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灵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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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的小屋(下) [2004-11-3] 桔灵书斋 发表在 午夜惊魂{短篇}
(九)

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它肯定不会伤害我的,它就算是鬼,也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坏鬼。否则,在小屋里的时候,我就要遭殃了。
我们就这样互相对峙,一动也不动。
四周静极了,只听到墙外稻田里的蛙鸣,微风还不时传来那对情侣的喁喁低语。
奇怪的是,他们竟没有发现我们!
它轻轻地纵身一跳,轻轻地落到我腿上,几乎没有任何重量,轻如浮云,柔若无骨。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任它用小舌头在我的手上、脸上舔着,竟然感到无比的舒畅。
我定下心来,打量这个小家伙:一身纯白比小狗还大,分不清嘴脸,也看不到四肢,毛茸茸的的一团,只有那双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
这是什么动物?小狸猫,太大了;或许是小狗狗吧,却又体态轻盈;抑或是小熊猫,可它又一身纯白——分明从来没见过。
我想轻轻把它揽有怀里,刚抬起手,它就机警地跳开了。真不到,它和人一样机敏!我只好放下手,继续佯装睡觉,它又回到我的身边,继续用小舌头在我的手和脸上舔来舔去。
真的好舒服!一时间,我那如烈火煎熬着的的心竟渐渐地冷静下来。
“我叫你什么呢?就叫‘小狸猫’吧,我真的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我心里对它说,没想到,“小狸猫”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竟变得那样的安详柔和。
我们就这样呆了好久,直到那对恋人从我们身边走过。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吧。“小狸猫”似乎了解我的心思,也轻轻地从我身上跳下,消失在月色中。
我回到小屋,安安稳稳地睡到天明。
后来,每天一到晚上,它就轻轻地来到我身边,很专注地听着我的一声声的叹息,用小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似乎是在抚慰我那颗受伤的心。
就这样,我们总是很默契地用心灵交流。“小狸猫”非常善解人意,每当我心情不快是,它就轻轻地依偎在我的我的身边,毛茸茸的脑袋伏在我的膝盖上。看到它那可怜可爱的样子,什么忧愁、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狸猫”成了我的离不开的好朋友,每当夜幕悄悄地拉开的时候,我总是翘首等待它的到来。我想,即使我被它伤害过,我也不会对它有任何怨恨。报仇的心早就荡然无存。
学校为了照顾我,把我分配到文印室,还允许我把工作带回来做。
就这样,我昼伏夜出,白天给学校刻写复习资料和试卷,晚上就和“小狸猫”在校园里没人的地方散步。
有一天早晨,我和平时一样,把纱巾蒙在脸上,准备出门。不知什么时候,“小狸猫”
竟站在我身边,也不知它什么时候来的。它轻轻地扯下纱巾,扔到门外,任纱巾随风吹去。
“小狸猫呀,你怎么这样淘气,没有纱巾,我怎么见人呀?”我心里在责怪着它,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脸,心中不由一动,打开抽屉,拿出久违了的小镜子。
这么多天了,我还没照过一次镜子,我害怕看见自己!
啊?镜子里是我吗?脸色红润,皮肤细嫩,已经不再是那张可怕的大麻脸。
从那天晚上起,“小狸猫”再也没露面。
也就是那天夜里,我听到屋子后面有女孩子的低低哭泣,还夹着一阵阵幽幽的叹息。

(十)

一连几个晚上,都听到女孩的嗓泣,也听到的低低的叹息。然而,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也许是这次的磨难使我比较坚强起来了,我仍然住在这间小屋里,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不过为了安全,我找了一只学生扔掉的断板凳腿,当作防身的武器。
我回到了自己教的学生中间,孩子们高兴地围着我,显得分外亲热。
一个叫代娣的女孩子说:“老师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红红的脸蛋真好看哪!”
“咦?我早就想问了,你脸上的伤据说是毒螨咬的,治好也会留下黑斑,可这么快就长好了,是哪个医生给你治的?”正在一旁等着上课的一位同事也插了一句。
我本来对这件事就感到奇怪,因为学生在那儿,我也没说什么。
晚上自习时,我在办公室里,把“小狸猫”的事讲给同事们听,还没讲完,老陈打断我的话:“什么‘小狸猫’?”
我只好又把“小狸猫”细细的描述了一番,没想到他竟十分诧异地叫:“老药王,他还活着?这不可能!”
我呆呆在那儿,不知所措。
大家七嘴八舌地告诉我:小镇上曾经住过一位姓王的九十多岁采药老人,经常用他采的草药给小镇上人治病,大家叫他“药王”。有一年,他在深山采药,带回一只全身纯白的动物,老药王和它相依为命,到了几乎形影不离的地步。后来老药王死了,它也就神秘地失踪了。
“听说那东西很通人性,还能帮老药王尝药草。”老陈又补充道。
“它长得很象狸猫,可是哪有那么大的猫?”
“老药王去世多年,难道它还活着?”
大家七嘴八舌地质疑,直到学生下自习,办公室里还在争论不休。
夜深了,我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去睡觉,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同事们的话。
迷迷糊糊地好象有什么东西来到我的床前,我一下子惊醒了。跟前赫然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在惨淡的月光中,看不清她的脸。妈呀!该不是鬼吧?
我猛地打个激凌,大声叫着跳到地上,手里紧紧地握着板凳腿。
她凶狠地向我扑过来,我立即挥舞着板凳腿向她砸去。
没想到她竟一把抓住板凳腿,猛地一拽,我拼命地往回拖……
就这样我们一拖一拽的,“砰”的一声,门打开了,又进来几条黑影子。
莫非她又来了帮手?
我这样想着,一分心,跌个仰面朝天,她立即跨到我身上,舞着板凳腿向我头上砍下……我吓得紧闭眼睛。
“住手!”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吓昏了头,又踢又捶地拼命挣扎着被挟出了小屋。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怎么老是踢我们的所长呀!”耳边似乎是小吴的声音。
等我被人扶着站起来,也清醒了许多,门前有许多人,同事,住校的学生,派出所的所长大老张和民警小吴也来了。那个“女鬼”也在杨妈妈怀里抽泣,肩膀一起一伏的。
校长气吁吁的对大老张说:“我就怕要出事的,办公室里一直有人值班。”

