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之城 第二章 注册风波
等待发榜的日子，总是既漫长又熬人。
发榜这一天，无论是企盼还是躲避，终于还是来了。
司徒乱宰、笑天、西门潘都落榜了，和其他几百个考生一样。
上官吹箫居然被录取了！
上官的父亲是武林镇教书的老学究，上官也真是江湖上少有的读书人了。
他考上了，也不算太意外。
说“居然”，是因为一共只录取了三个而已，那就需要很大的运气了。
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庆祝。
庆祝，当然要酒。
酒是好酒，已经倒在碗里。
四兄弟和月影，坐在“狠香”饭馆的单间里。
三碗酒下肚，喜气弥漫。
笑天心里虽然有些酸酸的，但终究还是为上官高兴。
再三碗酒下肚，几个热血少年各展胸怀。
上官吹箫说：“我要好好学习，为江湖编出一部好书。”
司徒乱宰说：“我要帮爸爸好好经营这个饭馆，挣大钱。”
西门潘说：“我爸爸老了，他们镖局也没什么生意了，我要支撑起这个家。”
轮到笑天了，笑天不说话，有点出神。
月影抢着说：“我要嫁给笑天，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上官吹箫说：“小月啊，你还不如嫁给我呢，咱们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月影嗔道：“呸！你就是当了什么委员长，我也不和你过！”
上官脸上红红的，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笑天笑了，搂着月影说：“我不捡破烂了，我要捡老婆了。”
大家都喝醉了，说了很多醉话。
半夜里，笑天吐了。
一清早醒来，笑天头疼欲裂，嘴里又干又苦。
洗漱之后，喝了一杯凉茶，这才舒服了点。
扭头一看：嘿嘿，月影居然在床上。
昨夜怎么根本就不记得她也一起回来了？
笑天只觉得肚子里空空荡荡，小腹下却有热力升腾。
他轻轻爬上床去，掀开被子。
月影只穿着内衣。
雪白粉嫩的大腿，在晨曦里泛着微微的白光。
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大腿啊。
笑天仍然有点晕乎乎的，眼睛里只有大腿了。
笑天接下去的动作，让月影想装睡也不行了。
他行动。
她配合。
八肢纠缠。
双舌乱舔。
深入，深入，深入温暖平静的大海，深入无何有之乡……
月影感觉是在做梦，在梦里，整个灵魂和身体，都被一种有节奏的韵律向上浮起……
浮起，浮起，浮起到半空，却又悬挂在那里。
“唔……”长长的叹息，好像并非来自梦里。
* * * * *
大街上，笑天揽着月影纤细的腰肢。
从没有过的快感，仍然冲荡着少男少女的脑袋。
逛到一家首饰店，笑天用身上仅有的几钱银子，给月影买了个礼物。
细细长长的银链子上，吊着枚弯弯的银月。
月影先是把它挂在衣服外面，希望所有的人看见。
过了一会，月影又把它塞在内衣里，紧贴着胸口。
街上的人似乎都很开心，而他们对一切都充满兴趣。
正走着，行街上突然一阵乱，几个人大声嚷着：“法院开庭了，今天审的是少林和尚啊！”
一统江湖之后，少林寺的威望虽然大不如前，但在大家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武林镇的江湖法庭虽然天天开庭审理各种案子，但牵扯到少林寺的还是头一次。
听人这么一喊，很多人开始向法院拥去。
笑天拉着月影跑进法院，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人。
笑天一路往前钻，终于挤到前面。
法官正在那里传原告被告一干人等。
原告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一望而知不是个善类。
被告是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和尚，光光的脑袋，光光的脸，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月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禁说道：“咦，好像原告被告掉了个儿啊？我看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才应该是被告。”
围观群众甲道：“是啊，这个和尚看样子很老实啊，能干啥坏事？”
围观群众乙说：“没错。少林寺的和尚一向律己甚严，少林戒律院都管得他们够戗，他们怎么敢到外面来惹事呢？”
