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的时间(把老文放上来凑数……有点长,看的话请耐心= =) | |
=====九殇发表于道尽成贪|13:20:0
一朵花开的时间
未离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网吧对着一群恐怖分子杀得起劲。她说她来找我,我说甭了乖乖呆在你家我去找你。毕竟,让小绵羊进网吧是不道德的,虽然这网吧的老板不清楚道德可以买几个钱。
跟同来的几个人打了招呼说要走,他们冲我嚷着女魔头今天怎么不开杀戒了。我一人赏了一脚顺便勒索了今天的上网费用之后,便抱着那瓶2.5升的巨型可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网吧。
网吧外面很热。今天的尼采看上去的确是神采飞扬,非常无私地散发着光和热。好在未离家离网吧并不远,否则我真狠不得去XX公园的"练射场"抢一张弓一支箭把那个嚣张跋扈的太阳给射下来!后来我把这想法告诉了未离,她只是抿了抿嘴,然后丢出一句XX公园离这里很远。
当我用钥匙打开未离家大门的时候,未离就站在大门口,我说你站门口干吗她说我知道你来了。我说喝你能未卜先知不成她无辜地说道我听见你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了。我真想用我手上的可乐瓶一下敲昏她但我念在她是我多年死党的份上我只是掐了她一把以示惩罚。
叫我来干吗?我问。
家里没人。她说。闪身让我进屋。我把可乐塞进了她家的冰箱里然后对她说我走之前提醒我拿可乐。她嗯了一声便把我带进了她的房间。我在她的房间的床上呆了很久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未离,你为什么没开冷气。她说她觉得不热开了只是在浪费电而已。
未离以前和我住一条街。她住街尾我住街头。在早已斑驳的记忆中,我记得一个扎着两丫小辫的小丫头牵着另一个扎着两丫小辫的小丫头两个人笑嘻嘻地在街边儿分着一串冰糖葫芦。我还记得那是她俩搜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才凑成两角去买的。
后来我们一起上小学,初中。每天早上未离跑到街头的我家来喊我和我一起去学校因为我总爱赖床。而每天下午放学我会把未离送到街尾的她家这样那些惧怕我这个女流氓的男生就不敢一直纠缠小绵羊似的未离。直到再后来,也就是我们上了高中之后,这种情形才有所改变——未离他们家搬到了另一条街上去了也就是现在这个地方。上学、放学,没了人陪,心里空得就好象被人剜去一大块似的。然后再再后来,易西出现了。
易西和未离在同一个班。听我那帮兄弟描述,易西是个痞子。痞子?叫流氓不行么?我问。一个兄弟说那可不行流氓是那种你一个巴掌亮亮狠劲他就知道厉害而不会再犯的人而痞子则是你十个巴掌附赠一脚他都未必明白怕的人。我听了很不屑地一甩头——那不是痞子而是傻子。
而事实上,易西的确是个傻子。这在我往后无数次的实践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但我在这里并不想揭他的底,因为他在以后无数个CS日中帮我逃过了几次爆头之灾。光这一点,我就得佩服他,毕竟想谁会帮助他人逃脱之后自己却惨遭爆头呢?我在这里重点想说的是,我与易西是如何从隔壁班的校友一跃成为CS的铁杆战友的。
那天,天气……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我翘课在街上闲逛然后就碰上了和我一样也是翘课在街上闲逛的易西。我记得最开始是他先找我搭讪的。他上来冲我嚷了一句你是隔壁班的白术吗?我说是啊你怎么认识我。他嘿嘿一笑说我兄弟说隔壁班有个女流氓叫白术的跟我们班班花未离是死党。我哦了一声说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有名。然后就越聊越起劲。待我回过神来我发现我已经坐在了网吧里拿着把AK—47到处乱放。而易西则笑容可掬地说道听说你CS玩得不错……
当我从我和未离回忆到我和易西时,我发现我和未离谈论的话题已经从最近过得咋样扯到了某国大选。我说你看那现任总统的智商这么低而且他长得又这么丑还一脸痴呆肯定不可能让连任的。未离小小的笑了一下,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她手上的那条手链。那是她前年过生日时我送的。当时我最开始是想买一条特庞克的金属腰链,后来觉着别扭就托人帮我买了条别致点儿的银手链。
想什么呢你?我轻轻地推了未离一把。她摇头说没。我拉了拉她的头发说真的?她说真的。然后我放开手不再吭声而她也没说话了。沉默开始充斥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照在未离的脸上,打出了斜斜的阴影。她突然开口问道白术你相信爱情吗?有些意外她的问题,但我还是点了头,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未离?
