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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室 |
Published on 28.12.2004
@ 0:49 | |
晚上跟莊友們聚舊，跟他們去吃「小肥羊」火鍋……
結了婚的某莊友說，我怎地穿得這麼 in （入流？）啊？
我說，趁自己還是「二字頭」，還不裝一下嗎？
這個多少反映了我心裏的數個煩惱之一……
回家後，看着某位網友的名字說 hyde 甚麼剪了頭髮戴了眼鏡……
暗忖：『真的？！啊，難道我錯過了這許多？早前才看見那小子一頭流長的瀑布秀髮啊～』
於是又上虹盞找找看，找了個討論某大 show 節目（當然是有 L’Arc 份兒的）的，看着看着，大家的討論有許多我也不曉得，我甚至不曉得 L’Arc 是不是真的會到上海去搞演唱會……
脫節了，完完全全脫節了。（哭）
真的悲從中來。
然後安慰自己，世間事物有太多，想抓住一些，就必需放棄一些。
結果，我選擇了放棄 hyde……哭
如果想看大家談得興高彩烈的 MS，又要上網找，我還要不知去哪裏找，現在剩下的，只有虹盞和 l-arcenciel 的網址……後者還不怎麼見得有更新。忽然要找 美人 的新圖圖、新節目，談何容易？與其花時間，不如作罷。
雖然我很愛看見美人不同的造形，那只應天上有的美貌，和撒嬌亂發脾氣的可愛模樣，可是，只得放棄了……
事實上，又何止不甘心呢？
說我不再在乎……？
看 555 （蒙面超人／假面騎士）見到泉弟弟時，對 hyde 說多少是淡了的，但日子一久，就發覺，淡歸淡，但有些部份就是不會退色的……
不會退色的部份，比 virtual memory 的逗留時間要長，在我許久不再在意泉弟弟之時（但我反而有點在意半田仔的近況，畢竟，我跟他也是對夢想執着的人，因着這一份相同的體會，我希望他成功～笑），hyde 對我來說還是強烈的，是獨特的存在。
想想看，有沒有人想要我比較小月月和 hyde？
其實那不是我比較愛小月＜from DeathNote＞、hyde、還是阿葛＜from Air Gear＞的問題喇……
我可以同時喜歡許多動漫人物的，不是花心，永遠是一個膽拖幾個那種～以前是小蠻拖古勒比加（酷拉皮卡）、阿麗，再以前是劍心搭 Heero 拖尚也又拖不曉得有誰……但最喜歡的只有一個。
現在是最愛小月，但阿葛卻給我很大的感觸。
阿葛給我感動，但我渴望成為的卻是阿樹（AirGear 的男主腳）——是天材、是注目點。而不是困在斗室中奔走自我的道，或者只是擔當鮮花（阿樹）的綠葉（阿葛），而是真真正正，像阿樹一樣，有自己的一片天，成為風……
回說偶像，那 hyde 呢？
現在算起來已經比迷郭富城時更長了……
郭富城「變形」之後，我選擇了福山雅治，然後是 Pippo （恩沙基，足球員），也迷過聲優（保志總一郎），跟着才是 hyde……
郭與 hyde 之間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也是一個尋覓我心目中最美好（最完美？）的人兒之過程……
之所以經常強調郭與 hyde 的迷戀期長短，概因迷偶像是我人生重要的一部份。
福山是敗類，那就不說了～（可惜的是買下他的寫真都很貴，變賣也划不來，而他的歌也着實動聽，雖然聲線就……比不上 hyde 就是~）
Pippo 是好人、是乖仔，所以到今天我還是支持他，但性質變了……
總兄呢？要命的是，要迷日本的聲優，資料、資源有限……難了……
郭嗎？那是年少無知，被他的形像騙了，根本就是恥辱，又有甚麼好說的？
hyde 對我來說，太特別了……
偶爾幻想，小美人老了之後會是怎生個模樣的？醜了，我還會喜歡他嗎？
有時也覺得很難解答，不過，現在是發現，由高峰到谷底，而後步向平穩……
結果，我還是喜歡 hyde。
真奇怪。
所以特別、所以特殊……
就是他那一張幾近無瑕的美臉，我已經百看不厭了～（笑）
說過迷偶像是我人生重要的一部份，現在，也慢慢遺棄了。
迷郭的年代，是沒有資本去迷；hyde 時，資本豐厚了，但還不會是最重要。
尤其是現在發現……
迷偶像永遠及不上漫畫。
我為漫畫而學日文的，但不會為迷 hyde 而去學，不過學了有的雙重好處是肯定的。
