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里,有个很引人注目的女孩,她如此受关注是因为她那神秘的行踪和她那千变万化绚丽多彩的手提包。她叫萧冰,在校外租房子独住,可能因为她不喜欢集体生活,这从她独来独往的冷漠个性可略见一二。你也许会以为像她这样的孤傲性格会让人对她敬而远之,但是,还是时常会有人主动与她交谈,男生大多冲着她的美艳而去,也都因为她的冷言冷语而退;而女孩子们,虽然说在美貌的问题上会同行相忌,但追求时尚美丽是她们的天性,萧冰那些光彩夺目的手提包是如此漂亮,风格造型也十分独特。总会有女孩子喜欢围在一起欣赏,而这时的萧冰也会一改平时的冷漠,会谈到一些手提包的风格等。她喜欢听到别人对她手提包的赞赏,比赞赏她自己的美丽还喜欢,她很是享受这种感觉。但每次女孩子们问起这些手工精美的真皮提包是从哪里购得时,她总是笑而不语。大家猜想或许她不愿意别人拥有和她一样的提包,反正她特立独行的个性是路人皆知的,就像她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消失几天,据说她回家了,至于她的家在哪里,无人知晓,最初对她好奇的人们也慢慢因为时间的淡去而见怪不怪了。
校园的生活是多彩,转眼就要到国庆了,这种热闹的气氛日加弥漫了起来,要忙着准备国庆节目的同学忙的是不亦乐乎,萧冰班上的同学也大都参加了节目,有大合唱,有团体体操表演,萧冰没有参加,这在大家意料之中。
这天晚上,班上的几个女生在运动场排练完节目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家都有点饿了,有人提议去后校门吃点烧烤,后校门很近,就在运动场旁边,于是大家欣然同意。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拥向烧烤店,热热闹闹地边说笑边吃烧烤。要吃完时,突然下起了大雨,大家都开始抱怨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大家都没带手机,不能叫人拿伞来,周围的店家也大多都关了门,没有公用电话可用。几个人只有等一会儿,看雨会不会变小,但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雨有减弱的迹象。小H嚷道:“干脆我们直接冲回去得了。”马上就听QQ反驳道:“你疯啦,这么大的雨,从这里冲回老区,不被雨淋死才怪。”小H望着天,说:“那怎么办。”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还是没有一个好的建议。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知道了……”说话的是老J,打击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她,希望能听到一个救大家于瓢泼大雨中的好办法。老J舔了舔嘴唇,兴奋地说:“萧冰不是就在后校门租房住吗?我们去找她。”QQ高兴地抱住老J说:“亲爱的,真聪明,平时没白疼你,看来多吃点馒头还是有好处的。”大家哈哈笑了起来,没那么担心了。突然小H又冒了句:“萧冰平时多冷的,她会留咱们么?”QQ很有信心地说:“同学一场,她总不会那么绝情吧,现在的问题是萧冰住在哪个房子里。”几个人又犯了难,是啊,还不知道她住哪个房子里,谁都没去去过她那里呢。在旁边收拾烤具的烧烤老板说话了:“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萧冰,长的多漂亮的女娃儿,不爱说话的那个?”大家使劲点了点头,看来这萧冰还真是大名鼎鼎啊,卖烧烤的都知道她呢。烧烤店的老板见众人点头,便很有兴致地继续讲下去:“你们那同学话可真少,不过她读书蛮认真的,有时我凌晨三四点收摊时还看到她那里的灯亮着……”烧烤老板手一指,“诺,就是那边那间,哦,她倒是和我说过几句话,是让我借几根铁丝呢,哎……”话还没说完,大家已向着房间所在方向冲去。
