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失的心中歌
——To my favourite band 蜉蝣
人难免有一死。
乐队亦然。
乐队的死有两种。
当听觉的信仰发生摩擦,缄默聆听的拥护者起身离座——“主流化了”“商业化了”“完全改变,面目全非了”,难以一言而尽但振振有词的各种缘由、理由甚至只是借口。有时或许只是毫无根据的主观臆造(正如我对曾经最爱的ガゼット的背弃),但偏偏就是认为乐队已死,离开的神色始终还是能够不带恍惚,皆因那自己内心选择步上的别离道。
真正悲哀失色的那种,是乐队传出的“解散”一词。
人死了,星空亦闪过转瞬即逝的挂念,一生划过安静句号。
而当乐队宣告了死刑的缓期,跟随身后的观众惊为天人,冻彻心扉的期待刹那凝结。但我们所能做的,有何为,何所为。七年来的梦幻激情泄露了细微哀伤的空隙,我们伸出双手,却也挽救不了最后沉重的句号终止符。终止符,每人都不舍。
道一句绝望的“再见”。
我曾经数次流露细小的抱怨,为何我不是生在大和国度?曾惋惜自己去亲眼一见吉恩公国的起源地,惋惜自己不能去秋叶原置身于喜爱的事物之中,惋惜不能亲身去自己向往的所有场所,惋惜不能亲临斗剧、G3赛和DF大会的现场。但一切只是细小抱怨。当得知蜉蝣解散之后我细小的抱怨却开始变得很大很大。
为何我不是生在日本?
我无法对我喜爱的这个乐队表达崇拜的意念,无法流入他们耳膜的赞美逐渐苍白虚空。难以释怀的是我甚至连每一场LIVE都注定错过,即使是LAST LIVE也只能远在大洋彼岸,无法用我这双眼见证蜉蝣的逝去,与他们共同挥撒曲终之泪。对我这个听者来说,他们遥远,冗长距离甚于无尽幻梦。
我亦只是微小的听者。
我想我这个热爱摇滚但音乐细胞却是天生残缺不全,努力分辨一切摇滚特征却最终枉然的人大概没资格评论他们的音乐。大佑纤细而夹杂不安颤动的高音,ユアナ诡异静谧饱含汹涌的吉他,KAZU急速而沉稳的BASS,静海淋漓尽致雨点落伞的鼓点。任何一首歌的一切我都不敢开口妄下言论,只在他们对话与自白中艰涩地略晓一二。
只有他们对音乐的执着与追求我看得见,听得见。
由队员尚未更替完成的《biologicalslicer》到《発狂逆立ちオナニスト》,到《色メガネとスキャンダル》,到《叫び》,到《蜉蝣》,《火炙りの数え唄》,《XII dizzy》,《落首》,《白い鴉》,《腐った海で溺れかけている僕を救ってくれた君》……毋须一一细数,如此熟悉的每个字眼,每一张Album,每一张Single甚至每一首歌曲都力求在视觉系摇滚的禁锢中突破和革新。不知不觉是什么如绳一样紧缚我们的听觉,从此紧随,默默地见证他们的迷惘与前进,失落与成长,高潮与剧终。
最后意味着决一死战的《黒旗》像是唱到了极尽难以平缓的一丝气息,依稀地倾吐这群男人跨越极限的爆发力,最终……回归无声。
蜉蝣。它歌唱黑暗,它自连绵黑夜降临,最终亦也回归到无声息的枯裂大地。
《无限之住人》有段话我至今依然记忆清晰:
“倘若某人不死,他便不会消失吗?”
“老实说……即使某人死了,他也不会消失呢。”
人难免有一死。
乐队亦然。
蜉蝣在2007年1月1日划上它生命的句号。七年的泪笑与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各种乐谱上幻现的艰辛喜悦对队员和乐迷们来说都并非如出一辙,但相同的是热爱称得上永恒。它在现实鬼幢的舞台上以侧身弧线完美谢幕,寿终正寝。
蜉蝣死了,但对于沉寂聆听它音容笑貌的我们而言,它依然是我们心中永不消失也无可取代的歌。
它绝对不会消失。
所幸乐队已死,灵魂却仍在。大佑和ユアナ已经结成新BAND,KAZU也传出新乐队的消息。只要他们对音乐坚持的理念没有遗弃,我们亦总会听到他们演奏的延续或崭新的音符。
倘若到了那时,请停止你迷走的脚步,一如往昔对这些心爱的人们打声招呼——抑或嗔怪他们姗然来迟,抑或像老友一样展露熟悉的笑颜,抑或一切怀念都静待无声,只需释然聆听他们重生的心中歌。
~To my favourite band,Kagerou~
BY.黑桃七
2008.2.13
后记(这个还需要后记吗…orz):
喜欢V系是06年的事情了(也是那时候喜欢上蜉蝣的),07年几乎全年沉迷格斗游戏,记得Blog上VR栏最后一篇日志就是蜉蝣解散的消息(汗)…最近搞Mofile整理VR音源才又对VR燃起兴趣,找到自己能找到的所有蜉蝣资源,但结果越是喜欢就越是惋惜,不舍得它的解散啊,看到last live的录像片段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TAT…我这人很固执,或许大佑他们结成新BAND,但我也感觉不是我所钟爱的那个蜉蝣了…不过不管如何,新BAND总是好事,还是期待吧(笑)
自己也没什么能做的事,谨以此文表纪念了...写自己喜欢的事物确实有热情但却很难表达清晰,文采不好多多包涵.文中有很多地方隐晦地引用到蜉蝣的歌名,大家看看吧(笑)蜉蝣FANS看得不爽不要打我,写得有错的话还请一笑带过,给我指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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