當大家還在訝異我會開新書（i.e. Air Gear）的時候，我發覺，我們一莊人的距離也遠了…雖然也許大家也會看大熱作 DeathNote，但感想不同……
說真的，到今時今日我也未想過有一天我會不看漫畫，所以迷月月或者欣賞阿葛是「順便」（搭迷漫畫的順風車），所以花得起；hyde 的，就被逼犧牲了～
就是這麼一回事。
就是這麼簡單。
小時候喜歡塗鴉，所以想，能當上建築師的話，就又可以畫東西、又可以賺大錢了～
所以我要唸數。
豈料中六一套《浪客劍心》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我發覺原來我想當漫畫家。
原來在日本可以當助理，然後進身漫畫家。又有漫畫專門學校，漫誌還定期有比賽招募……
「原來人是可以以漫畫家為職業的。」
第一次體認到。
當時還未感覺到有甚麼震撼，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
自那時開始，這個夢就開始在我的體內紮根、擴散……
緊緊地抓住了五臟六腑、箍心捏肺、深入骨髓…………
不能自拔。
然後不想唸書，以前那個理論上唸書還算高明的人，一顆心散得七零八落……
唸書是無謂，是浪費時間！
十七歲應當去敲門當漫畫助理，然後二十歲晉升做主筆！
應該丟下家人，買一張機票到日本去闖！
可是……那都只是幻想階段。
然後開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自怨自艾……
跟母親天天開世界大戰……
在大一時，考試第一次嘗到不合格的滋味，還要是兩科。
第一次嘗到那種驚惶……
唸書？為甚麼我要唸書？
唸完書我又做甚麼？
「為甚麼我沒有勇氣？！」
「為甚麼 TMD 膽小！？」
這是，那時我最常反問自己的問題。
我恨自己，那時十二分地痛恨這個人、這件垃圾、這篤屎。
《屎撈人》也就成了我經常掛在嘴邊的歌曲…（老哥作證）
曾幾何時，花了一個暑假去參加比賽，得到的結果是理所當然的名落孫山，失敗事小，「發現」事大。
我怎麼不能跟其他畫漫畫的網友般，天天練畫？我真的愛漫畫嗎？
原來，我對漫畫，還
不外如是！
然後落入人生的低潮，抑鬱。
割手、
插大腿、
第一次真的打開了窗戶，就想跳下去。
沒有了夢想，我還能怎樣？
──這個人生，不走也罷。
結果，我沒有勇氣，
所以我還在胡說八道。
是真的，Harry Potter 救了我一命。
也不，反正我不會去死的，至少停止了我的痛苦。
迷上 Harry Potter，追書、追電影成為新生活。
裏面的正面意識，共鳴，讓我重拾人生意義。
是的，是很傻，是很白癡，讓人很不屑，
但 Harry Potter 救了我，J.K. Rowling 救了我～
回想起來，曾幾何時，我也作過夢像 Rowling 一般，自己的作品能暢銷全球的……Rowling 說過：「如果我有想過一天自己能變成這樣（作品這般紅），我一定是瘋子。」
我又發覺，我是個只會作夢的瘋子、白癡、地底泥。
算了……
我還是學習踏實一點。
不知又花了多少年去適應，原來我最愛的是故事創造，而不是編繪漫畫～
無疑，漫畫是我眼中最理想的媒界，但在我可見的範圍內，能試的，就只有寫小說。
況且，我本來就喜歡寫東西。尤其是自中五那理組最高分的作文後，就更甚了……
我考過無線的編劇班，失敗了；後來也唸過其他機構的編劇班……
除了制肘很多之外，就是，編劇再厲害，還只能寫出一套《無間道》，而不是一套《Harry Potter》，我又發覺，還是小說家比較適合我。
碩士畢業的這一段日子以來，畢業、失業、待業、再業、找工作、棄業……
我統統都試過了～
也許是這段日子，我變得最多。
昨晚腦中一面閃過《搜靈》的劇情、一面想系網的事，忽然又陡地發現，
——原來我已忘了我本來的夢想。
不禁有點唏噓。
「我本來是想當個漫畫家的。」
不曉得已經多少個月，腦裏想的只有小說。
練畫的目的也忘了，所以就擱了在一旁。
《崩墜》的大成功（收到三、四個轉載申請了，是第一次喔～最重要的，或許是自己心底的認同），更加讓我想走到這一行之中。
然後，崩墜後的空白，也令人苦惱。
剛才洗澡的時候，腦子裏填滿了許多東西，簡直就是當機邊緣～
好像：
……皮膚很差，以前那萬年不生一豆的情況不再，額頭是滿眼瘡痍……
