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第15章

      翻译练习 2009-2-26 17:03:00
 
本文为翻译练习,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
 
本章级别:PG13
 
警告:本章部分内容也许会引发不适。
 
 
放眼未来,我只看到,
一条迷雾小径延伸面前,
前方道路漫长寂寥,
我的双眼不见终点。
 
但我知晓,在痛苦的灵魂里,
我将步履划一地前行跋涉,
珍藏令我完满的记忆,
铭记置身你怀抱的快乐。
 
当我想起今后的年年岁岁,
我心碎不已,不禁叹息,
这仅仅是我流下的最初的眼泪,
回想逝去几周里的柔情爱意。
 
(出自1881年于维森特·彼得·莫里森身后出版的《爱情诗集》)


 
奥利弗坐在紧靠车站房子的长木椅上,他们的行李就在他旁边。
维森特在荒废的月台上来回踱步,陷入沉思。昨夜彻夜无眠。去往前方的唐克斯特还有一小段行程。他们将在那里共度最后一夜。当他走回来,看见爱人坐在长椅上的样子感觉很奇怪。奥利弗看起来很放松,向后靠着,闭上双眼抵挡耀眼的阳光,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哦,我的蜻蜓?”维森特呼唤奥利弗,尽力保持语调轻松,“你为什么在笑?”
奥利弗没有睁开眼,不过依旧说道:“我为你写了一首诗。当然比不上你写的,不过我想它很好地传达了我的感情,诗歌不正是如此?展现你内心的自我?”
维森特在他身边坐下来,牵起他的手。飞快地四下扫了一眼,维森特放下心来。月台荒无人迹,房间里的站长也看不到他们。他牵起奥利弗的手,轻轻亲吻。“是的,你无法谈论的一切你都可以写成一首诗。”
“你能为我写下这首诗吗,维森特?”奥利弗问道,现在他睁开双眼,神情严肃。“我担心如果我们把它们写下来,它们就会失去力量,可我更担心忘记,那样它们就会永远遗失。”
维森特松开奥利弗的手,伸进皮包中摸索他的笔记本和鹅毛笔。“好了,开始吧。别太快,我是诗人可不是抄写员。”
奥利弗吃吃笑起来,开始念诗,缓慢得仿佛他是一边念一边想。
 
他们说这无足轻重
对于知晓某个目的地
不过我一生中的一切
将我引领到车站这里
 
若非你的好意
以及你的果断坚毅
我不会在此
和你共处此地
 
你是否察觉我内心
最细微的犹疑
怀疑是否攀爬渗入
我们风趣的话题
 
若非是你
以及你坚定的动机
我永不会知晓
也不会得此真谛
 
我的心属于你
你令我心醉沉迷
那是我拥有我给予你的一切
没有保留一丝
 
维森特飞快地又读了一遍,确定他是否记下了全部的文字。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诗句轻快,甚至琐碎,他觉得所有句子都押同样的韵也很古怪,不过诗句里透露的讯息就不那么好笑了。奥利弗刚刚驱散了维森特对于年轻人对他心怀何感的所有可能的怀疑。
“我还有一首。好吧,严格来说这首不是诗,因为没有押韵,不过……”这一次,他开始诵读时声音柔和流畅,仿佛他已经自言自语了很多遍。
 
是否我对你的爱
起伏涨落
仿佛大海的潮汐?
还是情感的奔流
依旧平静
仿佛大河的川流?
 
我的爱
如同流水
无法遏制
它永远寻求出路
去开拓小径
去往一方
在那里会找到
完满
 
奥利弗停下来时,维森特发觉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写,他只是倾听爱人的声音,陶醉在那真挚的语句中。这篇散文短小而情真意切。“对不起,我……忘了写下来。”
这一次是奥利弗抓起维森特的手亲吻。“没关系。这一篇我会永远铭记。”他将爱人的手放在心口,维森特感觉得到那心跳,而后突然之间,奥利弗将维森特拉过来,热情地吻他。片刻后,驶来的火车的鸣笛声打断了他们的亲吻。维森特退开身,因为突然的亲昵接触而依旧呼吸不稳,他也意识到在公共场合做这样的举动可能会被发现。
奥利弗神情严肃。“我会遵守我的协议,维森特。我会保持距离,因为我知道你不能打破你娶米兰达时对她许下的誓言,正如我不能背弃我对丽芙的承诺。”
没等维森特答话,奥利弗站起身,从椅子旁走开几步。此时站长和一位健壮的年轻人朝他们走来,把他们的行李装上火车。

