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心情又好像回到了那时那地,也许是太在乎了,很多记忆是凌乱、不完整的,所以很多地方用了省略和"吧",我努力想再现当时的真实,不想加进任何想象的东西……之后我反复的读着这些日子,努力的填充,希望她可以点滴不漏的记载着曾经发生过的……
离开哈尔滨之后,那种隐隐的痛一直在延续,所以没有勇气来重拾这段记忆……
这段记忆是如此的珍贵,我怕以后都舍不得触摸而任其模糊。所以,我努力的拾起当时的片断,应该是凌乱的吧……
最早的一个是"武帝之师"吧,也许是因为离别还遥远,并没有太多伤感,依然同往常一样,在工大门口见面,然后路过图书馆,去学苑餐厅吃饭、聊天,然后他送我去公车站(教化广场旁边,88路)……只是那天没有让他送我去车站,在工大门口简单的握手、祝福,很潇洒的样子,没有回头,毕竟是分别,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然后坐车去工程,恍恍惚惚的,竟然坐过了站,沿原路返回。工程真是大,"勇攀高峰"也还真是忙,漫长的等待,"女友"的招待,终于见面了……然后参观学校,听他们讲校史……再然后,吃冰,吃川菜……工程"小秋林"真是名副其实啊,我有点撑,不过开心……最后也是公车站的分离,没有很多伤感……
奇怪的是回校的路上竟然下了暴雨,天像要塌了一样,我最害怕的那种,莫非在替我们伤感,哎,真是大氛围这样,想逃都逃不掉啊……没有带伞,浑身都湿透了,很不舒服,好像感冒了吧,不记得了。
下一个是"帅"吧,是我主动打电话约她的,从协会退了之后,好像见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了。也是我买了单,因为不希望总是被"送走",而应该是自己追梦的新开始。不过依旧有感伤,那种流不出泪的感觉,更是难过得无法喘气,倒不如痛快地流泪,记得那天我们喝的是红酒加啤酒, 我们的酒量还是不错的,那么难过,竟然没有醉……她还戏谑的说, 你到时找工作的时候别忘了讲你这个优点哦,拿下客户然后拿下订单……我们努力的调节当时的气氛,可还是流泪了,那种在心底无声的痛让我觉得想喊出声,喊出所有离别的悲……我宁愿痛快的痛苦来表达自己的痛。我们之间有很多故事,几乎可以概括我的大学,我带她进信息宣传部、English Garden、C.C.……这些故事要讲很多天很多宿吧……臭老九后来是主角,之后就没有结果了,其实是有的,有留给帅的伤心,虽然我们都在努力忘记,但是很少有人可以真正做到,我们都是有感情的,谁也不够洒脱,不过我们都在其中成长。
大可爱邀请我和六哥吃饭……后来我们约定在六哥租来的小屋里自己动手,说真的,在大学的后两年,六哥的厨艺的确幸福了我们的胃,以后真的好久不能吃六哥烧的菜了。我们没有流泪,不过气氛也算沉重,我们讲了我们相识、相处的过去,也憧憬和计划了我们的未来……欣欣姐那天也在,我们之前的接触虽然不像和六哥那样的频繁和熟悉,不过我知道她是我们的大姐,名副其实的,她一直很关心我,只是走前没有再见,不过相信还会再见的,而且不会很远。他们俩终于在分离前在一起了,很为他们开心,他们应该是适合的,也应该是幸福的,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关于他们俩的感情,彼此都发生过一些,不过过程只是经历,最后才是结果,是在一起了,是很开心,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再忙论文答辩、格式修改,做班服……
记忆最深的就是我们的班饭,也许细节是混乱的,但都被照片定格在同学录了。出发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在校门口还碰到最喜欢的黄老师,至今还记得非典时候她带给我们的柿子,只是没有和她合影挺遗憾的。一切都好,进展得很顺利,后来想祝福西瓜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了,我希望她以后都幸福,她希望我成功……然后,我最没有出息的第一个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好像要抽搐一样,班长想安慰我的,结果也卷进了我的气氛,以前在车站见到的抱头痛哭的场面被我们移到了"老船长",之后发生的很多我都是之后在照片上看到的,然后根据逻辑将他们拼接在一起……稍稍平静之后,我回去座位,寝室的几个姐妹开始相互祝福,大师可能是害怕这种场面而刻意回避了,不过这样的场面,我把她找回来了,溜溜小宝抱着我,好像要倾出所有的难过一样,室长不说话,只是落泪,西瓜也沉默了,只有我还在不停的讲,好像以后真的很难聚在一起了一样,在今夜送出所有的祝福……