“戒律院已经取消了嘛，和尚们开始不安分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法庭里嘁嘁喳喳的乱成一锅粥。
法官大喊：“肃静！”拍了一下惊堂木。
法庭渐渐安静下来。
法官说道：“原告报上身份。”
“小人叫李鬼，家住本镇回龙胡同13号。”那獐头鼠目的男子嗓音有点嘶哑。
法官又问和尚：“你呢？”
和尚恭敬答道：“小僧圆光，在少林寺出家。”
法官问李鬼：“你所告是何事由？”
李鬼道：“今天上午我在回龙大街上，被这和尚无故打伤！”
圆光道：“施主胡说！小僧明明看到你在调戏妇女，这才出手阻拦。”
“哇，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孙大姐是我干姐姐，我们只是在大街上交流一下感情而已。”
“施主在大街上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交流啥感情？”圆光有些激动。
“好了！”法官大喊，“不要吵。带证人孙三娘。”
旁门里走出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向上行礼道：“奴家孙三娘见过法官大人。”
法官问道：“孙三娘，你家居何处？做何营生？”
“奴家住在回龙胡同14号，在胡同口开个杂货铺为生。”
“这圆光和尚说在大街上见到李鬼对你进行调戏，可有此事？”
“哎呀法官大人哪，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干弟弟李鬼和我说说话，交流交流感情的嘛，怎么成了调戏呢？这和尚真是多管闲事啊。”
“女施主，我明明看见他的手伸，伸到你胸部，怎么能说不是对你调戏呢？”
“交流感情嘛，当然要伸到胸部喽。”
“可是他的手，他的手都伸到女施主你的衣服里面去了呀。”
“深入交流感情嘛，当然要伸进去了。你这和尚没事在大街上看人家交流感情，真是无聊啊。”孙三娘一脸的不屑。
围观群众也一起哄笑：“这和尚真是没见过世面，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上去把人家打倒。”
围观群众丙怪叫：“大和尚，快回寺里念经去吧，少见多怪。”
很多人看到此处，已经开始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抱怨来的冤枉，没什么戏看。
圆光脸涨红了，讷讷道：“既然如此，算小僧多事好了。”
圆光转脸向法官道：“大人，小僧告退。”
“好了好了，以后碰到这种事不要大惊小怪了，你们成天在庙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世界变化很快的。”
法官举起惊堂木准备退堂了。
“慢着。”李鬼叫道，“法官大人，不能让和尚这么走了。”
“嗯？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人被这和尚打了，伤得很重啊。要他赔偿医药费。还有，我和干姐姐的名誉损失费。”
“赔什么赔？看你现在中气十足的，哪里有伤？休要捣乱。”
“好好好，大人，小人的伤和名誉都不说了，但这和尚犯了另外的大罪，您可知道？”
“这么点儿事还能有什么大罪？”
“这和尚触犯了江湖专利法！”
听到“江湖专利法”几个字，法官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正在往外走的群众也都驻足回头。
法官坐正了身子，凝视李鬼：“你仔细讲来。”
“大人，您问问这和尚，他是如何打伤我的便知。”
法官目光转向圆光。
圆光见李鬼提到武功方面，顿时双眼放光，脸上充满自豪。
“小僧用的是少林大力金刚掌中一招观音礼佛，将这位施主挡开，使他不能再对那位女施主动手动脚的。”
大力金刚掌，乃是少林寺的基本掌法，江湖人士大都见过的。
这路掌法虽然刚猛，但劲力纯正，无半点邪气。观音礼佛是它的起手式，攻守兼备，礼让为先，绝不是什么狠辣的着数。
大家听到这一招，都觉得这和尚虽然迂腐，出手却光明正大，对他的嘲笑中多了几分敬意。
有几个人好卖弄的人，忍不住就开始比画起大力金刚掌的招式来。
笑天也不禁道：“少林大力金刚掌，靠，这个我知道啊，课本上有。可惜没考。”
“肃静！”法官又在那里喊了。
法官等大家安静下来，面对圆光一字一字问道：“你用的这招观音礼佛，少林寺可曾在江湖专利中心注册？”
“什么注册？什么专利中心？”圆光一脸茫然，“这招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啊。”
“我是问你有没有注册，没问你谁教你的这招！”
“小僧不知什么是注册。请大人明示。”
