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花]MALE KINGDOM 1-7 —— Byˇ寳兒 --待续--

      SD同人文 2006-5-2 17:11
【1】

^p'MALE KINGDOM'简称'M.K.',座落于涉谷闹区内的PUB。顾名思义,'M.K.'
是一个男性专属的地方,平常会去的多半是男人,而男同志当是不虞匮乏,那里简
直可说是涉谷的男同志天堂,恋人们可以在PUB内不顾他人目光大肆接吻甚至爱
抚,没有人会说他们伤风败俗的,因为大家都是这样。

'M.K.'表面上是一间music pub,生意极好,因为它的经营者--仙道彰,是一个
在商界和演艺圈都八面玲珑,十分吃的开的同志音乐制作人;但私底下,知道
'M.K.'的真面目的人,是少之又少。

只要在每个礼拜五,向穿红色制服的酒保要上一杯不加冰的伏特加再加上10000圆
小费,就可以揭露这个PUB鲜为人知的一面---全国"品质最好"的牛郎应召站。收
到小费的酒保会把客人带到PUB的二楼,经过一条秘道直通应召站内,里面十来个
牛郎皆是上上之选,偶而还可见到电视上载歌载舞的美男子。而因为品质十分优
良,所以所费不赀,再加上经营者是公众人物,因此除非很有管道,否则根本不会
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充满神秘且淫秽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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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丝质黑衬衫与黑皮裤的客人,在两个月前经由管道来到这应召站,从此以
后就再也没缺过席,每个礼拜五他都会以这身穿着打扮来到这里,等待他要的人。
他与一般脑满肠肥的变态,但很有钱中年欧基桑不同,每次他一到来,每个牛郎都
希望能得到他的"临幸";当他以半卧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捻起一根烟时,长长的浏
海微盖住他的黝黑眼眸,那模样简直美到令人陶醉,甚至还有客人以为他是牛郎而
要点他,但…一个"做生意"的人是不会有那么冰澈的目光的。

每个礼拜都来,每次都点同一个人,每次那个人都要再让他等上一个小时,他不嫌
烦,只要一个礼拜能见那个人一次,等多久都无所谓,在他点起第5根烟时,有一
个人缓缓走到他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地……

"仙道…他还没来吗?"他悠悠吐出一口氤氲。

"呵呵…我以为你没注意到我。"老板仙道坐在黑衣男人身旁的沙发上,同样点起
一根烟。"你知道他的,他喜欢让客人等……"

"……我不一样啊……"他微微眯起双眼,烟呛的他的眼睛有点难受吗?好像有点水气
在他的眼角弥漫。

"有什么不一样?你付了钱就是客人。"仙道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不会让他
说,因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目前,他是以跟客人讲话的方式微笑着。"放心,他
不会跑的,你再等一下吧!"仙道离席往PUB的方向走去。

"我…是客人啊?"他又吐出一口气,把还有半根的香烟捻熄,闭上眼睛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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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红色的灯光下,触目所及全是血的颜色,有人说,看到这种颜色,会引发人潜
在的兽性,平常藏在人皮下的真实的、原始的感官会被呼唤出来。在应召站的每一
个房间内,灯光都是这种颜色。

流川和一个男孩两人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只脚是谁的,活像只八
爪章鱼一般。他的手正不停地在男孩身上游移,抚摸到敏感的部位还会用力紧捏一
下,使男孩发出阵阵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像是只粗暴的野兽,流川不停在
他身上留下赤红的吻痕,直到身上再也找不到任何没被他吻过的地方,流川才停手。

"今天的你很粗暴。"那男孩轻轻拨去额角的汗,看着自己被咬得伤痕累累的手臂。

"因为你让我等太久了。"停止了啃咬似的亲吻,流川的手仍不住地在男孩炙热美
丽的男根上搓揉。"你今天真的很美,尤其是这……"

"你何时学会那么肉麻的话了?"男孩把头偏过去不看他。

"花道,转过来。"他用方才搓揉男根沾满滑液的手扳过红发男孩的脸,再用手指
亲抚他的唇,"把手上的液体舔掉吧。"流川面无表情地说。

花道照做了,伸出舌尖舔舐每一个指节,将自己的润滑液全吞下肚。成为牛郎,他
知道自己要听从客人的每一句话,目前,他是一个没有羞耻心的动物。流川不发一
言看着他这么做,不待他全舔完,便把手指抽离他的嘴。

