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外地出差,错过了奥兰多的生日祝福,不过礼物可是出差前就加班加点地赶完了,补贴上。
今年要特别祝愿开花同学事业有成,早日开工!
一月的巴黎,萧瑟肃杀。维戈和奥兰多以德军谍报总局技术专家冯·迪特利史上校和助手施奈德上尉的身份进入了谍报局法国分局。
“你们这是疯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连后援都没有?”出发前的晚上,肖恩还在对着他们大声嚷嚷。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万一出什么事,撤离的时候多个人接应总是好的。”大卫的建议中肯合理。
“不,这次的任务不像以前那样速战速决。我们要在巴黎的德军谍报局呆上起码一个星期,也许要十天半个月,你们言语不通,去了也只能窝在旅馆里,时间长了反而危险。”布鲁姆中尉决定的事情向来很少有人能劝动。
“等等,我还不是很明白。你说是巴黎的谍报局要改进他们的密码机,重新编写密码本,柏林总部就派了…”伊莱贾用手指了指维戈,维戈举起烟斗点头致意,“这位专家来帮助他们,那真的专家呢?”
“真的专家明天从柏林出发,所以我和维戈也明天出发,我们的人会在中途绑架这位真正的上校。你们放心吧,这次行动从我们在柏林的特工发回消息的时候就开始计划了,每个步骤都考虑周全,我们要让德国人按我们的要求改进密码机。”奥兰多信心十足。
“可我们这位大人物,他不懂密码技术啊!”肖恩不明白奥兰多哪来的自信,他只觉得快要抓狂了,“为什么不派个真正的专家去呢?”
“因为,很不幸,这位德国密码专家跟我们的大人物长得非常像。”每次奥兰多露出这种戏谑的表情,维戈就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
“维戈已经上了八天的专业培训课,加上他十二分的表演才能,我相信他就是到了希特勒面前也不会露馅的。再说了,他是上校,真正干活的还是我这个苦命的助手。”
现在,在巴黎谍报局的技术科里,我们的大人物上校先生在提出了几点极有价值的改进建议后,就优哉游哉地踱步去谍报局大楼对面的咖啡馆喝午茶了,留下年轻的助手施奈德上尉带领着技术人员埋头苦干。
一连三天,奥兰多都是半夜才回到他们住宿的公寓,回来后还要把当天的工作进程跟维戈解释一番,以便上校先生第二天能够下达准确合理的专业指令。
“好了,你别再这么拼命了,德国人不会给你颁发勋章的。明天我就去祝贺他们的工作很有成效,建议放缓进度,以便更好观测已经完成的部分。”维戈用热毛巾敷着奥兰多因为枪伤而红肿未消的膝盖,自从维戈毛遂自荐了自己的按摩技能后,布鲁姆中尉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属下的特别优待了。
“如果我们能尽快完成,就能尽快回去。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你哪天会说漏嘴。”奥兰多懒洋洋地躺着说。
维戈知道奥兰多是在跟他开玩笑。当时他们一起计划这个任务的时候,确实想过派一个真正的技术专家来。其实那位上校只是和维戈年龄相仿,身高相近,容貌普通,加上他为人低调,在巴黎谍报局没有认识他的人,要冒充他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困难。但是那些真正的密码专家却没有一个有维戈这样流利的德语,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维戈这份身处敌营仍能谈笑自如的胆色。
“如果我看你一直这么辛苦,我就有可能说漏嘴了,大家会奇怪一个长官对下属的过分关心的。”维戈打这种刺探的擦边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次都有去无回。维戈都搞不清到底是奥兰多反应力迟钝,还是自己观察力迟钝了。
“怎么会?别人觉得你过分关心咖啡馆生意还差不多。嗯,只要这会儿没人冲进来就行。”奥兰多迷迷糊糊地说,安心享受着“上司”的贴身按摩服务。
“其实,你知道吗,德军中有不少长官都和他们的副官有…某种关系的。”过了好一会儿,维戈又不甘心地试探着说出了这句话,同时准备好迎接布鲁姆中尉的怒火。却半天都没动静,抬眼一看,奥兰多已经睡着了。
五天后,密码机的改进已经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重修密码本了。在冯·迪特利史上校的建议下,技术组的成员都按时回去吃晚饭,当然上校本人更是依老规矩,午茶时间就消失了。
晚上,奥兰多回到公寓,打开房门,一时惊呆了:屋里没有开灯,只有银烛台里的蜡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餐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中间水晶花瓶中的白色百合花被烛光染上了一层昏黄。维戈身穿晚礼服,抽着烟斗靠在桌边,温暖的笑容带着些微得意。
“你这是在干嘛,维戈?为了庆祝我们完成了密码机的改进?”饶是奥兰多聪明有想象力,这下也是不明白状况了。
维戈忍不住抬眼望天:“今天是几号?”