……啊，之所以愈穿愈 in，倒不是想吸引異性（因為我身邊根本沒有異性，用不着去吸），是因為「疊埋心水」（預算了）做老孤婆，所以要趁年輕玩得就玩～我自己還不怎樣，老爹老媽老姐，千萬別突如其來又催一下我、擔心一下我就阿彌陀佛了～當然，我還是想要做個正常人談戀愛的，就算我讀社會學，但終究不能無視社會的壓力吧。深化在思識中的主流意識形態，是逃不了的～
……啊～系網的照片怎辦？馬同學還沒有傳我眾人的照片啊～另外肥博士和另一位陳博士也未傳他們的份兒給我……教師部份要用 flash 好煩……那個部份的那張照片這樣這樣（←在腦中影像化中）吧，可以找人陪我一天出旺角、中環，不，還要加個大學場境的。可以找 Bea 嗎？可以叫她也當模特嗎？只是背影喇～每人拍一張吧？可以踢 Leona 下水嗎？啊啊，在開心公園可以這麼取境（又影像化中）啊～啊啊，中環就拍那裏吧～對對，旺角用那個角度……不曉得怎樣聯絡 Bea 好呢……但是系網還沒有做完，拍照待到最後吧？資料還欠一堆……
……（又跳到去搜靈）→唔唔，開學旅行裏阿零救了誰誰和誰誰，針藥……嗯嗯，珏秀出不出場呢？啊啊，不，我現在緊急是想之前和敬之的故事……哎呀，沒頭緒，不想可以嗎？唔唔（卻又想了），是山邊…郊外？
……hyde，唉～放棄了……別傷心吧，沒買雜誌是自己選的，不去留意是自己選的……
↑上述的，當然不是一件一件地發生，只是不斷交替互相纏繞，最後……
不如去日記寫下來吧。
發現腦裏想的太多，着實疲憊。
到今時今日，還是會大概三個月至半年就一次，心裏埋怨「我為甚麼不生在日本？」
是的，我不諱言。
我不是想做日本人，而是生在日本，也就有更多渠道接觸成為漫畫家的途徑。不為別的，只為這個。
是的，我也不屑、不恥自己這種想法。
但無奈，我控制不到。
久不久，也會有種投錯胎的感覺。
早前跟桃大談過後，讓我的信心大減。
況且，在幾個故事都不曉得寫哪個，和《屍義》暫時寫不成的情況下，又對 GB 的改造二不滿～是的，我懷疑自己。
真的很怕，兩個月後（我給自己的時限），要是《搜靈》投稿失敗，一年（總期限）都沒有投稿成功，那我何去何從？
也要來的新學期，我要申請做導師嗎？
做還是不做？
三十歲還未打過工的話怎麼辦？
最近，有種思想又開始變得頻繁了～
「要是我不能做到我的理想，不如早點結束這個人生吧～別浪費老爹老媽的錢…我也沒錢供養他們就是，別累人累物……」
『你這只是逃避，人只有一天在世，才能談將來，未來，還是可以實現夢想的。』
「對呢，那麼，我要去打白領的工嗎？」回想起在嘉里的日子……不禁打個寒顫，「我真的行嗎？」
『你要逼自己去做就行了～』
「是的，你說得對，但我真的不想做白領。是的，你說得對，我在逃避，在現世中再沒可逃避的當兒，就讓我再逃得更遠吧。」
『你真的很沒用，因為，你最後的一逃，是一定逃不成的。』
「對了，那麼，屆時我會變成怎樣呢？」
有時，不知不覺間，也會發覺夢想於我而言變得輕了……
人變了。
寫小說很辛苦，寫不到自己想寫的題材……其實也沒關係，至少請讓我寫。
可是，那種執着，至少，有些變形了……
寫着寫着，也真的太累了……
不曉得寫漏了甚麼，其實也就有許多……
總之，這就是我的斗室。
沒錯，每人的煩惱在那人眼中就是最大。
然煩惱生煩惱，沒有煩惱就不會煩惱。
對的，將來的事，我想不來；小說，我會努力創作，我會叫自己別怕，別想，《崩墜》的水準也許今天寫不出，但將來我總要超越的；系網，做多少是多少，是的，做不起，未拍照，大不了被人罵，反正合約還有三天就滿，也沒怎樣……
是的，我懂得這麼想。
但說服是另一回事。
對了，
這是我的斗室，
在自己的斗室中奔馳，也是一種道吧？（by 阿葛）
但原來我還是未奔馳過……
寫《崩墜》的時候算不算？
朝十晨二地畫漫畫算不算？
還好，總算奔馳過一陣子，老懷安慰……
可是，我想要的是天空、平原、空氣，然後成為風。
曾幾何時以為自己永遠會不屑自己、討厭自己下去……
但由交出碩士論文初稿那天，在我決定不再去強行改變自己，並學習喜歡自己的時候……
變化，可以來得好突然。
雖然無直接關係（因為看 Air Gear 是最近的事，交論文初稿是兩年前的事了～），但還是想多謝阿葛 ^-^ （大暮維人〔Air Gear 的作者〕），帶給我對斗室的領悟和體會。
儘管還愛埋怨、有時抑鬱，
然而，
我還是有點喜歡上這個斗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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