“你不知道什么是注册？那就是说，肯定没有注册了？”法官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了。
围观群众也有点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整个法庭里居然静静的没半点声息。
就连李鬼也吓得矮了半寸。他本是随口乱说，没想到事情居然真的很严重，生怕受到什么牵连。
“这大力金刚掌确是小僧恩师传授，小僧自然就用了出来。小僧真的不知道注册是什么东西。”
圆光越来越迷惑了，他出手又没有伤到人，用的更是少林正宗武功，法官何以突然变得严厉？
“好了，现在本法官认为你有触犯江湖专利法的嫌疑。来人，把圆光先看押起来。”
“大人，小僧用的确实是少林寺的功夫啊，这难道也犯了罪么？”
差役们不管圆光的分辩，把他押了下去。
大家也都摸不着头脑，本来已经没事了，怎么会因为圆光用了本门的武功反而被关押了呢？
法官对李鬼说道：“李鬼，你告圆光无故打你一案就此了结。不过你提供了另外一案的重要线索，是重要人证。你和孙三娘在一年之内不得擅自离开本镇，每天要到回龙胡同办事处报到一次。”
“可是，大人……”李鬼还没说完，法官大喝一声“退堂”。
月影随人群走出法院，充满好奇：“这江湖专利法到底是什么东东？听起来很厉害的。”
笑天道：“这是江湖管理委员会今年开始推行的一个江湖基本法，圆光和尚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呢？”
正说着，李鬼和孙三娘也出来了，孙三娘一路抱怨个不停：“都是你乱说什么什么专利法，闹得咱们天天都要去办事处报道。我可懒得每天看那几个老太太的脸色！要去你自己去！”
李鬼赔笑道：“好姐姐，我只是想让那和尚吃点苦头嘛，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就乱说啊，再说你那狗脑子里也编不出这些来。”
“胡同里的吴老先生天天给大家读报纸，我前些天偶尔听到的，说这个什么法很重要，触犯了是要严办的，所以才……”
“你大字不识得一个，还听人读什么报纸？净听些没用的东西！”
“我的好姐姐，别说这个了。咱们回去继续交流感情吧。”李鬼涎着脸说。
“见你的大头鬼吧！交流个屁！”
看着二人一路远去，笑天道：“我好像也是在报上看到这个的，回去找找，希望那张报纸还没处理掉。”
月影嗔道：“就知道看你的破报纸，赶紧卖掉还能换几个钱呢。”
笑天道：“报纸还是要看的，江湖上的大事还是要了解一些。”
等待发榜的日子，总是既漫长又熬人。
发榜这一天，无论是企盼还是躲避，终于还是来了。
司徒乱宰、笑天、西门潘都落榜了，和其他几百个考生一样。
上官吹箫居然被录取了！
上官的父亲是武林镇教书的老学究，上官也真是江湖上少有的读书人了。
他考上了，也不算太意外。
说“居然”，是因为一共只录取了三个而已，那就需要很大的运气了。
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庆祝。
庆祝，当然要酒。
酒是好酒，已经倒在碗里。
四兄弟和月影，坐在“狠香”饭馆的单间里。
三碗酒下肚，喜气弥漫。
笑天心里虽然有些酸酸的，但终究还是为上官高兴。
再三碗酒下肚，几个热血少年各展胸怀。
上官吹箫说：“我要好好学习，为江湖编出一部好书。”
司徒乱宰说：“我要帮爸爸好好经营这个饭馆，挣大钱。”
西门潘说：“我爸爸老了，他们镖局也没什么生意了，我要支撑起这个家。”
轮到笑天了，笑天不说话，有点出神。
月影抢着说：“我要嫁给笑天，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上官吹箫说：“小月啊，你还不如嫁给我呢，咱们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月影嗔道：“呸！你就是当了什么委员长，我也不和你过！”
上官脸上红红的，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笑天笑了，搂着月影说：“我不捡破烂了，我要捡老婆了。”
大家都喝醉了，说了很多醉话。
半夜里，笑天吐了。
一清早醒来，笑天头疼欲裂，嘴里又干又苦。
洗漱之后，喝了一杯凉茶，这才舒服了点。
扭头一看：嘿嘿，月影居然在床上。
昨夜怎么根本就不记得她也一起回来了？
笑天只觉得肚子里空空荡荡，小腹下却有热力升腾。
他轻轻爬上床去，掀开被子。
月影只穿着内衣。
雪白粉嫩的大腿，在晨曦里泛着微微的白光。
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大腿啊。
笑天仍然有点晕乎乎的，眼睛里只有大腿了。
笑天接下去的动作，让月影想装睡也不行了。
他行动。
她配合。
