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之淮秀篇——江南忆梦 伊扬 疯作之三 江南忆梦 序: 长相忆, 梦难寄。 春色秋意瞻往昔。 画栏人独倚! 思悠悠, 情悠悠。 往事悠悠堪回首。 月夜谁与酬! 须时“江南忆梦”即“江南亿梦”。 “往事知多少”——并不是不知,而是知者未识知己者思之所思! 淅沥的雨声轻敲着芭蕉,既而悄然滑落。 点滴——那时、那地、那刻,往昔的点点滴滴记忆犹新,历史记载着过去,也瞻望着未来,我只是天地间的蜉蝣,沧海中的一粟罢了!蒙你青睐,此一切,心已足情以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堪想长门冷赋,不愿与草木争荣!只愿相守与往昔瞬时,竹林、小狼沟、名园、盐帮,还有那不悔的旱湖之约。 俩俩相望于江湖,彼此间有那么一种深情密意埋藏于各自心底,永远牵记,已胜过一生相守。 或许真有那么一天——“四爷南下,淮秀北上”,谁知否?“四爷是否还是淮秀的四爷?淮秀是否还是四爷的淮秀?” 程淮秀: 想了很久,提起笔思绪却仍然渺茫,就像四爷初识淮秀于竹林一样,心里充满了向往,向往着深宫一别后,他们依然像当初的巧合一样相遇在某个地方,那里或许不再是竹林、不再是小狼沟……。 “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 那些苦汉子们眼里的帮主,那个盐帮大堂英姿飒飒的帮主,“情”字当头,是否依然可淡然处之,一笑而过呢? “淮秀不是草木。”如果他不是皇上,她不是帮主,或许他们可以潇洒点,没有羁绊,求田问舍,山涧溪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定当是另外一种心境。 而如今,往事清扬,思绪缥缈。 该是—— 心中有亿万个梦,梦醒时分,泪湿绞销独悲伤! 还是—— 心中有亿万个梦,梦醒时分,明河对影共酬唱! 万种心境亿个梦……!是去是留? 第一章——心寄江南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离开江南之后,他的心却时刻牵挂着江南,江南好……,好不在风景,不在风土,江南有他解不开离还乱的那丝丝缕缕的情结,程淮秀一个融会在山水之间,钟灵毓秀水一样的女子,说她是水一样的女子,到会让人留有一丝遐想,巾帼更胜须眉!在小狼沟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宫里面为什么就没有这么英姿飒爽且又这么美丽的女子呢?他产生了很多疑问,那一次他再也不能自拔,深深的爱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传奇般的女子,或许是苍天的眷顾,怜他之心,让他一次一次的在不同的地方与她不期而遇,是缘!是天然牵扯的缘!注定他将和她情牵与江湖,但是到后来呢?淮秀进宫他是满怀的感激之情。 忘不了小狼沟的初次相遇!忘不了旱湖的终身之约!忘不了盐帮大堂淮秀给他的体面…… 为了这份体面,他只能和淮秀相忘与江湖。 “淮秀,皇上留你” “不……” “四爷留你……” “不” “皇上你生与宫殿,长与宫殿……” 在江南的点点滴滴犹如一幅画卷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淮秀的身影时刻萦绕在他的心田,淮秀走的那天,他几乎想把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最后他还是苦笑着独自伫立在街头,他知道淮秀既然有心要离开他就不会让自己找到她。 “皇上,留个知己在江湖,以后皇上南下,淮秀北上,淮秀仍然是四爷的淮秀,四爷仍然是淮秀的四爷。” 他想着淮秀说过的每一句话,记着淮秀清晰的身影…… “皇上南下,淮秀北上……”他轻轻的笑了笑,随手提起随身携带的不离身旁的香袋,上面绣着一个“盐”字,正是淮秀送给他的,是那日离开江南时,淮秀托小鱼儿送给他的,他从来没有离身过,这是淮秀唯一一件留给他的东西,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他用手抚摸着香袋,思绪缥缈不定,真的还有那么重逢的一天吗?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他轻轻的吟咏出声。 “皇上,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啊!”春喜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到他手里的香袋春喜猜到了八九分,知道他又心系江南,心系盐帮,侧夜难眠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晚上这样了,从江南回来后他就变成这样呆呆的,淮秀进宫,奴才们满心欢喜的看着主子重展笑容,孰料,淮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始终还是走了,淮秀走后,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皇上,奴才给你收拾着您睡去吧!很晚了……”春喜再一次提醒他。 “哦!”他才回过神来“春喜,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都快四更天了,您再不睡就快上朝了。” “春喜你先下去歇着吧!我累了自己会睡的。”他淡淡的笑了笑。 “皇上,您不睡奴才怎么睡的着呢。”春喜停顿了一下,还是把心里想问的说的了出来。“万岁爷,你是不是还想着程姑娘啊?”乾隆笑了笑,他的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这个小答应。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曹大人不是去查了吗?索拉旺已经死了,他养的杀手再怎么厉害,知道皇上就是盐帮的仁义大哥,不太会跟盐帮过不去的,皇上您就放心吧!” “索拉旺养的杀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就因为知道朕是盐帮的仁义大哥,所以他们更加会拿盐帮来对付朕,我……,我真怕会连累淮秀。”他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万岁爷,您不用担心程帮主,这么多年来她不是一个人撑着盐帮吗?以前没有你她不是照样过来了。” “是啊!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撑着盐帮,朕却一点都帮不了她。”他转身走了进去。 春喜看着他进去也没有说什么,打了个哈欠便走了下去。 他一早上完朝,就独自一人说是想出去散散步,吩咐甲六和宝柱不用跟着,两个奴才也不敢多问什么,识相的走开了。 “甲六,你摇摇晃晃的干什么啊?”春喜看到甲六的样子就来气,用力的拉他的耳朵。 “春喜你干什么啊?我昨儿个晚上一晚没有睡过,四爷从程淮秀走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害得我们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就怕哪件事惹得他不如意,这皇上一发火,整个皇宫都是地动山摇的,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嘛”。甲六一张苦瓜脸对着春喜和宝柱。 “春喜,你说我们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摸透他的心思啊?”宝柱也嘀咕着。 “你们两个啊!是太不够关心万岁爷了,刚才甲六也说了,程淮秀走后皇上整个人都变了,你说皇上怀的是什么心思啊?”春喜白了宝柱一眼。 “想也没有用啊!程淮秀她始终都是要走的,皇上是留不住她的。” “其实我觉得皇上和程帮主都很痛苦,你们想啊!他们这么深爱着对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如果程帮主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就好了,还有,如果皇上只是个普通人那也好,他们就可以真正的相爱了。”春喜替他们幻想着。 “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我说啊!如果程姑娘肯进宫的话,那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甲六显露出埋怨之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甲六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春喜替淮秀打抱不平。 “我哪里自私,我这是为了万岁爷着想,你看他整天魂不守色的样子。” “你呀!十个脑袋也顶不上万岁爷一个,如果能留的话他会不留她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宝柱出来做和事佬。 两个人背对着对方都气呼呼的。 “你们在干什么?”乾隆看到那三个人的样子,慢慢的走了过来。 “哦!没……,没什么?” “皇上,您昨儿个晚上一个晚上都没睡,去睡会吧!”春喜迎着笑脸走了近去。 “恩!还是小答应贴心。” “马屁精”甲六朝春喜白了一眼,满脸的不满。 “甲六,你在嘀咕什么?”乾隆回过头看着甲六。 “没……,没有什么,奴才是说皇上您是该歇会了。”乾隆看着他摇了摇头走了回去。 “甲六,你跟个小女人计较些什么呀。”宝柱看甲六的样子就过来安慰他。 “谁跟她计较,哼……”甲六气匆匆的走了回去,宝柱也只能跟上去。 盐帮: “落花人独立,微雨双燕子……” 离开京城回江南已经三个多月了,淮秀忙着盐帮的大小事务,索拉旺虽然死了,但是他养的杀手对盐漕两帮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去京城时不幸遇上,还好有他替自己挡了一阵,才得以脱身,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平息,时而听到有有遇害之事,虽然无法确定是不是那些人所为,但是十有八九他们是想逼盐漕两帮出手,想起索拉旺那张狰狞恐惧的脸,就可以想象他所养的杀手又会是什么样子,如今盐漕两帮也早已化干戈为玉帛。这也要感谢他,处事机警小心,他不亏为是天下万民的好皇帝。 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从京城回来后,淮秀对他的思念却与日俱增,并没有因为忙碌而把他忘记,忙累了,她好想能有他在身边替自己担待着点,四爷在盐帮的那段日子是她这么多年来感觉最为塌实的日子,他走的那一天,她说不送,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淮秀不是草木,因为有情所以才会进京,然而进京又能怎么样呢,现实总是残酷的,她发现皇宫里已经没有她要找的四爷时,她决定回来,回盐帮,回旱湖,在这里她可以找到他的身影,可是在皇宫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回来时的那一个月,在月色凄茫的晚上,她静静的对着摇曳的滴滴泪烛,不至一次的流下两行清泪,是因为思念,是因为落寞,她也曾想放弃盐帮跟他进宫,陪他在身边。“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不是程淮秀所求的,她在瞬间领悟到了,她要的是四爷而不是皇上,想想自己的无知,她会淡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笑而过,重新找回自己——盐帮的帮主。 “小姐……”莲子看到房内的烛光还亮着就走了进来。“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啊。” “莲子,你先去睡吧!我不累,想在看会书。”淮秀重新拿起桌上面的书翻了起来。 “小姐,你……。”莲子看着淮秀的表情,她哪里是在看书,分明另有心事。 “莲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淮秀放下书本看着莲子。 “小姐,你分明有心事。” “我没事,你别乱猜了,你去歇着吧!” “小姐,你为什么不把烦心事告诉四爷呢,他可以帮你解决的。”莲子忍不住说出淮秀的心事,淮秀先呆了一下,既而笑了笑。 “莲子好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以前没有四爷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兄弟不是一样过来了,不能常依赖别人的对不对。”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四爷吗?”莲子知道就是因为这帮兄弟淮秀才没有进宫。 “我……。”淮秀不知道怎么回答莲子突如其来的问话,慢慢的放下书,笑着看着莲子“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你下去休息吧。”说完就朝卧房走去。 莲子看淮秀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这么直接的问话,叹了口气拉上门回房了。 程淮秀表面是坚强的,从盐帮遭劫杀父亲死后的她没有轻易的掉过眼泪,盐帮的大堂统领着千万个男子的程淮秀,的确让人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叹,程淮秀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除了舞刀弄剑,她也一样有官宦千金的满腹锦绣,刀光剑影下她仍然是个纤弱的女儿家,她也想享受为人妻做人母的天伦之乐,而这一些对她来说似乎是可望而不可及得,她放不下父亲遗愿,放不下盐帮的苦汉子们,想他——,用心去想,想作为他千万百姓之一的自己用江湖的方式能为他做点什么,程淮秀一个用爱去感化自己的女子。 莲子轻轻的闭门走开是,淮秀背朝着她走到床边,眼角滑落滴滴晶莹,是因为太想他,但是她不能跟别人说,没有办法跟别人说,盐帮的帮主不能在别人面前轻易的落泪,一个生活在男人堆中的女人,她要活的比男人更坚强。此刻的程淮秀已经没有了盐帮大堂的威武,这一刻她是脆弱的,静下心来她也学着释放自己,尽情的发泄出来,让泪水泛滥成灾,让自己的思念随着清泪的洗涤来缓解自己内心郁积的痛苦,泪水干了,哭的累了。才守着那孤枕寒衾睡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慢慢的睁开眼,莲子推门走了进来。看看淮秀没有什么动静她悄悄的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啦,我以为你还睡着呢?这两天你累了,多睡会吧?” “睡不着了。”淮秀说完就座了起来。 “小姐,你的眼睛……”莲子看淮秀的眼睛红肿的,看得出她昨晚哭过,淮秀听她这么一问,故意转移视线拿了衣服起身下了床,也没有回答。莲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收拾着撤开了话题。 “小姐,那个盐漕总督怎么还没有定下来吗?” “定了,我正和江沱商量着怎么欢迎这个总督大人呢。”淮秀叹了口气“希望不会是第二个索拉旺,让百姓们过太平日子。” “小姐,你都替天下百姓着想了,你应该进宫当皇后去。”莲子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但又收不回来了,淮秀愣在那里没有任何话语。 “帮主……”是辰坤在外面。 “进来吧!”莲子上去开门。“辰坤!有什么事情吗?” “帮主,漕帮主来了,他说想跟你商量一下盐漕总督的事情。” “哦!你让下人好好款待。我马上就去。” 辰坤出去后,淮秀整理了一下随之走了出去。 “江帮主……”淮秀一进门就给江沱见礼。 “程帮主。” “不敢!你还是叫我淮秀吧!你和家父是世交,照理说你的辈分比我大,我应该把你当做我的长辈才对。” “那恭敬不如从命,淮秀!盐漕总督即日就要上任,你看我们该如何迎接呢?” “我也正在想这件事情,您不来我也正要去贵帮找你呢。” “皇上对盐漕总督一职搁了这么久,我想他一定是经过再三的筛选才决定的,这个我们应该可以放心,何况……”江沱看着淮秀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何况什么?”淮秀很大方的问着。 “何况他是盐帮的仁义四爷,就算他不为了盐帮,也要为你着想。淮秀你……” “不谈这个了,我们,我们再商量商量……”淮秀不想再提下去,越说只会越令自己难以自拔。 “好!那我们不谈这个,按照以前的规矩,该办的一样要办,不能漏,就是不知道以后……” “如果来的总督大人真是个清官的话,我想他应该多为天下的穷苦百姓谋福,除非……,他又是一个索拉旺。” “这话是不错,但是淮秀我们现在毕竟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个清官,好官啊!” “江帮主,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我们按照常理办,索拉旺已经死了,我们不能被他的阴影所影响,我们应该要相信皇上这次的人选,该办的我们一样要送,不该送的一样都不多给。”淮秀的态度非常坚决。 “恩!说的也是,那就这样办吧!等他一到我们就按照以往的规矩办了。”江沱笑着走近淮秀“淮秀!你真应该是是男儿身。” “为什么?”淮秀笑着看着江沱,一脸的疑问。 “你呀!有男儿的气概和胆识,巾帼胜须眉真的一点都没有错。”江沱又叹了口气“如果你爹能有个儿子那就好了,不用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辛苦的到处跑,淮秀……,你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作为长辈江沱也为淮秀担心。 “考虑……,考虑什么?”淮秀还是爽朗的笑笑。 “身边有个男人,凡事也可以替你担待着点,你毕竟是个女孩子。” “这么多年我都自己下来了,有没有人都是一样,再说我觉得这样子少了份牵挂反而更好些,真正有了男人,有了孩子,好多事情都会提不起放不下,不能一心一意的处理帮内的事情,我不想让自己太分心,我也不想让爹失望。”提不起放不下的是四爷,不想有个孩子有个家也是为了四爷,这个淮秀心里非常的清楚,在帮内,在别人眼中的程淮秀是个威武且硬朗的女人,但是她始终是个女人,水做的女人,背人处她也因为难耐的相思和寂寞而落泪。 “淮秀有时候你也要为自己多想想,你也不小了,四爷他……” “我们不是说不提的嘛?”淮秀笑着阻止了江沱的话,既然当初决定离开,她再也没有想过要再见他,如果真有自己说的“四爷南下,淮秀北上”的那么一天,想必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从来不刻意去强求什么,一切皆随缘而定。 “淮秀!不要勉强自己去忘记那些不该忘记的事情,顺其自然吧!”江沱看淮秀若有所思的呆在那里,才开导她。淮秀转身笑了笑“我也该回去了,打扰了很久了,过两天我再来跟你商量具体的事项。” “还是淮秀过去吧!按礼你是长辈,我做小辈的不能老是让你亲自来我这里呀。”淮秀调皮的对着江沱笑着。 “你呀!有时候看你还真像个孩子。” “沱老你取笑我。” “不敢……” 淮秀笑着送江沱到的门口,两人抱拳作揖还礼分手,回头又吩咐了辰坤。 “辰坤,江帮主所说的你也听到了,我们就按照以往的迎接方式,该办的你替我办理一下。” “是帮主!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尽快帮我采办整齐后,我们再跟江帮主商量一下,看还需添些什么。” “好!我这就去办。” 盐漕两帮为了迎接新任的总督忙开了,淮秀和江沱一起忙碌着,他们对这次的选派总督应该也有点放心,皇上知道关系盐漕两帮的大事,他应该不会草率了事,就像江沱说的他是盐漕两帮的四爷,就算为了淮秀他也应该慎重的决定这件事情。 皇宫: “皇上,曹大人来了。”宝柱带着曹大人进来,打破了他的沉思。 “老臣参见万岁。” “曹大人不用多理,盐漕总督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皇上,已经安排妥当,即日就上任了,皇上这么久精心安排的人选应该不会有闪失了,再说皇上手下的总归是良臣比较多。” “良臣?大殿之上你也看到了,邀功者有之,鼾睡者有之,一听朕要册封盐漕总督,他们一个都起劲的不得了,什么不做贪官,不怕吃苦……,你让朕怎么办他们才好。”乾隆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皇上,您这次亲自挑选的汪海辰在众大臣中的口碑还是可以的,除了为人高傲之外,其他的作风到也可以,皇上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希望如你所说,朕不想再给淮秀带来麻烦,她一个女子,不容易……”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眉头轻轻的一皱,愁绪袭击而来。 曹大人和甲六他们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知道这段时间他心系江南,有太多的事情他放不下,放不下盐帮,更放不下淮秀,这个盐漕总督是他再三的确认后才定下来的,但还是提不起放不下。两地相思一处闲愁! “皇上,臣会在这段时间关注江南的情况,有什么异常臣马上禀告皇上。”曹大人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主动请缨这件事情。 “好!曹大人,那此事就烦你多留意着点,朕绝对不能让盐漕两帮再次陷入困境。” “皇上您放心吧!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立即回报。”乾隆听了曹大人的话点了点头。 走进了内厢房,淮秀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让朕知道,在江南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抬头仰望着天际,想着江南……。 淮秀别来无恙……! 第二章 江南风云 盐漕总督的事情终于定下来了,这会儿盐漕两帮正热火朝天的忙着,淮秀和江沱思虑再三依照计划行使。 “沱老,过两天总督上任,该办的我们也都办齐了,心里的这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淮秀长长的嘘了口气。 “是啊!也该安下心了,以前盐漕两帮误会重重,多亏了四爷结开了这么多年来疙瘩,如今凭我们两帮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话说到这里,真的要感激四爷。”江沱忍不住发出感激之情。 “为天下百姓谋福是我们该做的,也是皇上的意思,四爷也好皇上也好,盐漕两帮只要多为着想,也是对四爷的一种报偿,沱老,你说是吗?” “是!是!皇上是个明君。淮秀,你……” “沱老,淮秀不贪求什么,天意如此,何必强求。”淮秀知道江沱想说什么,她回答的很从容,很洒脱。 “帮主,帮主……”进来的是辰坤。 “辰坤出了什么事了?”看辰坤的样子,淮秀急切的问。 “帮主,天宝盐站出事了,伤了好几个兄弟,就是不知道是谁干得。” “岂有此理!怎么会这样呢。”淮秀气愤的朝桌上拍了一掌。 “会不会是索拉旺的人干的?”江沱觉得现在公然找盐帮报仇的除了索拉旺的那帮余孽别我他人。 “索拉旺人都死了,阴魂不散,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帮主现在怎么办啊?”辰坤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淮秀的来回徘徊,如今盐漕总督刚上任,两帮正准备大礼迎接,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令淮秀手足无措。 “辰坤,我要去天宝盐站一趟,帮里面的事情你先替我担待着。还有,盐帮出事的消息千万不要走漏半点风声。” “淮秀,这个时候你再出门怕不妥吧!盐漕总督刚刚上任,如果你赶不回来,太过于失礼,能不能派其他的弟兄去一下呢。”江沱也有些担心。 “不行!这事得我亲自去一趟,这些人是冲着我程淮秀来的,他们没有见到我是不会收手的,我不能让兄弟们为了我程淮秀而受牵连。”她回头又叮嘱辰坤“辰坤!如果我赶不回来,你就代表我,代表盐帮和江帮主恭迎新任盐漕总督。” “可是帮主,我……”辰坤担心自己会办不好。 “就这么决定了,江帮主,淮秀走后还望你替盐帮多担待着点,我会尽快的赶回来。”江沱点了点头,淮秀又对两旁的人说“盐漕本是一家,我不在的时候,江帮主也可以替盐帮拿主义,盐帮之内人人平等,兄弟们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请教江帮主。” “是!帮主。” “辰坤,该办的事我都已经和江帮主商量好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江帮主。”淮秀再三的叮嘱辰坤。“沱老,有劳了。” “程帮主,谢谢你的信任,那你就早去早回。”淮秀万分信任的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准备即时便起程。 淮秀走后,江沱来回的忙碌着,他没有忽视盐帮的事情,十分尽心的帮辰坤打理盐帮,辰坤也感激于心,万事总是不忘了问一下江沱。 淮秀日夜兼程,千里轻骑,心急火燎的直奔天宝盐站,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她也碰到过索拉旺的那帮子杀手,如今风云再起,不是那些人又会是何人所为,可恨的是找不出他们的藏身之所,在明在暗自己已经吃亏了一半。 “开门,快开门……”一路上淮秀哪顾得休息,急于想知道天宝盐站的情况。 “帮主,帮主你来了……”开门的急着迎淮秀进门。 “兄弟们都怎么样了?”淮秀边走边问。“有没有让大夫看看伤势啊?” “看了,几个兄弟伤的很重,死了三人。” “查了对方的来历没?” “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他们当中有个人就是上次在我们店门口袭击帮主的那个人。” “果然是他们,我没有料错。快带我去看看受伤的兄弟们”那人带着淮秀走了好长的一条长廊。 “帮主……”看到淮秀进去,都站了起来。 “你们身上有伤,快躺下。”淮秀忙过去扶他们座下。“你们要好好的养伤,余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帮主,我们真没用,不但没有查清楚对方的来历,还害了几个兄弟,我们……”那人说完就垂下头,十分的懊恼。 “这次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连累了你们,死去的两位兄弟的丧事要好好的办了,还有给他们的家属送些钱去,他们为盐帮买命不能亏待了他们。黄安你替我去问问他们还缺点什么,只要我们能替他们办到的,一定要尽力去办。” “是!帮主,我记下了,一定照你的意思去办。”黄安退了下去,他是这里的管事,也算是一个分舵的舵主。这么多年他对盐帮也是忠心耿耿,凡是帮主吩咐的他都会尽心的去做好。 淮秀看着黄安的离去,轻叹了一口气,她这次不能白来,不查个水落石出,不但让那帮人逍遥法外,这些兄弟不是死的太冤枉了吗。她拿起她随身携带的剑走了出去。 “唉!怎么办呢?”甲六耷拉着脑袋,一脸的迷茫。 “还能怎么办,等曹大人的消息吧!”春喜安慰着回答。 “曹大人的消息,万一盐帮出事了,那……” “呸呸呸!甲六你个乌鸦嘴,你还闲万岁爷不够烦哪,真该死……”春喜敲了一下甲六的脑袋。 “我也不想的呀,可是我总觉得这事情怪怪的,万岁爷选了这么久……” “你以为是选秀女、贵人啊!这关系到江南的百姓,万岁爷是个圣明天子,自然要思虑再三再下决定了。” “为百姓?我看是为了程淮秀吧!现在皇上心里只有她。” “你们两个真是前世的对头,今世的冤家,争什么争嘛。是告诉满街的人我们是从宫里出来的是不是啊?”宝柱跑过去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在这样下去,他们左一句皇上右一句万岁爷的,深怕街上的人不知道似得。甲六马上堵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会是她?”春喜望着前面熟悉的背影嘀咕着。 “谁呀?”甲六顺着她的方向张望着。 “不可能啊?” “春喜,你说谁呀?”宝柱急着拉挡在春喜前面问。 “那个女的好像程淮秀” “程淮秀?春喜我看你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想想,盐漕总督刚刚上任,她不在江南跑到京城来干什么?”甲六嘲笑着道。 “你的脑子才出问题了呢?走开啦!怎么不见了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我看你不是脑子出问题,就是在白日梦游了。”春喜白了他一眼,没理他,朝刚才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们两个也只能跟了上去。 故地重游,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曾经在这里她离开了他,看着满街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感动过,她想从层楼上跑下去投进她温暖的怀抱中去,注定缘尽于此,何必苦苦纠缠,她紧紧的锁住心扉,该了的就要做的洒脱一点,可是来到这个地方,她还是倍添伤感,淮秀站在这条他曾经伫立在此的街头,往事历历在目,眼角不经意的流下一滴晶莹。 “程帮主。”春喜跑到淮秀面前,使淮秀惊了一下。 “春喜,你怎么……”她边说边看春喜后面,跑过来的是甲六和宝柱,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程帮主。原来真的是你啊?我们还以为春喜眼花了呢。”宝柱看到淮秀也十分的兴奋。 “你们……” “哦!我们是替四爷来买些东西的”甲六接了上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程帮主里面稍座片刻吧!”边说边在前面开路。 四人走进路旁的一家小茶馆座了下来。 “四爷,他……,他好吗?”淮秀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近况。 “不瞒您说,四爷他可不太好。” “怎么了,他病了吗?”淮秀紧张的拉住春喜的手。 “说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病,问他他说没事,可是整天不说话,遇事也不冷静,我们做奴才的只有按骂的份,他也不管我们了,所以我们才出宫走走的。”春喜噘着嘴告诉淮秀。 “那你们不用伺候他吗?”淮秀也不知道怎么问,她慢慢的松开春喜的手。 “他说想静静,所以把我们都支开了。”春喜打量了一下淮秀的表情,看得出她很紧张“程帮主,四爷他很想你,从你走了以后,好几个晚上都喊着你的名字。还有,他派曹大人到处收集众官员的资料,再三考虑盐漕总督的人选,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不想再害你受苦,你一个女子,不容易……”听了春喜的话,淮秀的眼眶开始湿润,但是她还是强忍的不让眼泪流出来,淡淡的笑了笑。然而这一切他们三个都看在眼里。 “程帮主忘了问你,你这次来所为何事?”宝柱支开话题问。 “哦!是……”她不能实话实说,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更加操心,如果他知道盐帮出了事,定然会出手“这次正好陪几个商家过来,我路过所以去了天宝盐站看看。” “哦!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起程回江南?”甲六急切的问。 “可能还要住两天,等这里的事情打点好了,我就回去了。”淮秀从容的笑了笑。 甲六就想等她这句话,如果皇上知道淮秀在天宝盐站,他肯定会立马出宫与她相会的,主子一开心,就不用天天看他的脸色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程帮主,不想进宫见见皇上吗?”春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淮秀却摇了摇头。 “春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您说?” “不要告诉四爷,在这里碰到我了。” “为什么?”春喜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在相思之中,怎么老是要躲避呢。 “不为什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告诉他。”淮秀有些哀求的看着春喜。 “好……,我答应你”为了让淮秀安心春喜只能顺着她答应了下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四人走出客栈,依依告别。 “春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淮秀回头没有忘记再次叮嘱春喜。 “你放心吧!我知道了。”春喜点了点头。 “程帮主你自己保重,有什么事情你要来告诉四爷。”宝柱也提醒淮秀,她浅浅的点头笑了笑。 淮秀看着他们离开,心如浪翻,她多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她想他,好想他,一闭上眼都是他的影子在脑海里不断闪现。这时,她洒脱不起来,盐帮的帮主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皇宫: “春喜,你说这事情要不要跟皇上说呢?”宝柱一路上就在犯这个嘀咕。 “我也在想呀,真让人犯愁,程淮秀不让我们跟皇上,而且我们也答应了她,失信与人不太好吧?”春喜也正为这事发愁着。 “那是你答应了她,我可没有答应她。”甲六跳了出来,他可憋不住“再说,我看程淮秀这次来京城绝对没她说的这么简单,万一出了事,我们知情不报,你们想想万岁爷不把我们的脑袋砍了才怪,我看这是不但要禀报,而且要尽快。” 宝柱和春喜点了点头,觉得甲六的话说的到也有理。三人朝养心殿走去。 “皇上!皇上……”甲六连跑带跳的进来,乾隆白了他一眼。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皇上,我们在街上碰到程帮主了。”甲六忙邀功似的告诉了乾隆,他一听马上站了起来。 “淮秀?你说的是真的?没有看错?”他怀疑的看着甲六。 “不会的万岁爷,我们还跟她聊了一会呢。”春喜也上前解释。 “知道她来是所谓何事吗?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万岁爷你先不要急,听奴才说。”面对主子一连串的问题,春喜都不知道先答哪一个。“我们是在街上碰上她的,在茶馆跟她聊了一会,她说是跟客商有点买卖上的事情谈,所以在天宝盐站逗留下来了。”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开呢?” “她说等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可能要还要逗留两天。”春喜把淮秀的话告诉了他。 “那天现在还住在天宝盐站?”如果自己现在过去就肯定能见到淮秀,他不知道有多开心,这几个月他的新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江南,牵挂着他的淮秀。 春喜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又有了出宫的念头。 “万岁爷,程帮主说……”春喜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她答应过淮秀却有没有遵守诺言,而今看他的样子,又不得不把淮秀的本意告诉他。 “她说什么?” “她说不要把见到她的事情告诉您?”春喜还是说了出来“奴才原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想想如果不说,对不起万岁爷,说了对不起程帮主,现在奴才把程帮主的意思告诉万岁爷了,我看程帮主也是为了万岁爷您好,奴才不敢多言,全凭万岁爷自己衡量。” “春喜,你的意思朕明白,但是我担心淮秀这次来京城不会这么简单。”他越想心里越是起疑心,盐漕总督刚刚上任,淮秀应该呆在盐帮才对,这时候她来天宝盐站,难道盐帮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奴才也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我看程帮主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在茶馆的时候宝柱注意淮秀的神色,感觉她有事情瞒着他们。 “盐帮有难,我是盐帮的仁义大哥,在情在理我都要帮。”不管是真是假他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了淮秀为了盐帮他一定要去探察清楚。 “春喜,你替朕更衣。” “皇上,天色也快晚了,你要去哪里啊?”春喜边替他更衣边问。 “天宝盐站” 看他急匆匆的出去,甲六和宝柱他们也只能跟了上去。他们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了。明知道淮秀来了京城,天赐良机,他怎么可以跟她失之交臂。 天宝盐站: 淮秀仰望着天际,近在咫尺,却如同相隔千里,白天在街上碰到春喜他们之后,他的身影在眼前晃了几百遍。看到春喜的那一刻,淮秀好激动,以为一定能见到他了,故地相逢,或许是上天注定的,“相见不如怀念”慢慢的平静下来后,她明白,相见无益又何苦再继续纠缠。 “相忘于江湖”他们心理早该明了……,淮秀叹息了一声笑了笑,慢慢的拭干自己的眼泪。程淮秀——盐帮的帮主,在任何事情面前她都需要清醒。 “帮主。” “进来”。黄安听到淮秀的召唤走了进来。 “帮主,这么晚了你找属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黄安,我要赶回江南去,新任的盐漕总督刚刚上任,我要赶回去恭候迎接,这里只有烦劳你多操心了,兄弟的伤不管要多少银子,一定要帮他们治好,盐帮之内人人平等,他们劳苦卖命,我程淮秀不能亏待了他们。” “属下会照帮主的意思去做的,帮主您什么时候动身?” “我今晚就走,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京城离江南远,在路上我怕要耽搁,所以越早越好。” “那好,属下这就叫人给您备马。”黄安说完就回头要出去。 “等一下,黄安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不管是谁来探问盐帮的消息,你不要露出半点破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现在那些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知道我们盐帮现在势力变弱,我怕兄弟们再遭劫难。” “属下记下了。” “恩!这里的事情除了你和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淮秀再三的叮嘱。 “帮主,您放心吧!就算是皇上问起,我也不会把盐帮的事情说给他听得。”淮秀信任的点了点头,皇上?或许他快找上来了。“帮主,帮主……”黄安这么一叫淮秀才回过神来。 “哦!我该走了”。说完她拿起整理好的包袱走了出去,她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关照黄安“如果有人问起我来这里的原因,你就说是跟京城的客商见面,顺路经过就逗留了下来。” 在离开前淮秀没有再回首,她不能让自己再多留点牵挂,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睹景忆情,徒留惆怅,或许别的女子可以,但是她不能,她是盐帮的帮主,她的萧郎是盐帮,她曾经在盐帮大堂发过誓,要身许盐帮,而今盐帮有危难,她断不能为了一点剪不断的私情而影响自己的情绪,孰轻孰重她要反复琢磨、仔细衡量。 “开门,开门……” “谁呀!这么晚了,你们找谁呀?”黄安看门外站着三个人,打量了一下“请问你们找哪位?” “请问程帮主在吗?”没等甲六他们开口他上前问道。 “哦!我们帮主她刚刚离开回江南了。”听了黄安的话他失望的看了看。 “回江南,怎么可能了,白天我们还碰上她,她说要住两天呢。”甲六急着跑了上去。 “是这样的,我们帮主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她就早点离开了。”黄安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你们帮主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正好跟京城的商家碰上了,顺路经过顺便打理一下帮里面的事情,正巧这会盐漕总督新上任,帮主怕耽搁时间,所以连夜就走了。”在黄安的神色中看不出什么破绽,盐帮没什么事情他也安心了不少。 “四爷我们回去吧”! “你们几位找我们帮主有什么急事吗?”黄安故作镇定。 “哦!没事了,打扰了。”宝柱有礼的跟黄安道谢。 “天色不早了,没别的事情,那几位请回吧!” 听黄安这么一说,他转身缓缓的走着,他知道淮秀猜到自己会来所以她为了躲自己,才彻夜回江南的,而刚才黄安的话中,似乎一点都看不出盐帮出了什么意外。 “皇上,你别多想了,我看盐帮也没什么事情,说不定程帮主真是跟客商见面路过呢。”甲六看他的神情忙出来安慰。 “皇上,您要是不放心,回宫传曹大人问问不就知道了,您不是让他一直关注着盐漕两帮的状况吗?” “恩!”宝柱的话也提醒了他,看来是得问一下曹大人。 夜已经很深,他没有再想其他的,他只想知道盐帮的事情,淮秀的事情,知道淮秀一切皆平安他才能放的下心。 皇宫: 匆匆的上完朝,他把曹大人给留了下来,君臣二人来到养心殿,曹大人也猜到了他肯定是为了盐帮的事情。 “曹大人,盐漕之事可有什么动静”? “皇上,盐漕总督今日便到江南上任,听打探的人回报说,盐漕两帮按照历来的规矩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了,皇上可以放心”。 “今日上任?那淮秀是没有办法赶到迎接的了”。他想起淮秀昨夜离开京城,一夜之间如何能赶到江南。 “皇上您的意思”?曹大人对他反应一头雾水。 “昨天甲六他们在街上碰到淮秀了,昨晚朕赶去天宝盐站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照这样算,她今日是赶不上迎接新任的盐漕总督了”。 “这个时候来京城,是为了”?曹大人也感到疑惑。 “朕也是这么想,我是担心盐帮出了事情,所以今儿个一早就找你来了。” “但是并无听说盐帮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那皇上昨晚是否问出了什么”? “朕如果问出了什么就不会来找你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希望真的是朕多心,没事就好了”。 “皇上,依臣看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再派人仔细的去查查。”听曹大人这么一说,他点了点头。 “曹大人,田震海这个人你觉得?”他还是不放心这个新任的总督大人。 “皇上,田震海为官时一向勤政爱民,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是掩人耳目,故作清廉。但是依臣看这个可能性很小,皇上您也看了他历来的办案史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应该可以信得过”。 “恩”! “皇上,臣以为现在去怀疑为时尚早,等江南的事情定下来了,一切也都明了了,田震海是否清廉,到时候是去是留皇上仍然可以为盐漕两帮做主”。 他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走了下去。 江南总督府 “江帮主,您看怎么办呢,我们帮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辰坤急的来回跺步。 “先不要急,我看程帮主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了,她走的时候有交代,如果她赶不回来你就代表她,代表盐帮,如果我们走后她赶来了,看到我们不在一定会去总督府”。辰坤听了江沱的话,想想也只能如此了。 盐漕总督新上任,大街小巷睁看着索拉旺后的这一新总督大人,他的到来是否是给百姓谋福也是他们所关注的。 江沱和辰坤带领两帮兄弟站立在两旁,随衙役一直到总督府邸,他们各怀心事,虽说是皇上亲自选任的人,毕竟对此人没有完全的了解,再则今日淮秀也没有赶回来,让他们忐忑不安。 “漕帮帮主江沱给总督大人请安”。江沱深深的施礼, “盐帮赵辰坤代帮主、盐帮兄弟给总督大人请安”。辰坤紧跟着也作揖施礼。 “两位请起,请座。”三人各自座下,总督看了看江沱和辰坤“有劳两位了,江帮主多谢你亲自迎接,真是亏不敢当”。 江沱和辰坤听出他话中有话,江沱忙出来替辰坤解围。 “总督大人,盐漕本是一家,因盐帮帮主临时有急时无法赶回,所以江沱在这里先替他赔罪。” “无妨,无妨,江帮主说的在理,盐漕是一家,我这个总督自然也算在内,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不用客气。”新任总督到是表现的十分客气,丝毫没有为了盐帮帮主没到而生气。 “辰坤替帮主多谢总督大人”。在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不用多礼,我听说盐帮的帮主是个女子,到令我十分的好奇,一个女子能统领这么多的男子,巾帼胜须眉,看来后人的史记里又该添上一笔了,是个传奇,改日一定亲自去拜访你家帮主”。 “岂敢!等程帮主回来,一定亲自登门来拜访您,以还今日失礼之罪”。江沱忙上前替淮秀说话。 “江帮主,您言重了,程帮主帮内事情繁忙,理应我去拜访才对”。江沱看他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怒气,但是他看得出对淮秀的不到场,他感到十分的不满。 “田大人,程帮主虽然有事情耽搁没能来,盐漕两帮按照历来的规矩给大人见礼,来人把东西抬上来”。江沱命人抬了几箱子的东西进来,“区区薄礼请大人笑纳”。 “江帮主,你这不是让我知法犯法吗?朝廷命官受俸禄于朝廷,本官是断然不会受如此厚礼得”。 “大人您误会了!这是盐漕历来的规矩,就是皇上也知道,新任总督上任盐漕两帮迎接的规矩,大人本就是为盐漕两帮的领头人,所以这薄礼并无大人您认为的受贿之意,况且大人您刚才也说了,盐漕本一家,我们就是自己人”。江沱一一的解释,田震海笑了笑,没说什么,江沱示意辰坤带领兄弟们把礼品都抬了进来。 “江帮主你太客气了”。 “哪里!是大人您为官清廉,处世小心,令江沱佩服,以后盐漕只是要让大人多费心了”。 “好说,本官一定不负圣命”。 “那老夫在这里先替盐漕两帮的兄弟们谢过大人了”。 “自己人不要太客套了,这样反而生分了”。 在谈话中,江沱时刻注意着这位新任总督的举止,看他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一点,但处世十分的谨慎,江沱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各种人都见过,眼前这个人,能让皇上把这样一个重担交给他,一定不简单,他身上的傲气遮都遮掩不住,江沱不免为淮秀担心起来,怕今儿之事会引来之后的不便,他知道辰坤不太会说话,提到盐帮之事江沱总是挡在前面,替淮秀说话。田震海也慢慢的察觉这位老江湖的厉害,做事圆滑,话语谨慎,决非泛泛之辈! “大人,一路上您舟车劳顿,我们不便再打扰,改日老夫和程帮主再来拜会”。 “好!改日本官也会去拜会你们”。 “不敢!老夫告辞了”。江沱和辰坤作揖告别,带着几位兄弟走了出去。 盐帮: “江帮主,我看这位新任的总督大人不好惹”。辰坤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他对那人的言行举止还是了然于心。 “恩!不好惹,也惹不起”。江沱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这会儿不是要跟我们盐帮对上了”。辰坤不免担心起来。 “应该没有这么快,等淮秀回来再商量一下吧”。 “也只能这样了,帮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 “哦!对了!天宝盐站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来”? “没有,可能帮主正在处理那些事情吧!” “希望没事就好”。江沱也替盐帮担心“辰坤,时辰不早了,老夫得回去了,明儿一早我会过来,如果你们帮主回来,暂时不要把今日的事情跟她说,她这几天也肯定跑累了,明日我过来再一起商议”。 “是!江帮主”。 “那老夫告辞了”。 辰坤送江沱到门口,心里惶惶不安的,他即担心天宝盐站那边的事情,也担心今日之事。长叹了一声走了下去。 淮秀急着赶路,顾不得休息,她原本想尽量能赶着迎接新任总督,但是还是没有赶上,跑了这么久,人困马乏,找了一个地方让马儿歇歇脚。 “程帮主久违了”。一下子上来五六个男子,将淮秀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眼前的几个人来意不善,个个手持着兵器。 “找你报仇的人”。 “报仇,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这仇从哪里算起呀”。 “程淮秀,你少装算了,你害了我们索爷,我们几个兄弟今日要替他报仇”。 “原来你们是索拉旺的人,那天宝盐站的兄弟也是你们伤的”? “没错,是我们做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们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们,我要为盐帮的兄弟报仇”。 “程淮秀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不识好歹,兄弟们上”。 五六个男子一拥而上,虽然他们的武功都不如淮秀,但是毕竟她人单力薄,而且这几日她连夜赶路,没有休息过,慢慢的落于下风,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你们不觉得很过份吗”?那人一身白衣挡在淮秀面前,对着那帮人冷嘲道。 “你是什么人”? “不平之人”。 “又来一个找死的,给我上”。 来者身手敏捷,一看就是个高手,没几下那几个人就被他打着趴在了地上。 “多谢相助”。淮秀上前忙见礼,看那人气宇轩昂,一身白衫飘逸英俊,那人看了淮秀好一会,淮秀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忙打量了一下自己哪里是否不妥。 “哦!路见不平而已”。 “请问尊姓大名?府居何处,淮秀改日一定登门报今日相助之恩”。 “姑娘言重了,程某流浪江湖,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抱歉,我不知道您”淮秀为触及伤心之事感到非常的尴尬。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 “那敢问您意欲何往呢”? “去江南,找一位旧识”。 “江南我熟,或许能帮上你”。听淮秀这么一说,他心里自然十分的高兴。 “我爹在世时,曾是盐帮帮主的手下,那年盐帮遭劫杀,我爹和帮主都遇难,爹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完成他的意愿,身入盐帮,他说盐帮帮主对我陈家有恩,所以受恩之后,我爹将‘陈’改为了‘程’,以示家夫对盐帮的忠心”。 “那你是?”听了这番话淮秀忙急着问。 “程易俊,家父前任盐帮掌堂程勇”。 “程大哥,真的是你”?淮秀真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儿时的伙伴。 “你是”? “我是淮秀呀,你忘记了吗”?淮秀高兴的直掉泪。 “淮秀?你真的是淮秀,你记得小时候教你的诗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淮秀,真的是你”。程易俊忙跑过去,激动的拉起淮秀的手“小丫头变成大美人了,我一点都人不出来了”。 “程大哥,你也变了,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两人都笑开了,“你去江南找谁呀?” “本来要去找的,现在不用去找了,都找到了”。程易俊看着淮秀,淮秀才知道他找的是自己,不禁笑了起来。 “程大哥,你肯来盐帮,肯来帮我,我真的很开心”。 “你欢迎我,我当然去了,只怕你不欢迎”。 “哪里会啊”!淮秀开心的忘了自己的伤,不小心拉到伤口,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 “都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快座下让我看看”。他去帮淮秀检查伤口,“还好伤的不是很深,你忍着点”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好。 “谢谢你程大哥”。程易俊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里离苏州还有一段路程,在天黑之前我们尽量赶回去!” “那我们回去吧”。 说完他就扶淮秀上马,随后他自己也跳上驾御着直奔盐帮。 程易俊和淮秀小的时候可谓青梅竹马,他父亲陈勇被淮秀的父亲救了以后,他们一直呆在盐帮,淮秀就当他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随着年龄的长大,陈勇也怕小儿女之间会有另一种感情,所以他让妻子带着小易俊生活在乡下,所以淮秀和易俊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但是儿时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今日意外相逢,淮秀自然十分开心,她像是找到另外一种亲情,她的哥哥,小时候的哥哥现在已经变成大人了。 “程大哥,到了”。程易俊看着矗立在门口的盐帮旗号“程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程帮主请”。他故意笑着看着淮秀。 “程大哥,你还是叫我淮秀吧,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你叫我帮主我反而很不习惯呢”。 “好吧!淮秀”。 淮秀带着易俊进门,辰坤听到淮秀进来,马上走了出来。 “帮主,你回来了”。辰坤边说边打量了一下淮秀身边的人。 “辰坤,盐漕总督一事怎么样了”? “回帮主,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 “好!辰坤这位是前忍盐帮掌堂的公子,程易俊,他以后就是我们盐帮的人”。 “陈兄,以后请多指教”易俊给辰坤施了一礼。 “不敢”眼前的人辰坤猜想他跟帮主的交情非浅,听帮主的称呼就可以衡量。 “辰坤,你让手下的兄弟替程大哥去收拾一间房间,等好了我就带他过去”。辰坤听淮秀说完就走了下去。 “程大哥,你笑什么”。淮秀看易俊看着自己浅笑着。 “淮秀,你变了,真的变成大人,我真的无法和小时候的你联系在一起,完全是判若两人,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真的不相信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领导这么多的男子”。 “程大哥,你别笑话我了”淮秀叹了口气,神情也变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爹死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这个世上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后来想想爹的遗愿,我还是顶下来了,不过是在刀口上混饭吃,有什么呀,大不了烂命一条。所以我在盐帮大堂发誓,要身许盐帮,要不是这些苦汉子们拼命,程淮秀可能早就死了,盐帮从此在江湖上也这样销声匿迹了,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他们。”程易俊听淮秀这么一说,马上严肃起来,他可以感受到一个女子她过的很苦。 “淮秀,你……”刚才的身许盐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没有成家。 “程大哥,你能来盐帮,你能来帮我,我真的很开心,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说过了,只要你欢迎我,我就留下来”。程易俊深情的看着她,淮秀似乎没有发现他的意思,欣慰的笑了笑。“既然入了帮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大哥了,叫我名字吧,这样兄弟们才不会有想法”。 “那好吧!” “帮主,房间已经收拾完毕了。” “程大哥,你随我来”。 “你又忘了”淮秀笑了笑走了进去。 “辰坤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帮主,你手上的伤”?辰坤才发现淮秀手臂上的伤势。 “你看我都忘记了,你快座下,陈兄,帮主受了点小刀上,有劳你帮我去取归帮的刀伤要来,我来替她敷药”。 “不用了,小伤而已”。 “小伤也要治的嘛”。辰坤没说急着走了出去,拿了几瓶药过来,看着程易俊给淮秀上药。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对淮秀的关爱之情,而淮秀好象一点都没有发觉。 “程大哥,想不到你还懂得医道啊”。淮秀惊讶的看着他。 “略懂皮毛而已,以前爹不在身边的时候,娘经常犯病,我也会拿些医书来看,时间长了就知道一点了”。他边说边给淮秀细心的包扎。 “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淮秀起身出门。 “淮秀,晚上睡时注意你的伤口,尽量不要碰到”。听他关切的话语淮秀回头笑了笑。 “谢谢你!我知道了”。 看着淮秀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的朦胧,他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感觉,白天到现在他一次次的被这个女子吸引,刚碰到她时,知道她是儿时的秀秀,从心底里表露出的率真跟以前似乎是一模一样,而适才在盐帮大堂看到她吩咐辰坤时,他完全无法联想起小时候的淮秀,刚才她离开的时候,那浅浅的笑意,又含着女儿家的几多柔情,淮秀——这个传奇般的女子,他真的不知道她会带个自己多少个难忘的记忆,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她的一颦一笑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身许盐帮”之话里面又含着什么意思呢…… 莲子伺候着淮秀睡下,今日遇到易俊算是巧合吧!有易俊在身边或许能帮自己一点,易俊的关怀令淮秀很感激,在她心里易俊就是她的哥哥,她才会豪无顾虑的让他检查伤口、上药。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去想起了他,如果有四爷在身边,她就可以更加轻松一点,或许自己走后,他去过天宝盐站,她猜想春喜他们肯定把碰到自己的事情跟他说了,她不相信他能沉得住气,见了又能怎么样,徒增烦恼,相见无益,何必再见,他不来盐帮,她放不下盐帮……!可是每次静下来的时候,碰到难题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淮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合上眼,这几天她太累,太累…… 等她一觉醒来,天色已经亮了,梳洗完毕她款步走了出门,看到易俊正在院子里面练剑,她没有打扰,在一旁静竟看着。 “淮秀,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样了,伤好点了没有”。他发现了她走了上来。 “好多了,谢谢你,程大哥”。 “你又叫错了,程帮主”。 “谢谢你,易俊”淮秀笑着答谢,他痴痴的看着淮秀,淮秀抬头正好对着他的目光,马上转过身去。 “帮主,江帮主来了,正在大堂等您呢”。辰坤看淮秀便进来禀报。 “好!我们这就去”。说完两人就随淮秀走了出去。 “沱老,淮秀不在这几日多谢你照顾盐帮”。 “淮秀你回来就好,你的手臂”。 “没事,小伤而已”。 “京城的事情怎么样了”? “起先我们猜的没错,是索拉旺的余孽所为,在京城时我没有查到,不料在半路上他们找上了我,他们也承认是他们伤了盐帮兄弟,是为了替索拉旺报仇”。 “我也想到过这个,没想到真是他们,那你的伤也是他们干的”。 “多亏易俊及时相助,不然我可能就回不来了”。江沱打量了一下程易俊。 “晚辈程易俊给江帮主见礼”。 “这位是”? “晚辈是程勇之子”。 “程勇,你是前任掌堂的儿子,恩!说起来还真的挺像的”。 “沱老,易俊现在正式加入盐帮”。 “好啊!淮秀真要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好帮手啊”。江沱听了开怀大笑。 “沱老,我正想去拜访您,想问问新任总督的事情”。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前天你没有去亲自去迎接,表面上到不觉得有什么变化,但是我觉得这位田大人不好惹,也惹不起”。 “怎么又是一个索拉旺”?淮秀心里无故冒出一团无名火,这就是他千挑万选为盐漕两帮找的总督。 “淮秀,你先不要急,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陪你一起去登门拜访”。 “不要等了,我现在就负荆请罪去”。 “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的,只是皮外上,伤口愈合的也很快,沱老你等我一下,我换一身衣服就跟你一起去”。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淮秀,要不要我一起去”。易俊忙上前问道。 “不用了,由江帮主陪我就可以了”。江沱看在眼里,已经猜出易俊对淮秀的心思。 不多会,淮秀穿戴整齐后,随着江沱去了总督府。 总督府: 总督的府邸没有变,还是以前索拉旺的那个地方,淮秀在门口远远的看了好久,新任总督,他千挑万选的新任总督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们找谁呀”?门口的守卫看到江沱和淮秀走了上来。 “麻烦请通报一声,盐帮帮助程淮秀求见”。 “程淮秀,我们大人正等着呢”。听他这么一说,淮秀和江沱对视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随他走了进去。 一路走来,进入大堂到也没有什么异样,淮秀和江沱怀着同样的心思。 “江帮主”。田震海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大人,老夫有礼”。江沱忙转身施礼。 “盐帮程淮秀向田大人见礼,请恕当日失礼自罪”。淮秀赶忙赔礼。 “田大人,淮秀今日特地给大人赔罪来的”。江沱看他愣在那里看着淮秀,忙解开这尴尬的局面。 “哦!盐帮帮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忙上前伸手扶起淮秀,眼前这个女子,娇媚中透着一股英气,一路上他原本对传闻有所怀疑,此刻他才知道道听途说,也却有其实。 “不敢,盐帮以后还需要大人多担待着点”。 “程帮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令我等自惭形秽啊”! “总督大人您过奖了,淮秀愧不敢当”。淮秀表现的非常从容得体。 “两位既然来府上,下官略备了点薄酒,不知是否赏脸”。 “这个……”淮秀有点犹豫,对眼前这个总督大人,听江沱说前日没有见自己时心里有些恼火,可今日他的言谈举止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的热情也出乎意料之外。 “淮秀,既然总督大人如此厚爱,我看恭敬不如从命吧”!江沱说完便给淮秀使了个眼色。 “那淮秀就不客气了”。 “好!两位请”。 亭台楼阁十分的雅致,宴席就设在花园内的阁楼上,环境幽雅,景色旖旎。 “两位请座”。 江沱和淮秀款款而座。 “本官刚刚上任,对盐漕两帮都还不熟悉,今日小宴算是本官答谢两位帮主日后对下官的帮忙”。 “大人您言重,盐漕两帮以后全赖大人你英明统领才是,该谢的是盐漕两帮,老夫先敬大人一杯”。江沱忙接上他的话题。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程帮主,今日有幸见到你,田某深感荣幸,田某先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是淮秀敬您才对”。淮秀举杯微皱了一下眉头一饮而尽。 “程帮主,好酒量”。他边说边给淮秀斟酒。“那这杯该轮到本官敬你了”。 “这个,我……” “怎么,程帮主不给本官这个面子吗”? “淮秀不敢”。 “那本官先干为敬”。说完他就一口喝了下去,淮秀心里虽然万分不愿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她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喝了下去,她咳几声,他忙起身紧张的伸手过去,淮秀忙避开,不快之色尽显脸上,他也看出了淮秀的脸色,忙收回手装作镇定,尴尬的笑了笑。 江沱看淮秀乏红的脸,知道她不胜酒力,不免为她担心起来。再看这位大人,两眼盯着淮秀,看得他如痴如醉,他怀的心思哪里瞒的住深谋远虑的江沱。 “大人,淮秀不好酒,老夫替她敬大人几杯”。江沱忙替淮秀解围。 “看来是下官失礼了,程帮主见谅,本官自罚一杯”。 “不敢!多谢大人款待,淮秀不胜感激,今日不便再打扰”。 “是啊!蒙大人如此厚爱,改日盐漕两帮一定大摆宴席恭请大人,不知大人赏脸否”。看淮秀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江沱忙打圆场。 “哈哈哈!江帮主,你说我们是一家人的,改日下官会登门拜访您的”。 “那我们告辞了”。淮秀起身,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往前面一个踉跄,田震海忙伸手欲拦其腰,江沱拉了一把淮秀,才没让他得逞。他心里甚是不快,田震海心里自然十分的明白,是江沱一直在帮程淮秀说话,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真的是不好对付。 “大人我们告辞了,盐漕两帮改日一定来恭请大人”。 田震海看着江沱勉强的笑了笑,再看淮秀面泛红晕,却丝毫看不出的喜悦之色,看来她正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开心。 两人离开总督府,一路上江沱看着淮秀的愤怒之色,心里惶惶不安,他跟着她走到了曾经商谈去京城的那个地方,淮秀没有说什么话。 “淮秀,你心里有疙瘩”。憋了好一会江沱还是说了出来。 “又是一个索拉旺”。 “我看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这可是皇上亲自挑选的”。 “亲自挑选的又怎么样?索拉旺也是他亲自挑选的,这就是他亲自为盐漕两帮挑选的父母官?这就是他身为两帮的仁义大哥做出来的选择?”淮秀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淮秀,我们该相信皇上”。听了这话,淮秀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相信?起先我也是满怀的希望,我希望着仁义大哥能替盐漕两帮作一回真正的主,希望着江南的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希望着为了盐帮,或者为了我程淮秀他能慎重些。可是今天我见到的这个新任总督,我好心寒,我真的好心寒!”淮秀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或许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的好处,我们了解他的时间并不长,淮秀你先不要想的太多,皇上选了这么久了,才下定论,我看这……”没等江沱说完,淮秀没有让他说下去。 “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不就是玩命吗?当初索拉旺在的时候不就也过来了吗,天高皇帝远,皇上哪里管得了我们这么多的事情啊”。 “淮秀,不如……,不如我们把这事情告诉皇上知道,或许他可以为我们再做主,时间一长怕会有什么闪失”。 “不!盐帮走的就是闪失,皇上派了人不只是给盐漕两帮的,也是给江南百姓的,我们只要不违背皇上的意思,就轮不上杀头的罪名,该盐漕两帮管的,我们不要推,该皇上管的,由他自己去衡量、自己去管,哪天盐漕两帮散了、完了,是非伦理留给众人去说,众人去评论,我程淮秀认了,大不了烂命一条,本来就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的,死!怕什么。” 淮秀说完就纽头走了回去。江沱知道她心里有疙瘩,也没说什么,只能跟了上去。 盐帮: “帮主,你回来了”。 辰坤和易俊看着淮秀满脸通红气冲冲的走进来,迎了上去。淮秀心里像火少一样的难受,没有说什么,直接去了自己房间。 “江帮主,帮主怎么了”?看着她这个样子,辰坤也没有敢上前问。 “没事的,她这两天累坏了,你们让她休息一下”。 易俊看江沱的表情知道今日去拜访盐漕总督,肯定是碰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他没有说什么,慢慢的走了下去。 淮秀一进房,莲子看她的怒气识相的走了下去,淮秀紧紧的关上门,眼泪夺眶而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是悲伤?是愤恨?还是为了思念?酸甜苦辣一股脑儿涌了上来,今日之事她不因为受田震海的有意轻薄而悲伤,是他!口口声声为了盐帮,为了淮秀的他。 “淮秀,有四爷在!什么事情四爷替你扛”。那句话淮秀时刻记着,他走后,每遇到难事,她总会想到他说的这句话,自己做事就会轻松些,好象他就在自己身边一样,新任总督选任这么久,淮秀一直担心他为了盐帮、为了自己劳心伤神,每到夜深之时,她总能想象他是否还在挑灯看各位大人的宗卷,想象他如何为了盐帮彻夜未眠,江沱说就算不为了盐帮,也该为了自己他也该慎重的考虑,而今又怎样,这难道就是他精心挑选的他所谓的精兵良将,他又为盐帮考虑什么?又为自己考虑什么了?时隔才多久?难道真的“物是人非事事休”? 淮秀越想心里越是难受…… “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是我,易俊”。程易俊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才忍不住举手敲门。 淮秀听到是他的声音,马上擦干眼泪出来开门,脸上还未干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怎么能够瞒的了心思严密的程易俊呢。 “淮秀,你怎么了”?易俊情不自禁的伸手抬起淮秀的头。 “没事”淮秀忙转身躲避开,易俊才知道自己刚才唐突失礼,顿觉万分的尴尬“程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今日去见盐漕总督怎么样了,他……” “不要提了”看淮秀十分恼火的样子,易俊没有再问下去,走上前去安慰她。 “淮秀,我看你这两天累了,好好休息”淮秀感激的笑了笑,易俊握着淮秀的双肩,坚定的看着她“凡事还有我在,我替你扛”。 淮秀听了易俊的话愣在了哪里,这话在她的耳边每天都回响着,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他那该多好,那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自己就不会那么累,看着易俊,淮秀仿佛看到他清晰的轮廓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也湿润了,易俊感觉到了淮秀深情的目光,他一时情难自禁,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淮秀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她挣扎开粉面通红。 “对,对不起,我……”易俊为自己刚才之举深感愧疚。 “程大哥,淮秀再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自小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如果你愿意,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妹妹吧”!淮秀的用意易俊心里也自然明白。 “淮秀,盐帮内不是说:情在手足吗?我既入盐帮,跟盐帮的兄弟,跟你也是一样,在盐帮大堂你是帮主,出了大堂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情在里而不在表”。易俊的话中之意淮秀心里也是明了的,她不知道再说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在私下做我妹妹吗”? “当然愿意了”。淮秀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帮主”。 “不许你取笑我”。 “是!属下遵命”。 两人都笑开了,辰坤和江沱在远处看着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也没有走上去说什么。 “程大哥,我想明日去天宝盐站看看,我急着回来,那边的事情都搁在那里,也没有处理过”。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这里有辰坤,我过去多少可以帮着点”。 淮秀笑着点了点头,易俊为能陪淮秀同行自然十分的开心。 此日清晨,两人便匆匆的上路,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他们马上赶回江南,在京城几日,淮秀几次伤怀,有时候暗暗的落泪,易俊看在眼里都没有问她,隐约间总觉得她有心事。 第三章:江南沉浮 一个多月来,两帮到是相安无事,田震海几次借商谈盐漕之事请淮秀过去,起先推托过几次,后来田震海信函中明显的不开心,无奈之后几次由江沱陪淮秀过去,田震海看到江沱在旁自然不能动小人之念,心里十分不悦,经过几次的相处,他也测量出江沱处事的圆滑和谨慎,在这当中淮秀没有几次是开心的离开总督府,而江沱则总是在旁敲侧击的替淮秀挡着,令他进退两难好不尴尬。他表面上故装无事,内心处的愤恨早已泛滥成灾。 而淮秀每次从总督府回来,总是气愤填膺,越是想越是气他对自己的承诺,而每次总是又易俊来劝说她、安抚她,淮秀也把易俊当成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什么牢骚,什么抱怨都朝他发。等她气过了,她会欣然一笑,这也是程易俊最开心的时候。这就是他喜欢的淮秀,儿时的秀秀! “帮主,帮主……,不好了”。 “出什么事情”? “漕帮……,漕帮昨晚遭劫杀,死了好多兄弟,漕帮主也受了重伤”。 “怎么会这样,易俊、辰坤我们去看看”。边说边急着出了门。 漕帮: 一片狼籍,鲜血斑斑到处可见,江沱由何腾和长纤搀扶着座在堂上,垂头看地上躺着几位用白布盖身的尸体,满脸的愁绪。 “沱老……”淮秀看到眼前的一切忙跑了进去。 江沱看到淮秀进来,忙站了起来,但是身负重伤,向后倒了下去。 “沱老,您小心啊!怎么会这样的,是谁干的”?只看到江沱直摇头,捂着脸说不出话。 “淮秀,江帮主伤的很重,我看这里不太安全”。易俊看死伤无数,整个漕帮都人仰马翻的,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了。 “易俊、辰坤你们带江帮主和受伤的兄弟回盐帮,请最好的大夫替他们医治,这里我来料理”。 他们两位听淮秀一说,点了点头。 “淮秀,老夫先替兄弟们谢谢你”。江沱忙要给淮秀施礼,被淮秀拦住。 “沱老,盐漕本是一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程淮秀不会座视不理的”。说完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位“长纤你随辰坤回盐帮照料帮主,何腾你留下来帮我”。 何腾感激的直点头。 “你自己小心点”。易俊在离开前不忘了叮嘱淮秀。 淮秀点了点头,等他们离开后,何腾照淮秀的意思命兄弟们开始各办各的事情。 “爷……!程淮秀把江沱他们都接到盐帮去了”。 “哼哼!盐漕一家亲嘛!漕帮出事程淮秀一定会帮”。 “但是,这两天也没有见程淮秀来找过您呀”。 “她不来找我,我去找她,明日一早我去盐帮看望程淮秀”。 “督爷,近日程淮秀好象在漕帮,帮江沱处理一些后事”。 “哦!那更好,我可以跟她单独谈谈”。 连续两天,淮秀都未曾合过眼,一直在跟何腾帮处理兄弟们的后事。 “程帮主,你去休息一下吧!你都两天没睡过了”。何腾愧疚的看着淮秀。 “没事,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等都办完了,再休息吧”!说完就又开始忙活起来。 “程帮主,总督大人来了”。 “他?”淮秀欲出门相迎,却看见他已经走了进来。 “督爷,淮秀这两天忙着漕帮的事情忘了给你去请安,您勿见怪”。 “哪里,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不请自来了,来的莽撞,淮秀莫怪。” “督爷,您里边座,何腾你先去忙吧”。淮秀笑着迎他进门。 “淮秀,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说,漕帮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也没有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家奴汇报,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呢” “这个……,督爷!是淮秀一时大意,这两天我一直跟何腾在处理漕帮的事情,所以把这事给耽搁了,本想今日忙完了就过去的,没想到您亲自来了”。淮秀笑着答道。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两天没休息一定很累了,你看我这督爷也不能白当是不是,看哪里需要我效劳的尽管吩咐”。 “督爷您言重了,您能来淮秀感激不尽,等江帮主身体痊愈了以后,我陪他一起去给您请安,道谢”。 “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是一家人呀,淮秀”。田震海一手搭在淮秀的肩上,笑着看着她,淮秀看他的这个样子,分明是有意轻薄,她转身忙避开。 “督爷!这里是漕帮大堂,请督爷自重”。看淮秀深沉的脸色,他马上严肃了起来。 “淮秀我今日是诚心来看漕帮的兄弟,你这个样子”? “督爷!淮秀很感激您的一片盛情,淮秀一定把你的这番心意转达给江帮主,改日淮秀和他登门道谢”。 “好!那下官就告辞了,替我问江帮主好”。 “何腾送客”。 何腾送田震海出去,淮秀头都没有回。她怒火烧心,看到田震海她心里就火冒三丈,她心里说不出的恨,以前索拉旺当总督时她也没有这么恨过,她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淮秀猛摇头,何腾看淮秀的怒色心里也十分的不安。 “程帮主,我看您还是回盐帮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程易俊和辰坤这两天也在盐帮忙着替漕帮受伤的兄弟疗伤,淮秀有两天没有回漕帮,他心里也十分的担心,听何腾传话,他马上跟他去了漕帮。 “淮秀,你找我有事”。 “易俊、何腾你们随我进来,我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两人随淮秀进入大堂。 “易俊,我想让你替漕帮查一下这次劫杀的事情,兄弟们死伤这么多,盐漕本是一家,江老帮主现在身受重伤,这是我们盐帮要查,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如果就这样算了,江湖上会取笑盐漕两帮,那我们以后就无法再在江湖上立足了”。 “程帮主,我何腾带帮主,带兄弟们先给你磕头了”。何腾急忙跪下。 “何腾你快起来,你要帮易俊一起查这件事情,漕帮的事情你比较熟,你想想最近漕帮跟什么人起过争执,或许能从这方面找点线索”。 “是,我一定照您的意思去做”。 “淮秀!”易俊看着淮秀慢慢的走近她“两天不见,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了”。 “我没事的,你跟何腾去查案子就可以了”。淮秀笑了笑走了下去。 易俊和何腾那两天一直在外面暗自找线索,盐帮和江沱由辰坤和长纤照顾,淮秀则是两边跑,白天处理漕帮的事情,晚上和易俊何腾商量探听的结果,偷闲还要去盐帮处理帮内的事情。 “帮主,帮主……不好了”跑进来的是盐帮的兄弟。 “什么事情”?淮秀和易俊都站了起来。 “今儿个一早几个兄弟按照您的吩咐替江帮主去请大夫,结果在路上都让人给杀了”。 “什么?是谁干的,是不是又是索拉旺的人”。 “好象不是,去的其中一个兄弟负了重伤回来,那人要他带话给帮主,他说……” “说什么”? “他说:你带话给程淮秀,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谁要是公然跟他的爷做对,下次就没有那么便宜只杀几个人就算了,您要是不合作就帮毁人亡,让您自个衡量着办吧”! “玩命!我程淮秀奉陪”!先对漕帮下手,又牵连盐帮,这个人不是索拉旺的人,他会是谁,是谁呢,难道是他?淮秀似乎想到些什么了。 “淮秀,你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我会查,我就不相信他能逍遥法外,易俊你和何腾继续调查,我怀疑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人所为,我先回盐帮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不要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淮秀说完就走了出去。 盐帮: “淮秀,是老汉连累了你,连累了盐帮”。江沱万分愧疚的看着淮秀。 “沱老,你别这么说,我前两天已经料到了,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来了”淮秀吩咐两旁的几个人退了下去。 “淮秀,你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除了索拉旺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我们疏忽了”。 “还有一个,难道你也认为是他”?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索拉旺死后,盐漕两帮相安无事,只有最近接连发生同样的事情,他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恩!我也想过,但是我一直觉得皇上不会安排这样的一个人来接任这么重要的位子”。 “不要提他”一提到这个人淮秀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就是因为他的草率决定,才让盐漕两帮死伤无数。 “淮秀,我知道你心里有抱怨,但是这事情也不能全怪皇上,如果他知道盐帮有难他一定会过来帮你解除危难得”。 “不要说了”江沱看淮秀的眼泪已经在打转没有再说下去,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您好好休息,我出去处理兄弟们后事了”。说完就走了出去,江沱看着她出去叹了口气。 易俊不放心淮秀一个人回盐帮,跟何腾商量完后,也匆匆的回来看看情况,盐帮的大堂,眼前的那一幕跟几天前在漕帮的情景一模一样,她看着躺着的四五名兄弟,眼泪涌了出来,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这个的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她跟江沱都有八九分的把握,可是没有凭据又能奈他何?皇上精心挑选的新任总督就是这样的。这是谁的过错……?淮秀抬头看着盐帮大堂,潸然泪下。 “淮秀,淮秀……”易俊看她的样子,忙走上前去。 “辰坤!你按照我的意思去替兄弟们料理好后事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辰坤和易俊看着她离开,没有说什么,几天的劳累淮秀明显的消瘦了很多。而且脸色也非常的难看。易俊等辰坤离开后,因为不放心淮秀便想去看看她。 五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伤的伤,死的死,这些无辜的人命,为什么会再短短的几天内,血流成河,这个灾难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自己依仗他的念头太强?是因为自己对他抱的希望太大?是因为他是皇上?是因为他不再是盐帮的四爷?就可以不再管盐漕两帮的事,就可以把两帮的生死危亡置之度外。就算不为了盐帮,他也该为自己想想。 这个时候她多想有他在身边“淮秀,盐帮有难四爷一定在你身边”。她想他怨他,这么久了她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苦痛,终于倒在床上痛哭起来。易俊走到门口听到了淮秀的呜咽声,他来盐帮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到淮秀这样子的哭过,这绝对不是为了近日的事情那么简单,这段时间他一直注意着她的变化,总感觉她怀着另外一份心事。问过她几次,但每次她总是笑了笑不做答。他没有打扰她,在门外站了很久听她的哭泣声慢慢的小时了他才走开。 皇宫: 从天宝盐站回来后,他一直都没有安稳过,派曹大人去探察消息,也丝毫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平静。这几月来他寝食难安担心盐帮的事情。 “皇上,曹大人有要事求见”?曹大人深夜来访,难道盐帮出事了。 “快传”。他心里萌生一种不好的预兆。 “皇上,盐漕两帮出事了。”曹大人急急的跑上来。 “出事?出什么事了?快说”。 “漕帮前几天晚上遭人劫杀,死伤无数,江沱也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那淮秀呢,她怎么样了”?他的神色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慌,他天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皇上,老臣特地打听了程帮主,他们都说没有事,她已经把漕帮受伤的兄弟接到了盐帮去调养,漕帮现在由程帮主在打理着”。 “她一个人怎么能够撑得起两帮之事?”他越想心里越担心“那盐漕总督呢,朕派他去江南上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置身事外吗?” “皇上,新任盐漕总督也在管这件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前两天盐帮也受了牵连”。 “什么?新官上任,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朕到要问问他这个盐漕总督是怎么当的”?满腔的怒火油然生起。 “皇上,臣以为此时追查田震海的罪行还不欠时机,臣已经派人暗中去查事情的缘由了”。 “查!查!查!解决了一个索拉旺没过几日又出这样的事情,欺百姓,养杀手,这就是朕的臣子,邀功领赏者有之,阿谀奉承者有之,贪官污吏者有之,就是没有人替百姓办实事的清官好官,错在谁?错在朕!” “皇上……”看他如此的火气大家都吓了一跳。 “曹大人、甲六、宝柱春喜明日一早下江南,这件事情朕不弄个水落石出朕誓不为王,为君者不能为百姓分忧解难,不了解百姓的疾苦,朕亏对天下人”。说完甩袖走了进去。 “曹大人,您看怎么办啊”?春喜看他发如此的怒火,等他走开了才出来说话。 “能怎么办,盐帮出事,皇上第一个牵挂的就是程淮秀,他算是盐帮的仁义大哥,再则这盐漕总督是皇上亲自挑选出来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心里自然不安了,这次的事情,我怕其中另有蹊跷,这次江南是去定了。” “江南好啊!” “好你个头啦!要是程淮秀有什么事情,我们还不是去做出气桶,是去查案的不是去玩的”。看甲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火就上来了。 “自我安慰一下总可以吧!你瞧万岁爷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自己找点乐子不是要把人给憋出病来了”。 “唉!别挣了,快去收拾一下吧!我看皇上是等不到天亮就要出门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又有我们按骂的份了”。宝柱说完摇头走了下去,甲六和春喜也赶忙跟了上去。 曹大人看他们三个匆匆的走了下去,也没有说什么,自顾着离开了。 就如宝柱说的那样,那一个晚上他根本就没有睡过,心念着江南,念着盐帮,念着淮秀。盐帮怎么样了?淮秀怎么样?盐漕两帮的事情,她一个能撑得起来吗?他怨恨自己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不能帮助他,“淮秀,什么事情四爷替扛”。他真的做到了吗?淮秀一定在责怪自己,她此刻肯定伤心劳神,想到这里他再也躺不住了。 “甲六,甲六……” “皇上”甲六听到他叫唤从睡梦中惊醒,忙跑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 “皇上才四更天呢,还早着呢”。 “早!早!都四更了,去叫春喜和宝柱准备一下我们可以出门了”。想到淮秀现在在危难当中他有刻都呆不住。 “啊!这么早就走啊”。 “万岁爷吉祥,万岁爷早,万岁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门”。春喜端了早点上来,她料到主子这一晚肯定是辗转难眠的,所以她很早就在外面侯着了。 “恩!还是小答应机灵,传曹大人了没有”。 “传了皇上,曹大人早就候着了”。 “好!我们这就走”。 春喜他们把东西整理着上马车,天还没有亮,他们就出了京城直下江南。 盐帮: 近十日,淮秀都撑着盐漕两帮,一则担心江沱的伤势,再则怕田震海又会暗中再使花招,陷盐漕与危难之中。此时的淮秀真的有些怕了,怕自己撑不下去这个局面,易俊和何腾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没有见任何线索。 “帮主,帮主……” “辰坤什么事”? “帮主,皇……,四爷来了”。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心里怨他,恨他,但是还是忘不了他,特别是近十日她多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帮着,扛着…… “淮秀……”他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她,几个月不见,她完全变了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瘦弱的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看到淮秀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千万把钢刀在刺痛一样。 淮秀静静的看着,眼眶难以自禁的湿润,却说不出半句话。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慢慢走近淮秀,注视了良久,一行清泪从淮秀清瘦的脸庞不经意的悄悄滑落,她马上背过身去。 “你来干什么”?淮秀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没有料到淮秀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 “淮秀,我知道你在怨我,盐漕两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是四爷来迟了”。 “你不必说了,江湖事由江湖人来管,怎么敢劳驾皇上呢”。淮秀的冷漠让他心里阵阵的发寒。 “淮秀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在你眼前的永远都是四爷,这个你应该知道的,你说这话,你……”。 “程淮秀出言不逊,请皇上治罪”。淮秀冷傲的毫不理会他内心的焦急。 “你……,淮秀你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你不说事情的原委就跟我发火,你总得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听淮秀的言语中字字带着刺儿,他心里也感到恼火。 “我说了盐漕两帮的事情由我们自己会解决,不劳你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远千里,就是想帮你,我这个四哥不是白当的,盐帮大堂的仁义大哥也不是白说的”。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走,你走……”他的话只让淮秀越想越难过,往日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这段噩梦般的日子,她天天盼着他来,想着他来,可是人走到了她面前,在她脑海浮现的是盐漕两帮兄弟们血淋淋的躺在那里,造成这悲剧的是谁?淮秀用她纤弱的双手支撑着柔弱的身子。 听到淮秀不停的下逐客令,他的顿时竟然答不出一句话,只是看着她,他不相信他的淮秀会这样的无情,这到底是怎么了……? “四爷,要么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吧!”甲六看他的样子,不免担心起来。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帮主,帮主……”。辰坤看着淮秀晕倒在地上。 “淮秀,淮秀……”看到淮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他心如刀绞。“还不快去找大夫”。 辰坤和甲六马上跑了出去,他急急的抱着淮秀到她的房内,万分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 大夫被甲六他们连拖带拉的带回盐帮,看着大夫帮淮秀诊断病情,他一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大夫,我们帮主怎么样啊”?辰坤担心的问道。 “哦!帮主的病不打紧,只是操劳过度才导致昏厥的,只要稍做休息就没事了,老夫开几幅药给这位姑娘服下,很快就会好了,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不能太劳累了”。 听了大夫的那番话,他终于可以松口气,辰坤随大夫回去抓药,他守在淮秀的身边,甲六他们守在门外。 “四爷,不要走,四爷……”看淮秀在昏迷中唤着自己,他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淮秀,我在这里,我不走,我陪着你”。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她一人如何撑起这件事情得。 看着淮秀静静的睡着,眉宇间的焦虑和忧愁难以掩饰的呈现在他面前,他伸手撩开她前额的秀发,轻轻的抚摸着她娇小的双颊,万分的怜爱和心疼。 淮秀轻轻的咳了几声,他知道她不舒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淮秀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他守在自己的身边,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先前的怒气已经完全消失。 “淮秀你终于醒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他急着跑过去到了一杯茶,端到床边,轻轻的扶起淮秀,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吹着,细心的照料着,淮秀看着眼前的他,为自己刚才的无名怒火感到一阵不安。他轻啄了一口手中的茶,“好了,不烫了,可以喝了”。 淮秀慢慢的品着,那苦涩的茶水中含着丝丝的甜意,无意间一滴晶莹与茶水交融在一起,刹那见五味俱全。 “淮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这茶?你快告诉四爷”。他的追问着,淮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多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安抚自己,可是这一刻又能温存多久,他生与宫殿长与宫殿,是不可能和她在草莽中一起生活的。 “淮秀,你这样怪急人的,不说话,不看我,直摇头,是我不好,是我拉的太晚,是我没有顾虑周全,给你添了麻烦,是我……”淮秀没有再让他说下去,紧紧的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皇上”。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淮秀,在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四爷,是那个与你相约与旱湖的四爷,是和你生死相交,一片真诚的四爷”。 “我知道,我都知道。”淮秀躺在他怀里,忍泪水洗涤她内心的辛酸与苦楚。 “淮秀,不哭了,都是四爷不好”。他紧紧的拥着她娇小的身子。“盐帮的帮主是不轻易掉眼泪的”。他边说边轻轻的拭干她脸颊的泪水,又拥她入怀。 “四爷,你这次来江南是为了?”良久淮秀才问他的来因。 “没有原因,只为想念淮秀”。他轻轻的在她的额头烙下细吻。 淮秀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头暖暖的,浅浅的笑靥浮现在脸上,幸福的刹那印在了心里。看着淮秀的神情先前担忧的种种也终于可以放下了。她静静的躺在他怀中,慢慢的合上眼睡去,她太累,太累,看着怀中的人儿如此的睡意,他有种欣喜和担忧,欣喜的是睡梦中的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锁双眉,看她浅笑着睡着,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知道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那分关爱。担忧的是盐漕两帮的事情查到现在毫无头绪,他口口声声说来帮淮秀,但是他心里还是担心,怕没有办法给淮秀一个交代,盐漕总督是他派的,而今盐漕两帮出事,他却不能为他们做主。他不怕办不了田震海,是怕像处置索拉旺那样,再留下后患。在明在暗对盐漕两帮,对淮秀都有危害,他不能再让她出事。他太了解淮秀,如果自己在宫里她会想方设法的隐瞒自己,不让自己干涉江湖的事,盐帮的事,她程淮秀的事。就像这次,如果不是那种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特派曹大人暗中打探,他就不会知道盐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放下沉睡中的淮秀,就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你不能进去”听到门外甲六的声音,他走了出去。 “住手!”他上下打量着怒气冲冲的程易俊。“你是”? “盐帮程易俊”。易俊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就往放内跑进去。 他示意甲六他们在门外守着,自己跟了进去,淮秀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慢慢的睁开眼。 “淮秀,我听辰坤说你晕倒了,我吓了一跳,急着赶过来看你,现在感觉好点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看易俊紧张的样子,淮秀笑了笑。 “你还笑,前两天你让你休息的,你偏偏不听话,看这会累垮了身子吧”! “程大哥,我真的没事了,大夫说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这两天好好休息,不要再逞强了知道吗?帮里面的事情有我替你撑着,你安心的休息”。听易俊的话淮秀感激的笑了笑。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那人已经在一旁座冷板凳很久了,看程易俊紧张的那个样子,分明是对淮秀……,什么叫我替你撑着,他有算是什么,替淮秀撑着的人该是自己,在公在私刚才他的那番话,都不合情理,在公他是盐帮的仁义大哥,在私他跟淮秀的情义,相互心中都明了。半路跑出这样一个人,他又是谁,他说他是盐帮的人,几个月不见,盐帮有这号人物自己怎么不知道?淮秀怎么没有跟他提过呢?几个疑团都汇聚成了他心内千万个结,解不开理还乱。 “四爷,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易俊照顾我就行了”。淮秀笑着轻声的说着“四爷,四爷……” “哦!今晚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听他这么一说,易俊回头两眼盯着他看。 这有算什么话,眼前这位淮秀口中的四爷,气宇轩昂的样子,看他一身的装束猜该是京城里面官宦人家出来的。他跟淮秀又是什么关系呢。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跟易俊还有事情要单独谈谈”。淮秀依然笑着答道。 “我也要回去了,你身子还没有好,这事情没什么急的,等你的病好了我再来”。易俊安慰着淮秀。 “可是?”淮秀急着想知道易俊这两天查的怎么样了,情急中座了起来,他欲上前,却被易俊强先了一步。 “你又开始不听话了,还不快睡下,在盐帮大堂我听你的,在这里你得听我的,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易俊扶着淮秀慢慢的躺下。 看他们这个样子,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盐帮大堂?这里?这又是什么话,淮秀对他承诺过什么吗?那自己又算什么?淮秀偷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勉强看着淮秀挤出一丝笑意。 “四爷,请这么座”易俊大方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浮现出一种得意的笑容。 他回头看了看淮秀,无奈的走了出去,两人各怀心事,彼此都明白对方对淮秀的那份真情实义。易俊大方的迎乾隆在大堂座下。 “四爷,你我今日初次见面,敢问四爷是”? “盐帮仁义大哥,也是淮秀的知己”。面对易俊他毫不掩饰的想让他知道自己跟淮秀的关系。 “原来是仁义大哥,易俊失敬了”。易俊抱拳行礼回答的非常从容。“盐帮危难四爷及时来到,易俊在这里先替盐帮兄弟和淮秀谢过您”。 “不敢,程兄弟,情在手足,不必多礼”。 “四爷,您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易俊先命兄弟给四爷准备一下房间,等淮秀的身子痊愈了,再共商大计”。 “哦!不必了,我明日再来拜访”。说完他起身欲行“淮秀那边望程兄弟多多照料。”他看易俊如此的大方,他也不能太过与小气,虽然心里万分的不愿意他对淮秀的热情,但是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总不能太计较。 “四爷,请放心,您不说,我也会照顾好淮秀的,她的倔强脾气从小就是这样”。易俊对着他笑了笑。 他勉强的回了他一个尴尬的笑容,缓缓的走了出去。 名园: 回名园后他整夜未眠,担心淮秀,担心盐帮,更担心程易俊对淮秀怀的那份心思。所以早早的他就起来。 “四爷,您这么早就起来啦”!春喜也赶过来伺候着,乾隆没有白疼她,主子心里面的事情总是瞒不了这个小答应。 “四爷,曹大人来了”。宝柱急急的走了进来。 “快让他进来”。这几日他一直派曹大人查盐漕的事情,想必是有些下落了。 “四爷,老臣有事情要禀报”。 “快说”。 “老臣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这件事情可能和新任的总督大人有关”。听曹大人这么一说,他怒火马上窜了上来。 “朕早就该想到是他,忠臣良将在哪里?朕选了这么就,查了这么久,结果呢?结果就早来这么个人”。 “四爷,探子回报只是投入点小线索,具体的我看还需调查”。 “那知不知道为什么跟盐漕两帮对上了”? “可能是因为”?曹大人支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现在是查案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程淮秀几次都跟田震海对着干,可能田震海想杀杀程淮秀的威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线索”。曹大人也再三的衡量过,但是他怀疑绝对不会只为这点因素。 “淮秀?她怎么可能跟新任总督对上了呢”? “四爷,老臣听说,田震海对程淮秀有意思。” “有意思?这是什么话”。他气的跳了起来。 “四爷,您先息怒,我认为即便是为了程淮秀,但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却是漕帮,盐帮是因为帮了漕帮才遭受牵连的,我觉得这事情不单只有一个原因”。 “曹大人,这段时间你给朕加紧收查,淮秀病了,我要去盐帮看看她”。 “程帮主的病”? “大夫说她太过劳累,身体不支昨日在大堂上晕到了,这边的事情您去替我办了,我想这几天去盐帮帮帮淮秀,在情在理我都应该帮她”。他边说边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臣知道了,您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曹大人说完,他就走了出去,一路上他也想曹大人刚才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如果田震海单是为了淮秀,漕帮遭劫杀在前,怕这件事情幕后有主谋,田震海也绝对不可能一手遮天。 盐帮: 易俊一个晚上都守着淮秀没有睡过,看着淮秀的脸色他愁肠百结,他知道淮秀是因为近十余日寝食难安造成的病因,她好强的性格跟小时候一个模样。易俊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抚摸着她娇俏的脸庞,思绪飘渺到了十几年前,他和淮秀最后一次见面。 “淮秀,我过两天就走了”。小易俊看着淮秀万分的不舍。 “俊哥哥,我听程大叔说你们要去和远的地方,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想会吧!爹还在盐帮,爹说了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入盐帮”。 “真的啊!那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淮秀嘟起她的小嘴低下了头“那我们长大还要多久啊”。 “十年以后吧”! “十年?这么久啊!俊哥哥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呢”?小淮秀眼眶红红的天真的看着易俊。 小易俊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呆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法子。 “你想我的时候就念我教你的诗啊,那我就会出现了”。 “真的啊!那我天天念,我就天天可以见到你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淮秀看着易俊笑着反复的念着。 “秀秀,等你做女帮主的那一天,俊哥哥一定回来帮你”。 “俊哥哥说话要算数”。淮秀又丧气的底下头去“可是,爹说了女孩子舞刀弄剑的不好”。 “秀秀你要学会比男子强,这样你爹就不会反对你做女帮主了,还有要坚强”。 “恩!我知道了,我会让爹知道我比男子强的”。 程勇带易俊走的时候淮秀说好不哭的,但是分手的时候,她喊着俊哥哥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易俊看着眼前的淮秀不禁笑了起来,她的好强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淮秀动了一下,打断了易俊的思绪,赶忙缩回手,淮秀慢慢的睁开眼。 “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我怕你晚上要喝水什么的,你现在身子还弱的很,莲子一个人也伺候不了你,所以我留下来了,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好多了,天都亮了,你一晚没有睡,去歇会吧”。淮秀愧疚的看着易俊。 “我没事,我刚才靠着也睡了一会了。”为了一让淮秀担心,易俊故意掩饰着。“我让莲子给你煮了点稀粥,喝点东西人就会精神点了,我这就去拿。”易俊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正好跟莲子碰上,接过手端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你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来我喂你喝”。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淮秀急着想起身却被易俊制止住。 “你身子还没有好全不要什么都自己来”易俊看着淮秀尴尬的表情笑了笑“怎么你不当我是大哥了吗”? “不是”。 “不是就听大哥的话”。说完他就让淮秀半靠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喂着她喝,淮秀没有再拒绝,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把易俊当成了哥哥,她担心的是易俊会有想法,此刻她可以轻松的放下一切的顾忌,她看着易俊笑了笑。 “程大哥,你和何腾这几天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啊?”淮秀急着问。 “食不言,寝不语,程帮主你忘啦”。易俊一本正经的看着淮秀,淮秀看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门外的人听到笑声,想必淮秀的病情已经好转,兴奋的跑了进来,见到眼前的那一幕他却傻傻的站在了门口。 名园: 回名园后他整夜未眠,担心淮秀,担心盐帮,更担心程易俊对淮秀怀的那份心思。所以早早的他就起来。 “四爷,您这么早就起来啦”!春喜也赶过来伺候着,乾隆没有白疼她,主子心里面的事情总是瞒不了这个小答应。 “四爷,曹大人来了”。宝柱急急的走了进来。 “快让他进来”。这几日他一直派曹大人查盐漕的事情,想必是有些下落了。 “四爷,老臣有事情要禀报”。 “快说”。 “老臣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这件事情可能和新任的总督大人有关”。听曹大人这么一说,他怒火马上窜了上来。 “朕早就该想到是他,忠臣良将在哪里?朕选了这么就,查了这么久,结果呢?结果就早来这么个人”。 “四爷,探子回报只是投入点小线索,具体的我看还需调查”。 “那知不知道为什么跟盐漕两帮对上了”? “可能是因为”?曹大人支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现在是查案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程淮秀几次都跟田震海对着干,可能田震海想杀杀程淮秀的威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线索”。曹大人也再三的衡量过,但是他怀疑绝对不会只为这点因素。 “淮秀?她怎么可能跟新任总督对上了呢”? “四爷,老臣听说,田震海对程淮秀有意思。” “有意思?这是什么话”。他气的跳了起来。 “四爷,您先息怒,我认为即便是为了程淮秀,但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却是漕帮,盐帮是因为帮了漕帮才遭受牵连的,我觉得这事情不单只有一个原因”。 “曹大人,这段时间你给朕加紧收查,淮秀病了,我要去盐帮看看她”。 “程帮主的病”? “大夫说她太过劳累,身体不支昨日在大堂上晕到了,这边的事情您去替我办了,我想这几天去盐帮帮帮淮秀,在情在理我都应该帮她”。他边说边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臣知道了,您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曹大人说完,他就走了出去,一路上他也想曹大人刚才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如果田震海单是为了淮秀,漕帮遭劫杀在前,怕这件事情幕后有主谋,田震海也绝对不可能一手遮天。 盐帮: 易俊一个晚上都守着淮秀没有睡过,看着淮秀的脸色他愁肠百结,他知道淮秀是因为近十余日寝食难安造成的病因,她好强的性格跟小时候一个模样。易俊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抚摸着她娇俏的脸庞,思绪飘渺到了十几年前,他和淮秀最后一次见面。 “淮秀,我过两天就走了”。小易俊看着淮秀万分的不舍。 “俊哥哥,我听程大叔说你们要去和远的地方,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想会吧!爹还在盐帮,爹说了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入盐帮”。 “真的啊!那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淮秀嘟起她的小嘴低下了头“那我们长大还要多久啊”。 “十年以后吧”! “十年?这么久啊!俊哥哥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呢”?小淮秀眼眶红红的天真的看着易俊。 小易俊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呆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法子。 “你想我的时候就念我教你的诗啊,那我就会出现了”。 “真的啊!那我天天念,我就天天可以见到你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淮秀看着易俊笑着反复的念着。 “秀秀,等你做女帮主的那一天,俊哥哥一定回来帮你”。 “俊哥哥说话要算数”。淮秀又丧气的底下头去“可是,爹说了女孩子舞刀弄剑的不好”。 “秀秀你要学会比男子强,这样你爹就不会反对你做女帮主了,还有要坚强”。 “恩!我知道了,我会让爹知道我比男子强的”。 程勇带易俊走的时候淮秀说好不哭的,但是分手的时候,她喊着俊哥哥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易俊看着眼前的淮秀不禁笑了起来,她的好强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淮秀动了一下,打断了易俊的思绪,赶忙缩回手,淮秀慢慢的睁开眼。 “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我怕你晚上要喝水什么的,你现在身子还弱的很,莲子一个人也伺候不了你,所以我留下来了,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好多了,天都亮了,你一晚没有睡,去歇会吧”。淮秀愧疚的看着易俊。 “我没事,我刚才靠着也睡了一会了。”为了一让淮秀担心,易俊故意掩饰着。“我让莲子给你煮了点稀粥,喝点东西人就会精神点了,我这就去拿。”易俊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正好跟莲子碰上,接过手端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你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来我喂你喝”。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淮秀急着想起身却被易俊制止住。 “你身子还没有好全不要什么都自己来”易俊看着淮秀尴尬的表情笑了笑“怎么你不当我是大哥了吗”? “不是”。 “不是就听大哥的话”。说完他就让淮秀半靠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喂着她喝,淮秀没有再拒绝,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把易俊当成了哥哥,她担心的是易俊会有想法,此刻她可以轻松的放下一切的顾忌,她看着易俊笑了笑。 “程大哥,你和何腾这几天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啊?”淮秀急着问。 “食不言,寝不语,程帮主你忘啦”。易俊一本正经的看着淮秀,淮秀看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门外的人听到笑声,想必淮秀的病情已经好转,兴奋的跑了进来,见到眼前的那一幕他却傻傻的站在了门口。 第四章:江南续梦 旱湖: 易俊的那番话,淮秀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她也觉得自己用这样的态度再三对他是有些许不妥,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他怒气就不由自主的上来了,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的与他相对。但是每次看到他,盐漕两帮的惨相就呈现在她面前,她甚至做梦都在害怕哪天还会连累兄弟们再受牵连,再次遭殃,盐漕总督新上任就出事情,人是他派的,或许田震海伪装的太真实,让他难辨真假,这几日他没有来盐帮,自己的心里却提不起放不下,除了想他,还是想他,甚至有些怨他为什么不再来看看自己,怨他为什么不问问易俊和自己的关系,为什么无端猜测她对他的这片真心,为什么……,手中马鞭用力的抽扬着,她的脑海里面都是那个满嘴谎言却一片真诚的四爷,那个能打能闹风流倜傥的四爷。 弛马而行,不知道跑了多久,到了旱湖,那个淮秀以身相许的旱湖,她在门口徘徊了良久,举步唯艰,须臾间让她觉得进退两难,她缓步走了进去。 寤言堂,父亲常在这里沉思,这几年因为父亲交给她的这个担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没有盐帮,或许她已经进宫了,可是有了盐帮她程淮秀不能见好就弃盐帮与不顾。淮秀抬头看着这三个大字,体味其中的韵意。两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寤”字原为到逆的意思,或许人事本不该是一帆风顺的,逆水而行本来就要承担风险,看得多了,想得也多了,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寤”之所“悟”,当时父亲经常在这里沉思,或许这有是“寤”的另一种意思,让自己静下心来该去白云古刹,她却不自主的来到了旱湖。这里什么都没有变,惟独少了他……。 “淮秀……”是他?这声音?淮秀慢慢的转过身去,只看到他伫立在门口。 他缓步走了进来,清晰的看到淮秀脸上未干的泪痕,紧皱了一下眉头,欲举手拭之,淮秀别过头去。 “你还在怪我……”他的语气已经没有那天的气愤,淮秀摇了摇头“你不气我,那你怎么不说话,也不看我,你这样我心里很着急你知道吗”?他温柔的话语中带这些许责备。 淮秀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自己心里的愁绪,刚才她对着“寤”真正的悟出了一个“难”字,人处的环境不同,各斯其职,走盐的讲的盐道,而他参政的讲的官道。盐帮出事,他身为仁义大哥应该挺身而出,和兄弟们同生死,共患难,但是他不但是盐帮的仁义大哥,是程淮秀的四爷,更是系万民与一身、国家存亡与一世的皇上,她想让他帮盐,但是她不敢让他帮,也不想让他涉险。 “四爷,你这次能来帮盐,淮秀心里真的很感激,前两次我对你发火,是因为……”。 “前两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今天是特地来道歉的”。他还没有等淮秀说完就马上自己认罪在先。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我刚去了盐帮,那个程大哥说你骑着快马出来了”。 “他告诉你我来这里的吗”? “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猜到你会来这里的,这叫心有灵犀”。他看着淮秀得意的笑着,淮秀转身不去理他,却被他一把拉进淮秀,深情的看着她“淮秀,好想你”。说着脸慢慢的贴近她。 “你不要胡闹了,这里是……” “这里是旱湖啊,你忘了吗?旱湖……”看他这样不正不经的样子,淮秀的脸颊涨的通红。 “你放手,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淮秀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他只能服输放开她。 “淮秀,你去京城那次,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是!天宝盐站那边出了事情,我不得不抛下这边的事情直奔京城”。 “去了,又不想见我,是因为”? “是因为不想徒增烦恼,空牢挂牵”。淮秀叹了口气。 听她这么一说,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淮秀,你想四爷吗”?试探的口气看着淮秀。 “想,天天都想,回来以后我甚至有冲动,放弃盐帮,放弃家父的托付,跟你进宫,即便哪天真的看长门冷赋,我也认了”。 “淮秀……”。他没有任何顾虑把她抱在怀中,万分的怜爱和痛惜,淮秀轻轻的闭上眼,任由他把自己这样抱着,感受他给予的温暖和幸福,那感觉她已经期盼了好久好久。 “淮秀,我想问你一件事”?淮秀抬头看了看他,点点头。“那个程易俊他……” 淮秀知道他为那天看到的事情找回答案,想想他翻了醋坛子就想笑。 “我跟易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淮秀俏皮的故意惹他。 “那你跟四爷呢”?没想到他会反过来这么问,到是让淮秀一时间答不上来。“我看得出程易俊很喜欢你”。他很严肃的看着淮秀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又开始胡说”。淮秀听他这么一说,背过身一脸的不悦之色“四爷,淮秀不想跟你解释太多,信不信由你,上次在京城返回盐帮的路上遭索拉旺的杀手,幸亏了程大哥救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陈大叔的儿子,也是我幼小时候的玩伴,事隔十几年了,我们能够这样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他照陈大叔的遗愿来帮盐,我真的很感激”。 “淮秀,我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那天才会发这么大的火,你不要生气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 “好了,那天就算我不对,我赔罪就是了”。淮秀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笑了起来。 “赔罪?好啊!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淮秀”。他故意凑近她。 月色渐渐的暗淡,一切都没有变,四爷还是淮秀的四爷,淮秀也依然是四爷的淮秀,那时那刻依旧如此,不同的是金樽酒满,携畅同欢。 “若这一生能生于此情此境中,与你共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此生足矣”! “人生如烟霏云敛,聚散无常,世事难料”。 “淮秀你这样想不好,‘物与我皆无尽也,造物者之无尽藏’,人生在世先要把握眼前的美好,举一偶应以三偶反,不可屡失时机,上天给你机会,你就要抓住,这样对彼此才公平”。 “四爷,你的那些道理应该讲给圣人听,淮秀只是个凡人”。 “淮秀,没有凡人哪来的圣人”。淮秀看他娓娓的跟自己说这么多大道理,她笑着看着他,难得见他如此长篇大论的跟自己这样正经的说话。“淮秀,可惜你不好酒”。 “淮秀不好酒,但是破例一次,淮秀敬四爷”。 “敬我,敬我什么”?看淮秀的举杯的样子,他的兴致就上来了。 “失礼之罪,还有,就凭你刚才的大道理,我先喝了”。淮秀一饮而尽。 “我说说而已,你身体刚好”。看淮秀的样子,他不免担心。 “没事的……”看他这么关心自己,淮秀从内心发出来的喜悦。 “其实,你可以用其他方法向我赔罪啊”!他笑着看着淮秀,一时间还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其他方法”? “淮秀……”他的脸越来越凑近,淮秀连连到退,才明白他所指的那个方法,她又羞又恼急于想避开,却被他一把拦住纤腰。 “你没礼貌……”原想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可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不小心又跌在了他怀里。 “你看你,喝了一杯酒就投怀送抱了”。他看着粉面通红的淮秀,低头烙下深深的一吻,既而坏坏的笑了笑抱起她往房内走去。 “你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你放我下来”淮秀在他的怀中挣扎着。 “我没有要当英雄,我也不想当英雄”。 “你无赖、你……”没等她开口他就用热情的温覆盖上她的樱唇,他用力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甜美,淮秀被他吻的意乱情迷,酒精的效力也发作的厉害,浑身开始发烫,脸上的泛起阵阵的红晕。 “淮秀,‘能来同宿否,听雨对床眠’”?他慢慢的放开她探问似得笑看着沉醉于他柔情密意中的淮秀。 “否”!她哪里肯屈服他这样的挑逗,肯屈服她就不是程淮秀了。 “否,是否认你我同床共眠听细雨缠绵了”。说完就俯下身去继续挑逗着她。 渐渐的淮秀不得不败在他的亲密挑逗下,沉醉在柔情密意中,待衣物褪尽,一丝寒风穿过窗柃轻轻拂过她罗绮香泽之态,让她慢慢的睁开眼,看自己身上春光无限尽显露在他的眼前,羞涩难乃,看他看着自己得意的笑着,欲伸手去拿被他弃落与地的衣物,却被他轻轻的抓了起来,淮秀的脸庞越来越发烫,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看他那个表情淮秀羞得真想找个地洞转进去。 “我好冷,我的衣服……”她还是不敢看他,几乎央求似得用她轻婉的语气跟他说,他笑着看着她。 “我保证不让你受寒,不然四爷也要心疼的”。他抬手拉上帐子,紧紧的抱着她……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帐内温存片片,他尽情的享受着旱湖的点滴,他想告诉他心爱的淮秀他有多想她,淮秀静静的闭着眼,让他的爱散落在自己的寸缕之间,对于他的放肆她一点都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他霸道的吻在她的身上留下点点的印证,他的淮秀,他要抓住这难得的良宵让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快乐和爱。 “淮秀,四爷想你……” “四爷,淮秀也想四爷……” 那一刻无须再多言,不尽的话语早就化成了浓浓深情,盘踞在彼此心田。 依旧是旱湖,依旧是寤言堂,而淮秀依旧是旱湖初夜那样的不知所措,笨拙的不知如何回应他,也希望自己能给他带去一样的欢愉,而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欣喜无比,此情此境让他想起了当初的点滴,那一次,眼前的人儿也是一样不知道如何适从,看来要责怪自己教导无方了。 他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放纵,他每个热情的吻几乎让淮秀难以窒息,引来一阵阵的娇喘。身体开始臊热,那种莫名的期待和渴望袭击着她全身,那种期待她自己都觉得羞涩无比,可是她没有办法抗拒他带给自己的愉悦。 “淮秀……”再这样下去他会痛不欲生,体内的欲火焚烧着他的全身。 “恩”。她知道他的痛苦,带着一丝羞涩的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无须再顾虑太多,趁她被自己深情热吻迷醉的一刹那让她感觉到自己那份热情的存在,她慌乱的抓住绣枕,猜想她是被自己突然的袭击所吓到了,他温柔的拉回她的手攀在自己的身上,她依他教他的点滴配合着他,睁开迷离的双眸望着他,给他一抹浅浅的笑容,看身下的人儿娇媚的摸样,他一时无法再克制自己,犹如脱缰的烈马驰骋着,咆哮着,释放他几月来尘封与心底的万般热情,不断的索取着。 窗外的细雨淅沥的下着,房内的喘气声盘旋在芙蓉帐内,随着身子的倦懒那声音才渐渐的沉睡,面对心爱的淮秀,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看她疲倦的脸,不免暗自责备自己适才的放纵。要不是突然间想起她身子才复原,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放了她。 他轻轻的吻干她脸上未干的香汗,淮秀所有的力气早已经耗之殆尽,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反抗,她感觉好累,好温暖,好幸福。 他紧紧的抱着她,让两人之间的间隔不留一丝空隙,不给她一丝逃脱的余地,他怕醒来后,他的淮秀又不见了,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这次出京他已经暗自跟自己说过好多次。 “屋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雨已停,声已静,情依然……,夜近四更两人才沉沉睡去,突然间惊醒发现怀中的人儿还在,他再安稳的睡去。东方发白,日高三丈,淮秀慢慢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圈的紧紧,动弹不得,看他沉睡的样子,怕吵醒他,看两人不着寸缕紧紧的按在一起,让她不禁脸颊绯红。见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冰冷的,想必是昨晚都没有暖和过,淮秀慢慢的提起他的手,尽量不惊醒他,轻轻的拉上被子,他急急的睁看眼,圈她入怀。 “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你又想不告而别啊”。 “不是,我是看你的手冰凉的,所以……”如此亲昵的样子,让淮秀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看着淮秀涨红的脸颊,他更拉近她,笑的得意及了。 “淮秀,可是心疼我了”。他的心里暖暖的,边问边到处用他深情的吻洒落在淮秀的脸上。 “你该回去了,春喜他们会着急的……”她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如此的无理。 “回去做什么,他们这帮奴才才没有淮秀这么疼四爷呢”。 “你不要闹了,我要回盐帮了”。淮秀急着想起身。 他笑着看着她,没有拦她,刚起来这才感觉到自己上了他的当了,马上有缩到被子里面去。 “我知道你舍不得抛下我一个人不管的”。他强悍的拉她入怀,坏坏的笑着看她,这笑意中淮秀知道自己这下又是灾劫难逃了。 “你好无赖啊,把衣服给我”。他的得意惹得她又羞又恼。 “淮秀……”。他深情的望着她,等待着她。 可淮秀没有理睬他,他没有太多的等待,给她霸道的吻,直到她屈服,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任他放肆,为所欲为…… 一阵缠绵之后,淮秀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 “淮秀,在想什么?”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 “其实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淮秀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盐漕两帮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直有个疑问,易俊跟何腾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四爷,淮秀想……”淮秀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情。 “今天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什么事情四爷帮你扛”。 “四爷,我……,我就是想让你不要介入当中,江湖中的事情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好不好”? “这算什么话,什么叫自己的事情,你别忘了我可是盐帮的仁义大哥,你不把我当自己人吗”?淮秀的话语让他不禁恼火。 “你是盐帮的仁义大哥,但是你更是天下万民的皇上,盐帮少了一个仁义大哥可以再立一个,但是皇上只有一个,我……,我不想让你冒险”。淮秀的声音有些哽咽,明眸中含着晶莹。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痛楚,挣脱开转了个身。 “淮秀,我知道你处处为我着想,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下江南不但是为了淮秀,也是为了江南百姓,盐漕总督新上任就发生这样事情四爷亏对你,亏对盐帮的兄弟。且不说为了盐帮,为了江南的百姓,索拉旺时,百姓饱受欺凌、苛捐纳税之苦,而今索拉旺死了,朕再三的定选新总督,为得就是让江南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朕不能置之不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岂是为君之道,淮秀你明白吗”?他的一席话语重心长,慢慢的扳过淮秀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淮秀明白,只是我好怕”? “怕”? “江老帮主受了重伤,盐漕两帮伤亡很重,易俊和何腾又查不出消息,我怕我撑不住了,更不想你为盐帮冒这个险”。他爱怜的拥紧淮秀,他知道这段时间她承受的太多太多。 “淮秀,你放心,什么事情四爷替你扛,凡事四爷自己心里有数,你放宽心”。 “可是……” “不用可是了,怎么你还不想回去啊”?他一脸的坏笑。 “不是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淮秀逃命似得挣脱开他,看她紧张的样子,他笑的更加得意起来。 盐帮: 两人匆匆的离开旱湖回盐帮,淮秀一个人出去,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易俊担心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过,直等到天明,看淮秀和他双双回来,心里忧喜掺半。一个人去两人回,难道他们昨晚……,不会,不会,淮秀绝对不是这样随意的女子,易俊不敢再想下去。徉装笑脸迎了上去。 “淮秀,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易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 “我……”被易俊这么一问,淮秀的脸颊马上绯红。 看淮秀窘迫的样子,易俊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过于唐突,毕竟旁边有个男子在,况且她还是一帮之主。 “下次不要这样了,帮里的兄弟担心你昨晚都没有睡过,现在那些陷害盐漕两帮的人对你可是虎视眈眈,在帮里好歹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在外面万一碰到什么事情,出了什么意外……”。易俊都不敢往下想。 “程大哥,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易俊担忧之色让淮秀一阵阵的内疚和不安。 易俊看着淮秀捶着头,笑着走了上去。 “好了,你是一帮之主,我知道这样对你说话有失分寸,但是我……” “程大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都是为淮秀好”。淮秀笑着看着他,这个关心自己的好大哥。 两人来回的客套到是把四爷给凉在了一边,心里真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不该对程易俊怀有敌意,但是看到他对淮秀的这个样子,他的心里…… “淮秀,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江沱吗”?他笑着走近淮秀。 “哦!我差点给忘了,这几天我也没去看江帮主,易俊江老的伤势可有好转”? “好多了,但是他还是很不方便,不如我们去看看吧”!说完就和淮秀边走边聊开了。 在一旁座冷板凳的四爷没办法也只能跟了上去,几个奴才暗暗好笑,看来这四爷这回可要吃够味了,他回头对着两个奴才狠狠的白了一眼。 “沱老,你这会可好些了”? “淮秀,老汉给你替了不少麻烦,我这心里……” “沱老你又忘记了,盐漕本是一家,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是我担心……” “你是不是担心对付我们的那伙人再暗中使诈……”江沱这几天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偶尔也会听何腾禀告些情况。 “我也怕兄弟们再遇难,这次的事情总觉得有蹊跷,易俊跟何腾打听了这么久,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淮秀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江沱还没说完淮秀就阻止了他。 “沱老,今天有位老朋友过来看你”。淮秀转身没看到他,就走了出去。 看他一人在门口晃悠着,淮秀笑着走进他。 “四爷,四爷……”淮秀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也不进去”。 “这里是盐帮,程帮主没有命令我怎么敢乱闯啊”!他的话夹枪带棒的,淮秀却猜不出他的心里想什么,她也不愿意去多想。 “你今天怎么了?说这样的话你不怕大了别人小了自己吗”? “大了别人小了自己?这话在理,可是有人重了外表轻了情义”。他的话没头没脑的,脸上毫无表情,搞得淮秀一头的雾水。 “你到底想说什么?”淮秀带着一脸的疑问。 “淮秀,从进盐帮,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从进盐帮,你就跟那个程大哥在聊,把我凉在一边,我这心里……”看他的样子,淮秀不禁好笑,终于找到答案了。 “你心里怎么样啊”?淮秀笑着试问他。 “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多说了你要生气,我不说我都快憋出病来了”。他的脸涨的通红,看他那样子,淮秀笑的更加开心了。看她笑成那个样子,他一脸的无可奈何。 甲六和春喜也在一旁笑开了,从来没有看到过主子会在一个女子面前这么表白过。 “淮秀,你们怎么还在外面聊啊,江帮主还等着呢”。易俊见淮秀这么就还没有进去,便走了出来,他看到易俊马上转了个身,他的转变逃不了淮秀的双眼。 “易俊你先进去吧,我们这就去”。听淮秀这么易俊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走啦!大醋缸”。淮秀十分大方的笑了笑,主动的拉起他的手朝里走去,这举动到是让他翻了醋缸灌了蜜糖,开心的随淮秀走了进去。 “皇……,四爷,你怎么来了?你……”江沱激动的差点把皇上两个字露了出来。 “江帮主,我听曹先生说盐漕出了事情,我可是盐帮的仁义大哥”。 “对,对,是仁义大哥,是仁义大哥”。江沱开心的笑着“四爷,淮秀她……” “沱老,我们谈谈怎么样去把这事查清楚吧”。淮秀阻止了江沱,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江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易俊在一旁看着这几个人的言谈举止,他察觉到四爷看淮秀的那种神情,关爱之情尽显脸上,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又不想去想。 “江老,盐漕两帮遭难,查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最近是否跟其他人有过过节”。 “四爷,索拉旺死后,盐漕两帮也都安定,相安无事,不怕这事不是想的那么简单,幕后肯定有黑手,不然就凭一股力量是没有办法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把两帮搞的人仰马翻得”。 “黑手,你是觉得这个黑手会是……” “不知道,查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江沱一脸的焦急和愤恨。 “程兄弟,你和何腾调查了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吗”?易俊摇了摇头。 “淮秀,有件事情我正要跟你说,昨天你走了以后,新任总督来过……” “他来干什么”? “他是来看老汉的,没聊多久,就走了……”淮秀给江沱使了个眼色,江沱自然领会,马上换了种口气“他也是有心人,昨日他说亏对盐漕两帮,而且亲自到盐帮大堂祭拜了两帮死去的兄弟”。江沱故做了感激之情。 他看着江沱到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好的神色,可是田震海一定要查,他心里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四爷,宝柱回来了……”甲六听宝柱说曹大人有新消息,忙跑了进来。 “四爷,曹先生回来了,他有事情要跟你说”。 “哦!我这就回去”。该是曹大人有消息了“江帮主,我有事情要先走了,淮秀你跟我一起去吧”。这事跟盐漕两帮肯定有关。 “我……,你先回去吧,我跟易俊商量一些事情,忙完了我会去找你”!淮秀笑了笑。 “那好吧!我在名园等你”。 看四爷深情的看着淮秀,易俊不用再多费思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他就输在不敢对淮秀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眼前的四爷就敢。 淮秀送他到门口,易俊一刻不离的随后跟着,两人也没有说什么。 “程大哥,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刚才淮秀也一直在斟酌着,该是曹大人要禀告有关田震海的消息。“你和何腾,这段时间去打探一下盐漕总督的消息”。 “田震海,淮秀你是说盐漕遇害是田震海干得”?易俊吃惊的看着淮秀。 “是不是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总觉得这个新任总督有问题,他一上任盐漕就血案连连”。 “我也想过,但是我们如何查这件事情呢”? “不要查,先打探一下”。 “好”!易俊对淮秀的见解还是非常的赞成的。 “程大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看易俊满怀心事的样子,淮秀笑着问道。 “淮秀,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你……和四爷走的太近也会遭人非议,这样对你对盐帮都不好,你该明白。”易俊的一番话,与其说是为了淮秀的声誉,到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私利,那份满藏与心底的爱,淮秀却一直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哥哥,原来想就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轻松些,或许只有淮秀把自己当成哥哥,他才能更接近淮秀。 “程大哥,我知道了,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淮秀调皮的对着易俊笑了笑。 “你也累了,身体刚刚复员,昨晚一夜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先去歇歇,我去找何腾,晚上我回来再跟你商量”。 “恩!那你自己要小心点”。 对于易俊的关心淮秀感激于心,两代人都效力于盐帮,从易俊入盐帮之后,虽然祸事都让他碰上了,可是他确实为自己分担了不少,虽说四爷是盐帮的仁义大哥,可紧急之时,怎么能够烦劳他来帮盐呢,或许盐帮真的该换个仁义大哥了,如果他跟四爷这么说他会怎么想。而易俊在盐帮总要给他一个地位。 名园: “曹大人,你查到了没有”?急着赶回名园,他都没有喘口气就急着问。 “皇上,出去的探子来报,这事情可能跟新任的总督有关”。 “田震海”? “我让宝柱也去调查了,有个人他去过总督府”。 “谁”? “皇上,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天宝盐站找程帮主的那次,正好碰上索拉旺的几个杀手,其中一个那天我无意间看到他进了总督府”。 “朕早该知道是他,任命他为盐漕总督唯知沽名钓誉,豪无作为。却从没有想到为百姓做一件实事,朕养你们干什么”。想起这些贪官污吏他的火直窜而上。 “皇上,你先不要发火,曹大人不是在查嘛”?甲六站在一旁看他凶曹大人的样子,也为曹大人忿忿不平,总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啊,听甲六这么一说,他慢慢的缓和了语气。 “春喜你帮我去找一个人,或许她可以帮我们”。 “四爷,你要找谁呀”? “小鱼儿”。 “小鱼儿,万岁爷你是说小鱼儿可以帮我们,她又不会武功怎么帮我们啊”? “她对这一带的事情熟,而且她是漕帮的孩子,她在街上走观动静不会惹人注意,或许她可以帮我们留意着田震海”。 听了乾隆的话大家都赞成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这就去”。 “恩!不要太惹人注意,也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我们跟小鱼儿来往甚密,这样对小鱼儿会有危险”。他再三的叮嘱春喜。“宝柱你还是跟着曹大人,这段时间你要盯紧些,春喜先去叫小鱼儿来名园一趟,曹大人这事我看要周密部署一下……” 他跟曹大人开始商讨了起来…… “四爷,四爷……”春喜拉着小鱼儿跑进来。 “小鱼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鱼儿,不要多礼了,还是把我当成四爷吧!四爷有事要小鱼儿帮忙”。他笑着忙扶起小鱼儿。 “四爷有事情尽管吩咐,帮忙谈不上”。小鱼儿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皮,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碰上了”。曹大人还感觉好奇。 “是啊!我们真的是有源呢”。春喜激动的跑到乾隆旁边有声有色的说起来“四爷,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豆腐脑啊,小鱼儿和她爹正好在那里吃豆腐脑就让我给碰上了”。 “是的,这就叫有缘啊”。小鱼儿忙兴奋的接上了春喜的话。 “恩!小鱼儿今儿个你就留在这里用饭吧!四爷有事情想跟你谈谈”。他回头又看了看春喜“你们准备一下,等会客人要来”。 “客人?哪来的客人啊”?甲六还纳闷呢。 “呆子,当然是程淮秀了”。春喜白了甲六一眼。 “哦!原来是程淮秀啊”。 “程淮秀也是你们叫的吗”?乾隆白了他们一眼。 “是程帮主,帮我们的主子,不过四爷您刚才说客人,奴才也纳闷呢,程帮主哪里是客人嘛?都是自家人了才对”。甲六这番话到是惹的他非常的开心。 “算你这话说对了,拍马屁你甲六最行了”。他笑着走了进去。 曹先生、春喜他们也跟了进去,甲六他们一帮子奴才在那边忙开了,四爷今儿约了程淮秀可要慎重才是,讨主子的欢心,他们最行了。 宴席已经都准备好了,大家都座在哪里等着淮秀的到来,这是他来江南第一次在名园让淮秀跟自己同桌而食,心里自然十分的开心。眼看天色已经很昏暗了,却不见淮秀的踪影,他满腔的热望化为了灰烬。 “四爷,饭菜都凉了,要不我们不要再等了,说不定程帮主她临时有事不来了呢。” “你们先吃吧”!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四爷……”甲六原想追上去,却被春喜一把拉住。 “四爷心情不好,我们不要去惹他了”。 “大家座下吃吧”!曹大人招呼大家开始用餐,他也知道一定是为了淮秀不到场,他心中有不快之意,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原因了。 淮秀今晚为什么会失约呢,他重重的疑云盘踞在心里,说不定她真的有事情,即便是这样也应该派个人来说一声,难道盐帮出事了,他心里一阵阵的不安,离开名园他身边没有带任何人,急匆匆的直去盐帮。他心里挂念的除了淮秀还是淮秀。 盐帮: 淮秀在房内静静的座着,想着失约于他终究她的内心也甚是不安,但是她也不想易俊多顾虑,她明白易俊是关心自己,也相信他能够明白自己。 “淮秀”。听到易俊的声音,淮秀便走了出去。 “程大哥,你回来了,快里面请”。淮秀笑着迎易俊进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 “有!我看到有个人经常鬼鬼祟祟的出入总督府”。 “他是谁”?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我总觉得这人不是总督府的”。易俊再三的确定。 “程大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你说”? “调查田震海这件事情不要让四爷知道”。她已经衡量了很久,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期间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为好。 “可是淮秀他可是仁义四爷”?易俊不明白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排斥四爷。 “程大哥,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盐帮的事情是江湖的事情,江湖恩怨应该我们自己去处理,淮秀希望你能帮我,但是四爷……”。她不能让他涉险,淮秀了解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义无返顾的去除掉田震海,但是现在整个事情的原因还没有弄明白,她这几日盐帮的事情到没有特别留心,时刻怕他被暗算出事。 “淮秀,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我虽然不明白你的苦衷,但是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吩咐我去做,你我之间……”易俊没有说下去。 此刻有人在外听到淮秀房内有人,便没有进来,在外面等着…… “程大哥,淮秀真的很感激你,盐帮有你我也可以轻松很多,淮秀觉得亏欠大哥太多,入盐帮这么久了,也没有给你一个地位”。淮秀感激的看了看易俊。 “淮秀”。易俊情不自禁的握住淮秀的双肩看着她“我来盐帮不是为了什么地位,当初是为了先父的遗愿,现在只是为了你”。易俊从心底流露出他的真心话,淮秀到是没有感觉他的特别笑了笑。 “我知道你为我好嘛,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们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你教我的那首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易俊看着淮秀缓缓的吟咏出口“幼小时候跟如今又是两种心境,淮秀,你可领悟诗中的意思”。 “小得时候不懂,现在当然知道了”淮秀还是微笑着回答,丝毫没有发现易俊的神色。 “现在知道了,你又当如何理解”?易俊直逼话题,他已经忍了很久了,特别是四爷出现以后,他不能一次次的装作好不在意的样子。 淮秀看易俊的逼问,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异常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淮秀”易俊一把拉淮秀入坏,紧紧的拥着,让她动弹不得。 “程大哥,你……”淮秀一时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谁”。易俊听到门外的动静马上跑了出去,淮秀也跟了出去,四顾无人才安心。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我该走了”。易俊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礼“淮秀,刚才,对不起”。淮秀笑着摇了摇头。 在淮秀心里易俊就是她的哥哥,她也不太在意易俊的某些举动,只是刚才她也知道易俊怀的心思,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跟他说她跟四爷,淮秀看着易俊的离去叹了口气便走进房去。 “你是谁”?淮秀进门看一人面朝里座在那里。 “怎么有了程大哥就把我这个四哥给忘了”?他一脸不悦的转身看着淮秀。 “四爷,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的眼中只有你程大哥,哪里还有我的存在”。他话中带刺,淮秀猜到他已经来了很久了。 “我跟程大哥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淮秀试探着问他,莫名其妙的深夜来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听见了”。他不冷不热的回答她。 “这么晚了,你飞檐走壁的跑来有什么事情啊”? “我要是不飞檐走壁不是一直蒙在鼓里吗”?她还好意思问自己,就是担心她才深夜来探访的。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蒙在鼓里啊”?淮秀一脸的茫然。 “淮秀,你今天晚上为什么失约,我担心盐帮出了事,你出了事,我才暗中来看你,我一直在名园等你,你不来总该跟我说一声,你没空也该派个人跟我说一声,我担心到现在以为你出事了,心急火燎的赶到盐帮,却看到你们……”。他一股脑儿的把牢骚都发了出来,刚才一路上的担忧都是白担心了。 “对不起!我……,程大哥怕我被人说闲话,所以……”。淮秀一时之间舌头打墙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看他满脸的怒火心里一阵不安。 “程大哥,程大哥……,你怎么就这么在意他在想什么,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他为你好,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会被人说闲话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他这么一说淮秀原本内疚的心一下子冒起了火“我跟程大哥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也是兄妹之情吗”?他愤怒的面色通红。 “你……,你偷听我跟程大哥的谈话,你好卑鄙”。 “我本无意偷听,但是偏偏让我听到了,兄妹间还念情诗,你这个程大哥不但是个精读诗书的饱学之士,还懂得在深夜时分与你花前月下,真乃能人”。 “你不要污蔑我跟程大哥的关系”。淮秀的眼中含满了泪水,她已经想象不到眼前四爷就是昨天晚上旱湖那个四爷。 “淮秀你变了,这次下江南,你变的让我不认识了”。他的脸上写满了酸楚和失望。 “是!人是会变的,我程淮秀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而活着,我应该去找属于我的快乐,但是我不想再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说我跟哪个男人有暧昧,我都认了,你说过的:人在紧急的时候需要一份悠闲,这就是我需要的”。 “你说什么”?他紧紧的握住淮秀的双肩,怒目圆睁的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的需要”。淮秀看着他一字字的重新说了一遍。 他呆呆的伫立在那里,面对淮秀他竟然会说不出一句话,只感觉自己整个身心被抽空了一样。 “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没有回头看淮秀,慢慢的走了出去,却不知道身后的淮秀早已经柔肠寸断,泪眼模糊。 身为君王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子这样痛心、伤心过,踏着泥泞,淋着暴雨,他一缓步行走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京城到江南他跟淮秀到底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昨天才雨过天晴,今日又晴天霹雳,今夜他看到淮秀被程易俊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有种冲动想杀了程易俊,而淮秀刚才的那翻话让他伤透了心,这不是他认识的淮秀……,眼前一片茫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名园得。 “四爷,春喜四爷回来了”。几个奴才看到他马上迎了上去。 “四爷,你怎么湿成这样了,你刚才去了哪里了,奴才们都担心死了”。甲六看他神情呆滞吓的直冒汗。“四爷,你到是说句话呀,你不要吓奴才”。 “快别说了,把四爷扶到房里面去”。曹大人忙出来急着一起扶他进房。 “甲六,快给四爷把湿衣服脱下来”。