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第3章 (祝小M生日快乐)

      翻译练习 2008-10-8 9:32:00
 
猫猫已经拿到俺家dongdong的物质礼品了吧,俺只能送点精神的啦!谨以此章作为小小礼物,祝猫猫生日快乐,终身美丽!
 
本文为翻译练习,谢绝一切形式的转载!
 
本章级别:PG13
  
 

 

鸥鸟在白云间浪迹,
飞越群山峭壁,旷野高原,
它身披雾霭,追随陆地的踪迹,
它盘旋飞翔,寻找栖息的港湾。
 
朝向湍流的源头飞翔,
犹如孤舟寻觅浪潮,
悬崖耸立汪洋之上,
它渴望接近永无安宁的荒巢。
 
惊涛拍岸,潮起潮伏,
撞击碾碎海滩乱石,
水落巢出,
鸥鸟终于落地,家园近在咫尺。
 
犹如那只鸥鸟,我们得以安宁地栖身,
寻觅一方家园,我们不再是漂泊的旅人。
 
(出自维森特·彼得·莫里森的诗集《不列颠群岛》)
 
第二天奥兰多给舅公打电话,安排他们去巴雷特房子参观的事。伊恩爵士人在伦敦,不过他表示很欢迎他们去参观房子。
那晚雨一直没停,奥兰多最后睡在了维戈的长沙发上。他们保持距离,在对方身边都感觉有点尴尬,他们形同陌生人,都不习惯和对方分享私人空间。
一过下午,奥兰多回家换了衣服后,他们坐在维戈咔哒作响的沃克斯豪尔车里,上路去往巴雷特的房子。奥兰多有一阵想要问维戈,这车是不是比他年纪都大,不过他决定作罢,因为他别无选择。
“那么你和奥利弗·巴雷特有血缘关系?”
奥兰多点点头。“我的高曾外祖母、伊恩舅公的外祖母是奥利弗的女儿艾欧娜。房子本身有些荒废了。那房子很大,对伊恩舅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不过他一直说他过世后房子归我。有时候我想他仍旧希望我会有一大家子塞满那房子。”奥兰多沉默下来。
“这事你永远也说不清?”
“少来,你和我一样清楚这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奥兰多叹口气,咬着指甲。
尴尬的沉默重又降临,他们的目光都盯着路过的风景。
“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知名先祖的事情吧。”维戈试着开口。
“我所知道的都是伊恩舅公告诉我的,还有我在他的日记里读到的。”奥兰多开口说,目光仍旧凝视着乡野景色。“他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是被叔叔婶婶带大的,他们后来把房子留给了他。家族并没有头衔,不过叔叔很有经营头脑,和殖民地有生意往来,所以他们很有钱。就我所知,他一直在家受教育,没有上大学。他娶了他堂妹的家庭女教师。”
“他也结婚了?也许是她写的那封信?也许她才是不正当关系的当事人?”维戈带着明显的消遣口吻打断他。
“不,维戈,”奥兰多认真地反驳,“那是他的笔迹,你看过笔记,你自己说那是同样的笔迹。”他深深叹口气,“我们需要从管理员那里拿钥匙,就在这。”
在驶进附近市镇买了些暂住用的食物后,维戈把车转进一条两侧种有杜鹃花的狭窄车道。车道一直通向一座乍看起来像领主宅邸的小型建筑,不过他很快就发觉,它比从奥兰多让他停车的地方看起来要大得多。建筑四周是蔓延疯长的常春藤,遮蔽了楼上的许多窗户,房子旁边种着木兰树。
看来里面只有几间房间得到了定期维护,不过楼下的大厨房干净整洁,客厅舒适宜人。他们各自挑了一间客房后,奥兰多在大厅里碰见了维戈,年长男人正在欣赏一座巨大的雕塑,雕塑表现的是显然以情欲姿态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躯。
“这位艺术家是谁?”维戈看见奥兰多走下楼来便问道。
“我们最好猜是丽芙……奥利弗的妻子。”奥兰多绕过裸像走向维戈。
维戈挑起一边眉毛。“对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女家庭教师来说,这是有伤风化的主题,你不觉得吗?”
奥兰多赞同地点点头。“不过裸体雕塑古往今来都有,我不觉得她是有意卖弄细节。她还雕刻了很多,多数都是更为贞洁的主题。”
他感觉到维戈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当他的导师朝前俯下身,几乎碰到他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感觉不安还是异常兴奋。
“我的卧室里有一个修长苗条的女人坐在那读书。我想这两座雕塑她用的是同样的原料。那个没什么明显的性意味,不过反正修长苗条的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奥兰多没有忽略他如何着重强调了“女人”这个字眼。他想知道自己是否正在被勾引。他的导师通常会更直截了当。
他刚要张口回答,维戈又继续用不太诱惑的方式说:“而且,看见一个女人描绘两个男人如此纠缠很不寻常。我相信,多数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人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可以对彼此有这样的感情。”
“谁说这里牵扯了感情?”奥兰多问道,而后意识到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有点苦涩,于是他用更快活的语调继续说,“而且谁说这两个都是男人?我同意他们看起来……雌雄同体,不过他们中的一个可能是平胸的女性。也许两个都是?不管怎么说,它名叫‘情人’,所以他们的确是彼此着迷。”
维戈疑问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奥利弗的一本笔记里有这座雕像各个时期的细节草图,所以我们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完成的。阁楼上还有这个雕像的另一个翻版,石膏制成的,可能是小样。”
“我们看看那些笔记怎么样?那就是为什么你把我一路拉到这里来的原因,不是吗?”
