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人生有三苦: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
我知道我信。
怨憎会,是和怨恨、憎恶的人或事物在一起,无法摆脱,是一种痛苦;
爱别离,是和自己亲爱的人分离,是一种痛苦;
求不得,想得到的东西却总是得不到,也是一种痛苦。
爱别离,求不得团聚;怨憎会,求不得解脱;求不得,欲不得满足。原本是心地渴求的东西,却只远可观而不能走近,甚至观而不得,只可放在心底。欲罢不能,欲求不得。
倘若这些痛苦再加一宗,都是不能说的故事。那又将是什么情形?
选择莫言,因为我曾在内心无数次的孤独地作战。战未果,说不得,不得说,不说得。
莫言,是守住内心的那份矜持,寂寞时享受,孤独时品玩。
可以在心里尽想答案,在种种未选的可能性中游离,最终可以用最安祥、最温暖的结局来告慰自己那小小的、卑微的灵魂。
莫言,是以最纯粹的生命来回答上天的各种刁难。那份爱,那份求,那份怨都不应以任何苍白的答案回应。所以,唯有莫言。
索绪尔说“语言是对抗经验的阴谋”,我想他是懂禅的。我们所思所想所历所为,难道是片言只语能够描绘指摘的吗?我说的幸福和你体会的幸福会是一样的吗?当痛苦说出来的那一刹那,还有几分是带着“那一份”的痛苦来让听到的人明了的?又怎么可能明了?世界上不存在通感,语言也只不过是试图把经历的林林总总打散了,再拼贴,可惜,这支离破碎的东西是无法完整复原当情当景的。
与其如此,不若莫言。
个中滋味,恐怕也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吧。不是我懒惰,实在是,怕说了就糟蹋了原本的意境。顺便应了挂一漏万神谕诅咒。上帝不是就在天上看着我们思考而发笑呢吗?
慢慢的,由于莫言,我磨砺了一副好心性,遇事习惯不动嘴,不动气,亦不动情。
兴许是麻木了。是耶?非也。
生命依然,只不过是对过去再一次豁然开朗,没有了耿耿于怀,没有了碎碎念。没有了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人也就超脱了,心灵也涤荡了些许尘埃,这个时候睁开双眼再看世界,感觉纯净了许多。
生活继续,幸福的人继续诉说他们的幸福,不幸的人依旧陈述着他们的不幸。只是我,不再挂怀。对于他们,祝福依旧,甚至更深。
莫言的我,让过去一切完整地留在心底,在记忆深处,那些个瞬间都是鲜活的。面对过去,不祈求长久,不奢望永远,甚至连再来一次都没有要求过上苍。我想,惟有刻在生命里,才是最好的保鲜。
有人喜欢记日记,有人愿意存短信,有的执着于留书稿,还有的寄托于照照片。我想都是美好的愿望,希望把不可逆的瞬间留住。我也选择纪念,只是不在有形,而在灵魂,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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