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

      日记 2006-6-19 18:9


    和外教Sara第一次见面是在刘老师做东的宴席上,Sara的妈妈要回美国了。实在难得发现她们是母女,母亲如此瘦小,而女儿如此庞大。母亲憔悴、衰老而沉静,女儿少不更事,比较稀寥的谈话之间,母亲不能放下的心时不时让人颤动。
    
     席间我拘谨地跟她们母女交谈,直到sara 的妈妈就要离开,我对她说到欢迎再来。sara 的妈妈说,今年大概是不会再来,因为要攒钱。她和蔼的笑容之间,隐约闪烁着一些忧虑和沧桑。

     sara 并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表现出对母亲的依恋,也没有象我以为的那样对中国的春节表现出兴趣,她的心思似乎并不在任何人身上。

     过了些日子,从逸夫楼下来,碰见了她。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她母亲的脸。那份安然在sara 的脸上是没有的,她显得比较孤独,略显艰难地走着。显然她也看到了我,热烈的是我们遇见故人一般的喜悦,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天气、饮食、心情、教学忙不忙……

     5月,张老师跟我说,sara 要离开这里了……
     我倒是显得很能理解,来这里任教的外籍教师总是带的很艰难,也很郁闷,在我们已经挣扎了十几年仍不能适应仍在苦苦抱怨的教育体制里,外教是有很多我们不能理解的痛苦和愤怒的。

     记得去年我还在做班主任时,学校的两位外教郁闷至极地提出辞职,愤然离开……当时他们致校长的信,我十分认可,只是我们的不平常常是接受了,他们尚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继续挣扎了。

     sara提出申请,希望学校给她买个电磁炉,只是学校根本不会投这个资。张老师对刘老师说我有个电磁炉……于是,我把电磁炉借给了sara。此后再没有遇见她。昨天张老师说,电磁炉她还回来了,她送了我们两个书签,你挑一个吧……

     听说她明天就要回美国了,希望她一帆风顺。
     想起她的妈妈来,那份担忧、沧桑和淡定、从容总是萦绕在我的脑中。或许sara 在中国此行还是有收获的。不论是苦是累,还是快乐,她总能是走过了,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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