流川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金黄的液体,把它倒在花道的颈项、胸膛、腹部以及下
体,并沾了一点在手上,继续放入花道的嘴内,他略带迟疑地舔了一下不知名的液
体,好甜,原来是蜂蜜。

当花道把手上的蜜给舔的差不多时,流川开始亲吻花道的颈部,把刚才洒上的蜜全
吃下肚,不同于前次,这次变的很温柔,他用舌尖一点一点慢慢扫过他的身体,花
道舒服地呻吟起来。

不讳言,和流川做爱是一件既刺激又享受的事。

吻到花道的私处,流川将他早已硬挺的分身握住,不急不徐地搓着让它沾满蜂蜜,
然后再放入嘴里,运用双唇的套弄和灵活的舌尖,使花道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他舒
服地挺起腰,身体变成一个拱型,嘴里喊着无意义的话语,"嗯….啊…..天啊~~~我
快不行了……快停止吧……",一阵阵销魂的唉叫传流川耳里,不但没有放慢动作,还
更加用力套弄花道的分身,终于,一阵浓浊的精液喷射出来,流川全吃下肚了。

花道整个人都瘫软了,口中喘着大气,被玩弄的分身仍在流川的嘴里,他爱怜地亲
着吻着,直到他认为已经很"干净"之后,才不舍地放开。

看着近乎晕厥的花道,流川内心升起一股欲火,因为从头到尾他还没获得任何解
放,两人上床到现在,他发觉自己还比较像牛郎,一直在"服侍"花道。
"花道,帮我…"他将按耐不住的分身靠近花道的嘴,迷迷糊湖的花道本能地将它
含入口中吸吮。或许是因为快昏了而不知轻重,花道用力地吸着,痛的流川不禁皱
起眉头,但又舍不得离开他的嘴,只好尽量忍耐。另一只手慢慢深入花道身后的窄
洞,一点一点塞入手指,虽然花道从事的是这样的工作,但他的身体总像纯洁的少
年一般,窄洞内肉壁强大的压迫力令流川感到无比兴奋,想马上跟他合而为一。

因为用手指不断地刺激,花道的蜜穴内分泌出润滑液来,使流川的手指更没有阻
碍,愈来愈快的动作,让花道吃不消了。"唔唔…..啊……啊……."

"花道,想要吗?"

"想…想……快…….."

"那你要稍微忍耐一下,会有点痛…"花道点点头,很自动地翻过身翘起臀部,流
川挺着硕大的分身跪在他两腿间,轻轻抚着他的背,"要进去了。"然后用力一
挺,整个炙热的分身全没入他的身体内,突如其来的饱胀感令樱木痛得大叫起来。

进入了花道的身体内,流川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力,使两个人紧紧接合在一起,这种
温暖的感觉令流川期待不已,他兴奋地开始动作,每一下都让花道大吃不消,花道
甚至将身体向前倾,希望能躲开流川的重击,但是流川用的力实在太大,好像快穿
破自己的肚子了。
"啊!啊……好…好痛…….我受不了了!拜讬!放过我吧……"

流川不理会花道的哀求,继续挺着他的分身猛进,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感到一
阵尿意,他知道快结束了,于是更加用力挺进,终于在花道体内泄出。
此时花道早就再一次昏死了,流川抽出分身,爱怜地看着这美丽的男人,他的眼角
还垂着泪,看来刚才对他来说是十分痛苦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束,流川也不
禁苦笑……

当花道醒来后,仙道正坐在自己床边,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他感到有点不
好意思,坐起身来,流川已经不在了。又是一个星期六早晨,接下流川的生意后第
9个礼拜。



【2】

"花道,他又对你动粗了吗?"仙道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看着他满身大小不一,
却个个鲜红如血的吻痕,内心充满着怜惜。

"没关系…我习惯了。"想挪动自己的身体去拿衣服,但只要一动,自下体传来那
种刺痛、酸软无力的感觉,痛的花道唉叫了起来。

仙道把他的身体翻过去查看,蜜穴边泛红了一大片,不禁心疼地咒骂了起来:"这
死流川,他把你当什么啦?这样折磨你……赶快去洗个澡,我帮你擦药。"看着花道
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头不语,"怎么啦?没办法走吗?那我抱你……"

"不…不是啦。我只是想…他大概很寂寞吧?每次做都觉得他很急切……"

