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九岁的最后一截尾巴上(二)

      回忆录 2004-9-3 14:36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多,什么都不知道,不懂死亡,不懂悲伤。只是被大人们拉着穿

上白色的丧服,朝爷爷的遗体叩头。看着别人哭着叫着爷爷,我只是笨笨地呆站着,并不

明白爷爷已经离开,并且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小时候的我,并不喜欢爷爷,也许是因为那

次的水枪事件。只是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对我的爱并不亚于弟弟们。

爷爷是个手巧的木匠,我们小时候的玩具基本上都是他的巧手做的。有一次,爷爷做了两

个水枪给两个弟弟,而我却没有。我很生气,小时候的我很偏激,总是认为他们全都重男

轻女。我好久好久没有和爷爷说话,小时候我就有了这倔脾气,现在估计很难改过来了。

看着弟弟们玩着水枪,我嫉妒得要死,可是我什么也不说。我从来只对人说我讨厌玩水枪

,只会喷得我一身水。有时dd们让我一块玩,我偏不,我宁可躲在一边玩泥巴,不是我的

东西我才不要玩呢。

那一天,爷爷叫我的时候我不理他,我扭过头不看他。他微笑了,"怎么还在生气呢?".

我脸红起来,一声也不响。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做得很美很精致的木马给我,悠悠地说“

水枪不是女孩子该玩的东西。”尽管他不懂我也许爱水枪甚于木马,但是现在我终于明

白了他对我的爱。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他早已不在了,而那只木马也在那一次搬家中遗

失了,再也没有找回来。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怀念我的爷爷了,只有用这篇

文章了。希望他在天之灵,可以听得到我的悔恨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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