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非云烟

      边走边听 2004-9-30 19:30
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要忘记就能忘记的。譬如曾经在心中停留了许久的那个女孩儿。

昨天在网吧里,绞尽脑汁也没能写出个所以然来。耳边是蔡琴的声音,醇厚、平和,一点点渗入怀旧的骨子里,无法自拔。
一时间,思绪就好像奔涌而来的钱塘江潮一样,把我有限的资源剥夺,从而死锁。什么也没有写出来。
也许,今天也一样。

长春在下雨,小雨,淅淅沥沥。天空很是暗淡,很好,很配合我的情绪……



飞儿,是我的同学,只在一起学习了两年。不知为什么,我就被这个充满阳光的大柠檬深深的迷住了。

接下来就是很老套的东西:传字条、放学同行、表白……

虽然细节已经在九年的洗涤中慢慢的褪色,但依稀还记得,表白时用的手法:(不要笑) 在纸上写下我心里的话,慢慢的裁开,不规则的,告诉她那是一个拚图,拚好后就是我对你说的话。

这种拚图的游戏在随后的日子里玩笑般的成了我们的一种联系方式,一种特定交流的手段……

……结果,当然是只能作朋友。……

………………………………………………………………………………

记忆随后就跳到了下一个阶段——因为升学,我们分开了。她在中山区,我留在了沙河口区。

然后,不经意的收到了她的一封信——我们联系的主要载体。
在后来,就是书信的拉锯战,三年。也很奇怪的,我们身在同一个城市,见面却少之又少,平均两年一次(?)——不是很确定。

三年里,电话也不少。常常是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晚上给我电话。知道我把她哄的重新开心起来,才算完事儿。弄的每次老妈都跟我开玩笑,说开电话会议。其实老妈认识她,只是不知道细节而已……

记得有一次,她那时狂迷恋的某个歌星出车祸。她忍了一个多星期,最后在电话里哭出声来。记得很清楚,21:30电话过来,23:30她破涕为笑,结束通话。惹得老妈很是不爽。

那时候,是她说,我听。静静的,有时候就那么听着对方的呼吸。

电话是个神奇的东西,把距离感缩近到零的时候却把亲密狠狠的扯碎……

1999年,我们有个约定。
约定在八年后的她的生日的时候,给我确切的答案。
我同意,我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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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再一次跳跃到1999-12-31。
千喜年就在眼前。

21:00,电话。
——今天晚上人民广场有庆祝活动,陪我去吧。
——那么晚了,真的要去?
——薄熙来要撞钟的。
——用头撞么?要是那样我就去。
——[笑]我不知道,一起去看看,说不定就是。
——哪儿等你?时间?
——9:30,我们小区大门前。
——OK!

披上衣服,冲出家门,跟老妈说朋友一起去,很热闹。老妈没反对。

岁末的大连,还不算冷。看着嘴里吐出的白气,在公车上忐忑。

到的很早,巡游大概22:30才开始。忘记了因为什么,我们就沿着路一致的走,走过一二九街,理工的化工学院,希望广场,一直到青尼洼桥再慢慢的走回来。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翻滚的龙、跳跃的狮。

那天,人民广场上的人很多,多到连草坪上都站满了人,可还是很挤。
我用双臂轻轻的环住她,给她撑开一点点的空间。心在狂跳。
她就在我怀里静静的靠着我,一起看周围的人群,听热闹的音乐。
我们从别人的DV里看远处的景象,听周围的恋人们窃窃私语……

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可是还是禁不住要去紧紧的抱住她。

夜一点点的深下去,她的眼睛慢慢的从明亮变成困倦,头一点点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睡着了……就那么静静的,我一直凝视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满心的怜爱,满嘴的酸涩。

钟声响了,看不见到底是什么撞的,只知道,我的唇轻轻印在她的脸颊上,醒了,没有质问我。
我们一起抬头看那满天飞落的纸花,闪耀的烟火,他们就像五颜六色的雪花,随着心情,飞扬,落下。
人群在欢呼,很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想让时间定格。

妄想当然是不能成为现实的。
沿着路,慢慢的陪她回家,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言不发。
大连的夜,真的很安静,从没有想到……
静得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

在她家的楼下,隔着防盗门,我们久久不愿离开。门又打开了,进去,紧紧的拥住她,一句话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分开。她上楼,我回家。

看了一眼手表,02:10。
新的一年早就到了,不知道是什么……

坐上的士的那一刹那,突然觉得很冷,彻骨的冷……
不知道,是否是一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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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四个小时的爱恋就这么结束了,虽然当时的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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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就很普通,书信,电话,没有见面。

高考越来越近,我理她文,经常一起在电话里聊聊我曾经深爱的地理——她的弱项。

一转眼,我们都进了大学。我在长春,她在沈阳。

再一转眼,非典了。我知道她有男朋友了。约定不再存在了……

我疯一样的在学校里猛转,痴一样的把自己埋在了图书馆,开始憎恨沈阳人。

再平静下来时,非典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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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突发奇想给她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知道,在我心里她不是 The one 了……
平静的告诉她,平静的收线。
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三妹说,我终于从妖女的手中摆脱出来了,我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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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我把头发染掉烫掉,穿的流里流气,活像一个横行无忌的打手。惹得老妈没少跟我唠叨。(还好只有小鸟看过完全真实版的那个我。)

跟她相约去书店,取笑调侃中竟然发现我成了表现的主角,又哑然。


时间啊,我算服了这东东……



P.S.
想写这个东东好长时间了。一直没写。因为没有勇气面对。
现在写下来就放下来了。
算是对懵懂少年的一份回忆吧~~~~~~~~~~~~

P.S.P.S.
知道写得很乱,很对不起观众,理解一下吧。
因为现在我也很乱,毕竟翻了好多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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