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 · 战-第3章

      原创同人 2009-11-27 10:53:00
 
第一次任务最终有惊无险地完成:要偷的情报一份没少,带去的人一个没丢。最大的代价是布鲁姆中尉的手臂负伤了。
那天他们几人进国防军司令部后,大卫坐在门外车上准备接应。没过多久,一辆德国军官的车开上了车道,司机下车对着大卫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串,大卫一句也听不懂,揣测是那辆车嫌他挡了道,于是他聪明地让开了,开着车绕大楼一圈后又回到了老位置。大卫继续惴惴不安地等。没多久,大楼里跑出一个下级军官,对着他又是叽里呱啦一通,大卫正想用老办法避开,刚发动车子,那个军官就拦住了他,又是一串德语,明显是有别的命令。这下大卫傻眼了,那个军官也看出了端倪,立刻拔出手枪,大卫再想拔刀已经来不及。恰好此时,奥兰多和维戈从二楼的办公室出来,一眼看到大卫身陷险境,奥兰多毫不犹豫开枪打死了德国军官。
原本计划混水摸鱼溜出去,这下不得不改为硬闯。好在文森特察觉情况有变,带领游击队及时为他们制造混乱解围。也就是撤离时,一直殿后掩护大家的奥兰多被子弹擦伤了左手臂。
 
一回驻扎地,维戈就主动请缨要为中尉处理伤口。这样的伤口放在维戈自己身上,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放在眼前这只手臂上,维戈竟然有了一点点心软的感觉。
看着维戈蹙起眉头只是瞧,半天也不动手,奥兰多稀奇起来:“你要是晕血,就别自告奋勇。而且,我也不觉得你的目光有愈合伤口的作用。”
维戈忍不住送他个白眼,悻悻地开始动手清理伤口,进行包扎。轻了怕没扎好,重了怕弄痛他,维戈还很少这么举棋不定。伤员倒是颇体谅他的心情:“维戈,我不是金枝玉叶,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摔过背、断过肋骨、小腿被射穿过、鼻子也被打歪了,这点伤算不上什么。”一派理所当然的口气。
维戈猛然抬头瞪着他,恨不能把他全身上下都扫一遍。真的,他第一次注意到奥兰多英挺的鼻梁其实有一点点弯曲——不过完全无损他的英俊,维戈相信所有人都会同意他的这一观点。奥兰多被他瞧得有点不自在了,刚要开口,维戈似乎已然醒悟,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把伤口包扎好了。
“中尉,真看不出你这么‘易碎’,”维戈收起医疗包时近乎调侃地说道,“如果哪处旧伤疼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的按摩技术绝对比我的包扎技术强。”
奥兰多错愕了一下,而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这也是你骗女人练就的伎俩之一?”
维戈轻笑了一声。中尉,你对我骗女人很耿耿于怀是吗?我骗女人,但爱男人。你要是当初没调查清楚这一点,只能说明你的情报工作还不到家。不过维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掉了。
 
