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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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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的研究(2年前未完成的初次尝试)

   生活文章2006-6-23 22:31
一月份的南京,天气很冷,据说马上就要下雪了。但今天下午的阳光很温暖,我一个人在宿舍玩电脑,听TENSION的恒星像往常那样逛着论坛。时间指向了一点,我匆匆关上电脑,背起书包,带好门,向教室奔去。到不是怕赶不上课,而是为了占个好位子。而且我们这个校园实在是很小,从宿舍到教室步行用不了5分钟。走在路上,当然是例行公事的左右看看有没有美女,打发一下时间。长年累月下来我也锻炼了一双敏锐的眼睛。今天路上的行情很平稳,不是大众脸就是平均水平以下的。搞的我良心上对不起这双出类拔萃的眼睛。
到了教室一看,前5排虽然名花有主了,第六排还是留给我们这种懒得用作业本划定领地范围的务实派。我丝毫不敢懈怠的坐了下来,顺便帮同宿舍的其他三个占了位子。说起这三个家伙我就一肚子火,每次让我占座位的时候像极了孙子,到犒劳我的时候都强迫我网开一面。不是最近手头紧就是欠人钱。搞到最后每次都得记帐,现在我手上少说也有半本的"欠客"(全名是欠请客)条了。这么看的话,我倒是我们宿舍最大的债权人。当然,故事进行到了这里,我不得不介绍一下他们的名字:X,Y,Z。X睡我上铺,这个在《靴子的研究》里已经提到过。Y是个胖子,东北人。如果要说最喜欢的事,怕就是过节和朋友喝酒,故意喝醉,打碎老板盘子,100元钱给80,走路歪歪扭扭还不让人扶,说着一定要让老爸知道自己喝了2瓶的胡话。Z,睡Y上铺,一直以施瓦辛格为目标锻炼自己的肌肉。而且买了很多提高头脑分析方面的书,大概是为了消灭长久以来四肢发达和头脑简单之间的联系。至于我的资料,哼哼,无可奉告。往帅和强方面想就对了。
讲了这么多,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今天上的是物理化学,很无聊的一门课。前30分钟我还在试探老师眼光扫到我的几率,当发现老师因我睡觉而自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之后,我就开始心安理得的睡觉了。所以我可以说是一个善良而谨慎的人。睡了一课起来,发现那三个活宝还没有来,我就撤了本子。毕竟上课的还有很多贪睡的美女,没理由让她们也坐后面啊。这里我不说,亲爱的读者就可以再次对我的善良做进一步的肯定了。他们没来,虽然对我来说不是件好事,但是看着身旁坐着的可爱女生我也忘了到底有哪里坏了。接下来的课,我一直在锻炼自己的颈部肌肉和试图扩大自己最大可视范围。于是,在一段美好而疲惫的时光后,下课铃适时的催促我在解决精神饥渴后该去解决生理方面的问题了。没想到,我刚收拾好东西,那个可爱的女生就很主动的望着我。那眼神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去请她吃顿饭。观众朋友们一定以为我马上就范了吧?哪能,我兜里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嘛。我怎么能冒着半个月泡方便面的危险去投资这段不可靠的"同坐感情"。我用眼神婉言谢绝了她的企图,并一直逼自己相信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然而,事情的进展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同学,我请你吃饭吧?"她第二次的主动真的很难让人一而再的拒绝。
"好啊,不过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可爱又让你请。"说女人可爱是男人最强的武器,不知道我是在哪里看到的啦。反正又不是我请,这笔买卖怎么都赔不了。
"你又不请我,当然只有我请喽。"她还真是不可爱的直接。
"哦,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马上岔开了这个可能尴尬开去的问题。
"你很帅啊,而且今天我又坐了你占的位子。"说我帅?我马上意识到我看的那本书可能有个女性版本,可能上面告诉她说男人帅是女人的最强武器。原来我们都被同一个作者给耍了。
"我们走吧!"她打断了我强烈鄙视那个作者以至开始计划报复的思考。
"好,这个要我帮你拿吗?"作为一个男人,必要的绅士风度将会给请吃饭的冤大头一个没有白请的错觉,并有望争取到下一次的"我吃饭你付钱"的机会。
"不用了,我可以的。"当然,她没给我这个机会。
