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日志

      日记 2006-9-7 1:29
    这个纯真的朋友,呵呵,真心的确可感!
     
    江西之行,看起来既孤单又快乐,热闹中又渗出细蜜的满足。听他细细又缓缓地念着自己当时记下的日记,心里竟升腾起温丽而凄迷的气雾。感觉,似乎有若玉溪生的诗,或者先民的丽歌,那么简单,又那么清新,质朴,真实,仿佛恍惚着一些淡淡的惆怅……

    这样的感受让我追随自己的沉默游离了不知多久?

    他的声音显得那么久违,呵呵,这样的朋友,何处可寻呢?其实我是很怯于将自己的文字展示在他人面前的,即便是发表了的文章,我也认为很难堪。那样的畏怯和羞涩,在他读书的声音,一扫而光了。终于鼓起勇气,我也念了些上海之行留下的笔触:

    久等不来的列车。久等不来的爱人。
    情感在这个炎热的夏天竟如此脆弱,经不起汗水的渐染,经不起烦躁的蹂躏。那个预约而又一再推迟的归期,那些信誓旦旦而又终于落花流水的热情,那些千万人之中抱定的意念和无谓的漠视,究竟是为的什么呢?是心灵的放逐,还是理想的天堂?是否那一定就是自由和快乐呢?是否那一定就是收获和成就呢?内心的安定此刻于我显得多么重要!

    ………………

    当全国各地特色风情五花八门地连缀在上海老街里时,上海风情却仍势不可挡,它依旧不可掩饰地透露出一腔豁达和雍容,既不同于平民的浅俗,又不同于王者的高贵,的确,但它就是让你感到不可抵抗的魅力——无须对孱弱者的同情与庇护,无须对尊贵者的景仰与逢迎,更无须对沉浮者的感喟和安抚,只需要静静地与它等候、相守,或者做暧昧的情人,或者做君子的友人,或者做彼此独立的兄弟,或者姐妹,就是这样不稠、不酽、不冷、不酸、不温、不火的味道让人在思索,它是有着一个自由的灵魂,一个不衰的生命,一个永恒的脊梁……
    尽管里弄里只剩下一筒贫民,做着低效的生意,养着读书的子女,供着安然的老人,守着一摊石玉木土茶水字画,或者吆喝上几句洋泾浜英语,但他们残破的房子里,绝无放弃或厌倦的神情里,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里,凡事无太有所谓的随意里,小事情也能引起一番特别有感情色彩的上海话里,看人来人往习惯春风流水的淡然里,我读出了一些怀念、接受、珍惜、忍耐、逃隐、逡巡、淡定和无奈……
    布艺店的老板哈哈笑着,他的帮工也哈哈笑着,我在拍他们的布艺,还打着手势:老板,笑一个!后来大家交换了联系方式。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我们笑着,渐渐忘掉了这个瞬间,又投入到另一番观望与期许中,将希望寄托在没有定数的无涯里,倘不是另一番期许,我们或许会持续更长时间留驻这一份微不足道的快乐?只是这样的平淡和陌生里,我竟有了一些平静的感触。
    勾心斗角的屋檐真让人难以相信,如此繁密。原以为在古镇才能见到的沧桑,却在这里复苏了,并且似乎比别的地方更能留住根基。仿佛一次大迁徙,又仿佛一场大决战,它们岿然不动,坚毅地要和现代又急速的生活景象对峙么?
    回首处,夕阳下大厦摩天,仰观它的身体,满是荣耀的金色,太阳赐予了它尊贵,也赐予了它骄傲。只是,老街的漠不关心,让人倒觉得大厦有些不合时宜,不自量力。它的群在马路的另一边,再挺拔,也和老街毫无关系。没有攀比,没有嫉妒,没有排斥,也没有争执,大家就这么好好地处着,甚至偶尔我们还能感到老街的莞尔之笑和大厦的洗耳恭听。多像年青的后生静听先生的教诲呀,如此神妙的感觉。
    ………………

    念着念着,竟然有了一些别样的感触。

    我似乎忘记了是在念自己的文字,电话里传来他轻轻的呼吸,气氛显得那么蓬松,象儿时哥哥带我买的棉花糖。大概也只有如此难得的朋友才会让人生出这样圆润的愉悦吧!

    他说感觉很好,边说边笑,笑也那么安静,那么认真,说应该是听的感觉比念的感觉好,呵呵,象受了鼓舞,竟想坚持把这个博客写好点了。争取有一天还是能给他看看。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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