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面:
本文無配, 更絕非 BL, 佐助中心, 或含 多由也→佐助 向, 但無明顯配對, 特此說明。
「踏踏踏……」一陣急忽的聲音,一位下忍迅速奔過我面前,前去那禁忌之間<日:房間的意思>。
這時我正捧着一鍋用無數蜈蚣、蚯蚓、蜘蛛,還有剛從花瓶裏取來的新鮮孑孓餚成的藥。
「多由也,又去做女工了嗎?」左近那廝還是狗口長不出象牙。
「啊?聽說上次雷之國的任務你被人砍了一刀,沒多分一個『中近』出來嗎?」
「哼,你才是送上門給人家也不要!」
我輕輕將肩上的頭髮撥後,由他那裏我學習到光只「毒舌」是沒意義的:「怎樣,要打架嗎?」我鎖定左近那卑微的眼瞳,冷冷地道。
「臭婆娘……」
「好了好了,你兩個別又三不五時開打吧~」鬼童丸趕過來做好人,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兜大人在附近。」
「哼!」我冷哼一句,和左近互瞪了一陣,才繼續走回去。
轉了好幾個彎,來到音忍村裏唯一一條向上攀的樓梯,我一步一步踏在他親身開鑿的螺旋樓梯之上,來到「無空之間」。
推開石門後,是山中半坡上的一大塊平台,無遮無瓦的露天平台。
兩年半了,由於忙於修練的關係,都沒時間修剪頭髮,還是用我的手裏劍將頭髮簪起,他正在平台中央看一個卷軸。還有甚麼術他還未看過呢?
我放下藥鍋,他抬起頭來,看着我道:「又跟左近吵嘴了?」還是初識時的聲音,只是說話的這張臉孔失去了以前的稚氣,下巴變尖了,聲音也抹多一分冷,不過,臉上依舊蒼白一遍,還有,那雙長期持續紅色的——每隻眼也只有一粒彎玉的寫輪眼狀態。
我噘起嘴巴,別過臉去:「是那狗口太臭了,像發霉海苔一樣。」
「狗口當然是臭的,你介意來幹甚麼?」佐助大人靜靜地道。
「這個……但是,鼻子還是會覺得難受的嘛。」我覺得自己真的好有道理,就像我們並不會因為知道藥是苦的,而會覺得它不苦的一樣。
佐助大人的臉上還是沒有沒分表情,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我:「多由也,你真的好傻……」
「……我……我?」希望我沒有臉紅吧……
「由你分派到我這邊來開始,這就是注定的命運吧?既然要在寒冬赤身露體就一定會感冒,感冒自然要吃藥,所以打從你要在寒冬修習的一刻起,就應該知道要喝苦口良藥的了。」佐助大人回神看着書卷道。
就因為他的臉上像結了層霜似的,從來沒有表情,要是別人的話,他一定是在教訓別人,可是,在我看來,就像是打趣的閒聊一樣。
「拜託,作為一個女孩子,我可不想自己的內心被另一個男的知道,就算他是我的上司亦然。」
是的,認識他愈久,我就知道他並沒有表面看來的高傲。
佐助沒有答話,也沒有理我,捧起藥鍋,將裏面的東西倒到咒術陣中央的另一個鍋裏去。「大蛇丸來叫我了,你替我看着吧~」
「啥?」
話畢,石門就打開來,左近恭謹地道:「佐助大人,大蛇丸大人有請。」
要勞動到左近,是甚麼事?
「嗯。」佐助像是隨意應了一聲,在我眼前擦身而過就離開了,而我又跟左近在互白了一眼,並用嘴形互「哼」了一聲,他才跟着佐助大人身後離去。
甚麼時候,你已經高過我了。
我看着時近中秋的天空,下面山林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兌換成紅黃橙澄,五彩繽紛。
對了,第一次平心靜氣的談話,就在這裏的某棵山毛櫸下吧……
※ ※ ※
那是你來到之後的第一個冬天。
經過護送佐助大人一戰,我們四人慘敗給木之葉忍和砂忍後,大蛇丸就將我們扔到一旁,只有兜偶爾來看顧我們的傷勢。然而,因此反而幸運地,傷勢得以有充份時間去好轉,不需舊傷未癒新傷又致。休息了一段時間,好勝的人,為了攀升,又開始相互間的戰鬥了。
左近和我,一直在爭逐四人眾之首,我們向來就只在伯仲之間。可是,自從敗給那個招式跟我形剋的沙忍女之後,我就漸漸落後了。
難道就連命運她也是我的剋星?