几个奴才手忙脚乱一气,曹大人急得来回的打转。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面无表情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等奴才把你的衣服换下来,不然你会着凉得”。 “出去”。他一声怒吼,春喜他们忙收手跑了出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甲六站在外面直发抖。 “曹大人,这该怎么办才好嘛”?春喜也吓的直掉眼泪。 “我也没办法呀?万岁爷刚才去哪里了”? “我知道,是不是去找程淮秀了,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闹矛盾了,那万岁爷没有理由会这么生气呀”。 “我看这事非同小可,要不我明儿一早就去盐帮看看”。春喜急着想问个清楚。 “不行,看四爷今儿的脾气,两人的矛盾闹得可不小,程淮秀和四爷的气还没消,两人一见面不是火上浇油吗,再说程淮秀也未必愿意来看望四爷”。曹大人分析的也在理。 “那该怎么办呢”? “由他去吧!等他们气都消了也就没事了了”。 “唉!看来这段时间有得受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哦”。甲六连连的叹气。 五天以后: 因为那晚上淋了一身的雨,所以身子一下子也跨了,奴才们个个都胆战心惊的,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端上去的药全部被打翻在地,整个房间一片狼籍,春喜和甲六他们都急坏了,曹大人更是没方寸。 “曹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呀”?春喜只有逼着曹大人。 “我有什么办法呀,我也不知道这皇上跟程淮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猜想是不是程淮秀另外有了男人啊,不然皇上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你少胡说了,程淮秀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春喜瞪了甲六一眼。 “不是这种,你看我们万岁爷整个人都变形了,药也不喝,乱七八糟得”。 “对了,春喜你去一趟盐帮去请来,你就跟他说四爷病的很严重”。 “她会听吗”? “不是她听不听,我们也没有骗她,四爷的确是生病了,而且你看她憔悴的样子,如果她心里有四爷她就会来,如果他们真的……,我们心里也有个数”。 “好,那我这就去”。 说完,春喜便匆忙的走了出去。 盐帮: 那夜两人不欢而散后,淮秀几天都没有睡好过,易俊也发现了她的心事,好几次看到淮秀她的眼眶红红的,细心的易俊怎么会不知道她怀的心事呢,只是没有当即点破。 “帮主,春喜来了……”莲子急着跑进来,春喜也跟着进来,脸上还挂着泪水。 “莲子,你好没规矩,怎么带着外人往我房间闯”。 “帮主,你别怪莲子,是春喜逼着她的,因为这事情耽搁不得”。 “春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四爷,四爷他病的很重,那天晚上他淋了一身的雨,有是发烧又是咳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不肯吃药,连饭都不肯吃,在这样下去我真的怕,他要是有三长两短就全完了”。春喜边说边掉眼泪。 听了春喜的话淮秀一阵阵的内疚和焦急,那天晚上是自己言语太激烈,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把他伤的那么重…… “小姐,你去一趟吧”!莲子也在一旁劝她。 淮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正巧在门口碰上易俊。 “淮秀,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名园一趟”。淮秀边说边往外走。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易俊也跟了上去,淮秀回头笑了笑。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来”。说完就走了下去,莲子和春喜急着跟了上去。 易俊看淮秀远去背影,心里的是担忧是失落,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明知道淮秀和四爷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却再三的劝自己不要去多想,他不想知道事实,他宁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爱着淮秀…… 名园: 淮秀徘徊在他的房外很久,才缓缓的走进去。 “你们出去……”他背着身座在那里。 一脸的胡渣,形容枯槁,神色呆滞,这那里是个皇帝,他的威严和自信都不见了,是为了什么?是谁让他由一头雄师变成了一只羔羊?淮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慢慢的走近他,看着他……,他慢慢的抬起头,是在做梦吗?这真的是他的淮秀……,淮秀慢慢的拉回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告诉他那不是一场梦,是自己来看他了。两行清泪不经意的滑落,淮秀看着他笑了笑。 “淮秀,是你?真的是你?”他紧紧的拥紧她,他怕那夜的话是事实,怕她就这样真的离自己而去。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说那么重的话,我……”淮秀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真的有些怨恨自己。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相信你,惹你激你,我不配做淮秀的四爷,不配……” “不要说了,四爷,你永远是淮秀的四爷,淮秀也永远是四爷的淮秀”。 这一场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这一对欢喜冤家此时才真正的觉得,在他们彼此的心里那份情造已经根深蒂固了。 “淮秀……”淮秀依偎在他怀里,良久他才开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失约”。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他笑着点了点头“程大哥他关心我,再说,盐帮现在乱了阵脚,我不能整天沉迷与儿女私情中,而把正事给忘了”。 “那程易俊”? “程大哥待我真的像兄妹一样,他很关心我,也很担心盐帮,不管他对我是否……,在淮秀眼中四爷就是四爷,易俊永远都只是淮秀的大哥”。 “淮秀,你还生四爷的气吗”? “春喜告诉我的时候,身未出盐帮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名园,我只是责怪自己那天不该对你这样子说话”。淮秀慢慢的站起身“春喜说你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你是生我的气”? “我……”!他点了点头“可是以后不会了,淮秀永远都是四爷的”。 “你以后就不吃醋了”? “以后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那就没有人能够夺走你了,你说我还吃什么醋啊”。他笑着把淮秀拦进怀里。 “你放手啦!我让春喜去弄东西给你吃”。淮秀急着想挣脱开他。 “秀色可餐你没听说过吗”?说完就把嘴凑了上去。 “我也饿了,我陪你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淮秀的脸涨的通红,马上转移话题,看淮秀尴尬的样子,他无趣的只有点头。 “莲子、春喜”。听淮秀这么一叫,两个丫头忙跑了进来。 “帮主”。 “春喜,你给四爷去准备点饭菜,他饿了”。 春喜听淮秀这么一说喜上眉梢,忙跑了出去。 “慢着,春喜你要准备的不是我一人,程帮主今晚留下来吃饭了,你跟莲子去准备一下”。他笑着看了一下淮秀,淮秀没有说什么,不自在的对春喜笑了笑。这两个丫头自然知道他设下的玄机。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 “我什么时候说要留下来吃饭啊?我跟程大哥说了要马上回去得”。 “哎!你又忘了忌讳了,在我面前不要提其他的男人,特别是那个程大哥”。 “你……” “好了!气也该消了,你说前两天是你不对,你也该向我陪个礼道个歉才对,如今我就让你留下来陪我吃顿饭你都不肯,哪里来的诚心”。他佯装生气的转过身去。 “好了,我留下来就是了”淮秀扳过他的身子,“但是,四爷你以后不要老把怒气发在程大哥身上,我们的事情跟大哥是没有关系得”。 “遵命,我们的事情当然我们私下处理了”。他朝淮秀坏坏的笑看着。 淮秀没有理睬他,忙望外走去,他跟了上去,正好碰上甲六过来,他恨恨的白了甲六一眼。 “四爷,奴才是想跟您说,曹大人有新的情况要跟你说”。 “好,淮秀我们一起去”。说完拉起淮秀就往外走去。 曹大人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看他们过来忙迎了上去。 “曹大人查到什么没有”? “四爷,田震海原来是索拉旺的义弟,但是他在杭州为官的时候百姓都说他是个好官,老臣已经去调查过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索拉旺死后,他一直认为皇上处置的很公正,我想有一点可以证明的就是,如果他这案子跟他有关,也许不是因为给索拉旺报仇而设下的圈套,只怕另有原由”。 “恩!曹大人这件事情你要给我盯紧了,不刻都不能放松,来者不善”。 三人一起讨论着这件案子的由来,凭这段时间各方面的调查或许从总可以找到点线索。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淮秀刚才和曹大人他们商量了一下,不免心里又开始一阵阵的不安起来,宴席间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想心事。 “淮秀,你怎么了,有心事啊”? “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再的拖,兄弟们死的不明不白得”。淮秀说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要想太多了,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凡事有四爷在你身边。” “我现在就是怕你出事,我宁愿你不要管这事,我一个人去闯,去打,去……!我的心里好恍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淮秀激动的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给他解释。 “淮秀,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田震海!曹大人暗中调查这件案子,发现田震海跟这件案子有关,说不定是他一手操纵得,这几天我在房内想得都是这件事情,我也怨恨自己没有设想周到,不能帮你帮盐帮,那天晚上如果你来,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你……” “对不起!那天我没有顾全周到,害得你这几天……”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偶感风寒,在房内这么几天不是为了跟你那个程大哥争风吃醋,因为我太了解我的淮秀,你不会是这样的人,我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这样责怪你,想想你肯定伤心坏了,反之更多得是怨恨我自己没有办法帮你解除后患”。 “我以为你是跟我赌气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春喜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马上赶来看你……” “有你这份心就足够了,淮秀……”他俯身在淮秀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 “四爷,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淮秀羞涩的回过神,他一个踉跄往前面跌了过去“四爷,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而已,不防事得”。 “你还说不防事呢,一定是身体还没有恢复,我扶你回房吧”!淮秀慢慢的扶他回房,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中了他设下的圈套。“先喝点水,会好点,我叫春喜他们进来伺候你”。 “淮秀,不要走……”他深情的看着淮秀,神色中满是柔情蜜义。 “可是你的身子”?淮秀一脸的担忧,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们伺候的再好也好不过淮秀啊”! “你……,你是装病,你无聊……”淮秀气愤的转身不理他,自己又是担忧又是内疚,原来都是他装出来得。 “淮秀,生病是真,因为想你,相思病你懂得”。他脸凑近她得意的笑着。 “你少油嘴滑舌了,我要走了”。还没起步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这里是我的地盘呀,你以为是盐帮啊,在盐帮你是帮主,我是小四,在名园你是四爷的淮秀,就想在旱湖一样,知道吗,旱湖……”他的气息从她的耳边轻轻的滑过,说完不容她反抗,抱起淮秀就走。 “你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胡来”。 “哈哈哈!淮秀你这一套词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不是你程大哥教你得”。 “你管我从哪里来的,你放我下来……” 无意间自己身上已经只省下一件薄缕,娇小玲珑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他面前,看他看自己的这个样子,淮秀忙用手去拉已经敞开了一半的内衫,身子一用力,就翻身倒在了床上。他半卧在那里笑对着自己更加开心起来。 “你……,我……” “你我之间的事情,当然你我自己解决了,你说过的……,淮秀” “我说的是正事,你走开啦……”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有什么事能比皇家血脉更加重要的吗”? “皇家血脉皇宫里的妃子们挣着抢着跟你生,我又不是你的妃子”? “举天下之佳丽,莫能与尔争,淮秀……” 不容她多说,他已经用自己的那分热情,那份属于淮秀独有的热情去告诉她他会好好的爱她。 昵昵儿女情,恩怨相尔汝 那一刻只属于天下有情人,他的淮秀,她的四爷…… “春喜,你看四爷看到程淮秀马上还魂了”。甲六在一旁取笑道。 “你个乌鸦嘴,小心四爷砍了你的脑袋,什么叫还魂了”。春喜用力的扣了一下甲六的脑袋。 “春喜太晚了,我去叫我们帮主走了”。 “莲子,你去干什么?哎呀,你真是个二楞子啊,帮主今晚怎么可能会走呢,四爷怎么可能让她走呢,你怎么不明白啊”?春喜一把拉住莲子。 “你是说,我家帮主和四爷他们……” “他们正在卿卿我我呢,你进去,看皇上怎么收拾你”。甲六在一边更加起劲。 “那我一个人回去,这么晚了我怕怕的”。 “甲六你陪莲子回盐帮去吧,顺便跟辰坤和程易俊打声招呼,就说程帮主住下了”。曹大人出来叮嘱甲六。 “好吧!那我们走吧”。甲六带着莲子走了出去,春喜送他们到门口。 天高日晶,他睡的很沉,想必是前两天他太劳累了,淮秀慢慢的拉开他紧抱自己的手,慢慢的下床后给他盖好被子,穿戴整齐静静的走了出去。 “程帮主,这么早就起来啦,昨晚睡的可好”。甲六的问话把淮秀说的满脸通红。 春喜察觉到淮秀一脸的尴尬,用手捶了一下甲六。 “程帮主,我给你去弄点早点”。 “春喜,不用了,已经不早了,我想先回盐帮,等四爷醒来后,你就跟他说我先回去了”。 “你不等四爷一起走啊”? “他前两天一直没休息好,别吵醒他,我先回去了……”。淮秀笑着走了出去。 “春喜,这程淮秀真的是给大美人,难怪我们皇上会对她这么难忘”。甲六看着淮秀远去的背影边笑边发呆起来。 “甲六,这话也是你说的,你可别想入非非哦,让四爷听到小心你的狗命”。 “我说她漂亮又怎么了,又没说别得”。 “那也不能说,那是四爷的女人,说不定是来日的皇妃,办你个犯上之罪,看你怎么办”。 “那你不要告诉四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春喜得意的笑了笑,没有再理会就走开了…… “淮秀,淮秀……”他衣衫不整的从房里跑出来。 “四爷,你找程帮主啊?她已经盐帮去了,她说您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所以让奴才不要吵醒你”。听春喜这么一说他急得望外跑。“四爷,您还没有穿戴整齐呢,您这样子怎么出去啊”? 春喜看他急切的样子,真的苦笑不得。 回头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穿戴完后一声不吭的直奔盐帮,甲六和春喜也急着跟了上去。 盐帮: 易俊一整夜都座在那里,莲子来报说淮秀不回盐帮住在名园了,他的心在一刹那间千疮百孔,他不能在当作好不在意的样子,淮秀该明白自己对她的情义,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到了四爷那里他把自己的殷殷嘱咐都忘得有干二净了,是为什么,是四爷,对一定是那个四爷,在名园?一个晚上都住在名园……,易俊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程大哥……”淮秀刚进门就看到易俊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其实一路上她也早猜到他肯定会因为昨晚的事情而生气,易俊没有回头,淮秀想转身回房。 “站住”易俊的双眼充满了怒气,他恨恨的盯着淮秀一时间却说不出什么话。 “程大哥,我……”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你为什么彻夜不归?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很快就回盐帮的吗”? “是因为……”淮秀被易俊一连窜的问话慌了神。 “你昨晚是不是跟四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身为盐帮的帮主,连这点小节都做不好,你配做盐帮的帮主吗?你置兄弟们的生死于不顾,跟那个不三不四的四爷不清不楚的暗中来往,甚至夜宿名园,还是你自己亲自送上去得,你——,程淮秀”。易俊对着淮秀把自己堆积在心底的满腔怒火都发泄了出来。 淮秀听着易俊一声声的责备连连倒退,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是自己不顾盐帮的颜面,不顾自己的名节,厚颜无耻的夜宿名园,她拼命的摇头:程淮秀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做些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盐帮生死存亡的时候,她竟然跟四爷在外面迷恋儿女私情,把什么都忘记了。 “程大哥,你骂的很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淮秀的泪水不经意的流了下来。 “你变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易俊满脸的失望和痛楚“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一整夜都跟四爷在一起”? 淮秀不想瞒他点了点头。易俊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住,举手欲打淮秀…… “住手”。乾隆连忙跑过来一把拉淮秀入怀,一手制住易俊。 “你……”易俊看到眼前的男人,这个昨夜与淮秀共宿名园的男人,他怒火中烧,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程兄弟,我看我们之间有误会,淮秀……” “住口!淮秀是你叫的吗?即为仁义大哥该知道盐帮的规矩,盐帮存亡之际你不但没有帮盐,反而对盐帮帮主心怀不轨,这就是仁义大哥的所为吗”? “程大哥,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是你大哥,我也不想当你大哥,盐帮也没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帮主,你忘了兄弟们一个个鲜血淋淋的躺在大堂上,你忘了江帮主还重伤在身至今都没有办法痊愈,你忘了前帮主临终前的托付,待兄弟如手足。盐帮如今的局势你心知肚明,但是你却把这一切都搁在一旁,不闻不问,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说……”。 “我……”面对易俊一连串的责备淮秀只觉得自己愧对盐帮。 “住口,程易俊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在淮秀身上,我不许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胸口,这个程易俊分明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 “盐帮自己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外人来管”。易俊脸上已经有怒气转变成了杀气。 “到底谁是外人”? “今日我程易俊只说一句话,不是你走就是我走,我不会让你再破坏盐帮的声誉,除非来生”。 “我奉陪……” 易俊和他刀剑相象,毫不相让。 “住手,你们不要打了,四爷、程大哥你们都住手”。淮秀看着他们两个为了自己争斗,又是着急又是难过。 她了解这两个人的武功,易俊不但继承了父亲的一身好工夫,而且专门拜过师,他的武功自然不在常人之下,她害怕易俊在不知道四爷身份的情况下伤了他。而四爷在受易俊的招失后,明显的引出了杀气。 “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程大哥……”淮秀几乎哀求他们两个。 “帮主……”辰坤听到打斗声也跑了进来。 “辰坤快去阻止他们”。 两人完全忘情的对付对方的每一个招式,辰坤那里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互不相让忽略了旁人。 “四爷,甲六你快上去劝架呀,这样会出事情的”。春喜和甲六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个打架吓了一大跳,不用猜肯定是为了程淮秀。 “我去,你不是让我去送死吗?程帮主都劝不了,我顶个什么用啊”。甲六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没用的东西,要是有宝柱在就好了”。春喜一个劲的埋怨甲六。 “程大哥……”易俊中了暗器倒在了地上,淮秀慌忙的跑了上去“程大哥,你怎么样啊”?乾隆也跑了上来,刚才自己分明没有出剑伤他,怎么会有血呢。 “淮秀……,我”。 “你为什么要伤他”?淮秀怒视着他。 “淮秀我没有伤他,不是我,你相信我……”。 “辰坤,快扶易俊到房内去”。 “淮秀,你听我解释……”他跟了上去。 “你回去吧……”淮秀的语气里听不到任何怒气,但是他感觉到她的内心很无奈。 “不!我不会就这样走了的,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要留在盐帮,在情在理我都应该留下来,淮秀……,我们不能老是这样下去,给人骗了蒙了还不知道怎样去找出凶手”。他的言语异常的激烈,这次到江南以后他跟淮秀一再的闹矛盾,隐约间他总觉得有人在故意让他们起内乱,要是这次再这样走了,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 淮秀再没有说什么,走了进去…… 易俊因为疼痛脸上直冒冷汗,脸色也变的越来越难看,淮秀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他在外面静静的守着。 “大夫,怎么样啊”?大夫一身的汗水走出来,淮秀忙走上前去问。 “程帮主,老夫已经尽力了,彪上有毒,而且下的很重,会常在体内盘旋,不能太劳累不然毒素会扩散的很快,至于病人的身体马上就会好起来,只是一年之后他……”淮秀听完大夫的话无言以对,呆了很久。 “帮主,刚才我也觉得那不是四爷伤易俊的,四爷也不可能会伤害易俊,我们错怪他了”。辰坤急着把这事的真相解释给淮秀听,淮秀慢慢的回过神。“帮主,生死有命,你不要太难过,别人暗中使诈,这事不能怪四爷,他还在外面侯着,你……”。辰坤怕淮秀再跟四爷闹矛盾急着解释。 “辰坤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易俊”。淮秀边说边走了出去。 他在外面来回的徘徊着,不时的朝里面看看,他担心如果程易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淮秀会再次的误会他,这次来江南他跟淮秀似乎都在误会和矛盾中度过。看淮秀出来他忙跑了上去。 “淮秀,易俊怎么样了?他的伤……”他在外面其实焦急的心跟淮秀是一样得。 “大夫说他中毒很深”。淮秀的声音开始哽咽。 “中毒,是不是刚才被人暗算了”?淮秀点了点头。 “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就不会跟你起争执,就不会被人……” “都是我的错,要是昨晚我不留你在名园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满脸的内疚和歉意。“淮秀,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他慢慢的抱她在怀里。 看着淮秀在自己的怀中抽泣,看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辰坤出来时,远远的看到淮秀跟他在一起,他没有走近去打扰,他看到也盐帮帮主的无奈,看到了她的脆弱,更看到了她的坚强,看到了她为盐帮付出的一切。 “淮秀,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进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想进去陪陪他”。淮秀的意思他很明白,点了点头。 易俊时日已经不多了,淮秀希望能在他在的时候让他快乐、安心,这也是自己能为他做得。 半月过去了,淮秀天天守了易俊的身边照看着他,易俊的身子也逐渐的好转,每次醒来能看到淮秀在自己的身边他总觉得塌实很多,眼神中是感激或是欣慰,他喜欢听淮秀温婉的话语,在盐帮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一样的待遇的,他甚至满怀的感激。 而每当这个时候,另外有一个都会远远的望着,看着淮秀为易俊做的点滴,他没有怨恨只有愧疚,他不想让淮秀为难,知道她夹在中间很难做,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这短短的十天大家几乎都挣扎在生命的边缘,这十天一向坚强的淮秀几乎天天都能在脸上看到深深的泪痕。每次自己走近她劝说的时候,她都会找个理由躲开,每天晚上因为担心淮秀,他都会静静的守在门外,隐约间都会听到令他心碎的啜泣声。只有看到她喂易俊吃药,陪易俊聊天时才是淮秀一天最开心的时候。 “程大哥,你的气色好多了,大夫说你过几天就可以出去活动一下了,只是不能太劳累”。 “淮秀,你怨我那天的鲁莽吗?这样责备你还说些难听的话”? “淮秀怎么会怨你呢,你都是为了我好才这样说的,我都明白,其实……”。 “其实你误会我跟四爷了关系了”。淮秀故意嘟嘴调皮的对易俊说,为的是让气氛不在尴尬,让他能安心,不要胡思乱想。 “那天晚上你们……”。 “我们只是谈了这次的事情,四爷暗中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有了些眉目,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对不起,淮秀……,我”。 “程大哥,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淮秀什么都听你得”。易俊被淮秀这么一说兴奋的拉起淮秀的手。 “淮秀!那天我知道自己太鲁莽,但是我只是想……”。 “什么”? “想让你知道我们小时候的那首诗中的含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易俊深情的看着淮秀,眼神中带着疑问。 “你不用说了,你要说的我都明白”。淮秀知道易俊对自己的那份心,她只是希望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易俊在刹那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把轻轻的把淮秀拥进自己的怀里,淮秀没有任何反抗静静的躺着,让易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秀发,一滴清泪从淮秀脸上轻轻的滑过,易俊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痛楚和心酸袭击着淮秀。 “淮秀,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看到淮秀脸上的泪水易俊感到万分的不安。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我们小的时候,你离开的那天……” “我离开的那天你哭的好伤心,现在我不是在你身边了吗”?淮秀点头安慰的笑了笑。 “你该休息了,回头我再来看”。 “你也去休息吧!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这么多,我心里会很不安的知道吗”?易俊的手轻轻的拂过淮秀精致的脸,淮秀浅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易俊看着淮秀离去,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突然间他觉得自己这次受伤太值得,不然他也不知道淮秀跟四爷原来是清白的,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无法衡量的,不能说四爷对淮秀没有情,最重要的是淮秀心里装的是自己就可以了,他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回房后,淮秀用力的摇头,她想让自己清醒,在易俊抱着自己的刹那间,她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背叛了他,而这样对易俊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得,她告诉自己要慢慢的培养和易俊的感情,让他了无遗憾的走完人生最后的路程。而对于四爷,她只有让自己恨下心逼着他离开盐帮回京城,才不会让他遭至祸害,易俊的那一枝飞标,如果稍有偏差中标的就可能是他,淮秀想都不敢想后果会是什么样得。 “淮秀……”他缓缓的走了进来。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四爷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淮秀故意回避着他。 “淮秀,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我认识的淮秀不是这个样子得”。他的焦急让他忍不住提高了嗓音。“淮秀,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你就说嘛,我说过我会替你扛”。 “四爷,如果你希望我安心的话,你就回京城去,等易俊病好了之后我——,我就和他成亲”。淮秀回答的很冷静。 “你说什么,淮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对他没有感情,你又何必”。 “四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跟易俊的感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不是他救我,我现在就不可能站在你的面前了,我已经决定了”。 “你不可以为了报恩,就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不会让你这么做得,不管你怎么激我,在这个时候我都不会抛下你不管得,我也不会让你痛苦一辈子”。他说完就走了出去,淮秀没有回头只是任有泪水不停的流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易俊的身子也硬朗了很多,大夫说他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淮秀时常会陪着他在到处走走,那时也是易俊最开心和欣慰的时候,而今天淮秀没有来,易俊感到了一丝的失落感,他独自去找了淮秀。房门口门开着,莲子也不在易俊就走了进去,透过屏风看到淮秀静静的睡着,易俊走近她慢慢的座在床沿边端详着她,她瘦了好多…… “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为了自己!她这段时间一直这样照顾着自己,把她累坏了,不禁爱怜的抚摸着娇小的脸庞。 “程大哥,你怎么来了”。淮秀睁开眼看到易俊笑着问他。“我睡过头了,忘了过去陪你了,我这就起来”。淮秀急着要起身,身上的薄缕把她娇柔的身型映衬的异外的妖娆。 淮秀的一席话让易俊感动不已,而眼前的淮秀让易俊一时间无法控制,他不顾一切的把淮秀抱在自己的怀里。 “淮秀我喜欢,我真的好喜欢”。他闻着淮秀发间的芳香,眼前的人让他砰然心动,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我都知道”。淮秀笑着抬头看着易俊。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易俊无法再克制自己,慢慢的低头去捕捉樱红的芳泽,淮秀浅笑了一下,轻轻的闭上眼。 “程易俊”。眼前的人眼神里杀气腾腾,怒视着易俊,看淮秀身着薄缕躺在易俊的怀里,他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刚才听莲子来报说小姐身体不舒服让自己来看望一下,谁知道看到得竟然是这一幕。“淮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你明知道他……”。 “住口!当初我是有苦衷,是因为我夹在你们中间我不知道如何来面对我们的感情,但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不能让彼此都那么痛苦。四爷,对不起,我爱的只有易俊,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能再骗你,我不能没有他”。 “你胡说,我不相信,你再怎么激我,我都不会走得”他坚定的看着淮秀,告诉她自己是不会屈服的。 “我不强求你,但是我不想在夹缝中求生存,你可以不走,但是你阻挡不了我的生存方式”。淮秀说完就迅速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锋利的剪刀朝自己的咽喉刺去。 他和易俊箭步上去阻止了淮秀,易俊看着淮秀对自己的这份真情是感激是惊慌,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紧紧的抱住她。 “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这么痛苦的话,那我现在就走”。那心底的心酸他说不清楚,转身就朝外跑去。 淮秀伫立在那里,视线也随着他的离开模糊不清,他走了,是该庆幸还是该痛苦,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架一样的难受。 “淮秀,你怎么样”?易俊看淮秀的神色担心不已。 “我没事的,你放心的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淮秀擦干泪水勉强的对着易俊笑了笑。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放心不下”。 “我真的没事,现在话都说开了,我反而可以轻松很多,免得大家都痛苦,程大哥,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都明白了,淮秀,以前都是我错怪了你,现在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来看你”。 易俊走了后,淮秀慢慢的闭上门,整个人也随着他的离去被挖空了,泪水肆无忌惮的如泉水般直泻而下,她该庆祝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这么的难过呢?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多想他…… “爷,乾隆已经离开盐帮了,他跟程淮秀好象闹翻了”。 “不会!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翻的,上次他命大,来了个程易俊当替死鬼,这次我要让他们做对同命鸳鸯”。为首的蒙面人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爷,您的意思是”? “你过来,照我的意思去做,我要程淮秀乖乖的上钩,成为我的诱饵,再引出乾隆,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哈哈哈……”。 “爷你这招可真是高明啊”。 “少说废话,逞他们现在矛盾冲突,尽快下手,就按我说的方法给程淮秀送个信” “可是程淮秀会相信吗”? “哼哼!她现在正乱方寸呢,她爱乾隆爱得如此的深,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来试试得”。他满是自信和期待。 “好,那我这就去”。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你就不要回来见我”。 后园内阴霾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而眼前这人似乎早已成足在胸…… 第五章:腥雨江南 盐帮: 淮秀一人在房内哭了好久,天色已经很昏暗了,她也怕易俊再起疑心,所以穿戴整齐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小姐,你没事吧”?莲子仔细的观察着淮秀的脸色,小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饿了想吃点东西”。淮秀对着莲子笑了笑,莲子开心的跑了下去“小心……”淮秀一个跃身接过飞标,莲子吓的呆在了那里。 标上挂着一封信,淮秀忙打开一看,顿时感觉手脚冰冷,朝后面连连到退。 “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看着淮秀苍白的脸色莲子更是吓坏了。 “四爷有难……”说完就转身拿起佩剑往外面跑去。 “小姐,你去哪里啊”?莲子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跑去跟易俊把这件事情说了。 易俊急着乱了方寸,跑到去找了江沱…… “什么?四爷有难……”江沱惊吓的跳了起来“这怎么办呢,淮秀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她一个人……,会不会中了圈套”? “圈套”?易俊看江沱的样子对四爷非常的紧张。 “莲子,你快去名园看看四爷他在不在,要是不在把这消息跟曹先生他们说,如果在你叫他马上来盐帮,先不要把淮秀的事情告诉他”。莲子听江沱一说马上跑了出去。“易俊你跟何腾、辰坤去打听淮秀的去向,不管怎么样,明天早上一定要到盐帮会合,长纤你先稳住阵脚,让盐漕两帮的兄弟加紧防范,以免再遭暗算,我在这里等四爷”。 江沱一一的吩咐他们,易俊对江沱的处事方式自然十分的欣赏,大家也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急着赶了下去。 淮秀一路奔走来到距离城门的竹林,四无人声,只听到风声从耳边不停的吹过。 “你来了……”从背后闪过有个黑影,稳稳的背对着淮秀。 “你是谁,四爷呢……”? “四爷……,哪个四爷啊”? “可是你约我来这里的……”。 “是我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想你了……”。 “少说废话,你把四爷交出来……” “那个四爷是你的男人?我早就猜到你会为了他不顾生命危险来救他的,哈哈……,可惜他不再我这里,今天你来我这里,明天他就会追上来得,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那人得意的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淮秀这才察觉到自己上当了,看来来者不善,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对方挡住。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我会好好的招待你的,因为我喜欢你”。那人说完就点住了淮秀的穴道,这分明是索拉旺的招式,怎么……,淮秀突然感觉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的,不容他多想很快就晕了过去。 在这草木丛生的地方有怎么会有这样一座豪院呢,淮秀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那个人脸上戴着面具座在那里。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淮秀想起了刚才他用的那个弹指功,马上回过神“你是索拉旺得人”。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引你来两两个原因:一是我喜欢你,二是我要杀了乾隆”。 “你休想,他不会来的,他也找不到这里来的……” “如果我告诉他你在这里呢”?他面目狰狞笑的更加可怕。 “他不会来的,他恨我都来不及怎么会来救我”。 “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我,我知道乾隆爱你的程度,如果他知道你出了事,他会连江山都不要就跑来救你得,你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要是我死了他就不会来了……”淮秀说完就朝墙上撞去,田震海一个急手就把她拉了回来。 “我还没有享受过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他一把抱起淮秀轻盈的身子望床上粗鲁的扔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田震海冲随身携带的袋子里面拿了两颗药丸一样的东西噻进淮秀的嘴里,她挥动的两只手已经被他扣得出现一道到血痕,淮秀还是没有服输。 “你现在还不能死,等我玩够了,我会把你交给乾隆得,我只要你好好享受我对你的爱,我相信你会喜欢得,我要你清楚的看着我,下次乾隆宠幸你的时候你就会想到我了,哈哈哈……”。说完就粗鲁的撕扯淮秀的衣服,淮秀依然奋力的挣扎着,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眼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快被褪尽,逞他不注意之际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向他的要害踢去。 这一脚让那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站在了那里,再没有动,只是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淮秀,慢慢的走近她,淮秀连连的到退,紧紧拉上已经被他撕破的衣服。 田震海眼神里的杀气越来越浓烈,他狠狠的打了淮秀两个巴掌,淮秀的嘴角渗出丝丝的血迹,脸上的指印也越来越明显,身上也越来越觉得没了力气。 “程淮秀,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乾隆害得我如今这个样子,就算你再怎么反抗早就成了我的人了,但是现在……”。他紧紧的抬起淮秀的下巴,怒视着她。 “你……”淮秀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我要替我爹报仇,也要替我自己报仇,十年了,我苦苦的等了十年了,十年前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害得我从此没有能力再做丈夫,有一天我的妻子告诉我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知道我的感受吗?后来我唯一的儿子也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不会让他这么快乐的,他毁了我一生,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他把淮秀甩到在一旁,转身走了出去“我要去准备一下迎接你的那个四爷,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你们给我把她看好了,如果有什么差池,你们就不要想活着离开”。 “是”。 涌上来五六个人把淮秀绑了起来,那人刚才自己吃的药力也开始发作,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紧紧的缩在那个角落,眼水不停的流着,她怨恨自己为什么莽撞,就凭一封书信被骗到这里来,这分明是那个人设下的圈套,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那等于是自投罗网,陷入这个人所设置的陷阱里面,自己没有帮他脱离险境,反而让他陷了进来,那人的功夫十分的了得,他来……,淮秀开始浑身颤抖,下去的事情她真的是不敢想,程淮秀风雨里打杀过来的,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惧怕过,她宁愿自己就这样在这里静静的死去也不想他来为自己送命。 莲子一路上跑着去名园,在半路上正好遇上小鱼儿,两人一同去了名园。 “四爷,四爷……”莲子和小鱼儿一路上急着跑进来,人还没进来,喊叫声早就传到了大厅。 “莲子?小鱼儿,你们两个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啊”?春喜跑了出来。 “快……,我们要见四爷,有要事”?两人跑的气喘吁吁的,春喜忙带着她们跑了进去。 “小鱼儿,莲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两人的样子,他有种不祥的预兆。 “四爷,你真的在这里……”莲子一时跑的着急,连连呛了几口气,咳了好几声。 “让我先说……”两人争着。 “一个一个说,小鱼儿,你先说”? “四爷,昨天晚上我看到那个督爷到城外去了,穿着黑衣服,身边到了一个人”。 “他终于现身了”。 “四爷,帮主她……”莲子一时性急差点望了江沱交代的话“帮主有急事要请四爷共去商量”。 “淮秀?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的心像是一下被抽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帮主只是叫我来通知四爷”。莲子乱了神。 “小鱼儿、曹大人、春喜你们留在这里等宝柱,回来后一起到盐帮与我会合,甲六、莲子我们上盐帮去”。吩咐完他就疾步走了出去。 江沱在盐帮翘首张望着门口,他有种预感淮秀这次是遭难了,四爷做事绝对不会如此的莽撞,分明是对方借四爷和淮秀失和之际暗中使坏,想来个一箭双雕,这事会不会是田震海?江沱的内心满是疑问。 “四爷……”看到他的身影江沱忙跑了出去。 “江老,你怎么……,淮秀呢”? “四爷,你先不要急,你听我说”。江沱边说边迎他进门。 “江帮主,到底发生什么了,淮秀……” “淮秀不见了”。 “什么?淮秀不见了”?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怎么会不见得”? “你走了以后,淮秀接了个飞标,上面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她只是说了几四个字就带着剑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哪四个字”? “四爷有难!当时她身边只有莲子,她什么都没说就追了上去”。 “遭了,中计了”。他起身往外走去。 “四爷,你听我说”江沱不顾一切的抓住他“淮秀已经被暗算了,你现在去等于是自投罗网,你不能这样去冒险”。 “我不能在这危急的时刻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四爷,淮秀把你气走的心思,你应该明白,她不让你扛,是因为她不想让你涉险”。江沱紧紧的拉着他。 “江帮主,我不是一个说放弃就会放弃的,我知道淮秀把我气走的原因,我也是因为让他安心,所以呆在名园不回京,是想暗中帮助她,如今她出了事情,我不救她谁去救她,何况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而起”。他的言语有些激动。 “四爷,我知道你心急,我已经叫辰坤他们去查了,我已经让他们明一早就来这里,淮秀不是不救,而是不要打草惊蛇,这样反而会把淮秀给害了,不是老汉说句大话,对这件案子没有人能比盐漕两帮更加清楚的,敌暗我明,四爷我们不能……”江沱似乎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今的皇上。 “我明白了……”他慢慢的走了回来。 “四爷……”春喜和宝柱他们跑了进来。 “四爷,我看到那个什么总督外城外走去,天黑看不太清楚,远看那里有座好大的庭院,我怕打草惊蛇所以赶回来先来向你汇报”。宝柱没等他问就急着把情况都告诉了他。 “好!宝柱我们现在就走”。 “四爷,宝柱只是说看到他去了那里,但是他并没有说淮秀就在那里,四爷现在都快三更天了,明日一早再去”。 “明日一早,淮秀万一……”他想都不敢想“宝柱……,带朕去”。他不顾一切的走了出去,江沱揽也揽不住他。 “小鱼儿,春喜你们快跟我回名园”。曹大人转身跟春喜说,看来这事情非闹大不可了,明知是圈套四爷还往里面转。 “曹大人,我们去名园”? “找巡府衙门”。曹大人急着走了出去,春喜和小鱼儿也跟了上去。 乾隆和宝柱两人急着走到城外那个地方,是个非常荒凉的地方,已经过了三更了,两人借着点月光摸索着。 “四爷,我看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是不方便行动,万一打草惊蛇,对程帮主也不利呀”。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他没有在意宝柱的话,一个跃身跳了上去。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什么戒备,这样的安静到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安…… 他跃上房顶,府内无人职守,只有几盏灯火发着暗淡的光……,淮秀会在哪里?他心中唯一念的只有淮秀……,隐约间好象在房子的另外一个方向有声响传来,他随着声音找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田震海慢慢的走近淮秀,看她随着自己用的药力的发作下变的越来越虚弱,他正为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笑着,淮秀的额头渗出层层的汗水,并不是因为药的原因,而是因为下腹一阵阵的绞痛让她连挪动自己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她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屈服。 “我不想怎么样,等乾隆死了我就放了你,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相信他马上就会来了”。 “你杀了我吧”淮秀一脸的苍白。 “盐帮帮主程淮秀,真的是个大美人”面具底下的那张脸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淮秀依然感觉到他的威胁,他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我猜想你肯定有付与众不同的好皮囊,不然怎么让乾隆迷恋到如此地步呢,哼哼……,我在想要是让你怀上别人的孩子他会怎么想,你说……”。 “你……” “我把她赏给你们几个,要伺候周到了,她可不同与其他的女人,在她身上留下你们的根,说不定是来日的皇帝呢,但千万不要把她给玩死了”。说完他背过身去,笑的更加大声。 “你们……别……过来……”淮秀用力支起身子,不住的往旁边缩,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裳,眼看着那两人慢慢的逼近自己,她痛恨自己柔弱的连求死的生机都没有。 淮秀用力的嘶喊着,可惜她的声音的虚弱只能让自己听的到,她试着了段自己,但是没有用,血腥味涌出嘴角,她竟然没有一点力气来阻止眼前这场噩梦……,身上的衣物也随着气力的削弱难以抵挡有力的魔爪,身上被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用手指划的伤痕,她已经不对眼前的一切抱任何希望了,她只想就这样死去…… “住手……”是他吗?淮秀想睁开眼再看看他最后一眼。“淮秀……”。 他奋力给了那个人两拳,扶起淮秀,那一眼他的心撕成了碎片,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替淮秀穿上,紧紧的抱着她。 “你……快走,不要……管我”。淮秀用微弱的气息皱着眉头告诉她。 “我不会再走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带你回去”。他一把抱起淮秀往外走去。 “四爷……”那人转身挡在了门口。“我等你好久了,我知道你会来,为了程淮秀你肯定会来”。那人一脸的得意。 “田震海……”。他的怒气焚烧了他的整个身心。 “田震海?哈哈哈……,田震海是谁呀,我是刘海震,你忘了吗”?那人一下子边了脸色,乾隆呆着看着他“你没有想到吧!你把我家满门抄宰,你还要派人追杀我,那一箭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的妻子跟人跑了,儿子死了,我苦苦的挨过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年,十年了,我用了十年辛苦的经营着我的一切计划,我要让你知道心爱的人背叛你的痛苦,我要让程淮秀怀上别人的孩子,可惜,这两人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所以……”话音还没有落,他非出两只飞标正中那两人的要害,当场毙命,他甩了甩手“不过也没关系,你来了,正好让你们两个做对同命鸳鸯”。 “四爷,放下我,不要……管我,你快走……,我求求你”。淮秀浑身颤抖,身子越来越沉重,她感觉自己的快要不行了,她领教过眼前这个人的武功,绝不在四爷之下,如果他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赢对方。 “啧啧……,好深情,好感人的一幕,程淮秀是男人都会喜欢你这样美貌且有胆识的女子”。 “你不是男人,更不是人,所以你不会懂”。他怒视着田震海,笑的很冷。 “你……,我要杀了你”。他的疯狂般的叫喊着,拔剑相向。 宝柱在外面听到叫声知道里面出了事情,疾步几个跳跃着破窗而入。 “四爷……”身边一下子围了很多人。 “乾隆今天就算你又再大的能耐也飞不出我的天罗地网”。眼神中的肃杀之气盘旋在他的周围。 “宝柱,替我照顾淮秀”。他抽出腰中的软剑誓死相对,招招夺命,田震海焉如是! “宝柱,不要管我,去……去帮四爷”。 “可是你……”宝柱看着淮秀苍白的脸色不禁担心起来。 “我没事,快去……,他不能出事”。淮秀一手紧紧捂着小腹,一手推开宝柱,宝柱点了点头,就跑了过去。 打斗了很久,曹大人和春喜他们由小鱼儿带路赶了过来,江沱和易俊、辰坤在路上遇上也一起赶了过来。 “快!包围起来”。曹大人包围了命官兵包围了整个庭园。 两个人依然在致死打斗着,淮秀一阵阵的发寒,药力慢慢的褪去,可是绞痛却越来越利害,隐约间她意识到那疼痛的来源。 “淮秀……”易俊发现在一旁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淮秀箭步跑了上去。“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易俊紧紧的抱住淮秀,无意间发现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心疼痛的更厉害。 “皇上,小心啊……” 两人的剑都抵在对方的面前,令在场的人大喊出声,易俊如梦初醒般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四爷,他是皇上? “乾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田震海已经打斗的恼火起来,过招数百还是没有把他给拿下,看来自己低估了他,他顺势发射出袖中的毒标。 淮秀挣脱开易俊用尽全身的力气跑了过去,挡在了他的前面,宝柱乘机给了他一剑,田震海看没有得手,马上跃身逃走,宝柱跟着追了上去那标正好射中淮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淮秀立刻倒在了地上, “淮秀……”他紧紧的抱起淮秀,一阵阵的惧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只要你……平安”淮秀浅浅的笑了笑,那笑中充满了安慰和塌实。 “我不许你离开我,朕命令你,听见没有……”。 “四爷……,如果……真的有来世,淮秀只做四爷一个人的淮秀好不好”? “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世,四爷是不可以没有淮秀的,你听见没有”?看着淮秀的笑魇,如此的平静,他疯狂、呐喊…… “好累……” “你不可以睡……,我带你回去,淮秀……”。他说完抱起淮秀疯狂的奔了出去。 甲六他们忙跟了上去,江沱一时间也失了神,那一场生死诀别让他太震撼,而易俊更是木若呆鸡的杵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程易俊:是该醒悟的时候了,他不该让淮秀左右为难,让她处于如此痛苦之中,刚才淮秀挣脱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全都明白了,淮秀的心里占据的都是他……!此刻他无比的痛恨自己…… “易俊我们走吧”。江沱拉了拉发呆的易俊。 “我要去办一件事,我要杀了田震海”。疯狂嘶喊中充满了怨恨和愧疚。 易俊箭步朝田震海逃跑的那个方向跑去,他的内心如烈火在焚烧一般,当初他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在无意中离间了淮秀和四爷的感情,如今这个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淮秀就不会和四爷出现裂痕,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之间就不辉产生误会,田震海就不能乘虚而入,淮秀就不回上当,贸然的跳进他设下的陷阱,就不会伤成这样,他千万遍的问自己:程易俊,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这是对淮秀的爱吗?如果是爱就不该让她如此的痛苦为难,是自私害了淮秀,他无法原谅自己,短短的几个月,他都觉得无法辨认自己了,这不是父亲所期望的程易俊,淮秀挡镖的那一幕在眼前不断的出现,他知道自己错的是何其的荒唐,他无颜再见淮秀,再见四爷,再见盐帮的兄弟,他一定要杀了田震海替淮秀报仇,即便是陪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义无返顾……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名园的,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希望,他也坚信以自己巍巍天子之势一定能力挽狂澜,留住淮秀,他不允许再有任何的羁绊,更不允许在以后的路上再出现荆棘和坎坷,与淮秀缘于江南,而这缘不该是俩俩“相望于江湖”,而该“相续于江湖”,不是今生或者是来生的相续,是生生世世的相续,相续在江湖,在盐帮,在旱湖,相约一时,系缘万世,这是他和淮秀铭刻于心地的约定,他要让淮秀真正成为“四爷一个人的淮秀”,四爷要成为淮秀真正的萧郎,他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淮秀,你不可以有事,朕要你好好的活下来,你不要睡,听见没有……”冷风从耳边呼啸着吹过,一阵阵的寒气袭击着他全身,他知道淮秀比自己更冷,她的单薄和柔弱让他锥心阵阵,他停下脚步顺势靠座在地上,脱下自己仅有的一件外套给淮秀紧紧的裹上,夜凉如水,温存的暖意取代了寒冷和疼痛,淮秀伸手轻轻的抓住他冰冷的手,抬头看着他。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千言万语,刹那间骨鲠在喉,唯有化作绵绵的清泪,让它灌溉彼此的心间。 “我知道你很不舒服,马上就到了,你不许睡知道吗”。他勉强的笑了笑,像是哄孩子般重新抱起淮秀直奔名园。 曹大人和春喜他们一开始就没跟上他的脚步,想起名园次时空无一人,曹大人便迅速吩咐巡抚要连也把就近的名医一到盐帮,一到名园,甲六春喜前往名园,江沱、辰坤急赶回盐帮,除了这两个地方四爷不可能带淮秀去其他地方。 名园: “来人,快来人,太医呢……”他对着空荡荡的名园失声的嘶喊着,眼看淮秀慢慢的进入了昏迷状态,他无助、惊慌、惧怕,千万个不好的念头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四……爷”。淮秀在他的叫喊中慢慢的苏醒,用力的睁开眼“陪陪我……”。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快要走到终点了。 “淮秀,你等我,我去替你找大夫”。他完全失了神,慌忙的冲了出去。 “四爷,大……夫,来了……”还没等甲六喘过气来,他早已经把大夫拖进了房。 “你给我治好她,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只要她活着,听见没有……” “老夫会尽力的”。 甲六的喘气声还没有停,春喜和曹大人、小鱼儿急急的冲进房来,甲六忙上前拦住了他们。 “别进去,大夫正在给程帮主看呢……” “怎么样了,会不会”?春喜急着忙向里面张望。 “春喜,你快进去守在四爷身边,或许你可以帮忙”。 “甲六,你快去盐帮一趟,告诉他们四爷和程淮秀已经到名园了,让江沱和辰坤放心,小鱼儿你快回去吧,你一晚没回去你爹肯定很担心,这次的事情我替四爷先谢谢你”。 “曹大人,不要这么说了,你们劝劝四爷吧,程帮主好象……”。小鱼儿没有敢往下说。 “知道了,甲六小鱼儿我们走吧”。 三人按曹大人的吩咐走了出去。 辰坤和江沱听甲六这么一说,连夜赶往名园,他和曹大人一起在外面守着,大夫只留春喜一个人在里面帮他,两久大夫才出来,大家都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快说,淮秀她怎么样了……” “老夫现在只能先替她止住他身上流窜的毒,她所中的镖有巨毒,老夫无法断定她能按多久,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能保住了”。大夫的一席话,房内的人如同天塌地陷。 他连连的退后呆着杵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孩子?他竟然大意到不知道淮秀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疏忽她,这么不在意她。 “孩子多久了……”?他慢慢的挤出几个字。 “一个多月了,可惜……,老夫已经尽力了”。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他的眼眶开始乏红。 “这个。不是没有……”。 “什么,快说”。他紧紧的抓住大夫的肩膀。 “四爷,你先这样,你会把大夫吓坏的,让他慢慢的跟你说”。江沱和曹大人忙拉开他。 “在西域国有种上好的冰莲是药材中的上等极品,如果能有这个熬成药,用枸杞做药引子就可以消散她身上的毒了,但是这药要及时服用,这个姑娘如今的身子她怎么能到得了西域国呢”。 “那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其他?宫里应该有进贡的冰莲,但是皇宫你们……” 他知道老天不会把淮秀从自己身边夺走的,他知道会有希望的…… “曹大人,朕马上要回宫,快……” “皇上,你现在就走啊……”甲六一脸的迷茫看着他。 “你没听大夫说,这事不能耽搁吗”? “皇上,你上京。老汉替你安排一艘最快的船送你们进京”。江沱兴奋的站了出来,淮秀有希望就不能耽搁一刻,他说完就跑了出去。 “可是,皇上……” 这左一声皇上右一声皇上,那个大夫呆在那里真感觉自己半夜梦游到此。 “大夫,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曹大人忙上前问。“大夫,你发呆了,眼前的人就是皇上,你快说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皇上恕罪”。他吓的忙跪倒在地。 “朕没有怪你,你快说需要朕做些什么……” “不敢,只是姑娘刚刚小产身子太虚需要尽快的调理好,还有……”。 “不用说了,我看您老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等到了京城你再跟船回来”。 “老夫遵命,那老夫先回去带点药材上路”。 “好,辰坤你跟大夫去一趟,尽快赶回来,春喜你来帮朕一下”。 他匆忙的走了进去,唤上春喜帮淮秀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静静的守着她。 “四爷……”宝柱急急的跑了进来。 “宝柱,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回京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大呼小叫的”。他怒视着甲六,一脸的气愤。“宝柱,田震海呢……”。 “四爷,让他给跑了”。 “跑了,朕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他的”。 “四爷,我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程易俊,他好象也去找田震海了”。 他正沉思着,江沱急着跑了进来。 “四爷,我已经命何腾和长纤把船安排好了,天一亮就可以动身”。 “多谢了!江帮主盐漕两帮这段时间有劳你撑一下,等淮秀伤好后,我会尽快回来”。 “四爷,您放心吧!这里有我,有辰坤,还有易俊,田震海现在落荒而逃,近段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尽快通知您的”。 “好!春喜你快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过去”。他急步走回房。 大家都守侯在外面,昏迷中淮秀似乎感觉到了他细心倍至的呵护,闭着眼浅浅的笑了笑,那笑意他最懂,彼此间的灵犀相通已经不需要再多言什么。 “淮秀,我带你进京,我一定要把你治,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再回江南”。说完他就顺手拿了一件貂皮外敞裹住淮秀纤弱的身子,紧紧的抱起她往外走去。 “四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在外面等候,他只是低头看了有下昏睡中的淮秀,轻轻的拉起外敞后面挂着的帽子遮盖住淮秀的脸,不让秋夜的寒风再伤到她。 天已经蒙蒙亮,江边依稀可以看到几家灯火,众人送他们都船上,江沱准备的船跟管船没什么差别,里面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妥当。 “四爷,您放心这船上安排的都是漕帮的兄弟,这一趟水路不用三天应该就可以到京城了,长纤你护送四爷进京,一路上要多加照应,兄弟们不管再怎么累都要撑着”。 “帮主你放心好吧”。 “江帮主,老夫替四爷谢谢你”。 “曹大人,您客气了”。 江沱上岸前再三的叮嘱各位兄弟们,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四爷他们进京。关照好后才离开。 对于盐漕两帮的兄弟乾隆无限的感激,他真的该为自己有这么好的子民而感到骄傲,他亲自替淮秀垫了好几床棉被,怕会伤到她的伤口,这近三天他没有离开过寸步不离的守着淮秀,有几次淮秀睁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他都会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淮秀也会用她仅有的力气回他发自内心的笑靥。 而这三天每隔五个时辰就要给淮秀换药,春喜也不知道按了多少次骂,怪她不够细心,怪她手脚慢,几乎所有的毛病都在一刹那间出来了,他只有自己动手小心的替淮秀擦伤口上药。忙的满脸是汗时,只要淮秀感觉上会舒服,他满心的安慰。 这几天漕帮的兄弟没有忘记江沱的嘱咐,他们也知道自己身上压的担子有多大,再怎么累一直都坚持了下来。而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漫长和难熬。 京城: 到了京城后,宝柱急着上街叫了一辆上好的马车,长纤等漕帮的兄弟也在这里跟他们告别。他抱着淮秀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皇宫: 乾清宫内人潮涌动,他人还没进宫就叫甲六喧集所有的太医到乾清宫,一个个轮流着给淮秀诊断。整个乾清宫人山人海,大小太医都守在那里。一个个的看一个个的开方子,再一起会诊,不容许有一点偏差。 “皇后,皇后娘娘……”。皇后的小侍女宛儿匆忙的跑了上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急忙忙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皇后责备中带着微笑。 “娘娘,皇上回宫了……”听宛儿这么一说,她忙开心的站了起来,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宛儿,皇上这次下江南可能是累了,先不要去烦他”。 “娘娘皇上带了一个女子进宫,春喜急急的跟我说叫程……”。 “程淮秀”。不用说宛儿口中姓程的女子一定就是皇上跟自己说过的程淮秀,她当时听得也很感动,甚至对那个旱湖无悔的女子怀着一份钦佩和怜爱,她曾经说让皇上引她进宫,可惜淮秀并非是一个贪恋富贵的女子,从皇上那里她知道了这个传奇般的女子,从江南回来后,皇上一直牵记着她,自己却成了让他倾诉的对象,她很高兴皇上能把心里的话告诉她,那时再也不会为了程淮秀而吃醋,更多是对这女子寄与同情。 “娘娘,你在想什么……” “哦!宛儿,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带她进宫啊”? “听说是受了重伤,我刚才也听宫女们都在说,皇上把宫里面所有的太医都召集在乾清宫了”。 “宛儿,我们快过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现在”? “恩”。皇后朝宛儿笑了笑,自己先走了出去,几个宫女也只能随后跟了上去。 这就是在宫里乾隆唯一的知己,正是因为她的大度和仁厚,让皇太后和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她也非常的高兴皇上能把什么心里话都告诉自己,每次皇上问她对自己的看法,她总是淡然一笑,她进宫不是为了什么荣耀,有那份真诚已经让她可以怀念一辈子,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做他三千佳人里面的其中之一,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 乾清宫: “皇后驾到”。 “臣叩皇后”。 “你们都起来吧”。她边说边走了进去。 “皇后,你怎么过来了”?乾隆慢慢的起身走了出来。 “皇上,我听宛儿说了,程姑娘受了伤,所以我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上您”。 乾隆勉强的笑了笑,在这整个皇宫也只有她才会这么关心这件事情。 “臣妾能不能进去看看她”?皇后笑着征求他的意见,他点了点头,带着皇后走了进去。 她看到淮秀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娇小的身子,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的绝色仙姿,她笑了笑回头看着他。 “淮秀?她真的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她好美”。她看着淮秀笑着赞叹。 “皇后,你……”皇后来的突然也让他意外。 “皇上,您放心,臣妾真的有点喜欢她,其实你先前讲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微笑的给他安慰的眼神“大夫都看过了?他们怎么说?” “三天之后才知道结果,陈太医会在这里”。 “三天?为什么要三天呢,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如果淮秀能熬过这三天,大夫才可以给她用药,如果熬不过三天……” “皇上”!她不想再听下去,回头走近看着淮秀“她不会有事得”。她的眼睛也开始湿润。 “朕想留在这里陪她”。 皇后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敢想象如果淮秀走了,皇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刚才她看到淮秀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女子,没有话语,她依然可以看到她的善良和温存,皇后慢慢的走了出去,一路上没有说个一句话。回寝宫后只看到钦妃座在那里不知道等侯自己所谓何事。 “给皇后娘娘请安”。钦妃忙上前行了个礼。 “不要多礼了,你今儿个怎么会上我这里来得”。皇后也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跟皇上几次闹翻都是自己做的和事佬。 “我听说皇上回来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皇后冲着她笑了笑“可是这段时间皇上怕不会去你那里了”。 “我听说了,听说他把江南的程淮秀接近了宫来”。她的眼神马上有了敌意。 “钦子,你我同是皇上的人,有句话我不能不说,不能太计较皇上的作为,你就把程淮秀当成是宫里的嫔妃,或许你可以让自己过的舒服点,何况程淮秀的确是位出色的女子”。皇后安慰着钦妃,钦妃到是反常的笑了笑。 “我已经想通了,管天管地管不了皇上,我……,不提了,程淮秀怎么样了”? “她伤得很重,皇上派了陈太医日夜看她的变化,如果熬过了三天就可以脱险了,希望她不要有事”。皇后的心也随着沉重起来。 “陈太医”。 “恩!他是宫内最好太医,所以皇上把所有的重担压在了他身上”。 “姐姐!皇上现在一定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钦儿的气,我就不去看他了,这两天麻烦你多替我往乾清宫问候,钦儿先谢谢你了”。 “起来钦子,等淮秀病好了,皇上的气也消了,姐姐替你做主把皇上送过来”。 “姐姐你又来取笑我了”。 “好了快回去吧”! 皇后笑着送钦妃出门,转身回房又开始一脸的惆怅。 “皇后娘娘,你先歇会吧”。宛儿看她从乾清宫回来就没有开心过不免担忧。 “宛儿,我放心不下,我要去乾清宫看看,顺便给皇上送点东西过去,他总不能不吃不喝呀”。 宛儿没有多说,她知道自己的主子从来就只会替别人着想。 那三天,他犹如在水生火热之中煎熬,淮秀的脉象时若时好,他的心也随着起伏不定,皇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担忧的样子,暗暗的掉泪,也为淮秀难过,作为女人她明白淮秀爱的有多辛苦,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太幸福。 “皇上,没事了……,没事了”。陈太医一脸的激动和兴奋,皇后和他都瞪大了眼睛。“皇上,程姑娘已经脱险了”。 “真的,皇上你听见没有,她没事了,我说过她会没事得”。皇后兴奋的拉着他的手不放,只看到她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大夫,快去熬药,快给程姑娘去选上好的药”。皇后忙吩咐太医。 “皇后,程姑娘用的是上等的贡品,需要皇上亲自批示”。 “宛儿,快去取笔砚来”。 “谢谢……”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话,面对眼前的皇后,这三天出了她没有一个更能懂自己的心事。 “快写吧!不要再耽搁了”。皇后安慰的提醒他。“宛儿,你陪陈太医过去,要什么你都替他办了,还有,你看我哪里也有几样上好的补品,让陈太医去看看,能用的都拿来用上,还有……”。 “娘娘,奴才都知道了,奴才会把所有您珍藏的上等贡品都拿出来给陈太医看的”。宛儿笑着跟春喜走了出去。 “你让朕怎么感谢你”? “皇上,只要皇上能安心、开心就是给臣妾最好的赏赐,其他的我都不需要”。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现在淮秀没事了,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一会了,这里我来”。 “可是……” “你相信我,我也好喜欢她”。 乾隆感激的点了点头,甲六忙扶他进去。 皇后细心的照料着淮秀,她寸步不离的看着她,还闲宛儿和春喜不够小心,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亲自动手,两个丫头看在眼里,内心满是安慰,皇上身边还好有个深明大义的皇后,如果都是钦妃这样的醋坛子,这皇宫内院的风波不知道到几时才可以结束。 五天过去了,皇后日夜守在乾清宫,她的细心让他安心很多,淮秀的身子也有了好转,伤口上的淤血也渐渐的退去,陈大夫照料的十分周到,每次煎药的火侯都是自己亲自守侯着,绝对不允许有半点偏差。 “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你看你都瘦了很多”。他从外面进来看着她。 “皇上,淮秀她刚才醒过来了”。 “真的”。他忙跑了过去。 “皇上,你不要急,太医说她身子还虚着,再过三五天就会好点了,你先让她睡不要吵她”。皇后看着淮秀开心的笑着。 “淮秀她……,她看到你……”皇后知道他想问什么,忙接上他的话题。 “她对着我笑了笑,如果她身子好了以后,皇上能不能把她留在宫里”?她从心底里开心,淮秀苏醒的那一刻,她竟然兴奋的忘了告诉皇上,他点了点头。 “那臣妾先告退了”。 看着她开心的走开,乾隆甚至觉得亏欠她,他宁愿她像钦妃那样,这样至少他心里会塌实点。 依照太医说的那样,这第三天了,所有的人都守在淮秀的旁边,等待着她醒过来。 已近黄昏,皇后好不容易劝动他吃点东西,他才肯不舍的离开走到外面。 “皇上,程姑娘的她醒了”。听到皇后的声音他马上跑了进去。 “淮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激动的看着她。 “四……爷”。淮秀看着他笑了笑。 “你还难不难受”?淮秀看他急切的样子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皇上,我看先给她吃点东西吧!她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宛儿快把我准备好的燕窝粥拿来”。皇后的兴奋不亚于他。 “对!你该吃点东西了”。他慢慢的抱起淮秀躺在自己的怀里,皇后一口口吹凉了,小心翼翼的喂她吃,每一口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安慰,淮秀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女子,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人,但是她已经被她的真诚所感动了,此时她觉得深宫内院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可怕,她抱以感激而真诚的笑,这一笑把两个女人的心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他看在眼里是安慰,是幸福,这种感觉是在宫里他从未找到过。皇后轻轻的用手绢替淮秀擦拭着。 “谢谢……”。那是淮秀由衷的话语,此时她却开心的说不出什么话。 “淮秀,她是皇后,是朕在宫里唯一的知己,这几天她一直在这里照顾你,由她在朕真的好放心”。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知趣的带着奴才们走了下去,她知道他等待的比自己还要长。 “淮秀,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陈太医说你恢复的很快,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朕真的会责怪自己一辈子,你说过你要做四爷一个人的淮秀……”。此刻他感觉自己有说不尽的话,淮秀细细的聆听着,直到自己感觉累了,在他怀中安稳的睡去,他看着淮秀沉睡中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他的心里无比的安慰和塌实。 那几天淮秀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也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但他也怕她再累着了,只能哄着她睡。 “皇上……”皇后笑着走了进来。 “皇后,你来了,怎么让你去休息的,你又过来了”。 “臣妾想跟皇上谈件事情”? “什么”? “臣妾想……,想知道等淮秀的病好了之后,皇上是不是要把她送出宫去”? “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试探着问。 “我的意见,其实臣妾早就跟皇上说过了”。 “说过了?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皇上从江南回来后,跟我讲了你们的故事,臣妾不是说让淮秀进宫吗”? “你真的同意淮秀进宫”。 “怎么皇上对臣妾的诚心有怀疑吗”?她假装着生气的样子。 “不不!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朕担心淮秀她……”。 “只要皇上同意了,我去跟淮秀说”。 “朕谢谢你”。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进去看看她”皇后自顾着走了进去,淮秀并没有睡,听到有人进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皇后” “你别乱动,皇上走开了我才过来的,他在我连说话的份都没有”。皇后的单刀直入让淮秀的脸渐渐泛红。“淮秀,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敢,您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放下宫中所有的规矩,你就把我当成普通人,我想跟你谈些事情好吗”? 淮秀点了点头。 “上次皇上从江南回来他就跟我说了你们的故事,那个旱湖无悔的约定让他回宫后似乎很少看到他笑过,我知道他一直放不下你,盐漕总督的事情他费了好多神,这次你不要怪他”。她似乎都在帮乾隆说话,淮秀感觉得到她爱他的那种程度跟自己没什么差别。 “我没有怪他”。 “我也相信你没有怪他,淮秀……,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等你的病好了,你愿意留在宫里吗”? “我……”淮秀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难住了。 “我知道我问的太唐突了,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我进宫以前跟你一样想得很多,就怕踏进这个门槛,可是后来跟皇上相处久了我越来越感觉到那真的是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皇上后宫佳丽有三千,这是祖制永远都不能改,皇上他也是凡人,他有他的苦,不能专心去爱一个人这就是他的苦,如果他不是皇上,我也相信他会和你在江南、在盐帮、在你们相约的旱湖过着平静的生活,而现在他无从选择,他离开江南的时候我知道他很痛苦,在梦里他不只一次的叫着你的名字,如果你能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这样的痛苦,淮秀,我相信你能明白的,我也知道你有盐帮,所以你很为难,但是皇上他跟你一样的为难……” 皇后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让淮秀一时间不知如何以对,她何尝不想留在这里陪他,离开京城后的那段日子,她几次冲动要再来找他,但是让她举步维艰的是盐帮几万名苦汉子和父亲临终的遗言,她不能顾念私情就弃盐帮与不顾,淮秀的内心的苦楚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如泉般涌了出来。 “对不起,我讲话太急了,淮秀你不要难过……” “没事,您说得是对的,淮秀为自己想得太多,为他想的太少,我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他很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淮秀,其实你想得太多了,留你下来,只是我的意思,皇上他不会强行要你留下的,他说了,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等你的病好了去留都随你”。 “淮秀知道了,我想想……” “娘娘您该回宫了,您再不回去小阿哥又要哭翻了”。宛儿在一边催促着,去没发现淮秀已经变了神色。 “那你好好休息,我再不走皇上就要责备我妨碍你休息了”。淮秀勉强的点头笑了笑。 看着皇后的离开,淮秀的视线也随着模糊不请,如果不是这场以外,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有两个月了,几月后,他也可以像皇后那样享受为人母的喜悦,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怨恨自己的大意,就这样葬送了自己的骨肉,她更觉得对不起他。 听到脚步声走过来,她忙转了个身,轻轻的擦干挂在脸上的泪水佯装睡去,他担心淮秀一时也睡不着就走了过来。 “淮秀”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还没等他走近淮秀慢慢的转身笑看着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你不是也没睡吗?我过来看看你,我看着你睡,等你睡了我再走”。 他对自己越好,淮秀心里的酸楚就翻江倒海的汹涌而来,眼睛又开始湿润,她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疼”? “不是,我没事……” 在他眼里一向坚强的淮秀这一刻变的软弱了,与淮秀相识这么就几乎很少能回忆起她掉眼泪的样子,最令他难忘的是江南离别和京城重逢的那一次,可是现在她好象有什么心事,但是他又不敢问。 “没事就好,四爷的淮秀可不是这么会掉眼泪的人,难怪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帮主也不例外是不是”。他有意打趣着逗她开心,既而把她轻轻的拥怀里“好了,你该睡了,什么都不要想,把你的病养好了再说,先睡觉,乖……”他知道淮秀不习惯宫里面的生活,有自己在她身边或许她可以塌实点,而每次他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舒心的睡去,他都有种无法言语的开心和满足。 “钦主儿……” “怎么样了”? “程淮秀复原的很好,皇上除了上朝,其他的时间都在乾清宫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还有皇后也天天在照顾她”。 “皇后贤惠宫里面谁都知道……” “钦主儿,你看这件事情……” “你要替我办好这件事情”。钦妃拉过如意朝内房走去。 一波又平一波将起,淮秀是否真的适合在这宫里呢…… 这几日经过陈太医的悉心调理淮秀恢复的也很快,皇后更是体贴的把什么上好的补品都给搬了过来,淮秀不但气色好了很多,而且身子也结实了,她有时候会乘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起来走动走动,他在的时候不是让她睡就是不让她多动,他传陈太医刚刚出去,所以才起来活动一下身子。 “陈太医,淮秀还需多久可以完全恢复”。 他这一问,陈太医失了脸色,慌张的忙跪了下来,陈太医的举动让他的脸色全都遍了。 “难道淮秀体内的毒还……”? “皇上,老臣实言相告,程姑娘身上的毒是定住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的消除,如今一直是这样她的毒是不会扩散的,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程姑娘哪天怀了龙甲,她体内的毒会随着胎儿的成形而开始扩散到全身,轻则胎儿出世后大人会当场毒发身亡,重则到一定程度大人和胎儿都会不保”。这一席话犹如五雷轰顶,他是满心欢喜的看着淮秀一天天好起来,却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你……你是说淮秀不会再有孩子了”。 “皇上,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她可以受龙宠怀龙子,但是一旦她怀上了就……” “不要说了”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淮秀知道了她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残忍,他该怎么如何去面对淮秀。 “皇上,是老臣无能”。陈大夫边说边浑身不停的颤抖。 他无力的挥了一下手示意陈大夫下去,看陈大夫像是受了惊失了神一般,甲六走下去提醒了一下他…… 三个奴才在一旁不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他就这样座在养心殿内,足足座了几个时辰。 “皇上,奴才先去看看程姑娘,你看都快吃中饭了,不知道她……” “朕跟你一起去”。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件事情你们不许告诉任何人”。 “奴才们绝对不会说的”。 “淮秀,你恢复的真的很快,皇上也可以放心了”皇后看着淮秀的样子笑的更加开心。 “多亏您这段时间照顾淮秀,淮秀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不用感激我,只要你能陪皇上在身边,让他安心就好了”。皇后亲切的拉着淮秀的双手。 “我……,我还没有想好呢”。 “你看我急得!你慢慢想,淮秀,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像皇上说的那样,是很特别的女子,皇上说他第一次见你在竹林,他夸你英姿飒飒的样子,他一眼就被你迷住了,我真想看看你这位女帮主的真实面貌”。 “您过奖了,淮秀哪里敢当啊!到是淮秀真的很感激你,看到你我先前的念头都打消了,我以为……”淮秀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下去,只是笑了笑。 “你以为宫里面的女人又凶又酸是不是”?淮秀不禁被皇后的直言给逗得乐了起来“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前是这样想,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其实一个女人无非是想嫁一个懂你的、爱你的丈夫,能把心交给你的丈夫,我们求得不就是这些吗?名利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那您和皇上之间求的是什么呢”? “真诚,我真的很高兴他能把他心里想得事情都告诉我,平民夫妻追求的无非也是这些东西,真者,精诚之至,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我已经很满足了”。皇后一脸真诚的笑着看淮秀。 “我都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又酸又凶的女人”。 两人开心的笑开了,却没有发现有人已经在外面看着她们很久了,皇后无意中发现了他,他才慢慢的走了过来,收了下自己的神色。 “皇上……”淮秀笑着走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你的身子还没有坚实呢”。 “臣妾刚才问过陈太医了,他都说淮秀可以活动了,不然臣妾也不敢过来打扰她呀”。听皇后这么一说,淮秀的脸有开始返红晕。 “该用膳了,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淮秀上前拉住了她“您也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不用了,又皇上陪你就够了”皇后看淮秀低头害羞的样子,又换了种语气“我那个小阿哥每次用膳都需要我去哄,不然又要哭翻天了,我真的该走了”。说完就带着宛儿走了出去。 淮秀看她离开呆了一会就走了进去,一脸的愁绪。 “皇上,该用膳了”。宫女们早已经都准备妥当。 “淮秀,你该多吃点,这几个月你都瘦了这么多,在宫里你好好的调养好了朕再带你回江南,不然我就不放你回去”。 淮秀底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在想心事,不经意间泪水低落在饭碗,还没等他起身淮秀放下饭碗跑到房内趴在床上痛哭起来,她压抑了太久,每次听到皇后说起她的小阿哥她都有种揪心的疼痛,他以为自己处在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自己所以才没有把自己的酸楚发泄出来。 “淮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四爷”他慢慢的扶起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他心痛至极,淮秀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想回答。 “你不要直摇头,到底怎么了,你快说”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知道“甲六、宝柱、春喜你们是不是”? “皇上不关奴才的事,奴才没有……”甲六吓的差点都说了出来,春喜忙捂住他的嘴。 “下去”。他怒吼了一声,奴才们都跑了下去。 “淮秀……,你”。 “孩……子,走了”。淮秀哽咽着吐出几个字“你不用满我,我都知道,是我把他害死的,都是我”。他没有想到淮秀会知道这件事情,原以为那段时间他一直昏迷着,没有了什么知觉,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 “淮秀,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我怎么可以不想,他是我身上的掉下的一块肉啊,我怎么能说不想就不想,我怎么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淮秀……,如果你要怪就怪我,都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他紧紧的抱着她。 “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有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在盐帮或许有他在,即使四爷不在自己身边,我也会有种满足感,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在我身边一样,几十年以后,盐帮的程淮秀也有个依靠,等他长大了,他还可以领导盐帮,不做英明的君主,但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女孩也好男儿也罢,我只想有个孩子陪着我,在盐帮、在江南我才不会寂寞”。淮秀早已泪流满面,可他却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话。 “淮秀……,四爷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四爷向你保证永远留在你身边,淮秀只属于四爷一个人的淮秀,就像这块玉一样”。他从袖内取出在江南时在白云古刹送给淮秀的那块藏于荷包之内的龙凤玉佩“回京后,四爷等着总有一天要把它亲手再交到你的手里”。 淮秀接过他的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贴在心上,抬头看着她笑了笑。 “淮秀,四爷只希望你开心,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孩子……”他停顿了一会又重新拥紧她“淮秀才是四爷最宝贵的”。 淮秀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眼前的幸福已经冲淡了内心的重重阴影,只要他的情还在,以后自己依然可以像皇后那样做个慈爱的母亲,想到这里幸福又重新浮上了淮秀的脸上。 “淮秀……,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皇后说的话”。 “什么”? “皇后说想让淮秀留在宫里”。 “那你答应她了吗”? “我……,我还没有想好呢。那……你希望我留下来吗”?淮秀瞪着水灵的双眸调皮的看着他,一时间他竟然言语梗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如果你要走四爷也不强留你”。他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是不希望我留下来了,那我就走好了”。淮秀转身就往外走,被他一把拉住。 “淮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 “你什么,我知道你开始厌烦我了,宫里这么多的嫔妃娘娘你哪里有空来理我,我走了正好顺你的心了……”。淮秀那些有意无意激他的话. “不许胡说”他怒视着淮秀,拉近她,紧紧的固在自己的怀里,霸道的封住她的抗议。 淮秀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和行为吓得慌了神,只能由他抱着,接受他对自己的无理,算是自己刚才对他那种态度的惩罚好了,我程淮秀认了,自己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想逃也逃不掉了,做好心理准备受他的无理吧!许久他才慢慢的放开她,淮秀涨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 “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不然……”向是在告诫她一样。 “你还想怎么样啊?霸道”。淮秀气愤的别过头去不看他。 “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过去吃饭”。他微笑的拉起她朝外边走去。 用饭时淮秀没有说话,他更是满怀的心事,他必须马上送淮秀回江南,不然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淮秀刚才的话虽然是偏激,但是言语间他知道彼此有多在乎对方,适才的举动是因为自己太爱她,太在乎她,所以才……,但是他不可以总是这样对淮秀,他何尝不想让她留下来,可是他能给她什么,在宫内得不到皇上的恩宠、怀不上龙子那跟呆在冷宫有什么区别,嫔妃们会借题发挥,太后也会责备她……,他绝对不能让淮秀过这种生活,长此下去淮秀也会怀疑,事情终究会败露,在江南有盐帮或许……,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淮秀抬头看了看他。 “对不起,刚才我……”淮秀以为他是因为刚才自己的那些话。 “淮秀,四爷并没有怪你,只是……你一定要相信,四爷每做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我相信……” “那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来气我了”。淮秀十分安慰的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有些朝政要处理先走了”。 淮秀微笑的送他到门口,他还是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 之后几日,他很少来这里,来了就借政事忙碌而走开了,陪自己最多的就是皇后,淮秀不喜欢左右宫女随后着,皇后顺从她的意思只留下春喜,有时候也叫宛儿来帮忙,自己更是除了一日三餐外其他时候在淮秀这里,她喜欢听淮秀给她讲江南的情况,和四爷的相遇和相知,讲盐帮的事情,每次听淮秀讲起这些,她就什么都忘了。她知道淮秀一个人在宫里面很闷,陈太医说淮秀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就是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这会儿或许淮秀对自己的那个要求也该有个答复了。 “程姑娘,皇后娘娘有请”。宛儿笑着走了进来。 “去哪里呀”?淮秀好奇的看着宛儿。 “你跟我来就是了”。宛儿神秘的拉起淮秀就往外走。 淮秀也不知道宛儿把自己拉到哪里去,也只能跟着走,不知道到了哪里,皇后笑着在门口看着她,想必这里就是皇后的寝宫了。 “慢点,宛儿你这丫头,别把我们的秀主儿给摔着了”。皇后故意笑着对淮秀说。 “皇后召淮秀是”? “进来就知道了”。皇后笑着拉淮秀到卧房。“你来看看”。一件件精致的旗装,精细的绣工和生动的图案。 “真的好漂亮”。淮秀慢慢的走上前。 “这是我专门替你做的,你喜欢最好了,来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我……”还没等淮秀说话,皇后就把她拉了进去。 不多久淮秀走了出来,宫女们都瞪大了眼睛。 “好漂亮哦,程姑娘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好合适,皇上一定会喜欢得”。大家都一声声的称赞淮秀的脸有开始泛红。 “恩!淮秀皇上真的好眼力,这皇宫内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女子了”。 “皇后你就不要取笑淮秀了,我看我还是换了吧”。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换呢,本来做着就是给你穿得,你这样子在宫里走动才方便”。 “可是……” “别可是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该去活动活动了,再说这里的环境你也该熟悉一下了是不是”?皇后话里面的意思淮秀自然是知道得,她随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说淮秀在宫里养病一段时间了,但是至今没有出过半步乾清宫,一则他日日看着自己,又是吃药又是睡觉,整个人都被他宠的懒掉了,也是因为让他安心,所以她也从来不跟他提任何的要求,毕竟这是皇宫不比在江南,今天要不是皇后让她一起来她怎么说也不会走的这么远的,哪里有机会逛皇宫的庭院呢。 “皇后娘娘,我看我还是回去吧!等会皇上……” “皇上现在在处理朝政呢,你放心他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在我这里还怕我把你吃了呀”。 “你又取笑我了”。 “走吧”。 一路上淮秀的心思丝毫没有放在观赏景色上,她还是想着如果他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怎么想。 宛儿和春喜两个丫头跟在后面有说又笑的,只从乾隆把春喜派给乾清宫伺候淮秀以后,这答应也甚是费心不少,淮秀一直很感激她的用心,再说为了自己也害春喜按了不少骂,心里面也觉得挺愧疚的。 “淮秀,这段时间住的还习惯吗”? “很好!只是淮秀一直深感不安,害您费了不少心思,我……”。 “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我都想好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你有你的难处,我相信你对皇上的这份心,我也不能让你做个不仁不义的人,皇上心里面的淮秀也不是这样的是吗?不管你在江南或者是在皇宫,不要把我当成皇后,就把我当成……,当成你的姐姐”。 “淮秀不敢”。 “那你是把我当成外人了”。 “不是”。 “不是就好,你依了我,就这一次”。皇后像孩子般等待着淮秀的回答,淮秀良久才点了点头。“太好了,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姐姐说,不管是谁欺负你”。 “恩”! “皇后娘娘,你看……”宛儿指着迎面走过来的人。 “钦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钦子,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巧啊”。皇后注视着钦妃的脸色,但是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异样。“淮秀,快来见过钦妃娘娘”。 “淮秀给钦妃娘娘请安”淮秀十分恭敬的给钦妃行了一礼。 “起来起来”。钦妃看着淮秀:果真是给美人胚子,难怪皇上对她迷恋于此,眼前的女子这三宫六院哪里可同她相比,别说是自己,就是目前气质非凡、品貌端庄的孝贤皇后也输她三分,这一下她真正的输给了她。“真的好美,姐姐,就像你说的,人如其名,好秀丽的女子”。钦妃没有露出半点妒忌之色。 “我没有说错吧”。皇后时刻注视着钦妃的神色。 “恩!钦儿现在没话说了”。 “钦子,你准备去哪里呀”? “姐姐不说,钦子到忘记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 “恩!太后上次赏给钦儿的上好灵芝,今儿个一早李麽麽突然想起来又叫太医配了点上好的药材,说是补身子很好,炖了很多,我正要给姐姐您送过去呢”。 “真要谢谢你,真是有心了”。 “哪里呀,姐姐您客气了”。 “对了,我这会也用不着,淮秀,你拿过去,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全呢,宛儿给淮秀送过去”。 “不用了”。淮秀忙推辞。 “好了你们就别推了,如意吩咐李麽麽给程姑娘也准备一份,你送到乾清宫去”。 “钦子,那我这里先替淮秀谢谢你,如意你直接送到我这里来吧,宛儿你先把我这份给程姑娘送去”。皇后是个为事谨慎的人,她知道钦妃的为人处事,所以对于她对淮秀的这份心还是留意着点好。 “那钦子先告退了”。钦妃笑着走开了,回头看着淮秀笑了笑。 看着钦妃离开,皇后也终于松了口气,她原以为看到淮秀会妒火再起,又怕给淮秀造成尴尬,刚才碰到的时候心里头七上八下得!钦妃今日之举虽说有些反常,但是只要没伤到淮秀,她也不再多想了。 “好了,这会真的该送你回去了”。皇后从宛儿手中接过汤药。“再不回去我怕皇上跑到我这里来向我要人了”。 “不用送了,淮秀自己会回去的,有春喜在呢” “那也好!记得回去要马上把汤药给喝了,春喜您别忘了”。回头不忘了叮嘱春喜。 “恩”!春喜扶着淮秀走了回去。 皇后看着淮秀离开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放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钦主儿,你算得可真是准”。 “哼哼!孝贤皇后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她防我是必然的,哼哼……,这次还真让她防着了”。 “可是,那药真的管用吗”? “药管不管用过了明天不就知道了”。 “可是,皇上知道程淮秀她……” “住口,哪里有这么多可是,对付程淮秀就算这次失败了,下次她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我要把我失去的都要回来,我要让她活的生不如死,哈……”。 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如意打了个冷战,她有种感觉,这次程淮秀是跑不了了…… 乾清宫: 看天色昏暗,他已经焦急的在里面来回的度步,进门时看到淮秀不在再看春喜也不在里面,问宫女们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本来心情烦躁的他一下子怒冲三丈,宫女们被骂的一个吓的跑了下去,甲六和宝柱更是在一旁提心吊胆的,至丛陈太医告诉他淮秀的事情以后,就没有看到他笑过,每天在养心殿独座,一座就是几个时辰,神情呆滞的样子,没有人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皇上,程帮主回来了”。甲六看到不远处春喜和淮秀正缓步的走过来,喜出望外。 他一听就跑了出去,看淮秀一身旗装款款走来,他却反常的紧紧的皱着眉头。 “四爷……”淮秀笑着看着在门口等着自己的他,她也料想他一定着急。 “淮秀,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出去了?你就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他的责备中带着几分怒气。 淮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气成这个样子,不就是自己出去走了一趟吗?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吗?转身没有理睬他。 “春喜,朕怎么吩咐你的,不要带着淮秀乱走,这是皇宫不是名园不是江南你难道到不知道吗”?春喜被她骂的差点哭出来。 “够了,这里不是名园不是江南,可程淮秀还是程淮秀,我不是你养的笼中之鸟”。刚才的那席话让淮秀觉得阵阵心寒,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呢。 “万岁爷,我们刚才是去了……”春喜急于想缓解这火药味十足的气氛。 “春喜,不用跟他解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闲我就可以马上把我赶出宫去”。 “万岁爷,程帮主的药……”春喜看眼前这么僵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去吧”春喜他们轻声的走了下去,他慢慢的走近她“淮秀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这段时间来你有没有问过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总是似听非听的,有时候我在想,我宁愿这样躺着永远都好不了,我就可以找回江南的点滴,可是现在……,是!这里是皇宫不是江南,但如果你想让程淮秀变成逆来顺受的人,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得这么辛苦,我只想做四爷的淮秀,我并不想做皇上的妃子,你明不明白啊”?淮秀早已泪流满面,她明知道自己所追求的并非是宫里的锦衣玉食,为什么老是用宫中的这一套规矩来限制自己呢。 而淮秀的一番话,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太疏忽她的内心感受,他因为怕伤害她却始终躲避着她,这段时间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并非是自己不想好好的爱,他害怕自己的爱会让淮秀有留在宫里的念头,但是留下来又能怎么样,他根本就给不了她什么。 “淮秀,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因为政事繁忙,心里有些烦乱,并非有意不理你,对不起”。他一声声诚恳的道歉把淮秀的怒气在刹那间给驱散了,慢慢的转回身,静静的看着他。 “四爷诚心向淮秀道歉,四爷是最怕淮秀伤心流泪的样子了,不要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再哭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他慢慢的捧起她娇小的脸庞,用手指轻轻的拭干挂于她脸上的泪水,那点点滴滴的顺着他的指间缓缓滑过,却直入他的内心深处,化成了酸楚凝聚在他的体内,对于淮秀他满心的歉疚,情不自禁的紧紧拥住眼前的幸福,他真的怕淮秀离开自己,而他又如何留住他,第一次尝到了有苦难言的痛苦。“淮秀,你这身旗装是哪里来的”? “你猜”? “你考我啊?我不用猜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又开始自以为是了”。她轻轻的挣脱开,不服气的看着他。 “自以为是,原来在淮秀眼里四爷是这样一个人啊?我猜啊,是皇后专门给你做的是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的”?淮秀惊讶的看着他。 “我怎么会不知道,皇后跟朕提起过”。 “那你知道刚才还发这么大的火”。 “刚才我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不知道真的把我给急死了”。淮秀冲着他笑了笑,便走提起手中的汤药到在碗中。 “诺!给你……”她笑着递了上去。 “这是药哎!你不会罚我喝药吧”。他瞪大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谁有你这么无聊啊,这是上好的补药,你喝了它,这里还有呢”。 “既然是补药,那现在你应该比我更需要进补”。 “你喝不喝”淮秀故意威胁着他“你不喝我就去到掉”。说完就伸手外泼去。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他无奈的摇着头,一口就咽了下去“帮主大人,我喝完了,小的给你满上”。淮秀被他古怪的样子逗的不禁笑出声来。 “你少油腔滑调了,我自己来”。边说边接过他手中的药罐子。“四爷,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忙朝政……”。 “是盐漕之事吗”?淮秀急着问,他点了点头“怎么样了”? “曹大人一直在调查,田震海受了伤,是跟程易俊打斗时受伤得,但是又被他逃脱了”。 “逃脱”?淮秀急着起身不小心汤药洒了一地。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烫到没有?”淮秀笑着摇了摇头,他边帮她擦拭身上到湿的地方,边看着她带着几份责备的说“好好的一碗药就这么给洒了”。 “那程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淮秀拉着他的手逼问着。 “他……,淮秀,你先休息好,余下的事情四爷来做主好吗”? “不行,我是盐帮的帮主,我有权知道他的下来,你告诉我程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他如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他是不是死了?四爷我求你不要满我”。 “淮秀,你先不要激动,江帮主从昨天起就在找易俊了,没有尸首就证明他没有事,可能他去找田震海了呢”。 “他怎么可能是田震海的随手呢,不行我要去找他”。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淮秀,你冷静点,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去找他呀,你自己的身子都没有复原,程易俊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怒火,一时间无法子已,他只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发烫,神思也越来越模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淮秀回头盯着他,他用里的甩头勉强让自己清醒。 “淮秀,四爷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眼神中淮秀看到的是无助和哀求,令她心酸非常,他对易俊心怀醋意,说明他太在意自己,她走近他盈满了感动了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毫不顾及的把她抱在怀里,抱的那样的紧深怕自己一送手,眼前的幸福就会烟消云散一般,他抬她的精致的脸,一身鲜艳的旗装,新颖的丝绸映得淮秀更加娇艳万分,眼前的人他知道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任何羁绊可以把他们分开,此时此刻此地,是属于他们两个人得,他的淮秀,她的四爷。 身上的骚热催使着他思绪越来越缥缈,他要让淮秀知道自己内心的痛苦,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她,他要把这段时间对淮秀的冷落在此良辰一并补回来。慢慢的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轻漾着红晕,清澈的明眸中依然可见那份清澄,随之轻轻的滑落,从他的手心凉凉的掠过,酸涩已经化成了甜蜜,他将自己的千种关爱万般柔情倾注于这深深的一吻之间,淮秀已不再流泪,静静的等待着他给予自己的每一份美好。他忽然间抬头笑着看着她,那眼神让淮秀忙低头回避,没等她回应,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往卧房走去。 今夜的烛光结成了双蕊,清风吹拂处,烛光摇曳着行影成双。他把淮秀轻轻的放在床上,既而覆她欲滴的樱唇,霸道的吮吸着,轻轻的翘开她的浩齿,偷偷的探索着她都中的甜美,淮秀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被都抽干了一样,呼吸越来越不平稳,试着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紧紧的抠在后面。 “不要……”她的反抗也是徒劳了,他封住她的抗议,更加霸道,更加狂野。 不经意见那件旗装的扣子不知几时都被他解开,淮秀试着挣脱开他的手,腾出一只手想拉紧呈现在他眼底下的那线春光,他朝她坏坏的笑了笑,顺势将上伸进旗装里面托起她纤细的腰系,另一只手利索的把那件旗装弃之于地,淮秀娇小玲珑的身子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婀娜多姿。 “你好过分”。淮秀被他的无理举动开始觉得有些恼火,用力的推开他。 “你不乖”。他的把她拥的更紧,只觉得欲火快把他给焚烧了,他根本就想不到如果再下去,他将会导致无法收拾的下场,但是这一刻他停止了思考,他只想好好的拥有他的淮秀。他抱紧她,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火燎般的身子,淮秀知道他此刻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别过头去,不再去正视他,他柔柔絮语从她的耳边轻轻的吹动着,早已 了先前积压在心地的重重疑虑和层层忧愁,回想起这段时间两人重逢后一而再的种种不快,而每次了两人起冲突的时候,他依然是那个哄着自己逗着自己,一片真诚,潇潇洒洒,能打能闹的四野,她真得想留下来,就这样陪着他,守着他,听他软语呢喃不正不经的作弄自己的样子,程淮秀是个女人,在宫里或是在江南,她的心理只有四爷,不流俗与众,不与草木争荣,只想做他一个人的淮秀,他的妻子,仅此而已.,抬头睁开惺忪的双眸,看他涨红的脸上挂着汗珠,不禁伸手为他轻轻的拭去,不经意间迎来他灼热的目光,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心跳急促,脸颊火烧般的发烫,他喜欢看淮秀小女儿的娇羞摸样,那是他才能看到的. “淮秀,能成为四爷一个人淮秀吗”?他轻轻的附在她的耳边低喃着,那热气让淮秀紧紧的缩了一下身子,却没注意自己贴得他更近。 还没等淮秀回应过来,他双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窜动,每一个吻不再是温柔细腻,霸道得似乎要把自己这一刻的爱永远的烙在她身上一样,须臾间她身上都已经布满了红潮,一个深深的印子都是他留下的,淮秀只感觉体内升腾起让人羞涩难挡的热潮汹涌而来,身上的酥麻给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在去反抗他的侵占,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燃着簇簇火苗,体内难抑的火热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会焚烧了自己,淮秀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他想起淮秀刚才说要回江南,为程易俊而离开江南,不可以,淮秀永远都是他的,谁都不想要从他身边夺走,他不再考虑,用力的拉开她身上仅有的内衫,用力的甩了出去。 “不要这样……”淮秀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淮秀,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他的柔情中带了几份粗野和傲慢,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温柔,丝毫没有征求她的同意……,身上的热浪在汹涌的翻腾着,他没有办法告诉淮秀自己是怎么了,他完全迷失了自己,他只想紧紧的把握眼前这一刻的温存,释放禁锢了这么久的激情,毫不顾及的享受着他该有的欢娱,他带着他最心爱的淮秀,共同赴巫山,说是脱缰的烈马,更如狂野的雄师,他没有看到眼前的人用近似哀求的眼光看着他,凝眸之处他虽有万般愧疚,但是他依然没有说服自己,脑子混沌一片,做他该做的,不停的驰骋着,翻云覆雨。 茫然中他看到她的清泪潸然滑落,那时夜空的星辰已经熄了,一阵阵的头疼和疲劳迫使他很快沉睡过去,去不见身边的人儿浑身颤抖着,伤心不断的灌溉着她的心房.淮秀说不清他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几次近似哀求的看着他,他都无动于衷,那种心灵的感应去了哪里,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呢,她的心里在这时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淮秀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听他睡梦中还叫着自己名字,原本冰冷的心似乎又找到了温存.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拂着他沉睡的脸庞,无奈的笑了笑 ”淮秀说过只做四爷一个人的淮秀,我不走,就这样陪着你”.看着他沉睡的样子,话语间带着几分羞涩.他似乎听到了淮秀的话,伸手紧紧的抱住她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淮秀急着挣脱开他,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一阵阵的恐慌迫使她紧紧的抱紧自己的身子,一会看他没什么动静才知道他又在做梦,看着她笑了笑,就这样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程淮秀你是跑不掉了,注定要与他牵缠一辈子,她安心的闭上眼就这样安心的睡去.这时所有的忧愁和烦恼都消失了,忘了盐帮,忘了江南,她只一直这样陪着他……. “甲六.宝柱你们两个怎么还在睡啊,都什么时候了”春喜用了的敲醒他们的脑袋.”你们两个也不伺候皇上早朝啊,两个二百五”. “早朝,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们啊”.甲六急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睡的像只死猪一样,什么地方不好睡还睡在正门口,要不是皇上脚下留情,准把你猜个半死”. “好了,你们两个,春喜一大清早的怎么竟说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甲六快去请起吧”!宝柱提醒着甲六,催促着他,甲六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皇上该起了”.一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什么反应,甲六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被子丝毫没有动过.”宝柱,春喜不好了,皇上不见了”. “什么?皇上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会不会昨晚没回来啊”.宝柱随口说了一句,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程淮秀”.说完三人火速的跑去乾清宫. “完了,这下完了,真的出事了”春喜在门外急的乱了手脚. “甲六,你鬼点子多,你快想想办法呀,该怎么办”.宝柱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有什么办法,就算有,现在天都亮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迟了”. “镇定,一定要镇定,说不定,他们俩只是聊天而已,或者还在里面怄气呢,别慌,大家都别慌”.宝柱自我安慰着. “希望如此” “春喜你进去瞧瞧吧”.甲六忙催着. “我……,我怎么可以进去,不管他们俩这会儿是在怄气,还是已经和好了在聊天,做奴才的都不应该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的,你是诚心让万岁爷把我给踢出来啊”. “那只有等了,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做出……” 三个人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天高日晶,都近晌午十分了,日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他慢慢的苏醒过来,阵阵的头痛和乏力袭击着,他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他清楚的看见淮秀躺在自己的怀里,急忙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淮秀脸色苍白,秀发凌乱,脸上隐约可见的泪痕,这是怎么了,他轻轻的掀开被子,两人赤身相对,难道自己昨晚对淮秀,他使劲的甩头,脑子一片混沌想不起拾不起一点记忆,面对眼前的淮秀他一脸的歉意,这事该如何收场,如何收场,他劝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不然万一淮秀真的怀上了孩子,她就会……,他不敢往下想,慢慢的回过神,淮秀急急的睁开眼睛,避开他的目光. “已经很晚了,该起来了”淮秀急着想起来,他拉住她想问些什么. “不要……”她惊慌的紧紧拉住被子,他看到眼前淮秀的神色和举动,再看他手臂上和脖子.肩膀.锁骨上一道道深深的吻印,他已经不需要答案,这儿一切的水师都呈现在他面前,看淮秀惊慌的样子,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淮秀,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会伤害你……”他怀着一万分的愧疚和抱歉.,试着伸手去抱她,淮秀看着他,眼前的人似乎和昨晚的那个又非同一人,,她的委屈和痛楚都一并涌了上来,没有一句话,他慢慢的把她拉进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会生而是不能生”.陈太医的那句话在他耳边不断的回响起,他不能让淮秀怀上自己的孩子,他已经做错了一次,不再错下去,不然他会害了她,他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件件的替淮秀穿上,淮秀偷看了他几眼,似觉得他有心事. “春喜,快去帮淮秀梳洗,还有天色不早了,她的药和早膳快点给准备好了”. “皇上,奴才已经在外面侯了多时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春喜边说边打量着房间内凌乱的被褥,这一切不用说就知道昨晚发射感了什么事情. 等春喜把淮秀穿戴整齐后,他亲自替淮秀盛好早膳和药,看着她慢慢的喝完才安心. “甲六,去…...去传安公公来这里”.他没有办法不这么做,他不能再给淮秀制造一丝的危险. “安公公,皇上您……”他一句话出口,三个奴才都惊在那里,宫里面的人都知道安公公是干什么,皇上要叫安公公,他这样对淮秀是他们所料不到得. “叫你去就去……”看他对着甲六发火,淮秀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 “你……你有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淮秀,我……”他的心事可以让所有人知道,但是唯独不能跟她说,她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残忍.他的紧紧的拉起淮秀的手”淮秀,四爷只要你好好的,安公公等会过来,你随他下去……” “安公公,他是谁呀?去哪里……” “他……他是宫里面的太医” “那陈太医呢”? “淮秀,你不要问了好吗”?他轻轻的从他的脸颊拂过”乖!四爷在这里等你”.”淮秀笑着点了点头,她相信他的周全和细心. “皇上,安公公来了”.甲六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安公公边说边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淮秀. “安公公,朕得意思你明白了”.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淮秀. “皇上的意思,奴才明白了”他慢慢的走到淮秀旁边”姑娘,你跟我来”. 淮秀随安公公走了下去,到门口又回头信任的看了看他便走了下去,他的心像是被万千把钢刀在刺痛一样的难受. “甲六,宝柱你们跟上去在外面守着”他背对着他们颤抖着身子吩咐着. 甲六和宝柱相视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淮秀跟着安公公到了另外一个宫院,里面漆黑一片,他们一进去里面的人就点起来蜡烛,房内的陈设疑点都不像是治病疗伤的地方,虽说另外有几个麽麽在,但也不像是行医之人. “你带我来这里?” “就是这里,没有错”. “这里?能治什么病啊”?淮秀怀疑的看着他. “治病?这里什么东西都有,你想治什么,这里治人的家伙都有”.安公公打量着淮秀,她的清秀之气的确是宫里面的嫔妃所没有的,看她的样子,他点了点头”你不是旗人”.淮秀点了点.”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后宫中的嫔妃拧娘都是旗人,你是汉人,皇上自然不能把皇室的血脉留在你的身上了”.淮秀先是认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难道这会是自己听错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着是后宫受戒的地方,并非每一个受龙宠的嫔妃都有资格传延后嗣的,要皇上说留才能留,皇上说不留,都是要过咱家这一关,你是汉人,又不是宫里面的妃子,皇上自然不会把龙钟留在你身上了”. “我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你骗我……”淮秀如同身在梦幻之间. “不相信也得相信,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的话,可是圣命难为”.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麽麽,两人一起用手扣住淮秀的肩膀. “你们放开我……”淮秀奋力反抗冲了出去. “程帮主……”甲六和宝柱追了上去. 乾清宫: 他神情呆滞座在那里,淮秀怎么样了,听到的急促的脚步声他忙抬起头,只见淮秀脸色苍白,颤抖着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眼中溢满了泪水. “淮秀,你……”他站着看着她.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安公公说的话是不是真得”.她的声音颤抖着,等待着最后的回答. “淮秀……” “你回答我,是不是真得”.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他不敢正视她,转身点了点头,淮秀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她用力的抓着门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你已经不要我……”她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淮秀,我……,昨晚的一切你……,你就当是一场梦”. “一场梦”?一阵阵的悲痛压的淮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那江南的一切也都是一场梦吗”?面对淮秀的逼问,他无言以对”我只想请你亲口告诉我”. “淮秀,我……,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我……” “我来替你说,因为我不是旗人,因为我不是你的妃子,所以我没有权利怀你的孩子是不是”淮秀冲到他面前直视着他.逼着他. “是”.除了这个回答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来告诉他. 这一个”是”,把淮秀的整颗心磨碾成粉碎,油然可见她滴滴的血泪从她的心间急急的流过,她从来都是坚强的,十几年风雨里带着一帮苦汉子们讨生活,鞍前马后,兵刃相接,什么大风浪她没见过,而唯有这一波把她整个人都要冲垮了. “从来君恩难久长,我懂了”淮秀慢慢的走近他”如果你还念在旱湖的露水之请,我只求你一件事情”. “淮秀……” “我求你,放我回江南,给我留份体面” “我会送你回江南,但是现在…..”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淮秀,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只是现在…..,四爷求你”. “求我?”淮秀凄惨的笑了一声,疾步冲到台子上拿起一跟发簪抵在咽喉间. “淮秀,你这是干什么” ”求皇上此淮秀体面!你可以忘了江南,忘了旱湖,但是我想你不会忘了皇宫,昨晚就算是一场梦,今日你放我回去,就但当是我程淮秀一夜侍君,您给我的赏赐,淮秀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淮秀你不要再说了,你快把簪子放下”他看到淮秀的脖子上已经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和泪缓缓的从她颈上流下来. “皇上,淮秀……”皇后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所吓了一大跳,她看到淮秀的神情忙跑了进去”淮秀你这是干什么,快把簪子放下,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眼中写满了无奈,隐约间还到他的泪光,这是孝贤后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猜到他的心理的苦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狠心的对待淮秀呢. “淮秀,你不要做傻事,什么事情姐姐替你做主”.她试着走了上去,却见淮秀连连后退,簪子的锋利已经逼得她的喉间不断的涌出鲜血. “娘娘,淮秀很感激你对我的照应,在宫里面的这段日子,唯有你是淮秀这一生最值得怀念的,我原本想告诉你,我……我已经决定……留在宫里了,可是现在……”淮秀把目光慢慢的投向他”四爷,淮秀再求你一次,请给我留分体面,淮秀知道圣命难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如果我真的怀上了你不承认的孩子,我一定……一定不会留下他,如有不从,你可以一道圣旨,灭了盐帮,将程淮秀斩立绝”.淮秀原本已经柔弱的身子不停的摇晃,泪水依然在侵蚀着她千疮百孔快要粉碎的心. “淮秀……,皇上淮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从淮秀的话语中皇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知道皇后想问什么,不忍的点了点头,”皇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呢,她不是你宫里的妃子啊!皇上……”.皇后看着淮秀一阵阵的心酸涌上心来,她能明白淮秀如今的痛苦.她摇头看着眼前这位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丈夫,回头走向淮秀”淮秀,是哀家错了,你不适合皇宫的生活,我放你走,我这就放你回江南,离开这个地方”.淮秀感激的看着孝贤后,她头也不会就把淮秀带了回去. 看着淮秀离开,他的内心痛苦在一瞬间被全然的瓦解,一滴冰凉的酸涩从脸上潸然滑落. “皇上……”三个奴才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 “宝柱,去顾一条上好的快船送淮秀回江南,春喜你去给淮秀收拾一下行装,马上送到皇后那里去交给宛儿,不要告诉她是朕送的,就说是皇后的意思”.他说完背过身走了进去. “是” 奴才们都一个个走了下去,乾清宫已是人去楼空,他没有想到淮秀上这样离开得,昨日淮秀浅浅的笑靥在眼前不断的浮现,梦醒之后,却是如此的萧条和凄凉,此去今年,何时再见,江南如能再续缘,淮秀依然是四爷的淮秀,而四爷不再是淮秀心里的四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从江南到京城,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初见在竹林,淮秀的英姿飒飒,飘落成仙,让他眼前一亮,小狼沟重见,一声”有缘自会相见”.笑语盈盈暗香去,从系魂绕梦也牵,方才临去时,寸寸柔肠,盈盈粉泪,难道真的是”东飞劳伯西飞燕”,难道真的是”从此萧郎是路人吗”? “淮秀,欠你一世的情,刻骨铭心”乾清宫里的一切都是自己亲在为淮秀打理的,巍巍宫殿依旧如故,唯其人非. 皇后匆匆的带淮秀回宫,见淮秀泪流满面,神情呆滞,一路上问她什么事情,她除没有一句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春喜随后跟得挺远的,偷偷的把行礼交给了宛儿,宛儿悄悄的把这是跟皇后说了一声,她命宛儿替淮秀换好衣服,起身送淮秀到宫门口.淮秀慢慢的转身,看着孝贤后露出了安慰的一笑,抬头看着这宫墙,迷迷糊糊的进宫,茫茫然然的离开,这一梦是该醒了,她只觉得身子轻忽飘动,喉间的一股酸涩涌了上来. “淮秀……”看到一地的鲜红,皇后吓的跑忙过去扶住淮秀,她感觉到淮秀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子回去”,她边说边替淮秀擦去嘴角的殷红. “姐……姐,我不想死在宫里,求你……让我回去,这里……我一刻都不能留”.淮秀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满怀的感激和哀求,用凄楚的眼神看着她. “好…..!我不强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做傻事,你一定要答应姐姐”.皇后流着泪水看着淮秀.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得,我答应你……”淮秀勉强的点了点头笑了笑,那笑中带着多少凄苦和悲凉. “你们两个记住了,一路上要好好的照顾程姑娘,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你们要多留点神看着她知道吗”.皇后再三的叮嘱两个丫头. “奴才都记下了”. “淮秀走了,您多保重”.皇后扶起淮秀替她擦赶脸上的泪水,安慰的笑了笑,看着她转身离去. “娘娘,你该回宫了”.宛儿看她的样子,心里面也为淮秀感到心酸,不旁催促着. 孝贤后没有回答边走边抹着眼泪,回头看看淮秀越来越远的背影…… 这一天,皇后为了淮秀的事情伤心不已,内心也暗暗的责备他不该这样绝情对待淮秀,淮秀离开的那一刹那,看到她挥泪烙血的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她都快被揉碎了,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淮秀会因此而想不开做出傻事,那这件事就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逼不得已?皇上即便是在皇宫,淮秀不是你的妃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何况你该知道在她的眼里只有四爷”. “朕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朕欠淮秀太多,可是,朕没有办法不这么做,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陈太医说淮秀体内的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如果她有了身孕就会使余毒扩散,她就会毒发身亡,所以她不能怀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皇上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看错了”.皇后听了他的实情连连后退,这样的事实太残酷,太不幸了. “朕也希望不可能,是看错了,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陈太医是宫里面最好大夫……” “那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对淮秀……”. “朕自己也说不清楚一时无法自己才铸成大错,朕的头好疼”他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他的头痛就像疼的要炸了一样. 皇后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忧愁的样子,知道他上有苦衷,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她也相信他不是如此薄情之人,皇后慢慢的走近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他抬头看着皇后,这位宫里面唯一可以交心的知己. “淮秀走的时候她说些什么”他这么一问,回想起淮秀走的那一幕心酸的慢慢回头”她怎么样啊?你告诉我”.他哀求般的看着她. “皇上,你伤她太深了,她……她很伤心,什么话都没有说,在宫门口……连呕了两口血”. “那现在呢”?他忙站了起来. “我本想留住她,但是她说……”. “说什么”? “她说……,不想……死在宫里”皇后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着,再也忍不住,回头紧紧的拉回他的手”皇上,臣妾知道你的苦衷,但是你这样做,对淮秀真的很残忍,她现在虽然回江南了,但是你以为她回去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了吗?皇上你错了,她这样刻骨铭心的爱过你,如果她这么容易就放弃你,那么她就不会不惜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江南曾经是你们做美好的记忆,但是也成了淮秀今后的伤痛啊!臣妾想说:皇上你这次真的做的好自私”.皇后边说边哭泣着看着他. “朕对不起她……”. “我真的怕她回江南后会做傻事啊”. “不会得,淮秀是个坚强的人,她一定不会……”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是女人,我明白淮秀的痛苦,人的一生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痛苦的,你不会懂的,何况田震海到现在还没有死,万一……” “曹大人在查,朕不会让淮秀有事情的,朕一定不再让她有什么事情”. 皇后看他木纳的座在那里像是丢了魂,没有在逼问他. 第五章:梦回江南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旱湖之约仿佛是昨天的事情,盐帮的四爷,宫廷的皇上,这一切的一切如何让她把这联系在一起,眼前的一切就如同一场噩梦,原以为船上的三天可以让自己慢慢的忘记惨绝人寰的那一夜,程淮秀是坚强的,可恰恰相反,她没有办法忘记临行前他绝情的那一幕幕. 三天了,她滴米未进,形容消瘦,皇后派了两个随行的丫头也甚是担忧,淮秀脸上的泪痕从没有干过,如此下去,她们怕淮秀坚持不到江南,如若皇后问起,这事情如何担待的起,临近江南,她们扶淮秀上岸,看她离去才松了口气. 盐帮: 盐帮大堂辰坤和江沱正在谈论着易俊的事情,大家都为这是着急,易俊失踪了这么久,生死不明,淮秀又在宫里面,听曹大人派来的探子说,淮秀经过皇上的细心调理病好的很快,他们也稍稍得到了些安慰,在宫里有四爷照顾他们也相信淮秀能很快就痊愈得. “帮主”看淮秀进来,辰坤忙跑了上去.. “淮秀你终于回来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江沱看淮秀的脸色不安的问. “我已经好了,江老这段时间多谢你关照着,淮秀感激不尽”. “哪里?淮秀你的气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一路上没休息好太累了’.淮秀勉强掩饰着. “怎么四爷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淮秀听到这两个字,一股酸楚汹涌而来,眼睛不自禁的泛红,江沱注视着淮秀的变化,隐约也知道了些什么,她跟四爷一定是闹了什么别扭,马上转移了话题”淮秀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淮秀点头笑了笑,就走了进去,淮秀看淮秀的样子心理也不免开始担心起来,他不明白怎么淮秀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帮主,我们帮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她……”? “可能是跟四爷闹了矛盾,不要多问,先让他休息”.江沱没有再说什么走了下去. 莲子看淮秀进来,喜出望外,一个多月没见,她可是想坏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天天在这里等你.盼你,你终于回来了”淮秀对着莲子挤出难得的笑容”你的气色还是不好,是不是你的伤”? “我没事的”. “没事就好了,那你先进房去,我准备热水先给你洗个澡,这样人就会精神点了”莲子说完便开心的走了下去. 盐帮,她的家,始终还是回来了,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这一场梦是何其的荒唐:程淮秀,生于草莽,长于草莽,那巍峨的皇宫岂是她的容身之所,听不完的深宫怨,盼不开的宫门锁,早该知道不能常相伴,又何苦让自己深陷泥沼,一发不可收拾,了了,断了,忘了吧……!忘了让自己心碎绝望,痛心恨心的人,忘了旱湖,”旱湖之约无怨无悔”,猛然回首,此恨此怨何其深. “小姐,都准备好了”.莲子边说边走了进来,淮秀忙转身擦去挂在脸上的泪水,点头走了进去,伺候淮秀这么久,莲子从来没有看她暗自伤心过,刚才的那一幕着实把莲子给吓了一跳,她跟着淮秀走了进去. “莲子,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 “哦!”那我在门外守着”替淮秀脱去外套莲子便走了下去,她总觉得淮秀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了,盐帮历来都是有规矩,凡事都不能多问,何况淮秀是一帮之主,莲子怎么也不敢多问她心里面的事情. 浴盆内蒸腾的雾气笼罩着淮秀,那一晚他在淮秀身上留下的印记依然隐约可见,看到这让触目惊心的让她心碎绝望的东西,她用力的擦拭着,这一刻,她真为自己感到无比的羞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肮脏. 寤言堂:父亲沉思的那块净土,为什么她始终没有悟出其中的意义呢,人世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可笑可叹一夜不悔的程淮秀,迷迷茫茫中,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尽在于那一夜不悔的旱湖之约,九死一生,轮回宫闱,带回江南的是一身的污垢和一世的羞辱.这叫她一切情何以堪! 旱湖,那个温柔多情的四爷…… 皇宫,那个铁面冷心的皇上…… 那一切的温情在瞬间失之殆尽,这场惊变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逢场作戏……,到此刻欲盖弥彰已不能够,这一切也将结束,她要擦掉着不干净的东西,手臂.脖子擦拭过的地方都呈现出一道道的血痕. “为什么擦不干净,为什么……”她得泪水如同蒸腾的雾气一样在她的体内不停的沸腾着.这不干净的见证,让她想起了他绝情的那一幕幕. 莲子在门外听到淮秀的哭泣声便推门跑了进来.只看到淮秀用力的擦拭着快要渗出血来的手臂.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住手,别擦了,你会伤了你自己的”莲子吓坏了,忙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淮秀的手求她. 这一切她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解释,她的羞辱与苦楚她不能人别人知道,淮秀再也无法忍受内心袭击而来的痛苦,抱住莲子痛哭着.莲子没有问她这是为什么.,她感觉到了她的悲痛和无奈,跟淮秀这么多年,她了解她的脾气,她从来不轻易掉泪,除了她父亲去世,然后就是李进的死,最后就是四爷回京城后,她背后自己躲起来哭过好几次,但是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莲子听她的哭声心里不自禁的一阵阵酸楚,等淮秀慢慢的平静了,替她擦干身子,慢慢的扶她上床座下再给她涂了些药,抬头偷看了满脸泪痕的淮秀一眼,替她穿了件内衫,扶她慢慢的躺下. “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给你熬碗粥,等好了我会来叫醒你”.淮秀点了点头,莲子替她盖好被子才慢慢的走了下去,回头关门时,看到淮秀背身身体不停的在抽动,她看在眼里心里也一阵阵的难过. “莲子,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江沱和辰坤. “嘘”莲子忙拉着他们俩到外院. “到底怎么了,丫头你快说呀”.江沱在一旁开始急了. “帮主刚刚睡下,她刚才哭了好一阵子,而且好伤心,我也不敢问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她像今天这样过,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在流泪,刚才我出来时,我想让她休息一会,可是刚转身,她又在被窝里面哭起来了,我真的好着急……”莲子边说边眼泪望下掉. “江帮主,你看这事可怎么办啊”?辰坤也没了主意. “淮秀一向都是很坚强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跟四爷这次闹翻了,而且不是小矛盾,世间伤人最深的唯有情啊”? “那怎么办啊,你们看帮主那脸色,我真的担心死了”. “四爷临行时说等淮秀病好了以后他会亲自送她回江南,如今回来的是淮秀一个人,这其中……” “那叫四爷来看看帮主啊” “丫头,四爷是皇上,岂是你随便可以叫得到的,再说如果他们真的闹了矛盾,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我相信四爷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拨开乌云见晴天得”. “皇上,您可千万别抛下我家小姐不管啊”. “不会得,傻丫头,四爷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先给淮秀弄点补品,她的气色很差,一定要好好休息好”. “好!我这就去”,莲子说完便走了下去. “辰坤,如今淮秀这个情况,我看盐帮暂时还是要你担待着点,淮秀面前说话都要小心,不要提到四爷,等她的身子骨硬朗了,或许她想通了也就没事了,易俊的事情我也叫何腾去查了,唉!这段日子太乱了,这场风波不知道几时才能平息啊”.江沱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便走了下去. 三四天过去了,江沱每天是早出晚归,去盐帮商量易俊的事情和田震海的下落,而这几天淮秀的脸色丝毫不见好转,有一次,头晕得差点到在了地上,为了不让她伤神,他只能偷偷的找辰坤商量着. 江边: “小鱼儿,记得把船看好了,我这就回来”. “爹,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市集给李大夫配几个药引子,明儿个一早我还要把那几种草药给他一起送过去呢,现在不去就来不及了”. “哦!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天都快黑了”. 小鱼儿看着她爹远去,便独自一人走回了船舱. 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急着走了出去. “爹也真是的,说是去一会得,这么久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她嘟起嘴不时的埋怨着,看岸上有人走来,她高兴的迎了上去,没等小鱼儿走近,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喂!你不要吓人好不好,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啊”,小鱼儿急着想摇醒那人”好了算我倒霉,”她用力的拖着那人上船,到船上时已经累得她一身的汗水了. “你可真是重啊,比死人还重”小鱼儿看那个人随自己怎么骂都没动静,不仅慌了神”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只看到那人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她试着把那人的身子慢慢的扳过来. “程易俊,怎么会是他呢”小鱼儿大吃了一惊,盐帮的程易俊她见过几次,这个人她绝对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的啊”话音没落,易俊又昏了过去. “你不能死啊!爹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啊”.小鱼儿急得都快掉眼泪了.”爹不是说有草药吗?不管了这里连答复都请不到,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的,死马当活马医”小鱼儿边说边翻着那些草药,眼前这个样子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药是喝不死人得,她索性把那些草药都熬了进去,大约有一个时辰,看药浓密的很,想必时间也差不多了,用力的吹凉给易俊灌了下去. “这药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要是死了可不要来找我”.看易俊喝完她终于松了口气. “小鱼儿,你在嘀咕什么呢”听到声音她跑了出去. “爹,你总算回来了,你快来”. “这是怎么回时啊?他是谁啊”? “他是盐帮的程易俊,伤得很重,刚才在江边发现了他,所以把他救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去请个大夫啊”? “你不是才来嘛,我已经给他灌了一大碗药下去了”. “那快去江老帮主,他跟盐帮熟,找他也方便一点,我看这事不能耽搁,万一出了人命那就完了”. “好!我这就去”.小鱼儿说完就跑了出去. 江沱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带着长纤和何腾赶了过来,不管易俊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好消息. “爹,他怎么样了”.