"你不用帮他说话!要记住,他只是我们的客人。来吧…我抱你去浴室。"仙道一
手伏着花道的背,一手勾住他的腿,轻而易举就把他抱起来了,走进浴室内。他就
像个保母一样,帮花道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顺便数一数花道身上的吻痕,共有
107个,比上次还要多,真是愈算愈生气!就算他是VIP,下次看到还是要狠狠骂他
一顿!如果是一般客人,仙道早就列他为拒绝往来户了,但因为他是流川,因此,
花道对他有异常的忍受力……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仙道这样提醒自己,花道现
在是属于仙道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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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冬季服装展示会场--

一大早,在这服装设计界誉为一大盛事的会场外,早已聚集大批媒体守候,若是这
个新闻没追到,报社就可算倒闭的盛况看来,大家争先恐后要进入会场抢伸展台旁
的位置,也就见怪不怪了……

"流川先生,请问准备好了吗?"颇负盛名的女设计师亲自到后台查看这位超级
MODEL。"哇~~~好合身喔!这衣服简直是为您而生的嘛……不过,以您这么英挺潇洒
的面孔与身材,这身衣服倒相形见拙了…呵呵……"

流川看着镜中的自己,对于聒噪的设计师连眼睛都不瞄一下。这个篮球界的天王,
自从加入美国职篮后,简直成为全日本的英雄,在NBA内杰出的表现,连老外也自
叹弗如;就在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之际,他却选择急流勇退,在半年前回到日本,没
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反正他在美国赚的钱够他花个十几二十年……

回到日本的流川,并没有如大家所想加入国内球坛,即使每个球队皆开出优渥的条
件要挖他,但他还是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这次要不是以前的朋友邀请他担任模特
儿,他也闲着无聊,才不会出现被在镁光灯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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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你看过报纸了吗?"花道十年的老朋友洋平前来拜访,手上拿着刚翻阅的
报纸在他面前晃啊晃的。"报上有…流川的消息……"

"那个啊…我看过了。"花道一个人在厨房忙做午餐给这白吃白喝的朋友吃。

"真是搞不懂他,在美国明明有大好前途,却跑回日本,还接了这么奇怪的工
作。"洋平把报纸一扔,翘着二郎腿等着午餐。

"这是他的自由,与你与我都无关。"

"是吗?你在极力撇清关系啊?……说的也是啦!他跟你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洋平看着花道的背影,几乎可以想像他现在的表情,因为花道不想以这样的脸面对
自己,所以他转过身。上次提到流川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好几年前吧,那一次自己
喝醉了,把以前的事翻出来,花道当场在面前掉泪,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提了。

直到半年多前花道开始那种工作,不久后流川回国,花道才告诉他再也不用忌讳讲
"流川枫"三个字。是花道再也不为流川伤心了吗?想来不是,洋平认为花道把自
己给放逐了,将自己真实的情感给封闭住,所以才不再伤心。

劝了花道好几次,但是每次花道都用美到不能再美的笑容说:"没关系,这是我自
己决定的路…"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远远地守护着他,希望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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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房间内,紧闭的黑色窗帘外透进了些许日光,一张极大的双人床上,一团
物体正在被子下面不停蠕动着,一个全身赤裸,强壮且没有半点赘肉的男子目不转
睛地盯着让被子盖住的下半身。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满足的笑容。

像称赞一个乖小孩一样摸摸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的红发男孩。"花道,你的技巧变更
好啰!我能维持不泄出来的时间真是愈来愈短了……"

"……你获得满足了吗,彰?"他用手指轻轻擦拭嘴角。

"当然…跟你做怎可能不满足?我最爱的花道……"他捧起花道的脸,亲吻着他的芳唇。
"只可惜不能跟你合而为一……"到底有多久没和花道真正地做爱了呢?好像自从流
川出现以后吧……那家伙!仙道一想到他就有点不悦,对花道每次都像打仗一样的粗
鲁,令他往往要痛个好几天才复原,结果一复原又要去接流川的生意…周而复始,
花道都快被他折腾得不成人型了……

花道露出一个亲柔的微笑,这是对付生气的仙道最好的武器,"没关系,彼此还是
可以这样获得满足啊…..而且……我的人和心,都是属于你的……"

"那你答应我别再做这个工作了。"仙道一个起身,把原本伏在他身上的花道翻到
下面,用手慢慢抚摸花道敏感的腰际。"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花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啄一下仙道的唇,"你说过不干涉我
的工作的。"

"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你让别人糟蹋,每次看你被弄得伤痕累累,我真的很难
过!尤其是那个流川枫,他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讲到那三个字,仙道似乎
发现花道的眼里出现一丝异状,但一闪即逝……