因为我开始怀疑爱情的可信度。未离把头深深地埋膝盖之间。声音闷闷的。我皱眉还没来得急问为什么就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一股冰冷的气氛在偌大的屋子里蔓延。未离抬起头脸色冷然。我说是你爸妈回来了吧。她没说话只是下床打开了房间的门。我探出脑袋看见了她的爸妈。他们脸上冷漠的表情在见到我的一瞬变成了尴尬。觉得气氛不对我跳下床对未离小声了句我走了。然后慌慌张张地换好鞋飞也似的冲出了她家。等我在街上冲了十来分钟我才记起我的那瓶没动几口的可乐还在未离家的冰箱里躺着。
算了吧给未离消消暑也好。然后我想起未离是不怕热的。
抬头看看太阳。胀得通红。我在街上乱晃着,最后我想还是回家吧。至少家了还有酸梅汤而街上什么都有而我却没钱……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无聊的打着哈欠,旁边的兄弟问我是是不是昨晚跑到网吧包夜去了眼眶黑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又打了哈欠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我昨晚在家熬夜学习。前面的一排人齐刷刷地回头同时小声地说到不会吧白术你还熬夜学习?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我横了他们一眼,然后闷闷地趴回桌上。
熬夜学习其实没什么吧。我想。也许是我平时吊儿郎当的形象太是深入人心了吧。我自嘲的笑笑,身手挠了挠头,发现头发又长长了。该剪了吧。我掏出手机给易西发了条短信:放学陪我去剪头发。我不找未离是因为她最近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呆着。易西给回了短信说好。然后我摸名地期待着放学。
幸运的是,今天居然没上晚自习因为学校停电了。我和易西两个人在街上晃了很久然后我钻进了一家很小的理发店。易西有些嫌弃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要我这么帅一人挤这么小间屋里。我把书包丢给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朝他凉凉地回了句你帅和你挤小屋有什么关系说话没点儿逻辑。我用手爬了爬头发对那个戴着眼镜的理发师说师傅把头发剪短点儿。他点头,提起剪刀就喀嚓喀嚓地剪。这种剪法看在易西眼里那个触目惊心啊,他嚷着师傅你的剪法怎么这么豪迈啊。那理发师颇文人气地回答说我喜欢苏轼和辛弃疾的词。我听了大笑。我说师傅你这么豪迈干吗做理发师啊。他狡黠一地笑了笑说这可是顶上的功夫。易西像是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我对着他在镜子里的影子翻了个白眼。蓦地,我从镜子中看到门外的一对很亲密的男女,我瞪大了双眼猛地转头望向门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刚才的确看见了。
喂,白术你发什么疯呢头发都给剪缺了!易西跳起来大叫。我从镜子里看见了理发师那张扭曲得有些怪异的脸。我迟钝地摸上我的头,好像的确是有块缺了。我说师傅你就给我理个平头吧。理发师有些迟疑,我口气很冲地嚷了句你刚才那股子豪放劲儿呢?易西说白术你怎么突然就像吃了炸药似的。我没吭气。理发师也想是被我那话给惹急了,提起剪刀就狠狠地剪了起来。最终我从镜子里看到一个理着箭猪头的女流氓。我抿了抿嘴然后笑开了说师傅你技术不错还知道我喜欢庞克。那个理发师挑起眉说还行吧。我付了钱拍了把易西对那理发师说师傅下回要剪头还上你这儿。
出了理发店,易西抓住我的肩膀怪着张脸问道白术你刚才发什么疯呢。我说没。易西说你骗人!话的结尾还是一惊叹号。我说很晚了我回家了明天见,然后飞快地从易西身边逃开。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未离问我的一句话,她说白术你相信爱情吗。
白术你相信爱情吗。
我不知道……
半夜口渴,我爬起来到厨房倒水喝,却看见妈在泡胖大海。
我说妈你嗓子不舒服是不。她摇头说是你爸,他这几天老咳嗽。我呆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这一刻我真想扑上去抱住我妈哭。可是夜里这么安静这么平静我这么一哭肯定会有人睡不好觉,于是我回房拿出手机拨下了未离的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关机了。我有些沮丧。爬上床,我蜷成一团,心隐隐地痛。我说妈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傻啊怎么这么傻。
我就这么蜷了一夜——这是我第一次一晚都没有合眼。五点多的时候我爬起来给易西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忽然想起易西和我一样是爱睡觉的人。我想还是算了吧。拇指摁上挂断键却听见那头响起一声懒懒而且沙哑的喂。
我赶紧把手机又凑到耳边说喂我是白术。易西在那边嗯了一声。我说易西今天翘课陪我去江边吧。易西又嗯了一声。我怀疑他是不是又睡着了,于是我小心地问了句易西你还醒着吧,那边依然是一句嗯。这下我非常肯定他睡着了。我小小地叹了口气,想着还是算了吧,那头却又响起了一句要我去你家等你吗?我急忙回话说甭了,你在你家门口的车站等我好了。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我到车站的时候易西已经站在那儿等我了。他看着我笑了笑说哟头发长得挺快的才一个月就这么长了。我嗯了一声。已经一个月啦,真快!易西对我说今天干吗要翘一天的课。我说心情不好。然后我看见易西的脸呈一种极为不自然的扭曲。他拿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说你干吗。他用一种异常夸张的口气说道你从来都不会讲心情不好这四个字!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的确,我以前从来不会跟任何说我心情好不好,就连未离也一样。车来啦,易西说着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上了车。我低头,望着他那只拉着我的手的手,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我终究还是没哭出来。
