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时,太阳透过病房的窗子照在房间里,小婷已经醒了,她温柔的看着我,仿佛昨夜一切没有发生。 “你还好吧?”我看着她,拉起她的手。 “还好啊,”她回答我,“就是我昨晚作了个梦,梦见下雪了。” 我昨晚就是把她藏在储藏室的冷柜里,她的手现在还有些冷。我抬眼看了看,整个病房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看了看表,已经9:40了。 “他们两个人呢?”我问刚刚进来的护士。 “老人已经出院了,”反而是小婷回答我。“木乃伊早上病情恶化,送去抢救了,我就是那会儿被吵醒的。” “老人走了,”我有点不知所措,难道一切都是梦。 “对啊,老伯伯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叫醒你,”小婷回答,“他只找我要了个电话,说以后联系。” “你给他了。”我忙道,“我把你的手机给他了。 护士是来给小婷作例行检查的,我就没事晃到木乃伊的床前,护士全神贯注的看着手表,在帮小婷量心跳。 在床脚里果然有一卷胶卷,我偷偷的藏在裤袋里。护士忙完就收拾东西离开。 “你可以下床吗?”我问小婷。 “我不知道,”我匆忙的样子吓了小婷一跳,“我应该可以走吧。” 我扶着小婷结账出了医院,突然我想到了一点。就让小婷在门口等我一会,我返身又回了医院。 我到了问讯处,假装来探望病人。 “我要来看田俊,”我说,“他说好像住在危重病房504房间的4号床,您帮我查一下对不对?” 护士小姐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对的。” “谢谢!”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以前从不知道木乃伊的名字。 “另外,我问一下,”我又回头问了一句,“马其医生在吗?” “他休长假去了,”护士对我能认识医生显然很奇怪。 这绝不是一场梦了,我的脚踝上还有那个医生抓出来的淤血。 我知道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我裤袋里的胶卷了,我送小婷回家后就马上把胶卷送去冲洗了。只是我家的门上被人用postit贴了张条子,上写“医院”两个字。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梦吗?”话筒里传来老人的声音,“把他忘了吧。看到你们家门上的字条了吧。” 我还能怎样呢? 有多少人在这个世界上吃人,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吃,也许每个人都在吃或准备去吃,只是大家都不说出来而已。 正义是我的船吗?他会不会沉,我是该守住还是该跳下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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