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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口是心非，你的名字叫Draco

Draco’s POV

Draco派Ambrosius去送信，告诉他拿到回信再回来。他紧挨着猫头鹰栖息地的门颓然倒下，等待。几分钟过去了，几小时过去了，但是Draco没有注意到。他正忙于思考。自他第一次在篮子中看到Medea的那天以来，他已经小心不让自己投入过多的感情。他知道迟早他将不得不交出她，他越喜欢她，那将越困难。但是他不在乎。他没有对这个婴儿投入感情，如果她离开了，他不会在乎。他只是又一个婴儿，对么？她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又一个婴儿。而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他会在乎？她只是一个婴儿。而他认识她不过六天。你不可能仅仅六天就投入感情。而且这是件好事，因为如果他已经投入感情，他现在很可能会痛苦不堪。但是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他不在乎。然后Draco带着这个念头，开始在危险的尼罗河岸边建造他的小屋。

梅林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Draco的注意力突然被一只向他飞来的又黑又大的猫头鹰拉了回来。Ambrosius回来了。Draco小心翼翼地将信从猫头鹰的脚上取下，打开阅读。

Malfoy先生，

我们非常高兴你决定把你美丽的小女孩儿过继给我们。根据收养代理人Bob的建议，我们决定今晚过来接她。Bob说你想要尽快摆脱她，所以我们想她和我们一起度过晚上是最好的。明天我们将在Bob的办公室和你见面签署收养的文件，并且完成魔法和其他手续。

Daniel和Matthew Brocklehurst-Frobisher

Draco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扔向墙壁。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说他想要摆脱他的婴儿，然后他们就决定今天晚上来把她带走！当然，他想过继她，但是说他想要摆脱她；那太刺耳了！没有一个婴儿应该在成长的过程中被告知她的父母想要摆脱她。而且他们今晚来接她。这太快了。Draco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在乎。”他对自己说，重复着这正在变成他的新咒语的句子。他站起身，下楼走回他的房间。他必须帮Medea准备好，并通知Harry。

Harry。

对于这一切他会怎么想？当然，他想要Draco过继Medea？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会想要和一个带着小婴儿的巫师约会。

嘿。

约会。

他从未真的思考过和Harry约会。当然，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从未真的思考过和他进行一次实质性的约会。而且如果Harry不想要约会怎么办？或许Harry根本不喜欢他，认为他只是个方便的性对象。当然，他不是真的这样认为；Harry是个该死的Gryffindor，对做这样的事情有着太多是非对错的观念，但是怎么办？如果当他告诉Harry Medea要离开了，他就把他的东西打包也离开怎么办？他可以。他从未向Draco许诺任何事，而且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实质关系。是的，他们已经睡在一起，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从未谈论过这点，从未就他们的实质关系达成一致。如果Harry成为他的男朋友，Draco会爱这关系，但是就他所知，Harry根本不想要这关系。

Draco突然感到非常困惑和不安，当一个Malfoy感到困惑，他用愤怒来伪装。Harry不想要他又怎么样？没有那个一无是处的Gryffindork他一样很好。Hogwarts一半的人会因为Draco Malfoy只是看他们一眼而狂喜，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人。Harry Potter可以和他自己性交，因为Draco不在乎。他该死地不在乎！

Draco抵达他的房间甩开门，噔噔地往里走。当他看到Harry正坐在窗沿上，轻晃着Medea，他的怒火燃烧得更旺。那是他的婴儿！不是Potter的，他的！他走向深色头发的男孩儿，从他的双臂中抓过婴儿。Harry困惑地看着他，而Draco仅仅怒视着他。

“那个叫Brockle什么的随时会来带她走，我必须帮她准备好。”他转身离开向浴室走去，没有看见Harry脸上悲伤的表情。他也没有看见绿眼睛男孩儿安静地滑下窗沿，走出房间，手上拿着行李箱。他心中只有他不在乎这个事实。因为他不在乎。他不能在乎。那将令人痛苦不堪。