(十一)


“你明明知道要出事,还不告诉我们!”所长大老张不满地说,“老刘,在这儿,对大家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老张,你真是逼我上梁山啊!”校长为难地沉默好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他说出了让我们震惊的一件事:
原来这女孩子名叫秀儿(化名),四年前来到这个学校就读的,是学校的一名品学兼优的高中学生,她的母亲是某城市的地方歌舞团演员。也许是遗传吧,这女孩子的身材特别好,个儿高高的,又爱好体育,被学校选取到本市的女子体操队进行培训。可是她的父母却不希望孩子学体操,他们要求孩子上大学,考博士,出国。他们有的是钱,缺少的是知识,希望女儿出人头地,将来给他们争光。这女孩子偏偏不听父母的劝告,天天往体训队跑。父母万分无奈,就通过朋友的介绍,把女儿送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中学就读。
公允地说,这所中学的升学率在这个学区算是高的,在县里也是榜上有名。校长受人之托,何况又是大城市里来的学生,自然不敢怠慢,把她分到重点班,还特地让学校最好的老师给她“开小灶”,又怕城里人在乡下生活不习惯,还特地让杨妈妈关照她。
刚到这个学校时,秀儿什么都感到新鲜,又受到大家的特别关怀,样样都很如意,学习成绩直线上升,还在县、市各级学科竞赛中频频获奖。秀儿多次为学校争得了荣誉,被校长当成了宝贝捧着。
没想到秀儿却一天天地消沉起来,常常莫明其妙叹息、哭泣,人也日渐消瘦。老师们以为她想家,常常来劝导她,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校长、班主任多次托人带口信,让她父母来看望她,可是男的要上班,女的要演出,谁也没有来看望过女儿。听说他们分居啦,男的姘上了本单位的女同事,女的“一气之下”也找了个相好的,还有谁来关心女儿呢?
秀儿常在梦中哭泣、惊叫,有几次半夜披头散发地从女生宿舍跑出来。
“秀儿中邪了!”大家议论纷纷。
再次找她的父母,这对男女活宝竟不知去向,良心被狗吃了。
(喂!如果这对活宝也在电脑前看这段文字,可别怪我骂你们啊。)
秀儿的病时好时歹,好的时候和平常人没有两样,一发病,就闹得翻天覆地。学校只好让秀儿离开女生宿舍,搬到我的小屋后面的隔间里,杨妈妈自告奋勇的照顾她,校长夫人也常来陪陪秀儿,不时地开导她。
她不发病时,校长就让老师们轮流给她补习功课。
“我真心地希望她早日康复,能参加高考啊!”校长如是说。
“还要她复习,还考试!”所长大老张暴跳如雷,“你要把她逼死啊!”

(十二)

后记:
故事完了,我心情很沉重。就网友们关心的事作一下说明:
一、我是被毒螨咬的,据说毒性很大,严重的可以使人死的。但它们只是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间小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虫子哪,我也说不清。
二、秀儿终于没能参加高考,大老张托人把她送到城里一家精神病医院看过,病情得到了控制。后来,她外婆把她接走了。
三、校长已光荣退休,和夫人一起到他儿子工作的另一城市享福去了。大老张也“让贤”回家带孙子去了。坐在他的位子上是的一位我不认识的年轻人。
四、只有杨妈妈还在当她的校工。
五、至于“小狸猫”,是老药王从山上带回来的,我也搞不清是什么动物。老药王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也说不清。镇上人因为很久没见过他,才这样猜测的。我怀疑他还活着,那小动物是可能他故意放出来给秀儿治病的,我也跟着受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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