"不用再说了…属于我们的时间不要谈到'工作'上的事。"又一次,花道搂住仙
道的颈项,把他拉向自己,两人的唇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再也分不开。



【3】

"你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
"所以才感到孤独。"
"孤独?"
"是啊,你是个孤独的人,因为现在的你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即使跟你在一起,也是孤独?"
"在一起……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你何时变得那么有哲理?"
"我只是把我的感觉说出来……别再让自己孤独了。你有事情要做的不是吗?"
"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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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 星期一

秋天的阳光,晒起来有种像裹着丝般的感觉,温暖且舒服,西风缓缓吹送,挟带着
不知那儿传来的甜甜稻香味,刺激着流川的嗅觉神经。他贪婪地用力呼吸着,这种
味道,已经多少年没有品尝过了呐……

站在一幢巨大建筑物的大门前,他再一次做了个深呼吸,随即走进去。这里是神奈
川县立体育场,本县最大的体育场,在这里,每天都有职篮的固定训练时间,流川
即为此而来。进入球馆内,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他立刻被一群人团团包围,这些人
里面,几个流川看到都快记住的人了。是记者,他们为了一件大新闻而来,回国已
逾三个月的流川终于要加入球队?

面对他们连珠炮般的问题,他选择一贯的沉默。讨厌,真的是十分讨厌!原本只是
想好好打心爱的篮球,几年下来却让他成了全日本的明星,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自由……

想回去那个没有拘束的学生时代,想回去……但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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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现在要为大家介绍我们的新教练:流川 枫先生。"在球场内,响起一阵
如雷的掌声。"在流川教练的带领下,和大家的努力,想必能使我们球队获得日本
第一!"又是不绝于耳的掌声。

"……请多指教。"眼前数十位高大的男性,他们的手掌像是机器似地不停重复着一
样的动作,分合分合……流川扫过每个人的脸,那毫无表情的脸,依旧,像个美丽的
雕像般僵硬,直到他看到了那两个人……

"流川教练,现在先为你介绍队里王牌球员……"像是球队老板的人欠着身子礼貌万
分。"这位是……"

"老板,用不着介绍了,我们都很熟的!"及肩的黑色长发,狂妄自信的说话态
度,这个人,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像极了某人以前的模样,流川似乎看到
他的身上有个重叠的影子,如火焰般的红发……"是不是啊?流˙川˙教˙练。"

"呃…也对,你们都是同一时期的超级高中篮球明星,清田…"球队老板意识到清田
话中那不和善的语调……

"清田,要懂得礼貌。对不起,流川教练,从今以后,本队要麻烦你多多照顾,我
是队长:牧 绅一。"整齐划一的垂直行礼动作与"请多指教"这句话,还有两个
旧识,让流川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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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件事了吗?彰…"
"你是说流川?我知道啊!"
"他…做了教练……"
"你感到很奇怪吗?"
"……不会。"
"我倒觉得怪异极了!一个热爱打球的人,竟然做了教练,他以为他很老吗?"
"这是他想走的路,或许他不会再孤独……"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孤独?"
"没什么…"
"我愈来愈搞不懂你了,花道。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我一点也不觉得…在七年前,我就是这样了。"
"我不允许你的脑袋想到七年前的事,那会让你痛的回忆,忘了它。"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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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一个东京夜晚,在酒吧里的并肩而坐的两个男子,繁华的世界里他们像任何
人一样不起眼,即使在白天,他们是镁光灯的焦点……

清田信长仰起头,将酒杯内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吞下腹,在下一杯酒送上之前,他有
时间转头看看身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鸡尾酒的人。
"阿牧,难道你不气吗?让那个小毛头当我们的教练?"

"小毛头?我记得你们的年纪好像一样大呢……"那轻松的笑容在他脸上漾着,和清
田的嗔怒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要让他来管我?就因为他去打过美国篮球?笑话…我们不
需要他,有你有我这球队就够强了!"

"呵呵…你喝醉了,信长。"流川枫…你到底在想什么?