车开得很慢,我们站在车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看着车外后退的景物,我有种如果能回到过去该有多好的想法。可是这始终是不可能的,就算回去了,我们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站在我们旁边的是一对青年男女正在你侬我侬,而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儿却在低声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
江边的风很大。我和易西两个人就在江边没有目的地走着。易西不时地拿眼角往我这边瞟而我则假装没看见。终于,易西忍不住开口道白术你我觉得你今天和奇怪。我说是吗。他说你有啥事可以跟我说啊。我说易西你相信爱情吗。他一愣,然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说未离问我的时候我说我相信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相信。易西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伸手抓了抓头发说那天在理发店我里我看见我爸了。他当时和一满脸粉底的丑女人很亲密地在街上走。后来有几回我翘课出去玩也看见他们了易西你说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易西张了张嘴却说不上话,过了很久他才支吾着说也许……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呢。我笑笑说道我没见过普通同事居然可以好到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的地步,而且那丑女人我见过她是我爸的秘书。易西没说话,而我接着说道你说我爸怎么就这么能耐家里有一个啥事都不让他操心的老婆不说外面居然还……那女人到底算老几?我妈可是跟了我吧快20年了啊!想以前在那个小破屋里连个电扇都没有我妈就拿把扇子在爸旁边为他扇风。现在好啦,考上博士啦当上经理啦混进上流啦就自命风流的外遇!他到底把我妈当什么了?而我那个傻妈,还因为半夜听到他咳嗽就爬起来为他泡胖大海。你说我妈她怎么就怎么就这么蠢?
你妈……很爱你爸吧。易西说。我瞪着他说我当然知道她爱他,可是现在这种爱又有什么意义又可以挽回什么?易西停下来,他很轻地说道,白术,你不要哭了。我撇开头倔强地说我没哭,可是眼泪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我真恨我自己!我在这里哭又有什么用呢?易西说别哭了拿我的衣服擦擦吧,说着他拉起了衣服前襟。我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用手背擦干了眼泪。
那你要告诉你妈吗?易西问。我摇头说不知道。我妈那么爱我爸……为什么,为什么大家的爸妈都不能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呢?未离的爸妈上个月离婚了。易西你说爱情的期限到底有多长。易西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说我以前也没想过如果是以前我指不顶还以为是一万年呢。易西说你别相信至尊宝的话那只是他为了让紫霞不杀他而扯的谎罢了。我笑了笑说易西你真是个痞子。易西说是吗我是个不怎么自觉的人。我说跟你说了这些东西我舒服多了谢谢你。易西一脸受宠若惊地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有敬语礼貌用语这么回事啊。我给了他一拳。
回去吧,一切,顺其自然吧。
日子过得似乎很顺畅,而且还顺畅过头了。现在即使我上课睡觉鼾声打得震天响那个长得跟个土豆似的老师也不会跟我计较什么了。未离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她告诉我他妈已经搬出去了那大房子里就剩她和她爸俩人了而且她爸还经常夜不归宿。我说未离啊你要是寂寞就上我家来吧反正我床大着呢。未离摇头说不行我爸让我在家看着他的保险箱,他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打电话回来。我说还保险箱呢两小时一通电话你还用得着睡觉吗。她微笑没说话。我看她脸上分明是一种看透了很多事的了然的笑。我推了她一把说你干吗笑得跟看破红尘似的。她依旧只是笑。
经过期中考试的打击,我想我已经百毒不侵了。未离说白术你这样不行啊到时候我们怎么一起上大学。我说未离啊我顶多也就是一专科了你不能强迫我上清华北大吧。未离撅了小嘴说白术你怎么这么不长进,我说未离你别对我抱太高的期望。她拉着我的手小声嘀咕着那你也该好好打算一下以后的事儿吧。我说我这人没那么长远的眼光。