一路上,我的眼神还是停留在审视祖国花朵们成长的情况。她到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点很让我郁闷。除了研究到哪里吃饭外,我们的谈话没有涉及其他深刻而严肃的问题。这让我觉得自己很丢脸,毕竟走在一起去吃饭,却找不到消磨到吃饭地点的话题。要是平时,我和别人估计已经聊到巴以和谈给处于和平发展中的中国带来的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利和弊了。不过,今天我就像换了一个人。刚想说个话题,却怀疑她会不会觉得闷,就马上住口了。所以一路无话,担心闷的结果是很闷。
"你点还是我点?"坐下来之后,她表现出了东北人的豪爽。这个错觉直到她告诉我她是江苏人之后才渐渐平息。
"女士优先!我吃什么无所谓。"这么久了,我突然发现自己还会说话。小小兴奋了一下就开始后悔路上的哑巴了。
"真的无所谓?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点了一个三鲜锅巴,一个拔丝香蕉就把菜单递给我。我很识趣的点了一个水煮牛肉就罢手了。要是换作XYZ的话,我不点个腥风血雨就对不起自己了。首先她是女人,再则她很可爱,三则她主动请的。我是不忍对素不相识又很好客的美女痛下杀手的。
"真的够了?不要跟我客气啊!"她倒是真的很诚恳,我实在不愿意拒绝这样一个诚恳的美人第二次的。所以我又要了个木须肉。
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其实可以聊很多的话题,比如"你叫什么"之类的。以至于我又开始怀念一个小学同学对我说的:你只有吃的时候头脑最清楚。当时以为是一句不怀好意的话,没想到是真的。
于是,接下来我了解到她很多的信息。比如她叫kitty,喜欢伟仔超过华仔,素食主义者,还没有男朋友,将来要找像我这样帅的。我不知道她最后一句的含义,但估计就是那个意思吧,我是个害羞的人,所以没问。
吃完回宿舍,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为了另一顿白食,我先送了她。回到宿舍已经是6点了,那三个猪头还没有回来。我习惯性的打开电脑,买了一瓶绿茶就开始看安达充的H2了。虽然我已经看过不下5遍了,但安达充这个人的东西实在是值得我一而再的浪费时间的。一直看到晚上9点多了,我的视觉疲劳又开始发作的时候,才关了电脑,拿出书来复习。看了1个多小时的书,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上下眼皮的闭合态势逐渐成为主流后,我洗洗睡了。要知道,我是一个作息很有规律的男人。
第二天起来,发现他们三个都还没回来。这让我很奇怪,他们即使包夜也不会搞到这个时候啊。就是他们愿意,老板也不愿意啊。但是,像大多数比较帅的男人那样,我对男人的事关心的很少。于是,我开始刷牙,洗脸,吃早饭,上课去了。当然路上重要的锻炼眼睛的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况且这是一个人保持很久的一个私人习惯,真的很难做到在没有任何暗示下改变的。
上课又遇到她,当然是很主动的把旁边的位子让给了她。让给她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成为她昨天主动请我吃饭的借口。那就是,为了以后每天我给她占位子。不自觉的感到一阵寒意,要是这样,一开始我就输了。不过我并没有当场发作,要知道我确实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我不会在老师的眼皮地下为难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生的。
她到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很有智慧。这个是在下课后,我实在坐不住,计划和她聊聊天然后扯到占座报酬问题时候发现的。不过还没等扯到,她就已经让我很佩服她的自觉性--请我中午吃饭。当然,我是不会拒绝别人对我劳动成果的肯定的。
中午吃饭,我开始大胆的聊到一些对女生来说蛮头痛的问题。因为我对她的智慧实在是很有觉悟。所以我也明白了她的痛苦,因为像我这么帅这么能烘托她智慧的男生实在是不多。言语中,我发现她对我是超欣赏的。不过作为一个有理想和抱负的人,我是不能在儿女私情上浪费时间的。即使这样很残忍,但是正当我想把这个原则向她全盘托出的时候,她先我一步,已经提出了她的请求。
"我很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这个打击还真的蛮大的。我已经一再的表示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不过这个要求实在和我本人的原则背道而驰。我在痛苦中权衡利弊,在人生的转折点上做出了最经过大脑思考的决定。
"好的。我也很喜欢你。"我实在不敢想象她被我拒绝后会做的傻事。况且她又是这么聪明。一旦犯傻,不知道要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多大的灾难。为了民族的利益,我个人的原则又算的了什么呢?