门开了,萧冰看着面前湿淋淋的几个人,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大家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没多大指望了,QQ看着萧冰冷冷的表情,心里也没多少底,小声地问到:“萧冰,今天雨好大,我们回去不了,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几个人期待的等着萧冰的反应,萧冰看了看外面,也没说什么,让她们进了屋,并拿了几条毛巾给她们檫水。大家看惯了她的冷漠,忽见她现在平和的态度,一时不大适应,不过心里倒充满了感激,QQ说:“我就说嘛,大家终归是同学,她不会不管我们的。”折腾了一会儿,头发也檫干了。这时,萧冰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说:“你们今晚睡这个大房间,我睡隔壁,明天早上你们自己走,不用叫我,还有,对面那间房不要进去,不要问我为什么。”说完径直回到她的小房间。大家相视耸了耸肩,笑了笑,还是那个臭脾气。毕竟很晚了,又累,大家说笑几声也就倒头睡了,也没多余的好奇心和力气去关什么房间不房间的了。
第二天,大家起床准备离开,小H因为肚痛上厕所,于是让大家先走。小H在卫生间里听到外面房间有响动,想必是萧冰起床了。但响声持续了两三下又没有了,她想萧冰可能没有发现她还没走,心里想其实萧冰人还多好的,待会儿还是感谢她几句再走。不一会儿,小H出了卫生间,发现萧冰的小房间的门还大开着,但里面没有人,她正疑惑着萧冰去哪里了,她注意到斜对面的门微微露着一条缝,正是昨晚她不让进的房间,里面好象还有一丝细微的声音,小H很疑惑这么早萧冰在里面做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悄悄走了过去,轻轻推开门,看着萧冰正背对着她坐着,手里还在弄着什么。小H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嗬,旁边的柜子上全放着那些让不少女生咋舌的鲜艳的真皮手提包,小H暗暗想:怪不得不让人进去,怕好东西被人拿去了。小H的目光顺着架子往下滑,身子顿时一僵,老天,她看见了什么,那,那分明是一只人手的皮子,虽然有斑斑血迹,那指甲还依然十分醒目地粘附在上面,小H心里猛地一抖,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正专心致志干活的萧冰立马转过头,看见一脸苍白的倚靠在门边发抖的小H,而小H眼里的目光也随着萧冰的转身而更加惊恐了。因为,她看见萧冰手里正拿着张血淋淋的皮子赫然着面对着她,那张皮,正被几根铁丝绷得紧紧的,隐约有些肉粒还附在上面,还有几滴血顺着皮子往下滴,而那张皮的形状不正是一张人皮吗?小H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作响,心跳一下就停住了,两眼一黑,身子顿时一软,顺着墙边倒了下去。幽深的房间只剩下血液的滴答声,和一个很诡异的声音:“又是一张人皮,哈哈……”
下午上课,几个女生发现小H还没来,便问萧冰,萧冰说小H昨晚淋雨感冒了,在她家休息,大家便说下课后去探望,萧冰说:“你们晚上还要去体育馆,今天不是彩排大合唱吗?”大家想也是,那就只有明天去了。萧冰说:“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说时,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那张冷艳的脸上隐闪了一下。
第二天,QQ,老J一行来到萧冰门外,准备探望小H,萧冰开了门,懒洋洋地说:“小H今天给家里打电话让寄生活费时知道家里出了点事,她已经乘车回家了。”大家很是惊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转眼就回家了,萧冰拿出一张纸条:诺,这是她给你们留的言。老J接过纸条,上面写了两行字:我家里有事,一个月后再回来,不用担心我。署名小H。“这家伙真奇怪,留个字条就跑了,家里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QQ有带内担心地望着萧冰。萧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她没多说就匆匆走了。”于是大家又无奈地带着困惑和失望的表情离去。接下来几天,几个女生依然忙着国庆的节目,闲来没事时也会谈论起小H家里现在怎么样了,但没她家的电话,也只有等小H回来再问了,萧冰这几天也不知所踪,习惯她失踪的同学们读懒的关心了,就这样忙碌又乏味地过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
