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海倾情(下)

      原创同人 2008-10-20 8:43:00
 
又是一场寒流,伴着漫天的鹅毛大雪,纽约即将迎来又一个圣诞。
    维戈竖起衣领穿过马路走进事务所,他感觉这几天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不少在纽约工作的人都开始休假,或回老家过节,或去南方度假,他们的事务所也冷清了许多。
南方,新奥尔良现在一定温暖如春吧。维戈甩甩头,抖掉肩上的雪花,心里不由叹息一声。看来奥兰多还是记恨我,他离开事务所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有跟我联系过,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不会吧,这个时候还有人打官司?!
维戈进门一看到伊恩的眼神就明白:他们又有案子了。而且鉴于事务所里没有案子在身的律师都休假了,除了他这个没处去的孤家寡人,恐怕没人再能接手。
“别用眼神来杀我,你知道我经不起诱惑的。”伊恩讨好地帮维戈脱下大衣,“一桩小案子,对你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委托人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位热衷于环保的老博纳德·希尔,他退休以后就一直在一个民间环保组织里出力。去年这个组织聘请了布兰切特和宾事务所做他们的法律顾问,你知道的,博纳德和肖恩是老朋友。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前几天抽什么风了,吵得不可开交,然后博纳德老头就开始看他们什么都不顺眼了,说肖恩不注重环保,开大排量的加长汽车,还拥有私人飞机,生活豪华奢侈,最后连他们事务所里挂的圣诞节彩灯也看不惯了,说他们事务所铺张浪费,过分的张灯结彩,还都不是节能灯泡。”
“哈哈!这个老博纳德!”维戈忍不住大笑起来,“肖恩一向喜欢享受、喜欢摆派头,不过人是好人,很豪爽。老朋友吵架怎么闹上法庭了?还挑这么个时候?”
“现在博纳德要控告肖恩的事务所欺诈,因为他们在成为那个环保组织的法律代理人的时候,许诺说他们是一家注重环保的律师事务所。而且老头现在正在气头上,坚持在圣诞前就要打这个官司。”
“凯特和肖恩都是厉害人物,我不见得能赢的。”
“凯特已经回澳洲看望家人去了,肖恩在这个案子里是被告,再加上跟博纳德是老友翻脸,他不打算自己辩护。我听说这次上阵的是个新人,估计也是没休假被抓差的。你放心,现在的社会,环保是主流,你赢定了。”伊恩眉开眼笑,拍了拍维戈的肩膀。
 
维戈站在比平时空荡许多的法院过道里等着当事人到来,他整整领带,心不在焉地盘算着这个圣诞节到底去哪里过。亨利跟前妻一家去了加州,好地方啊,阳光灿烂。或者我去阿根廷的牧场看看父母吧,他们又老一岁了,也该多陪陪他们,而且那里现在正是夏天,很舒服的……
“嗨!维戈!你们事务所真的只有你能出庭了吗?”肖恩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他一走出电梯就热情地朝维戈伸出了手。
维戈却呆呆地看着跟在肖恩身后的那个身影,半天反应不过来。奥兰多!奥兰多居然来了纽约!
奥兰多一时也愣住了,他显然也没有料到来纽约后独立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跟维戈做对手。
“你们俩认识?”肖恩迷惑地看看这两个瞬间化成蜡像的真人,一时觉得自己很多余。
“呃,我们一起上过高院。”还是维戈先回过神来。马上就要开庭了,不能影响双方的情绪。
“你有这么辉煌的经历居然在简历里都不写?!”肖恩对着奥兰多大惊小怪起来。
“那都是莫藤森先生的功劳,我只是旁听。”奥兰多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又成“莫藤森先生”了?维戈心有不甘。
“庭审结束后,一起吃饭。”借着与奥兰多擦身而过的时机,维戈在奥兰多耳畔低低地说。不等回答,人已走开,只留温热气息在奥兰多耳畔缭绕。
 