奥兰多看了一眼手表,“一月十三,哦,天哪,是我生日。”
维戈起身为奥兰多拉开椅子,把他按到座位上:“生日快乐,亲爱的中尉。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我一下。”维戈走进厨房,再出来时,将一样东西郑重地摆上了餐桌。“我刚做好的,你尝尝。”
奥兰多怔怔地望着那个模样清新、气味诱人的礼物——那是芝士柠檬蛋糕!
“天啊,维戈,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能让奥兰多不停地叫“天啊”,维戈已经感觉不枉自己与面粉、奶油的一番殊死搏斗。
“那就什么也别说,赶快尝尝,告诉我味道怎么样。”维戈现在的神情活像个第一次交作业的学生,期待着老师的肯定和赞赏。
奥兰多微笑着切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虽然与母亲做的味道不同,但都有种仿佛融化心坎的柔软。“好吃极了,维戈。真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吃到这么好吃的芝士柠檬蛋糕。”奥兰多目光闪烁,望着身边的维戈,“你哪里学来的?”
维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就是我每天去的那个小咖啡馆,它家的甜点都很好吃,我让老板娘教我的。”
“哈哈,你穿着德军上校制服,老板娘再有什么独家秘方也不敢不教你啊!”奥兰多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维戈忍不住望着他蠕动着的淡色嘴唇。
“我看上去像霸道无理的占领军吗?我跟老板娘说,我是为了要给我心爱的姑娘一个惊喜,结果她不仅把看家绝技倾囊相授,还主动提出借给我这些银烛台和花瓶。法兰西果然是最浪漫的民族啊。”
奥兰多左右看看,佯装一脸迷惑:“今晚有哪位姑娘要来吗?还是说,我看起来像个姑娘?”
维戈咧嘴一笑,而后神色认真地说:“不,我撒了个小谎。不是为我心爱的姑娘,而是为我心爱的男人。”
屋子里静得只听得到烛火微微的哔啵声。奥兰多大大的暗色瞳孔里,涌动着维戈说不清的深流。
维戈伸出双手,握住了奥兰多的两只手。奥兰多没有退缩。
“谢谢你,奥兰多,”这是维戈第一次这样叫他,“你去监狱找我的那一天,我就隐隐觉得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只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改变我的人生。谢谢你让记起我是维戈·莫藤森,让我可以以自己的面目去面对世界、面对我爱的人。”
“我还以为你喜欢伪装做戏呢。”奥兰多笑得眼角都弯起来,目光里却有某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然后,维戈还没有从紧张与激动中恢复,就发现他的中尉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维戈禁不住战栗起来,奥兰多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笑容在维戈眼前放大,明亮得让他眩晕。“那么,我赌对了。现在你不会再想逃脱这个小队了吧。”
维戈紧紧地搂住他:“不,现在你想甩掉我都不可能了。当然,要是没有那三个电灯泡就更完美了。”
说完,维戈的双唇压上奥兰多扬起的嘴角,堵住了他未及出口的笑声。
维戈这辈子掉进过别人的迷魂阵,也设过引诱旁人的迷局,全是片刻浮云,瞬间快感。但这一次全然不同。
奥兰多的吻是他要用一生去解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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