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的梦

守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切——民屋、枯草、石墙，和匆匆的人。总是期待能望得到什么，却总也什么没望到。
眼前闪过一位妇人。走得不快，却好像极力要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从小巷的这头走到那头，又钻进了旁边的岔路，真个消失在我的视野了。
他为什么如此匆匆，匆忙得令我留不下丝毫印象，只觉得什么走过了。可她走得并不快。她有什么急事么？应该是吧。阴沉的天下面总有什么事情的。她或许是赶着要见什么人，与此同时对方也赶着要见她。这样又多了一个匆匆的人和一个感觉匆匆的人。诚然我们四个人不曾相识。因为我与匆匆的她隔着一堵墙；另外一个感觉到匆匆的人和另一个匆匆的人也隔着一堵墙。我们四人之间隔着两堵甚至更多的墙！
或许她是需要帮忙，如此的匆匆是为了寻求一些帮助，一些解难。但是我不能帮到她。因为可能她遇到了我不能够解决的问题。的确，在她眼里我不过一个孩子。但即便我能够做到的，我依然也无能为力——我们未曾相识，她不过我隔着铁栏窗口的风景，我不过她行途边上的一个窗口。我甚至没看到她的目光，她甚至没让我看到她的眼光。她匆匆或许我也匆匆。
难道不是匆匆相过的两个点吗？
石墙就在窗口对面。她匆匆而过时好像正是靠着墙根的。在我看来，她的匆匆并没有让冰冷的墙添几分暖意，反而带走了墙角几片嫩绿的叶子。可能靠着墙有积分阴凉吧。于是人们——包括她和我——都靠着墙匆匆地过去了。哪怕路的那边开着一扇窗，探着一个生活的人——隔着铁栏和一堵墙。
或许她靠着墙真的只为了阴凉。她可能也知道"夜不闭户"，同样向往桃花源，同样渴望开着窗，期待望见一些许久都不曾望见的东西。但是她还是匆匆地走过去——即使并不快。那么她应当是见过了许多，历经了许多或者是当她打开窗户时和我一样隔着铁栏。窗外并没有什么，只有一些民舍、枯草、石墙和匆匆的人。所以她要匆匆。选择匆匆只是她无法选择陌生；陌生只因为不愿停下来，去熟悉这一切。
"窗外没有什么，如果用心看或许能够看到远山，"同桌低头说，"下节什么课？"
"英语……"我关上了窗。


后记：这是去年高复时候的一篇习作。好像并不是很好的文章。有人说就这么看着窗外有那么多废话么？其实看到底我也觉得废话挺多的了。不过只所以选择它，主要感觉它是我在复习中心情的写照, 或许也是我一些改变的根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