本來伯仲之間的左近超越我,但是後來,竟然連好玩的鬼童丸、饞嘴的次郎坊也能勝過我,而且次數愈來愈多——我知道自己並非沒有進步的,只是那三個沒用鬼比我進步得更多罷了。
發育時期,將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力量進一步誇大化,遂讓我落得一個退步一樣的下場。
我不甘心、
也不認命。
於是,我要比他們更加勤奮地修練:四人眾的修練之餘,我一個人跑到山上來,在同一個山林場境中,想像跟那個女人的戰鬥,這時,我才發現……『已經是冬天了~』
以山毛櫸為主構成的山林、木犀、水楢、五加木、岳樺、板屋楓,全部給我不客氣地落個清光,根本不像我們戰鬥時的樹林。
然而失去葉片的山林,就像那個女人剃掉葉蔭的情況一樣,我不容許自己洩氣,邊想她撥出的鎌鼬之風,邊構思對策。
天空降下第一場大雪,我老是想像閃避,卻忘記這些不在是秋季中乾涸的樹,就這一天,第二十四次從樹上摔下來……
好痛,不單止腦袋在痛,被咒印侵蝕的身體也在嚴重投訴,是催谷得太過火了吧。『啊啊,我已失掉作為大蛇丸大人近衞的四人眾能力了吧?』確實,大蛇丸大人最近的確對我很冷淡,對於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們,就是這樣吧。我第一次認清那個男人。讓被咒印侵蝕了思想的身體,清醒了不少。
那麼,我要死了吧?
躺在雪上很冷、雪也很硬、灰矇矇的冷天、樹掛倒掉半空、像我一樣可悲……
眼淚,終於忍不住流出來了……
就這樣睡去吧,可是,我的眼淚還是暖的。
『呼嗚……』
忽然,耳邊傳來一串輕若鵝毛的笛聲……
清晰空洞的竹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就像是吹奏者和山脈的呼吸一樣。
眼前由灰白,漸漸被紅色取代……
是幻術嗎?
不。
是赤坂薔薇。一種年中大部份時間只有枝椏和一個個紅色球體的可笑東西,然而,當大地上高大的樹木向冬季投降,放棄片片紅黃之後,它們就會猛烈地生長起來——因為陽光來了。彷彿在水中閉氣好久,突然冒出水面再次接觸到空氣一樣,那是一種得救的清新感動。
我坐起來,發覺自己原來跌倒在一大片赤坂薔薇之上,一捆又一捆茂密的綠葉不可思議地蔟擁着朵朵紅色薔薇,原來,樹底下的境像是這麼燦爛。我一直在樹上練習,根本沒有留意。
雪在這兒變成一顆顆盈露,點綴着這片本來被違棄的大地,發着光,饒若在吶喊:「看我吧、看我吧!」因為它們現在比誰都要耀眼。
晴朗的天空,原來在下面,在我的身旁。
我合上眼,深深吸了一下混入了薔薇氣息的冰冷空氣,拿出新製的銀笛,和吹起來。
那是《燕祭》的〈盛之宴〉。
就這樣,我們一個在樹頂,一個站在地上,合奏起來,不知不覺,眼淚乾了,我在笑着吹奏……
那確實是盛大的一宴。
啊,原來那次我們還沒有說話。
然後,我比原來更頻密地來到松林修練,聽着他的笛聲練習。
笛聲就是他無言的指導,當我的動作做得不好之時,笛聲會急挫,告知我做得不好,可是,我的進步還是微乎其微……
咧~你失望了嗎?