所以从2005年的春天开始,她成了我的女友,我成了她的男友。
十天过去了,XYZ还是没有回来。我开始隐隐的担心起来,因为一个人睡宿舍真的挺可怕的。而他们还欠着我这么多条子,到底该怎么办呢?我没把这个问题告诉她,因为我不想她担心并且我有必要维护一下男人的形象。十几天过去了,一天我收到了X寄过来的信。很奇怪他这个人超小气的,怎么会舍得自己出钱寄封信过来。我急着跑到宿舍拆了开来,看到是一封似乎是用血写在香烟盒上的血书:( ---------------------------------------------------------------------------
信的意思很明显,X想杀3个人。现在还差我没到他手上,所以拿Y来做要挟。我感叹中国又出了个马家爵之后,就开始思索这封信的可信度。要是只是个恶作剧,我实在犯不着一个人傻乎乎的走那么远;要是不是,我去了就对不起刚刚牵手的她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所以,直接点说,我决定报警。这会儿的个人英雄主义不但要命而且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怀疑成对革命同志办案能力的担心。
我拿着信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同志们很热情,很重视。最后研究的决定在排除了不成熟的想法之后,很严肃的告诉了我:我必须去,而他们会保护我的一切安全。我还能怎么样,这个时候我很清楚:任何耍小聪明的手段都会被视为对革命同志集体智慧的亵渎。
我悻悻地回到了宿舍。习惯性的开门,然后打开电脑,然后发呆,然后忘了该干什么......一个小时后,当我神志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kitty发短信叫我去吃饭。
"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她还真是个不懂幽默的人。要是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安慰她:不是还有我吗,被人拒绝了,脸色也不用这么难看。
"嗯......"我实在是不舍得骗她,其实是没有好的借口,只有疯狂的吃菜。因为一个小学的同学告诉我:吃的时候我脑子最清楚。
"这么好的胃口,不像生病啊?到底什么事,告诉我!"我担心以她的智商,我再不招点什么的话,一定会联想到一些看上去很合理其实很离奇的东西上去。那时候,解释起来就被动了。于是我决定编个谎话,如果必须要说谎才能解决问题的话。
"X被车撞了,还在抢救,我们睡上下铺的。我很担心他......要是真的有回魂的说法......我该怎么办啊?"我故意双眼无神漫无目的地看着一个地方,若有所思的说到回魂的时候,把筷子完美的掉了下来。我相信,就算是伟仔也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X?中国人有叫这个名字的?"她故意扯到中国人姓氏的问题上去,其实是为了掩盖不相信我的事实。当然,我会好好把握,因为这个破绽给了我一个把她注意力完全拉离原来问题的机会。
"是啊,我没跟你说吗?我们宿舍的三个人叫XYZ,都是我给他们取的,因为他们欠请我很多客。写起欠条来,写名字太烦,我就给他们取的。他们迫于我的影响力(其实就是那些白条)都欣然接受了。还说很方便,呵呵。"这些没有一句是谎话,所以我自己都听得出来,我笑得很不做作。
"哈哈,你挺坏的啊。要不要去看看X?"