流川枫,全世界的人都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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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牧,你看着好了!我…我一定会让那个小子……灰头土脸!想踩在我
们的头上,还得过我这一关呢!哈哈~~~给我等着~~~~"一手被人架着,另一只手
却在空中不停飞舞,更加重了牧的负担。

"好啦!你安静一点可以吗?"这小子还真重!想想自己今年都28了,整整照顾这
家伙十年耶!没被弄疯真是自己命大……

和这个学弟也真是有缘,高中毕业后进入海南大学,再过两年清田也进来了,后来
开始了职篮生涯,清田不久也加入了,打了那么多年篮球,此时是他们战力最强的
时候,又是一个可以称霸全国的时机,而流川…在这时以教练的身分加入球队,真
令人匪夷所思。

"你家到了啦,信长!"因为经常要把这摊'烂泥'送回家,所以阿牧身上都有清
田家的钥匙;把他送到家,责任算完了,阿牧通常就把他丢在玄关,今天也打算这
么做……

"嗯…嗯……樱…..木……."听到这有如梦呓般的声音,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
他刚才是叫"樱木"吗?那个很久以前,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的男孩?清田唤着他
的名字,让牧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4】

"花道,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喔?"洋平看着花道脸上微漾的笑容,和他并肩走
在supermarket的蔬菜部。花道只是微笑,专心挑选蔬菜,能够和这样的他在一
起,洋平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十多年的时光,洋平本以为和花道会是一辈子的损友,但不知在什么时候,内心的
感情不断发酵,那段时间内,洋平根本没办法和交往中的女朋友上床,甚至连亲吻
都感到罪恶!终于,在和第八个女朋友分手后,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花道,豁然开朗
……不过,洋平打算把这份心意永远埋藏,因为他知道,在仙道面前,自己永远是个
输家……

只要…能让我多待在他身边…就好……

"你买那么多菜干嘛?我看看…嗯…大白菜、芹菜、萝卜、还有牛肉和猪肉……啊~~~
我知道了,要煮给我吃的对吧!"

"很抱歉,不是。我要煮给仙道吃的,庆祝他制作的专辑大卖。"花道似乎很习惯
面无表情地说话了,即使他的内心愉悦,挂在脸上的表情至多是个轻柔的微笑。

"啊~~~~不是煮给我吃的…真失望。"其实不用问也明白,你的心里只有仙道……

"你再去找个女朋友吧!这样就有人做饭给你吃了。"

"不~~~~~要!一定找不到厨艺像你那么好的女人啦!"花道你真傻!要是我能去
找别的女人,还会陪你在超市买煮给别人吃的东西吗……

"那你注定饿肚子吧!"采买就在两人的谈天说地中即将结束,洋平很高兴自己能
让花道的心情保持愉快,每一次的相聚,只要花道快乐……只要这样就好了。

但……就在柜枱结帐之时,洋平发现,花道的笑容僵住了,顺着花道的目光搜寻过去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花道,你怎么了?"

"呃?没…没什么。"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个……把我推入地狱的人……那个杀了七
年前的我的人……清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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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花道,还有菜啊?我已经吃不下了啦!"仙道看花道又要往厨房走去,赶
紧吞下塞到喉咙顶,都快要吐出来的牛排。再不阻止花道搬菜出来,明天大概就要
上报了:名制作人仙道 彰惨遭撑死!

"还有一锅汤耶…"花道是用自己的食量去估量仙道的,每次都只认为仙道才吃八
分饱而已,其实仙道已经吃到快吐了,只是不想浪费他的爱心,所以才拼了老命塞。

"好了花道,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你不想谋杀你的爱人吧?!"看着仙道那凸起
来的肚子,花道总算不搬汤出来。

洗完了澡,仙道全身湿漉漉地坐在电视机前,喝着啤酒,看着电视里一个可爱的少
年又唱又跳。忙了好几个月,总算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男生摆平掉,还好他长的不
赖,又有名制作人帮他把关,专辑才得以大卖。但仙道,打从内心里讨厌那孩子,
他知道,那孩子是用身体向公司的秃头社长换得这个机会的……

"他不就是你这次的工作吗?"花道出现在仙道身后,顺道带了条毛巾披在他头
上,"头发不擦干会感冒的。"

"那个男孩,很可怜……"仰起头把啤酒咕噜咕噜地全送下肚,他看到花道正直盯着
萤幕。

"那孩子的眼中没有灵魂……跟以前的我好像。"

"像那样的孩子还有很多呢……但没有一个像你,花道。"花道的脸上又是一个浅
笑,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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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彰…我快不行了,好…好舒服……啊~~~"散发着高温的花道瘫在床上,喘着
大气,分身口上还不时渗出晶莹的白色琼浆,仙道伏在他的两腿间,爱怜地亲吻着
并将液体舔舐干净。

"你好香啊,花道。"吐出他的分身,再一点一点慢慢地吻着腹部、腰部、胸前两
颗宝石、颈项,最后到达下巴,并在他的唇边不断游移、游移……

"彰,我爱你……"躺在身边的花道悠悠吐出,只要这一句,仙道相信要自己死都甘
愿,爱花道,已经爱到骨子里去了……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紧紧把他拥着,两人之间一点空隙也不要有!

