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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周都冷得不太正常,但星期六却变成了好天气。
大多数的使馆人员住在欧洲议会和大使馆周围的欧洲区,所以几乎没有一个人有公车,但是为了让凯特满意,奥兰多还是安排借了一辆大使馆备用的漂亮汽车。
“别告诉我你要穿这个?”凯特走过奥兰多身边时问道,他正在浴室镜子前端详自己。“奥兰多,我们是要在周六去美国大使家里赴晚宴。那可不是邀请你去我父母家晚餐。”她扫了他一眼,走回卧室。
“嗯,维戈说不要领带、外套、西裤,所以……”他看起来对他的褪色牛仔裤和绿色T恤很满意。
凯特朝他露出好笑的神情,她正套上一件浅黄色的毛线衫。“噢,现在是维戈了?”
“是的。”奥兰多答道,有点懊恼于太轻易地脱口而出,“你不能指望我们一起工作时我老是叫他蒙坦森先生,你能吗?”
“噢,我不知道。你是晚辈,他是大使,当然你可以直呼其名。来,试试这个。”她扔给他一件深蓝的丝绸衬衣和一条黑色裤子。
他叹口气,挨着她在床边坐下,而后脱下他最喜欢的裤子。“他让我叫他维戈的,行了吧?”
凯特站起身,在他额上一吻。“不用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让你看上去好看点。这些衣服穿起来不会不舒服。”然后她转身消失在浴室里。
奥兰多倒下去,仰面躺在床上。她不应该被指责,不过过去这些天因为某些原因她让他不安。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她那样。过去的一年轻松安逸,但是现在真正想要的就在他面前,他不再满足于第二选择了。
今晚不会好过的。他大概要面对完美妻子对维戈的呵护备至,还有凯特努力要给每个人都留下好印象。他不知道他会憎恨哪个更多一些。
由于布鲁塞尔交通糟糕得难以预料,他们到达在特伏仁的别墅时,正好顺应了比利时人的习惯:相当时髦的迟到了10分钟。
他开过了,第一次错过了那隐藏得相当好的入口,不得不在街上兜了个圈。
他们一进入狭窄的车道,就向右急转弯,而后两个保安人员拦住了他们。
“能看一下你们的通行证明吗?”在奥兰多那侧的警卫要求道。
奥兰多递过去他的护照、外交通行证和凯特的证件,“奥兰多·布鲁姆,凯瑟琳·博斯沃斯,求见蒙坦森先生和夫人。”
“好的,先生。很抱歉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车。请你们下车,打开行李箱。”
那可不是问句,奥兰多只能照办。警卫打开手电筒,检查空的后备箱。然后他向奥兰多点点头,示意可以关上它。另一个人在车内四处检查。
奥兰多一坐回驾驶座,警卫就把证件还给他。“布鲁姆先生、博斯沃斯小姐,感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安全规章。你们沿着这条路可以一直往前开到房子,在主楼的左侧停车。我们会通知里面你们到了。希望你们在大使家做客愉快。”
凯特因为迟到而烦恼,但奥兰多却想着至少有话题和主人聊了,就解释他们为什么担搁了。但是当他们接近房子时,他觉得对于整件事的担心是多余的。
玛丽亚正从花园前面朝房子走过来,怀里捧着一些花,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女装,看上去神采奕奕。她正朝他们动人地微笑。
“把车开到房子那去,你们可以停在旁边,我会让你们进去的。”
房子本身看起来像是“住宅与花园”的典型代表,但是里面舒适美丽,干净整齐,却又不会有什么地方让你感觉不适。一张桌子上堆满了杂志和报纸,四处散布着许多鲜花。
“进来吧。”玛丽亚在客人之前走进房子,催促道,“我要把这些花放到花瓶里。这里好找吗?”