看到易俊嘴角发黑的血,小鱼儿下了一大跳. “我也不知道啊,他刚才吐了好几口血,而且那血都是有黑有稠,是不是中毒了”? “不会真的给毒死了吧!这下可真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找我”.小鱼儿慌了神,吓得眼泪直掉. “小鱼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江沱急着问. “我刚才见他快不行了,所以把李大夫托爹带得药给他喝了下去”. “什么?你这丫头药怎么可以瞎喝得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程帮主交代”. “何腾你快背易俊回盐帮,长纤你快去请大夫,快点去”.江沱说完就带了易俊上岸. “爷爷,我也一起去,这事是我闯得,我也应该”.小鱼儿抹干泪水跟了出来. “这事不怪你,那你就跟长纤一起去找大夫去,要快,多找几个”. 江沱看着易俊这个样子,心了也甚是担心,现在淮秀又体弱多病,盐帮就靠辰坤一个人撑着,他也希望能帮帮淮秀,要是四爷在江南就好了,江沱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淮秀和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江南淮秀整个人都变了,终日沉默寡言,形容憔悴,每日一早见到她眼睛都是红肿的,不用猜也知道她哭了好久,几次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看来这次的事情真得非同小可. 三四天过去了,江沱每天是早出晚归,去盐帮商量易俊的事情和田震海的下落,而这几天淮秀的脸色丝毫不见好转,有一次,头晕得差点到在了地上,为了不让她伤神,他只能偷偷的找辰坤商量着. 江边: “小鱼儿,记得把船看好了,我这就回来”. “爹,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市集给李大夫配几个药引子,明儿个一早我还要把那几种草药给他一起送过去呢,现在不去就来不及了”. “哦!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天都快黑了”. 小鱼儿看着她爹远去,便独自一人走回了船舱. 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急着走了出去. “爹也真是的,说是去一会得,这么久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她嘟起嘴不时的埋怨着,看岸上有人走来,她高兴的迎了上去,没等小鱼儿走近,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喂!你不要吓人好不好,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啊”,小鱼儿急着想摇醒那人”好了算我倒霉,”她用力的拖着那人上船,到船上时已经累得她一身的汗水了. “你可真是重啊,比死人还重”小鱼儿看那个人随自己怎么骂都没动静,不仅慌了神”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只看到那人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她试着把那人的身子慢慢的扳过来. “程易俊,怎么会是他呢”小鱼儿大吃了一惊,盐帮的程易俊她见过几次,这个人她绝对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的啊”话音没落,易俊又昏了过去. “你不能死啊!爹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啊”.小鱼儿急得都快掉眼泪了.”爹不是说有草药吗?不管了这里连答复都请不到,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的,死马当活马医”小鱼儿边说边翻着那些草药,眼前这个样子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药是喝不死人得,她索性把那些草药都熬了进去,大约有一个时辰,看药浓密的很,想必时间也差不多了,用力的吹凉给易俊灌了下去. “这药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要是死了可不要来找我”.看易俊喝完她终于松了口气. “小鱼儿,你在嘀咕什么呢”听到声音她跑了出去. “爹,你总算回来了,你快来”. “这是怎么回时啊?他是谁啊”? “他是盐帮的程易俊,伤得很重,刚才在江边发现了他,所以把他救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去请个大夫啊”? “你不是才来嘛,我已经给他灌了一大碗药下去了”. “那快去江老帮主,他跟盐帮熟,找他也方便一点,我看这事不能耽搁,万一出了人命那就完了”. “好!我这就去”.小鱼儿说完就跑了出去. 江沱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带着长纤和何腾赶了过来,不管易俊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好消息. “爹,他怎么样了”.看到易俊嘴角发黑的血,小鱼儿下了一大跳. “我也不知道啊,他刚才吐了好几口血,而且那血都是有黑有稠,是不是中毒了”? “不会真的给毒死了吧!这下可真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找我”.小鱼儿慌了神,吓得眼泪直掉. “小鱼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江沱急着问. “我刚才见他快不行了,所以把李大夫托爹带得药给他喝了下去”. “什么?你这丫头药怎么可以瞎喝得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程帮主交代”. “何腾你快背易俊回盐帮,长纤你快去请大夫,快点去”.江沱说完就带了易俊上岸. “爷爷,我也一起去,这事是我闯得,我也应该”.小鱼儿抹干泪水跟了出来. “这事不怪你,那你就跟长纤一起去找大夫去,要快,多找几个”. 江沱看着易俊这个样子,心了也甚是担心,现在淮秀又体弱多病,盐帮就靠辰坤一个人撑着,他也希望能帮帮淮秀,要是四爷在江南就好了,江沱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淮秀和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江南淮秀整个人都变了,终日沉默寡言,形容憔悴,每日一早见到她眼睛都是红肿的,不用猜也知道她哭了好久,几次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看来这次的事情真得非同小可. 三四天过去了,江沱每天是早出晚归,去盐帮商量易俊的事情和田震海的下落,而这几天淮秀的脸色丝毫不见好转,有一次,头晕得差点到在了地上,为了不让她伤神,他只能偷偷的找辰坤商量着. 江边: “小鱼儿,记得把船看好了,我这就回来”. “爹,你要去哪里啊”? “我去市集给李大夫配几个药引子,明儿个一早我还要把那几种草药给他一起送过去呢,现在不去就来不及了”. “哦!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天都快黑了”. 小鱼儿看着她爹远去,便独自一人走回了船舱. 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急着走了出去. “爹也真是的,说是去一会得,这么久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她嘟起嘴不时的埋怨着,看岸上有人走来,她高兴的迎了上去,没等小鱼儿走近,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喂!你不要吓人好不好,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啊”,小鱼儿急着想摇醒那人”好了算我倒霉,”她用力的拖着那人上船,到船上时已经累得她一身的汗水了. “你可真是重啊,比死人还重”小鱼儿看那个人随自己怎么骂都没动静,不仅慌了神”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只看到那人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她试着把那人的身子慢慢的扳过来. “程易俊,怎么会是他呢”小鱼儿大吃了一惊,盐帮的程易俊她见过几次,这个人她绝对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的啊”话音没落,易俊又昏了过去. “你不能死啊!爹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啊”.小鱼儿急得都快掉眼泪了.”爹不是说有草药吗?不管了这里连答复都请不到,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的,死马当活马医”小鱼儿边说边翻着那些草药,眼前这个样子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药是喝不死人得,她索性把那些草药都熬了进去,大约有一个时辰,看药浓密的很,想必时间也差不多了,用力的吹凉给易俊灌了下去. “这药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要是死了可不要来找我”.看易俊喝完她终于松了口气. “小鱼儿,你在嘀咕什么呢”听到声音她跑了出去. “爹,你总算回来了,你快来”. “这是怎么回时啊?他是谁啊”? “他是盐帮的程易俊,伤得很重,刚才在江边发现了他,所以把他救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去请个大夫啊”? “你不是才来嘛,我已经给他灌了一大碗药下去了”. “那快去江老帮主,他跟盐帮熟,找他也方便一点,我看这事不能耽搁,万一出了人命那就完了”. “好!我这就去”.小鱼儿说完就跑了出去. 江沱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带着长纤和何腾赶了过来,不管易俊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好消息. “爹,他怎么样了”.看到易俊嘴角发黑的血,小鱼儿下了一大跳. “我也不知道啊,他刚才吐了好几口血,而且那血都是有黑有稠,是不是中毒了”? “不会真的给毒死了吧!这下可真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找我”.小鱼儿慌了神,吓得眼泪直掉. “小鱼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江沱急着问. “我刚才见他快不行了,所以把李大夫托爹带得药给他喝了下去”. “什么?你这丫头药怎么可以瞎喝得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程帮主交代”. “何腾你快背易俊回盐帮,长纤你快去请大夫,快点去”.江沱说完就带了易俊上岸. “爷爷,我也一起去,这事是我闯得,我也应该”.小鱼儿抹干泪水跟了出来. “这事不怪你,那你就跟长纤一起去找大夫去,要快,多找几个”. 江沱看着易俊这个样子,心了也甚是担心,现在淮秀又体弱多病,盐帮就靠辰坤一个人撑着,他也希望能帮帮淮秀,要是四爷在江南就好了,江沱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淮秀和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江南淮秀整个人都变了,终日沉默寡言,形容憔悴,每日一早见到她眼睛都是红肿的,不用猜也知道她哭了好久,几次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看来这次的事情真得非同小可. 盐帮: 夜凉如水,淮秀一人屹立在窗台习习的晚风吹打在她消瘦的脸上……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程淮秀:盐帮的帮主,该活的潇洒点,风雨里过了多少,挣扎了多少,一路上还不是这样过来了,她的身上系着盐帮上下几万口苦汉子的命,她不能为了他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当初他走的时候,满怀的眷恋和不舍,那情那义让她割舍不下,而今,情也断了恩也尽了,了无牵挂。往事何须再回首,她抬头凄然的笑了笑,慢慢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走到桌旁,慢慢的喝着莲子准备好的晚饭。 “帮主,你多喝点,我烧了很多,你最近应该多喝点,这样身子才会坚实”。莲子看到淮秀一口口的下咽,满心的欢喜。 “恩……”。淮秀点头笑了笑。 “帮主……” “进来”。辰坤匆忙的跑进来“帮主,易俊回来了”。 “易俊回来了,快去看看”。淮秀忙跑了出去。 “江老,易俊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得”? “淮秀,小鱼儿在江边救了他,告诉了我,所以我急着把他送回来了”。 “大夫来了”。长纤和小鱼儿一前一后拖着大夫跑了进来。 “快点,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然我就完了”。小鱼儿边说边掉着眼泪。 “不要急,小鱼儿,没事的,让大夫先看看”。江沱看她的样子像是吓坏了。 淮秀在一旁紧紧的看着易俊,看得脸色淮秀心里担心极了,大家也都围成了一团,许久大夫才走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啊”?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调养几天,凡事祸兮福所倚,他体内的毒也因为刚才姑娘跟我说的那个药给化散了”。 “大夫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什么毒化散了,我不明白啊” “如果老夫没有断错,他在受伤之前肯定是中过毒得”。 “是的,大夫,你是说现在易俊身上的毒都已经驱散了是不是”?淮秀激动的看着大夫问。 “恩!他只需好好的调养就没事了”。大夫又开始打量着小鱼儿“姑娘精通医道,这样的毒姑娘都能结,真乃奇迹,老夫这么多年都没有碰到过,请赐教姑娘……”。 “您别问我了,什么医道我根本就不懂的,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在船上吐了好几口血,我以为是我把他害死了呢”。 “那你用的药材是”? “我就用了我爹替李大夫配的草药,就一锅都煮了进去,我想,反正他要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听小鱼儿这么一说,那个大夫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歪打正着”。江沱也笑开了,淮秀在一旁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爷爷你就别笑我了,他没事就好啦,我怕他死了做鬼也要找上我呢”。 “小鱼儿,我真要好好感谢你”。 “程帮主,我哪里敢啊”?小鱼儿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的冲着淮秀笑了笑“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伤势不要紧吧”。 “谢谢你牵记着,我已经都好了”。 “那四爷呢,他不是说跟你一起回江南的吗”?小鱼儿好奇的问,她这一问淮秀的脸色马上变了,楞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 “哦对了,小鱼儿,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你爹担心”。江沱马上叉开话题。 “小鱼儿,替我谢谢你爹”。淮秀回过神感激的谢了谢。 “您客气了”。小鱼儿说完就走了出去。 “辰坤送大夫回去,顺便你随他去抓药回来”。 “是帮主”。 “淮秀,要么你先去休息,我跟长纤、何腾在这里守着”。江沱看淮秀的气色始终都不太好,不免担心。 “我没事得,能够看易俊平安的回来,我也放心了”。淮秀边说边缓缓的走了进去。 “是啊!而且小鱼儿着丫头,她胡乱用药到救了易俊一命,怎么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江沱边说边注视着淮秀的神色,希望能因为易俊的康复而带给她一些安慰。 “沱老,有件事情淮秀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等易俊身子好了之后,让他接任盐帮掌堂这个位子”。她的话语很平静,到看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淮秀,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长辈,有句话我想问”。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淮秀知道江沱是个心思细蜜的人,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话语间的声音有些哽咽。 “淮秀,你们……”?江沱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我们缘起与江南,缘尽于宫闱,就这么简单……”。淮秀擦干泪水洒脱的笑了笑。 “可是淮秀,你们……”。 “不要再提他了,盐帮没了仁义四爷一样要过下去,程淮秀没了他也一样要活下去,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江沱看淮秀如此决心他也没有能再说什么。 “你的意思我赞成,其实我也一直很欣赏易俊的才能,不管是武功还是才气都非常的出色,而且他对你、对盐帮真的是付与真心,或许是他父亲的影响吧”。江沱说到易俊满脸的宽心。 “从上次我跟易俊相遇之后,我就有这种想法了,盐帮的仁义大哥也该换一换了”。 “淮秀,凡事都要想得开一些,我想起刚才大夫说的话了”。 “什么”? “祸兮福所倚”。淮秀看江沱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放心了不少”。江沱满心安慰的看着淮秀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是该想开些”。淮秀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天色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由辰坤在呢,这段时间老是劳驾你来回跑的,我……”。 “淮秀,你这话就见外了,盐漕是一家呀,前段时间大家都被搞得累了,难得有清净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田震海现在怎么样了”。 “等易俊醒来问问他,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恩!你出事开始,他就一直在找田震海报仇,他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易俊这次为了我出事,我的心会一辈子不安得”。 淮秀说完就转身走了进去,她欠易俊的真的太多太多,江沱也跟了进去。 这几天连续折腾,大家都累了,临近天亮的时候,淮秀命辰坤帮忙打理了房间,让江沱他们住了下来,房内只留下她一个人守着,她小心的替易俊擦拭着他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看易俊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既而慢慢的睁开眼睛。 “程大哥,你醒了,你哪里还不舒服吗”?看易俊醒来淮秀高兴的不知所措。 “淮秀,我不是在做梦吧”?易俊忙拉着淮秀的手。 “不是梦,是我,我是淮秀程大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淮秀激动的泪水直流。 “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现在最主要的你的伤,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到点水”,这几日她日夜不睡盼着就是这一天,淮秀慢慢的扶起易俊看他慢慢的喝着,终于松了口气。“大夫说你受了内伤,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只要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要好起来,帮我帮盐帮”。 “淮秀,有件事,我……” “一切都等你病好了以后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病先养好”。 “好”。看着淮秀对自己的关心,易俊满心的欢喜,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抓着她,似乎想起先什么,立即松开,淮秀也知道他忌讳的是什么,尴尬的笑了笑。“淮秀,你也累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你先去休息吧”。 “恩,你谁下了我就走”。淮秀点头看了看他走了下去,她只是希望他能安心。 半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易俊的病淮秀的细心照料下好转的非常的快,江沱也一如既往的白天来盐帮,晚上很晚才回去,他知道淮秀表面上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她忙着照顾易俊,实际这事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得下呢,何况他们彼此爱的是那么的深,他担心的是易俊,易俊对淮秀的那份心依旧没有变,每天只要他看到淮秀就喜形于色,只是知道淮秀跟四爷的事情,出于忌讳而注意自己内心的冲动,而淮秀好象对四爷完全死了心一样,反到是她毫不避闲,好不忌讳,江沱这个时候才发现淮秀的内心其实真的琢磨不透,她跟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大哥,大夫说你这几天可以好好的运动运动了,我扶你出去走走”。淮秀边替易俊披着外套边说着。 “这段时间把你给累坏了,我既然已经好了,应该办些正事,你好好休息才对”。 “正事?好啊!那我就跟你谈正事”。易俊睁大眼看着淮秀半真半假的那个样子。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啊”? “相信,其实我也想跟你谈谈,在床上躺了很久了,你不知道我这人除了睡觉最怕就是躺在床上了”。 “那我们出去”。 两人笑着走了出去,一路上易俊时刻留意着淮秀,他觉得这次淮秀病好了后变了,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以前四爷总会在她身边,而这次自己在床上躺了近二十天,没有听她在自己面前提起四爷这两个字,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一阵阵的不安。 “淮秀,我……” “你想说什么”?淮秀调皮的看着他。 “淮秀,这次我真的很抱歉,害得你受伤,如果不是我你跟四爷就不会有矛盾,你也不会受伤,这次的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幸好有四爷在,不然我真得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四爷交代”。 “不要说了……”听到这两个字淮秀的心就像是被钢刀在扎一样。 看着淮秀颤抖着身子,易俊忙跑了上去。 “淮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四爷”? “我求求你,不要提他,我求求你……”这段时间她面前自己不要去想那个人,她整日忙着照顾易俊,忙着处理帮里面的事情,希望能忘记他,但是每当有人无意间提起他,自己内心的痛苦就会汹涌而来。 “淮秀,什么事情都需要去面对,这半个多月你只字不提四爷,我猜到你们闹了矛盾,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面对易俊的逼问,淮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拼命的药着头。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淮秀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用力的嘶喊着,易俊看她的这个样子悔不该这样去逼问她,忙把她抱在怀里。 “淮秀,对不起……”。 “我一直以为他是真心对我的,可是这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懵懵懂懂的把自己心甘情愿给他,还装做洒洒脱脱的样子,我是不是很无知?很幼稚?很不知羞耻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淮秀,你不要这样,我不许你这样”。易俊用力的想摇醒已经泣不成声的淮秀“你的坚强呢,我认识的程淮秀不是这样的”。淮秀一头到在易俊的怀里痛哭着,那一滴滴泪水犹如在易俊的心里趟过,他知道她压抑的太久,此时他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她,如果哭出来能让她好受些,他不在去打扰她。 “淮秀,大哥知道你心里的痛苦,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四爷他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或许……”。 “不用说了,你不会明白得,我只想把那些事情忘记,我只想忘记……” “好……!不说了,那我们就忘记他,忘记不愉快的事情”。易俊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惟其爱的太深,才会伤得这么深。 看淮秀的哭声也慢慢的平息了,到盐帮这么久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伤心痛心,看来这次她跟四爷闹大了。 盐帮: 夜凉如水,淮秀一人屹立在窗台习习的晚风吹打在她消瘦的脸上……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程淮秀:盐帮的帮主,该活的潇洒点,风雨里过了多少,挣扎了多少,一路上还不是这样过来了,她的身上系着盐帮上下几万口苦汉子的命,她不能为了他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当初他走的时候,满怀的眷恋和不舍,那情那义让她割舍不下,而今,情也断了恩也尽了,了无牵挂。往事何须再回首,她抬头凄然的笑了笑,慢慢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走到桌旁,慢慢的喝着莲子准备好的晚饭。 “帮主,你多喝点,我烧了很多,你最近应该多喝点,这样身子才会坚实”。莲子看到淮秀一口口的下咽,满心的欢喜。 “恩……”。淮秀点头笑了笑。 “帮主……” “进来”。辰坤匆忙的跑进来“帮主,易俊回来了”。 “易俊回来了,快去看看”。淮秀忙跑了出去。 “江老,易俊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得”? “淮秀,小鱼儿在江边救了他,告诉了我,所以我急着把他送回来了”。 “大夫来了”。长纤和小鱼儿一前一后拖着大夫跑了进来。 “快点,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然我就完了”。小鱼儿边说边掉着眼泪。 “不要急,小鱼儿,没事的,让大夫先看看”。江沱看她的样子像是吓坏了。 淮秀在一旁紧紧的看着易俊,看得脸色淮秀心里担心极了,大家也都围成了一团,许久大夫才走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啊”?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调养几天,凡事祸兮福所倚,他体内的毒也因为刚才姑娘跟我说的那个药给化散了”。 “大夫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什么毒化散了,我不明白啊” “如果老夫没有断错,他在受伤之前肯定是中过毒得”。 “是的,大夫,你是说现在易俊身上的毒都已经驱散了是不是”?淮秀激动的看着大夫问。 “恩!他只需好好的调养就没事了”。大夫又开始打量着小鱼儿“姑娘精通医道,这样的毒姑娘都能结,真乃奇迹,老夫这么多年都没有碰到过,请赐教姑娘……”。 “您别问我了,什么医道我根本就不懂的,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在船上吐了好几口血,我以为是我把他害死了呢”。 “那你用的药材是”? “我就用了我爹替李大夫配的草药,就一锅都煮了进去,我想,反正他要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听小鱼儿这么一说,那个大夫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歪打正着”。江沱也笑开了,淮秀在一旁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爷爷你就别笑我了,他没事就好啦,我怕他死了做鬼也要找上我呢”。 “小鱼儿,我真要好好感谢你”。 “程帮主,我哪里敢啊”?小鱼儿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的冲着淮秀笑了笑“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伤势不要紧吧”。 “谢谢你牵记着,我已经都好了”。 “那四爷呢,他不是说跟你一起回江南的吗”?小鱼儿好奇的问,她这一问淮秀的脸色马上变了,楞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 “哦对了,小鱼儿,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你爹担心”。江沱马上叉开话题。 “小鱼儿,替我谢谢你爹”。淮秀回过神感激的谢了谢。 “您客气了”。小鱼儿说完就走了出去。 “辰坤送大夫回去,顺便你随他去抓药回来”。 “是帮主”。 “淮秀,要么你先去休息,我跟长纤、何腾在这里守着”。江沱看淮秀的气色始终都不太好,不免担心。 “我没事得,能够看易俊平安的回来,我也放心了”。淮秀边说边缓缓的走了进去。 “是啊!而且小鱼儿着丫头,她胡乱用药到救了易俊一命,怎么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江沱边说边注视着淮秀的神色,希望能因为易俊的康复而带给她一些安慰。 “沱老,有件事情淮秀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等易俊身子好了之后,让他接任盐帮掌堂这个位子”。她的话语很平静,到看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淮秀,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长辈,有句话我想问”。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淮秀知道江沱是个心思细蜜的人,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话语间的声音有些哽咽。 “淮秀,你们……”?江沱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我们缘起与江南,缘尽于宫闱,就这么简单……”。淮秀擦干泪水洒脱的笑了笑。 “可是淮秀,你们……”。 “不要再提他了,盐帮没了仁义四爷一样要过下去,程淮秀没了他也一样要活下去,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江沱看淮秀如此决心他也没有能再说什么。 “你的意思我赞成,其实我也一直很欣赏易俊的才能,不管是武功还是才气都非常的出色,而且他对你、对盐帮真的是付与真心,或许是他父亲的影响吧”。江沱说到易俊满脸的宽心。 “从上次我跟易俊相遇之后,我就有这种想法了,盐帮的仁义大哥也该换一换了”。 “淮秀,凡事都要想得开一些,我想起刚才大夫说的话了”。 “什么”? “祸兮福所倚”。淮秀看江沱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放心了不少”。江沱满心安慰的看着淮秀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是该想开些”。淮秀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天色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由辰坤在呢,这段时间老是劳驾你来回跑的,我……”。 “淮秀,你这话就见外了,盐漕是一家呀,前段时间大家都被搞得累了,难得有清净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田震海现在怎么样了”。 “等易俊醒来问问他,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恩!你出事开始,他就一直在找田震海报仇,他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易俊这次为了我出事,我的心会一辈子不安得”。 淮秀说完就转身走了进去,她欠易俊的真的太多太多,江沱也跟了进去。 这几天连续折腾,大家都累了,临近天亮的时候,淮秀命辰坤帮忙打理了房间,让江沱他们住了下来,房内只留下她一个人守着,她小心的替易俊擦拭着他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看易俊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既而慢慢的睁开眼睛。 “程大哥,你醒了,你哪里还不舒服吗”?看易俊醒来淮秀高兴的不知所措。 “淮秀,我不是在做梦吧”?易俊忙拉着淮秀的手。 “不是梦,是我,我是淮秀程大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淮秀激动的泪水直流。 “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现在最主要的你的伤,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到点水”,这几日她日夜不睡盼着就是这一天,淮秀慢慢的扶起易俊看他慢慢的喝着,终于松了口气。“大夫说你受了内伤,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只要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要好起来,帮我帮盐帮”。 “淮秀,有件事,我……” “一切都等你病好了以后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病先养好”。 “好”。看着淮秀对自己的关心,易俊满心的欢喜,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抓着她,似乎想起先什么,立即松开,淮秀也知道他忌讳的是什么,尴尬的笑了笑。“淮秀,你也累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你先去休息吧”。 “恩,你谁下了我就走”。淮秀点头看了看他走了下去,她只是希望他能安心。 半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易俊的病淮秀的细心照料下好转的非常的快,江沱也一如既往的白天来盐帮,晚上很晚才回去,他知道淮秀表面上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她忙着照顾易俊,实际这事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得下呢,何况他们彼此爱的是那么的深,他担心的是易俊,易俊对淮秀的那份心依旧没有变,每天只要他看到淮秀就喜形于色,只是知道淮秀跟四爷的事情,出于忌讳而注意自己内心的冲动,而淮秀好象对四爷完全死了心一样,反到是她毫不避闲,好不忌讳,江沱这个时候才发现淮秀的内心其实真的琢磨不透,她跟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盐帮: 夜凉如水,淮秀一人屹立在窗台习习的晚风吹打在她消瘦的脸上……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程淮秀:盐帮的帮主,该活的潇洒点,风雨里过了多少,挣扎了多少,一路上还不是这样过来了,她的身上系着盐帮上下几万口苦汉子的命,她不能为了他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当初他走的时候,满怀的眷恋和不舍,那情那义让她割舍不下,而今,情也断了恩也尽了,了无牵挂。往事何须再回首,她抬头凄然的笑了笑,慢慢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走到桌旁,慢慢的喝着莲子准备好的晚饭。 “帮主,你多喝点,我烧了很多,你最近应该多喝点,这样身子才会坚实”。莲子看到淮秀一口口的下咽,满心的欢喜。 “恩……”。淮秀点头笑了笑。 “帮主……” “进来”。辰坤匆忙的跑进来“帮主,易俊回来了”。 “易俊回来了,快去看看”。淮秀忙跑了出去。 “江老,易俊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得”? “淮秀,小鱼儿在江边救了他,告诉了我,所以我急着把他送回来了”。 “大夫来了”。长纤和小鱼儿一前一后拖着大夫跑了进来。 “快点,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然我就完了”。小鱼儿边说边掉着眼泪。 “不要急,小鱼儿,没事的,让大夫先看看”。江沱看她的样子像是吓坏了。 淮秀在一旁紧紧的看着易俊,看得脸色淮秀心里担心极了,大家也都围成了一团,许久大夫才走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啊”?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调养几天,凡事祸兮福所倚,他体内的毒也因为刚才姑娘跟我说的那个药给化散了”。 “大夫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什么毒化散了,我不明白啊” “如果老夫没有断错,他在受伤之前肯定是中过毒得”。 “是的,大夫,你是说现在易俊身上的毒都已经驱散了是不是”?淮秀激动的看着大夫问。 “恩!他只需好好的调养就没事了”。大夫又开始打量着小鱼儿“姑娘精通医道,这样的毒姑娘都能结,真乃奇迹,老夫这么多年都没有碰到过,请赐教姑娘……”。 “您别问我了,什么医道我根本就不懂的,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在船上吐了好几口血,我以为是我把他害死了呢”。 “那你用的药材是”? “我就用了我爹替李大夫配的草药,就一锅都煮了进去,我想,反正他要死了,死马当活马医……”听小鱼儿这么一说,那个大夫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歪打正着”。江沱也笑开了,淮秀在一旁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爷爷你就别笑我了,他没事就好啦,我怕他死了做鬼也要找上我呢”。 “小鱼儿,我真要好好感谢你”。 “程帮主,我哪里敢啊”?小鱼儿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的冲着淮秀笑了笑“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伤势不要紧吧”。 “谢谢你牵记着,我已经都好了”。 “那四爷呢,他不是说跟你一起回江南的吗”?小鱼儿好奇的问,她这一问淮秀的脸色马上变了,楞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 “哦对了,小鱼儿,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你爹担心”。江沱马上叉开话题。 “小鱼儿,替我谢谢你爹”。淮秀回过神感激的谢了谢。 “您客气了”。小鱼儿说完就走了出去。 “辰坤送大夫回去,顺便你随他去抓药回来”。 “是帮主”。 “淮秀,要么你先去休息,我跟长纤、何腾在这里守着”。江沱看淮秀的气色始终都不太好,不免担心。 “我没事得,能够看易俊平安的回来,我也放心了”。淮秀边说边缓缓的走了进去。 “是啊!而且小鱼儿着丫头,她胡乱用药到救了易俊一命,怎么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江沱边说边注视着淮秀的神色,希望能因为易俊的康复而带给她一些安慰。 “沱老,有件事情淮秀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等易俊身子好了之后,让他接任盐帮掌堂这个位子”。她的话语很平静,到看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淮秀,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长辈,有句话我想问”。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淮秀知道江沱是个心思细蜜的人,她知道他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话语间的声音有些哽咽。 “淮秀,你们……”?江沱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我们缘起与江南,缘尽于宫闱,就这么简单……”。淮秀擦干泪水洒脱的笑了笑。 “可是淮秀,你们……”。 “不要再提他了,盐帮没了仁义四爷一样要过下去,程淮秀没了他也一样要活下去,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江沱看淮秀如此决心他也没有能再说什么。 “你的意思我赞成,其实我也一直很欣赏易俊的才能,不管是武功还是才气都非常的出色,而且他对你、对盐帮真的是付与真心,或许是他父亲的影响吧”。江沱说到易俊满脸的宽心。 “从上次我跟易俊相遇之后,我就有这种想法了,盐帮的仁义大哥也该换一换了”。 “淮秀,凡事都要想得开一些,我想起刚才大夫说的话了”。 “什么”? “祸兮福所倚”。淮秀看江沱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放心了不少”。江沱满心安慰的看着淮秀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是该想开些”。淮秀抬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天色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由辰坤在呢,这段时间老是劳驾你来回跑的,我……”。 “淮秀,你这话就见外了,盐漕是一家呀,前段时间大家都被搞得累了,难得有清净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田震海现在怎么样了”。 “等易俊醒来问问他,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恩!你出事开始,他就一直在找田震海报仇,他应该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易俊这次为了我出事,我的心会一辈子不安得”。 淮秀说完就转身走了进去,她欠易俊的真的太多太多,江沱也跟了进去。 这几天连续折腾,大家都累了,临近天亮的时候,淮秀命辰坤帮忙打理了房间,让江沱他们住了下来,房内只留下她一个人守着,她小心的替易俊擦拭着他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看易俊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既而慢慢的睁开眼睛。 “程大哥,你醒了,你哪里还不舒服吗”?看易俊醒来淮秀高兴的不知所措。 “淮秀,我不是在做梦吧”?易俊忙拉着淮秀的手。 “不是梦,是我,我是淮秀程大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淮秀激动的泪水直流。 “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现在最主要的你的伤,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到点水”,这几日她日夜不睡盼着就是这一天,淮秀慢慢的扶起易俊看他慢慢的喝着,终于松了口气。“大夫说你受了内伤,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只要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要好起来,帮我帮盐帮”。 “淮秀,有件事,我……” “一切都等你病好了以后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病先养好”。 “好”。看着淮秀对自己的关心,易俊满心的欢喜,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抓着她,似乎想起先什么,立即松开,淮秀也知道他忌讳的是什么,尴尬的笑了笑。“淮秀,你也累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你先去休息吧”。 “恩,你谁下了我就走”。淮秀点头看了看他走了下去,她只是希望他能安心。 半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易俊的病淮秀的细心照料下好转的非常的快,江沱也一如既往的白天来盐帮,晚上很晚才回去,他知道淮秀表面上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她忙着照顾易俊,实际这事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得下呢,何况他们彼此爱的是那么的深,他担心的是易俊,易俊对淮秀的那份心依旧没有变,每天只要他看到淮秀就喜形于色,只是知道淮秀跟四爷的事情,出于忌讳而注意自己内心的冲动,而淮秀好象对四爷完全死了心一样,反到是她毫不避闲,好不忌讳,江沱这个时候才发现淮秀的内心其实真的琢磨不透,她跟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大哥,大夫说你这几天可以好好的运动运动了,我扶你出去走走”。淮秀边替易俊披着外套边说着。 “这段时间把你给累坏了,我既然已经好了,应该办些正事,你好好休息才对”。 “正事?好啊!那我就跟你谈正事”。易俊睁大眼看着淮秀半真半假的那个样子。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啊”? “相信,其实我也想跟你谈谈,在床上躺了很久了,你不知道我这人除了睡觉最怕就是躺在床上了”。 “那我们出去”。 两人笑着走了出去,一路上易俊时刻留意着淮秀,他觉得这次淮秀病好了后变了,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以前四爷总会在她身边,而这次自己在床上躺了近二十天,没有听她在自己面前提起四爷这两个字,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一阵阵的不安。 “淮秀,我……” “你想说什么”?淮秀调皮的看着他。 “淮秀,这次我真的很抱歉,害得你受伤,如果不是我你跟四爷就不会有矛盾,你也不会受伤,这次的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幸好有四爷在,不然我真得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四爷交代”。 “不要说了……”听到这两个字淮秀的心就像是被钢刀在扎一样。 看着淮秀颤抖着身子,易俊忙跑了上去。 “淮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四爷”? “我求求你,不要提他,我求求你……”这段时间她面前自己不要去想那个人,她整日忙着照顾易俊,忙着处理帮里面的事情,希望能忘记他,但是每当有人无意间提起他,自己内心的痛苦就会汹涌而来。 “淮秀,什么事情都需要去面对,这半个多月你只字不提四爷,我猜到你们闹了矛盾,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面对易俊的逼问,淮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拼命的药着头。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淮秀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用力的嘶喊着,易俊看她的这个样子悔不该这样去逼问她,忙把她抱在怀里。 “淮秀,对不起……”。 “我一直以为他是真心对我的,可是这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懵懵懂懂的把自己心甘情愿给他,还装做洒洒脱脱的样子,我是不是很无知?很幼稚?很不知羞耻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淮秀,你不要这样,我不许你这样”。易俊用力的想摇醒已经泣不成声的淮秀“你的坚强呢,我认识的程淮秀不是这样的”。淮秀一头到在易俊的怀里痛哭着,那一滴滴泪水犹如在易俊的心里趟过,他知道她压抑的太久,此时他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她,如果哭出来能让她好受些,他不在去打扰她。 “淮秀,大哥知道你心里的痛苦,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四爷他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或许……”。 “不用说了,你不会明白得,我只想把那些事情忘记,我只想忘记……” “好……!不说了,那我们就忘记他,忘记不愉快的事情”。易俊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惟其爱的太深,才会伤得这么深。 看淮秀的哭声也慢慢的平息了,到盐帮这么久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伤心痛心,看来这次她跟四爷闹大了。 “淮秀,你们真得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易俊无奈再一次问,淮秀咬牙点了点头“好了!一切都会过去了,不要再哭了”易俊用手指轻轻的拂干淮秀脸上的两行清泪,低头看她笑了笑“有时候看你,跟小时候一样,还是这么喜欢哭”。淮秀尴尬的别过头去。 “程大哥,你不是有事情跟我说吗”? “是!田震海没有死”。 “没死,那他”? “那天,我差点杀了他,结果半途出来两个人把他给救走了”。 “是伤你的两人吗”? “是!当时我们都伤的很重,淮秀,田震海没死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底细我们还是不清楚,这对我们还是一个祸害,所以一定要提防着点,特别是你……”。 “我知道了,程大哥,我也有事情跟你商量”。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我想让你接任盐帮掌堂”。 “什么?掌堂,那他……”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说错,程大哥,我希望你能帮我”。淮秀的话无比的诚恳,她看着易俊眼中充满了泪水。 “好!我答应你”易俊知道淮秀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没有再推辞。 “谢谢你”。 “哪里有你这样谢人的,快把眼泪擦干了”。易俊看着淮秀笑着,淮秀立马擦干泪冲他笑了笑。 “我不是一时赌气,这事情我想了很久,前段时间你病着,我跟江帮主也商量了一下,他也很赞成你来盐帮,所以我才敢跟你说”。 “我是怕我做不好,没办法让兄弟们满意”。 “不会的,盐帮的兄弟都是风雨里过来的,凡事都凭个礼字,你在盐帮这么久,他们也都看到了”。 “淮秀,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帮”。易俊话出口,才知道自己太唐突了,淮秀对他点头笑了笑。 “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跟江帮主商量一下,近日就举行入帮仪式”。 “入帮仪式?我本来就是盐帮的人啊”。 两人边走边笑着走了回去。 盐帮: 那日回去后,淮秀便找了江沱谈易俊入帮的事情,眼下田震海对盐漕两帮虎视眈眈的,易俊早点如帮也可以帮忙打理盐帮的事情,虽然他一直很用心在做,但有个头衔做事总归要方便一些,也正好可以因为易俊入帮之事,聚聚两帮兄弟的志气,五日后入帮大典就在盐帮大堂举行。 今日盐帮上下披红挂彩,跟以前一样热闹,淮秀替易俊挂红的那一刻,她仿佛又回想起什么,此情此景恍若就在眼前,事隔才多久,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想来怎不令人心酸。 “淮秀……,淮秀……”易俊看淮秀的神情,也猜到了八九分,淮秀慢慢的回过神,眼前的脸庞已经模糊不清,她转过身去用力的摇头,不要想他,不许想他,程淮秀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过要彻底的忘了他的,不让自己再伤心,再流泪的,这是盐帮大堂,她不能流泪,不能…… “今日盐帮大喜,老汉再这里先恭喜各位添了这么好的一位掌堂,漕帮昔日蒙各位兄弟相助,为表谢意,老汉特备了薄酒,长纤、何腾陪兄弟们喝酒去”。江沱看淮秀的样子,忙出来打圆场。 长纤和何腾忙带着各兄弟们走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三个人,江沱和易俊知道她是触景伤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才好。 “淮秀……,你……”江沱走近她。 “谢谢你们!我想……去休息一下”。说完直接朝内房跑去,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如此懦弱的样子,她更不想在盐帮大堂让众人看到自己为他落泪的样子,人要活的体面,可此时她却无法给自己体面,她甚至怨恨自己为什么变的这么脆弱这么不坚强。 “易俊,上去劝劝她”。江沱看易俊焦虑的眼神也随着淮秀离开了,易俊点了点头“易俊,老汉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看待淮秀,她……她是个好姑娘”。 “您放心”易俊明白江沱言语中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他对淮秀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江沱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的迷茫过,四爷和淮秀才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变成如今僵硬的局面,淮秀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过,如果她跟四爷真的无法挽回了,江沱真心希望淮秀能在易俊身上找到安慰和寄托,他也明白易俊对淮秀的那份真诚,也相信易俊会对淮秀好。 淮秀跑回房内,她在心里几千次几万次的警告自己不许哭,不要为他哭,但是眼泪还上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紧紧的咬牙忍着。一切都完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她用力的甩醒自己,易俊追到门口看淮秀唇上渗出的鲜血,忙冲了进去。 “淮秀,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伤害自己值得吗”?他边说边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开牙关,淮秀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他“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易俊心酸的安慰着她,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鲜血。 “我恨我自己,我恨……” “住手”易俊紧紧抓住淮秀的双手“我不许你再伤害你自己听见没有”易俊不顾一切的拉她在怀里,他不能让淮秀一再的为了他而伤害自己,她没有错,错得都是他,那鲜血呈现在淮秀的唇上犹如滴落在他的心上一样。 “淮秀,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不想再这么拖下去,淮秀抬头看着易俊马上转过身。 “我不要别人来可怜我”。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真心爱你,你该明白”。 “爱”。淮秀凄惨的对他笑了笑“程大哥,你把我忘了吧,我已经不是你心中的那个淮秀了”。 “是!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淮秀,我不管你跟他以前怎么样,你还是你”。 “不是了,我这样子不配任何人爱”。 “淮秀,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知道你们曾经……有过旱湖之约,那到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喜欢的只是你,那些我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我不能一错再错,我已经让盐帮蒙羞,让我爹蒙羞,我不可以再让你为我来遮羞,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易俊异常的激动,他紧紧的抓住她摇晃的身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把任何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拦,我不明白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放不下,我更不明白一向洒脱的淮秀的程淮秀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懦弱,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错,错的是他……”易俊激动的责问淮秀,他希望她能醒醒,把这一切都忘记,等自己慢慢的静下来,他定神看着淮秀“我会一直等下去,除非……你还爱着他”。说完就度门而出。 “程大哥……”易俊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满脸晶莹的淮秀“你,真的不嫌弃……我脏吗”?说完最后一个字淮秀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江水直泻而下,易俊走近头点了点头。 “人都有无奈的时候,你也是凡人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做错,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起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我……答应你”淮秀含泪笑着。 “淮秀……”易俊情不自禁的抱着她,紧紧的抓住眼前的幸福,这一生,不管生死荣枯,他会用他的生命去呵护他,不让她受半点伤害“淮秀,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面对,你是盐帮的帮主,你要学会坚强,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一定帮你,我只希望你能宽待自己,找回你自己,不要再这样消沉下去”。 淮秀点点头,算是给易俊一个完满的答复,他也宽心的笑了。 易俊把这事跟江沱也说了,他自然十分的赞成,并催促着易俊尽快办喜事,这几日帮里也不是太忙,他也筹办着他们的婚事,一方面他每天都照顾淮秀,她的身子一直从京城回来后都没好过,再加上自己病了一个月,她天天照顾着自己,时间长了就成了她的病源了,如今能看到她一天天的好起来,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 “淮秀,我想在我们成亲之前,去祭拜一下爹娘”。 “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我们成亲的日子也快近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淮秀有心跟自己一起去,他已经很开心了。 “我没事了,到是你伤势刚刚好,在路上也有个照应,再说我也该去,程大叔为了盐帮这么尽心尽力了一辈子,在情在理我都该去祭拜一下,何况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那好,我们过几天去,淮秀我想爹跟娘知道我娶到了你,他们在天有灵也会为我高兴的。”易俊拉着淮秀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看着她,幸福洋溢在他的脸上,淮秀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你那边还有亲人吗”? “有个姑妈,娘死的时候也多亏她帮衬着,你知道我是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们这次也正好一起去看看她,如果她还健在的话,把她接到江南来,彼此也有个照应”。易俊安慰的点点头,他真不知道怎么感激淮秀,他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淮秀没有反抗,她也已经习惯易俊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或许这次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知道易俊会对她好,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她,晚上抄心盐帮的事情,白天还照看自己什么补品都让他给搬进来了,等他们成亲之后,她想把盐帮的事情都交给易俊,凭他的胆识和智慧,再加上一身的好武艺,他一定能把盐帮管理的更好。 “淮秀……”看着淮秀急着挣脱开跑了出去,易俊忙担心的追了上去,难道是自己什么话说错了,又害她伤心了吗。“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看淮秀吐的脸色苍白,他一手揽着她的身子一手不停的揉着她的后背。 “我没事……” “你还说没事,你都吐成这样了,不行我去请大夫去”。 “不要”。淮秀一把拉住易俊“我休息一会就会好了,你陪陪我”。易俊满脸的愁绪,也只能点头答应她。 隐约间她知道这样的反应是为什么,但是她不敢去想,这绝对不是个事实,她跟易俊就快成亲了,不会就这样的再遭惨变。易俊扶她进房睡下,担忧的注视着淮秀。 “我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淮秀依然笑着对易俊说。 “好!我让莲子给你再去煮点东西,你早上吃得都让你吐光了”。 淮秀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易俊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他总觉得淮秀今天有心事,她的脾气他太了解,或许睡一觉真的会没事。 等易俊离开后,淮秀慢慢的起身,颤抖着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不会的,一定不会得”。她起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淮秀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盐帮的,整个人迷迷糊糊、飘飘荡荡的。 “姑娘你看病啊?我看你气色不好,进来吧”?那小二看坏许在药铺门口徘徊了良久,便出来招呼,淮秀看了他一眼就跟了进去。 “徐大夫,有人来了”。听小二一声换,那大夫就走了过来。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看淮秀呆滞的眼神,似乎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我先替你把把脉吧”。淮秀木纳的伸手过去。 “什么病”?许久才看着那个大夫问。 “您这不是病,我还要给你贺喜你,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不可能”。 “不可能?喜脉都会断错,那我这药铺不是要关门了吗”。 这一切的事实摆在淮秀的面前,她最害怕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一个多月了……,这个孩子是自己在一个多月前从皇宫带出来得,她该怎么办,她跟易俊成亲在即,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她怎么留下这个孩子,即便易俊会原谅自己,她也不能原谅自己,他不能让他背个大黑锅,她不能这么做,不能……。 盐帮: “淮秀,你去哪里了,出去也不说一声,你看你的脸色”。易俊回来没看到她就急得团团转。 “我出去走走,顺便去看了一下大夫”。淮秀显得很镇定。 “大夫怎么说,要不要紧,到底是什么病”。 “不要紧,只要休息就好了”易俊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淮秀,他总觉得她有心事,但那神情又让人猜不透“我累了,想睡一会”。说完就走了进去。 “帮主这是怎么了,早上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莲子开始担忧起来。 “先让她休息一下”。易俊叹了口气跟莲子一起走了下去。 程淮秀,在情字当头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着无尽的折磨和摧残,这是她第二次感觉人生无望,徒留悲伤的绝望,第一次是在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而这一次又是他带给自己的,当人的心一再被揉碾成粉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没有人能感觉的到,自认坚强的她,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把这一切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人生如此死有何惧。 “淮秀……,淮秀”看里面没什么动静,易俊以为是淮秀睡着,就推门轻声得走了进去。 空空的房间,床上的被子被掀开,淮秀没有在房内“淮秀……,淮秀”易俊里外都找了一遍,他看到桌子上的那张纸条“是淮秀的笔迹” “程大哥:今生欠你太多,望来生再偿还你,你的一片真诚我感恩于心,由你带领盐帮,爹在天有灵他也会放心,这是淮秀唯一的请求。你说人都有无奈的时候,望你也能明白淮秀的无奈,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唯愿下辈子淮秀能做俊哥哥一辈子的妻子,珍重!淮秀敬上”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声声一遍遍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不许你出事情,淮秀……,淮秀” “掌堂,怎么了”?莲子听到易俊的声音忙跑了过来 易俊的心头顿时萌生一种不好的念头,这一句句断肠的话分明是她对人生已经绝望了。 “你不能有事情,淮秀……”易俊不顾一切的扔下那张纸跑了出去。 辰坤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 “莲子,发生什么事了?帮主跟掌堂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看……”莲子那起地上的那张纸条。 “糟了,我去通知江帮主”。辰坤急切的跑了出去。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昭影来” 寒山寺外枫桥边上,河水因为秋风的吹拂下而返起阵阵的涟漪,叹人生,平地风雷起,无风也能起三尺浪。 “你知道吗?我很想留下你,可是……我没有办法留下你,为了盐帮的体面,不留你,我下不了手,但我不能让一个对我一片真心的好人为你去背这个黑锅,我更不能让盐帮为了我程淮秀而被江湖人取笑,所以,只有你给我一起走,这样我才无愧于你,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从腰间取出那快玉佩,这是他送给自己的,他说过他对自己的那份爱就像这块玉一样,可惜那些甜言蜜语已成往事。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含泪泣血的告诉这个似有似无的小生命。 “淮秀……,淮秀”。易俊从不远处边跑边喊着。 “对不起,程大哥”。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纵身跳了下去。 一阵浪击声让易俊一阵不祥的预兆,他转身飞跑了过去,河水还泛着层层的波浪,‘玉佩’是淮秀的玉佩他在房内看到过她拿这块玉佩,他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我明明听到声音的,怎么一会就不见了”。长纤边说边和江沱跑了过来,他们是随着易俊的喊声寻声过来。 “淮秀……,易俊”枫桥边上喊成了一片。 “江帮主,快……,淮秀”。江沱一转身看到易俊拖着淮秀吃力的游过来,忙跑了上去“易俊,淮秀……” “快……救她”眼看着易俊慢慢的往下沉下去,江沱忙下水托起他,长纤和辰坤他们马上把他拉了上来。 “长纤、何腾快把易俊抬回去,辰坤快把淮秀抱回盐帮去”。 到盐帮后,大家忙成了一团,易俊先苏醒过来,大夫也说他只是呛了几口水不要紧,他一心记挂着淮秀的安危,和江沱一起守在淮秀的门口。 “大夫,怎么样了……”。江沱和易俊一起跑了上去。 “还好及时,在缓一刻就没办法了”。 “那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她的身子很弱,怕是要昏迷两天,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她的体内有股郁火,是心病,你们要多看着她,尽量让她舒心、宽心,否则不但她自己要落下病根,连孩子都会保不住啊”。 “孩子”?几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你说,淮秀她……”易俊紧紧的抓住大夫的手。 “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你们不知道”? “何腾你送大夫走”看着大夫离开,江沱走近易俊,看着他。 这个孩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的,一个多月了,就是这次淮秀进宫时怀上的。淮秀好体面,她就是因为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她不想让盐帮蒙羞,不想让易俊为难,杀了孩子她下不了手,所以才有了轻身的念头。或许穷途末路,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千古艰难唯有一死。 “易俊……,你还是这样喜欢淮秀吗”?江沱忍不住的问。 “我说不清楚”。 “是因为她怀了四爷的孩子,你才对她有看法”? “不是,我只要淮秀能快乐,我怕她醒过来还是会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不是嫌弃她,只要她能勇敢的去面对,我也可以”。 “易俊有句话我想跟你谈谈”易俊缓缓的抬头看着江沱。“不管淮秀跟四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始终是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应该让他知道淮秀现在的情况,不管结果如何,这样做对大家都公平”。 “我知道,淮秀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他,想要在一个月内改变她对他的想法,让她什么都放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易俊……” “如果他能来看淮秀,或者把她接进宫去,我会替淮秀高兴,我不想让她跟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如果他不肯承认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淮秀要留下他,我也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一样看待”。 “如果淮秀第一个碰到的是你该有多好”。江沱感激的看着易俊,重情重义早年在他爹身上就看到了。“这事情不能拖,我让长纤跟何腾星夜进京把事情告诉曹大人,他会马上跟皇上说的,我想他不会这么薄情不顾淮秀的死活”。 “我也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易俊长叹了一口气“这事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我先回去吩咐他们今晚就走”。 易俊点头送江沱到门口,转身进门看淮秀苍白的脸色,如果这次江沱能把信传到,他真希望他能念在淮秀对他的一片痴情上来看看她,这对淮秀也是一种安慰,如果他能把淮秀接进宫,等待着孩子的出世,一家人和睦的在一起,这是淮秀一直期盼的,他只希望淮秀能幸福开心的过一辈子,他爱淮秀,但是他不能爱的这么自私,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如果这次他能为淮秀再下江南,易俊会满心的感激他。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盼他来江南,眼前这种局面只等他来力挽狂澜。 第六章:梦回江南 长纤和何腾日夜兼程进京去曹大人府,连日来两人都没有休息过,他们也知道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淮秀万一有什么事情,四爷可是皇上,得罪了他谁都担待不起。 “你们是”?曹府的小人出来开门,看两人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江南的长纤、何腾有急事要求见曹大人”。长纤边说边抹着一身的汗水。 “你们先等等”。 听下人这么一说,曹大人也感觉有些不妙,他们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城呢,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忙跟着走了出去。 “长纤你们,快进来说”曹大人迎他们到大厅座下,叫下人上了茶。 “曹大人,我们这次来有要事要见皇上”。长纤边喝水边急着告诉他。 “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帮主,她投河自尽了”。 “什么”?曹大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自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怀了皇上的孩子,是易俊把她救了上来,到现在还一直昏迷着,大夫说她是心病,我们帮主让我们连夜进京来禀报皇上,那孩子的父亲……” “我明白了,你们在我府上休息一下,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这事不能拖”。 “曹大人,那麻烦你了”。 曹大人说完进房穿戴整齐吩咐下人招呼好长纤和辰坤后便匆忙的走了出去。 乾清宫: 淮秀走了有一个多月了,曹大人派人打听盐漕两帮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消息,淮秀走后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皇后每天都会来劝他,但是一想到淮秀她都会不忍的心酸。 “皇上,你该喝药了”。皇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这几天他受了风寒,也没顾着照顾自己。 “谢谢”。他感激的看着孝贤皇后,这段时间都是她陪自己度过的。 “皇上,臣妾知道你心里一直挂着淮秀,你为何不去江南看看她”。 “去了,又能怎样,我只会让她更伤心”。 “皇上,臣妾有句话一直想问,但是……”。 “你说”? “那天晚上,皇上明知道淮秀她不能身孕,你为什么会……”。 “朕当时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想好好的爱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到”。 “迷迷糊糊”?皇后的问话提醒了他。 “我……,我当时只是觉得头好痛,醒来后就看到淮秀在我身边,但是朕记不起那一晚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淮秀她……哭过”。他瞪大眼睛看着她“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得”? “臣妾一直都是这么想得,你明知道淮秀不能怀孕,臣妾相信你是不会这么对她的,那天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在养心殿,朕的茶水都是甲六、春喜上得”。 “那到乾清宫以后呢”?他绞尽脑汁的用力想着。 “有,喝了淮秀的药”。 “淮秀的药”? “不是药,应该是汤药,淮秀说是你让宛儿送来得”。 “真的会是她”。皇后猜得果然没错,是钦妃干得,从出事那天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那她的用意有是什么呢?淮秀不能怀孕的事情出了皇上身边的随从之外就只有自己知道。 “皇后,你想到什么?快告诉朕”。 “皇上,后宫之事,您让臣妾来处置好吗”? “不行,如果有人在暗中使诈,朕觉不饶她,你告诉朕”?皇后看他那眼神,是痛苦是悲凉实在不忍心再瞒下去。 “皇上,臣妾告诉你,但是你先不要发怒,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究竟,你要先答应我,我才敢说”。 “好!朕答应你”。 “那汤药是钦子送来的,但是她原先是送来给我的,那时我正好带淮秀出去散步,在花园就遇上她,她本来派人再去取来给淮秀,当时是我把自己的那份让宛儿交给了春喜带回来的”。 “又是她,又是她,妒火烧心的女人朕不会饶了她”他眼睛里冒着杀气,冲了出去。 “皇上,你不能就这样去责问她,如果你要责问第一该责问臣妾,是我没有留心,才铸成这样的大错,臣妾愿意受罚”。皇后急着跪了下来。 “皇后朕没有怪你,这一切跟你都没有关系,你是好心才会上了她的当”。 “可是皇上你现在这样去,你拿什么证据来说明是她干得呢,如今什么事情都不明了,你这样去万一闹到皇太后那里,你让臣妾怎么面对太后,怎么面对宫里的嫔妃们”。皇后哭着求他。 “好!朕不去,你先起来再说”。 “求皇上能给我一段时间去查明此事,就算不为了你,为了淮秀臣妾也会尽力而为得”。 “朕答应你”。乾隆急着扶孝贤后起来。 “谢皇上”。 “皇上,曹大人有要事求见皇上”。甲六跑了上来。 “曹大人?快传……”。 “是不是盐漕两帮的事情啊”?皇后不免有些担心。 曹大人几匆匆的跑上来。 “曹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是盐漕出事情了吗”? “是盐帮出事情了”? “盐帮……,是谁”?乾隆和皇后都盯着曹大人。 “程淮秀投河自尽了,命在旦夕”。曹大人的一句话,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皇上……”看他向后倒去,甲六、宝柱他们忙扶住他。 “曹大人,那淮秀现在怎么样啊”。皇后已经泣不成声,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皇上,你先不要急,程易俊救了她,大夫说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身子太虚,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怀孕?为什么会这样”。他完全乱了方寸。 “皇上,你快去江南看看她,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糟糕,她答应过我不会死的,淮秀她一定做得到,你快去啊,皇上,快去啊”。皇后在一旁催促着。 “甲六、宝柱、春喜朕要去江南”。乾隆满心安慰的看着皇后。 “你尽管放心的去,这里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让淮秀这样蒙受冤屈得,你相信我”。 “我相信……”他说完就走了下去。 “皇上”皇后擦干眼泪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把淮秀带回来”。 乾隆点了点头,他这次下江南一定会带淮秀回京……,一切都必须去面对,他不能让淮秀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该来的还是要来,即便是他们只有这几月的日子,他也会陪她走完。 盐帮: 淮秀昏睡两天了还是没有苏醒过来,而且一直高烧不退,江沱和易俊更是急坏了,深夜又找来徐大夫,两人一直守着她。 “孩子……” “淮秀,淮秀……”听到淮秀的声音易俊忙跑了过去。 “四爷……,孩子……”淮秀的双眼还是紧紧的闭着,口中喃喃的念着这四个字。 “大夫……,她”?江沱不安的问。 “情况不太好,烧的好厉害,正好又有孕在身,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会得,你不是说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易俊紧紧抓住徐大夫的双肩。 “易俊你冷静点,大夫并没有说淮秀没救了是不是”?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看她能不能熬过三天,你们谁跟我去配药”。徐大夫也无奈的叹了叹气。 “我跟你去,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不能让我们帮主有事”。辰坤跟着大夫走了下去。 “四爷……孩子……”看着淮秀一个劲得叫着他的,易俊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 “如果淮秀有什么事情,我一定要杀了他”。易俊紧紧的握住拳头,他的心里如火一般在燃烧,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易俊,先不要这样,我相信四爷会来的,淮秀不会有事得,大夫不是说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吗?她一定能度过这难关的”。江沱看易俊这个样子他也只能安慰。 “不管怎么样,如果他不给淮秀一个交代,我一样扰不了他”。 莲子看看一旁怒火冲天的易俊长长的叹了口气,四爷如果这次能来固然是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看到他又会怎么样呢,说不定惹她更加伤心。 当晚他就同长纤他们一起来江南,这近三天的时间他根本就没有睡过,想着淮秀在盐帮到底是怎么样情况,他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心急只闲船儿慢,甲六他们来劝他休息,他也不加理会,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就火冒三丈,一个个的按骂。 船刚靠岸也来不及赶回名园,直奔盐帮…… “江帮主,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现在这样子,我哪里休息得了,但愿淮秀能逢凶化吉度过这次”。江沱看了看易俊既而是一声长叹“长纤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算日子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淮秀……” 听到声音易俊和江沱便走了出去,是他?一定是他,这声音除了他还有睡,易俊想起来就怒火烧心。 “四爷,你终于来了”。江沱急着迎了出去。 “淮秀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她……”看江沱的神情他已经猜到事情不妙,便冲了进去,却被易俊挡了下来。 “易俊,你让我进去看看淮秀”? “住口!怎么你的心里还惦念着她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我要为淮秀报仇”。易俊话音一落就给了他一掌,他没有还手连连退了两步。 “易俊,不要这样无礼”。江沱忙阻止了他。“你听四爷把话说完”。 “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 “你的错,如果这次淮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程易俊让你偿命”。易俊的咄咄相逼他没有半句话,如果淮秀真的有三长两短,他也无法原谅自己,这一切的悲剧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得。“让我进去看看她”?他近乎哀求的看着易俊。 江沱示意了一下易俊,易俊转身就跑了出去,此时他也明白眼前这个人在淮秀心里面的位置,在她昏迷的时候,口中叫的都是他和孩子…… 他慢慢的走了进去,莲子看到他进来,在看看面色苍白的淮秀,泪水不停的涌了出来。 “小姐,四爷来看你了,你醒醒啊……” “淮秀……,是我……来迟了”。眼前的人跟一个月前完全变了样,看着淮秀这个样子他的心犹如万千利仞在刺痛一般,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孩子……”淮秀依旧闭着眼睛含糊的念着孩子。 “我们有了孩子,只要你醒过来,我都听你,我只要你醒过来……”。 一滴冰凉从淮秀手背轻轻的滑过,这一刻他无法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一向认为淮秀很坚强,但是他无法想象自己伤她有多深…… “莲子,把药给我……”莲子抹了把眼泪伸手把药递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的托起淮秀瘦弱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一口口的试尝一口口的喂,那滋味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看着药顺着淮秀的喉间慢慢的划落下去,他内心的酸楚也随之涌了上来。 “莲子,告诉四爷,大夫怎么说”? “他说……”。话未出口莲子早已哽咽难言“他说小姐这病如果能熬过三天就有救,如果熬不过三天就……”。 “我知道了”。他紧紧的拥紧淮秀“淮秀,朕以天子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可以抛下盐帮、抛下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你不可以抛下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你说过,你想有个孩子,四爷不再逼你,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来,我曾经对不起,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补偿自己的机会,你不可以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走了”。他的尊严和君威在瞬间面对着淮秀被彻底的瓦解,他不能就这样失去她,宫闱之内歌舞升平何等的繁华,但几曾如此真真切切的爱过。他握住淮秀的手紧紧的贴在心口,希望淮秀能感受到自己的忏悔,今日之一切的一切,悔当初自己一意孤行,才铸成大错,他似见淮秀伤心绝望的站在河边,似见她珠泪散落柔肠寸断…… “四爷,你真的来迟了,小姐这几天昏迷口口声声喊的都是你的名字,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果你能早点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是我害了她……” “四爷,您也别太难过,大夫说了只要度过这三天……”。江沱进来安慰他。 “是啊!皇上您先别着急,程帮主一定会没事得”。 “不管怎么样,我要陪着她”。 “四爷,您都三天没有好好睡过,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甲六不免为他这样子担心。 “你们都下去……”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怀里面的淮秀。 “四爷……”甲六欲开口江沱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 易俊慢慢的走了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淮秀深爱的男人,伤淮秀最深的男人,他是盐帮的四爷,黎民的皇上,而这一刻他成了最可怜的男人,说他负心,自己从未相信过,因为她知道值得让淮秀为之付出生命的人,不应该是负心薄幸的人,惟其爱的深才会让自己遍体鳞伤,这几天淮秀没有跟自己说过为何在宫闱分道扬镳的原因,但是隐隐之间他似乎更因坚信他的苦衷和难处,或许人到了无奈之时才有此无奈之举,只因为爱的太深…… “这是我在河边找到得,也是它把我引到那里去的,我相信凭你的天子之威能助她度过这三天,希望等她的病好了之后能把这块玉佩亲手交给她,这一个多月都是它陪她度过的,我知道淮秀一直没有办法忘记呢,只希望你不要辜负她”。易俊说完把玉佩递给了他,回头看着易俊他竟然感觉自己好惭愧,淮秀最危难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身边。易俊转身走了出去。 “易俊,谢谢你……”这是他由衷的话,易俊停了下来。 “不用谢我,因为我和你一样爱她”。 他看着易俊的离去,五味俱全,他亏欠淮秀太多,亏欠易俊太多,易俊爱淮秀的心他自是明了,他只是默默的爱着她,真真切切的爱着她,相比之下自己比易俊幸运的太多,淮秀为了保护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那不悔的旱湖之约,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珍惜和爱护,弘立:今生今世,对淮秀、对易俊,情缘亏欠何其多! 三天……,这三天他都在水生火热中陪淮秀一起煎熬着,他日夜寸步不离的守着,莲子和春喜两人轮流着一起在一旁伺候着,他嫌这嫌那的,责怪她们不够细心,凡事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每一碗药他都要尝试几次,待药变的温和了才慢慢的送她入口,他只希望上天能够可怜她,让她醒过来,他不再逼她,淮秀视孩子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宫里受伤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醒来后是如此的伤心,她想要个孩子,如果自己连这一点都没有办法做到,那还叫爱她吗?一辈子不能生养对淮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等她醒了把事实告诉她,孩子是去是留都由她,如果决定不要孩子了,他会陪她一辈子,如果留下这个孩子,他会陪她走完人生之路。 易俊一直在房外守侯着,等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每一次都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这一刻他明白淮秀为什么这样爱他,他真的是个很值得爱的男人,三天了,他的眼神从来没有从淮秀身上移开过,他时刻注视着淮秀的变化,每次淮秀在昏迷中感觉痛苦时他总会皱起眉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希望自己能替她承担这些痛苦,每次淮秀讲胡话的时候,他会紧紧的抱起她拥在怀里,细语呢喃着哄着、呵护着,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他再轻轻的放下她,这三天易俊看到的不单是他的关心和爱护,更多的是他的那份焦急和痛苦,这三天他比昏迷中的淮秀还要痛苦,如果淮秀真的如此走了,相信他会一直这样等下去,不到灯枯油尽他是不会罢休得,到这一刻易俊也深深的明白他的那份无奈和苦楚…… “易俊……”江沱轻声的走了过来“进去看看吧”。 “不用了,四爷会照顾她的” “易俊,你都看到了,这次的事情不是四爷的错”易俊点了点头,江沱把易俊拉到了外面的院子里“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没有人去解就永远要错下去,今天是第三天,淮秀能醒过来自然是好事,但是她看到四爷会是什么的反应这是我们该提防的,如果她醒不过来了,我们也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即便是四爷有难言之隐,盐帮帮主出事我们应该去追查,四爷也好皇上也好,他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恩!那我们现在去看看”。 话音一落两人就走了过去。 “四爷,江帮主和掌堂来了”。 莲子禀告后易俊和江沱也随之走了进来。 “今天是第三天……”他看着他们满脸的愁绪,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大家等这一天都等得太久了,即盼着这一天来,又怕这一天来。淮秀能否醒过来就看这一天了,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 “四爷,徐大夫来了”。 “大夫,淮秀她……”他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问。 “该用的药都用上了,我替她扎几针试试,成败与否,听天由命了”。 看着徐大夫用银针刺入淮秀的每一个穴道时,他得都会有揪心的痛,冷汗一阵阵的从他身上冒出来,两眼紧紧的盯着淮秀的变化,她微微的轻蹙着眉头,实在不忍心看淮秀受这样的折磨和痛苦,他真想杀了自己,徐大夫的额头上也都是汗水,当他把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的时候,淮秀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淮秀……”一大口郁血从淮秀口中吐了出来,他一把抱住她“淮秀,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听见没有”。他紧紧的抱着,深怕一松手淮秀就这样随之消逝而去了。 “四爷,你先让大夫再看看,不要这样”。春喜一边看他激动的样子感到惊恐万分,带是再这么劝他还是不肯松手。徐大夫马上拉过淮秀的一只手替她把脉。 “没事了,没事了”徐大夫抹了一把汗,大家都看着他“放心吧!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你说淮秀没事了,她能好起来了是不是”。他再三肯定的追问着。 “没事了,老夫相信情能动天”。徐大夫激动的看着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沱和易俊也浮现久违的笑容。 “那她的孩子”? “母子平安,恭喜你,等着做爹吧”。 “淮秀你没事了,我就说了你会没事的”。他激动的抱着她不肯放下。 “哦!大夫,那淮秀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易俊急着问道。 “很快就会醒得,老夫带了一副药过来,你们把这药先用温水泡一下,然后用来沐浴,水温要温和,半个时辰后重新换一次,这样有易活血,很快就可以复员了”。春喜和莲子点了点头。 “甲六,你跟大夫去拿药过来,春喜你去替淮秀准备好衣服,莲子你去准备水来”几人一听他吩咐,便急速的跑了下去。 江沱和易俊知道他要自己动手,既然淮秀已经没事了,大家的心也就安了,等他忙完了再跟他说也不迟,两人相视了一下便走了下去。 甲六拿药回来后,他便叫他在门外守着,两个丫头被他使唤的团团转,一会嫌水太冷冻着淮秀,一会有嫌说太热烫着淮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慌的乱了手脚。 “你们两下去吧”。他没好气的看了她们一眼。 “四爷,还是我们来吧”!莲子看他正帮淮秀解衣裳。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们两个啊重手重脚得,还有你春喜,不知道在宫里是怎么伺候得”。春喜听他的责备赌了嘟嘴。 “怎么了,不服气啊”。 “没有没有,那我们去外面守着”。春喜忙拉着莲子跑了下去。 “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去帮四爷啊”?甲六急着问。 “春喜你拉我干嘛,你们四爷是个大男人,他怎么可以……”。 “哦!原来是被赶出来的”。甲六鬼鬼的冲着她们两个笑。 “你才被赶出来的呢”春喜没好气的冲了甲六一句,回头有跟莲子说“你笨死了,你们帮主连四爷的孩子都有了,还忌讳什么呀”。 “就是!该看得都看过了,有什么稀奇的”甲六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 “喂!死甲六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春喜恨恨的白了甲六一眼。 “我说得都是实话啊!程帮主现在醒过来大家都高兴,做奴才的应该成全主子的好事啊”。 “啊!好事?你们四爷该不会想……”。 “莲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们四爷是急色鬼啊”。 “不是就好了”。 三个人在外面唠叨了半天,也不觉得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春喜……,莲子”听他一声叫唤两人忙冲了进去“你们两个冒冒失失的,现在都什么时候,还不赶快去收拾一下”。莲子看他湿漉漉的身子抱着湿漉漉的淮秀在那里呆了半天。“莲子,你发什么呆啊”?莲子回过神马上跑了下去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万岁爷,你让奴才收拾什么呀……”? “万岁爷,万岁爷,衣服啊春喜答应”。 “哦!我这就去拿”莲子急忙取回衣服递到他手里,看他利索的替淮秀擦干身子又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莲子始终没有敢抬头。 “莲子你的头快碰上地板了”他无奈的摇着头“你把这些都换掉,快点不能让淮秀受凉了”。 两个丫头在一旁忙开了,他紧紧的抱着淮秀,这段时间以来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最塌实,他用手指轻轻的掠过她的秀发,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 “春喜,你让江沱和易俊他们等我一下,还有叫上徐大夫,我有事情想同他们商量”。 春喜听他说完就走了下去,待莲子依照他的吩咐把床单和被褥都换下之后,他才慢慢的放下淮秀,替她盖好被子才安心的离开。 “四爷,他们都在大堂等着您呢”。春喜走了进来。 “好!你们去煮点清淡的东西,等我过来我来喂淮秀喝”。吩咐妥当后他才安心的离开。 “四爷……”看到他进来江沱迎了上去。 “徐大夫,我有事想请教”。 “不敢你说”。 “淮秀的病现在却无大碍了”? “是的!难道四爷对老夫的医术有怀疑”? “不,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淮秀在两个月前受过重伤,我请医给她医治后,大夫说她中了毒,而且说这种毒已经深入经脉,你可曾有发现”? “毒”?徐大夫惊讶的看着他“这些天来老夫仔细的观察过,她体内有郁火窜动不假,但是说她身上有毒,老夫并无所见”。 “并无所见,你是说你没有查出淮秀身上的毒是不是”? “凭老夫多年的经验,程帮主身上并无什么毒”。 “四爷,老汉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帮主,你请说”。 “淮秀上次受伤时,你离开时说会陪她一起回来,可后来却只见淮秀不见你,是因为……”。 “因为……,太医说她体内余毒未清的不能怀孩子”江沱和易俊等待着他的答复“如果有了孩子会使余毒扩散,而毒发身亡,所以我……”。 “所以你就扔下她不管,让她一人回江南的……”易俊恨恨的看着他。 “我不是抛下她不管,我是怕自己会伤害她”。 “伤害她,你现在伤害她还不够深吗”?易俊越来越激动,他只要想起淮秀这段时间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心就像到割一样。 “易俊,我……,对不起”。 “易俊,不要这样对四爷无礼”。江沱忙出来和解僵硬的气氛。 “你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只想知道淮秀到底是不是如太医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我会带她回去”。 “那如果真的是先前的这样呢”? “我会把事实告诉她,孩子要或不要我都随她,我不会再逼她”。 “四爷,我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徐大夫再仔细的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心里都有个数”。 “对!徐大夫你这就去替淮秀再看看”。他说完就带着徐大夫走了下去。 徐大夫认真的把脉,察看淮秀的气色,他不明白四爷口中的大夫为什么说淮秀身上有毒,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没有查出来吗?大家都等待着徐大夫最后的回答。 “大夫,怎么样了”。看徐大夫起身他急着问。 “老夫看不出来,看程帮主的状况一点都不像是中毒之人”。 “四爷,难道你也受了骗”。江沱盯睛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的怒气。 “我知道了皇上,是不是陈太医他”。 皇上,这一声把徐大夫听的呆掉了,江沱看徐大夫的慌张便走了过去。 “徐大夫你不用紧张,皇上只想让你仔细的替程帮主诊断病因”。 “老夫不知道是皇上驾到,我……”。 “徐大夫,朕要你按淮秀现在的情况把该开的,该补的药都列出来,甲六你跟徐大夫到把药配回来,是否错断,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淮秀朕会查清楚”。 “老夫知道了,不过,程帮主她身子实在太弱了,再说现在又怀了孩子,尽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尽量让她宽心、安心,能避免的尽量避免,不然不但孩子会保不住连她自己怕也会落下病根得”。 “多写徐大夫”。 “不敢不敢,皇上放心,老夫会定期为程帮主复诊的”。 “辰坤,你跟甲六一起去吧”。 “好……”辰坤和甲六跟着陈大夫走了下去。 “四爷,淮秀如今还不知道你来了江南,徐大夫说她马上会醒过来,你……”江沱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我明白,我暂时不会见她的,等她身子硬朗些了,再跟她解释”。他紧皱着双眉叹了口气,转身满怀期望的看着易俊,许久才说出话来“易俊……,帮我劝劝她,这几天我……我不会惹她伤心,我希望你……”。 “不用说了,我们都希望她快点好起来,现在徐大夫说她没事,你也可以放心了,等她病好了是去是留都随她”。 “好……,好”。他露出难得的笑容。 “四爷,您要的粥弄好了”。春喜端着东西上来。 “我来……”易俊和江沱看了看他便走了下去。“淮秀,来喝点东西”。他边说边不停的吹着,待温了以后他慢慢的送了过去,可是淮秀似无知觉的没喝进去多少,都从嘴角留了出来,他急用手绢慢慢的替她擦干净“淮秀,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你一定要吃点东西,不然不但你的身子好不起来,而且肚子里面的孩子会受不了得,听话喝点,淮秀……乖”。淮秀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慢慢的吞咽着,看她喉间微微的动着,他的欣慰之色尽显脸上,好不容易把碗里面的粥都喂掉,他终于松了口气。慢慢的放下她,替她拉好被角,座在床边看她沉睡的样子,一脸的惆怅,待她醒来是否会原谅自己,还有陈太医误诊的事情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幕后肯定有人在操纵,不然陈太医在宫中多年一向忠心,怎么一时间判出这样的结果,他必须给淮秀一个交代。 “皇上不管怎么样,辰妾都希望你把淮秀带回来”。 皇后的话历历在耳,他也希望能把淮秀带回去由自己守着呵护着,不再让她受苦,但是淮秀肯否跟自己回去,不要说现在两人误会重重,就算真相大白,她是否还依恋与江湖,依恋与盐帮,他不想留如此知己在江湖,在宫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种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可是如今这个结如何去解,有如何去处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淮秀如今怀了身孕,徐大夫再三关照她不能再受刺激,他不想让她更伤心,更不忍心让她再伤心,至今日起他会把这任务交给易俊,希望易俊能让她重新找回自己……!或许一时间淮秀接受不了,但是他一定会等下去,等她回心转意,等她跟他回宫的那一刻……,他不能在留她一人独自在江南。 “四爷,你要么先去歇歇吧,你都几天几夜没睡了”春喜看他那神思恍惚的样子,真怕他会到下去。 “我再陪她一会” “四爷,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淮秀醒了我们会来叫你,这里有易俊和我在你也可以放心”。 易俊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明白易俊的意思,他也相信凭易俊的这份真情能让淮秀放下心中郁结的怨气。能她慢慢的缓和了,自己再向她解释。他起身走了出来。 看着易俊走进房去,他看着他的背影也有了些安慰…… 一个晚上他守在淮秀的门外,里面的一切都是春喜和莲子帮着易俊一起照看着,他不时的朝里面望望,看淮秀是不有什么反应,身子紧紧的依着柱子座在围栏上,抬头仰望着天际一声声的长叹。 “江帮主……”曹大人进门正好看到江沱在院子里面站着。 “曹大人,你这么早就来啦”?江沱忙迎了上去。 “我来看看四爷,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这两天是累坏了,已经睡了一天了还没有醒呢。曹大人老汉有句话想请教你”。 “不敢!你说”。 “这次的事你可曾听皇上说过”? “没有具体说过,但是听皇上的语气程帮主当时走的时候闹的挺僵得”。 “是淮秀还是皇上”? “是淮秀”。 “淮秀?为什么”? “因为她不知道皇上的难处,自古‘多情总比无情累’,宫廷的生活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的,皇上是被人下了药才宠幸了程帮主”。 “什么?这么说他是强迫淮秀……”。 “江帮主,我也知道你们江湖中人有江湖中的规矩,但皇上他不是个不负责的人,这件事情他会调查的,他会给程帮主一个交代,但眼前这种情势,你要给他时间”。 “曹大人你误会了,我是担心淮秀醒来后怎么看这件事情,我怕她会再出事啊,她的脾气我很了解,什么事情都讲体面,再说她毕竟是盐帮的帮主”。 “我明白,所以江帮主,你一定要多劝劝她,就当帮帮皇上”。 “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两人叹了口气便缓缓的走了下去。 四五天过去了易俊一直照料着淮秀,按时给她喝药喂粥,但只字没提她投河之事,淮秀每次问他总是转移话题多开,而他始终在门外远远的侯着,每天徐大夫会来替淮秀观察一下状况,这两天经过各方面的调理,听大夫说淮秀复原的还挺快的,他每回听到这里总会欣慰的笑,尽管自己没有守在淮秀身边,但是能看到她的情况,看着她能把药一口口的喝下去,他比什么都高兴。春喜也没有再去伺候淮秀,待淮秀睡去后他会亲自到厨房去替淮秀煎药熬汤,每当这个时候两个丫头总会感动的流泪。 “春喜,快……,药呢”?莲子急着跑进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忙站了起来。 “什么药啊”?春喜更是一头的雾水。 “小姐的药啊,她吐的好厉害”莲子边说边乱翻着,他没等莲子说完就飞奔出去。 房内淮秀紧紧的抱着肚子趴在床沿上不停的吐着,易俊更是乱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淮秀……,你怎么样啊”。易俊托着淮秀的身子,只看到她摇头。 “淮秀……”他刚到门外看到淮秀苍白的脸色毫无顾及的跑了进去,一把抱起她,用手慢慢的替她揉着胸口,希望她能舒服点,易俊轻声的走了出去。 那熟悉的声音几次在昏迷当中隐约听到过,是真是幻,淮秀慢慢的抬头,那清晰的脸庞消瘦了很多,委屈和心酸填满了她的心间。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淮秀……,对不起,我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是我来的太晚了,我求你原谅我……”真心的道歉,面对淮秀他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来饶恕自己,这次江南邂逅重逢,他在无形中用不同的手段在折磨她,先是误会她跟易俊的关系,害得她中了田震海的圈套,为了救自己他又害她差点把命给送上,还害的她小产,接回宫原想让她安心的留在自己的身边,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到如今这个局面,一条条罪状呈现在他面前,他害的她好苦,他伤她的程度无法测量有多深,淮秀看着他没有一句话,任凭着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紧的抱着她在怀里,他承受不了淮秀的眼泪“求你……好好的把病养好,等你好了以后,要打要杀我都凭你处置”。 “药来了……,药来了”。春喜和莲子跑了上来。 他慢慢的让淮秀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接过药碗。 “淮秀,喝药”。他用先试了一下温度,在送到她最边,只见淮秀紧紧的闭着嘴不肯开口,药顺着她的嘴角直流到她的颈上。“怎么了?很烫吗”?突然间他看到一滴滴的晶莹滴落在药碗里面,苦水和泪掺在一起,他的心像到割一样,他感觉淮秀不停的抽动的身子,欲伸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她别过脸去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淮秀……” “你……走……”轻弱的声音掺拌着痛苦哽咽的回绝了他。 “淮秀,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我求你现在把药喝了好不好”。他把碗递了过去,淮秀用力一推,一大碗药全部到在了地上,听到声音易俊忙冲了进来。 “求求你,出……去……”。淮秀还是一样的语气。 “淮秀……” “四爷……”易俊阻止了他再上前,示意他先出去,他回头看了看淮秀便走了出去。“莲子快再去熬一碗药来”。易俊边说边扶着淮秀慢慢的躺下。 丫头们都退了下去,房内只留下易俊陪着她,看她流泪的样子,易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程大哥……”。半天淮秀才抬头看着易俊。 “淮秀……,你哪里不舒服,先休息一下”。 “你……不该……把我……救回来”。易俊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给难住了。 “淮秀……,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但是你一向是坚强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是这么走了盐帮怎么办,几万条苦汉子怎么办,还有你就忍心把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给葬送了吗?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易俊的话语非常的婉转,他只是希望淮秀能多望其他方面想想。 “淮秀,人要死得其所,你跟四爷之间有误会”。 “不要提他……”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大夫说你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四爷其实早就到了,只是他怕你伤心一直日夜守在外面,他的心里一直……”。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淮秀双手抱着头无助的哀求般的看着易俊。 “这么多人都盼着你早日康复,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你也该为了盐帮考虑”。易俊说完就走了出去。 易俊在门外碰上他,没说一句话就走开了,人真的有太多无奈的时候,他呆滞的座在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易俊的话淮秀根本就一句也听不进去,她是恨自己,她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吗? 一整天下来了,春喜和莲子送进去的药都是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他真后悔自己不该这个时候就这样贸然的闯进去,下午派甲六请了徐大夫来看过,他已经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孩子就没有办法保住,小产会影响母体,何况淮秀这样的弱。他不敢进去,依旧如故在门外守着。 “四爷,快要下雨了,你快进去吧”。春喜递了一件衣服给他,他转了个身依旧站着。 “春喜,淮秀吃了东西没”。 “还没呢,一直在哭,这样下去怎么办啊”?春喜知道淮秀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煎药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抱着莲子一起哭的伤心。 “他是怨我恨我……,是我害了她”。 “四爷,你就别怪自己了,这事也不是您的错,起风了,怕是要下雨了你快进去吧,秋雨很容易得病得,再说你前几天劳累身体还没有复原呢”。 “我知道了,你下去,再去给淮秀熬药煮汤去”。他缓缓的一个个字的吐出来。 秋风一起,一阵暴雨就下了下来,莲子和春喜两人正忙着给淮秀熬药。这已经是第四趟了,晚上的饭和药都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都快近三更了,易俊在里面看着淮秀的样子,他也没了办法,下起了雨,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看着莲子和春喜进去端着东西进去,他跟在后面眼着易俊抱起她,但是依然不肯张口。 他缓缓的走了进去,一身的雨水。 “淮秀,吃一点吧,就算我求你了”。他再次走到她身边哀求着看着她,但是淮秀始终没有转过身看过他“你这是在惩罚吗?你要这样把自己煎干熬干了才肯罢休是不是?好我陪你一起熬”?他急着转身跑到外面,让暴风雨无情的吹打着他。 “四爷,你不要这样,你会出病的”。甲六看他伫立在风雨中想柱子般一动不动的竖立着,急得跪下来求他,春喜更是吓的哭了起来,拖他他也不动,问他他也不回答,凭人都磨破了嘴皮他视若无睹,没有一点反应。 易俊出来看着风雨中如此坚定如铁的人,他感动的说不出半句话,自己一样爱淮秀,但是跟他比那种情感令自己是如此的震撼,他被眼前的这一幕呆住了。春喜哭着跑到淮秀的床前跪了下来。 “程帮主,我求求就吃一点吧,你要是不吃东西,四爷他会永远都站在那里得,他身上的病还没有好,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春喜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淮秀出了哭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想他陪你一起死吗”?易俊慢慢的走到床边,扶起淮秀看着她“淮秀,你当初既然可以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今天要如此折磨他呢”?他说完就抱起淮秀朝门口走去。 “痛苦的不是你一个人,他的心我相信比你还要痛苦”。淮秀看着雨水不停的吹打在他的身上。 “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熬到底”他颤抖着声音看着淮秀说道,淮秀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她抬头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眼前到底是多情的四爷,还是宫廷内绝情的皇上。 易俊示意了一下莲子,春喜已经拿了一碗药在旁边,慢慢的送到淮秀旁边,看了看乾隆。 “程帮主,春喜求求你”。 春喜抹了一把眼泪把药送到淮秀的嘴边,看着她慢慢的张开嘴才安心。 俩俩相望着,是泪水还是雨水,是药还是泪,都一齐并如咽喉……,各中自由滋味在。 “四爷,你就进去吧,程帮主不是在喝药了吗”?甲六被雨水淋得浑身发抖,他还是没有动,就这样看着淮秀。 “莲子把饭给端出来……”易俊拉了拉披在淮秀身上的衣裳。 “帮主,你就吃点吧!再这样下去四爷真的会淋病得”。莲子也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 凭借着房内透出的一点光线,淮秀看到了他哀求似得眼神,她强咽了几口饭,她不明白为什么俩人会痛苦到这种程度,眼前的人又把她带到了江南的点点滴滴,他是她的四爷,那个多情温柔的四爷,泪水哽咽着让她说不出半句话,连连咳嗽了几声,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肠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淮秀……,你怎么样啊”。他疾步冲了上来,淮秀感觉到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她感觉到的是温暖而不是冰冷,他暮地抽回他自己的手。 “易俊快把淮秀抱进去,她会受凉得,甲六、辰坤快叫徐大夫来看看,莲子快去炖姜汤给淮秀暖暖身子”。他慌乱的撮着手。 “四爷……”春喜忍不住哭喊出声,都这个时候了他念的都是淮秀,就算他真的罪无可恕,眼前这个情况,眼前这一幕足已抵消他的罪孽了。“我求你先救救自己吧”。 易俊跟他点了点头马上抱淮秀进了房间,甲六扶着他走了下去…… 因为那晚的一场暴雨他终于坚持不住病到了,徐大夫不但要替淮秀看而且还要照顾他,易俊把他这几日没有来的原因告诉了淮秀,希望她能原谅四爷这次的过错。 “程大哥……,他病的怎么样了”?她终于忍不住问。 “烧的挺厉害的,春喜他们在伺候着他,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得”。 “程大哥带我去看看他”?易俊点了点头,替她披了一件外敞抱起她走了出去。 房内他还是昏沉沉的睡着,已经三天了,时好时坏的,徐大夫说是因为连日劳累再加上秋雨一淋所以才导致高烧不退得。甲六和春喜、曹大人等人一直守在他旁边,几次醒过来时,他都急着要去看淮秀,看她还有没有吐的这么厉害,有没有吃饭……,要不是力不支体,被宝柱和甲六拉住他找就过去了。 看易俊抱着淮秀进来,大家也就退了出去,易俊把淮秀放在他的床沿上,轻声的走了出去,看他那样子脸色憔悴,形容枯槁,才多久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滴滴冰凉一经意的从他的脸少慢慢的滑过,他勉强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这张清瘦而满脸晶莹的脸,他忙座了起来。 “淮秀……,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淮秀摇了摇头。“那你的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吃点东西,还吐得这么厉害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连窜的问话,那温情脉脉句句体贴知心的话语让淮秀感动的早已泣不成声,她说不出半句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彼此煎熬了这么久,到此时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他急急的把淮秀搂在怀里,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痛哭出声,他没有阻止她,或许把心里面的哭水都吐出来就会好点,他知道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不知道如何才能抚平她的伤痛。 “淮秀,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伤害你那么深,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孩子……”?淮秀慢慢的说出两个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说过得不许她怀自己的孩子。 “这是一场误会,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孩子是你的,一切都随你”。 “真得”?淮秀抬头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知道有人在故意陷害我们,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得,现在你要把身子养好,然后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好不好……”?淮秀看着他点了点头。一场风雨过后,他终于安慰的笑了,淮秀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件事情他一定会去查,那个陷害淮秀的凶手到底是谁,待淮秀病好了之后他一定不会轻绕了她。 一个月后,淮秀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天天守着她,淮秀没有问他宫里面的那件事,不想为了这件事情让他左右为难。易俊看到他们两个和好如初也宽心了,淮秀也因为易俊的原因有些忌讳四爷对自己的态度,在内心处她知道自己亏欠易俊的那份情,有些时候总是对四爷避而远之,乎冷乎热得。他也没办法,凡事都顺着她,易俊知道淮秀忌讳自己所以尽量避开他们,一心处理帮内的大小事情。 “淮秀……,跟我进宫吧”?他对着怀里的人而忍不住的问,这话他早就想跟她说,但是又怕说,怕她为难。 “进宫做什么……”?淮秀抬头反问他。 “进宫做我皇妃啊”。 “你还嫌皇妃不够多吗”?她冷冷的冒了一句,他自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那不做皇妃,做四爷一个人的淮秀”。淮秀叹了口气,沉思了良久。 “淮秀的四爷在江南,皇宫里面没有淮秀的四爷,只有绝情的皇上……”。她始终难忘那一次的羞辱,眼眶又开始泛红。 “淮秀,你还在怨我”?淮秀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做任何反应。 “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 “我不能为你一个人活着,我原以为这次你我再也不会相见了,但是造化弄人,我还是逃不出……”淮秀哽咽着停顿了一下“或许是我程淮秀命不该绝,我会继续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程大哥说的对,我不能抛下盐帮不管,等孩子出世之后,如果……你要把他带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因为……他是你的孩子”。 “淮秀,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会把孩子从你身边带走呢”。没等淮秀说完他急切的止住了她的话,既而轻轻的安抚着她“进不进宫我都随你,不管你走到哪里孩子永远都是你”。 “真的”?淮秀起身抬头看着他。 “我像是说假话吗”?他又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大夫说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想……” “什么”? “我想等你好了之后,我回京城一趟,把这件事情了了”?淮秀看了看他许久才说一句话。 “那你还回来吗”?淮秀的言语中都是不舍和无奈。 “我一个月后就回来,你要把身子养好,等待我们的孩子出世知道吗”? “恩!那你帮我向皇后娘娘问个好”。 “对了,她这次还关照我一件事情,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实现她的愿望了”。 “什么事情”? “她说不管怎么样都希望我把你带进宫去,可是……”。他低头注视着淮秀的神情,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自己,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淮秀……,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三四天吧?怎么舍不得离开我啊”?他低头笑着看着淮秀,而她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淮秀……”他对她的毫不在意开始不开心起来,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舍不得我走”。他像孩子般看着淮秀,惹得她不禁笑了出来。 “我说舍不得你就不走了吗”?她笑着反问他。 “只要你说我就不走”。他坚定的回答她,淮秀欲张口有收了回去。 “你敢捉弄我,看我怎么罚你”。他紧紧的抱紧她让她逃脱不了,两眼看着淮秀,坏坏的笑着,看他的样子淮秀的脸不禁开始泛红,别过脸去比再看他,却被他拉了回来,低头轻轻的覆盖上她嫣红的芳泽,淮秀没有反抗,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无边的关爱,他的舌偷偷的探入她的口内尝着她的甜美,淮秀!他的淮秀,但愿今后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那么的美好,他越吻越深快让淮秀喘不过气来,淮秀慢慢挣扎着,她越是挣扎他就把她箍的更紧,无意间看到门口有人进来,淮秀用力的挣脱着,易俊看到眼前的情景呆了一会马上转身就走。看到易俊做开他才得意的放开她。 “你……,你太过分了”。淮秀一把推开她气愤的怒视着,他分明是做给易俊看得。 “怎么了,淮秀……”他装做一脸无辜的样子,又抱起她。 “你放开我啦!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怎么夫妻间亲热还需要向别人解释吗”? “谁跟你是夫妻啊”?淮秀背过身去不理睬他,他看到淮秀这次真的是生气了。 “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好不好,娘子大人”。看他那样子忍不住让人觉得好笑。 “下次?你休想再有下次”。淮秀白了他一眼。 “什么没有下次,那我就一次亲个够”。 “你干什么,你这个无赖”。真是无赖到家了,还没等她反抗早就被他封得死死的,都无法动弹。等他发现淮秀真的发火了他才放开她。 这几天,淮秀也可以走动了,徐大夫也关照了,多走走对孩子也有好出,临别在即,他每天都会陪她四处走走,哄着她开心,可是一想到他要回京淮秀就高兴不起来,她真的害怕他一去就不回来了。 曹大人他们一早就在外面候着了,淮秀穿戴整齐出来看到他在院子里等着她,强装笑脸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的身子……” “我没事了,我送送你……”淮秀的眼睛开始的泛红,他慢慢的抬起她的下巴,淮秀马上别过头去。 “淮秀,等事情处理完后我马上回来,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你把身子养好等我回来知道吗”?淮秀点了点头,他慢慢的拉回淮秀的手,把那块玉佩交给她。“淮秀不要送了……”。他不想再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淮秀再也忍不住紧紧的靠在他怀里。 “你一定要回来,你不能抛下我跟孩子不管”。淮秀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我当然会回来,我只是把陷害我们的那个人查出来,宫内的事情我必须自己去解决”。淮秀为了让他安心的离开勉强的笑了笑。 这次送他走的就几个人,登船时他回头走了过去看着易俊。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易俊知道他想说什么,难得他这么信任自己。 “谢谢……”。对易俊除了感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回头看着淮秀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等我回来一定要把自己养的好好的”。 “四爷,该走了”。 他转身登上了船,淮秀紧紧的握着那玉佩,相信他一定会马上回来的,一个月以后还可以见面得……,她洒脱的笑着挥手和他道别,这才是真正的程淮秀,易俊看着淮秀终于放开了自己,满心的欣慰之色,他和江沱相视着安慰的笑了笑。 皇宫: 他急急的回宫,身还没到皇宫,就急着想尽快办完事情马上回到淮秀的身边,这次他觉得淮秀都变了,变得让他放心不下,还有有易俊和江沱帮忙。 “皇上……,你终于回来了”。皇后接到他回宫的消息一直在乾清宫等他,一进门便迎了上去。“淮秀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怎么没带她回来啊”? “我……,是她不肯跟我回来”? “为什么?她现在怀了身孕,那她……”?皇后陈大夫的诊断结果担心淮秀无法怀孕的说法。 “我们受骗了,这件事情是个阴谋,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淮秀,才设下的一个个阴谋”。他想起来就满脸的怒气。 “受骗?你是说陈太医吗”? “他没这么大的能耐,何况淮秀刚刚进宫,哪里跟陈太医结的冤仇,让他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淮秀,幕后肯定还有操纵者”。 “难道又是后宫风波”?皇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朕正想问你,那个药的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钦妃”? “臣妾还没有查出来”?皇后几次去试问过钦妃,但是她的一直说喜欢淮秀,“皇上,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定人的的罪,后宫之中臣妾也要听太后的意见”。皇后为难的看着他。 “朕知道现在太后很宠她,但是这次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就算了,如果是她做的朕绝对不会饶了她,她害的淮秀差点送了性命,而且她怀着朕的孩子,最毒妇人心,朕不处置她,即便是淮秀答应跟朕进宫,迟早也会被她暗算,甚至再次送命”。他一想起这段时间淮秀受的苦难恨不得把那个陷害她的人千刀万剐也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臣妾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总不能无凭无据就定她的罪呀,何况也不一定是钦子干得”。 “你不用替她开罪,这宫里面除了她还有谁会下这么恨得手段”。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皇上,你去哪里呀”?皇后以为他要去找钦妃泄恨一把拉住了他。 “朕去找额娘,求她为淮秀做主,朕就不相信额娘能纵容有人陷害皇室血脉……”皇后拉都拉不住他,只能跟了上去。 慈宁宫: “额娘,这是钦儿亲手做得,你看可好”。 “好……,钦儿的手是越来越巧了,额娘一定留着”。太后开心的把钦妃的那个锦囊收了起来。“钦儿,听说皇上回来了,你可曾看到啊”。 “回额娘,钦儿上额娘这里来了,还没有见上呢,皇上刚回来肯定很累了,钦儿想让他休息一会再去看他”。 “怎么你这么有耐性啊,你不想他吗”? “说不想是假的,但是皇上不是钦儿一个人的皇上,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钦儿,你现在懂事多了”。太后牵着钦妃的安慰的对着她满意的笑了笑。 “或许看得多了,以前是因为钦儿不太懂事,好多事只想着自己,也没有替皇上多想着点,现在……不管皇上对我有什么看发,钦儿只能做到尽量让皇上安心满意”。 “恩!这才是我的好钦儿,皇上的好妃子呢”。 她们边说着乾隆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皇后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儿子给额娘请安……”他看了看一旁的钦妃无名火跃燃于心。 “皇帝,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路上像是杀进来的”。看他一脸的怒气太后忍不住的给了他脸色。 “额娘您息怒,皇上今儿个刚回宫,路途劳顿累了,气色不好,臣妾劝他休息,他还说要先向额娘您请安呢”。孝贤后马上为他说话,并马上扶着他在一旁座下。 “贤儿,你不用替他说话,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给我请安,好象是向我问罪的”。 “额娘您误会了,皇上只是碰上了些不舒心的事情,所以才……” “算了,算了哀家也不想跟他计较……,请安完了可以走了”。 “额娘儿子有件大事情要跟您商量”?他座不住了,打他进门看到钦妃那时间开始他就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 “什么事情,你说吧”。 “钦子,我们到外面去吧”。孝贤后笑着拉着钦妃走了出去。 ‘这事情难道跟自己有关?’钦妃一路尽是疑窦,看孝贤后跟自己说话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猜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在里面。 “姐姐,我想先回宫了,你不用陪我”。钦妃笑着跟她告辞,看钦妃远去她才慢慢的走回慈宁宫去。 “你们都退下去”。他让太后身边的人也都推了下去。 “皇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他如此的谨慎,太后迫不及待的问。 “额娘有件事情,儿子必须要请你做主”。 “什么事情,你到是快说呀”? “您是否还记得淮秀”? “淮秀?前段时间你带他进宫的时候瞒着哀家,走了以后我才知道的”。 “情非得以,额娘您见谅”。 “她……?跟宫里有什么牵涉吗”? “有!她现在怀了朕的孩子”。 “什么?孩子,那你该迎她进宫啊,你放心哀家不会排挤她的,哀家早就听贤儿说过了她的为人了,何况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就更应该进宫”。 “儿子不想让她进宫”。他的话语让太后费解,难道皇帝对这个女子是逢场作戏吗?不是得,这不是她的儿子。“额娘,淮秀上次进宫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 “这个我听贤儿说了,看来她真是个痴心多情的女子,哀家也答应了贤儿已经同意让她留在宫里了,可是你却把她送出了宫”。 “那是因为有人陷害淮秀,而至儿子与不仁不义”。 “皇帝,你说清楚一点哀家还是听不懂你的意思”。 “太医诊断淮秀的病情说,淮秀身中巨毒,不能受龙宠,一旦有了生孕就会毒发生忘而自终,所以儿子才痛下决心把淮秀送回去的”。 “那她现在不是……”听她这么一说太后也越来越紧张起来。 “她现在没事,江南的名医替她诊断过淮秀根本没有什么余毒”。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马上回过神来“你是指宫里的太医使的手段”。 “儿子不这么认为,淮秀初次进宫跟他们无冤无丑的没有理由要对她下手,而且……” 他真的不忍提起那天晚上伤害淮秀的事情。 “而且什么……?你到是快说啊”。 “儿子为了不让淮秀知道实情,总是对他避而远之,有一天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结果把淮秀给……”。他不忍在说下去,停顿了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后想起那件事,偷偷的在旁边抹眼泪。 “喝了什么东西?你把淮秀……,宫里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太后听说有人这样暗害皇帝她的整颗心都悬在了那里。“哀家非要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不可”。 “额娘,您不要着急,您先听皇上把话讲完”。皇后看太后气愤的样子忙出来安慰。 “朕为了免除后患,命安公公……”太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一切,她不敢想象这样对于淮秀来说会承受些什么“淮秀痛心疾首离开了皇宫……”。 “那她……”?太后也不免替淮秀担心。 “额娘,贤儿只想请您给淮秀做主,她真的很可怜”。孝贤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忙哭着跪了下来,回想起淮秀离开时的一幕幕,让她心疼的在睡梦中都会惊醒过来。 “起来说话,不要跪……”太后忙扶着孝贤后一旁座下。 “淮秀回江南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她……她为了顾全江湖的颜面,为了不负爱她的人,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湖自尽了”。 “什么……”?太后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还好易俊及时才把她救了回来,儿子这次下江南就是为了她而去的,朕亏欠她的情义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楚”。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身子骨可好了,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啊”? “现在已经没事了,本来朕是想带她进宫的,但是她不肯,再则盐漕两帮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了解,她不放心,况且儿子觉得进宫对她未必有好处”。 “没事就好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女儿家”。 “额娘,儿子今天跟您说这件事情,只是想让额娘不要管这件事情,您放手让朕自己去查,不管是谁,朕也希望您能还淮秀一个公道,离开江南时儿子答应过淮秀一个月后重返江南的”。 “好!这件事情哀家放手让你去查,但是你不能瞒着我,还有你尽快处理好,把她接进宫来,哀家想看看这个令皇上痴情于此的女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额娘,您看到淮秀?贤儿保证您一定会喜欢她的”。太后用怀疑的神情看着皇后“江南女子柔情似水额娘您是听说过的,淮秀就是那种水一样的女子,她漂亮和才情是宫里面的娘娘及不上的,还有她秀气中透着一股男儿都不及的英气,她是那种……,反正贤儿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 “贤儿啊!你真是哀家的好媳妇,你在皇上身边哀家真的放心不少”。太后看着孝贤后满心安慰的笑着,在着皇宫也只有她有如此肚量,宫廷纷争也因此让自己少抄了不少的心。 他在一旁看了看皇后也笑了,太后答应放手这件事情他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给淮秀一个交代,一月后或者是半月后处理完事情后,解除了后患,再回江南他要说服淮秀跟自己一起进宫,她不想让她在外面就这么苦一辈子,江湖凶险只要淮秀在江南他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的,尤其这次她出事后,他的心更是时刻悬在那里。 “皇帝你也累了,你看你刚回来就又气又急得,案子要办,但自个的身子骨也要当心才好”。 “额娘说的及是,皇上你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宫吧”。孝贤后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 “哦!那儿子先告退了” 他们给太后行了个礼便急急的走了回去,看着他们离开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帝说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宫中又是谁跟她对上了,这个迷真的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又是后宫的风波不成。 皇宫: 他急急的回宫,身还没到皇宫,就急着想尽快办完事情马上回到淮秀的身边,这次他觉得淮秀都变了,变得让他放心不下,还有有易俊和江沱帮忙。 “皇上……,你终于回来了”。皇后接到他回宫的消息一直在乾清宫等他,一进门便迎了上去。“淮秀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怎么没带她回来啊”? “我……,是她不肯跟我回来”? “为什么?她现在怀了身孕,那她……”?皇后陈大夫的诊断结果担心淮秀无法怀孕的说法。 “我们受骗了,这件事情是个阴谋,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淮秀,才设下的一个个阴谋”。他想起来就满脸的怒气。 “受骗?你是说陈太医吗”? “他没这么大的能耐,何况淮秀刚刚进宫,哪里跟陈太医结的冤仇,让他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淮秀,幕后肯定还有操纵者”。 “难道又是后宫风波”?皇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朕正想问你,那个药的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钦妃”? “臣妾还没有查出来”?皇后几次去试问过钦妃,但是她的一直说喜欢淮秀,“皇上,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定人的的罪,后宫之中臣妾也要听太后的意见”。皇后为难的看着他。 “朕知道现在太后很宠她,但是这次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就算了,如果是她做的朕绝对不会饶了她,她害的淮秀差点送了性命,而且她怀着朕的孩子,最毒妇人心,朕不处置她,即便是淮秀答应跟朕进宫,迟早也会被她暗算,甚至再次送命”。他一想起这段时间淮秀受的苦难恨不得把那个陷害她的人千刀万剐也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臣妾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总不能无凭无据就定她的罪呀,何况也不一定是钦子干得”。 “你不用替她开罪,这宫里面除了她还有谁会下这么恨得手段”。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皇上,你去哪里呀”?皇后以为他要去找钦妃泄恨一把拉住了他。 “朕去找额娘,求她为淮秀做主,朕就不相信额娘能纵容有人陷害皇室血脉……”皇后拉都拉不住他,只能跟了上去。 慈宁宫: “额娘,这是钦儿亲手做得,你看可好”。 “好……,钦儿的手是越来越巧了,额娘一定留着”。太后开心的把钦妃的那个锦囊收了起来。“钦儿,听说皇上回来了,你可曾看到啊”。 “回额娘,钦儿上额娘这里来了,还没有见上呢,皇上刚回来肯定很累了,钦儿想让他休息一会再去看他”。 “怎么你这么有耐性啊,你不想他吗”? “说不想是假的,但是皇上不是钦儿一个人的皇上,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钦儿,你现在懂事多了”。太后牵着钦妃的安慰的对着她满意的笑了笑。 “或许看得多了,以前是因为钦儿不太懂事,好多事只想着自己,也没有替皇上多想着点,现在……不管皇上对我有什么看发,钦儿只能做到尽量让皇上安心满意”。 “恩!这才是我的好钦儿,皇上的好妃子呢”。 她们边说着乾隆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皇后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儿子给额娘请安……”他看了看一旁的钦妃无名火跃燃于心。 “皇帝,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路上像是杀进来的”。看他一脸的怒气太后忍不住的给了他脸色。 “额娘您息怒,皇上今儿个刚回宫,路途劳顿累了,气色不好,臣妾劝他休息,他还说要先向额娘您请安呢”。孝贤后马上为他说话,并马上扶着他在一旁座下。 “贤儿,你不用替他说话,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给我请安,好象是向我问罪的”。 “额娘您误会了,皇上只是碰上了些不舒心的事情,所以才……” “算了,算了哀家也不想跟他计较……,请安完了可以走了”。 “额娘儿子有件大事情要跟您商量”?他座不住了,打他进门看到钦妃那时间开始他就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 “什么事情,你说吧”。 “钦子,我们到外面去吧”。孝贤后笑着拉着钦妃走了出去。 ‘这事情难道跟自己有关?’钦妃一路尽是疑窦,看孝贤后跟自己说话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猜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在里面。 “姐姐,我想先回宫了,你不用陪我”。钦妃笑着跟她告辞,看钦妃远去她才慢慢的走回慈宁宫去。 “你们都退下去”。他让太后身边的人也都推了下去。 “皇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他如此的谨慎,太后迫不及待的问。 “额娘有件事情,儿子必须要请你做主”。 “什么事情,你到是快说呀”? “您是否还记得淮秀”? “淮秀?前段时间你带他进宫的时候瞒着哀家,走了以后我才知道的”。 “情非得以,额娘您见谅”。 “她……?跟宫里有什么牵涉吗”? “有!她现在怀了朕的孩子”。 “什么?孩子,那你该迎她进宫啊,你放心哀家不会排挤她的,哀家早就听贤儿说过了她的为人了,何况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就更应该进宫”。 “儿子不想让她进宫”。他的话语让太后费解,难道皇帝对这个女子是逢场作戏吗?不是得,这不是她的儿子。“额娘,淮秀上次进宫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 “这个我听贤儿说了,看来她真是个痴心多情的女子,哀家也答应了贤儿已经同意让她留在宫里了,可是你却把她送出了宫”。 “那是因为有人陷害淮秀,而至儿子与不仁不义”。 “皇帝,你说清楚一点哀家还是听不懂你的意思”。 “太医诊断淮秀的病情说,淮秀身中巨毒,不能受龙宠,一旦有了生孕就会毒发生忘而自终,所以儿子才痛下决心把淮秀送回去的”。 “那她现在不是……”听她这么一说太后也越来越紧张起来。 “她现在没事,江南的名医替她诊断过淮秀根本没有什么余毒”。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马上回过神来“你是指宫里的太医使的手段”。 “儿子不这么认为,淮秀初次进宫跟他们无冤无丑的没有理由要对她下手,而且……” 他真的不忍提起那天晚上伤害淮秀的事情。 “而且什么……?你到是快说啊”。 “儿子为了不让淮秀知道实情,总是对他避而远之,有一天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结果把淮秀给……”。他不忍在说下去,停顿了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后想起那件事,偷偷的在旁边抹眼泪。 “喝了什么东西?你把淮秀……,宫里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太后听说有人这样暗害皇帝她的整颗心都悬在了那里。“哀家非要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不可”。 “额娘,您不要着急,您先听皇上把话讲完”。皇后看太后气愤的样子忙出来安慰。 “朕为了免除后患,命安公公……”太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一切,她不敢想象这样对于淮秀来说会承受些什么“淮秀痛心疾首离开了皇宫……”。 “那她……”?太后也不免替淮秀担心。 “额娘,贤儿只想请您给淮秀做主,她真的很可怜”。孝贤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忙哭着跪了下来,回想起淮秀离开时的一幕幕,让她心疼的在睡梦中都会惊醒过来。 “起来说话,不要跪……”太后忙扶着孝贤后一旁座下。 “淮秀回江南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她……她为了顾全江湖的颜面,为了不负爱她的人,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湖自尽了”。 “什么……”?太后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还好易俊及时才把她救了回来,儿子这次下江南就是为了她而去的,朕亏欠她的情义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楚”。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身子骨可好了,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啊”? “现在已经没事了,本来朕是想带她进宫的,但是她不肯,再则盐漕两帮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了解,她不放心,况且儿子觉得进宫对她未必有好处”。 “没事就好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女儿家”。 “额娘,儿子今天跟您说这件事情,只是想让额娘不要管这件事情,您放手让朕自己去查,不管是谁,朕也希望您能还淮秀一个公道,离开江南时儿子答应过淮秀一个月后重返江南的”。 “好!这件事情哀家放手让你去查,但是你不能瞒着我,还有你尽快处理好,把她接进宫来,哀家想看看这个令皇上痴情于此的女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额娘,您看到淮秀?贤儿保证您一定会喜欢她的”。太后用怀疑的神情看着皇后“江南女子柔情似水额娘您是听说过的,淮秀就是那种水一样的女子,她漂亮和才情是宫里面的娘娘及不上的,还有她秀气中透着一股男儿都不及的英气,她是那种……,反正贤儿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 “贤儿啊!你真是哀家的好媳妇,你在皇上身边哀家真的放心不少”。太后看着孝贤后满心安慰的笑着,在着皇宫也只有她有如此肚量,宫廷纷争也因此让自己少抄了不少的心。 他在一旁看了看皇后也笑了,太后答应放手这件事情他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给淮秀一个交代,一月后或者是半月后处理完事情后,解除了后患,再回江南他要说服淮秀跟自己一起进宫,她不想让她在外面就这么苦一辈子,江湖凶险只要淮秀在江南他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的,尤其这次她出事后,他的心更是时刻悬在那里。 “皇帝你也累了,你看你刚回来就又气又急得,案子要办,但自个的身子骨也要当心才好”。 “额娘说的及是,皇上你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宫吧”。孝贤后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 “哦!那儿子先告退了” 他们给太后行了个礼便急急的走了回去,看着他们离开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帝说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宫中又是谁跟她对上了,这个迷真的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又是后宫的风波不成。 江南: 近一个月了,他临走之前说过,多则一月少则半月,半月已经过去了,再过几天他也该回江南了,淮秀伫立在门口想着,也不觉得东方已经发白了,至从他走了以后,她经常会一人来旱湖独座,相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她有时候会一个人想着想着就笑起来,她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孩子,心里满是幸福,是他们的孩子,从入盐帮以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个孩子,“身许盐帮”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何尝不想有个家,一个她和他的家,有时候她真的有冲动,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皇上也好四爷也好都不重要,而且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她觉得自己更离不开他,她是个女人,一个同样需要爱的女人。 “四爷……”听到脚步声淮秀急着跑了出去,易俊看着她笑了笑。“程……大哥” “你以为是谁啊”? “我……” “是四爷啊……”易俊故意笑着看着淮秀,看她逐渐涨红的脸,也没有再说下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你是不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啊”? “我……,没……没有,我睡过了,起来早了”淮秀强掩饰着。 “真的起来早了”? “真得”。看淮秀的样子,易俊也不再说什么。 “程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上街一趟”? “上街,你想去啊?那我陪你去,你想买什么”? “我想,买些布,给……”。 “给孩子做衣服是不是”?易俊看淮秀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接上了她的话。 “程大哥……,你又来取笑我了”。 “我现在发现女人一旦做了母亲都会变”。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变得不好了”。 “不不不!我哪里敢说帮主变的不好了,失言失言”。易俊一副无辜的样子惹得淮秀忍不主笑了起来。 “好了!不许你再取笑我了,快走吧”。 “慢点!早晨风大披件衣服再走”。淮秀停住脚步看了易俊好一会“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有时候总觉得易俊的一言一行,特别是关心自己的那个样子跟他真的很像。 一路上易俊常故意逗淮秀开心,他走了之后易俊非常的关心自己,即便是有时候自己害喜的比较厉害他都会担心的亲自到厨房替她熬汤,对于易俊淮秀感激还带着说不出的内疚。 看淮秀开心的样子,看到什么就想买,他也为她高兴,只要看到淮秀开心他就安心,他问过自己很多次,难道真得把淮秀看成是妹妹吗?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依然爱着她,只是那种爱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他不想破坏淮秀和四爷的关系,他也希望淮秀能过的开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你看这一块好不好看?程大哥……,你在想什么呀”? “啊?你说什么”? “我说这块好不好看?你在想什么呀”? “哦!没什么,你买这么多花花绿绿的,我看都好看,问题是你做什么呢”? “做小衣服,小鞋子呀”。 “是做给男孩穿的还是女孩穿的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淮秀没趣的把东西放了回去“那我们不买了”。易俊笑着全都收了起来。“你干什么啊”? “都买回去,这次用不掉下次用”。 “你……!你再拿我开玩笑,我不理你了”。淮秀脸被易俊说的通红,转身就走了出去。 “好了!是我错了,淮秀不要生气了嘛,你看我做你书童一天了,看在这份上你也该原谅我啊”。淮秀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缓缓的走着,淮秀好象看到了什么兴奋的跑了过去,易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跟了上去。 是他吗?这个人一颦一笑怎么会这么相像,看他走近一间茶馆淮秀便跟了上去。 “姑娘你找谁呀”? “我找四爷”。 “你跟四爷是”? “我……,我是他的朋友”。 “那你先座一会,四爷他这会正有事呢……”那人诡异的冲淮秀笑了笑便走了下去。 淮秀慢慢的座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虽说是茶楼但是布置非常的好,绝对不是普通的茶楼。淮秀沿着楼梯走了上去,易俊也跟了上来。 “淮秀,你说四爷在这里”? “我刚才看到他进来的,你看那小二也说了他的确是在这里”。 “他回江南怎么会没去找你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淮秀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她慢慢的走了过去,一间间楼阁,下面看是茶楼,上面看到像是一个姑娘的闺房,她慢慢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易俊怕有人走上来,便在外面守着。 “四爷,你为什么才来,我看你的心里只有程淮秀根本就没有我”。那女的娇嗔着 “他怎么能跟你比呢”。 淮秀的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他不相信自己听到得是真的,不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但当她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时呆在了那里,一男一女赤裸着身子躺在哪里,那个女子十分的娇媚,那个男得就是他,她不相信这个人是她,是自己眼花了,她用力的甩着头。 “淮秀……,你”。是他,没有错,他惊慌得从那女子身上翻了下来马上穿好衣服,淮秀转身就走“淮秀,你听我说,淮秀……”。 “淮秀,怎么了……”眼看淮秀快要颠倒的样子,易俊忙跑着接了上去,淮秀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啊”。 “淮秀……”看到他急着追出来衣冠不整的样子,那女子也随后跟了出来,易俊明白了一切。 “你太过分了……”易俊气得脸都白了他急着冲了上去。 “程大哥,我们走……”淮秀含着泪水紧紧的拉住易俊,始终没有抬头看他。 “程易俊不许你带她走”。他两眼冒着怒火紧紧的看着易俊。 “艾四爷请你搞清楚,负淮秀得是你不是我,我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伤害她的”。易俊说完就拉起淮秀的手往楼下走去。 他没有跟上去,而是远远得看着他们离开…… 盐帮: 一路上淮秀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掉一滴泪,易俊感觉到她内心的痛,他没有劝过她一句话,不时偷偷的看她一眼。 “程大哥,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先回房了”。易俊没有想到淮秀会如此的平静。 “我送你回房吧”。易俊还是很担心。 “我没事的,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接过易俊手里的东西便走了回去。 易俊真的怕她会再想不开,等她离开后,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淮秀回房后,紧闭上门,泪水如泉般涌了出来,多则一月少则半月,自己在这里痴痴的等他,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程淮秀你真是太傻了,一次次的伤心,一次次的绝望忍让执迷不悟,为他挣扎了几次了,然而都让他的甜言蜜语给诓过去了,她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原来这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梦,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真的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她的伤心痛心都一起涌了上来,胃有翻江倒海的难过,她想走过去却一不动脚步,一个踉跄没有扶住台子打翻了放在一旁的杯子,易俊听到声音破门而入。 “淮秀……”看淮秀躺在地上忙抱起她,看她手上都是血。“淮秀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死,你明不明白啊”。易俊紧紧的抱着她,他真的怕她会再离开自己。 “程大哥,我已经死过两次了,我不会再寻死得,我不能为他一个人活着”。 “那你”? “我的手被杯子划破了,不碍事得”。淮秀冲着易俊笑了笑。 “你真是把我吓死了”。 易俊找了包扎的药给淮秀敷上,她的伤口不是很深,他才松了口气。 “疼不疼啊”?淮秀看着易俊不知道说什么好。“淮秀,你……”。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淮秀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的苦,倒在他的怀里痛苦起来,在盐帮只有易俊这个大哥她才觉得有依靠。 “你是说孩子”?淮秀哭着点了点头。 “淮秀,这话我本不该再说,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刚才我在外面想了很久,如果……你能接受我,我们马上成亲,除非你跟他……”。 “不要提他了,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那好,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再见他,我们马上成亲,孩子一天天的在大,你也不想被人说闲话,我们成了亲就没有人再会说话”。 “不可以,我不能让我背黑锅”。 “这不是黑锅,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孩子我会把他当成我的亲骨肉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回到他的身边,我不揽你,现在就算为了盐帮、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算我求你”。 “程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嫁……,我只做你的妻子”。 “淮秀,别哭了,我叫莲子去熬点东西”。 淮秀点头慢慢的止住了哭声,看着易俊出去一步三回头,自己以前真的是做错了,易俊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缘起缘散终需看透…… 皇宫: 他徘徊在乾清宫内,再过五日就是整好一个月了,查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想到这里他不仅皱起了眉头,遥想着江南,淮秀可好…… “皇上……”宝柱急着跑了进来。 “有消息了”? “有!皇后娘娘叫奴才赶过来通报皇上的,她昨晚上在后宫墙荒僻的院子里看到有人提着东西探头探脑的进去了”。 “好我们着就去,宝柱快带路”。说完就跑了出去。 三人急急的跑到后院,皇后已经在那里守着了,一直急着张望着他们。 “皇上,您终于来了,里面好象有人在,我怕有人发现所以一直守在这里”。 “好!先进去看看”。 里面好大的霉味,一个个过道几乎是要摸索着进去的,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才凭借着一丝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看到一个蓬头散发的人抱着两个小孩,看到有人进来那人就紧紧的抱起两个孩子望墙角缩去。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怎么会有人关着呢,宝柱你来过没有啊”?甲六边说边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啊”? “你御前侍卫都不知道啊”? 那人听到有人进来就忙爬着过来,那两个孩子更是哭的厉害起来,孝贤后马上跑过去抱起来哄他们。 “陈太医……,皇上是陈太医啊”。他忙疾步跑了过去。 “告诉朕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是谁把你抓来的”。可是陈太医却张口结舌没有办法说“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情急中陈大夫撕下一大块褂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了两个字‘钦妃’。 “我就知道是她,朕一定替你做主,甲六、宝柱把陈太医和两个孩子带回去”。 听他这么一声令下,陈太医马上跪下来连连磕头。 乾清宫: 怒焰升腾,他早就猜到是她,这段时间来苦于没有证据拿她问罪,一次次的施下狠毒的手段来陷害人,他怎能容许这样的人留在宫里。 “皇上,你准备怎样处置钦妃呢”?皇后不面担心的问他 “按宫里面的规矩处置,朕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 “可是,皇上,你要顾念她家族为了皇室基业的确……”。 “不用说了,朕就是太顾全这些,才会一直容忍她,留她在这宫里岂能安宁,宝柱把钦妃给朕带上来”。 宝柱叫钦妃来见的时候,她没有想到陈太医已经被救出来了,兴匆匆的赶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可知今天朕找你来是为了何事”? “臣妾不知,请皇上指教”。 “朕再问你一次,说淮秀不能生育可是你让人诓朕得”? “臣妾没有,皇上您冤枉臣妾”。钦妃连连倒退。 “没有?朕再问你,可是你暗中下药,逼朕就范陷害淮秀”? “没有。我没有”。 “可是你杀人灭口陷害陈太医”?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臣妾的身上”? “这宫里面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待淮秀,你妒火烧心朕早就提醒过你,你却死不回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淮秀,杀害陈太医,你不要认为你所做的一切朕对你一闻不问就不知道了,来人,把陈太医给朕带上来”。 甲六带着陈大夫上来,钦妃呆在了那里,如今怕是百口莫辩,她没有想到陈太医会在这里。 “怎么你不说没有了?你承认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没有做,你让他说?我对程淮秀做过什么”? 陈太医慢慢的起身逼近她,那眼神中满含的泪水充满了仇恨和冤屈,吓的钦妃连连倒退。陈太医战战兢兢的拿出一块用鲜血写就的白布,他接过血泪控诉看着钦妃陷害淮秀的一条条罪状,他的眼睛不自禁的泛红,他颤抖着双手递给孝贤后,没看几行她就忍不出掉下泪水。 “朕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淮秀”?他缓缓的走近钦妃,看着她。 “因为爱你,从江南回来后皇上就变了,心心念念想着程淮秀,甚至在梦里念得都是她,所以我要毁了她”。 “你想怎么样”? “我要她生不如死”钦妃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他“难道我一个亲王贵族的后裔还不如出身草莽水性扬花的草寇吗”? “你住嘴”他毫不留情的打了她一巴掌,那五指印深深的印在钦妃的脸上“朕要为淮秀讨回公道,今日不除你这个妒妇,朕何颜对天下人”。 “天下人,皇上怕是无颜对程淮秀吧,哈哈哈……!我死也要找她算帐得”。 “宝柱、甲六把她拖下去关起来,永世不得出门”。 “皇上……,您息怒,请皇上念在哈达钦拉家族为皇室立下来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扰了她吧”。孝贤后忙跪下求情。 “你不用为她求情,朕今天不杀她就是看在这个份上,不然朕绝对不会扰了她,带下去”。 “皇上,您也该问问太后呀”。 “太后说过这件事情朕亲自来处理的,过会我自会过去跟她说”。 看他心意已决,怕是没有办法再有回旋的余地了,看着宝柱他们把钦妃拖了下去皇后也没了办法。 他座在乾清宫静静的看着陈太医的血书,身子不停的颤抖,他不想让淮秀进宫,如此宫闱,淮秀这样性子她如何适合得了,他只想她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他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皇上……,曹大人求见”。甲六急着跑了进来。 “曹大人,快传”。这么晚了曹大人晋见是为了,难道是江南出了什么事情。 曹大人急急的跑上来,还没等他下跪,他就迎了上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淮秀……”。 “皇上,盐帮在常州遭到了火劫,几百余人都死于非命,如今盐帮人心大乱”。 “是谁干得?淮秀怎么样了”? “程帮主应该没事,是谁老臣还在查,但是我想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只有一个人”。 “你是说田震海”。 “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 “快!我要去江南,朕不能让淮秀一个人扛这个担子”。 事情紧急五人有急急的去江南,火烧眉毛的事情,他如何放心让淮秀一个人在盐帮处理这样的事情,何况她现在又有身孕在身,他恨不得插翅飞过去。 盐帮: 淮秀和易俊来回的忙碌着,为了不让淮秀抄心好多事情都自己一个扛了下来,还好有江沱一起帮忙,而此时因为连日的劳累淮秀的反应也越来越厉害。 “淮秀,你没事吧,要不你进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拉吧”。易俊看淮秀苍白的脸色紧紧的皱着眉头。 “没事,我没事”。淮秀抬头笑了笑。 “可是……,你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孩子出事吗”? “你别提这个孩子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宁可不要了,我不能为了他耽误了盐帮生死存亡的大事”。淮秀的泪水不经意的留下来,如今盐帮存亡在即,而自己却因为肚子这个孩子吐得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她真的有股冲动不要他了。 “你又说傻话了……”。 “程大哥,你不要再提了,我要去忙了”。淮秀擦干眼泪转身就走了,易俊看到的依然是坚强的淮秀,但是同时也看到了她内心的痛。 就这样整整忙碌了三天,这三天淮秀和易俊、辰坤他们没有合过眼,易俊和江沱都为淮秀担心,大夫曾经说过淮秀不能再太累,易俊把见到四爷的事情也跟江沱说了,他也知道淮秀此时的心情,或许她忙碌点可以让她忘记些事情。 “程大哥,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常州,我要亲自去看看”。 “淮秀,辰坤和长纤他们已经过去了,有情况她们会来告诉你的”。江沱忙出来劝阻。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想去走一趟,兄弟们为盐帮买命这么多年,我程淮秀不能负他们”。 “淮秀,要不我去吧,你留在盐帮”。 “不用了,盐帮由江老帮主看着我们也可以放心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她的脾气他们太了解,凡事想好的就一定要去做,何况盐帮出这么大的事情。 “那好吧!骑马你的身子不方便,我让小鱼儿载你们过去,也很快得”。淮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到江南他便心急火燎的赶往盐帮,一路上他听说盐帮的事情越来越严重,他就心急如焚。 “淮秀……,淮秀”他边喊边走了进来,江沱听到声音就迎了出去。 “四爷,怎么你……”? “我听说盐帮出事了,淮秀怎么样了”? 淮秀和易俊收拾好包袱正准备出门,看到他站在那里淮秀停了下来,他看到淮秀出来忙激动的跑了上去。 “淮秀,你没事就好,我来晚了几天,盐帮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急着赶过来了,看到你没事就好了”。他也不顾旁人一把拉过淮秀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放开……”淮秀非常的平静慢慢的说着,他以为淮秀是因为顾及旁人才轻轻的松开手看着她,但见他一脸的怒气。 “你生我的气,责怪我来晚了是吗?我真的是走不开”。淮秀慢慢的抽回被他握的紧紧的手。 “我没有任何理由怪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程淮秀不是你逢场作戏的对象”。这话算是什么意思,面对淮秀的无名怒火他一头的雾水。 “逢场作戏?淮秀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来晚了几天,一路上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担心你……” “担心我会再寻短见吗?”淮秀看着她凄惨的笑了笑“我已经死过两次了,我不会为了你再放弃我自己的生命的,程淮秀是为盐帮而活着,为千万条苦汉子而活,为自己而活,惟独不为了你而活着”。 “淮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更不明白我赶过来看你,一路上担心你,你为何这样对我,你到是给我说个理出来”。他的怒气也不免上来了。 “理?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程大哥我们走”。 “你要去哪里”? “用不着你管”? “我是盐帮的仁义大哥,我该知道”。 “盐帮的仁义大哥是程易俊,不是你艾四爷”。 “就算我不是仁义大哥,我是你丈夫你该告诉我”。淮秀抬头看着他,转身走到易俊的身边,易俊始终没有说任何话,如此情景或许让淮秀自己来决定才是最好的。 “程淮秀这辈子只有一个丈夫,他就是程易俊”。她慢慢的娶出那快玉佩弃之于地,‘铛’……玉佩摔成了两块,他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淮秀会这样做,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绝情“我跟你就像一块玉佩一样,再也不可能在愈合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慢慢的拾起那块破碎成两半的玉佩,看着淮秀。 “体面”。这是她留给他的了两个字,淮秀说完拉起易俊就走了出去,他一个伫立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爷,我们回去吧”。春喜看他的神情吓坏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他对着一旁的人怒吼着,就跑了出去。 江沱似觉得白天四爷和淮秀始终存在着误会,便连夜赶往名园去探望…… 名园: “是江帮主”。开门的是宝柱。 “四爷在吗”? “在!您请进”。宝柱迎着江沱进门。 “四爷,江帮主来访”。 他一听到江沱过来便走了出来,邀他在里面座下,曹大人也随着走了进来。 “四爷深夜打扰望见谅”。 “无妨,江帮主是为了”? “老汉是为你您跟淮秀的事情而来,老汉总觉得这事情有些……”。 “江帮主,您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淮秀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明白”。 “老汉想问四爷,您是什么时候到江南的”? “今日一到我就赶去盐帮了”。 “那就对了”。 “什么意思”? “淮秀前两天和易俊上街碰上了你,还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你跟一个女的在一个茶馆里面,淮秀亲眼目睹了那一切,回来后很伤心,为了盐帮,为了孩子所以她决定下嫁易俊了”。 “这怎么可能,皇上在宫里面刚把钦主儿的事情处理完就来了,怎么可能去什么茶馆”。 “淮秀是认为我负了她才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吗”? “是!盐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心里实在放不下……”。 “谢谢你来告诉我江帮主”。 “不敢!四爷老汉想跟您说句不该说的,易俊对淮秀的心思你我都明白,但是请你相信他,易俊绝对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他是想帮淮秀顶过这一阵子,成亲之事也只是掩人耳目,为了不让盐帮被江湖人所取笑,也为了淮秀肚子里面的孩子,请您相信易俊”。 江沱的一番话,让他不知如何说,只是万分感激的看着江沱。 “我……欠淮秀太多”。 “皇上,我看这事有玄机”。曹大人好象意料到了什么事情。 “江帮主,淮秀和易俊他们去了哪里”? “常州。那边盐船遭劫,辰坤和长纤已经过去了,淮秀不放心非要自己过去,易俊就陪她走了”。 “宝柱、甲六,我们火速赶去常州”。 “四爷,他们是座船去的,淮秀怀了身孕骑马不方便,所以我让小鱼儿父女送他们走的,一路上有个女孩子在照顾起来也方便一点”。 “那好!甲六快顾一条快船,尽量追上她们,曹大人你和春喜留在这里,江帮主盐帮的事情就烦劳你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四爷,我让何腾送你们过去”。 他点了点头便带着宝柱和甲六走了出去。 水路本就比骑马要慢,淮秀因为连日的劳顿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她紧紧的靠在船舱内,临走前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心里的委屈更是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不忍想起却又不甘忘记,她没有办法忘记以前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她是万万想不到他会如此的对待自己,原本孩子的存在让她漫溢着幸福,而今却成了一种负担,一种累赘,面对易俊的关怀备至,她愧疚万分,从她答应下嫁给易俊后,她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哭过,她答应过自己要找回以前那个英风飒飒的程淮秀,不是为情所困的程淮秀,何况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她应该勇敢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可是当她静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夜夜泪湿枕巾。她几千次几万次的问自己:程淮秀你真的可以把他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抹去吗?真的能吗?只要一闭上眼,他那不倜傥的样子,不正不经的样子就在她眼前晃,那种感觉已经牢牢的扎根在自己的心里,岂是说忘就能忘的,惟有如此难忘才会让自己如此的痛苦……! 易俊满怀心事的站在船头,不时的回头望望船窗里面,从盐帮出来淮秀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也怕她太累所以让她进去休息,也没有去打扰她,在外面静静的守着。 “小鱼儿,上次多亏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感谢你呢”易俊走过去笑着跟小鱼儿说话。 “上次!你还说上次呢,我差点就把你给害死了,你没死,真的算你命大”。小鱼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啊!我这丫头不懂事,她什么事情都粗心大意的”。小鱼儿她爹笑着看看小鱼儿。 “不管怎么说,都是救她了我,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被浪冲到哪里去了”。 “哪里!盐漕是一家嘛!这是爷爷说的”。 “是”! “你们去常州怎么走水路,骑马很快就到了”。 “哦!这个……,淮秀她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有你在可以照顾她呀”。 “恩!那到是的,程帮主脸色很差,一个女孩子家我真的是很佩服她”。 “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你客气话太多了,还是那句话盐漕一家”。 易俊看着小鱼儿那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他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马上走了进去。 “淮秀……,你还是这么不舒服,要不要我们先上岸看看,我看你是真的病了”。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淮秀推开易俊。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管你怎么行,你这个样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 “不要再提他了,就是因为他我才把自己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恨死他了,我真希望他死掉了,无牵无挂的,我恨……”淮秀哭着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易俊忙上前抓住她挥动的双手。 “住手,淮秀!你这是干什么”。 “你放开我,盐帮生死存亡之际我却一点力都尽不上,我问我自己:程淮秀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会把变成这样?可我却答不出来,提不起放不下都是为了他,你明不明白啊”?淮秀激动着朝易俊哭喊着。 “你既然知道现在是盐帮存亡之际,你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一心一意为了盐帮好好的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这样才是盐帮需要的帮主,才是真正的程淮秀”。易俊缓和了一下口气“淮秀!振作一点,我们一起把这次的难关度过去,好不好?” 小鱼儿听到吵闹声忙跑了进来,她呆在门口看着淮秀的一声声哭诉声,也明白了其中的隐情,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看到的程帮主如此脆弱的一面,一定是四爷和她产生了什么矛盾,不然这肚子里面的孩子她怎么会不想要了呢,她也没进来轻声的走了出去。 “程帮主,那边有艘大船朝我们开过来,是不是来接你们的”。淮秀忙擦干泪水和易俊一起走了出去。 “不会是我们的船,这么大的队伍,像是官船”。淮秀看着慢慢靠近的船。 “看来有些蹊跷,淮秀我们当心点”。淮秀点了点头“小鱼儿,你和你爹到船窗里面去,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出来”。听易俊这么一说小鱼儿他们就进去了。 那条大船慢慢的靠近,淮秀和易俊站在船头看着。 “你是程淮秀”?为首的一个守卫站在船头看着淮秀叫道。 “是!你们是”? “我们是谁你不要管,我们家爷有请您去座座”。 “你家爷是谁”?易俊档在了淮秀的前面。 “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小鱼儿的父女两在船舱里面听到来的人分明是有意找叉的,便悄悄的到船尾,开始把船驶开来,那大船上的几个看到下面的船开始动,一下子跳下来五六个人。 “爹!你没事吧”!小鱼儿的爹被人重重的摔了一下“你们这帮坏人”。小鱼儿拿了一个棍子气愤的乱挥。 “程大哥,你快去保护小鱼儿他们”。淮秀听到小鱼儿的声音便马上嘱咐易俊。 “那你呢”? “我没事的,你快去呀”。淮秀焦急的看着易俊。 易俊跑到船尾拉受伤的小鱼儿的爹进舱又出来接应淮秀,小鱼儿不放心淮秀也跟了出来,打斗了好一会,本来就力不支体的的淮秀节节败退,易俊担心不已,船上有跳下一人朝淮秀踢过来,易俊用力退开了淮秀自己挡了上去,却被旁边一人刺了一剑,淮秀身子没有站稳撞在了仓板上,腹内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冒着冷汗,紧紧的缩了起来,小鱼儿吓的只掉眼泪,忙跑过去扶着淮秀。 “程帮主,你怎么样啊”。 “不……要紧,程大哥,小心啊”。 船上走出来一人,淮秀抬头看着,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正得意的朝自己笑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一阵烟雾让他们一下子都晕了过去。 淮秀、易俊和小鱼儿都被拖上大船,小鱼儿的父亲在船舱里面受着重伤没有办法动弹,听到外面没了声响,他慢慢的爬了出去。 “你告诉乾隆,程淮秀在我手里。”那人说完留下一张字条就跳上船去。 “你们这帮强盗……”。看着船驶开,小鱼儿的爹只有哭着看它离去。 “四爷,那里有条船停在那里,你看……”。 “快靠上去”。 船越靠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不平静,远看船上似乎没什么人,此时他希望那不是淮秀的船,他宁可自己没有追上,靠近后甲六和宝柱先跳了过去。 “四爷,是小鱼儿的爹”。 听甲六这么一说他心里顿时萌生了一个念头:淮秀出事了,他跳过船看到小鱼儿的爹躺在仓板上就知道了。 “淮秀呢?小鱼儿和易俊呢”?他急着问。 “她们都被人抓走了,程帮主和程大侠都受了重伤”。 “重伤。是谁把他们带走的”? “四爷你看……” ‘十年苦等,为得就是这一天,程淮秀在我手里,等我玩腻了我会让你们夫妻团聚的’ “是他,我早该料到是他,田震海,朕要杀了他,杀了他……”他嘶声的怒吼着。他的眼中有浮现了那次淮秀被他掳去时为自己受伤的情景,他不敢往下面想。 “皇上,您先息怒,快想办法怎么去找程帮主”。 “何腾马上带小鱼儿的爹回去,让曹大人和江帮主去查一下淮秀的下落,记住千万不要惊动盐帮的兄弟们,有什么消息马上来通知我们,三日后我们找不到线索我会回盐帮与你们会合”。 “是”。 何腾送他们上岸就急着赶了回去,他带着甲六和宝柱直往常州的分舵…… 淮秀她们被带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三人仍然是昏昏沉沉的…… “给程易俊把药灌下去……”。 “大哥,何必便宜了那个小子,索性一刀了结了他,程淮秀嘛你交给我就可以了”。那人和他有同样的一张脸,他色咪咪看着昏迷的淮秀。 “你懂什么,我要让他们三个个个生不如死,程易俊这么爱程淮秀我就成全了他,等乾隆一到,我看他如何处置这两个人”。 “可是这样太可惜了……”。 “住口,要成大事怎么可以这样的贪图女色,何况你忘你任务了吗”。 “任务?钦妃让我收拾程淮秀我也做到了,那是宫里面的事情正巧让我们给碰上了,现在事情都完了,我们还管那事干什么”。 “所以这次天时地利人和,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钦妃爱乾隆一心想除掉程淮秀,正好找上了你,哼哼!乾隆啊乾隆,你做人可真是失败,连自己的妃子都出卖你,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救程淮秀”。刘海震笑的面目狰狞缓缓的转身看着淮秀。 “可是,乾隆会来吗”? “你别小看他,他会来的,迟早他会找到这里来的,先让他在常州慢慢的找,等他找累了,我也部署的差不多了,就一块送他们上路”。 “大哥真是有谋有略的人,小弟真是佩服”。 刘海震没有理会便走了下去,和四爷有同一张脸的人是刘海震的结拜兄弟肖戎,是个江湖的浪子,几年前刘海震救了他,他便一直在暗中帮他组织联盟,坑害百姓什么坏事都做,刘海震化名田震海为官之后,他暗中和田震海为敌,从而来体现出田震海的清正廉明,这也田震海为官之时受百姓爱戴的原因。肖戎有一身的好武艺是刘海震特地培养他的,但是他生性好色,上次接了钦妃的意思陷害淮秀也是他,当他第一眼看到淮秀的时候,他就被她所吸引,为了完成任务才强忍了下去,之后他就把那事告诉了刘海震,正好借钦妃的手知道乾隆的行踪,趁机除掉他,也正好利用淮秀逼他前来,一举两得…… 他命人把药给易俊灌了下去,看着易俊的样子他有股想杀了他的冲动,凭什么他就能这么顺当的得到程淮秀,如此美貌的女子谁不为之心动,他慢慢的走近淮秀,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要不是怕身边的护卫告诉刘海震他真的会难以控制自己,他起身走了出去。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小鱼儿慢慢的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一旁的淮秀和易俊忙跑了过去。 “程帮主你快醒醒啊,程易俊你快醒醒啊”。小鱼儿用力的摇醒易俊,易俊手臂上的伤很重,鲜血慢慢的渗出来,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强睁开眼睛。 “小鱼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人都被抓来了,还有程帮主呢”。小鱼儿指了指还昏迷的淮秀忙起身跑了过去。 “淮秀,淮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易俊一阵阵的担心,淮秀听到易俊的声音勉强自己睁开眼睛。 “程……大哥,小鱼儿……”。她想起身可是腹内一阵阵的绞痛让她动弹不得,她用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忍着。 “淮秀,你怎么样了,是我把你推的太重了,万一孩子有什么事情,我……”。 “不关你的事,程……大哥,我没事,你受伤了……”。 “皮外伤我没事的,我扶你到上面去躺一会好点”。易俊和小鱼儿慢慢的扶起淮秀,一阵阵的疼痛让淮秀额头渗出一阵阵的冷汗,易俊看她的身子越来越往下沉,也不顾手上的伤抱她到上面躺了下。“你先休息一会会好些的”。易俊脱下自己的一件外套替淮秀盖上,淮秀抬头看着他眼泪不自禁的涌出来。易俊慢慢的走开在一旁座了下来。 “你的伤好重,我替你包扎一下,你要忍着点”。小鱼儿撕下了一大块衣服给易俊包扎着伤口,易俊满怀感激的看着小鱼儿。 “小鱼儿,这次连累你,真的对不起”。 “也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反正大牢我也呆过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很担心我爹”。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对不起……”。易俊满是愧疚之色,小鱼儿慢慢的走近易俊看看淮秀已经睡过去,她才开口。 “刚才在船头,我看到掳我们的那个人好象是四爷”。 “我也看到了,但是我不相信真的是他,他……他不会对淮秀这么绝情的,何况他知道淮秀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我也不相信,在江南的四爷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一定是中什么计了”。 “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淮秀”。易俊紧紧的握着拳头,小鱼儿轻轻的推了推易俊,指了指一旁的淮秀,他们看她不停的在颤抖,易俊知道她没有睡着,慢慢的走了过去,淮秀听到脚步声就闭起眼睛徉装睡去,可脸上的泪痕和眼角依然在流淌的清泪又怎么能瞒得了人呢,易俊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又走开了,回头示意小鱼儿不要再出声。 就这样座着,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淮秀的疼痛也慢慢的褪去,听到门外有人进来易俊和小鱼儿都站了起来。 “把那个小丫头给我带走”。两个人拖着小鱼儿出去。 “你们两个强盗”。小鱼儿拼命的挣扎着。 易俊和那两个护卫打了起来,但是身上顿时感觉使不出劲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鱼儿百带走。 “淮秀你不要过去,硬拼没有用的”。易俊一把拉住淮秀,淮秀强撑起身子扶起被打在地的易俊。 “程大哥,你伤的好重……”。易俊摇头勉强的笑了笑。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易俊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体内似乎有种热气不断的在穿动,身上越来越热,他强忍着汗水从他身上一阵阵渗出来,隐隐约约他意识到是什么。迷迷糊糊中好象感觉到有人给自己灌了什么东西下去,难道是药力发作了吗? “淮秀,你走开,不要理我,你快走开”。淮秀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她看到易俊脸色通红,不停的冒汗,越来越为他担忧起来。 “程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不要管我,快走开啊”。易俊推开淮秀,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他也猜到为什么这帮人把自己和淮秀关在一起,这就是他们设下的阴谋。 “你让我走到哪里去?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淮秀哭着看着易俊那痛苦的样子。 易俊的思绪越来越迷茫,以前的一切在脑子里面越来越空白,他眼中冒着怒火让淮秀不寒而栗,她看着他甚至不敢靠近他。 “程大哥,你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 易俊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把拉过淮秀把她紧紧的压在身下,用力的撕扯着淮秀的衣服。 “不要!程大哥,不要这样……”淮秀的挣扎着,哭喊着,他全都视若无睹,直到她在也没有力气挣扎,既然要嫁给他,他迟早是他的妻子,眼前的易俊分明是受了控制才会对自己如此,她慢慢的闭上眼不再反抗,如果这样能减轻易俊的痛苦,她愿意付出一切。易俊看着淮秀绝望心碎的样子让他慢慢的清醒过来,他用力的甩头,翻下身推开淮秀。 “快……,走开”。 “程大哥,淮秀绝不后悔”。 “住口!你走开,快走开……”。易俊用力的朝墙上面撞去,淮秀忙上去阻拦。 “我说过我不会后悔的,我不要你这个样子伤害自己”。易俊一把推开淮秀,一头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程大哥……”鲜血从易俊的头上渗下来,让淮秀痛不欲生,是什么让他为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这么久了易俊为自己负出的何其的多,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救他,一次次的诓他骗他,伤害他,她慢慢的替他擦干额头上的鲜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涌出来,易俊慢慢的苏醒过来,笑着看了看淮秀。 “我……有没有伤害你”?淮秀摇了摇头说不出半句话。“淮秀,不要哭,你听我说,我猜那个人就是田震海,他设法害你我是想引四爷过来,你就当刚才的事真的发生了,这样他的目的达到了就不会再伤害到你了”。淮秀点了点头。 “程大哥,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易俊摇头笑了笑,轻轻的替淮秀擦干泪水。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进来,易俊强支撑起身子,拉着淮秀走到那个炕上。 “委屈你一下”。说完他拉着淮秀一起到了下去,一手抱着她徉装睡去,淮秀也很配合的听易俊的吩咐,惟有如此才能掩盖这些人的耳目。 “爷!你看他们两个”守卫的走进来就看到眼前的情景强咽了一下口水。 肖戎在一旁更是妒火烧心,程易俊这小子那里来这么美的好事,就这样程淮秀就成了他的人了,他恨着个人,眼中冒着怒火。 “你气什么,程淮秀早就是乾隆的人了”。刘海震白了肖荣一眼得意的就走了下去。 肖戎紧紧的盯着眼前紧紧的相拥的两个人:程淮秀,你逃不出我的手掌的,我要得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晒笑了一声便走了下去。 江沱和曹大人他们接到淮秀失踪的消息,马上派人到处查找消息,没有一个人闲在那里,在常州总舵四爷和辰坤他们碰上后,分头查找淮秀的下落,可是接连三天三夜毫无一点消息,想到之前田震海对淮秀下手的地方,所以打算回苏州,便侧马轻骑直返盐帮。 盐帮: “何腾,有没有消息啊”?江沱看到何腾进来就跑了上去,何腾急着摇了摇头。 “我看到四爷了,但是又没有跟上,我以为他回盐帮了”。 “四爷!你在哪里碰上的”? “在郊外十里坡,还有宝柱和甲六”。 “哦!那这会儿他们也该回来了,今天你一点都没有查到消息吗”? 何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春喜和莲子也跑了进来。 “怎么了春喜?你气呼呼的”。曹大人忙问。 “甲六和宝柱他们两个真不是东西,我和莲子碰上他们就当做不认识一样,真是气死我了,回江南了也不来盐帮,都什么时候,这两个死家伙”。 话音还没有落四爷一行等人都走了进来…… “四爷,你终于来了”。里面人都迎了上去。 “江帮主,曹大人有没有什么消息啊”?大家都满怀愧疚的摇了摇头。 “春喜,几天不见怪想你的,你还好吗”? “你少来啦!你们两个不是东西,没良心的,今儿个在早上街上看到你们装作不认识似得,现在装什么好人啊?死开啦”。春喜气愤的推了甲六一把。 “天地良心,我哪里有不理你啊,什么街上,我们急着回来哪里有去街上啊”? 他一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站了起来。 “春喜,你说早上在街上碰到甲六和宝柱了”? “是啊!她和莲子去街上看动静的,结果碰上他们两个,就从我们面前走过,装作不认识我们一样”。春喜白了他们两个一眼。 “是!我今天早上也在郊外看到四爷了,还有宝柱和甲六”。何腾也把自己的所见的说了出来。 “不可能得,我们和四爷连夜赶回来,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还会上街呢,你一定是看错了”。辰坤忙出来解释。 “不!她们没有看错,她们看到的就是淮秀碰到的那个人”。这个毫无疑问造成他和淮秀产生误会的就是这个人,这一说大家也都明白了。 “四爷您是说那两个人假甲六和假宝柱”。春喜瞪大了眼睛。 “不但有假甲六和假宝柱,还有个假四爷”。 “曹大人说的没有错,是有一个假四爷,就是离间我和淮秀的那个人,何腾你是在哪里看到那个人的”? “在郊外十里坡那里”。 “好!我们就去十里坡找,淮秀可能就在那里”。 “那老臣去调兵”。 “不!现在不易调兵,我怕他会对淮秀不利”。 “可是四爷,这样太冒险了”。 “眼下只要能把淮秀救出来,甲六、宝柱你们跟我走,辰坤你和长纤、何腾在十里坡外接应,曹大人你还是借机行使,江帮主还是牢烦你留守盐帮”。 “是”。大家都按照他的命令各自行事。 十里坡一个荒僻的地方,四无人烟,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他们会把淮秀藏在哪里,在这里整整守了两天,希望能从那个人身上查到淮秀的下落,都三更天了,他已经在十里内找了好几遍,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那个人出现。 “四爷,有人来了”。他们有人从那边过来就跃身跳到了树上。 来的人很多,那人后面跟了一大帮子的人,看来为首的那个人就是掳走淮秀的那个人。看着那帮人慢慢的走远了,他们就跟了上去。 “甲六,你到十里坡外和辰坤他们接应,宝柱我们走”。说完就分头行事。 整整五天了,易竣因为的药力下得很猛,又发作了两次,为了避免淮秀再受到伤害,他一直伤害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淮秀这五天来没有吃进去一点东西,再则里面的霉味和条件,她已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看到易俊的这个样子,再想想自己心里面时刻牵记的那个人,她更是心痛的如刀割一样,易俊强支撑着伤痛照顾着淮秀,每次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他都不知道怎样去劝慰她。 “淮秀,你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得”。易俊慢慢的扶起淮秀,她摇了摇头推开饭菜。 “程……大哥,你不要管我,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不要说傻话,我们要活着出去,你要坚强点”。易俊话音未落淮秀抬头看着他,凄凉得笑了笑,滴滴晶莹滚落下来。 “如果你能出去,我求你替我重整盐帮,江帮主他会帮你,我也好放心的离开”。 “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就算为了孩子”。提到孩子淮秀紧紧的抱着肚子,血泪在她的心里起伏不平。 “我这一生爱过、恨过,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盐帮、对我,旱湖之约……,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如果不是我盐帮就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淮秀,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是天意弄人,你更要坚强,而且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四爷他不是这样的”。易俊的知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跟四爷一定没任何关系。 “你不用说了,一切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认命了”。 “替我把门打开”肖戎吆喝跟几个守卫的说话,易俊扶起淮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座着没有理他,肖戎看到眼前的情景更是气愤难耐,眼前的人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但是没有那份他独有的英气和霸气,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淮秀抬头看着这个人。 “淮秀,我好想你,今天我特地来看你”。 他走近伸手欲抬起淮秀的下巴被易俊打了回去 “你是谁”?淮秀紧紧的盯着他。 “我是你的四爷呀,你怎么忘了淮秀”。他越来越逼近易俊挡在淮秀的前面。 “你不是四爷,淮秀别上他的当”。 “是不是四爷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是男人就可以了是不是”。那人色咪咪的看着淮秀,易俊身负重伤他自己也担心保护不了淮秀。“程易俊你要是再不走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想干的事情啊,怎么舍不得啊?反正她早就是乾隆的人了大家玩玩嘛”。说完他拉开易俊就扑了上去,淮秀原本就已经柔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的折腾,易俊奋力救淮秀和肖戎打了起来,无奈身负重伤节节败退,一大口的鲜血从易俊的口中吐了出来。 “程大哥……,不要啊”。淮秀早就力不支体昏了过去。 易俊似乎忘了自己的伤势,不顾一切的救淮秀,只要他有一口气绝不容许受那帮畜生的糟蹋,肖戎遭到易俊的阻止欲行非礼不遂,更是恼羞成怒,大打出手,不至易俊与死地誓不罢休的样子。 “四爷,在这里……” 他们跟踪了很久才发现这个地方,外面看上去是个非常不错府邸所在,实际上却暗藏了许多机关,外面守卫的人不少,他们一关关打过来,一心只想救淮秀。 他看到易俊就马上冲了上去,替易俊接了好几招,顺势撕下了那张假冒自己的真面孔,他气愤的连连给了那个人几招。 “救……淮秀”易俊用最后的力气指了指昏到在一旁淮秀。 那一眼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淮秀,头发凌乱,衣衫破乱,脸色苍白,他就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淮秀,淮秀……,是四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淮秀慢慢的睁开眼看着他笑了笑,“宝柱快带易俊走”。他一把抱起她冲了出去。 “宝柱,快……去救小鱼儿,我没事”。易俊没有忘记小鱼儿还被关在里面。 “小鱼儿在哪里啊”。 “我带你……去找”。易俊支撑起身子由宝柱搀扶着走了出去。 他抱着淮秀出来后,没想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围了好多兵,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皇上,臣等你好久了,您终于来了”。刘海震得意的笑着。 “田震海,你不怕震杀了你吗”? “哈哈哈!杀了我?我怕就不会把你的心肝宝贝抓来了,我就知道你会为了她而来冒这个险得,哦!我顺便要告诉你,如果程易俊把你的宝贝给占了你会有怎么样啊”?淮秀听到这话不停的颤抖,抬头看着他,他一脸的怒气。 “你要报仇的人是我,不是淮秀,放了她”。 “放了她?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乾隆我等你这么久就是为了要有今天,你这么爱她,那我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要想走,我已经埋下了炸药,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放下……我,你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要走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他紧紧的抱起淮秀。 “好深情啊!那我就成全你们”。 “四爷……” “小鱼儿,你没事吧”。小鱼儿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宝柱你带易俊和小鱼儿出去”。 “出去,一个都不要想出去,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刘海震一声令下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在打斗中易俊跟小鱼儿跟宝柱越离越远,易俊已经力不支体身子慢慢的往下沉。 “程大哥你怎么样啊?你忍一下”小鱼儿扶着易俊躲到了一个地道下面,尤其在外面被人杀掉不如在这里,易俊慢慢的昏了过去,小鱼儿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甲六和辰坤他们也赶了过来,长纤火速赶回盐帮去搬救兵,曹大人连夜调遣督抚人马来救援。 “辰坤,我掩护你快带淮秀离开”。他把淮秀交给辰坤掩护着打了出去。 嘶杀声沸腾成了一片,宝柱也受了好几处刀伤,他的手臂上因为保护淮秀划了很深的一道伤口。 曹大人派来的兵包围了整个府邸,刘海震见自己的计划慢慢的被破灭心里气愤填膺,原本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这个乾隆真的是不好对付,但是这计划十年了,岂能就这样输了。 “宝柱,易俊和小鱼儿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宝柱焦急的到处找人。 “你打出去让曹大人的兵马不要再靠近,这里埋了炸药,快……”。他边打边吩咐宝柱。 看到淮秀安然无恙的离开他也放心了,刘海震他是一定要拿了他,他拔出腰间的佩件一把刺了过去,没料到肖戎替他当了一剑,立刻血溅五步,当此毙命!眼看得肖戎为自己而死,刘海震红了眼,一个跃身拿起火把点燃了炸药,宝柱见机不妙一把拉过乾隆跳了出去。 刹那间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冲到了天空天。 “程大哥,小鱼儿……,不要啊”。淮秀看到眼前的情景知道里面的易俊和小鱼儿肯定遭难了,顿时伤心的晕了过去。 “淮秀,淮秀,你醒醒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四爷,快上马车,先回去再说”。曹大人忙提醒他。 他抱起淮秀疾步的跑了过去,大家也一起跟了上去,浓烈的烟火味弥漫着整个山头,大家回头看着不断上窜的火势,无不感到悲伤。 盐帮: 经过大夫的医治确认淮秀是因为惊吓过度,抑郁成疾再则她身怀有孕,才使她昏迷不醒。大夫再三关照要细心的照料才能使母体和孩子得以平安,他天天守着淮秀,除了料理易俊和小鱼儿的后事外他没有离开过一步。 “淮秀……,淮秀”看她微微的煽动眼睑他高兴的跑了上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淮秀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好久,一滴辛酸从她的眼角缓缓的落下。 “程大哥……,他”。 “他们……,你先休息好,大夫说你要好好的休息,不能太累”。 “告诉我,他们的尸首……”?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在盐帮替他们都安置好了,辰坤告诉我历代盐帮的安置之地我已经把易俊也放到那里去了”。 “是我把他们害死的……”淮秀已经泣不成声,他慢慢的抱起她拥在怀里。 “是我害了你们,淮秀,不要哭了,你打我骂都可以,我求你好好的把病养好,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我饿了……”听到这话他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好……,我去拿,你先睡着,我这就去拿”。他慢慢的放下淮秀便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淮秀就慢慢的起身,随便套了一件衣服,踉跄的走了出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淮秀早就不在床上了。 “淮秀,淮秀……”他急得没了方寸。听到他的喊声大家都跑了上来。 “四爷,怎么了……,程帮主怎么了”? “淮秀不见了,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会不会去哪里了”? 春喜这么一说他想了起来,疾步的跑了出去,后面的人都跟了上去。 凄凉的一方冢土,散落的黄叶扫着一块崭新的墓地,盐帮的墓地,她每年都会来这里祭奠她的父亲,可至今日起她要多祭奠一个人,一个真心爱了她一生的,一性命相许的人。 “程大哥,我来看你了,如果……真的有来世淮秀只做你一个人的妻子,你说过我们马上成亲的,现在你走了,程淮秀依旧是你的妻子”。淮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一滴滴的流出来,慢慢的伸手在墓碑上写上了‘妻程淮秀立’。那鲜血随着墓碑慢慢的流下来,血泪也随着淮秀的伤心愈积越浓烈。 “淮秀……,不要这个样子”。他不忍心再看下去,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所造成的,淮秀抬头看着他,眼前的他是如此的模糊,她用颤抖的手慢慢的抚摸着眼前这张自己早已经熟悉的脸。 “四爷,你相信刘震海的话吗”?他自然知道淮秀所指的是什么。 “相信!我相信易俊也相信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和程大哥有过约定,在处理完着件事情后成亲的,我已经决定了”。 “淮秀,你醒醒啊!易俊已经死了,如果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很不安心的,如果已经在这里他不会希望你为她牺牲自己的一生”。淮秀慢慢的起身转身走了回去。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她边走边喃喃的念着,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思绪飘飘的不知身在何方。 “淮秀……”。他一把接住淮秀,她看了看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几日淮秀依旧昏迷不醒,他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江帮主,我要带淮秀进宫去,这里麻烦你照料着,我会派人来帮你,有什么事情你要及时的通知曹大人,我不想再让淮秀这样下去”。 “好!老汉也想了很久,你总不能长留在江南,再说淮秀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起来的,你带她进宫,你也可以放心,宫里面太医这么多,她复员的也会很快,这里的事情只要老汉帮的上的绝不推辞”。 “那就烦劳你了,我们这就起程回京去”。 甲六他们收拾完毕即日就回京,淮秀还依然处在昏迷中,他小心的抱起她便走了出去,惟有如此他才能安心,他实在是怕淮秀再出什么事情,他不想淮秀再受任何苦难…… 十里坡外的府邸在瞬间变成一片废墟,小鱼而和易俊在地道里面整整呆了两天,因为原先的通道被炸药给炸毁掉了,所以被关在里面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易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再加上他身上的伤势,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出去,但是他惟有对小鱼儿内疚于心,连累她陪自己一起送命。 “程大哥,我找到出路,找到出路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小鱼儿一身的泥巴开心的跑了进来。 “小鱼儿,你……自己走吧!我不能拖累你,我知道我不行了,你不要管我”。 “不行,我怎么留下你一个人走呢”。 “你真的不用管我”。 “你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呀,你别说了我们走”。小鱼儿没再理会易俊用力的扶起易俊,半拖半扛的带着易俊走了出去。 盐漕两帮正在为易俊和小鱼儿办丧事,每个人都怀着沉痛的心情。 “江帮主,江帮主……,程掌堂回来了”。盐帮一名兄弟兴奋的跑上来,江沱和辰坤二话没是说便跑了出去了。 “小鱼儿,你们……”江沱看小鱼儿背着易俊,恍若在梦境中一般。 “爷爷……,你快……救他”。说完就晕了过去。 “小鱼儿……,辰坤快去找大夫,长纤把他们两个抬进去”。 盐帮上下忙翻了天,这段时间灾祸连连,先是淮秀接就是易俊,江沱看着大夫们为易俊和小鱼儿诊治,心里惶惶不安。 “大夫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没事,给她服几帖安神的药就可以痊愈了,这为少侠伤的很重,只怕要调养几个月才能够痊愈”。 听大夫的一番话,大家也重要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江沱也欣慰的笑了“大夫,这段时间劳你费心了,一定要治好他们”。 “你放心吧!老夫会尽力的,还好看得及时,不然……唉!你们只要按照这个药方子按时给他们服药就好了”。 “好好!长纤送大夫走”。看着大夫离开江沱和辰坤他们都长长的叹了口气“哦!对了,辰坤你和何腾去一趟京城,把易俊和小鱼儿的事情跟曹大人讲,他会去禀明皇上的,淮秀现在病的这么重,或许这样也可以让她舒缓些,让皇上也放心”。 “是!我们这就去”。说完两人便走了下去。 京城: 从江南到京城,曹大人派了官船,上面加派了水手以最快的速度,两天便到了京城,一路上他深怕淮秀经不起颠簸之苦,一直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尽量让她舒服点,只要淮秀微微的皱一下眉头每他都会紧张半天,紧紧的握着她冰冷的双手,在她的耳边轻声的慰问,到京城 后曹大人派遣了当地官府最快的马车送他们进宫,一刻都不容耽搁,他抱着淮秀直奔乾清宫,甲六急喧宫内所有的太医都到里面替淮秀诊断病情,眼前的一幕幕跟淮秀上次进来的一摸一样,他看着依旧昏迷的淮秀,一脸的愧疚之色,自己给淮秀带来的灾难到底几时能了,他扪心自问,回想起之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他一次次的伤害她,误会她,连累她,是愧疚,是感动,是无法言语的伤痛,看着淮秀他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祈求:上天怜悯让淮秀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一定用自己一生的承诺的去爱她,呵护她……。 “皇上……”跑进来的是皇后,她听到皇上一回宫就把太医全部召集到乾清宫内,她就料到一定是出了事情,就急着赶了过来。 “皇后你怎么……”? “是不是事情了,快告诉我,是谁……”隐隐约约间她似乎感觉到一祥的预兆。 “是……,淮秀”。 “淮秀?她怎么了?皇上你快告诉我她怎么了”?孝贤皇后的眼中满含着泪水,还没等他回答,她不顾一切的跑了进去。 “淮秀?是姐姐,你怎么了”?看到脸色苍白的淮秀紧闭着眼睛,她的泪水难以自禁的流了出来。 “你们都看了,淮秀到底怎么样了”。 “回皇上,皇后,这姑娘病得不轻,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她身怀有孕,千万不能再让她动了胎气,在孩子出世前最好不轻易的走动,不然不但孩子保不住,如果母体身子虚脱过度,以后要想再怀孕就难了”。 “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太医你快开方子,药要及时的起到疗效,淮秀的身子最是要紧”。 孝贤皇后在一旁催促着。 他只是呆呆的在一旁看着淮秀,太医走后他没有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还能为淮秀做什么,孝贤皇后看出他的心事慢慢的走了上去。 “皇上,淮秀会好起来的,太医都说她没什么事了”。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皇后良久。 “我宁愿她所有的痛苦都发生在我的身上,认识我是淮秀一生中最大的不幸,我带给她的是灾难和痛苦,朕就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她,一次的伤她的心……”。 “皇上,您别说了,您没有错,淮秀也没有错,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慎重的考虑这次的事情,您爱淮秀就应该争取的把她留在身边,而不是把她一人留在江南,尤其……尤其她现在有了孩子,你让淮秀如何割舍的下”。 “朕听你的,这次朕一定好好的把握,不让她一个人冷清清的离开”。孝贤皇后欣慰的笑了笑。 “您让臣妾在这里陪淮秀吧!您放心的去歇息,等她醒来了臣妾就去叫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淮秀醒来你就不怕吓到她呀”。 “可是……” “别可是了,宛儿你去给淮秀准备衣服去,春喜你去准备水,帮她擦洗一下,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丫头们照她的意思各自下去忙了。“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先去歇息吧”。 对于孝贤皇后的细心和善良他一直都铭感于心,特别是她对淮秀的那份热诚和怜悯都让他感动万分,怪不得淮秀上次离开的时候说:在宫里最值得她怀念的就是她,把淮秀交给她照顾自己也可以放心不少,看着她在里面忙碌的样子,看这她的体贴和细致入微,闲两个丫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事事都要自己动手她才能安心,他心理也暗暗拿定了主意,或许孝贤皇后能劝说淮秀留下来,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也相信孝贤皇后和雅量和淮秀的豪气一定能相处的很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从来没有这么惧怕,他怕淮秀如果再回去,两人又不知道要遇到如何磨难才能相聚在一起,这接二连三的遇难告诉自己,他不能失去淮秀,一生挚爱惟有她,这一生一世他要保护她,千里江山,万千臣子,淮秀只有一个,一生铭心刻骨的也只有这一个……。 “太后驾到” “额娘你怎么也赶来了”?他迎了上去,孝贤皇后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哀家都知道了,所以赶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额娘您先别急,太医都给淮秀看过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她身子比较虚弱,要好好的调理便可好了”。孝贤皇后忙安慰着,怕太后担心。 “那有没有特别关照的,或者要注意的”? “就是!在孩子没出世之前不能再动了胎气”。 “那就多派些宫女来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了,哀家听说她受了伤,这一颗心一直挂着,不过来看看哀家真是不放心”。 “是!额娘也是关心淮秀,贤儿替她先谢谢您了”。 “我不能去看看她”。孝贤皇后扶着太后走了进去,太后看着淮秀慢慢的座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撩开挂在淮秀前额的一丝头发。 “真是个美人胚子,贤儿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的确是个让人心仪的女子,哀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怪不得皇上这么迷恋她,哀家这下可算明白了”。太后看着淮秀开心打趣着他,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笑,紧紧的皱着眉头,这神情只有皇后能够读懂。 “额娘,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等淮秀醒了贤儿再去告诉您”。 “好!贤儿啊!哀家替皇上感谢你,这宫里只有你才是真正懂得世故的”。 “额娘!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这么说不是折煞贤儿了吗?如果淮秀能够醒来,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额娘您开心,皇上也可以宽心,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希望她好起来”。 “对对!哀家记得你说过,淮秀是你的妹妹”。太后拉着皇后的手开心的笑着,回头又看了看一旁沉言不语的皇帝“弘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额娘都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皇帝,你跟淮秀缘分在,谁也不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虽然满汉不通婚,我给你做主纳她为妃,淮秀也不会介意得”。 “不是这个问题,我怕她……”。 “怎么还有别的原因阻拦你们吗”? “哦!没有,额娘您去歇着吧,朕不累”。 “你还说不累,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睡得着啊,甲六、春喜快伺候你家主子去歇着去”。太后装作生气的样子,孝贤皇后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惹太后不开心,他也只能顺从的走了下去。 连日的劳累让他到下去便沉沉的睡去,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一早春喜看他还睡着也没有打扰他吩咐了一下甲六,她就赶到乾清宫去了。淮秀慢慢的睁开眼睛,环顾着周围的一切,难道自己在做梦吗?这是皇宫,在这里养了一个多月的病,也是从这里伤心的离开,孝贤皇后一个晚上担心着淮秀很晚才睡下,她担心淮秀所以就在外厢房歇着。 “程帮主,您醒了……”春喜正好端着一盆水进来,高兴的忙跑了出去“皇后娘娘,她醒了……”孝贤后忙起身跑了进来。 “淮秀……,你醒了,终于醒了,你可把我们都给吓死了”。孝贤皇后开心的直掉眼泪。 “姐姐……”淮秀还是很弱。 “恩!你醒了就好,宛儿快替淮秀梳洗一下,春喜你快去御膳房把汤药去拿来,淮秀该饿了,让她先吃点东西”。说完她就忙开了,亲自给淮秀擦洗完后,又慢慢的扶起她半靠着,理了理她的头发,紧紧的握着淮秀的手,淮秀看着她也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他呢”?孝贤后知道淮秀说的就是皇上。 “是皇上把你带回宫的,太后昨晚来看过你,逼着让皇上去休息了,可能是太累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都睡着”。淮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来吃点东西吧!太医说了你的身子要好好调养,千万不能再动胎气了”。边说边把汤药吹的温温的送到淮秀的口中。 淮秀看着孝贤皇后满怀的感激之情,如果上次不是她做主让自己走,不知道自己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想起这件事,看着这个地方不禁悲从中来。 “淮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姐姐”?淮秀只是摇头“淮秀你不要吓我,你说姐姐替你做主”。 “我要回江南,你让我回江南好不好”? “不行,现在不能让你回去,你这个身子不要说我不同意,就是皇上也会不同意,太后也会不同意的,你现在走,对你对孩子都有危险,太医已经再三的关照过了,你在孩子出世前不能再动了胎气,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们怎么安心呢”? “我会好好的把他生下来的,这里……我实在呆不下去”。淮秀哽咽着泪水不停的流下来,孝贤皇后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本不该把她安置在这里,让她触景伤情,她替淮秀擦着眼泪。 “淮秀……”春喜高兴的跑到养心殿把这事急着告诉了他,他马上跑了过来。“你好点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饿了没有……”一句句的体己话,淮秀静静的看着她,皇后带着宛儿悄悄的走到外面候着。“我……,我不放心你留在江南,所以把你带进宫里来了”。淮秀慢慢的抽回被他握着的双手,他只是惊讶的看着淮秀没有说半句话。 “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等你生完孩子!如果……如果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 “不!我现在就想走,你送我走”。 “不行!你现在不能走,就算为了孩子,你先留下来好不好,就算四爷求你了,淮秀……”他哀求般的眼光看着淮秀。 “皇上,不如让淮秀住到臣妾那里去吧!这里是皇上您的寝宫,总是不太方便的”。孝贤后示意了一下他,他点了点头。 “淮秀,你不喜欢住这里,我带你到皇后那边去,她会照顾你”。 淮秀没有说什么,看皇后这么真诚的样子她也不想让她为难。 “宛儿,你快去准备一下,呆会儿我就带淮秀到我那里去”。 大伙都忙着替淮秀张罗着,过了一会春喜便跑了进来。 “皇上,一切都已经好了,可以搬过去了”。他点了点头,走到淮秀的床边。 “淮秀,来!我带你这就过去”。他伸手向去抱她,却被她拒绝。 “我……自己来”。他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能笑了笑。 “你现在怎么能够自己来,不要小孩子气了,来……”。淮秀抬头看看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细心的帮她披了一件厚厚的外畅,紧紧的裹主,深怕有一丝冷风再让淮秀受寒,她没有动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尽管这种依偎已经不再陌生,但是这一会她内心说不出的慌张,如果能真的一辈子这样靠下去该有多好,可惜她不能,她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要为自己对易俊的承诺负责,她不能见好就收,让易俊为自己白白的死去,这也是自己能为易俊做的事情,她希望他死后能完成他的夙愿,至于眼前他,早该相望于江湖,何需苦苦纠缠,弄得彼此都那样的痛苦不堪。此刻他心如浪翻,他深知淮秀为了报恩已经决定为易俊守节,可是他怎么让她这么做,他相信淮秀的心里装都是自己,可是如何来挽回这个局面,如何说服淮秀留下来,这对他都是难题,他想跟淮秀说,但是又怕说,他不想淮秀为难,但是又不想失去她,进退两难他踯躅着,看着怀里面淮秀脸上淌着的晶莹,他不忍再去伤害她,该怎么……! 安顿好淮秀后,她只说想休息,他也知道淮秀是在故意躲避他,只是她不想让她伤心和为难,便走了出去,孝贤后不知道淮秀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隐隐约约他们两人之间总感觉有些什么疙瘩,或许等淮秀的病慢慢的好转变会有所改观,她叹了口气看着伫立在外面的他。 这两天孝贤皇后每天看着淮秀,注意她的变化,太医轮着替淮秀观察病情,熬汤煮药。 “淮秀……,淮秀”。看他兴奋的样子疾步跑进来,淮秀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皇上,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皇后迎了上去。 “朕有见喜事要告诉淮秀”。他走到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淮秀,你听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很开心”。 “什么……”。 “易俊和小鱼儿没有死,他们还活着,昨天辰坤和何腾来京城了到曹大人府上,曹大人刚才就跟我说了,所以我就急着过来告诉你了”。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的话我把曹大人去叫来”。 “我相信,我相信……”。淮秀激动的直流眼泪。 “好了,不哭了,既然没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他们怎么会……”。 “小鱼儿看易俊受了重伤,我们打斗的时候她把他拖到了关押小鱼儿的地道里面,所以上面都炸掉了,他们两个就没事,只是因为通道被堵住了,他们在里面呆了两天,还好小鱼儿机灵找到了出口,才把易俊救了出来,现在他们都由江帮主照应着,你放心的在这里养病”。 “我……,我想回去照顾他”。 “淮秀!你要再任性了好不好,你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想照顾程易俊,难道你的心里真的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吗”?他转身开始有些恼火。 “我……!是的,我心里只有程大哥”。他怎么会这么不了解自己,只感觉心被隐隐的抽痛,泪水流了下来。 “皇上,你这是在说什么呀,你看你有把淮秀惹伤心了,她身子还没有复原您……”皇后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也着急了。 “我……!淮秀,对不起”。他说完就走了出去,他离开后淮秀哭的更加伤心,皇后越是安慰淮秀,淮秀就越是哭的厉害,她也急了。 “你们都下去吧”。她撤退了两旁的宫女,慢慢的走到淮秀的身边,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帮她“淮秀,你要是真当我是姐姐的,你就把你心里想得跟姐姐说好吗?”淮秀泪眼看着她不知道如何谈起。 “他一点都不了解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错了,他不是不了解你,只因为他了解你才不忍心提起让你为难,那个程大哥是……”? “他是盐帮的掌堂,如果不是程大哥我早就死了,在盐帮最危难的时候他帮我,他一心一意只为了我,我……”。 “姐姐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是想报恩是吗”? “我曾经承诺过他,等尘埃落定了,我们就……成亲”。