"我不知道…很自然就想说这句话……"单纯的花道不懂掩饰,他口中的爱、恨、
喜、怒都是真的,仙道从不曾怀疑。

但,此时的花道好像在想着些什么…或许……他是因为'不安',因为不安才讲"我
爱你"………
"你怎么了?你最近遇到什么困惑吗?"想看出你的不安,轻而易举,因你不懂掩饰……

"我……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人……"花道躲入仙道的怀
中,埋在他的胸前。

"恐惧……是吗?花道,抬起头来面对我好吗?"花道探出头,他的眼角边,有一颗
水珠……"我会保护你的,永远!"

彰,那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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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下午五点 县立体育场

"谢谢教练!"球员们一齐鞠躬向教练群致敬,练习结束,大家纷纷散去,场边的
球迷们有的去追自己心爱的球员,而专程来看流川的便离开了,因为他们知道流川
不会说任何一句话、不会对他们笑、不会签名。

即将离去的流川被清田叫住,"教练,指导我一下吧!"

"练习时间已经结束了。"这小子想干嘛?

"喔?你不摆教练的架子啊?那更好……"用指尖灵活地转动手上的球,清田自信满
满,"流川,我们来比一场!"

【不想理他…..】流川掉头往场外走去。

"喂!你怕啦?是不是太久没打篮球技术退步了?还是…你来做教练是因为身上有
隐疾呢?哼哼……."

"……这不干你的事。"真啰唆…

"那你就跟我比一场!赢了我我才承认你是教练,否则要一个跟我一样大的人教,
我很不爽!"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算了,当作是热身……

十分钟后----

"可恶!差一点就赢了!"清田狠狠地摔掉手上的球。

"只是一点吗?差了4球。"开始的五分钟,清田的表现还算不错,几乎是流川进
球他也会进,但后五分钟就不行了。"你的速度要再快一点。"

"哼!这次就算我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赢回来!"他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这样的
清田,仿佛多年前也一直嚷嚷着和自己比高下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今天是星期五……"流川捡起篮球,跳投,一道优美的红色弧线划向篮框。



【5】

Friday night,一如往常,流川来到了MALE KINGDOM的应召站内,等着花道。在这
里,不是没有人认识他,对体坛消息略有涉猎的人都会知道他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
篮球员,而,这是牛郎们的"职业道德"---绝对不会泄漏客人的身分。

习惯了,习惯等待花道的感觉,即使那一个钟头的等待时间是最漫长难熬的,但唯
有等,那个每天都一直想着的男孩才会出现。是的,七年了,自从分别的那一天
起,每天都一直想着的男孩……

"你很累吗?"一个期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起来好像有点不真实,可能是因为
自己睡着了吧?

"你让我…等到睡着。"我等了多久?看着手表……还好,一个多小时而已,或许真
的太累了,"走吧。"拉着花道的手,走向长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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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脱衣服?"花道褪去上衣,看着流川只是坐在床沿,两只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花道,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感觉吗?"花道又脱了长裤。

"……我不知道,也没办法回答你。"一丝不挂的他,线条分明的身材好看得让流川
吞下一口口水。花道爬上床,将原本坐着的流川伏倒,嘴唇凑了上去亲吻他;他的
手指一颗一颗解开黑色衬衫的钮扣,并熟练地抚着那两颗红熟的果实。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想着你吗?"流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两眼直视着天花板,任
由花道亲吻、爱抚。"无时无刻都想着你。"

"你今天好奇怪……平常你很主动。"他停止了对流川的情挑,坐起身来。"怎么了
吗?"

"回到我身边,花道……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再也克制不住对你的爱了,再也不想
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再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你做爱了。

"不可能。现在的花道是属于彰的,你的那个花道,在很多年前已经死了…"花道
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的事情,让流川感到,是在和一个很像他所爱的
人说话一般。
"他告诉我,他不想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所以他死了。"

"他死了吗?呵…呵呵……是啊,他死了。"我能够说什么呢?我还能奢求什么?
"哈哈…是我不对,我太贪心了!能和一个那么像他的人做爱,我应该要满足了!
我还应要感谢仙道 彰的施舍对吧?!感谢他让他的最爱出来为其他男人做这种
事!是不是啊?!"天啊…我是不是快疯了?竟然对花道说出这种话?