XoXoX

在浴室中，Draco把Medea放在台子上，开始帮她脱衣服。

“噢，我最亲爱的Draco。你不认为那个女孩儿对你而言有一丁点儿太年轻了么？我说你把那匹黑色的种马占为己有，他看来肯定会享受美妙的骑乘。”

Draco跳离婴儿半米远，怒视镜子。“你真恶心，你知道么？一面恶心，恶心的镜子！奉告你，我只是在帮她换尿布。我没有打算对她作任何那种事情！恶心。恶心。恶心！”

“哟，很抱歉这样说，但是你把我弄糊涂了。你看着她的方式，我得说，你已经陷得很深了，娃娃脸。”

“我没有！我有又怎么样？如果我爱上她了，当然我没有，那只会是一种父爱。没别的什么，你这片恶心的玻璃！而且我不爱她。”

“某人口是心非。”镜子用节奏单调的声音吟唱道，令Draco非常恼火。

“我没有！”

“面对它，宝贝。你爱这个小女孩儿，就好像她是你自己的。而且我认为你想要她是。秘密地，你希望她属于你。你和那个可爱的男孩儿你们。”

“我没有！我不爱她，我不在乎，而且Harry不是我的可爱的男孩儿！他不是我的任何东西，因为我不在乎他。从来没有，永远不会！就是那样。”

镜子咳嗽了些听起来疑似‘口是心非’的东西，但是在Draco提及它前，他继续道，“无论你怎么说，宝贝，无论你怎么说。”

“准确。无论我怎么说。”

XoXoX

这天晚上较晚的时候，Draco安静地看着房门关上，然后他紧挨着最近的墙沉重地倒下。他们走了。她走了。Brocklehurst-Frobisher一家刚刚来把他的婴儿带走了，而现在他们走了。感觉像是他的心要碎了，而且喉头发紧。如果不是Draco更有判断力，他会认为他要哭了。但是Malfoy们不哭。而且他们不在乎。

不哭。

不在乎。

不……

不抽鼻子。

……哭。

所有的事情都一团糟，看来像是Malfoy确实哭。放弃抑制眼泪的尝试，Draco让它们自由地沿着他的脸颊滚落。他曾试图让自己相信他不在乎，但是事实是甚至他的镜子都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感情。他在乎。他非常在乎。他对她的在乎，比他曾经认为可能有的在乎要更多。他是如此在乎，以至于感觉像是他的心要爆炸了。而这把他吓坏了。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在那一刻，Draco几乎愿意不惜任何代价让Harry紧挨着他，让另一个男孩儿抱着他，耳语安慰的话语，但是他也走了。当这天早些时候Draco回到他的房间看看他是否想要对Medea说再见时，发现房间空无一人。黑发男孩儿唯一留下的东西是一封信。他已经从头到尾读了那么多次，铭刻于心。

Draco，

请不要对我发怒。只是，我不能这样做。我爱她。我知道，才只有六天，投入感情确实太早了，但是这无关紧要。我对她的在乎，比我曾经认为对于一个孩子可能有的在乎要更多，她离开的时候我不能呆在那里。而且我不能见你。我想我可能会爱上你，或许，有一天，但是现在你只会令我想起她。我已经回到Dursley家。请替我吻她道别，好么？并且告诉她我爱她。她大概不会记得或理解，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仍然想要她知道。

- Harry

Draco从不知道Harry如此在乎Medea。见鬼，他从不知道他自己如此在乎她。而现在，交出她的同时他又失去了另一个他感觉在他身边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的人。那个令他的心怦怦乱跳的人，那个写有一天他可能会爱上他的人。这真的是Draco想要的么？是的，他终于得回了他的自由，但是它值得这么？他失去了Harry，失去了他的婴儿，还失去了一部分的自己。

坐在黑暗中，Draco突然意识到他犯了个错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