八肢纠缠。
双舌乱舔。
深入，深入，深入温暖平静的大海，深入无何有之乡……
月影感觉是在做梦，在梦里，整个灵魂和身体，都被一种有节奏的韵律向上浮起……
浮起，浮起，浮起到半空，却又悬挂在那里。
“唔……”长长的叹息，好像并非来自梦里。
* * * * *
大街上，笑天揽着月影纤细的腰肢。
从没有过的快感，仍然冲荡着少男少女的脑袋。
逛到一家首饰店，笑天用身上仅有的几钱银子，给月影买了个礼物。
细细长长的银链子上，吊着枚弯弯的银月。
月影先是把它挂在衣服外面，希望所有的人看见。
过了一会，月影又把它塞在内衣里，紧贴着胸口。
街上的人似乎都很开心，而他们对一切都充满兴趣。
正走着，行街上突然一阵乱，几个人大声嚷着：“法院开庭了，今天审的是少林和尚啊！”
一统江湖之后，少林寺的威望虽然大不如前，但在大家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武林镇的江湖法庭虽然天天开庭审理各种案子，但牵扯到少林寺的还是头一次。
听人这么一喊，很多人开始向法院拥去。
笑天拉着月影跑进法院，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人。
笑天一路往前钻，终于挤到前面。
法官正在那里传原告被告一干人等。
原告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一望而知不是个善类。
被告是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和尚，光光的脑袋，光光的脸，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月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禁说道：“咦，好像原告被告掉了个儿啊？我看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才应该是被告。”
围观群众甲道：“是啊，这个和尚看样子很老实啊，能干啥坏事？”
围观群众乙说：“没错。少林寺的和尚一向律己甚严，少林戒律院都管得他们够戗，他们怎么敢到外面来惹事呢？”
“戒律院已经取消了嘛，和尚们开始不安分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法庭里嘁嘁喳喳的乱成一锅粥。
法官大喊：“肃静！”拍了一下惊堂木。
法庭渐渐安静下来。
法官说道：“原告报上身份。”
“小人叫李鬼，家住本镇回龙胡同13号。”那獐头鼠目的男子嗓音有点嘶哑。
法官又问和尚：“你呢？”
和尚恭敬答道：“小僧圆光，在少林寺出家。”
法官问李鬼：“你所告是何事由？”
李鬼道：“今天上午我在回龙大街上，被这和尚无故打伤！”
圆光道：“施主胡说！小僧明明看到你在调戏妇女，这才出手阻拦。”
“哇，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孙大姐是我干姐姐，我们只是在大街上交流一下感情而已。”
“施主在大街上对人家动手动脚的，交流啥感情？”圆光有些激动。
“好了！”法官大喊，“不要吵。带证人孙三娘。”
旁门里走出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向上行礼道：“奴家孙三娘见过法官大人。”
法官问道：“孙三娘，你家居何处？做何营生？”
“奴家住在回龙胡同14号，在胡同口开个杂货铺为生。”
“这圆光和尚说在大街上见到李鬼对你进行调戏，可有此事？”
“哎呀法官大人哪，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干弟弟李鬼和我说说话，交流交流感情的嘛，怎么成了调戏呢？这和尚真是多管闲事啊。”
“女施主，我明明看见他的手伸，伸到你胸部，怎么能说不是对你调戏呢？”
“交流感情嘛，当然要伸到胸部喽。”
“可是他的手，他的手都伸到女施主你的衣服里面去了呀。”
“深入交流感情嘛，当然要伸进去了。你这和尚没事在大街上看人家交流感情，真是无聊啊。”孙三娘一脸的不屑。
围观群众也一起哄笑：“这和尚真是没见过世面，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上去把人家打倒。”
围观群众丙怪叫：“大和尚，快回寺里念经去吧，少见多怪。”
很多人看到此处，已经开始往外走了，一边走一边抱怨来的冤枉，没什么戏看。
圆光脸涨红了，讷讷道：“既然如此，算小僧多事好了。”
圆光转脸向法官道：“大人，小僧告退。”