“好找,维戈的指路说明很清楚。只是交通比我预想的要堵塞。”奥兰多望着凯特答道,“所以我想我们尊重了比利时的一个惯例,晚到了一点。”
玛丽亚温和地笑起来。“别介意,奥兰多。由于我们人生中事事都太过小心翼翼计划,所以我们努力让家庭生活多一点无序和无计划。如果今晚有什么事看起来‘未经彩排’,那我要事先道歉。当朋友来时我们喜欢不受拘束。维戈正忙着准备晚餐呢,来厨房和他打声招呼吧,我还可以在那给你们弄点喝的。”
奥兰多和凯特彼此交换眼神——即使只见过一面,他们就已被当成朋友,不过他们还是跟上了玛丽亚。
她没有开玩笑,维戈正忙着烹饪。他的衬衫袖子卷起来,穿着条围裙,那可是个好东西,因为他正在揉面团。
“凯特,奥兰多,你们找到这啦!”维戈咧嘴笑起来,“欢迎!你们看见了,玛丽亚照管房子,但厨房是我的地盘,所以你们要原谅我不太正式的招呼。”
“噢,在这是男人做饭。奥兰多,你等会儿可以从维戈那获得些指点。”凯特揶揄道。
“对,好吧。很遗憾我是跟一个居家厨师长大的,导致我的烹饪技术不够好,所以我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个有隐藏天赋的男人。”玛丽亚飞快地答道,同时用胳膊搂住维戈偷了个吻。
奥兰多感觉自己脸色苍白,他期望不至于被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显然和妻子沉浸在爱情中,为什么他不呢?她是完美而迷人的女主人,还有幽默感。他望着她伸手拿起玻璃杯,倒进自制的冰茶,不过更明显地注意到维戈看她的方式,他的目光在她完美的女性身形上打转。
凯特和玛丽亚去了花园,留下奥兰多和维戈在厨房里。
“你异乎寻常的安静。”维戈柔声询问,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你自己做面包?”奥兰多答道,因为他没打算回答那个问题。
维戈笑笑。“没错,那是我的聚会秘技。”他耸耸肩,“玛丽亚喜欢向我们的客人夸耀我会做面包,所以她每次都让我做。”
“一定是相当严酷的考验。要做得完美,如同……”奥兰多答道,努力寻找他的幽默感。
“嗯,我得说,我是个妻管严。”维戈哼了声,仍然微笑着。“在社交场合她是我的伴侣,那么在家里我是好男孩,满足她任何要求。”
奥兰多几乎能看见他们一起躺在床上,维戈仰面躺着,而……他转开身,同时意识到,在他的幻想里从来都不会是玛丽亚趴在维戈身上。
“那么,奥兰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帮把手?”
年轻人再次转过身面对主人。“嗯,当然,但是凯特说,我不是一个好厨师。”
“洗洗你的手,我来告诉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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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能辨别出奥兰多的紧张,但是远不及他自己那么紧张。有事可干是有帮助的。这些事可以让他的目光别徘徊在奥兰多平滑而略微宽大的丝绸衬衫上。这些事让他的双手忙碌(并肮脏),那样他就不会在奥兰多经过他身后去水池洗手时,而被诱惑得想要抓住年轻人。忘掉这些,蒙坦森。他再次揉捏着已经准备好要烤的面团,对自己说道。
重新回到维戈正忙碌着的案台前,奥兰多期待地看着他。
“好的,我们需要把面团分成小块,捏成一个一个卷,然后搓成小球。你能行吗?”
他们彼此站得非常靠近,维戈感觉到手臂旁年轻人的热度。
“嗯?”
维戈给了他一小块面团。“只要轻轻揉,不要把空气挤出来。想象它是一个女人的胸部。”
奥兰多咯咯笑起来,“要是在我手上,最后我们只会做出小小的翘屁股来。”
维戈开玩笑地用胳膊肘撞他,两人都大笑起来,同时继续搓着面团。
维戈透过厨房窗户向花园里看去,两个女人正走在玫瑰园里,显然相谈甚欢。
“她们看上去相处得还不错。”维戈试着打破再次降临在他们之间的沉默。
“是啊,看看那……我们的女人。”
维戈想知道他是否只是正在做梦,梦见奥兰多说话时声音的语调。他明白他见过凯特依附着奥兰多,但是除此之外他们没有身体上的靠近。那感觉像是一种关系,不过他几乎不是一个能对此下客观断言的人。
“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点问题?”维戈问道,没料到会看见奥兰多受惊的表情。“我很抱歉,我无意刺探,当然那不关我的事。”维戈移开视线后又快速地说道。
“你能帮我打开烤箱吗?”他随后问奥兰多,指着煤气灶下面的大烤箱。奥兰多照办,而后他把面包放进烤箱,走回案台。
“这并不容易,维戈。”奥兰多终于低声说道。
再次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维戈竭力想挽回局面。“这对她一定很艰难,像那样离开自己的家,搬到一个陌生的国家。”
“是的。”奥兰多全然没有说服力地点点头。
该死,现在时机已经失去了。但他能做什么?这可不像他邀请奥兰多做客那么直接(straight)。直人(straight在英文中还有异性恋、直人的意思,维戈由此产生联想),是啊,有意思……
“现在我真的需要帮把手。”维戈故做轻松地说。
“没问题,”奥兰多答道,“一只手,两只手,胳膊,肩膀,随你所需,维戈。”
维戈感觉到奥兰多看着他,有一阵他在办公室认识的那个顽皮冒进的年轻人又回来了。他一时困惑于那些字眼,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我需要把鲑鱼包在面皮里,然后用线系起来,所以我需要第三只手来帮忙打结。”
他们一起沉默地干活,维戈发觉奥兰多在偷取小小的触碰。那是不是只是他的想象?事实上奥兰多与维戈站得很近,他们的胳膊相碰,当他把手指放在维戈打的每个结上面时,他们的手自然相碰。年轻人是不是停留的比本该有的长一些?
“放这。”维戈说道,八个包着鲑鱼的小面皮包被码放在烘烤盘上。
突然他感觉奥兰多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手指轻轻环绕着他的手掌。他抬眼看去,奥兰多正凝视着他,目光柔和而期待,也有一点点害怕。
他不想移开他的手,不想放开那正蔓延到全身并让令胃抽动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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