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Lay of Luthien
Author: Gedia Kacela (a_thing_with_feathers@yahoo.com)
Disclaimer: They're not mine. There are probably laws against what I would do if
they were.
Author's Notes: For Storm, since she asked for it.

露西恩之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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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在那片森林里玩耍，就像一个流浪的生灵将她的浓密黑发编织进蔓蓉树林中。他还非常年轻，但比她年长，面对她的问题总无耐心。他除了 想跟随萝林精灵到他们的边界去学习用弓箭射击用刀剑战斗之外别无他念。他要成为一名战士，不是精灵少女们的恋人。他不想走在蔓蓉树下唱起爱的歌谣。可她爱编织花儿的项链和蓟草的头冠。他总没时间应付这些傻事。

他渴望能够守护金色之林，他要变得高大，强壮，敏捷。她揶揄他用木棍子与想象中的地精搏斗，她深色的眼睛大笑着，然后伸手将她飞扬的发拢到尖耳朵后面。

“我哥哥们跟哥布林战斗过。比起他们你这根本是在玩儿。”

他怒气冲冲地回敬她，红霞染遍了他的耳尖。“回你爸爸那儿去。看看花环是否能保护住你的家园。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巡视官而你除了是个黄毛丫头外什么也不是。到时候你会但愿自己从未嘲笑过我的战斗。”

他的讥讽只引出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是要嫁给一位杰出的君王的。我怎么会想要一个树民呢？”

“我不会结婚的，特别是不会跟像你这种满口大话，被宠坏了的小丫头结。我会成为一名战士。”

她只是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笑笑，然后转回去找她的花儿，把它们编起来缠绕在她秀气的手腕上，哼起一支曾听她父亲唱过的歌谣，那时他从窗外望去，面朝大海。

岁月流逝她去而复返，并且长大了一些。她嘻笑娇憨的样子多了，而不再编织那些花。他的心依然不为爱情所动，他喜欢告诉她他跟随那些年长精灵巡逻的故事，他为自己的造诣甚为自豪，分享那些属于他的赞美给她听。她告诉他在她返家的旅途中，山谷中明媚的小风景，缔结的精灵们的载歌载舞。他一定要去看看，她说，她拿这些故事与萝林的美丽相比较。

他嘲笑她，说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金色之林的曼妙，无论是精灵还是森林。她再次轻轻地笑了，哼起一支他们曾在树林里散步时唱的调子。他梦想着战斗与荣耀；她幻想着浪漫与婚礼。她正在成长为一位成熟的女性，至少，她的思想正向这些方面发展着。

他很好地长大，总是比她高一点点，大一点点，傲慢一点点。她的温柔婉约中暗涌着热情，他则是冰冷而耀眼的太阳，辉映着她的黑夜。她在树林间发现了乐趣，当身旁没有大人训斥或担心的时候，他们就爬到树上。他讲述着哪棵树能制成最强的弓，最平滑的箭，最轻的剑柄。

“来呀，你一定要看看这个。这上面好漂亮。”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的。快下来。”

“别这样。上来嘛。”

他就会加入她来到树上，做过弓的那一个倚着树干，而她手指着繁星谈论着她的哥哥们，还有那个人类的孩子——埃斯特尔。

许多年过去了，她谈论埃斯特尔的次数愈来愈频繁，直到她告诉她那个男孩并非普通人类而是伊西铎的后裔，他已经离开了林谷和他的精灵之家。她忧伤地说，眼眸幽深而黯淡。他望着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使得她如此。他在萝林见过那个男人几次，看到他与半精灵埃尔隆德的孩子们走在一起。可无论是他还是双子，他们不会用像她那样的目光去看他。也不会为他的消逝而悲伤。

他想知道，想知道如果她不再漫步于他的森林，如果他再也不能在金色林间看到她乌黑的长发，他会不会忧伤。可是他对待她就像对待他兄弟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他感到迷惘，因为当他见到她时，他没有其他感想。她只是一个伙伴，一个有着她祖母光辉的影子。他从未像对萝林效忠那样为她的王国服务，因为她是他的领主与夫人的血脉，他要保护她，作为一种责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不懂其他情感。

她渐渐长大了，他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很少再造访别的树林而更喜欢待在自己家里。她来的时候依然会对他微笑，依然跟他一起坐在树下聊天，只是不再邀请他一起爬上树桠。他们更多的时间是相对无言，他们在星空下的时间越来越少。

一天夜晚，她闪耀着比白天里的太阳还要明丽的光辉，告诉他她见到埃斯特尔了。她述说爱情，露西恩蒂努维尔与贝伦的歌谣，坠入爱河的精灵与人类。他对那歌谣再熟悉不过了，她已经对着他唱颂了许多年。

她的话语好像奇妙的魔力震动了他的心，他感到胃部一阵痛苦地痉挛。她不再关心他巡逻的传奇故事，总是只含糊地听着他的讲述。她回到她的花儿身边，将它们收集起来，然后仿佛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将它们捆扎起来。他的双眼会在黑暗中熠熠发亮，她会在森林中匆匆瞥向那渐进的脚步。

“我不想再听这个故事了。”

“为什么？这个故事多美啊。”

“我已经听够了，听得耳朵都厌了。除了这个愚蠢的传说之外你能不能有点别的幻想？”

“它不愚蠢。你不过是妒忌罢了。”

“妒忌？别糊弄你自己了。我同情所有同族中那些将心交给人类的人。他们应该对自己‘星光下的人民’的称号感到惭愧。我们是被福佑的种族。人类都会死的，可我们会被瓦林诺接纳。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诅咒得跟人类一个下场。”

“不许这么说！”

“我高兴说就说。你当然不愿意听。你知道这是事实。”

“露西恩就嫁给了人类。”

“是，可你不是露西恩。你忘了吗？”

从那天起他们的友谊结束了，她愠怒地冲他转过头然后离去，剩下的时间都陪在她祖母的身旁。他再没跟她说过话。

他再没见过她一眼，再没机会逮着她的话柄做成谣言，这样过了许多年。持戒者穿过他们的森林，他们一行中有人类也有矮人——好似萝林这么多个夏天都未曾见过。魔戒被抛进了魔都的深处，九指弗罗多成为了英雄，疲惫的英雄。

两人曾再次漫步相遇在萝林河流的转弯处，看上去好像忘记了彼此。他没再完整瞧过她一眼，直到跟随塞勒伯恩与盖拉德丽尔来到冈多。她要结婚了，像露西恩嫁给了她的贝伦，变成人类的皇后，而不是他曾经以为她会成为的精灵夫人。尽管伊力萨王阿拉贡的宗族可以活得十分长久，他们总归会随时间而流逝。暮星阿尔温再也不能前往在水一方的不死之地。她将留下来承受属于人类的灾难。

直到那一天，他才注意到她有多美，这般认识像箭一样贯穿了他，令他心如刀绞。因为他知道现在，人类的诅咒或许变为了福祗；因为即使死亡会带来生命与美好事物的终结，他失去他黑发伙伴的痛苦将永无终点。

“我死了你会想我吗，哈尔迪尔？”

“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你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吗？说我像露西恩。你对她的传说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么？”

“是，我知道。”

“她死了，哈尔迪尔。”

“别傻了。你又不是露西恩。”

“如果我希望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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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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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是篇找不到原作者的文章，看来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对事物的热情程度都会随时间减弱吧。无论怎样，又填完了一个坑，自己给自己鼓掌一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