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有一段适应的过程,就像我,当初那么不情愿不舍得搬离我住了十几年的家,然而现在,我却有些懒得再搬回去。适应了一种味道,就不想再改变,而一旦改变之后又会慢慢适应新的,就对从前不会再拥有那样迫切的想念与留恋,只是偶尔回想起来,有一丝丝的温存而已。
有些人说这有些绝情,可我不这样认为。
其实我是个很喜欢怀旧并且很容易怀旧的人。我常常会因为走到某一处曾经带给我深刻意义的地方而驻足很久,然后脑海里便出现属于曾经这个地方的一些画面;或者坐在公共汽车上流视20年走过的路一点点地变化。我不喜欢坐出租车,要么就是开得太快,要么就是被堵得像n层汉堡,既无暇观望又闷得要死。就是喜欢晨曦或者傍晚空荡荡的公车,一个人或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站站的停靠,然后又一站站的行驶。
我也怀念过一个人,一个给过我很多回忆的人,心中的美好与悲伤。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或者说他还没能成为我的男朋友就在我的领域消失了。他的高傲,他的幽默,他的音乐,他的吉它……曾纪我是那样的迷恋,甚至迷恋他的侧脸。那时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然而我主观地认为我现在已然忘记他,就像我说的,我不会在失去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还会对某件事物有迫切得想念与留恋,只是偶尔的想起。何况,已经过去好几年,那种感觉也只属于曾经时候,曾经还扎着马尾辫穿着绿校服的时候。他离我远去了,以至于我对于他的任何消息都变得无所谓知道不知道。他曾经录歌的磁带也都被我压在了箱底,看过去上面的字迹是那样的模糊,封面已经泛黄,我没有扔掉,只是埋葬了。
怀旧是治愈麻木的一种方式,有时候心情被生活所累,大大的欢喜与小小的悲伤是必要的。人们总是记住伤痛要比快乐多一些,因为伤痛来的更加深刻。可是我宁愿记住那些美好,那些小时候在“土城”逮“毛毛”,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在花园里跳皮筋,转呼啦圈,拍洋画;吃两毛钱的小豆冰棍儿,一毛钱一袋的无花果的美丽日子。所有的伤痛我都想忽略掉。
今天听自己录的节目,发现声音有所变化,朋友们说我的声音成熟了,自然很多。我挺庆幸,至少我不再是那样的稚嫩,一年前我录一个小时节目要喝掉一瓶水吃掉三颗金嗓子喉宝,而现在我已经不以为意了,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在顺其自然地发展。很喜欢读一些简单却有意境的文字,特别是夏初雨后的傍晚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听到音柱里传出自己的声音,有点成就感。那些淋着小雨还慢慢行走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了,可是仿佛就像昨天。
近来在听J.S的歌,里面有一首叫《天空的颜色》,这让我想起高中时cc曾问我:你的天空变蓝了吗?现在想想,天空一直都是蓝的,改变的不是它的颜色,而是我的心情。
火车厢一列列经过了隧道
风轻吹有木棉的味道
探著头数一数旧时的街道
我们的故事有多少
疏离的城市
和轻狂的年少
苦的甜的只有自己知道
有一个声音不能忘掉
还记得外婆对我轻轻唱
孩子不要忘记了
人间的遭遇有它的规则
有一天当世界都变了
别忘记天空原来的颜色
水稻田阳光下追逐的嬉闹
小河边放只船水中漂
蒲公英吹散了像雪随风飘
那属于夏天的记号
长大了以后
你会不会忘掉
我们要勾勾手约定才好
未来的变化谁会知道
那天我因去看望曾经的邻居奶奶又回到原来住的老楼,扑鼻的还是陈旧的发霉的味道,但是,仍旧很欣慰。
试着去怀旧,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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