在我小的时候,许多的恐怖故事都是发生在医院的。但是大都是听来的,我自己也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鬼神,听过之后就一笑而过了。直到那次的怪事发生……
那时的我有18岁左右,在一个中专上学。正是青春期,还不是太懂事,因为一次打架而住进了医院。我伤的是耳朵,虽只是被刮了一刀,但还是让妈妈送了进来。朋友们都笑说我这是因祸得福,可以一个多月不用上学了。我也暗自高兴,因为刚刚和女朋友分手,正好用这个机会让自己和自己的心情都放放假。
我住的医院是我们那里最好的医院,住院部有14层楼,我伤的是耳朵,理所应当的住进了位于13楼的耳鼻喉科。而怪事也就在我住院3天之后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送来看望我的同学到车站,但是他们想上网,于是我便同他们一起到了网吧。一玩起来我就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再看表时都已经10点了。我匆匆出了网吧,夜已经深了,街道上只有几盏路灯在无力的闪着,偶尔经过的行人也是形色匆匆,一个一个都把大衣的领子立的老高,好像只要一停下来就会发生什么危险一样。
住院部的大门早就上锁了,我只能从门诊进医院了。门诊大厅也很是冷清,只有寥寥几个患者和家属在无精打采的等着医生叫号,他们大都面色苍白,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我没有多看他们一眼,飞快的向门诊和住院部的通道冲去。因为我知道,要是电梯再停的话,我就只的爬楼梯了。在这个时间的医院……我没有再多想。不过还好,通道的值勤医生还没有关门,我也松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你上哪了!?”那个值勤医生好像认识我。
“上了一会网,呵呵!麻烦你了!还有电梯吗?”
“还有吧,这个点了,也不一定。快点吧,要查房了,你进来,我也好关门了。还有好多事没做呀!”他好像很急。
“哎哎!”我一面答应一面向电梯间走去。他也迅速,我刚刚进来,他就“哗”的一下把卷扎门放了下来,下楼了。整个通道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周围静的吓人,我也没有多想,匆匆跑向电梯间,心中默默祈祷电梯一定不要停了。
还没有等我按钮,电梯门竟自己打开了。电梯中空无一人,我顾不上多想,快步冲了进去!电梯门也在那一刻关上了。一个人在电梯中,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我紧紧的盯着楼层显示,盼望快一点到13楼。
电梯间的灯在闪,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通风扇发出的声音。楼层显示在无力的跳着,1,2,3,4,5,到达到6楼时,电梯门竟开了,外面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我赶紧关上了门。“妈的,是谁这么晚了还玩电梯,要吓人呀!”电梯又开始运行了,7,8,刚刚到9楼,电梯门竟然又开了。外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时,我有点害怕了。我提了一提精神,从电梯探出了头,外面什么都没有。我关上了电梯的门,用手死死的按住关门钮,我不想再在下一个楼层时再让门打开,我怕我的心理会受不了。10,11,12,电梯的门没有再一次的打开,就在我盼望13出现时,楼层显示竟直接蹦到了14。就在我感到惊讶时,电梯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而我的手并没有从关门纽上松开。我又试了好多下,门仍旧关不上。我不想在电梯中再停一秒种,我冲出了电梯间,而这时电梯的门也关上了,并显示停运。我大声的咒骂,并狠狠的用脚踢了几下电梯的门。但是电梯没有任何的反映。
我站在一条深邃的走廊中间,左面是漆黑一大片,右面的尽头隐约可以见到点灯光,我没有多想,本能的向右面跑了过去。我心里只想找到一个人,送我下楼。
灯光是从护士站发出来的,但是护士站却一个人都没有。正在我想大叫有没有人时,一个穿病号服的老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十分的削瘦。他没有穿鞋,突出的血管从他干枯的脚背上显了出来,好像一条条的尸虫在皮肤中游爬着。他走到我面前,用病态的声音对我说,“小伙子,你有IC卡吗?我想给家打个电话。”我点了点头,并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昨天新买的卡,递给了他。“谢谢你,小伙子。”他一边说,一边用他那枯枝一样的手接过了卡,慢慢地走到电话边,按起了号码。电话好像响了好长时间才接通,他开始小声地说了起来。我无意听他说了些什么,我只想在他打完电话以后可以告诉我如何能下楼。过了没有多长时,他慢吞吞地挂是了电话,把卡还给了我。“再次的谢谢你,小伙子。”
“这没什么,我有时在晚上也会想家的,没事。”我一边放卡一面对他说。
“是呀,住进来好几天了,都没有人来看我,是有点想家呀!”我不想和他说的太多,我只想能快点下楼,“对了,大爷,你知道从哪能下楼吗?我住在13楼,电梯出了点事,把我送到这来了,我想下楼。”
“从这右转就是楼梯。”
“谢谢您!”我冲他行了个礼就匆匆向楼梯间跑去,当我往后看时,那个老人还有原地冲我微笑招手,我也冲他挥了挥手,下楼了。
我刚刚回到病房,查房的护士就问我,“上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还说,你们医院的破电梯把我送到了14楼,要不是一个大爷告诉我如何下楼,我可能就下不来了,呵呵!”
“你上14楼了?还有人?”她好像有点诧异。
“是呀,怎么了?”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THANK YOU!美女!”我笑嘻嘻地冲她说。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对面号床的大李把我叫了起来,并问我,“你昨晚到14楼,还看见人了?”
“是呀,有什么事吗?”我边打哈欠边说。
“天呀,你知道14楼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怎么会有人呀!”
大李的眼睛瞪的老大。
“有事说事,别像自己会点什么一样!”
“14楼没有病房和什么科室,只有一个房间。”
“什么房间?”
“太平间!”
我几乎像死了一样的呆掉了。过了好一会,我从衣服口袋中抓出IC卡,冲到了电话边,把卡插了进去,上面显示金额为50元,一分都没有少。
后来从别的人口打听到,那个老人是几天前让110送来的,因为多种合并症抢救无效,当天晚上就死了,因为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一直都没有找到家属,都在太平间放了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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