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


毕业时所写

   且听风吟2004-11-24 10:30
换了硬盘,许多东西都找不到了.无意中在网上看到这篇毕业那时写的东西,不过五个月光景,再看竟突然觉得隔世一般.

六月十一号,考完最后一门,安静地收拾,然后交卷,向老师微笑,离开教室,忽然意识到,学生生涯,也许就这么结束了。
时间还很早,二个小时的考试,只做了四十分钟就出来了,民间文学的卷子,果然如老师所说,简单得可以。
很热,下午的空气仿佛停滞。校园各处都有穿着学士服拍照的人,也有人成双成对,躲在荫处暗暗洒泪。
男生的声音无奈:“我毕业了,当然要离开了。”
女生的声音不舍:“那我以后不就见不到你了?”
男生回头,我看到,居然是同班同学。他对我微微一笑,眼底有着属于大四的苍凉。“毕业,一起分手”,忽然想到这句话。忽然,对着他笑不出来。

寝室里难得的热闹,不大的空间挤着不下十个人,桌子上堆着同学录。我轻叹口气,这几天,光写同学录就已耗尽我所有的词汇。
第一本,是我自己的,翻开第一页就是好友那不是很好认的狂草,“犹记当日初见面,西湖携手共贪欢。”
轻勾起嘴角,这傻妞,还记得那次傻乎乎的游湖,天黑后的湖畔,落泪的歌声。

晚上,散伙饭。一整晚,我一直维持得很好,微笑,举杯,饮尽。然后,笑着和每一个人说,后会有期。
很小的时候就会背两句计“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谓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所以,我希望能够微笑着说再见。
那一晚,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抱着说舍不得;有人说分手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有人喝得满通红,吐完了再喝;有人红着眼眶唱骊歌。
而我一直微笑,微笑着敬酒,干杯,微笑着推开那个大着舌头说我好漂亮的男生,然后给他一杯热茶。
我是那么爱哭,所以我不能哭。

深夜,回寝室。
四个女生,谁都不想睡,轻哼着地被我们戏称为室歌的《开始懂了》,不记是谁先开始落泪,最后只记得,我们四个,还是,抱头,痛哭。
我以为可以微笑到最后,
分离那一刻,
泪水还是湿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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