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扫把,视线中不多的垃圾被一点一点地清除,可我的脑海里是另一个奇妙的世界。真的要感谢给我这么好一个工作的人,让我可以有这绝妙的时间和空间来任思绪的骏马驰骋。
工会主席温和慈爱的面容,副院长小白脸上的色迷迷的眼神,暴发户患者傲慢的表情,邻家男人塞到我家防盗门里的小纸条。。。。。。还好,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
我轻松地舒了口气,想到今天与丈夫的恩爱,想到孩儿的聪明伶俐,想到一家在一起时的其乐融融,我裹在围巾里面的脸上偷偷地泛起了笑容。
放元旦假了,爱人这两天休息的时间要比平常多些,他尽可能地帮我做家务,看孩子。晚上孩子入睡以后,我们相互依偎着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他变得比以前体贴多了,尽管没说太多安慰我的话,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的内疚和满腹歉意。吃我做的饭的时候,他从来不忘称赞饭菜有多么香;坐到一起的时候,他习惯了让我靠在他怀里,还时不时地讲笑话给我听。
晚上睡觉时,我躺在大床中间,听到右边老公的大呼噜,左边儿子的小呼噜,常常在幸福的遐想中进入梦乡。
还有什么,比一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更重要呢?
早上八点过,习惯早起的我刚起床,电话铃响了。我怕吵醒熟睡的爱人和孩子,急忙冲进客厅拿起话筒。这么早打来电话,一般都是内地的亲朋好友,他们记不起新疆时间比北京时间要晚两小时。
是我原单位的最好的朋友兼同事冬梅打来的。我们分别以后一直保持着电话或QQ联系。我还没有上班时,她显得比我还着急,又时常来安慰我。
“喂!上班了没有?”连名字都没称呼,她直接发问。
“上了呀!”“干什么?快说!”她的声音很急切。
“在扫大街呢!”我有些沮丧地回答。
“不可能!”她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一面呵呵在大笑起来。
“谁和你开玩笑啊!是真的!”我故作轻松的答道,心里却有些酸楚,“不过有了合适的岗位就会换,这是暂时的。”
“哦!”冬梅松了口气。“好好过你们的新生活吧!现在你们多好呀!”
冬梅是最了解我的过去的。我们从高中到医学院一直同学,然后又一起分到这里。我和爱人杰相爱的过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我也陪她“相”过一次“亲”,还亲眼看到她和她的男友一会爱到甜甜蜜蜜一时又恨得要死要活的场面。
冬梅眼见过我和爱人两地分居时我“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样子,也知道不知羞耻追求我的男人有哪几个。连我有一次差点“红杏出墙”的事也没能逃过她那敏锐的感觉。
那一次,她的表情严肃得让人心虚。她毫不让步地质问我:“还想不想过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名声还想不想要了?”她说,她会替我的杰看着我,不让我做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自己的事。
于是我的那段婚恋情就这样被她扼杀在萌芽状态。
后来,每当看到我和爱人相亲相爱,而我沉浸在家庭的幸福之中时,她的脸上都会浮现出满意而骄傲的微笑。
多年以后,每当想起这件事来,我对她仍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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