我祝福晓岩了,我们的相识、相处一直很有趣,甚至有些不尴不尬,我知道这样的表达并不准确,不过好像找不出合适的词了,但是这些都是我们不想要的,也曾努力改变的,只是有些环境真的复杂的超乎我们的能力之外,所以,我们一定要祝福,我们一定要开心,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甚至做一次同事,我们的竞争没有胜负,只有一起努力……我祝福本红兄了……我和李文赫碰杯了,原来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大家都可以看到的,只是没有说而已……小沈很伤心,这种伤心让大家很适宜外,她倚在沙发上不住地流泪,不停的讲,她一直是一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也许这样的机会才给她足够的空间得以释放,我一直讲她是我们寝室的老七,每天过来报道,玩的时候从来不怕没有人陪,她可能因为自己的内向而怕被遗忘,我那天好像小大人似的给她讲了很多宽慰的道理,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那些宽慰,其实很多人围着她的,倒茶递纸巾什么的,也有宽心的话。那天钟毅和小雪醉了,双双靠在沙发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应该多一半是因为难过吧。雪莲也是很不舒服,我知道她是因为舍不得大家才舍得牺牲自己的胃的。邹同学不知道是不是真高了,我一直想知道他能不能跑直线,直到现在我还很遗憾没有请他跑一圈……回来的时候很多已经东倒西歪了,好心的老板用敞篷车送我们回校,我们一路高歌,要将没有释放的继续……到校门口的时候,我们还意犹未尽,想再继续我们的祝福和倾诉,其实我知道大家和我一样,只是还不能接受这样的离别,希望将这一刻永远的延续……后来没有这样做,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理智,还是别的什么,有几个同学因为没能继续,所以回去的时候很失落……
记得在校门口等走路回来的同学的时候我碰到六哥、他邻居龙军还有一些同学了,他们也是那天的"散伙饭",他们比我们要惨烈得多,几个男生已经被同学背着走了……他扶着他们那个像妈妈的辅导员,我看他的眼里也写着难过……
然后是明明了,那天好像挺忙的,忙档案落在哪吧?手机也没有电了,他陪我托运了行李,然后去开毕业典礼,他帮我布置了会场,本来是要陪我开典礼的,不过后来典礼开始之前便离开了,可能是怕典礼结束了却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分离怎么结束吧,尽管没有时间,我心里还是难过得好像一触即发的要裂开,我送他到四号楼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眼泪模糊了视线,好像离开可就不能再"照顾"这个懂事的"弟弟",也不能被照顾了……我只是真的好幸运,一路走来,同行的都是好人。
回到典礼的教室,大家基本已经落座了,简单的开场白,然后是代表们挨个讲话,在校生代表,毕业生代表,老师代表,党委书记……老师代表是张琳老师,她的讲话很短,却字字包含着感动,像要触动大家所有的感伤一样,又像要印在我们心里,我至今还记得她含着泪水的跟我们说珍重,真的是好重,让我觉得更加舍不得离开了……书记是我们毕业前刚上任不久,我们之间不是很熟悉,讲话结束之后有短暂的停顿,然后他深深地说了"珍重……"好像周围的空气中已经饱含敏感了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总是动不动就会流泪……
再然后应该就是English Garden了,每每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是自豪、骄傲和家的代名词一样,让我觉得充满了成就感和不舍,协会的故事可以串起我的大学,因为协会,我的大学生活充实而且写满成绩,包括后来的好朋友们,都是因为有协会这个红娘,小琳和惊雷送我,还有小可爱,张莹和国鑫,他们介绍我认识了恺伦,协会的新星,他很厉害,之前就听说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接下来在导师办公室泡了几个整天,论文的格式不停的修改,直到大家都抓狂了也没有要定下来的意思……终于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了,这是四年努力的肯定和证明,回寝室的路上碰到李文赫,他说拿到证的时候真的想哭,虽然我没有那样激动,也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不平静。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去给本红兄过生日,其实也是大家想抓住大学最后的美好。第一次和同学一起欣赏哈尔滨的夜景,原来她也是那样的楚楚,那样的动人,那样的让人陶醉,那样的增添我的不舍,而不是只有无情的严寒。