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一场谋杀

      恣语空间 2004-11-9 19:57
天阴沉沉的。。。。。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窗外的树上还有些枯黄但未飘落的叶子。。。。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见笑意,跟天空一样的灰色。。。。。

办公室的窗台上,放着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它的主人是我的同事。
我从来没听它叫过一声,这使我相信动物也有先天的残疾。
做一只不能“唱歌”的鸟儿未必是种悲哀,我有时候很羡慕它。不去争辩什么,只是默然固我,多有个性啊!做人可就没这样轻松。但我还是替它悲哀。。。。它有翅膀,却不能飞翔。。。。。

我想给它自由。。。。。但我知道它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笼子里生活,我想它没有能力独立生活。。。。
所以我在酝酿一场真正的谋杀,我想给它真正的自由。。。。。

某天夜里10点钟。我来到办公室。
我悄悄的走近它。。。。黑暗中我跟它对视。。。。。。我没有开灯。。。。。
它非常非常地安静。。。。。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我想它能够清楚的看见我,因为我近视,而它不是。。。。。。。它一定预感到了什么。。。。它开始不安地扇动翅膀。。。。。。开始跳来跳去。。。。。。甚至。。。甚至。。。。甚至。。。。发出恐惧的叫声。。。。如果那不是我的幻觉的话。。。。

有那么一秒钟。。。我心软了。。。。我想也许我不该干涉它的生活。。。。。。但在我的手碰到了那个精美的笼子的刹那。。。我又狠下心来。。。。。。那不是它的家。。。不该是。。。。。

呵呵,我犹豫了。。。。我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是合适的。。。。。用手掐断它细软的脖子吗。。。。但我害怕它在我的手心里挣扎。。。。。。。我很为难。。。。
我搬了把椅子在它对面坐了下来。。。。我冥思苦想。。。。。。

在我决定暂时放弃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

我站起来想离开。。。。不小心碰倒了桌脚边的一个瓶子。。。。里面装着同事准备浇花用的水。。。。
那瓶子在接触到冰凉的水泥地面的瞬间。。。。。。粉碎。。。。。。。怎样的一声巨响。。。。能想象得到吗?
在我还没来得及对此做出反应的时候。。。。。它。。。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开始象疯了一样上窜下跳。。。。。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它在那个小小的笼子里折腾。。。。我被惊呆了。。。。我没有想到它那小小的身躯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能量。。。。它不停地撞击着笼子。。。。那么义无返顾。。。。那么不顾一切。。。。。。那么歇斯底里。。。。。。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它安静下来。。。。。我觉得自己这样看着它挺残忍的,至少对我来说是的。。。。我帮不了它。。。。。我只能象个凶手一样逃离。。。。。。。。关上门的一刻,我还能隐约听见它翅膀扑棱的声音。。。。。。

一夜无眠。。。。。。眼前总是出现它的疯狂。。。。。那些飘落的羽毛啊。。。。。飞啊飞啊。。。。

早上来到办公室,我直接奔它去了。。。。。它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我以为它。。。出事了。。。但仔细一看,它还活着。。。。只是象标本一样安静。。。。。
一整天啊,我看它都没怎么动过。。。。。。水跟米。。。。它碰都没有碰过。。。。。我开始担心了。。。

我的不安得到证实。。。。。两天后。。。。推开办公室的门,窗台上不见了它的家。。。。。
同事说它死了。。。。。

就这么简单。。。。。它走了。。。。一场意外。。。。

但我知道。。。。这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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