在维戈作为原告的代理人询问过证人博纳德后,轮到奥兰多向证人问话了。奥兰多跟肖恩低语了几句,站起身,整整领带,走到了证人席前。
“你好,希尔先生,请问你认识宾先生有多久了?”
“大概有10年了吧。”
“你知道宾先生的私人飞机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我记得是5年前。”
“你知道他这辆林肯车是什么时候换的吗?”
“是两年前,他买了以后还特地找我去兜风。”
“你加入的那个环保组织是在去年年初跟布兰切特和宾事务所签约的,那也就是说,你是在知道宾先生开大排量汽车,拥有私人飞机,生活豪华奢侈的情况下签约的,那我想,我们事务所应该不存在欺诈的问题吧。”
纳德无语归无语,神情依旧倨傲。
“接下来,我们再来谈谈环保问题。”奥兰多看似不经意的一转头,瞥了维戈一眼,“我注意到你的律师喝的是瓶装水。”
维戈刚喝进一口水,立刻明白了奥兰多的意思,噎在那里,喝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想关于塑料瓶的污染问题,对希尔先生你这样的环保专家来说,没有必要再讨论了吧。”
“我们讲究环保,也不是要牺牲大家的健康嘛。”
“可是有很多研究机构的统计数据都表明,瓶装饮用水的成分基本上和自来水的成分相同,细菌含量也并不比自来水更低,而瓶装饮用水的消耗成本很大,相等容量的水,瓶装水和自来水相比,成本上涨了近千倍,造成了资源和能源的严重浪费。”
“……”
“希尔先生,请问你开的是什么车?”
“我开的是节能的电动汽车。”真理终于站到我这边了,博纳德在证人椅上挺了挺身,得意地看了肖恩一眼。
“电动车没有废气污染,这很好。可是希尔先生,你知道你的电动车用的电瓶是怎么来的吗?它的回收利用技术是在日本研发的,加工地是在中国,也就是说当你的电瓶报废后,就要用集装箱把它们装运到日本去。想象一下,希尔先生,茫茫大海,遥远的东方,这一趟旅程需要消耗多少能源?而当它们加工好以后,又要再从中国绕过大半个地球,”奥兰多细长的手臂优雅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运回到美国来。这趟漫长的旅程中排出的废气怎么计算?”奥兰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柔声说下去,“更不用提这些电瓶使用的铅酸电池对环境的污染了,这要比汽车尾气严重得多。一旦排放处置不当,不但严重污染土壤和水源,对空气、生态平衡造成破坏,还会引发人体代谢、生殖及神经等方面的疾病,人体铅含量一旦超标,会导致智力下降,诱发儿童的恶性肿瘤,甚至导致死亡。”
希尔先生彻底无语,维戈又感到口渴了。他的手刚伸向瓶装水,就又讪讪地收了回来,无奈地吞了吞口水。
“希尔先生,我还想问问,你吃肉吗?”
博纳德现在已经发现,这个笑容满面的律师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圈套!但他是宣过誓的证人,他必须回答这些问题,而且必须诚实地回答这些问题。
“吃的。”博纳德战战兢兢地回答,虽然他还没想出这个问题的陷阱在哪里。
“很遗憾,希尔先生。牲畜屠宰场对环境的污染也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大课题,简单说吧,屠宰场产生的污物、污水会产生大量的含硫化氢、粪臭索、脂肪族的醛类、硫醇、胺类和氨气等恶臭物质,严重污染环境,同时屠宰过程中动物的惨叫声、砍骨头声都会对周围环境造成噪音污染,更不用说还会对那些善良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们的柔软心灵造成多么残酷的伤害了。”
“可你总不能要求大家都吃素吧!”博纳德忍无可忍,终于反击了。
“太对了!希尔先生,我无意评判你的生活方式。虽然我是个素食主义者,但我无权反对你吃肉;虽然我到哪里都会自带水杯,但我无权不让你的律师喝瓶装水;虽然我每天乘地铁上下班,但我也无权指责你开着电动车上街。我们讲求环保,但我们也享受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和舒适,我们也还要过圣诞节。装饰着彩灯、丝带和雪花的事务所让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感受到了节日的气氛,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奥兰多走近博纳德,把胳膊靠在证人席的围栏上,诚恳地看着博纳德:“我们都信仰上帝,圣诞节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也是朋友欢聚的日子,尤其是对那些交往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们。圣诞快乐!希尔先生。”
博纳德的眼神柔和下来,他神情复杂地看向了肖恩。
 
庭审结束了,维戈一时还有点发懵。他见奥兰多跟肖恩还有些问题要讨论,就慢慢踱步到门口,想了想,掏出手机。
“伊恩,形势不妙,我可能要输了。对,输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手里。怎么会?因为我他妈的喝了一口不该喝的瓶装水!不许笑!不许幸灾乐祸!对,对,我疏忽了,这是个环保案子,我应该想到的。不,我不难过。我正打算请他吃饭呢。我要把他挖过来,对,他很厉害,我不想以后再跟他在法庭上做对手。哦,你认识的,就是两个月前把我拽到最高法院去的新奥尔良来的英国小子。对,没想到吧,他来纽约了,进了肖恩的事务所。好了,他们出来了,我挂机了。”
 
