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的听到有人进来,我借着门外的一点星光,将手中的玻璃瓶向进来的人砸过去,玻璃瓶划了个优美的弧线落在来人的背后,那个人应声倒地。我用打火机照了一下,是木乃伊,这个家伙阴阳怪气的果然是他们一伙的。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在空旷黑暗的楼道里回响,我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了,就着火光我发现门背后有一根拖把,我就把它折断当棍子用,刚才看到就好了。我背起小婷,右手拿这半截拖把杆,我刚出门就发现有一柱灯光照过来,我想躲也来不及了。 “是你们啊,”手电的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先生,是您啊!”是那个老人,我完全忘了问他刚才哪去了。 “小伙子啊,快走吧,”老人白发苍苍的脑袋从手电后露了出来,“这里很危险,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埃”“我们想先躲一下,”我知道自己是有点病急乱投医,藏在8楼给别人发现就无处可逃了。 “来,我带你们下去。”还好有老人的指引,楼梯下面灯光乱闪,我们肯定是下不去了。显然老人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我们找到了电梯,它在厕所对面茶水间的对面。 电梯的门缓缓的关上,突然有只手伸进来挡住了门,我背着小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门开了是木乃伊站在门口,老人上前挡住木乃伊不让他进来,看他行动敏捷好像年轻了几岁,老人用手电筒作为武器,木乃伊只能用手抵挡,我放下了小婷,就赶上去帮忙。 我从背后一下就击中了老人,对是老人不是木乃伊。因为我想起了2楼房间里那个满头白发的医生,刚才从背后我发现和老人一摸一样,那么木乃伊就应该是我这边的了。我拉木乃伊一起逃进电梯,老人一时没有缓过力气,只能眼看电梯门关上。 果然,我们在电梯里互相攀谈了起来,木乃伊叫田俊,他是最早入院的人之一,当他发现同病房的人一个个的神秘失踪就决心调查,由于他白天基本上一动不动,所以也没有人怀疑,后来他就发现了医生的秘密,同时他也发现老人已经和医生相互勾结,今天晚上他已经把他们照了像,准备天亮了就去报案,谁知道我会突然冒出来。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做,而且这间是参与的只有医生,所有的护士、病人晚上都会被他们麻醉掉。这个楼里现在清醒的就只有我们和那些医生了。 胶卷他藏在他的病床的床脚里面,无论我们谁出去都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田群最后叹了口气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其实也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作了这件事也算让我死而无憾了。” “我们都会活着出去的,”我看不到他的长相,隔着层层的绷带我只看到他那明亮的眼睛,依然是清澈坚定,我发觉真的很佩服他。“你的脑袋没事吧。” “还好,我又这么多绷带,”刚才我的一玻璃瓶子可是没有手下留情,没有绷带光是玻璃渣就够他受的,田俊自嘲的说,“你只打中我的背,谁叫我像个木乃伊呢。” 由于是货梯,电梯开的很慢,终于到了1楼,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一间两面封闭的过道,两端都有门,按照方向,我们从右边的门出去。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住院部的大门,门内仍然是一个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紧闭的门,昏暗的过道里只有一盏灯亮着,而且空气中回响着巨大的噪声。 我和田俊面面相嘘,这里肯定不是一楼,那会是哪里呢? 难道我们到了地狱吗? “是空调的声音,”还是田俊先发现,将生死度外的人相对就比较冷静。“你刚才按的几楼啊?” “一楼啊,”我回道,“对了,我按的最后一个按钮。” “那这里是地下二楼了,”田俊对这里比我熟悉。“我们按错了。” “啊!”我大吃一惊,“那怎么办。” “我们只能走上去了,”田俊看着电梯的指示灯已经像上一层层的闪烁着,“我们没有时间了,走。” 我们穿过过道,在过道的尽头转了个弯,前面有个小门。 小婷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空调的噪声吵醒,这个时候失去知觉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打开小门,里面就是楼梯。楼道里的灯不知道是完全坏了,还是有人关了全都不亮,我们把小门开着借着外面的光线找到楼梯,田俊走在前面,我背着小婷走在后面。 小门缓缓的关上了,‘当’的一声,楼道里变成完全的黑暗,我们摸着墙壁一步步地往上走。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氨的一声,然后就听到拳头打在身上的声音、人的闷哼、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忙伏倒在楼梯上以免被上面的人倒下来撞到和偷袭。 终于安静下来了,并没有人从楼梯上滚下来,我还是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世界仿佛静止了,声音仿佛静止了,时间仿佛也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我在楼梯上的手指间有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缓缓流过,我知道那是什么,我觉得不能再等了。 我放下小婷,摸着楼梯向上爬去,才上了几个台阶就到了一个平台,黑暗中我摸到了一只脚。 “是我,”黑暗中传来微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手上的脚动了一下。 “我来了,”我听到是田俊,知道他受伤不轻,忙顺着脚向上摸去,我手上的腿穿着裤子而不是绷带,我本能的放手后退,我感到有股厉风从脸前一扫而过。我凭感觉一拳往这个人得档部击去,只听一声怪叫,这个人没了动静。 我终于爬上了这个平台,我沿着墙壁摸索着,终于发现有个门把手。 我拉开了门,才看到有两个人倒在地上,一个人穿着白大褂,一个人手捂胸口血从指缝间流出来正是田俊,我把他拖到外面的走廊上,再下去把小婷背上来。 那个医生躺在地上没了动静,他刚才偷袭田俊,但被田俊反击击中鼻梁,又被我一下打中要害,现在昏死了过去。我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迈过去,我走到门边,门被我顶在那里以照亮整个楼道。 突然我感到我后面的右脚被人抓住,我一回头就见那个医生左手握住我的有脚踝,右手举着把锋利的手术刀像我刺来。 我非常后悔刚才没有看看他手中有没有武器,刚才只是忙着救人,也没有考虑这点,我的右脚想挣脱,可是他的力量大的超过我的想象,刚才遭受我们那样的重击他还能拿么快的清醒,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的鼻梁显然碎了,倾斜的鼻子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可是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中射出的蓝色火苗,使这张脸变得恐怖怪异。 我背着小婷,双手都无法抵挡他的进攻,眼看着手术刀像我的小腹刺来,我只要转过身小婷就会帮我挡这一下,我要不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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