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的夜晚，长顺街上格外寂静。昏暗的路灯下，停放着一部垃圾车。清洁工李倩拿着扫帚，从东向西，顺着街道一路清扫过去，发出"哗哗"的声音。垃圾被雨水浸泡，紧紧粘着地面，很难清理。李倩取来铁铲，边扫边铲。慢慢的，街边的垃圾被清理成几个小堆。李倩拿着铁铲，把扫成堆的垃圾铲进车里。
一辆宝马车从李倩身边急速驶过，溅起一汪泥水。李倩抬起头，看见急速行驶的宝马车正撞向一个人。那人被车撞得斜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宝马一个急刹，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快步走到被撞的人跟前，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向四周望了望，一脸惊惶。
马秀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梦中的情节历历在目。马秀反复回顾那一次撞人后的情景以及当时周围的环境，确信现场没有其他人。但为什么这个梦境反复出现？一个清洁女工在不远处站着，表情诡异。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住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没有人看见自己撞了人，自己当时仔细看了四周，长长的街道上只有一辆垃圾车。
"垃圾车！"马秀顿时紧张起来，难道垃圾车后面有人？梦中的清洁女工是站在垃圾车的边上呀。马秀心里忐忑不安，再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夜里，马秀乘着出租车，叫司机沿着长顺街慢慢地行驶。昏暗的灯光下，停着垃圾车，垃圾车的旁边，一个女清洁工拖着长长的身影，一铲一铲地往垃圾车里送垃圾。似乎感觉到什么，清洁女工转过身子，看着缓缓驶动的出租车。马秀摇下玻璃，两人目光对视，同时脸色大变。
李倩见到出租车里的女人，又惊又恐。昨夜看得分明，就是这个女人开车撞人之后，绝尘而去。待自己上前想救人时，却发现被撞倒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久前，这条街发生过车祸，一个清洁工在这条街上被车撞死，司机逃跑了，案子一直都没有破。李倩觉得自己见到了鬼，心里扑扑直跳。自己见到的是幻是真？出租车上的女子是人是鬼？
马秀也惊呆了，那个女清洁工在梦里见过多次，眉目清晰，表情诡异，是，是，是她，真有目击者！马秀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什么原因，目击者没有报警。
又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长顺街上雨雾蒙蒙。李倩像往常一样，推着垃圾车，边扫边铲，清理着街上的垃圾。忽然小腹一阵胀痛，忍不住想上卫生间，放好扫帚和铁铲，奔向路边的公厕。
马秀把车牌弄脏，直到看不出车牌的号码，才开着车，静静地驶向长顺街。雨雾中，马秀看见一个女清洁工正在街边，拖着长长的扫帚，一下一下，吃力地扫着街道。马秀观察了一下，确认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猛踩油门，驱车向清洁工撞去。
李倩从公厕出来，目瞪口呆。看见前晚的那辆宝马车，像发了疯一样，撞向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只听见"轰"的一声，宝马车撞在电线杆上，电线杆应声而断。车身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李倩冲上前去，试图救人。车头被撞得变了形，车窗玻璃碎裂，一个女人浑身鲜血，已无呼吸。
李倩后来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让人害怕的脸。人都死了，还瞪着双眼，张着大嘴，满脸狂喜，笑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幸好做清洁工的时间长了，再恶心的垃圾也见过，否则真要大病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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