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儿子刚刚送来的红烧鸡翅膀。旁边是半瓶老酒。举杯小眯一口。顺势瞥见了不远处。在聚精会神看电视剧的老太婆。她很安静。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小。能够看出她凭借已经不怎么行的耳朵。专心聆听着剧情的发展演变。就怕影响我喝酒。眼光出现折射。立即顺势抹了一把嘴。和眼睛。然后满面灿烂。这败家老娘们。呵呵。
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回忆。然后被那些中年朋友说道。小小年纪就这么恋旧。没出息。当到了中年的时候发现。原来我已经不会回忆了。好象是脑子里失去了这部分的功能。所以一代又一代。都是没出息。
眼前这个女人。淡薄宁静。一生平淡无奇。听我讲述了一辈子。那些我已经遗忘的故事。总会在她的言语中提起。然而我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只是不停的讲着。然后有一次。我在她的日记里看到：我这辈子太过精彩。足足活了两种不同的人生和两倍于人的时间。顿时泪流满面。然后说：老太婆。帮我把这鸡翅热一下。得到半个好象是鄙视的表情。哈哈。
刚刚深蹲下紧抓头皮。甚是痛苦。只为我突然想起。好象我每天都在相同的位置以相同的姿势倒好几遍水。然后站起。在相同的位置以相同的姿势又倒好了一杯。只能尽量在伸懒腰的时候。配以足够狰狞的表情。
初夏的清晨。有些雾气。在小树林里。我突然早起。突然走进去。与一个马尾辫擦肩而过。她转过20度。向我报以微笑。好象在说早上好。于是我就安心入睡了。然后醒来。从两边的煎饼摊位前掠过。奔向嘈杂的汽车喇叭声中。淹没。
如果是种平衡。此刻的悠然自得。会否成为我今后后悔的必然代价。呵呵。我又错了。此刻和今后已经没有平衡的意义了。这是我的方式。它以一种勉强的姿态一直存在。用心做鬼脸。善意放纵。自私博大。也一也一也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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