同行的不都是熟悉的同学,大多是有家有业的,班长和小梅,钟毅和小雪,小冉和刘薇,刘佰东携夫人,只有我和溜溜势单力薄,不过还好我们可以相依相靠,好像忘了建军兄也是孤单一人哦……我们兵分两路,班长及其夫人是第二天一大早的火车,他们先送行李去车站,我们这一队直接到松花江畔防洪纪念塔下的啤酒广场,不记得是过了多久,我们会合……都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大家都迷迷糊糊的,虽然脑子和感情还很清醒……大家相互搀扶着到了避风塘,确切地说是搀扶着不忍离别的感伤,我们玩游戏——桌上足球,有家的不用说各自成组,剩下的我们,Kobe和溜溜小宝一组,我和本红兄一组,小冉和刘薇好像很厉害似的,我俩一把也没有赢,挺没有成就感的……我们看世界杯,可我是个球盲,虽然我努力的想要学会看球,希望以后可以陪男朋友一起看(万一他是球迷的话……呵呵)……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起,溜溜后来有些晕,其实她是很有酒量的,也许是太难过了吧,她是个外表脆弱,内心坚强的女孩,我们之间也有很多的故事,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需要在心灵上相互依靠而继续前行,我们很相似,我们都是害怕孤单的孩子,我们都渴望爱,却从不主动伸手去要……不知道是怎么就到了早晨,愉快的时光总是很快很快。后来我一直在想,那样的肆无忌惮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这样想的时候心就很痛恨痛。
大四的最后日子我再一次认识了Kobe,其实我们很早就有接触了,我腿伤的时候从医院回来时是他和进才兄帮我上六楼的,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真的是很多很多,其中有一些是我从来没有了解和看懂的,我们戴上眼镜看他,小心的和他保持着距离,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很庆幸,可以抓住最后的机会真正认识自己的同学。我相信那样的日子他是绝对真诚的。我也很感谢本红兄给我这样的机会,谢谢大家,我不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却一直要求周围的完美,可我真得很幸福,可以让大家这样对我好。
早晨的阳光幸福的照耀着避风塘,我们最后的疯狂也要结束了,我们回到聚会开始的松花江畔,我们呼吸着清晨的江水味,聆听着她柔中带钢的拍打,我们最后呐喊,我爱松花江,我爱哈尔滨,我爱哈商大,我爱02英语1班,我爱现在身边的朋友们……可是我们要走了,时间好像突然飞速运转,要送进才和小梅了,我看到进才眼中的泪水,也是第二次看到,还有小梅,小冉……所有的语言都很无助了,只记得小梅说:"你们一直是哥们……."是啊, 这句话是对我最大的肯定,我一直相信朋友才是一辈子的事情,被朋友认可,足矣!一宿的难过,大家身心俱疲,可我和溜溜执意要送他们,本红兄最终还是坳不过我们……在候车室的那段时间,我的心跳好像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一样, 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小梅还半认真的问我呼吸是否正常……
溜溜买好的车票本来是想退掉的,她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我很理解,因为我买到车票的瞬间也想退掉,真的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结果……她必须要走了,中午十二点的车,我们和本红兄打的回校,一路无语,溜溜应该是睡着了吧,本红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继续难过……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佳丽姐,突然好难过。之后就没有见到溜溜了,更没有去送她,志鸿哥说好朋友分别前就不要见面了,现在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坦然面对那样干脆地离开,我却一直为她感到心痛,因为有些人错过就不会再来,况且她爱的那么深,那么义无反顾……
中午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西瓜和房子了,我们刻意的保持平静,简单的再见,我们一直约了去密山玩的,不过没有好的机会,挺遗憾的,真要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收拾好了就去看石英了,说好走之前再见的,可是时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到她寝室的时候她们已经准备去上课了,我自己在那里睡了一觉,后来莹莹回来了,给了我一杯热的奶茶,好舒服……
然后去找志鸿哥,心里真是难过到了极点,他带我去吃饭,等校车的时候见了六哥,他说不去送我了,然后毅然的和"土匪哥哥"一起离开了,没有回头,我望着他离去,好像真的要不再见面了一样,我努力控制自己想要喊他的冲动,认识他我真的好幸运和幸福,也许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照顾我的人了。我好想大声地谢谢他。吃饭的时候曾洁打来电话,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这样的时候怎么可以让我不流泪。"老上号"的气氛很好,可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志鸿哥送我的《阿信》后来陪我走了来广东的整个旅程。