皇后惊讶的看着淮秀,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想明白了吗”?淮秀点了点头。 “那你心里爱的到底是四爷还是你的程大哥”?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爱的是四爷,但是你给过别人承诺,所以你才要避开他,皇上是个风流多情的人,但是请你相信他,他所付出的都是真情,从来不会逢场作戏,你们的故事我听了是感动,我看到了更加感动,我进宫这么久了,我动未见他能为一个女子如此的费心劳神过,缘分都是天注定的,你和他如果没有缘分早就散了,不会一次次的这样纠缠下去,你可以为了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我相信他可以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 “我该怎么办……”淮秀一头扑进孝贤皇后的怀里痛哭着,她没有劝她,也许让她痛哭一场会让她好受些。 “淮秀,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多想,你安心的呆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你一定要相信皇上的真心,等你身子硬朗些了,姐姐把一些事情告诉你,是去是留我相信你能衡量,姐姐不勉强你。”她替淮秀擦干了泪水,扶她慢慢的躺下。 五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太后每天都会来看她,对淮秀关怀备至,孝贤皇后更是费尽了心思,他每天上完早朝回来会一直陪着淮秀,会想办法逗她开心,只是总觉得淮秀对自己没有以前那样热情,从身子好了以后,就感觉她变了一个人,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温顺,但是那种幸福是掩盖不了的,他看到了淮秀脸上洋溢的幸福,每次太医告诉她孩子非常好,很有活力,她都会开心老半天。 “淮秀……,淮秀”。他每次进来总是大惊小怪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皇上,您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淮秀呀”。孝贤皇后高兴的迎了上去,他附在她的耳边把信里面的事情告诉了她。 “真的!太好了,这下皇上您可以放心了吧”。孝贤皇后带着宫女们走了出去。 他笑着看了淮秀好久,看他诡异的样子,淮秀看他的那个样子白了他一眼。 “淮秀,易俊托人带信过来了”。 “真的!快拿来我看”。说着便要起来。 “不要乱动,我告诉你就是了,易俊他要成亲了”。淮秀的脸色有些变化,惊讶的看着他“这几个月都是小鱼儿很细心的照顾他,日久见真情嘛,他已经决定在下个月和小鱼儿成亲了,他还要我们一起去呢”。 “你……,你不要骗我了,怎么可能呢”?淮秀别过头去没睬她,他无奈的把信交到她手上。 “诺!你自己看吧!” 他静静的看着淮秀的神色,那读不懂的脸色让他费思,易俊成了亲了她该可以放下了,她该答应跟自己在一起,看完信淮秀抬头看着他。 “淮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句话他藏在心里很久了“我保证,再也不让你受苦,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 “你就不要再忧郁了,现在我们都有了孩子,你还忧郁什么,易俊也成了亲,你在江南还有什么牵挂吗”? “我……,我在盐帮大堂发过誓的,要身许盐帮,我不能……”。 “身许盐帮,身许盐帮,可你没有说过一辈子不嫁人,你不能为了盐帮不要我,不要孩子,你是个女人,不能为了盐帮把自己一辈子就禁锢在那里面,你……不可以这么狠心”。他不顾一切的抱紧淮秀,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他也没有办法承受再失去淮秀。 “我会记得你,这一辈子……”。 “我不要你记得我,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永远都留在我身边”。 “四爷,我不能见好就收,我跟你进宫,爹的嘱咐怎么办,盐帮怎么办,江南那些苦汉子怎么办……”。 “你一口一个怎么办,我看这些都好办,就看……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我……!你不要逼我”。 “不是我逼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在轻易让你走的”。他转身像是给她的警告。 “我要走谁也拦不住我,你用不着威胁我,请你放心,孩子是你我会留下来”。 “淮秀!你……”他火气也上来了,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顾虑什么,他回头坚定的看着淮秀“我不会答应你走的”。 “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我走不走是我的事情”。 孝贤皇后扶着太后悄悄的走近来,整个房间一股火药味,就知道肯定有闹矛盾了。 “皇帝,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太后看淮秀脸上还挂着泪水便急着走了过去“怎么了,是皇帝惹你不开心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淮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谈的好好的嘛”?孝贤皇后急着追问。 “皇帝,我说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发火,你明知道淮秀现在有了身孕,太医也再三的交代要让她宽心,宽心,你到好经常跑了惹她不开心,我真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你就由着她嘛,什么要紧的事情等到她生了孩子把身体养坚实了再谈不好吗,要谈要不差这几天吧,临盆在即你少来烦她,从明儿个开始哀家自己来照顾”。太后的一声声责备她没有话可说,看淮秀逐渐变色的脸不禁开始内疚和担心。 “淮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孝贤皇后看淮秀的脸色关切的问。 “肚子……,好痛”。淮秀咬着牙额头上冒着汗。 “肚子?快……,快叫太医来看,快,春喜,宛儿”。太后急了她就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淮秀,淮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逼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太医们连奔带跑的进来,大家紧紧的看着淮秀,看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都担心不已。 “怎么样了,淮秀怎么样了”?太后急着问。 “禀太后,程姑娘是要快要生了”。听这么一说,太后露出了一份喜悦之色。 “快!春喜,快叫桂麽麽、李麽麽都来帮忙,快……皇帝,你快到外面候着,哎呀,你快出去啊”。 “淮秀……,淮秀”。他被太后拉了出去。 “你别叫了,你一叫哀家的心好乱啊,里面有贤儿在呢,你就等着吧”。 整个宫都忙翻了天,麽麽、宫女都绕的严严实实,淮秀一声声的痛苦的声音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了。 “淮秀,姐姐在你身边,你不要怕,加把劲……”。淮秀咬着牙点了点头,孝贤皇后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淮秀的双手,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替她擦拭额头上淌下来的汗水。 “程姑娘你再用点力,已经看到头了”。 “先……救我的孩子,不要……管我……”。她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怕孩子会出事情,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 “淮秀,你不要胡思乱想,孩子没事,你也会没事的”。孝贤后看她疼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怕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生出来?朕要去看看”。他转身便要冲进去。 “皇帝,你现在进去,反而会影响她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座着,转得我头都晕了”。太后忙拉住他“甲六、宝柱你们给我看住你家主子”。 “是!皇上您别急一定没什么事情的”。 哇!是婴儿嘹亮的哭声。 “生了,生了,恭喜万岁爷,是个格格,是个格格”。春喜开心的跑出来。 “淮秀,怎么样了?我要进去看看”。她正要进去被正面来的孝贤皇后给挡住。 “淮秀她累了,里面正在收拾呢,等弄好了您再进去吧,春喜你和宛儿进来帮帮我,淮秀出了一身的,全身都是湿,你们跟我进来”。她拉着春喜走了进去。 “弘历,哀家这次可要提醒你,淮秀她刚生完孩子身子还虚的很,你要再惹她伤心,哀家头一个就不依你,算算日子孩子还没有到出生的日期呢,被你这么一气你看……”。太后的训斥他也没敢说。 “太后,您看,是个格格”。桂麽麽开心的把孩子抱了过来。 “好秀气的孩子,跟淮秀长的一个模样。”太后万分爱怜的看着怀里面的孩子“对了!皇帝,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只是想问问淮秀她喜不喜欢”。 “好了,张口闭口一个淮秀,快进去看看她吧,不要再惹她伤心了”。太后把孩子交给了他,他像得到了大赦令一般缓步走了进去。 皇后看她进来该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笑看了他一下,带着春喜和宛儿悄悄的走了下去,他轻声的走了过去。 “淮秀……,我们的孩子,你看看”。他慢慢的把孩子放在淮秀的身边。 淮秀看着身旁的孩子笑着,看着跟自己几乎是同一张脸蛋的婴孩,她来得是多么的不容易,从宫里到江南,生死轮回了几次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多希望能留在她身边,可是能吗?想到这里她又开始辛酸不已。 “淮秀,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大声说话,什么事情都随你,我一定不会勉强你,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内疚,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个皇帝,眼前的人分明是江南那个倜倜傥傥的四爷,淮秀对着他笑了笑。 “你不怪我了?淮秀……”。淮秀点了点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哦!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孩子的名字”。 “叫什么”? “菡毓!香草美玉,钟灵毓秀,她继承了你的灵秀和聪慧,我们一定会带个她快乐,你说好不好?你如果喜欢就这样定了”。 “菡毓!好……”他看淮秀也同意了,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太后正进来被她撞了个正着,淮秀满脸涨的通红,太后为了缓解他们的尴尬故意调哐他。 “皇帝,你可要安分点,淮秀刚生了孩子,你可不能太放肆了,她的身子最起码要养三个月,哀家这就接她到慈宁宫去”。 “皇上,额娘是跟你闹着玩的,您别这么紧张,太医说了,等孩子满月后她就可以走动了,她的身子是需要调养,只是不用天天都这样躺着了,这段日子也难为她了”孝贤皇后走到淮秀的床边看着她“等孩子满月了,姐姐陪你好好去走走,太后也决定了给孩子找个奶娘,你就不要这么辛苦了”。 “我没事的,我想……” “什么事情等孩子满月后再说吧”!皇后怕太后听到淮秀要回江南的事情会不开心所以没等她说完就挡了回去。 “额娘,您也累了,儿子陪你下回去,淮秀也该休息一会儿”。 “什么时候这么孝顺啊?是怕额娘打扰你的淮秀是不是”?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淮秀啊你好好休息,回头哀家再来看你,贤儿这里就交给你了,春喜你跟我到慈宁宫去一趟,把西域进贡的那枝灵芝拿来给淮秀熬汤喝了,她可以早日恢复”。说完就笑着走了出去。 从淮秀进宫以来,她从心底喜欢淮秀,虽说是草莽中的人,但是一点都不失礼仪,她内心有种豪气,几次和淮秀交谈她猜到淮秀有心事,只是没有说破,她也能了解淮秀的心情,只是希望尽自己的能力留下她,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那个痴心的儿子再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以预料如果淮秀真的走了,她都不知道弘历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不管怎么样,这次她一定要帮助她痴心的儿子把淮秀‘拐’到手,也为了自己的那份私心,她相信有淮秀和孝贤皇后帮衬着皇帝,一则让他安心,二来后宫也会让她少烦恼一点。 一个月也很快的过去了,上半个月淮秀一直由孝贤皇后照顾着,下半个月太后想劝劝淮秀所以把她接到了慈宁宫,这一个月中最能让淮秀开心的就是每天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个时候,晚上奶娘抱着她下去睡,淮秀总是万分不舍不看着她,太后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是和淮秀跟孝贤皇后在一起的,她也希望尽量能留住淮秀,按理说格格满月宫里面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但是,淮秀一再的反对,她只希望菡毓能开开心心的长大,她并不想从小就培养她衣食无忧的习惯,自己心里面暗暗拿了主意,等孩子满月她就离开回江南,她怕自己越拖就越离不开这个孩子,这里这么多关心的、细心照顾她的皇后和太后,而对他自己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相信他会明白,慈宁宫里面非常的热闹,这是按照淮秀的意思安排的替菡毓办的满月酒,就几个人,太后看来非常的高兴。 “我们现在啊,可真像一家子的人了,这样子才好呢,你们以后常要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淮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到慈宁宫后她就一直抱着菡毓没有放下过。“淮秀啊!你太瘦了,该多吃点,身子可好些了”。 “谢谢太后关心,淮秀已经全都好了”。 “还太后太后的叫,淮秀你该叫我额娘啊”。 “是啊!淮秀你该该口了”。孝贤皇后也在一旁帮太后帮腔,他看了看淮秀没有说什么。 “淮秀自小娘就死得比较早,这段时间淮秀多亏太后和姐姐的照顾,在淮秀心里早就把您当成淮秀自己的亲娘了”。淮秀说的非常的婉转。 “淮秀,那你就依了哀家,叫一声额娘,哀家也没白疼你”。 “我……”淮秀十分的为难,看了看他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围,可是他没有说什么话笑着看淮秀,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淮秀,你就叫一声嘛,让额娘开心一下”。孝贤后在一旁催促着。 “娘……!”淮秀勉强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他看着淮秀笑的更加开心。 “额娘,儿子想接淮秀到乾清宫住,打扰了额娘这么久,如今她身子也痊愈了,总不能常住在你这里”。 “皇帝你的心思哪里瞒得过哀家啊,我到是不怕打扰,再说哀家喜欢淮秀还想多跟她聊聊天呢,你那边呢随便叫哪个妃子陪你都可以”。他为难的看着太后,到把太后给惹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哀家答应你就是了,但是我可是有言在先,不许你过分的折腾她,不然哀家头一个找你”。淮秀知道太后话中的意思,涨的满脸通红。 “额娘,您看您把淮秀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快别说了”。孝贤皇后笑着看了看淮秀。 宴席间淮秀没有什么话,只是抱着菡毓一直不肯放下,她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回江南,这是她和女儿相处唯一的时间。 “淮秀!怎么不说话呀,怎么你有心事吗”?太后看她那样子忍不住的问。 “太后,我……”。 “淮秀,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孝贤皇后也笑着。 该说的总归要说,辜负她们对自己的那份深情厚意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现在不把自己打算说清楚,就没有时间了。 “在宫里这段日子淮秀很感激太后跟姐姐的照顾,淮秀会把这恩惠一辈子都记挂在心里的,毓儿已经满月了,我想……我该回江南了”。 “淮秀,孩子才满月,你忍心放下她不管吗”?这些话大家都知道迟早有一天淮秀会说的,但是太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急着离开,她定睛看着淮秀,淮秀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襁褓中的菡毓,抬头看着大家笑了笑。 “毓儿由太后和姐姐照顾淮秀还担心什么呢,只是淮秀要托姐姐一件事情”。 “什么?你说”。 “等菡毓长大了不要告诉她她的娘是谁,您就把她当成是你亲生的,淮秀会感激您一辈子”。淮秀忍不住热泪盈眶。 孝贤皇后也难过的直掉眼泪,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淮秀。太后知道两人都各怀心事,或许此时此地不易说出来。 “淮秀,哀家也不强留你,但是凡事希望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真的觉得盐帮比皇上和你的亲生女儿还重要的话,那你就走吧”。太后的话让淮秀不知如何回答她“哀家累了,贤儿你陪我进去,桂麽麽把孩子带给奶娘这么晚了也该让她睡了”。 桂麽麽接过淮秀怀里的孩子,淮秀看着桂麽麽走开,心痛的像刀割一样,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淮秀,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毓儿”。他好平静,抬手替她擦干挂在脸上的泪痕。 乾清宫: 淮秀伫立在窗台,望着满天星辰,圆月当空,她真的能就这样放下吗?菡毓是她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没有忘记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当时决心回江南割舍不下的是旱湖的那份真情,而今的离愁更是重重复重重。他在一旁静静的座着,看着淮秀,缓步走了过去。 “你怨我吗”?她依然这样站着,感觉到他已经在自己的身边,听淮秀这么一说他淡淡的笑了笑,从身后抱紧她。 “我是怕你怨我,淮秀这辈子我亏欠你太多,我还有什么能怨你,你有你的难处四爷知道,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话”。 “什么”? “我还有没有办法再留住你”? 淮秀转身抬头看着他,她没有办法告诉他,她真希望能这样一直守着他,把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程淮秀她是个女人,有夫有子的女人是最幸福的,但是眼前她没有办法选择,为了盐帮她得走,为了父亲的嘱托她得走,为了千万条苦汉子她不得不走,俩俩相望与江湖,或许不再会有淮秀北上的那一天,也没有四爷南下的那一天,但是天荒地老情意在,淮秀永远是四爷的淮秀,他懂她,在她清澈见底的明眸中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四爷永远只是淮秀的四爷”。 他看着淮秀轻轻的把细碎的吻落在她眼睑上,慢慢的往下移,她闭上眼没有挣扎,双手环上他,明日一别不知几时才能相见,此时此地此刻,她可以放纵自己,做四爷的淮秀,旱湖的淮秀,没有盐帮的束缚,没有宫殿的束缚,她要的只是这种属于他们的平静和温馨。淮秀一身的旗装是皇后替她新做的,此时已经散落在地,他用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头上的簪子,长长的秀发一垂而下,映衬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的动人,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锦被绣枕是细心的孝贤皇后一手准备的,轻轻的放下她,她抬头笑了笑又慢慢的闭上双眼,泪水依然不停的流,只是那梨花带雨的粉面上带着幸福和温暖,他抬手拉下帏帐,俯下身去蜻蜓点水般的吻去她脸上的酸涩,慢慢的移到她欲滴的樱唇,轻缓的散落。 “四爷的淮秀”他看着淮秀微开的星眸,只见她浅浅的笑着。 “淮秀的四爷”。她主动的抬头吻上他。 乾清宫弥漫着温馨,时过三更温存未息,情依然浓烈,爱依然在延续着……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得此良人兮!但愿永不离…… 慈宁宫: “额娘,您在想什么”?孝贤皇后看太后忧愁的样子。 “还不是担心弘历跟淮秀的事情,淮秀这孩子心志太高,弘历呢太痴情了,淮秀明儿要是这么一走,我怕他真的会受不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贤儿也在担心这个,额娘您说的没错,如果淮秀就这样离开了皇上一定会万分的不舍”。 “别说皇上了,哀家都舍不得她离开”。说着她又半躺了下去,沉思了良久突然座了起来“贤儿,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我们就跟着淮秀一起下江南,到了那边再看情况,我们再做另外的打算,还有把孩子也带上,时间长了淮秀离不开这孩子了,她自然会跟我们回来的”。 “额娘,淮秀的脾气,我怕这样做没有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呢,人心都是肉长的,淮秀她是个女人,哀家就不相信她能忍心舍得下这个孩子,而且你看刚才她抱着孩子不肯放手的样子,再则,到了江南我们可以想想别办法呀,弘历啊他越是爱的深就越没有办法,哀家一定要试试,贤儿啊我们准备一下明儿个跟淮秀一起回江南去”。 “明儿个就走”? “对啊!哀家已经知道皇帝明儿个会亲自送淮秀回去的,我们就一起去,记住不要告诉后宫的嫔妃们,你就带宛儿,我带个桂麽麽,我们改了装束谁知道我们是谁呀”。孝贤皇后对太后的计划真的佩服与心,她开心的笑了笑,希望一切都能像太后计算的那么好。 一早太后和孝贤皇后已经打扮完毕在宫里面等着皇帝和淮秀来请安了,对自己的这身装扮太后左看右看的越看越觉得满意,他带着淮秀缓缓的走了进来。 “儿子给额娘请个早安”。 “还早呢,就知道你又失了分寸”太后笑着拉过淮秀“昨晚睡的可好”。淮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额娘您这身打扮是”?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 “淮秀……,是来向太后和姐姐告别的,我想……今天就走”。 “额娘,儿子送淮秀回去”。 “恩!好一起去”。他和淮秀都惊讶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哀家知道江南景致十分的美丽,所以也想一起去,还有贤儿,淮秀欢迎我吗”? “当然欢迎,只是旅途劳顿淮秀怕太后会过劳累”。 “不会,早年和先王也曾去过,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这次有两个儿媳做伴哀家这会是去定了”。太后使了个眼色给乾隆,他才知道太后此次下江南肯定是为了淮秀而去的,他心里自然十分的开心。 “既然额娘已经决定了,淮秀那就要劳驾你了,甲六、宝柱叫曹大人准备我们今儿就送淮秀回江南”。 “我想再看看菡毓”?淮秀泪眼汪汪看着太后。 “我们把孩子也带上,一路上就由你来照顾她,好不好”。淮秀一听开心的直掉眼泪。 “谢谢太后”。桂麽麽把孩子交给淮秀,她开心的紧紧的抱着,不时的亲亲她的小脸蛋。 太后朝孝贤皇后使了个眼色,为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正得意着,孝贤皇后看太后像个小孩子似得朝皇帝笑得更加开心了,他自然也很满意太后替自己安排的计划,感激的朝太后看了一眼,却回来一双白眼,既而开心的笑开了。 第十三章:春回江南(大结局) 为了让淮秀开心,他悄悄的托曹大人派人送书信先去盐帮报讯他们要回江南的事情,江沱接到消息后,自然十分的开心,易俊和小鱼儿的婚事正好由淮秀来主持,里里外外都张罗着。因为怕太后太过劳累,所以她们是走的是水路,一路上到是有说有笑的,太后和孝贤皇后身边除了带宛儿和桂麽麽外还有就是菡毓的奶娘,淮秀天天抱在怀里,晚上也抱着菡毓一起睡,她是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孩子,白天大家哄着菡毓淮秀更是一脸的开心,太后和孝贤皇后看淮秀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看来这个孩子套住她是一个办法,到了江南一定要想另外一个办法让淮秀乖乖的跟自己回来。 “春喜,原来江南这么好玩,怪不得你每次都不想回京呢”。宛儿兴奋的说。 “哪里是我不想回京,是万岁爷不想回京才是,做奴才的来去哪里由得了自己啊”。 “那到也是,不过皇上宠你每次都带你在身边,我们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宛儿,你也不用羡慕春喜了,只要你也像春喜这样多拍拍马屁,皇上下次就会带你来了,春喜的马屁功可是一流的”。甲六在一旁调诓着。 “你想死啊!” “小心点,别掉到河里面去了”宛儿忙阻止她们的嬉闹。“说实在的,要不是这次皇后娘娘一起来,我哪里会有这个机会啊,春喜,皇上跟程姑娘,她们两个”? “他们两个怎么了”? “程姑娘会不会留下来啊,她长的真的好美哦,在宫里面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娘娘贵妃能有她这么漂亮的”。 “傻瓜,要是她不美皇上能这么喜欢她吗”? “她的美好象又跟别人不一样,我听说江南的女子都长的漂亮,可是这一路上来,看到的也不少,我就是没有找到比她还要漂亮的女子了,我要是男人哪肯定也会被她迷死的”。春喜看宛儿那个样子就想笑。 “宛儿,你好象在流口水呢,还好你不是男的,不然要跟皇上打起来了,哈哈……”。 “春喜,你笑话我,那她就是漂亮嘛”。 “好了,你们别闹了,小格格在里面睡着呢,再闹小心皇上出来骂你们”。宝柱远远的提醒她们。 三天后安全的到达江南,他没有告诉淮秀自己安排的一切,想给她一个惊喜。船靠岸后孩子有奶娘抱着出来,盐漕两帮人都已经在岸上侯着了,太后和孝贤皇后出来看这个阵势惊呆了。 “盐帮赵辰坤、程易俊,曹帮长纤、何腾恭迎帮主”。 “恭迎帮主回帮,仁义大哥”。盐帮两岸的兄弟们齐声喊着。 淮秀也惊呆了离开江南都有半年了,能看到这样齐心的场面真的让她感动,江南没有变,盐帮也没有变,易俊身边站着小鱼儿,她点头笑了笑。 “兄弟们都起来吧”。旁边的仁义大哥看淮秀的样子笑着招呼着各位盐帮的兄弟。 “多谢帮主,仁义大哥”。 “帮主,车马已经预备好了,请贵客上车”。易俊十分大方的走了上来,和船上的太后和孝贤皇后行了大礼,顺手把她的红大褂递给四爷示意了一下,易俊的脸上的笑容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真正的幸福了,要他为淮秀而努力,他点了点头易俊笑着转身走个岸去,淮秀披上红大褂走了上去。 “贤儿,这是哪啊”? “娘,这是盐帮,淮秀是帮主呀您忘了”。 “这丫头,好威风啊”。孝贤皇后点了点头扶着太后一起上岸去。 太后和孝贤皇后及带小菡毓的奶娘座轿子,宛儿和桂麽麽等人一辆马车,淮秀和其他人都是骑马而行,春喜和小鱼儿、莲子见了面开心的不得了,没完没了的拉家常。一行人直走盐帮。 太后不时的朝外面望望淮秀,她终于看到淮秀英风飒飒的摸样的,在宫里半年的时间她没怎么说话,很难想象出孝贤皇后说的皇上第一次见淮秀时候的样子,现在她可终于看到了,眼前这个女子秀丽中带着英气,甚至让她觉得骄傲,为女子而骄傲,也有些佩服,这个让自己儿子心仪的女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神奇。 “四爷,娘她也累了,您让不如先送她回名园休息去吧”。他开心的看着淮秀,淮秀不知道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开心啊?你刚才叫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娘……”。这才知道自己的话又让他抓住把柄了“那我就不叫了,免得被你取笑”。 “我哪里有取笑你啊,只是开心嘛,不要生气嘛帮主,下次不敢了”。 “你少油腔滑调”。淮秀没理她自顾着跑到前面去。 盐帮: 盐帮兄弟行了大礼之后,便各自的退下来,太后笑着不时的看看淮秀,看她交代手下的兄弟如何处理事情,该处理哪些事情,每件都是如此的利落,佩服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鱼儿,我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程大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淮秀,我们已经决定了就等你回来,过几日我们就给易俊和小鱼儿筹办成亲的事情,就等你来主持”。江沱看着淮秀开心的笑着。 “小鱼儿,恭喜你要做新娘子了”。春喜开心的跑到小鱼儿的旁边。 “春喜姐,你不要取笑我了”。 “程大哥,我……”淮秀内疚的看着易俊不知道说什么好。 “淮秀,不要勉强自己,我想我是幸福的,因为有小鱼儿,我会好好的照顾她”。易俊拉把小鱼儿拉到自己的身边,给淮秀一个坚定的答复。 “淮秀,易俊成了亲,接下来该是你了”。江沱看了看一旁的太后。 “对啊!我看两桩亲事一次办了,也省的麻烦”。太后笑着拉着淮秀手,只见淮秀一脸的尴尬。“淮秀,你就依了娘好不好,你看现在孩子也在这里了,你不嫁他还嫁谁呀,谁说我这儿子不怎么活络,你看他见了你就没折了,但是你相信我,他对你是一片真情的,如果他以后欺负你,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替你做主”。淮秀没有想到太后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他在一旁更是没有想到,弄的好没面子,众人也被太后的话语给逗乐了,看到淮秀和他一脸的窘样,春喜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狠狠的白了春喜一眼。 “我……,我没有想过”。淮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突如其来的问话。 “淮秀啊!女人一辈子这一关是肯定要过的,不过呢,你气他也是应该的,你要出气我帮你,但是我们成亲归成亲,夫妻之间小吵小闹是有的,再怎么大的事情也大不过自己的终身大事是不是,所以呢成亲归成亲,教训归教训,是该好好的教训他,不然就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这是就这么说定了,江老头子,我老太婆想跟你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好!老汉一定照办,您吩咐便是”。 “吩咐什么呀,大家一起商量着办,不能亏待我的淮秀,当然不能便宜他了,走我们商量去,还有那个易俊你也一起来”。太后根本就没有给淮秀再回转的余地,拖着他们就走了下去。 淮秀看太后走开,开始急了,回头看看他正得意的笑着,满面春风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上当了,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她求救般的看着孝贤皇后。 “姐姐,你帮帮我跟娘说说,我……” “淮秀,你不要急,听姐姐说嘛?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成亲行吗?菡毓也生了,姐姐也知道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规矩,你也不想让别人讲闲话是不是,木已成舟,成亲和不成亲对你而言只是一种形式,但是对盐帮而言,是一种声誉。不管你是否留在江南,成了亲你就是仁义大哥的妻子,名正言顺没有人再有闲话可说,以后在江湖上也有个说法,如果不成亲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被人留下什么话柄有这个必要吗?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一下,姐姐不勉强你”。孝贤皇后对着笑了笑,带着春喜她们走了下去。 淮秀座在一旁开始纳闷,没想到刚到江南就发生烦心的事情,她知道太后和皇后的用心,皇后刚才的话语也不我道理,但是这件事情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过,更没有想到太后一进门就给她做这个主。 “淮秀……,既然娘都决定了,我看就这么办吧”。 “办办办!这会可逞了你的心了”。淮秀气呼呼的看着他,他却会心的笑起来。 “你是答应了?” “我不答应又能怎么样,真倒霉……”。 “嫁给我有这么糟糕吗”?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淮秀。 “嫁谁都没嫁你倒霉,喜新厌旧,风流成性”。 “唉!那也没办法,你也只能任命,谁叫你喜欢上这个风流倜傥的四爷呢,艾(爱)……夫人”。他故意靠近她在淮秀的耳边轻声的低喃着,淮秀气的猛然回头,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你……,这里是盐帮大堂,你正经点好不好”。 “再大的大堂我也座过啊,何况盐帮的历代帮主看到你嫁我一定会很开心的不是吗”? “懒得跟你说,就算你机关算尽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淮秀转身走了下去没有理睬他。 他疾步跟了上去,看他灿烂如花的得意样子,淮秀越发的气恼。 盐帮上下都忙开了,淮秀起先心里虽有不愿意,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无路可退了,太后为了让淮秀开心也跟她谈了好几次,决定自己不会这么轻易的扰了弘历,成亲之前让他安稳的呆在名园,不得能来惊扰淮秀,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从太后的安排。盐漕上下喜气扬扬,一切都是由太后指示,江沱操办,上下相瞒,主意是太后出的,孝贤皇后帮着太后一起想办法怎么让这件事情圆满,即要让淮秀消了气,也要让她跟她们回去,三日后在盐帮成亲,太后召集了盐帮所有的人,除了淮秀在外,设置这场婚礼,自然大家对太后的安排是十分的满意切佩服直至。 “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了,易俊啊!新婚之夜还得劳烦你一下”。 “不敢!淮秀是我的妹妹,做哥哥的应该为她的幸福着想”。 “那好!等事成了之后,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哦”。 “易俊遵命便是了”。 “那就好!贤儿,几个丫头你都吩咐好了没有”? “额娘您放心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这事我也跟淮秀说了,她也赞成,还说……”? “说什么”? “题目由她来出”。 “那就好,让他们小两口去斗吧!”太后开心的笑开了。 五日之后,盐帮大喜,大堂上座的是太后和江沱,算起来他们两个算是长辈,江沱代表的是漕帮,小鱼儿下嫁给易俊盐漕一家亲,他代表的是小鱼儿的那方,太后是这场婚礼的主持人,她兴高采烈的为看着淮秀和自己心爱的儿子有情人总成眷属,希望今日一切的安排能让淮秀改变主意留在江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人双双送了进去,辰坤和长纤等人拉着易俊和四爷不肯松手。 “四爷,今日大喜,陪兄弟们喝一杯吧”。他回头看了看被太后和孝贤皇后扶着的淮秀。 “你去吧!新娘子娘给你看着”。看了红盖头下的淮秀,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不舍的被他们拉了下去。 他借了酒醉就早早的离席,跑到房中一看,淮秀不见了,他急了,就看到台子上的书信。 “佳期佳人,旱湖重续” “甲六,宝柱……”紧要关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甩了一下袖子跑了出去,顺手牵了一匹马直奔旱湖。 旱湖: 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内外一阵红彤彤的样子,他也猜到肯定是他那个可爱的娘帮他安排的这一切。 “四爷……”易俊挡住了他的路。 “易俊,你怎么在这里”? “奉太后之命,请四爷过我第一关”。易俊朝他开心的笑着。 “过关?过什么关”? “四爷,过了我这关才能进下一关,太后的旨意,请新郎关过了三关才能入洞房”。 “易俊今日你新婚,这事你就别管了”。这个娘到好新婚之夜给他开这种玩笑。 “皇上”。孝贤皇后笑着走了出来“这是额娘的旨意,请皇上不要为难易俊,皇上才高八斗,武功盖世,区区三关能奈你何”。 “贤儿,你怎么帮外人说话”。 “臣妾不敢,这也是淮秀的意思,皇上要过不了这三关,三更过后就不能再入洞房”。 他听孝贤的意思才知道,今天这关是非闯不可了,大家合伙着帮淮秀,他无话可说,看来这个洞房可真不好进。 “四爷得罪了”。易俊先出了招,两人打开了,易俊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此时非常明显的让着他,“四爷,我输了,你请……” “多谢”。他高兴的跑了进去。 “四爷……” “你两个小兔崽子,我找你们找不到,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四爷,我们也是被逼的,奉太后之命在这里恭候四爷,陪您过第二关”。甲六一副无辜的样子。 “什么?你们两个,朕要是不过呢”?他瞪大了眼看着他们两。 “太后旨意,三更过后新郎不得入洞房”。今晚上他可要被他的老娘整残了,认命了,再耽搁时辰可就真的进不了洞房了,唉!愿赌服输吧! “说吧!考什么”? “太后,让奴才们先给新郎官敬酒”。甲六笑着端上一大盘的酒。“程帮主知道皇上好酒,这杯中之酒是程帮主亲自挑的,四爷要是能品出这十种酒就算你过关了”。 “难得淮秀还记得朕好酒,恩!知夫莫若妻啊”。他提起一杯闻着那酒中的味道轻啄了一下,又朝其他的几杯闻了一下。 “都是绍兴女儿红”。他干脆的回答他们。 “四爷,这里可是有十杯酒,你……”。 “十杯酒一样的香味,所以全都是的”。他哪里有时间一杯一杯的去猜,等十杯猜完这三更早过了。 “啊……!”甲六拿了中间一杯酒看了一下杯底的字“四爷,不……”他一把捂住甲六的嘴。 “你就帮帮四爷,回头问曹大人领赏去”。 “皇上,太后知道要怪罪奴才的”。 “太后又不在这里,天塌下来由四爷顶着,怕什么,快让开”。两个奴才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他,谁都可以得罪也不能得罪他们主子,不然这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他疾步走了进去,边走边摇头,早知道这么麻烦,就该早点过来,免得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手足无措的样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让奴才放自己一马,真是好没面子。 “四爷……” “春喜,宛儿,莲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好不容易到洞房门口,三个丫头排排站挡在前面,看来这最后一关不过都不行了。 “小答应,平时谁最疼你了”? “当然是万岁爷了”。 “那就好,你今儿个放我进去,回头赏钱给你”。 “四爷,您先慢着,小姐有话再先,四爷今儿个要是过不了第三关的话”。 “三更过后不得入洞房是不是,太后的旨意,新娘的意思”。他没等莲子说完就接了上去“奴大欺主,真是没错,我真的白疼你们了”。 “皇上您折煞奴才了,这是太后的意思,奴才哪里敢啊?您就别耽搁了,良宵苦短啊”。 “快说吧,考什么……”。 “你等着……”三个丫头进门后一人拿了一个盘出来,盘内三个杯子都是满满的。 “这是什么?” “四爷,这是程帮主的意思,这金杯里面盛的是酒,如果四爷三题全都对了我家小姐亲自相迎四爷入洞房”。他听莲子这么一说,笑的甜孜孜的。 “那是自然了,那这个呢”? “这银杯里面盛的是茶,皇上如果三题中两题,宛儿奉上这杯清茶请皇上到外厢房歇息”。 “什么,到外厢房歇着,你们放心朕是绝对不会歇到外厢房去的,那还有一杯呢” “四爷,春喜这杯是清水,您如果这三题一题都中不了,那……”。 “那又该怎么样啊?答应大人”? “程帮主说了,请您安心的回京城去,成亲之事就这样罢了”。春喜说完就在一旁偷笑。 “罢了?这算什么话,我们已经拜过堂是夫妻了,什么叫罢了”。 “罢了么就是……,就是说她这辈子都不跟你洞房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怒目瞪着春喜。 “是程帮主她这样交代奴才的”。 “你少得意,这个清水留着你自己喝吧,出题吧”。 宛儿和莲子拉开了一幅字联,春喜在一旁得意的笑着。 “乾坤飞蝶台袖殿舞秋芝韵含清香,这是什么东西”他缓缓的念着。 “这是连环套啊?这里面蕴涵着两首诗,正好成一对子,一联算一题,另外,万岁爷如果把这横幅给对出来了,帮主说了就算你三题都中了,不过呢要跟程帮主的意思一样,不然就不算的,万岁爷你可要好对哦”。他没好气的白了春喜一眼, 来回的徘徊的走了两回,这个弯弯绕怕是淮秀花了一番心思的,这两题他可不能马虎,眼看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如果今晚真让淮秀冷在新房外,那他日后的面子往哪里摆。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乾坤台殿秋韵清,袖飞蝶舞芝含香’”春喜拿着手中的答案一个个的对着。 “万岁爷,对了对了,我就说我们万岁爷是最厉害,跟程帮主写的一样”。 “那当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得意的笑开了。 “四爷,那您的横批呢”?莲子在一旁催促着。 “有!秋芝情深”。 “啊!怎么叫这个啊?四爷不对啊,这个跟程帮主写的不一样啊”。春喜失望的看着他。 “怎么会不一样呢,那她写的是什么”?春喜把答案翻过来给他看“‘自命风流’”。他看着这四个字马上就接上了话题“写诗要的是同一种心境,境由心生你们知道吗?所以这四字跟那个四字是相通的”。 “四爷,你说的好深奥哦!我们不懂啊!但是……”。 “但是什么呀,你是不是看到我在门外过夜你很开心啊”? “万岁爷你冤枉奴才了,奴才哪里敢啊”? “不敢,还不让开……”三个丫头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只能一个个的靠边站。 他兴奋的推门而入,只看到太后和孝贤皇后站在淮秀的旁边冲着他笑。 奴才考完看主子怎么过那关 “额娘,您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来陪淮秀聊天啊,我怕你今晚过不了关,怕淮秀寂寞所以来了”。太后使了个眼色给他,红烛过半,已经过了二更天了,他慢慢的走了上去,太后拉起淮秀的手叫到他手里“弘历啊!额娘要你记住今晚的一切,你们走了这么曲折的路,今天好不容易能走到一起,你要格外的珍惜这份感情,秀儿是个值得你去珍惜一辈子的好女子,你不要辜负了她”。 “儿子知道,一定会好好待淮秀的”。 “好了!那我们该走了,哀家今天把淮秀交给你可是有个要求的,你必须完成哀家的这个任务”。太后开心的看着淮秀。“快点给哀家添个孙子”。这一说把淮秀的脸说个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额娘您放心,儿子一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他坏坏的朝淮秀笑了笑。 “额娘,贤儿扶你回去,再不走皇上可要撵我们走了”。 “恩!好了,不耽误你们了,我们走吧”。 “送额娘……” “不用送了,好好的看好你的新娘子吧”。 太后走后他轻轻的关上了大门,这里一切的陈设都没有变,只是多了几份喜气,淮秀站在寤言堂前抬头看着这快牌匾,他从身后将她抱紧。 “淮秀,想什么……”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眼前的一切都像在梦里一样”。 “不是做梦,是真的,依然是旱湖,淮秀的四爷,四爷的淮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这一切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淮秀转身对他笑了笑。“淮秀,你今天好美”。 “娶妻娶德,你是因为看上我长的美才娶我的喽,外面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淮秀白了他一眼。 “再怎么漂亮也比不过我的淮秀呀,淮秀永远是四爷最爱的”。 “谁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指不定哪天又有了新欢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你怎么这么多牢骚话呀,你设下了三关我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可不能在浪费了,我们不要把这月夜良宵辜负了”。他坏坏的笑着,低头捕捉她的芳唇,他的淮秀他的妻子,等这一天他等的好辛苦。 “四爷……”春喜和莲子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傻傻的站在了那里,淮秀羞的满脸通红,忙挣脱开他的怀抱。 “进来也不知道敲门,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奴才……不知道……你们正好在那个……,对不起”!春喜一脸的窘样,看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淮秀拉了拉他的衣袖。“太后让奴才请新人饮交杯酒,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春喜忙开始讨好。 “算你这两句话说的在理,回头领赏去吧”。 “谢谢万岁爷,奴才告退,秀主儿您也早点歇着”。春喜一连串的客套话把他说的心花怒放。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娘子请”。他得意的提起酒杯送到淮秀面前。 “我不会喝酒你是知道的,你自己喝吧”。淮秀把酒推了回去。 “这酒不会也要喝,洞房花烛夜的交杯酒一定要喝,不喝不吉利的”。 “反正已经倒霉了,还怕不吉利吗”?淮秀嘟着嘴看着他那个得意的样子。 “倒了霉就更加不能不吉利了是不是,都拜了堂你就是我妻子了,倒霉你也认了,要不要四爷喂你喝呀”。他轻轻的拦起她的纤腰。 “不要了,我喝就是了”。她真的要认命嫁给这个无赖男人了,抿了一下,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眼睛一闭一口灌了下去,淮秀从来就不占酒这一口可把她呛着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怎么了,呛着了,快喝点茶吞一下”。他顺手拿了一个杯子让淮秀喝了下去。 “酒……”。真要被他害死,这哪里是茶,分明是酒。他看她咳的更加厉害闻了一下杯中剩余的酒,才知道自己拿错了,马上到了一杯清茶让她喝下去,这才好了点。 连续灌了两大杯酒,淮秀的脸开始泛红,刚才被酒呛的咳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心里越想越气,他分明是故意捉弄自己嘛,顿时感觉自己的肠胃像火烧一样的难受。 “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啊”。他边用替淮秀掩干眼泪一边关切的问。 “都是你,我都说了我不会喝的”。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那我们就不喝了”。他慢慢的抬起淮秀低垂的下巴轻轻的啄了一下“淮秀,你喝过酒以后更加美了”。看他那个样子,更让她生气,一个晚上就被他调戏。 “你再这个样子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一个晚上都是你在考我,好不容易考完了入了洞房,你还要不客气啊,难不成把我这个新郎官赶出去”。 “你还好意思说啊,靠作弊进来的还有脸说呢,真不害臊”。 “作弊?作什么弊啊?”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懒得跟你说”。 “不公平,不公平,被你考了一个晚上,也该轮到我考考你了吧”? “考我?如果我过了怎么样”。 “如果你过了,我愿赌服输,随你发落,如果你输了,今天晚上你得听我的”。他故意靠在她耳边有意的坏笑。 “谁怕你,你就等着到外面去吹冷风吧”。淮秀看了他一眼就座了下来,都快过三更了,他没有想到淮秀会这么难缠,这招只能赢不能输,非让淮秀输的心服口服不可。 “刚刚吹了冷风正想暖和一下呢,你听好了‘眸合星熄垂幕帘’打一个字”。淮秀从小精读诗书,这些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得了她呢,他今晚如何得意。 “睡,你输了”。 “哪个谁啊?”他故做懵懂装。 “睡觉的睡”。淮秀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不改了,不要后悔哦”。 “谁有你这么无赖啊,不改了”。 “《尚书》曰:满招损,谦得益。淮秀你太过自信了”。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这个你也听说过吧”。 “好厉害的夫人哦,我如果不制服你不是要被天下人取笑了”。他不容淮秀分说抱起她朝房内走去。 “你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淮秀用手捶打着他的前胸。 “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淮秀你该明白我要做什么的”。 “你输了不认帐,你一点都不君子”。 “上床是夫妻,下床才是君子,你自己都说睡觉了”。 “我……,你……你无赖”。 “共此欢娱事,千秋乐未央。你输了不许赖,今天晚上你得听我的。” “谁输了,你放手……” 被她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命易俊比武闯第一关,又被几个身边的奴才又是喝酒又是考对子,治国平天下的一国之君,从来都是自己考别人,天下的贤人圣士,进士状元都要经过他御笔亲批才能入朝为官,今日竟然被淮秀又文又武的考,传扬出去那才要腾笑天下呢。 “我现在才知道我娘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才华出众,淮秀帮我一起治国平天下”。 “喜欢帮你的人多的是,我才不要看到你呢”。他哪里在容她巧言辩解,低头封住她的抗议,都到三更天了,再这样磨蹭下去,如此良宵也就此尽了。 淮秀本不胜酒力,两杯下去她早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好不容易撑到现在,而今注定逃不掉了,红烛过半本该随他的意,共度月夜良宵的,可是想起他那得意的样子就服不了这口气。 “兰气已熏宫,新蕊半妆丛,娘子,你好美”。 轻解罗衫,淮秀的双颊绯红,不经意间,两人的礼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褪尽,酒力发作让她没有感觉一丝寒冷,反而因为他的挑弄一阵阵的发烫,他的手偷偷的探入到她贴身的内衫内,不停的游动,让她情不自禁的娇喘连连,看怀里的人儿,粉面挑花相映红,微合的星眸随着自己的得意举动轻轻的煽动,都说女人在做新娘的那天最美,她的淮秀今日没施粉黛,与平时没什么特别,不同的是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种幸福和欣慰,如果不是太后帮他安排这一切他都不知道几时能够真正的娶到眼前的这位玉人。 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思潮澎湃,他们走的是那么的辛苦,他告诉自己他不能离开淮秀,依然是旱湖,他没有忘记第一次淮秀约他来,无酒之时却依然情比酒浓,那一次淮秀真正的成为了他的妻子,那时是惊讶和欣喜,当她完全的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迷乱中他知道这是他该钟爱一生的女子,因为爱累及淮秀为自己一次次的遭难,他怀着那份愧疚,他答应不再勉强她留下,是因为让淮秀不再为自己而为难,他多想能想眼前那样依偎着一直到天荒地老,而今他真的还要放弃吗? 他越吻越深,舌尖轻轻的敲开她紧闭的贝齿,与她紧密的交缠在一起,尽情的吮吸着她的甜蜜,虽然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陌生,可是眼前的小妻子,却依然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他的吻离开她已经红肿的唇瓣,慢慢的游移下来,贴身的小衫旁边结扣的地方是用一个同心扣穿在一起,非常精致的小玉厥穿系着红带打制的同心扣,不用猜一定是心灵手巧的孝贤皇后替淮秀做的,他小心的解开那个同心结。 “你……,不要太……过分”。她想去阻止他的无理举动,却被他捏的紧紧的,十指交缠在一起,她感觉到他的手心滚热发烫, 他看着淮秀得意的笑着,无意中发现自己身上的小衫已经被他褪去,只留下一件嫣红丝质的小肚兜,这是太后专门让桂麽麽做的,上面绣的是游龙戏凤,中间挂着一粒夜明珠,丝质发亮的肚兜在红烛的照耀下更衬托出她的娇媚动人。 “这个珠子好漂亮……”他伸手上去想看个端详,淮秀用手抱住自己若隐若现的春光,这个无赖真是没得救了,用力的想把他推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使她头晕晕的他还没推开自己却到在了他的怀里。 “淮秀,此时酒不醉人人自醉,四爷才知道原来淮秀这么的爱四爷,开始投怀送抱了”。 “你,臭美,我……才没有呢”。 “还要嘴硬,现在后悔来不及了”。这一吻快要让淮秀透不过气来,他是该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妻子,就不能哄哄自己,每次都跟自己对着干。 他不停的上下游窜着他那双不安分的手,酒力越来越厉害,身上一阵阵的红潮也随之而来,体内更是发烫的厉害,她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就这样输给他,才不服气呢,他紧紧的抱着她,手环过她娇小的身子,结开系在她背后的红丝带,淮秀想挣脱开阻止,他根本就不容她的分说,翻身封住她抗议的嘴。 “你好不听话,为夫教你怎么做个好妻子”。 他无须再期待什么,随着他不停的磨蹭和抚摸,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他征服,体内的热浪翻卷着袭击而来,旱湖,淮秀的四爷,四爷的淮秀。 “淮秀……”?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抬头看着她娇俏的脸争取着她的同意。 “四爷”。浅浅的笑了笑,信任的把完完全全自己交给他,做他的妻子。 他开心的笑了笑,慢慢的把自己期待已久的那份挚热情感与她融合,她学着放松自己去迎接他,可是却让自己越来越紧张。 “淮秀……,相信我”。 “恩……” 在他的带领下她沉醉在彼此交缠的欢娱中,随着他热情的高涨,她宦游在虚无缥缈之间翻卷着,慢慢的环上他的脖子,配合着他迎接每一波的热浪,爱盘踞在彼此心底,热情的种子不停的播洒着。汗水浸透了绣被香衾,欢爱后的余韵还未褪尽,这一夜,他们放纵着自己,把自己的所有都好无顾及的献给对方,一直纠缠到星稀日明,忘了天地,忘了一切的不愉快,只知道那是旱湖,只有四爷和淮秀,这一夜仅属于他们两个人。 ‘笑树花分色,啼枝鸟合声’,这一日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看来是个好兆头,淮秀慢慢的睁开眼,看着自己身无寸缕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禁脸上发烫,想起太后前两天的事情,就开始沉闷起来,淮秀慢慢的转了个身,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你又想跑掉啊”他坏坏的在她脸色亲了一下。 “你不要闹了,我没有要走”。淮秀转身叹了口气,他感觉她有心事。 “淮秀,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四爷说”。 “娘跟我谈了好几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进宫的事情”?淮秀点了点头“那你……”? “我现在心里好矛盾,盐帮我不能不管,但是菡毓这么小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她”。 “我想过了,我想能不能让你两面都做好呢,即能顾全到盐帮,也能留在我身边”。 “这个可能吗”? “我们跟额娘去说说,只要你同意……”。淮秀笑着看着眼前的丈夫,慢慢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有一件东西我想送给你”。 “什么”? 他从绣枕底下娶出两块玉,淮秀定睛看了一下,这不是那块龙凤玉佩吗?上面的图纹一模一样,只是比以前更加柔和具有光泽,好象又精心雕饰过一般,不同的是它已经成了两块玉,一边是龙,一边是凤,拼合而成正好是当初他送给自己的那块龙凤玉佩。 “这一块给你……”他递过那块凤佩,淮秀小心的用紧紧的握着“还有半块我留着,他伸手取出淮秀送给他的那个荷包慢慢的装了进去。 “四爷……”。 “淮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让龙凤成双,一要再轻易的让他们分开,答应四爷好不好”。淮秀感动的热泪盈眶,就这样看着他,笑靥浮现在她清秀的脸上,告诉他她会永远的珍惜。 他低头笑着附上他温柔的双唇。 “我们还要到娘那里去,该起来了”。她真是怕了他了,忙挣扎着。 “是该到额娘那里去,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交差呀”。他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 “交什么差啊”? “额娘交给我的任务,给她一个孙子”。 “你好坏啊……” 那顾得她的反抗,娘的任务他必须完成,看到淮秀他总是很难克制自己,淮秀不再反抗,任他万般柔情的爱怜自己,她握着玉佩幸福都显示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只想做他的小妻子。 名园: 太后和孝贤皇后都起的晚了,昨天晚上一闹,大家也都累了,太后担心的是淮秀能不能真的答应自己回京城去,孝贤皇后在一旁劝说着太后,她了解淮秀的脾气,她也担心如果淮秀再拒绝的话怕是会惹太后不开心,看到淮秀和皇上走进来,太后笑的更加开心了,淮秀今日的气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看得出她非常的开心。 “儿子和媳妇给娘请安”。 “秀儿,过来让娘看看新娘子”。她拉过淮秀端详了好半天“不错,女人成了亲就会更加美丽漂亮,就是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皇帝折腾的”。她故意白了儿子一眼,淮秀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额娘,你看你把淮秀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孝贤皇后忙提醒太后。 “娘,儿子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快说吧”? “淮秀已经答应进京,但是额娘请您顾及淮秀的难处,她在盐帮大堂发过誓,儿子不能让她为了我而做不仁不义的人,所以请您成全,进宫后让淮秀继续处理盐帮的事情,儿子想……”。 “想什么呀……”? “如果淮秀有事,就让她回京城的天宝盐站,盐帮没事淮秀就呆在宫,您看……”虽然是做了准备,但是还是怕太后会不开心。 “哀家早猜到你会说的,我昨儿个晚上就跟贤儿也聊过了,我……”。 淮秀抬头看着太后的答案,孝贤皇后在一旁看她们的神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额娘已经同意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孝贤后的话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着会心的笑了起来。 “皇帝,哀家可是有言在先的,你不要忘记了哦”。 “您交给儿子的任务一定尽快完成,您放心吧”。 “你……,不要再胡说了”。淮秀凶了他一眼,看他口无遮拦的样子,真是她又气又羞。 “好了好了!看看她们两个”太后笑的更加开心了。“秀儿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看我们得尽早赶回去”。 “我想跟江帮主和程大哥商量一下”。 “淮秀……”一转身就出来一大帮子人,两人都傻了眼,他都不知道他这娘还要给他安排了什么惊喜。 “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呢”。 “一早就来了,你放心的走吧!这里太后已经安排好了,盐帮由我来领导,你应该相信大哥的吧!”易俊笑着说。 “淮秀,如今盐漕一家亲,你就放心的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告诉你,再说上面有皇上顶着,我们的帮主不能白嫁呀是吧”。江沱开始开玩笑,惹得大家都开心的笑着。 “放心吧!江老头,哀家会替淮秀做主的,如果我这儿子风流性不改,哀家做主把淮秀送回江南来”。 “四爷,我把妹妹交给你,希望你好好的照看她,不过你也不能常把她关在自己身边,就算盐帮没事,你也得让她回来省亲”。 “你放心吧,我会陪她一起回来得,记得好好的照顾小鱼儿”。 “程大哥,你……,你也瞒着我”。淮秀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设计好了。 “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圣命难违啊”。易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这一刻在他眼里淮秀就是他的亲妹妹了,他拉过小鱼儿“等你下次来省亲的时候,说不定你可以见到我跟鱼儿的孩子了”。他这么坦白的话把一旁的小鱼儿羞的满脸通红。 盐漕两帮喜气扬扬,笑语声弥漫在江南清新怡人的烟雾中…… 毓秀宫: 淮秀进宫一月多了,他亲自选的宫殿‘毓秀宫’做淮秀的寝宫,淮秀进宫以后太后和孝贤皇后更是宠爱有加,宫内的嫔妃们虽然有些十分的不满,但是她们见了淮秀之后不得不认输,对宫中的生活淮秀一时还不习惯,还好有菡毓在自己身边,这也是她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办法了,奶娘每天一早就会带孩子过来,晚上他催促着让奶娘带走,为此也经常为这事闹小矛盾,离开盐帮之时,淮秀提出想带莲子一起进宫,毕竟伺候她这么多年了,换一个人她也会感觉不习惯,所以这会儿,春喜和莲子好的像姐妹一样,春喜是他特派来照顾淮秀的,所以两个丫头就走的更加近了。 “唉!我真替我家小姐担心呢”。 “还小姐呢,叫秀主儿,担心什么,我们万岁爷才可怜呢”。春喜接着莲子的话回答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万岁爷,只要秀主儿一点不开心,你没看他茶饭不思的样子,唉!真是可怜”。 “春喜你不明白的,我伺候我家小姐这么多年了,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可是现在我总觉得她心事重重的,有好多话想说又是似乎不敢说,我真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 “秀主儿的体己话是跟皇上说的,你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最近宫里面好象发生了点事情,皇上也在心烦呢,算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就不要去管了”。春喜拉着莲子想走回去,正好跟他碰了个正着。 “万岁爷吉祥……”。 “恩!秀主儿呢”? “回万岁爷,秀主儿正在房里呢”。 “恩!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他轻步走了进去,看到淮秀正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的吹着冷风,他从身后把她轻轻的抱紧。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淮秀被他下了一跳,转身便问。 “想你了,所以急着过来看你喽”。他说完便在她的芳唇上偷偷的亲了一下。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看他那个不正不经的样子,淮秀羞红了脸,上次被他轻薄正好被春喜和莲子看到,当时别提有多尴尬,他却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们都成了亲你还怕什么,淮秀,夫妻间亲热很正常的嘛”。他得意的笑着揽紧她的纤腰。 “那……,万一被丫头看到了怎么办,你脸皮厚,我可不是……”淮秀嘟着嘴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们都在外面呢,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敢进来的”。说完就低头欲亲芳泽。 “不要啦!你别闹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呢”。淮秀一把推开他,真不知道他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四爷,你再胡闹我就回天宝盐站去了”。还好有这个条件镇得住他,他无奈的摇头座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情”?淮秀转身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四爷,你我在江南成了亲,便是夫妻了,在淮秀眼里只有四爷没有皇上,淮秀只想一心一意做你的妻子,希望能分担你心里面的事情,你……能不能把你的烦恼告诉淮秀”。 “淮秀,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我没有瞒你什么事情”。 “没有瞒我?你费钦妃,立淮秀,众亲王不瞒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春喜说的”? “你不用怪任何人,旁人的眼光,这事差不多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额娘跟我说过,钦妃的事情毓儿没有出生之前我就知道了,我想了很久,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始终都不跟我提起”。淮秀有些气恼。 “淮秀,这件事情我是不想让你再踏进来,我要是放她出来指不定哪天她还会用什么恶毒的办法来害你的”。 “四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如果你想让我在宫里活的体面些,淮秀一样会感激你的,放了她……,我不想你为了我背上不仁不义的罪名,就算你为淮秀做的好不好”?淮秀几乎是在哀求他,他欣慰的笑了笑,他的淮秀总是会替他多着想,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淮秀,你是四爷这一生最大的安慰,娶妻如你,夫复何求。” “能为你分担是淮秀该做的,我们是夫妻呀”。淮秀依在他的怀里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他低头洒下他点点滴滴温存的吻,淮秀闭着眼睛脸上微微的泛上红晕,他看得如痴如醉,抱起她朝房内走去,淮秀这才知道又上了当了。 “你要干什么”?她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大声怕被外面春喜他们听到。 “我们是夫妻呀,当然做夫妻该做的事情了”。他朝她坏坏的笑着,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 “现在……不行啊,唔……”。 她的欲开口早就被他死死的封住,大白天的他真的越来越过分了,要是被他们碰上,那不把人给羞死才怪呢,他肆无忌惮的使坏,一时间衣物早已经被她褪尽,他热烈的吻让淮秀几乎快要窒息,他笑着慢慢的放开她诡异的笑了一下。 “春喜,莲子你们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他朝外面喊着,这个无赖真是要败在他手里了,淮秀只看到关门的声音,就算丫头们没有看到听他这么一叫也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了。 “放心了,她们不会进来搅局了”。他知道倔强的淮秀不会这么容易扰了自己的,先下手为强,他紧紧扣住她的十指,密密的交缠着,让她感觉自己的温度为她而升腾,原先的抗议被他征服,糟糕的是竟然越来越喜欢他的挑逗,情不自禁的发出阵阵羞人的娇喘声,他慢慢的沉醉其中,渐渐的深入,探索着那撩人的愉悦感,他喜欢看她为自己而陶醉的样子,他的淮秀眼前的一切都只为他一人而绽放,两人紧密的交织在一起,时而温情脉脉,缓缓的徘徊,时而热情高涨,如乘风破浪,一起在云海巫山盘旋着……,忘了天地,忘了日明星稀。 钦妃放出来以后,太后和孝贤对淮秀更加喜爱有加,钦妃寝宫里面所有添置的东西都是淮秀一手操办的,宫里面的答应宫女对淮秀满怀着崇敬,这位受皇上专宠的秀主儿,不但艳群芳而且带人热情真诚,没有一个人不喜欢的。 “秀主儿,不好了,钦主儿的小阿哥掉到池子里面去了”。一个小宫女急跑着来到毓秀宫,一旁哄菡毓睡觉的淮秀忙放下孩子跑了出去,春喜和莲子也急着跟了上去。 她用了自己的轻功越过宫墙,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不一会皇帝、太后、皇后和钦妃都赶了过来。 “皇上,秀主儿在水里面呢,皇上……”春喜吓得都哭了起来,如果秀主儿出什么事情那就真的死定了。 “淮秀……”宝柱和甲六就知道他会不顾一切的往下跳忙拖抱住他。“你们放开我,我要救淮秀,她不能出事情,放开……”。 正当他拼命的挣扎着,淮秀拖着孩子露出水面。 “秀儿,快把她救上来……”。太后急得差点颠倒。 “先……救孩子”。淮秀只顾得把孩子托上来给甲六,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跳下去一把抱起淮秀,淮秀对着他笑了笑。 “淮秀,你不能有事,四爷不许你再有事”。他心痛的像刀割一样,进宫才多久他又让她受伤,他真的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几个太监已经把孩子急着抱回宫,钦妃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怀中气息奄奄的淮秀,这个曾经自己想法设法要除掉的美的超脱的女子,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仇恨,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为了自己的孩子连命都不要了,她不是应该把以前的仇恨通通还回来吗?眼前的一切让她无地自容,或许自己真的错了,他说过嫉妒会害了她一辈子,面对如此善良的女子难道自己还要残忍下去吗?她慢慢的走到淮秀面前眼泪不停的流着,是羞愧,是悔恨,她慢慢的蹲下身子。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所有的人为了这样的举动而惊讶,淮秀拉着她的笑了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淮秀……,不要啊”。他抱起淮秀直奔毓秀宫。 整个毓秀宫都慌了手脚,太后和孝贤皇后担心淮秀一直在身边看着她,钦妃回宫后太医说孩子没什么事情,只要睡一会就没事,她便跑了过来,没有进去,在外面一直守着。 “怎么样了?淮秀怎么样了?你快说”?他急切的围着太医转。 “弘历,你让太医说吗?你一个劲的问你让他怎么回答你”?太后拉着他出来,本来焦急的心情,被他这么一弄更加乱了起来。 “回皇上,秀主儿没事,只是呛了几口水,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太医的话终于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秀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把哀家给吓死了”。 “臣还要给太后和皇上贺喜呢,秀主儿已经有喜了”。 “有喜了”?太后开心的快要跳起来。 “回太后,秀主儿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虚惊一场,你们都下去吧”! 等宫女太医们都下去以后,她一定要好的教训她这个粗心的儿子。 “一个多月,皇帝你怎么不知道啊”?太后白了他一眼带着些责备。 “我……,淮秀没有跟我说过”。 “你就知道折腾她,一点都不关心她,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粗心,还好秀儿没事,要是她有什么事情,哀家看你怎么跟盐帮的兄弟们交代”。 “额娘,淮秀醒了”。孝贤皇后开心的跑了出来,太后哪里还顾得上责备他,忙走了进去。 “秀儿,你好点没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这孩子怎么有了身孕也不跟额娘说”。 “额娘,我没事的,小阿哥怎么样了?”太后感动的鼻子酸酸的,一旁的孝贤皇后忙擦眼泪,这个女子算这个傻儿子找对了。 “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你自己的身子要紧,额娘让桂麽麽给你去炖点安胎养身的汤药,等你身子好了额娘把你接到我那里去住,不让皇帝再折腾你了……”。太后的一番话,他无辜的朝淮秀笑了笑,孝贤皇后在太后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孝贤皇后就带着钦妃走了进来,淮秀朝她笑看着她,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们两个。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淮秀,你能原谅我吗”?淮秀伸手拉起钦妃的手。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以后我们就像姐妹一样相处好不好”。 “好!”钦妃除了感动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语。 “好了,好了,以后啊你们一起和和气气的,这是哀家的福气,也是皇上的福气,钦儿今天你能想开哀家很高兴,以后要多向贤儿和秀儿学学,她们两个是哀家这个做婆婆的骄傲,也是皇帝的骄傲,你能回头哀家一样感到高兴”。 一切的不愉快都因淮秀的善良和大度变的祥和,他看着淮秀满心的安慰,太后和孝贤皇后出去后,房内只剩下他和淮秀两个人。 “你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淮秀,你真好”。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告诉四爷,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本来想今天就告诉你,我进宫也就一个多月嘛,我猜是……”。 “我知道了,是旱湖,我们的新婚之夜是不是”? “你……,好坏啊”。淮秀挥动着粉拳。 “小心啊!不许再动了,让我摸摸小儿子在哪里”。说完他就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腹。 “不要啦!我怕痒的啦”。 毓秀宫内洋溢着喜气,八个月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小阿哥,取名永轩,孩子满月后他答应过淮秀的要求,要回江南探亲,那一天盐漕两帮也正为易俊和小鱼儿喜得贵子办喜事呢,盐帮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扬扬。 “快把灯笼挂的高一点,这边斜了”。长纤不停的指挥着,何腾和辰坤在一旁笑的很开心,正准备给易俊的孩子办满月酒。 “掌堂,仁义大哥和他的夫人来了”。盐帮的一个兄弟来禀告,把辰坤说的一头雾水,这不用说肯定是他让他这么说的。 “你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呀”?长纤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易俊终于领会了过来,兴奋的跑了出来。 “快,迎接皇上和秀贵妃”。这一说大家才明白过来。 “是!” 盐帮兄弟列队相迎,淮秀感激的看着两旁的兄弟,什么都没有改,那帮苦汉子们依旧是这样的豪气和热情。 宴席散去,人声渐远……依旧是旱湖! “淮秀,在想什么”。他紧紧的抱着淮秀,脸贴在淮秀的脸上不停的磨蹭着。 “我在想,时间过的好快啊,我进宫快一年了,盐帮一切都没有变,看到程大哥和小鱼儿这么幸福,我的心也安了”。 “那我呢……”?他一副调皮的样子看着她。 “你?什么?” “额娘整整管束了我好几个月,你就不能补偿一下我”。淮秀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很大方的回头主动的亲了他一下,如此举动到让他欣喜不已。 “这怎么够呢”。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不要得寸进尺”。淮秀瞪大着眼睛警告他。 “你知道的,继续完成额娘交给我的任务,回去再生个儿子”。 “你……”。 怒骂声渐渐的远去,旱湖之约,终身不悔,情到深处身不由己,此后,四爷永远是淮秀的四爷,淮秀永远是四爷的淮秀。 京城也好,江南也罢,永远不是再是想望,江南的故事,旱湖的故事,给后人留下几多的暇思,让我们一起编制起忆万个梦,一起来戏说她们永不泯灭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