有了第一次磕磕绊绊的成功经历,小队成员间的关系比刚见面时融洽了许多。
肖恩明显恢复了自信,也就恢复了他大大咧咧的豪爽热情劲,惹得伊莱贾整天大哥长大哥短地跟着他,肖恩对多了这么个小尾巴倒是毫不介意。看着伊莱贾,维戈常会想,狄更斯是不是乘着时光机器见到了伊莱贾所以写出了《雾都孤儿》。他们在伦敦的驻地是位于郊外的一处庄园,是某位在国防部供职的勋爵贡献出来给军队战时使用的。进来的第一天,伊莱贾就兴奋得手舞足蹈,他从小在贫民窟和孤儿院长大,成年后又一直在街头和监狱讨生活,何时见过这样的豪宅,即使他们四个只是占用了一个大客厅,在里面搭了四张行军床,天性乐观的伊莱贾还是认为他已经到了天堂。
维戈很满意别墅书房里的藏书,勋爵不可能把庄园里的书房搬空,就提出一个条件,要军队派人管理好这些图书,只有真正爱书的人才能进入,维戈在奥兰多的特许下拥有了这项特权。有几次当他从书房出来时,都发现大卫在门外的走廊里转悠,似乎是在等他,可是维戈真的出来了,他又一声不吭地转头走掉了。
他们驻扎在这里,虽然比在监狱里自由了许多,但布鲁姆中尉还是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带领,谁都不得擅自离开庄园。可中尉在回来后的一个星期里又总是忙于在伦敦的陆军情报局总部开会,既没时间带他们出去放风,也没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们。于是对他们四个来说,这条规定形同虚设。
一天晚饭过后,肖恩又带着伊莱贾溜去镇上的小酒馆喝酒了,维戈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斗看书,大卫在圆桌上对着棋谱摆象棋。维戈感觉大卫看了他好几次,每次他抬起头看过去时,大卫又把目光转开了。搞什么?!维戈终于受不了了,径直走到桌边:“你已经盯了我好几天了,有人派你来监视我吗?”
“没,没有,”大卫显然吓了一跳,一时有点慌乱,“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教我德语?”
原来如此,差点以为你看上我了。维戈马上就明白过来:大卫还在为奥兰多受伤的事而内疚。
过去的一个星期,奥兰多的手臂一直绑着绷带。每次维戈帮奥兰多换药的时候,大卫都大煞风景地在一旁看着,一副想帮忙又碍手碍脚的样子,害维戈在心中不住地对他下驱逐令。
“原来是这事,干嘛不早说。不过先说清楚,要学就得学好,下次要是再听不懂德国人的叽里呱啦,我可不承认你是我学生。”大卫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答应了。
事实证明,维戈的担心纯属多余。大卫是个聪明的学生,勤奋到维戈都不由得替他心生惋惜:如果不是时运不济,又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他怎么会走上歧途。歧途?这个字眼让维戈不禁冷哼了一声,如果说他们三个被称为罪犯、匪徒还能责怪命运的不公,那自己呢?纯粹是为了寻求刺激、游戏人生,一直自以为比他们高贵,但想想住进庄园就欢天喜地的伊莱贾,念德文都念得津津有味的大卫,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可骄傲的。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们还没有领到新任务,但布鲁姆中尉一点没让他们闲着。自从他手臂上的绷带拆掉后,就把每天的训练课程排得满满当当,射击训练、攀爬练习、防毒演习等等都还能应付,几乎是被他们当游戏来玩了,唯独越野跑无论如何消受不起。每天清晨六点,奥兰多就在花园里整装结队,而后指着庄园北面六英里处的一座小山,下令跑步出发。参加小队以来,维戈还是第一次感到后悔:给中尉包扎时真的不该怜香惜玉的。
第一次当他们四个喘着比老牛还粗的气连滚带爬到达山顶时,奥兰多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中尉背着手,绝对英式派头地把他们训了一顿。
“公平一点,中尉,政府是让我来开保险箱的,不是来参加奥运会的。”最后一个到达山顶的肖恩趴在地上忍不住抱怨。从法国回来后,他对奥兰多的态度已经尊敬了许多。
“这话你跟德国人说去,等他们拿枪在后面追杀你的时候,我看你跑不跑得快!”中尉对待训练和演习向来是毫不含糊。
“好了,都给我起来!现在往回跑,到了庄园可以吃早饭,我让你们先跑十分钟,哪个给我追上,下午我就陪他重跑!”四个人痛苦得龇牙咧嘴,而奥兰多的神情可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那天下午,所有的人都重跑了一遍。过了三天,大卫和伊莱贾已经不需要重跑了。又过了两天,维戈也过关了。可是再过了两天,当肖恩也过关后,维戈却又落在了后面。
“维戈,你想玩什么?”奥兰多跑在维戈身后,发誓决不追上他。
“啊呀,中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维戈回过头,摆出一脸夸张的诚意。他现在恨不能是在走。
“老了?!你在酒馆跟老板娘打情骂俏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经常溜去镇上的小酒馆,大概你们从法国回来后的第一天就锯断了客厅窗户的铁栏杆吧。”奥兰多慢下步伐,脸上淡淡的不屑神情。
维戈笑了。他近来常会有种荒谬的想法,如果奥兰多能跟他一起行走江湖,他们一定会成为最佳拍档,就算把雪卖给爱斯基摩人都没问题。无论行动还是训练,他们往往靠一个眼神的对视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做出最精准的配合,这种默契感是他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从没有遇到过的。
“你在笑什么?还不快跑,当心罚你下午一个人重跑。”奥兰多好像总能看透维戈的心思。
“为什么是一个人跑,昨天下午你还陪着肖恩跑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做情报工作要习惯应对瞬息万变的局势。”
奥兰多回答得理所应当,维戈哑然,叹了口气,回头乖乖地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身后又传来了奥兰多的声音。
“我们有任务了,今天晚上就乘潜艇出发。这次的目的地在挪威,离你的家乡很近,但愿别碰到什么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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