这天,萧冰来上课了,又换了个新手提包,大家也不以为然,反正她每次失踪几天后都会换个新皮包来学校。大家以前还猜想,她是不是去哪里的名牌店购包去了。这个手提包依然很漂亮,造型依然独特,追求时尚的QQ忍不住让萧冰把手提包给她欣赏一下,QQ一边欣赏一边称赞:“啧啧,这手工做的手提包就是好看,平时都没怎么看到过有卖的,肯定是哪个名牌店的限量版,挺贵的吧?”萧冰笑了笑,没有说话。老J见QQ欣赏了老半天,笑道:“QQ你眼珠都要看掉啦!”QQ头一扬,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QQ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走在时尚的尖端,就因为我对流行敏锐的观察力!”两人笑作一团,萧冰也深不可测地笑了一下。
晚上,QQ和老J去澡堂洗澡。QQ惬意地冲完澡,开始穿衣服,听见旁边传来女孩的嬉笑声,一个说:“你肩上有个胎记耶。”另一个回答:“是噻,我妈说这样我走掉了好找QQ想起以前和小H洗澡时也这样取笑过小H身上的胎记,小H的胎记是在背上,梅花形状,很是惹眼,当时两人也这么说笑着。”等等,QQ脑子蓦地闪出几个字——胎记!梅花形状!哦,天啊!不会吧!QQ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对面穿好衣服的老J见QQ穿着衣服顿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觉得很奇怪,便走到她面前问:QQ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QQ一把抓住老J,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胎记,老J,梅花胎记,小H,手提包……”老J疑惑地看着QQ:“你怎么了,什么胎记啊小H的,你到底想说什么?”QQ牙齿不停的咯咯抖动,发乌的嘴唇迸出几个字:“小H……她……可能死了……”老J吓了一大跳:“啊?怎么可能?她不是回家了吗?”QQ身子抖得厉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J一头雾水,只有先把QQ扶回寝室。到了寝室,见QQ情绪稍微稳定了点,老J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QQ一把抓住老J的肩膀,很认真地说:“小H,她可能被萧冰杀死了。”“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萧冰,她怎么会杀小H呢?”“胎记,小H背上不是有个梅花形的胎记吗,你还记得吧?”“记得啊,你以前提到过,可这和萧冰有什么关系呢?”“今天我不是在教室看萧冰的新手提包了吗,我在包上发现了和这一模一样的图案,虽然有点模糊,但形状我可以肯定,因为小H的梅花形胎记是少了一瓣的,十分特别。我就觉得有点熟悉,但那时没联系在一起,直到在澡堂……”“哦,天杀的……”老J的脸逐渐苍白,但还是有点迷惑地说道,“但我还是不明白,萧冰怎么会杀小H,QQ你不要吓我。”QQ望着老J:“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多古怪,我觉得萧冰很值得怀疑,但又说不出为什么。”接着QQ很坚定地说:“老J,干脆我们明天就去萧冰家查个究竟,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一晚,两人谁也没说什么,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双眼通红地望着对方,心里涩涩的,老J拍了拍QQ的肩膀,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两人正准备出寝室,QQ想起了什么,又转身找了把水果刀放在包里,老J吓了一跳:怎么想起带刀?QQ用沙哑的声音说:以防万一。两人径直向后校门走去,这一天,阴沉沉的……
到了后校门,QQ和老J先向烧烤老板询问萧冰在家没有,老板告诉她们萧冰一大在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里了。老J长舒了一口起说:“幸好不在家,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见QQ已向萧冰房间走去,老J忙跟了上去,到了门口,老J看着紧闭的大门,皱着眉头:“门锁了,我们怎么进去啊。”QQ掏出水果刀一晃:“该派它上场了。”只见QQ三下五除二,几下就把门给撬开了。老J目瞪口呆:“同学几年,也没见你有这手艺。”QQ白她一眼:“难道我会如来神掌也要告诉你。”说完推开了门,老J张望了一下,房间还是以前那样,没什么变动,她问QQ:“我们从哪里开始找起?“QQ走向萧冰的房间:”干脆就从这间开始。“