"啪!!!"一个清脆的拍击声震得流川耳朵嗡嗡作响。"我不许你这样说彰!这
跟他没关系!"他生气了吗?即使生气了也看不出嗔怒的表情,果真不是我的樱木
花道……

我的樱木花道,是个没神经没大脑,喜怒哀乐全都会表现在脸上的笨男孩。

"你到底还要不要做?老实说我被你搞得很没心情…"

"…不做了,我要走了。"花道,你果真当我是客人吧?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就
像七年前我们决定分开一样,我再也不会来了……You hooker…"心好像被撕裂了……
我对你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决定分开'?是谁决定的……?"楞楞地望着你离去的身影。
【痛…内心有个地方,隐隐作痛……不行!樱木花道,你答应我会死去的…你不能再出
来,那要付出太大太大的代价!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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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你走快一点好不好?"清田在前头不断催促,一点也没有放慢脚步的迹象。
"你这么急干嘛?那间PUB又不会跑掉……"
"那个乐团的表演很精采耶~~~我想我们已经错过大半段了!"
"那就算啦~~~何必拖着我去看剩下一点的表演?"
"还不都是你动作太慢?!我不管啦~~~我一定要看到!!啊!就是这里,'MALE
KINGDOM'!"清田听到里面还传出震耳欲聋的电吉他声,似乎很高兴,"表演还
没完,快点进去吧!"

"MALE KINGDOM?好像有听过耶~~~~嗯…….等一下,信长,你知道这里是…是…那个
吗?"牧一副不想进去的样子,因为不想被误会….和学弟一起到同性恋PUB,很怪……

"哪个啊?我才不管是哪个,我要进去啦~~~~"清田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把牧一个
人丢在外面,PUB里面很昏暗,只听得到台上的人吼的声嘶力竭,还有一大群很
HIGH的年轻男子,清田随即加入他们的呐喊,根本没注意有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
擦身而过……

"搞什么啊?那小伙子怎么会喜欢那么吵的东西?(牧,因为你老了…)"牧并不
打算进去,他在门外点起一根烟,抽完烟后若是清田还没出来,就闪人。

同一时间,身形高挑的黑发男子闪过他的眼前,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但他看
得清清楚楚。
是流川……从MALE KINGDOM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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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UB的洗手间内

"哇~~~~好过瘾!真是太精采了!!"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清田显得相当兴奋,
"阿牧没看到真是可惜~~~~"

不过这个地方满奇怪的,几乎看不到女生耶~~~而且刚刚好像还看到有些男人在
"摸来摸去"的…还有些人用"贱贱"的眼神看我,真怪……(唉~~~清田你上了贼船
了都不知道…)

"算了,不管它!"嘴里哼着轻快的旋律,清田准备回家,开了厕所的门,他看到
的那个人,让他呆了半晌说不出话。

对方也是一样的反应,不过,在他瞪大的瞳眸里满是恐惧的神色。恶梦!这是场恶
梦!!

"樱…木…花道?是你……"

"不要……不要……我不要!!"那惊恐的神色,有如遭遇世界末日,花道感觉到自己
被拉向地狱了!头也不回地逃走,这一定是场恶梦!!
【彰,救我!救我!!】



【6】

"花道,跟我走,跟我去美国。"我…考虑看看……

"花道,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啦?就去啊~~~我们大家会在日本活得好好
的!!"谢谢你,洋平……

"樱木,我喜欢你…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碰我!你这混蛋清田!!

"干嘛要救我?多管闲事……"你是仙道吧?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这垃圾被打死算了…

"花道,我真的爱上你了,跟我生活在一起吧?"好啊…仙道……我想我也爱上你了
……从今天起,我是为仙道 彰而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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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花道!!"一睁开眼,花道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身边那个人不停唤着
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因为听到他那焦急的呼唤才被拉了一把,从一辈子不敢面对的
梦靥里回到现实。

"彰…"我是怎么了?梦到讨厌的过去,那段会把我拖向地狱的往事……我以为,和
彰一起生活后,就再也不会做恶梦了……

"呼…醒来就好…你把我吓死了!昨天你昏倒在PUB的后台,酒保发现后赶快告诉我
的。"仙道细心地抹去花道脸上的汗珠,他如释重负的心情溢于言表,"到底怎么
了?你昨天不是跟…流川在一起吗?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他在提到"流川"的时候,口气明显迟疑了一下,想必是将错误归咎在流川身上
了;这倒也是,谁能够一直容忍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过夜,仙道觉得这是他对花
道最大的纵容了,但从今以后,仙道在这方面绝不会对花道让步了,说什么也要把
花道给绑住!