"看他干什么......"我兴奋得忘了说过的台词。
"咦,你不是说他被车撞了。"还好她没觉出异样,爱情是会让人反映迟钝的。
"哦,我去过了,医生说即使手术成功最近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一个小学同学曾经跟我说过:你吃的时候头脑最清楚......
"吃完饭,陪我看电影去吧。我们还没一起看过。"还没一起做过的事,是爱情当中最难被拒绝的事。
一个叫《功夫》的篇子。的确很好看。因为电影院实在太多人,太多次不约而同的笑了,以至一直打扰我的梦香。她却看得很起劲,不时的叫好,不时的发笑,我都开始怀疑她当初告诉我喜欢伟仔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的缘故。
散场了,我先送她。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向宿舍赶去,习惯性的开门,打开电脑,发呆,然后忘了该干什么......
剩下的单独的时间,我都是这么渡过的。以至于,现在打字都习惯打很多的逗号上去。因为,我往往要发呆一个小时之后,才记起逗号后面该干什么了。
漫长而枯燥的等待,只是让我从一个无奈进入了另一个无奈。
1月24日的晚上,我按着信封上的时间和地址来到了一个很荒僻的地方。不过,一栋很破旧,写了很多拆字的楼房在这片荒野里却很醒目。但是,却让我很讨厌,因为,这个是信封上让我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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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同志们还是很守信用的,一个个都站在我后面,小声的告诉我:不要怕,我们掩护你。怎么听都像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那些不负责任的台词。当然,我没有直说,因为他们这会儿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我不会用一种受害者的口吻来破坏我们之间友好的过去,因为我担心的是我的将来和他们曾经的承诺。
"上去吧,时间要到了。有什么事就大叫一声。我们立刻冲进来。"一个队长模样的同志在给我做最后的思想动员。跟所有影视作品里不同的是,他不是很帅,甚至有点老,肚子是发胖的,当然也没有带墨镜,而且有点口臭,并且腋窝里夹着个很老土的包包。但是当他那有力的大手拍打我脆弱的肩膀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明白魏巍写那篇《最可爱的人》的心态。我终于明白,当你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不管那个人的其他外在的东西是多么的不值得进行美学价值的研究,你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给你最为深刻的印象--可爱。是的,这个伯伯这时候是我生命的全部。如果非要用天平来形容生命的重量,那么他就是那块使之平衡的砝码。在临死之前,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应该知足了。
我慢吞吞的移动脚步,尽可能的不发出一点声响。因为我在思考着我最后的台词,一个微不足道的死如果能够成就一句惊世骇俗的诀别的话,我想我也能流芳百世了。但是,工作作风硬朗的砝码同志,似乎很不满意我临场的胆怯。一把把我推入了楼里,这有点让我怀疑,今晚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任务。要不然,这么急着让我死啊!我刚想骂娘,还好反应够快。要不然,估计我和他那点警民的鱼水情恐怕就不够看了,而Y估计也要早一步向毛主席同志报道了。
我来到了最上面一层楼。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破旧的门,感觉一脚就可以踢开似的。不过我没把握那么做。不是对自己的脚力没有信心,而是对踢开门后紧接着做什么比较犯难。我筹措,彷徨,难过。我想到了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想到了一直深爱着我的她,想到无法再看杜奇峰的电影,我伤感得快哭了出来。还好我在最后一刻把握住了自己,那颗脆弱的眼泪没有滴下来。我没有时间再在这些个人问题上浪费了,我现在要做的是救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同学。虽然他平时很抠门,说话也老是不算数,还有点自以为是,唱歌老跑调,而且脚很臭,甚至时常用武力欺负体形比他小的同学。但是现在,他需要我。用刚学会的理论来说,我是他最可爱的人。所以,我有必要表现得壮烈一点。当我把自己的行为解释为一切为了别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不知道,历史上的英雄豪杰们是不是有和我相同的感触。反正也下不去楼了。