「不練了不練了!」我暴躁地拿我那三隻契約妖魔發洩,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又送牠們回去了。
但是我的氣還沒有消,奮力地扯着自己的頭髮,踢身邊的樹木,彷彿要將所有都破壞為止,包括我自己。
笛聲,便靜止了。
我攤在已經積得很厚的雪上面,看着從天空中降下來,像綿絮一樣的細雪,沉吟道:「你對我很失望吧?」我還不知道誰是神秘指導者,說不定的山中的神仙精靈啊,那時我是這麼想的。
沒有回話,沒有笛聲……
「哈哈哈~~~」我狂笑的聲音……『哈哈哈~~~』在山間回蕩起來。
「真是可悲的人啊……沒用鬼、沒有利用價值的就是廢物!沒想到我自己也有一天淪為廢物啊!」
還是沒有回音……
「連你也不理我了……噎……噎…」雖然不曉得精靈在哪裏,我還是笨笨的用手臂覆蓋雙眼,被人看見哭確實是件丟臉的事。
『隆隆……』遠處傳來轟然巨響,我還沒有理清發生甚麼事情,眼前的大樹忽然紛紛倒下,同時一條黑色身影陡地閃現眼前……
「風遁!風切刀之術!」接着『唪』一聲清爽的手印結成術音,旦見黑色身影之前出現一把巨大鎌刀,看清一點是壓縮空氣之類的現像,竟然誇張至肉眼也清晰可見——雪一下子被切成兩半,不消半刻鐘時間,就在我們左右兩邊掠過。雪快要停下來之時,又見他吐出無數火球來(後來我就知道那是「火遁的鳳仙火之術」),將兩邊的雪川的表面迅速熔解,然而寒冷的氣候又快迅地將之凝固,形成堅固的冰壁,將雪川擋在裏面。
這時,黑影才回過頭來,像要滴出血來的鮮紅色眼睛,三顆彎玉的寫輪眼。
「啊…啊……佐…佐助大人……」我囁嚅着垂下頭來。
「沒受傷吧?」佐助大人木無表情地道,略長的頭髮在風中飄動。
「是…是佐助大人的笛聲嗎?」
「嗯。」
「謝……謝你……」
「不,沒你的吹得好。」
「……救了我……哈……」
佐助大人只是再次背過身去,沒有做聲。
「失敗,真失敗……阻撓了你的修練,我也沒進步過…對不…對不起……噎……哈哈……我真笨啊……」原來跌坐地上的我,索性攤倒下來。
沒想到是大蛇丸相中的新容器,我只道笛聲是山間的精靈,為甚麼?偏生要在這種時候,這種丟臉的時刻,讓我們相遇,我夢中的精靈……
那次,佐助大人既沒有安慰我,也沒有責怪我,卻也沒有離開我,只是靜靜地站在我的身旁。
天崩地裂之後,彷彿世界都靜止了,就為了我的哭聲。
※ ※ ※
半 talk 半後記的長篇大論:
想了很久, 終於動筆了~~~的一篇。
主要是因為我太想看 15 未滿 14 大半的佐助, 想了很久就開始寫這篇... 不曉得為甚麼, 打從開始構思以「佐助為中心」的同人開始, 就想起多由也。並不是由於第一人稱, 相反我對用第一人稱也掙扎了一陣, 最後是抱着「算了~ 隨意啦~」的心態來動筆的...
多由也的頭髮是深粉紅色 (或我說是紅粉紅), 櫻的則是櫻花粉紅, 怎麼說, 就是讓我好在意啊... 「怎麼又是粉紅色的...? =_=」
試想想, 在第一部末段, 櫻對鳴門已經改觀了許多, 加上佐助似乎對櫻已暗生情愫, 那個 「サクラ、ありがとう」... 就是讓我想起劍心對薰在明治十一年五月十四日 (喂喂~) 說的那句「今までありがとう、そして…さよなら。拙者は流浪人、まだ流れるでござる。」 (咳咳, 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自豪過份, 除了擺錯了小許次序外, 和流浪<流れる>的日文, 我竟然記得這句對白啊~~~~ 哇哇, 還要是日文!!! (又握拳) 想當年我還沒學日文呢~ 我果然是劍心迷! [笑]) 離題夠了, 要不是動畫版 NARUTO 裏強化了不少佐助跟櫻別離的一幕, 我是不會想起劍心的 (笑)。 總之, 漫畫原著裏, 我是覺得櫻並非愛佐助愛得那麼深, 至少沒她自己想像的多~ (不同意者請自動略過上面這一大段) 說來說去, 我就覺得「鳴門→櫻→佐助」這個三角關係, 早晚是要解決的~ 而想當然矣, 必需多一個女的才能圓滿解決嘍~
而且, 櫻說過佐助是喜歡女生長頭髮的, 多由也也是長髮的嘛~ 然後, 在四人眾一堆妖怪一樣的「咒印二段解封變化」做形看來, 多由也跟其餘三人卻不同起來~ (笑) 而且個人還覺得挺美, 相信岸本應該花過點心思去設計的~ (小聲:) 說真的, 比佐助的二段還要好看喔! (雖然佐兄弟那對有蹼的肉掌翅膀還真教我相當震撼、寒心、醜惡, 彷彿... 啊, 彷彿代表了佐助的內心層面一樣──用自己的雙手包圍住自己, 保護自己、跟別人做成一道圍牆等等... anyway 扯遠了 :P) 另外, 由 d/l 了佐助出走篇那 part 動畫以後, 我就倍加留意起 多由也 的對白來~ 發覺她是對佐助最客氣之餘, 也是說要害說話的四人眾... 不知不覺, 我就愈來愈在意這位音忍四人眾中的唯一女性了~
當然, 我不是說她能否成為甚麼位置, 誰曉得岸本在想甚麼時候才讓佐助在二部登場!!, 但站在同人立場, 她確實可塑性頗高的~ 因為她是音忍, 佐助去了投效於大蛇丸, 二人自然會有相交點, 所以……
一點也不簡言之, 綜合上述我就相中了多由也, 如此。<(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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