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对镜
潘/米糕
永远的十九岁
单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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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火影 CP待定] BIOCHEMISTRY(坑) [2006-2-9] alexwish 发表在 自食其果
| 0 “卡卡西。”少年的声音因为蜕变而略显滞涩,发音重重落在最后一个音节上。 办公桌旁被点到名字的人面目埋在书里,看不清表情。然而下一刻他抬起眼,上下两排银色的睫毛一碰,眉眼弯成的弧度说不上是愉悦还是漫不经心。 “好久不见啊,佐助。”他下巴略略一抬,顺手从不远处拉过来一张椅子。 佐助眨了眨眼睛,却站着不动。 真是的。卡卡西一边想一边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笑眯眯地打量自己曾经的学生“你长高了,很精神呢。”见佐助不吭声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唉,两年前一声不响就休学也就算了,怎么见了面连句话也不说,亏老师我天天这么忙还惦记着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把头偏了偏,窗外黄昏的阳光射进来,打在这人一头银发上色如琥珀。佐助盯住他衬衫上第二颗扣子,黑漆漆的眸子里泛过一丝清亮的光。“忙这个?”他指指男人手里的书,鲜红到可疑的封皮上印一个大大的黑体字母R,以及堂堂正正歪歪扭扭四个大字“亲热天堂。” 卡卡西这次笑出声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佐助开口“你已经收到我的信了。”他于是只能点点头,然后一转身从桌上成堆的文件里拎出一个淡青色的信封递到佐助面前。 “你要的,给你。” 佐助接过来,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了谢。在谢绝了卡卡西的晚饭邀请五分钟后他告辞,走的时候轻轻把门阖上。 卡卡西听着门外脚步声逐渐消失,然后起身走到窗前昏暗一角。过一会儿他看到佐助走出N学院的门口,过了马路,钻进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 窗外梧桐树黯淡的影子在卡卡西身上摇晃斑驳,明明灭灭间男人干净精雅的面容上有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他坐回椅子想接着读下去,却找不到刚才那一页。
1 “……综上,三羧酸循环中乙酰辅酶A的彻底氧化分解共生成12分子ATP,其中11分子ATP的生成是经过氧化磷酸化方式,而剩下的一个分子……”奥贝斯坦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去在黑板上的反应式旁边写下标注。安静的阶梯教室里听得见笔尖在纸上书写的声音,而奥贝斯坦对这种安静有一种愉快的适应。下班之后要去超市为斑点买这个星期的狗粮,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他允许自己极有分寸地,走一下神。 然后他听见教室的门轻轻打开,一股微弱而清凉的气流缓缓涌过来刺激他颈后的皮肤。随后皮鞋后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折叠式座椅步的吱嘎声以及一声悠闲的“日安”都一点不漏地窜进了他的耳蜗。 很自然地,他开口“那位刚进来的先生,接下来请你简要地叙述一下糖代谢与蛋白质代谢是如何凭借TCA循环互相沟通。”说完他转回身来,看向这位刚刚打破他6年教学史中连续5年课堂0迟到率纪录的……先驱。 实际上在卡卡西茫然地“啊”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一摞书——最上面的一本依旧红得春光乍娇艳欲滴之后,他发现周围人投向他的目光的确如看先驱/羔羊般带着明媚的怜悯与崇拜的忧伤。如果卡卡西在到银叶学园的第一天不是微服到隐藏在迷宫般回廊丛林中的某教室里听课而是找个机房一边喝椰子水一边上BBS,他就会发现在为何在大学这个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乌托邦时期,众多勇于挑战权威蔑视常规没茬找茬的热血青年面对区区一门生物化学课连迟到的勇气也丧失殆尽。天风无尽,夜色迷茫,化学系版面上凡有某位教授大名之处,满眼行尸亡魂辛酸血泪。 所以说无知的人何等快乐,卡卡西在以极其微小而确实的速度下降的室温中摸着头笑,神情无辜仿若迷路孩童。 他轻轻咳了一下,从教室最后也是最高的一排走下来。 秋日下午阳光灿烂冰凉,空气里的粉尘颗粒亮晶晶地上下翻飞。卡卡西眯眼低头一个个台阶踩下去,节奏清晰步履摇晃。身上一件玫瑰灰的厚T恤皱痕跌宕起伏,锈色条绒裤子紧裹在腿上一路“嚓嚓”地响。更多的学生抬起头来,于是蓬勃银发上纠结的各色视线愈加黏稠。 奥贝斯坦把半截粉笔放回盒子里的时候卡卡西站在他面前1米处,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又贴在颈后“抱歉教授,我是真的在来上课的途中迷路啦^^。” 现在是期中考试后的第二节课。 奥贝斯坦的目光在他左眼一条伤疤上一掠而过,他开始察觉这人的面貌陌生得令人发指。“这个问题的内容隶属本学期最后一章,如果你的讲述无误,这门课可以免试通过。请开始。”他朝黑板作了个简单的手势。 那个“如果”的反面……大家望望窗外,天上的云美得炉火纯青。 卡卡西想解释些什么,看了奥贝斯坦一眼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下子有点麻烦啊。”他小声念叨着捏一支粉笔在手心里,回头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圈。接着飞快地在圆圈旁写下一道道反应式,又在其中几条上做了几个记号。然后他清了清嗓子。 奥贝斯坦在一旁听着他的陈述,精准熟练,思路和视角与自己不同但似曾相识。他同时确认卡卡西并非本国人士。他的语言相当流畅,词汇和语法也很地道,但是那种游弋在懒散与轻快之间的抑扬顿挫绝对不会是本国语言的特色。 也许我应该感谢某位语言学家的频繁造访,他有些讽刺地想。* 在卡卡西讲到倒数第二个步骤时他走到第一排问—— “那个留学生叫什么名字?” 那人受宠若惊,事后有人亲眼目睹此君当天晚上在学生公寓走廊半裸奔波于四处宣告“行走的毒药”向他搭讪。他向黑板前那人望了一眼,笃定地开口。 “教授,我们谁都不认识他。” TBC * 同一时刻,语言学系办公室。 某人擎着酒杯的手一抖,一滴玫红的液体溅在花体印刷的精装版《失乐园》上。他不紧不慢地用绣着字母“R”的手帕拭去酒渍,然后看看墙上的钟,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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