 

奥兰多合上笔记,看向窗外。多么奇怪啊,维森特与奥利弗的故事和他眼下的经历有那么多相似之处。他已经丢下了维戈,这狠狠刺痛了他的胸口深处。读着维森特笔记上的文字,他知道诗人也经历了同样的痛苦。奥利弗背他而去,如同维戈也抛下奥兰多离开,这其实是在告诉他,他们没有共同的未来。奥利弗拒绝了和维森特在唐克斯特共度最后一晚,宁愿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维森特的痛苦就写在这页纸上。奥兰多再次翻开日记浏览。
还有更多的记录,或简略,或缺乏细节。每年一次,都是在五月或六月间,都提及了比尔的别墅。最后一次是在1870年,这一年维森特死于家中失火,米兰达也同时殒命。这只可能意味着一件事。他们没有守住自己的承诺。
奥兰多再次开始阅读。
 

 
 
1863年5月
回到这里仿佛终于能再次呼吸。过两种生活的确奇怪,不过这个选择证明深思熟虑是不可能的。
回到牛津几周后,我们竭力遵守共同的承诺,回归旧日生活,仅仅怀想我们的爱情,但是我们做不到。我停止了写作,甚至不再写私人日记,直到我们告别五周后,丽芙来拜访我。她一直等到米兰达离家去教堂,然后才请求我去看看奥利弗,他显然正忍受着抑郁的折磨。
我们对彼此的渴望被证明是如此的强烈。
一旦我们决定继续我们的关系,奥利弗迅速康复,丽芙成为我们约会的当事人。正如我无法打破对米兰达的承诺,奥利弗也已对丽芙许下承诺,我们两人都不想背弃诺言。
即使在第一次去比尔旅行之前,米兰达和我就常常各自生活,所以我频繁地不在家几乎未被察觉,只要我顾及对米兰达的承诺。
另一方面,丽芙和奥利弗则过着共同的生活。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她解释我们的关系,主要由奥利弗来讲,因为他最了解她。她思想开明得令人惊奇,询问那些令我们面红耳赤的问题,有些问题非常私人。奥利弗后来和我解释说,她成长于一个上流社会家庭,她的母亲是一位已婚男人的情人。他爱上了丽芙的母亲,把她从卖淫生涯中“解救”出来。因此,小心地隐藏好不寻常的家庭背景对于奥利弗可爱的妻子来说,并不是太过稀奇的事情。
我惊喜于丽芙的聪慧机智。她毫无保留地加入与我的讨论,寻找令人信服的论点来劝阻我的某一观点。我们三人都非常明白,这不是一位已婚妇人的恰当举止,不过在巴雷特家的私人空间里,我非常享受于此,现在我理解了奥利弗对妻子的深情。我不禁想到,只要米兰达有勇气与我不时争论,我们本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关系。
于是我发觉自己在巴雷特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周留宿一两个晚上,这也就是我如何成为了奥利弗答应给丽芙一个孩子的承诺的一部分。
八个半月后,我们发现自己再次置身比尔的蜻蜓别墅——一切开始的地方。
经过两天的火车旅行,丽芙身体不适,不过却令人惊讶的精力充沛,我们已经通知了布兰切特夫人,我们入住别墅期间需要一位助产士。令我们惊讶的是,她提议自己亲自服务,还推荐了温汉姆医生。
在僻静的花园里,我们在整个花园仅有的两棵白蜡树间安装了一个大吊床,它大得足以容下我们四个,奥利弗和我,丽芙和她鼓鼓的肚子里成长的宝宝。宝宝现在动得比上个月少了,不过布兰切特夫人向我们保证,这很正常,孩子可能随时会生。我轻轻牵引奥利弗的手,放在丽芙紧绷的腹部,我看见她沉睡中的笑容。他也朝我微笑,不过我觉得他变得越来越紧张,于是我亲吻他让他安心。我们创造了一个奇怪而美妙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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