"我-来-了-!"我故意拖长嗓子,大声的喊到。我不是怕X听不见,而是担心楼下砝码伯伯年纪大了,听力是否还OK,这个他可没跟我做过保证。我可不能冒这个风险。
没想到,门里面突然哐嘡一声巨响。接着听到楼下一个沉闷的声音。然后,门里面就开始断断续续的传来Y的呻吟声。我预感到出事了,于是不顾一切的踢开门。紧接着,警察同志们就赶到了。我看到,浑身是血的Y肩头插着把刀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他手脚都被绑着,我赶忙冲上去帮他松绑。同志们也一边叫着不要破坏现场,一边七手八脚的开始找寻证物。而砝码伯伯则和我一起帮着Y松绑。并关切的让Y要挺住,一边还吩咐去叫救护车。这时,一个同志,兴冲冲的跑上来把砝码叫到一边和他耳语了几句。看到砝码的脸色变得难看了,我真怀疑是不是其他任务的时间过了,他的年终奖金泡汤了。
"你等下陪他去医院,这里交给我们。"简短而有力的安排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他其实是可以相信的一个人。看着喘着粗气的Y,我突然记起了什么,不安的问道:"X呢?""他知道你带警察来了,情急想插死我,还好被我躲过了。自己就跳窗了。""哦,Z真的被他杀了。""嗯...他还想杀我...呜呜..."一个东北男人哭了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到了医院,医生说都是外伤,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住院观察一下。其实还不是为了打那个住院费的主意。我没有多说,因为一句发牢骚的实话往往带来的是更多的经济损失。
我在医院陪了他一夜。第二天,kitty也来了。我叫她来的,因为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我可以不用瞒她了。她对我很关心,像生离死别那样对我问长问短。其实我已经很累了,真想好好睡一觉。不过由于一开始,我骗了她,实在是没有理由来回避她那些母性的关爱。所以,唠唠叨叨到把Y吵醒了才终于解说完毕。我看Y恢复得不错,于是叫Y对她解说一下事情的过程。当然事先做了所有权声明,这个人是我老婆,你别想打她主意,就去睡了。Y也很热心,看得出来,他不但身体恢复得很好,一些本性方面的东西也复原的不错。要知道,kitty长的确实是超可爱的。
下午,我和Y被叫去了警局。砝码伯伯给我们做了笔供,还关心的问了Y的伤势。感觉真的好亲切,尤其是他那个发福的大肚皮。事情似乎解决了,但是我看得出来,砝码的眼神很忧郁,似乎在疑惑着什么。但是我没有去问。因为我不知道什么事让他烦心,而且我们的关系没有熟到让我对他问长问短。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中年人,即使他曾经让我觉得很可爱。
于是我就和Y回去了。不过Y没有久待,就告病假回家了。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现在宿舍就我一个人。事情的转折点是kitty第一次跑到我宿舍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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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星期天,Y回老家的第三天。我早上实在起不来,一直到kitty发短信叫我去吃午饭,我才发现已经睡到中午了。本来我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男人,但是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而且一个人睡宿舍,晚上老感觉Z在望着我,实在合不上眼。我苦苦哀求让我再睡一下下,kitty倒是很通情达理,决定自己买东西带过来一起吃。但是有个问题,男生宿舍是不让女生进的,尤其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小小的配合。
这个配合,我早在没交女朋友之前就考虑清楚了。所以大学以来,我的同学除了对我帅无可奈何外,对我超前的预知能力也是五体投地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注意力分散法。有兴趣的同仁们可以拨025-85320xxx(非免费)来咨询。咨询费用可以用银行汇款or手机充值方式解决。在这里,我就不便明说了。不过可以做下提示,如果你手上有1元RMB和一张身份证的话,你可以去租一部叫《暗战》的老片,那里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总之,通过我的努力,kitty顺利的进来了。她一进门,我就开始后悔。因为我们宿舍实在是太脏了。首先,作为一个男生宿舍当然不能太干净,不然会被整栋楼的人鄙视,直至视为异类,并冠上"女生宿舍"的恶名。再则,我们宿舍有个东北人。因为众所周知的地区差异性问题,个人卫生习惯相当无所谓,所以常年都可以在宿舍的任何一个角落不经意的发现他的袜子,并且是穿过很多遍,当然也没有洗过。三则,还有两个猪头,一个贵阳,一个江苏。