“好了好了，以后碰到这种事不要大惊小怪了，你们成天在庙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世界变化很快的。”
法官举起惊堂木准备退堂了。
“慢着。”李鬼叫道，“法官大人，不能让和尚这么走了。”
“嗯？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人被这和尚打了，伤得很重啊。要他赔偿医药费。还有，我和干姐姐的名誉损失费。”
“赔什么赔？看你现在中气十足的，哪里有伤？休要捣乱。”
“好好好，大人，小人的伤和名誉都不说了，但这和尚犯了另外的大罪，您可知道？”
“这么点儿事还能有什么大罪？”
“这和尚触犯了江湖专利法！”
听到“江湖专利法”几个字，法官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正在往外走的群众也都驻足回头。
法官坐正了身子，凝视李鬼：“你仔细讲来。”
“大人，您问问这和尚，他是如何打伤我的便知。”
法官目光转向圆光。
圆光见李鬼提到武功方面，顿时双眼放光，脸上充满自豪。
“小僧用的是少林大力金刚掌中一招观音礼佛，将这位施主挡开，使他不能再对那位女施主动手动脚的。”
大力金刚掌，乃是少林寺的基本掌法，江湖人士大都见过的。
这路掌法虽然刚猛，但劲力纯正，无半点邪气。观音礼佛是它的起手式，攻守兼备，礼让为先，绝不是什么狠辣的着数。
大家听到这一招，都觉得这和尚虽然迂腐，出手却光明正大，对他的嘲笑中多了几分敬意。
有几个人好卖弄的人，忍不住就开始比画起大力金刚掌的招式来。
笑天也不禁道：“少林大力金刚掌，靠，这个我知道啊，课本上有。可惜没考。”
“肃静！”法官又在那里喊了。
法官等大家安静下来，面对圆光一字一字问道：“你用的这招观音礼佛，少林寺可曾在江湖专利中心注册？”
“什么注册？什么专利中心？”圆光一脸茫然，“这招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啊。”
“我是问你有没有注册，没问你谁教你的这招！”
“小僧不知什么是注册。请大人明示。”
“你不知道什么是注册？那就是说，肯定没有注册了？”法官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了。
围观群众也有点感觉到气氛的变化，整个法庭里居然静静的没半点声息。
就连李鬼也吓得矮了半寸。他本是随口乱说，没想到事情居然真的很严重，生怕受到什么牵连。
“这大力金刚掌确是小僧恩师传授，小僧自然就用了出来。小僧真的不知道注册是什么东西。”
圆光越来越迷惑了，他出手又没有伤到人，用的更是少林正宗武功，法官何以突然变得严厉？
“好了，现在本法官认为你有触犯江湖专利法的嫌疑。来人，把圆光先看押起来。”
“大人，小僧用的确实是少林寺的功夫啊，这难道也犯了罪么？”
差役们不管圆光的分辩，把他押了下去。
大家也都摸不着头脑，本来已经没事了，怎么会因为圆光用了本门的武功反而被关押了呢？
法官对李鬼说道：“李鬼，你告圆光无故打你一案就此了结。不过你提供了另外一案的重要线索，是重要人证。你和孙三娘在一年之内不得擅自离开本镇，每天要到回龙胡同办事处报到一次。”
“可是，大人……”李鬼还没说完，法官大喝一声“退堂”。
月影随人群走出法院，充满好奇：“这江湖专利法到底是什么东东？听起来很厉害的。”
笑天道：“这是江湖管理委员会今年开始推行的一个江湖基本法，圆光和尚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呢？”
正说着，李鬼和孙三娘也出来了，孙三娘一路抱怨个不停：“都是你乱说什么什么专利法，闹得咱们天天都要去办事处报道。我可懒得每天看那几个老太太的脸色！要去你自己去！”
李鬼赔笑道：“好姐姐，我只是想让那和尚吃点苦头嘛，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就乱说啊，再说你那狗脑子里也编不出这些来。”
“胡同里的吴老先生天天给大家读报纸，我前些天偶尔听到的，说这个什么法很重要，触犯了是要严办的，所以才……”
“你大字不识得一个，还听人读什么报纸？净听些没用的东西！”
“我的好姐姐，别说这个了。咱们回去继续交流感情吧。”李鬼涎着脸说。
“见你的大头鬼吧！交流个屁！”
看着二人一路远去，笑天道：“我好像也是在报上看到这个的，回去找找，希望那张报纸还没处理掉。”
月影嗔道：“就知道看你的破报纸，赶紧卖掉还能换几个钱呢。”
笑天道：“报纸还是要看的，江湖上的大事还是要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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