萧冰的小房间里摆设不多,基本上是黑色的东西,有种诡异的感觉,阴沉沉的,老J有点害怕,开了灯。扫视了一周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她俩开始在抽屉和柜子里找,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终于,在抽屉的底层,发现了一个带锁的小盒子,拿起来一摇,里面轻乎乎的,好象没什么东西。她俩决定先放在包里,等回去再打开看看。接着两人继续查找,大房间也找过了,没什么发现,最后只剩下那间萧冰吩咐过不准进去的房间,两人对视一眼,摒住呼吸,老J还闭住了眼,门被推开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走了进去,墙边有个架子,放满了手提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老J和QQ忍不住读看了几眼,QQ数了一下,九十九个。老J笑道:“你看萧冰也是一个喜欢时尚的女生,只不过性格古怪了些,你看我们找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啦,还是回去等小H回来吧,反正一个月马上也要到了,走吧。”QQ听老J说的也有道理,确实也没发现什么,便同意了。两人往回走准备出房间,突然老J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手在墙上撑了一把。往下一看,原来是一瓶用完了的油漆罐给绊的,不过怎么手上倒给沾了些油漆,老J有点纳闷,仔细看了看墙,原来这墙面刚刷过没多久,这里天气潮湿,还没干呢。老J郁闷地准备掏纸檫手,QQ向她示意:“喏,那边不是有个水缸吗?”老J一瞧,不是吗,正好洗手,高兴地走了过去。揭开了水缸盖子,老J发现有个东西在水底,不过由于水波的振荡看不清楚,而那东西也随着水波的振荡慢慢往上浮,老J看清楚了一些,好象是水藻一类的,黑黑的。慢慢地,东西浮了上来,J正疑惑着这水藻似的东西怎么有点像头发,突然,东西猛地翻转了过来,正是小H那已经被水泡得苍白的模糊的脸,眼珠鼓得胀胀的,直瞪着老J,嘴巴张得很大很大,仿佛要诉说些什么,整个人头还随着水波有节奏地略微抖动着……
“啊——”面对如此残不忍睹的画面,老J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倒了下去。QQ不明所以,忙跑了过去,接着,房间里响起一个更为凄惨的叫声和“咚”的倒地声,而剩下的,只有水波轻轻振荡在缸边的声音……
待到两人醒来,发觉已躺在了医院,医生已打了镇定剂,但想起水缸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身上还是凉飕飕的。对于怎么来到了医院,两人还十分茫然。这时烧烤老板见她俩醒了,走了近来,告诉了她们事情的经过。原来,烧烤老板发现她们进去了没多久就听见尖叫声,又没见有人出来,便猜想出什么事了,于是冲了进去,见到两个晕倒在地的女孩和水缸里的人头,接着报了警并把她俩送到了医院。
不一会儿,警察也来了,询问了一些情况,便回去着手调查了。QQ和老J则暂时继续住在医院疗养,顺便等警察的消息。她们想起小H的惨死,痛哭了好几次,只希望老天有眼,早点让可恨的萧冰落入法网。庆幸的是,过了两天,警察那边传来好消息,萧冰被抓获了。警察已经开始对她进行审讯,但她一直一言不发,不交代出小H的尸体藏在哪里,是抛荒了还是怎样。最后,一个心理专家想出了一招,让人做了四张图片放在萧冰面前,分别是方形,圆形,三角形和小雨点形四个图,萧冰看了一会儿,把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张图片上面:“是小雨点形。”心理专家得出了结论:“碎尸。”
“碎尸?”QQ和老J惊恐地望着前来通知的警察。警察看着眼前两个憔悴的女孩,不忍地点点头:“是的,但是碎尸后不知道她丢哪里去了。”老J嘴里喃喃念到:“碎尸……碎尸……”那天的景象又浮现在她脑海,突然,她抓住警察,“会不会,在墙里?那天,我被绊倒时发现墙刚刷过漆,会不会在里面……”
经警察调查,确实如老J所说,尸体被碎后平平整整地糊在了墙上,再用油漆刷了一层掩人耳目。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让警察们也感到心寒。萧冰被收监听候审判。眼看凶手被抓获了,小H的仇总算报了,QQ老J也出院回了寝室,准备重新开始新生活。这时,警察局却传来一个消息:萧冰失踪了。在层层防守的看押所,萧冰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而留下的,只有墙上的一行字:一个也不能少!