奥兰多费力忍住,没有回应他最后评论的语调。这就是他不喜欢的那个维戈,傲慢自大、自我中心的混蛋。“对,”他温和地回答,“它们在起居室一个锁着的箱子里。我得去拿钥匙。”
飞快地浏览了一打笔记后,他们只享用了一顿简单的晚餐,而后又拿着一瓶葡萄酒和两只酒杯回到了起居室。
“他们似乎过着简单的二人生活。”维戈评论道,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另一本主要是草图的笔记,“不过还是没什么有诗歌天赋的证明。”
奥兰多朝维戈眯起眼,不过年长男人正在阅读。
“这些笔记几乎和米兰达·莫里森的日记一样无聊。都是什么家庭预算,花园里种什么树。真是迷人的素材啊。”
奥兰多已经受够了。“你干嘛来这?我明白你是抱定决心要拆穿我的理论,不相信这些男人了解彼此……非常了解彼此,可是这没有给你权利去诋毁他们!”
维戈看起来收敛了些。“奥兰多……对不起,我只是不相信他们的关系会超过只是偶然相识的熟人。奥利弗无疑找到机会得到了维森特写的作品,他只是一直等到他死后才出版。”
“好吧。”奥兰多勉强让步,“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证据吗?”
维戈点点头,奥兰多翻阅几本笔记,直到找到他要找的内容。
奥兰多大声朗读起来。“昨晚去参加杰克逊的晚会,遇见一位最特别的人。他显然是女王陛下的桂冠诗人,然而他拒绝朗读自己的任何诗歌。有机会和他私下交谈,他本人似乎更为随和。也许他只是在人群中感到害羞?他允许我们读他的一些手稿,我们都被迷住了,不过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写出如此精致敏感的诗句,看起来很奇怪。他似乎相当无情,因为他把他可怜的生病的妻子留在家中自己照料自己。”
奥兰多从书页上抬起头,他看见维戈陷入深思中,拇指和食指抚摸着下唇。“维森特的笔记里有一次提到这次晚会。不过没提到在那里遇见了奥利弗。”他说道,没有看着奥兰多。
“没提不意味着就没见到。”奥兰多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是在自我辩解,“而且,看这,”他拿起另一本,开始朗读。
“现在我们都盼望着每日的通信。他写得如此富于表现力,不过很想知道他哪里找来的时间。我几乎感到羞愧,我无法向他展现同样的谦逊有礼,无法回复同等的丰富表达。最近通信的语气开始改变,仿佛我们不只是一般的熟识。”
“现在我相信,那些通信会成为证据,”维戈说,“我猜你没有那些信?”
奥兰多沉默地摇摇头。
“那一切就还是道听途说。”维戈从地板上站起来说道,“我要上床睡觉了。明天再谈。”他把一直拿着的笔记放到咖啡桌上。
“维戈?”奥兰多开口,而后又垂下目光。维戈的态度让他困惑不已。他一会儿令人愉悦,甚至充满诱惑,一会儿又冷酷傲慢。在学校里,他们总是会找到彼此,然后做爱,无需交谈。这不是他期待的罗曼史,其实他不想那样,可是维戈为什么不理解他笨拙的引诱?他们今晚要睡在各自的客房里,这样也许最好,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减缓释放一些紧张?
他抬眼看去,看见维戈正凝视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奥兰多摇摇头。“没什么,”他又更轻声地说,看着年长男人耸耸肩膀,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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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穿过大厅,用手抚摸着一位“情人”优美精致的后背和大腿。无论奥兰多怎么说,这绝对是两个男性躯体,可不只是自己的家伙会这么说。
当他们早前谈论雕塑时,他站在奥兰多身后,他差点拂开栗色的卷发,亲吻他修长的脖颈。他太性感了,以年轻人样貌来说这并不稀奇,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今晚在这里,他绝对不能纵容自己的感情。他们实际上是在奥兰多的家里,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大有可能牵扯上感情,这是维戈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他从艺术雕塑冰凉光滑的表面上收回手,走上通向寒冷平台的维多利亚式楼梯,走进更加冰冷的客房。他考虑了一会儿是否可以拿些木柴生个火,不过还是决定作罢,他不知道这里的烟囱是什么状况。他可不想因为烧毁奥兰多未来的家而负责。于是他穿上睡衣,又套上毛线衫,而后没脱袜子就钻进毯子里。幸好他们现在没搅到一起。他感觉简直丧失了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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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
“维戈醒醒!我想我找到了!”
维戈眨了几下眼,努力让眼睛适应伴随奥兰多破门而入的明亮光线。
他用了好久才暖和过来得以入睡,寒冷非常有助于控制欲望的感觉。可是现在是凌晨三点——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表——奥兰多像只疯狂小狗似的在他屋子里蹦来跳去。
他摇摇头,朝年轻人示意。“冷静。奥兰多,放松点,怎么了?”
奥兰多坐下来,不过只一会儿,而后他巧克力色的眼睛看着维戈,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舌尖在牙齿间清晰可见。“我想我知道那些信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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