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一个多情而善感的女人,但坚信“从一而终”的伦理理念,所以从与我现在的丈夫相恋伊始,便几乎再未对别的异性有过“非份之想”。不想在02年“非典”时期,却遭遇了我婚外的第一场爱情。
那时我和丈夫孩子过着“三地分居”的生活,我和我的“军哥哥”,还有我们的在其姥姥监护下的不到两岁的女儿,呈“大三角”分布在祖国的华北、西北和西南,让人倍受相思和思乡的煎熬。好在我们有着八年的爱的基础,在电话里互诉着离别之情和殷殷关怀,时光也就平静地流逝着。
第一次与“他”走得近一些,竟是在“非典”病房里。
其实他是98年分配到医院的外科大夫。因为我一直在内科系统工作,与外科接触不多,所以对他也只是面面之交,虽同在一个医院上班三四年,与他并不熟识。
“非典”袭来的时候,我们医院被迅速改建为“非典”医院,原有病人全部转出,所有医护人员接受强化训练和培训。我们护士长除了参加每天的数次会议以外,还接受由省里来的专家进行的督导员培训,要负责各病区的全面的督导工作。
由于当时时间紧迫,对消毒隔离工作又要求相当严格,原来决定由培训后的护工担任的清洁消毒、供应人员、垃圾处理,甚至运尸等后勤人员几乎全部由不熟悉内科治疗的外科大夫担任。他,这个叫小鹤的外科大夫,本应和那些外科大夫一起负责后勤工作,但由于内科大夫不够用,他本身业务又不错,便留在了一线。这些消息是我后来听说的,刚开始见到他时,我并不知道这些。
当时我们都裹在至少五层厚厚的隔离服中,戴着达四十八层纱的三个大口罩,防护眼镜,长雨靴里面外面都加了鞋套。一行人象太空人一样笨拙地从清洁区进入隔离区,再进入病区。我觉得呼吸困难,一进电梯,我就一阵眩晕,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不能倒!千万不能倒!”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倒下的后果。我在病区的一个大电扇下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说:“可以交班了。”
我透过厚厚的防护镜片看着我新的搭挡们。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和我一样感到难耐的闷热和呼吸困难。从他们胸前挂的胸牌上,能看出他们是谁。那一个班,我们很少说话,因为一动不动也会觉得缺氧。用对讲机向病人问话的护士也不得不说一句话就停下来喘口气。那时,我们甚至羡慕起病房的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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