QQ和老J大吃一惊,萧冰不见了,而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老J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抱枕紧紧抱在胸前,眼泪婆娑地望着QQ:“我怕 ̄”QQ额头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故作镇静地安慰老J:“不要怕,邪不压正的。”QQ眼光移向老J床上的书包,眼睛一亮:快把书包打开,那天拿的盒子还在里面,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两人七手八脚地把盒子撬开,里面是一张报纸,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泛黄。拿起一看,一则新闻标题跃然纸上:
离奇大火烧死全家。
细看,有一句话吸引了她俩的眼球:家中五岁幼女被火烧的惨不忍睹,皮肤大面积脱落,面目全非。而这名幼女的名字,则像刀一样刺进了QQ和老J的眼睛,上面赫然印着——萧冰。这篇新闻的旁边,还附有一张小女孩生前的照片,微笑着看着QQ和老J,那眉眼间的神情,分明就是萧冰小时候的模样。QQ和老J瘫在了床上,大气也不敢出,拿着报纸的指尖抖个不停,手心里全是汗,过了许久许久,老J问QQ:“QQ,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QQ说:“我奶奶说过,信则有,不信则无。”老J无力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QQ闭住眼睛想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看着老J:“去找我奶奶。”
QQ和老J到了乡下奶奶的家,QQ的奶奶已经很老了,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全是时光留下的痕迹。很老的老人已经是半个神,他们都看多了人世间的春秋,洞悉了许多事情,神情平和而安详。QQ的奶奶在解放前是个跳大神的,也就是巫婆之类的,对神啊鬼啊这些事情接触的比较多,解放后就很少提了,只是闲来无事时会和孙女讲一讲。QQ以前笑奶奶迷信,可如今的事情,让她的想法有了些改变,她虔诚地听着奶奶给她讲解。奶奶坐在藤椅上,手里摇着大葵扇,眯着眼睛向孙女娓娓道来:“人在前世时,如果是非正常死亡的,身上就会带有怨气,比如被杀死烧死之类的,因为这股怨气不散,在她死后到了阴间,她就不会喝孟婆汤,这样她下辈子就不会忘记前世的哀怨,她会在下辈子不断寻复前世所失去的东西,前世所失去的,她会以另一种形式在今生弥补满足自己,等她满足了,她身上的怨气才会消失,这样她的灵魂才重返阴间,才会无怨地喝下孟婆汤投胎做人。而她现在灵魂所附身的身体只是一副躯壳,是怨气用于行走人间的道具,怨气消失时,躯壳也就死亡了。” QQ思索了一会儿,“弥补前世?萧冰前世是失去了皮肤,所以她今生不断收集人皮来满足自己的怨气,那她什么时候才会满足自己的怨气而停止呢。啊……一个也不能少……我知道了”QQ望着一旁的老J,“老J,你还记得上次在萧冰房里的手提包不,共九十九个,还差一个就一百个,那她不会是还需要一个才满足自己的怨气吧。”奶奶隐约听见孙女说了个一百,便说了句:“一了百了,很多时候都是以一百为终止点的。”老J紧张地扯住QQ:“那最后一个不会是我们其中一个吧?”QQ捂住老J的嘴,幸好老J说的不大声,奶奶没有听见,QQ不想让奶奶知道自己有事,毕竟奶奶老了,不能让她担心。QQ继续问奶奶:“奶奶,如果想中止怨气,让怨气消失,有没有什么办法?”奶奶晃着扇子想了一下说:“有倒有一个,就是把灵魂前世失去的东西烧给她,但要看她满不满足,如果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不满足的话,那就没法阻止了。”问了奶奶好一阵子,QQ和老J打算离开了,于是告别了奶奶。奶奶看着孙女走远,则继续坐在她的藤椅上,安详地摇着扇子……
一座小坟前,QQ和老J点燃了为萧冰准备的纸皮和纸衣服,以及一个纸房子,还有那张泛黄的报纸。一阵风吹了过来,火烧得更猛了点,烟也大了起来,有点呛人。QQ和老J向后退了几步,只见烟雾渐渐变小,烟雾里有个身影动了起来,是个小女孩,她站立起来,向着QQ和老J甜甜地笑了笑,挥了挥手,向小坟里走去,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几秒钟后,烟雾消失了,面前依旧是那堆孤零零的小坟。
几天后,警察在一个荒郊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证实,是萧冰。据目击者称,死者死于一个小坟旁,死时嘴角边还有诡异的微笑……
一年后,这件事逐渐被人们淡忘。老J依然爱吃她的馒头,QQ也依然钟情于时尚,只是,两人再也没买过手提包,也没进过手提包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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