法庭对面有几家舒适的小饭店,被称为“律师讲习所”,中午的时候,这里坐满了休庭出来的律师,他们常会在这里谈论已经结束的案子,争辩法律条文,赢了官司心情大好的律师往往会支付慷慨的小费,也不介意回答给他们送上可口午餐的招待的提问,所以有不少法律系的学生都抢着来这里打工。在这里,不仅能赚钱补贴昂贵的法学院学费,还能学到真正实用的庭辩知识。
维戈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招呼奥兰多坐下。侍者老友般地冲维戈来了一句:“老样子?”
“那当然。”维戈应道,而后又转向奥兰多,“你真的是素食主义者?”
“当然是真的。”奥兰多想想又狡黠地补上一句,“就算是假的,在这个案子结束前也只能吃素了。”
“那我向你推荐这里的蘑菇奶油小青菜,味道很不错。”
“听你的。”奥兰多连菜单也没看,就爽快地决定了。
“你怎么决定来纽约了?我打过电话去新奥尔良,才知道你离开那里了。”维戈开始全力对抗他的七分熟的牛排。
奥兰多皱着眉看了看维戈盘子里的血水,“我还以为听了我描述的屠宰场惨况后,你会倒胃口呢。”
“你念那些听犹如天书的化学单词时,声音实在是动听,很能打动人,不过还是没影响到我的胃口。我吃肉,喝瓶装水,开大排量汽车,博纳德找我做这个案子的律师算他倒霉。”
“这个案子我看希尔先生多半会撤诉了,这会儿肖恩正在请他吃饭呢。”
“那可太好了,不然在圣诞节前败诉可真是我最惨痛的失败纪录。这是你的功劳,你最后那些话打动了他,非常精彩。”食物一点没影响到维戈的口才,“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奥兰多知道维戈指的是哪个问题,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维戈。
6年前,我父母从纽约搬到了新奥尔良,想给伊利亚一个全新的环境忘记过去,开始新生活。现在我回来了,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听你这么说,太好了。”维戈如释重负地伸出手,越过桌子,握住了奥兰多的手,“我真的非常高兴。不过你来了纽约,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在纽约站稳后再来找你。”
“我还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骄傲的人呢。好了,现在你站稳了,愿不愿意来我们事务所?我不想以后再跟你在法庭上做敌人。”
“不来!”奥兰多的回答干脆至极。
“为什么?!”
“我可不想上班下班白天晚上的都跟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维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听力都不好使了。
“啊?!我是说……”奥兰多一下涨红了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打哪来的,“我是说,下班后,嗯,今天晚上我们事务所有个晚会,你愿不愿意来?有礼物的!”
“好啊,我是不是算你邀请的同伴?”
 