走的时候没有见到艳,她应该也是刻意避开了吧。这样也好,不会多些难过。
小琳和大可爱去寝室帮我拿行李,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室长和大师,我当时的情绪很糟糕,乱七八糟的,好像给哥哥打了电话,我们有没有说什么……天宇、三哥和臭老九在主楼门口等我,曾洁也过来送我,还有石英,说好要去送我的,结果人很多,她就回去了,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坚信会固守着约定,所以,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感伤,她更是走得很潇洒。要离开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本红兄,后来等了很久,他来送我了……那是我最深刻的感觉到我到几个哥哥是如此地依靠,也好开心,我认识他们的时候是四个一起,送我的时候来一样,算是善始善终,尽管已经发生了太多,也改变了太多,我只希望留下的,尤其是在记忆里的,是那天下午的完美……
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固执的要等本红兄来,并不是因为我一贯的作风是要言出必行,而是我还不甘心的要拼命留住我的大学,我一起相处了四年的同学,我只送了小梅和进才就没有勇气再送其他同学了,我希望有人看着我离开,也帮我记住我曾经来过哈尔滨,而且没有虚度……在主楼等待的时候看到婉婷穿着我们的班服,难过得拖着托箱向校门口走,我好想喊她的,可是没有勇气面对更多的心痛,我看着她摸着眼泪,心里也在流泪,虽然我们接触不多,可是她的乐观和热情一直在感染着周围的人,她有着男孩子的洒脱和女孩子的细腻,在那一刻,我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我的同学都能一路好走,希望我们还能开心的聚在一起……
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开始进站了,我们匆匆的买站台票,然后匆匆的进站,三个人一路无语,这样也好,不留多一些时间来让我难过,送我上车之后他们就匆匆下车了,隔着玻璃看着他们,我的心都要裂了,我拨通了他俩的手机,却不知道说什么,我用我和大可爱之间特别的手势作为祝福,我想对本红兄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在班级一直属于那种默默付出,从不表现的人,他不像我们小女生这样敏感,他更理智一些,虽然我们也不曾有太多的接触和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他是值得信任的,也许这就是女生准确的第六感吧,我希望他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认识大可爱的时候是在协会纳新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开玩笑说,协会要多些帅哥才有发展,后来通过面试,他成了协会组织成员之一,然后我们就熟悉了,我们的感情后来就像家人,我、六哥、大可爱还有欣欣姐、叶子……他可以在下雨的时候牵着我走过泥泞,可以在打工赚到钱的时候买给我最喜欢的酸奶,在我生日的时候大清早送蛋糕给我,可以在我馋猫的时候炒菜给我,在我离开的前几天告诉我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说好我离开学校之后就不叫我学姐,而是小鑫……
开车的时候心里很憋,有点喘不上气,好想流出眼泪来流出自己的所有难过,可是哭不出来。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地离开哈尔滨了,而且就这么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中央大街还没有留影呢,拍《情人结》的那个铁路大桥我还没有去走过呢……几分钟后,雪莲打电话过来,我终于得以释放所有的感情,网络不是很好,我只听清楚她对我说:一路走好,是啊,要好走,要走好,平时普通的一句话,现在突然变得含金量很高很高……我们之前作过两年的邻居,只是也不多来往,大四的最后日子我们晚上一起跑步,她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我挺喜欢这样性格的,大家都简单,不过这样休闲的日子也只有在那样空前绝后的自由中才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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