后来我妈知道了爸的事。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还能那么平静。她仅仅只是安静地哭了一场——也许还算不上哭,只能说是流了一场眼泪。我说妈你怎么不跟爸闹去?我妈摇头说我不跟他闹我只想跟他离婚,白术啊你以后就跟妈过行吗。我说妈你就这么着啊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把爸让给那丑女人啊你不是很爱爸吗。我妈听了一笑——笑得连我都觉得很苦。她说孩子啊即使我再爱你爸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爸他是个人他不会甘愿我们把他当成东西一样争来抢去的。而且,他不是已经和他秘书同居了么,有些事是挽回不来的。我上前抱住她说那你也再找一个男人吧忘了我那个负心的爸吧。她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小孩子气呢你妈我爱你爸可是爱了快20年啊,那种爱都钻到骨子印在心上了怎么能说忘就忘呢。我一听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说为什么你可以爱他爱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他不行呢。我妈小声地叹了一口气说每个人的爱情是不一样的,那就像不同的花盛开的时间的长短也不同,有的人一爱就是一辈子而有的人却只能爱那么几年。
再后来,爸妈离婚了。法院依我妈的意愿把我判给了她。那天爸爸他说这房子就给你娘俩住吧说完便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皮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想他大概是不想他的"新家"里留有我妈的气息吧。但我妈每天依然把爸的书房打扫得一尘不染。我怀疑我妈还在对爸的回心转意有所期待。而我妈却告诉我说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前的爱情想以前我们手拉着手一起走过的日子。这书房里有你爸留给你的书,那些是我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明,有时候一朵花将谢时你把它采下风干那么它的花期便长了而爱情也一样。我说那你不是要一直呆在有我爸的过去?她说不,我不为过去而活,我活在现在,也希望能为你的将来而活着。我一震,为我的将来……连我自己都没来得及计划的将来我妈却是那么地期待。
我想我开始长大了,我开始想一些关于将来的事。我跟未离说你帮我补课吧我不想再浑噩下去了。未离笑着说白术你也长大了。我嗯了一声。未离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爸的保险箱的事儿吗我说记得。未离说其实我爸的保险箱。我有些不大明白。她接着说我爸跟我说我就是他的保险箱,有我在他就像什么事都放了心似的。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原来我们曾经都是那么幼稚啊,我们那时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好在我们都长大了。我和未离相视一笑。
在未离的帮助下我进步得很快快到让我那刻薄的班主任都对我另眼相看。而我的一帮兄弟都大赞我变得像女生了。有时候易西在学校碰到我就对说哟白术转性啦,而我则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脚。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我们都读高三了。我依然会偶尔翘课会去网吧大开杀戒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未离和易西都很勤奋我们仨都很勤奋。兄弟们渐渐都不叫我女流氓而改叫我拼命女郎了。照他们的说法是我现在学习就跟我玩CS一样玩命儿。
那天我和未离易西在街上闲晃时遇见了我爸,他旁边站着那个丑女人。他上来跟我打招呼问我好吗。我说很好不劳您费心,毕竟你每月都会一分不少地把生活费寄给我们。我说完的那一瞬他的脸变得很难看,他说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好歹还是你爸。我说通常孩子被称为爱情的结晶但你和妈之间还有爱情吗?所以我不是什么结晶你不也要拿爸的帽子来压我。末了,我又说道,爸,祝你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幸福。然后我从他身边大步走开。未离和易西在我身边一直都没讲话。后来我突然问他们说你们相信爱情吗。他俩愣了。我说我想我应该还是相信的,只不过每个人的爱情期限有长有短罢了。其实我已经不恨我爸了,只是……我只想报复一下,谁让他不要我妈这么好的女人呢。易西看了我很久,然后缓缓地说了句女流氓。我张大了眼瞪着易西而未离则在一边笑出了声。
毕业会考一结束,高三的学生就离开了一部分。我的那帮兄弟也只留下两个其他的都说自己不是读大学的料与其呆在学校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外边学点实用的东西直接就业的好。
最后两个月我过得很轻松,也许是我这个人比较粗神经吧。高考一结束我先拉着未离陪我看了几场庞克音乐演出搞得最后未离竟埋怨我没送她那条庞克腰链。然后我又拉易西陪我杀了几天的CS。结果易西后来跟我说他只要在街上看到拐角就会下意识地往墙上靠而且手上还一边做着拉开保险的动作。
在疯狂了近两个月后,我去了大连未离去了上海而易西则去了广州。我走之前买了盆花给妈妈要她天天看着花想我,妈妈说你比花漂亮。我狂笑出声。大连的冬天很冷,我有时候打个喷嚏都要把鼻子捂紧以免鼻子掉了。虽然我们三人三地,但我们都保持着电话联系。大一完后未离打电话跟我说她交了个男朋友。我说看吧没我这女流氓护驾你这小绵羊这么快就阵亡啦。未离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个不停然后说那白术你呢。我说没人敢惹女流氓。未离在那边笑得嚣张,说你这流氓小心嫁不出去。我这边头一甩,哼了一声。她说哟我男朋友来了我挂机了拜拜,然后挂了。重色轻友的妮子!我轻啐。仰头,天虽然有点灰,但是很干净。
恩……很想念家里那盆没我漂亮的花,该回去看看它了。
那朵,长开不败的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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