布兰切特和宾事务所里灯火辉煌、彩带飘扬,琳琅满目的好酒和美食堆满了那夸张的巨型会议桌,真是典型的肖恩作风。
维戈从进门开始,就被一个个跟他在法庭上结识过的同行们拉着握手拍肩,他简直怀疑肖恩把全纽约还没休假的律师都请来了。
“嗨,博纳德!真高兴你也来了。”维戈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还热情地帮博纳德也满上。
“恩,是啊!我跟肖恩,我们觉得还是做朋友的好。所以我决定撤诉了。”博纳德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你放心,我会把律师费支付给你的。”
“这次我免费,圣诞快乐!”维戈大笑着拍拍博纳德的肩膀,而后拿了两杯红酒,挤过满满的人群,来到奥兰多身边,递给他一杯。奥兰多咧嘴看着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肖恩正不顾形象不管音调地卖力演唱,伴奏的小乐队成员也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肖恩唱完后,抹抹头上的汗,用手指着奥兰多,对着麦克风大喊:“大家鼓掌欢迎下一个上来出丑的勇敢者!明年我一定给你加薪!”
“你会唱歌?”维戈诧异地看着奥兰多。
“他们欺负新人。”奥兰多毫不怯场,把酒杯往维戈手里一放,就挤过人群走上了舞台。
“谢谢老板,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放过看一个菜鸟出丑的机会。”他笑容灿烂,从肖恩手上接过了话筒,“下面这首歌送给在场的各位前辈,还要特别送给一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维戈惊异地发现,奥兰多的目光越过人群,锁定了他。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m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
Until you come and sit awhile with me.
奥兰多的声音本就清澈温和,现在低吟起来,竟是如此柔美,歌声慢慢渗入心扉,维戈甚至没有察觉到四周喧闹的人声在这一刻也安静下来。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今晚奥兰多没有穿职业套装,上身是一件翠绿色的圆领衫,下面配着蓝黑的牛仔裤。维戈看着声调转为高亢的奥兰多,觉得他就像是春天里树上发芽的第一片绿叶,生气勃勃,充满希望。
There is no life - no life without its hunger;
Each restless heart beats so imperfectly;
But when you come and I am filled with wonder,
Sometimes, I think I glimpse eternity.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And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维戈绝对不是流行音乐的爱好者,不过这旋律他还是不止一次听到过,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站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唱这首歌,他更没想到,这种以前他会认为是傻得冒泡的举动,此刻亲身感受却是如此的美好。对,这是奥兰多唱给他的,维戈觉得这次自己的脑子和听力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晚会剩下的时间里,两人虽然不时穿梭于各色朋友中间,却总是看似不经意地凑在一起;虽然参与着各式各样的话题讨论,却总有那么点神不守舍。甚至在他们心照不宣地从晚会上提前溜掉前,他们就已经在大厅的角落里,达成了明天一起去新奥尔良看伊利亚、陪他过圣诞的约定。
张灯结彩的事务所大门已在身后,迎面袭来的寒意让奥兰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维戈没有忽略奥兰多的反应,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奥兰多肩上。奥兰多望进他的双眼轻轻说了句“谢谢”,而后双手拉住大衣衣领裹紧自己,鼻腔里立时盈满年长男人的气息。
两人坐进维戈的车里,轻轻说笑着,驾驶座上的维戈似乎一点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然后维戈突然朝奥兰多靠过来,伸出手说道:“嗯,我的钥匙在口袋里。”
“噢。”奥兰多一时有点无措,尴尬地架起胳膊,而后又放了下来。
维戈的双手探进奥兰多身披的大衣下,窸窸窣窣地翻找起来。他略略低着头,昏黄的车内灯光将他的面部轮廓映衬得朦胧而又分明。奥兰多翻眼望着车顶。
该死,那钥匙到底在哪?维戈在他身侧摸索的手是在找钥匙,还是在干嘛?奥兰多紧张得浑身发僵,几乎要丧失真切的感知力了。
过了片刻,奥兰多终于确定,维戈的双手的的确确是放在他腰上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在向腰部集中。
“你到底在干嘛?”奥兰多面红心热,“忍无可忍”地抗议。
维戈终于停下手,抬起头,语气很有点理所当然的劲头:“咦?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前戏吗?”
即使紧张得要死,奥兰多还是忍不住喷笑出来,而后以牙还牙,毫不客气地拉扯拍打维戈的胳膊。两人顿时成了打打闹闹的幼稚园儿童。
笑够,打够,两人终于都安静下来。维戈的脸靠得那么近,那声音、那笑容、那眼神混沌了奥兰多的头脑。
维戈依然微笑着,但完全抹去了刚才的嬉皮逗趣,变得专注而热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也许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紧张的感觉又回来了,奥兰多不禁吞咽一下,两人的目光紧紧胶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来找一个带给你不快记忆的人?是因为恨我吗?还是因为……”
“不是,当然不是因为恨你,”奥兰多急着打断他,感觉眼泪就要涌上来了,“其实,恰恰相反,我想是因为……是因为我爱上你了,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要来找你。天啊,说出来真是太傻了。”即使在沉醉的梦里闪现过,在迷失的脑海浮想过,奥兰多还是从来不敢相信,这一切会真的有当面表白的一天。
维戈的双手热切地捧住奥兰多想要转开的面庞:“一点都不傻,这要是傻话,那我愿意听一辈子。奥兰多,现在我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来帮我实现愿望了。”
他们的双唇缓缓靠近,轻轻触碰,微微颤抖。当维戈用拇指拭去奥兰多眼角渗出的泪滴时,奥兰多改变了浅尝辄止的细吻,变得迫切而索取。他的舌滑进维戈口中,仿佛灵活的小兽找到梦寐以求的巢,肆意地探寻,温暖地翻滚。维戈分开双唇,全身心的拥抱那灼热的投入,回应以更多的强势与热烈。这一次,两人都不再试探,鼻息烘烤着彼此,唇舌火热胶着,小小的车内空间被搅动得暖意融融。
好半天,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双唇,喘息着,额头贴着额头。
维戈脸上又冒出坏坏的笑容:“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口才’出众可不仅表现在法庭上。”这话果然又招致奥兰多一通温柔的拳头。
然后奥兰多正色起来,说道:“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维戈忍不住挑起了眉毛,奥兰多轻轻抚着维戈的脸,忍着笑意问,“我想知道,莫藤森先生,你真的是50岁吗?”
维戈眨眨眼睛:“我善意的理解,你这是对我还年轻的最好恭维。”
奥兰多再次绽放出暖阳般的笑容,搂住维戈的脖颈,春风拂面,又吻了上来。
 
嗯,50岁,美妙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The End
 
 
谨以此文祝亲爱的Viggo 50岁生日快乐!
祝福VO永远的美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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