要是两个平均程度脏的男人,我还可以应付。因为我受有洁癖的妈妈影响,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坏就坏在,他们和那个东北的胖子在卫生问题上是重英雄惜英雄的,有很多共同语言。记得最经典的一次,是看见我在洗被单,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质疑到:这个要洗的吗?我还能怎么样,我是个江苏人耶,竟然让自己的老乡和一帮外地佬问自己这么尴尬的一个问题。直说的话,不就破坏了知识分子之间的脆弱友情,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怀疑成恶意破坏民族团结和敌视落后地区的人民群众。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当我再次发现自己扯远了的时候,kitty已经开始在帮我收拾东西了。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我实在是不能把握自己的想到: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无怪乎,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有恋母情节。一开始我总是在怀疑,没想到现在看到kitty背影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妈妈。看来,能考进这个破学校的男性们还是普遍具有敏锐的观察能力的。并且,我实在不得不说的是,我确实很爱我的妈妈。因为她的优点多得实在不适合在本文的题目下一一列数,那样的话,这篇文章的题材都需要改变了。
"喂,这是什么?"当我正在享受她那熟悉的背影。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转过身来。原来是个信封。我接过来一看,就是X寄给我的,当时忘了拿去警局了。"很奇怪耶,为什么这些字都是印出来再贴上去的?"眨着大眼睛,一脸疑惑的她确实超KAWAYI的。
"很简单啊,说明他想掩饰自己的身份....."说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不对劲。至于怎么不对劲,我确一时也说不出来。
"那信呢?"她闭起一只眼睛,往信封里瞧去。
"在警察局。"想到那封信,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
我没敢耽搁,拉着kitty的手直冲出宿舍,向警察局赶去,把宿管老爹愤怒的吼叫远远抛在后面。
"我有个疑问,能让我再看看信吗?"一坐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向砝码说道。
"哦,给。"砝码稍有迟疑,还是把信递给了我。
"很不对劲,你看。"我把信封递给砝码,并指着信说,"这里是用红墨水写的,而且我能肯定是X的字。但是信封上他为什么这么麻烦要用印刷字?"
"因为,这是两个人写的。"砝码冷静的说,"其实,一开始我还怀疑过你,因为这个案子的疑点实在太多。今天看到这信封,我大概猜到谁是凶手了。"
"凶手不是X?"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X死了。就是那晚。从三楼摔下去死了。"
"那凶手是谁?Y吗?他是个受害者啊!"
"整件事的当事人只有你和他还活着,现在他的嫌疑最大,我已经叫人24小时跟踪他了,就是苦于没有线索。"这么说,在我来之前,一定也有个人在24小时盯着我。该死的砝码。
"现在所有的线索就只有这封信。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左下脚的这个圆弧。"砝码指了给我看,"我怀疑这信是Y胁迫X写的,隐含的一个暗示就是要引你带警察一起去见证一个结果,他很了解你不会为了他而冒险。而这个圆弧却是X想要留给我们的暗示。大概他很清楚Y的意图,所以写了这样一封信。现场我们还发现了这个笔套,这个应该是它印上去的。"砝码把笔套拿给我看。
"大概吧。"我和砝码都陷入了沉思。
"让我看看。"kitty从我手里拿起信,这让我很佩服她的大胆,因为那张纸上沾满了血迹。"咦,怎么这么像一条数学题。"kitty一边看着信一边说。
"嗯?让我看看....."我拿回信。果然,不但有条件限制,最后还有个问题。而且XYZ三个字母确实是很显眼的数学题标志。但是,他要暗示我什么呢?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我们毫无头绪。kitty建议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想想不错,因为我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况且我想起了一个小学同学,也许吃饭对案件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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