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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对镜
潘/米糕
永远的十九岁
单身中
在RP与CJ间糯糯徘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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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卡]ONCE [2006-4-12]
alexwish 发表在 自食其果
| 有一次他精疲力尽躺在河畔，头发上沾染的血滴到碧水中漫然散去。不一会穿着浴衣的少年踏着波面自下游而来，拎起雪白的灯笼照他的脸。
有一次他独自走在僻静小巷，有人破壁而出一头撞在他身上。远处喧嚣里谁气急败坏喊着卡卡西你有种就给我滚回来，被点名的人拍拍肩头灰尘露齿而笑。他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有一次他用镊子挑起柔软纱布，熟练拭去那人半张脸上肆意蜿蜒的血泪。烈日炎炎下对方僵直站立冷汗淋漓，神情却平静得如同浅眠。
有一次他在暗部会议上看着他拍案而起又沉默着坐下，一只右眼凛冽雪亮盯得人冷汗如浆。当天夜里他们相背而立手起刀落血骨横飞，末了那人就着星光细细检视钢刃上的缺口。他靠着树端详他单薄背影，耳边残蝉乱泣，风停鸦落，霜上心头。
有一次他从酒桌上把他捞起来带回家，路上半醉的人不停挣扎弄得他也步履蹒跚。月色零星照不明阡陌，一拐弯两个人齐齐倒进堆放齐整的稻草。那人趴在他胸口，眉梢挂着晶莹的雾，气息里死去谷物的馨香清澈得销魂。止水，止水。他闭上眼睛收紧双臂，翻个身同他肢体纠缠。额头抵着额头，左手握住右手。谁的嘴唇苦涩清凉，谁的身体苍白温暖。浮生梦浅，经得起几晌贪欢？
有一次他缓缓沉落水底，细碎沙砾闪着柔软的光将他湮没。陆离的幻觉纷纷涌来，黛色水草被鲜血浸得斑斓。恩怨缠绵留不到来世，今生到此为止。没有分离怎么会有相遇，谁能断定活着不会是另一场梦魇。
或许再醒来时，还会看见一双淡青色的眼眸，光华流转一如往昔，亦如此去经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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