"昏倒…?流川…?"花道的脑筋混混沌沌的,没办法有效思考,他紧闭双眼用力回
想,过了半晌他突然坐起身,紧紧地抱住吓了一跳的仙道。
"不要!彰……救我……我不要!!"花道像个无助的婴孩般哭了起来,这样脆弱的他
也是仙道鲜少看见的,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绝对跟流川枫脱不了关系!

除了不断安抚怀中的爱人,仙道也无计可施,花道决不是个脆弱的人,像这样的他
只在好几年前见过一次---花道对自己坦承那段可怕的回忆的时候。花道很善良,
他知道自己要是知道是谁作出这种事,一定会把那个人杀了,所以他死都不说那人
的名字……
但他记得那时,自己的心痛到快要爆炸,没等花道说完就冲过去把泪流满面的他拥
入怀中;他承诺花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抚平他的伤,花道欣然接受,原本他以为,
他们的幸福可以这样一辈子持续!直到流川找到花道……

如今,花道内心最深层的伤疤再度被撕裂,仙道所受的痛苦也不会比花道少到哪
去。他加重手臂的力气,把爱人紧紧圈住,他早就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让花道受
到任何伤害,因此,他知道自己有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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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田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刚刚练习赛时传十球给你还漏接八球!"
队长牧在比赛结束后当众责备清田,今天的他实在太反常了,清田只是静静接受责
难,平常的他一定会耍个嘴皮子的不是吗……

教练流川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与其说他是教练,到不如说他是来监督练球,即使
有球员要他指导,他顶多作一次给球员看,连话都很少说,大体而言球队的运作还
是靠其他两个教练和队长在支撑。虽然流川表面上是在听牧说话,但他全副心思都
放在昨天的事情上,想着自己对花道说出极其恶劣的话,还有他以后绝对不会去
'M.K.'云云……愈想头愈痛!那是唯一可以见到花道的方法啊!却为什么自己断了
路呢?他的头痛持续到经理告诉他门外有客人,他出了球场,看到了那个人是……

"好久不见了,流川。"是仙道,带着一贯轻松的笑容出现在他面前。

"找我什么事吗?"看到你就想到他…发觉我真是太蠢了!我不是要回来争回他的
吗??

"没什么特别事,只想跟你这老朋友叙叙旧,因为在M.K.你是不会找我的。"

"我…以后不会去那里了…我是这么跟花道说的。"花道有告诉你吗?如果有你也应
该松了一口气吧?

"是吗?你放弃了?这样也好,我不用再忍受花道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才觉得你的态度很怪呢…爱他却又让他作那种事,要是
我的话才不会!要是我的话………

"大前天…就是他和你在一起的那一晚,花道昏倒了。"仙道说话的时候特别注意
到流川的反应,如他所想地,流川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后来他昏睡了一整天,现
在的他…很虚弱……不管是在身体上,或是心灵上……"

"他…病了吗?"流川感到心在绞动着,有一种血液快被榨干的感觉。

"我想是吧……心病……"你还装着一副卖乖的样子?难道不是你害的吗??仙道紧握
着拳头克制怒气,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挂着微笑的。

"心病?为什么??"花道到底怎么了?流川转过身抓着仙道的手臂,这是他第一
次在外人面前表现那么强烈的情感,全是因为花道的关系,让自己的情绪不受控
制。"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还敢问我为什么?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仙道甩开流川的手,"你到底对他
做了什么?他会变成那样跟你一定脱不了关系!"花道那时的情绪相当不稳,仙道
并没有详细问他发生何事,只希望他能赶快休息,把花道哄睡后,他就决定来找流川。

"我…只是…想叫他回到我身边……"流川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因为,我还爱
他!"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流川意想不到的,仙道冷不防一拳挥在他的俊脸上。

"你没有资格说爱他!你只会带给我们麻烦而已!"仙道动了难得的怒气,在这样
的公众场合内,大家纷纷聚集过来看"好戏",演艺圈名制作人对篮球明星动粗,
要是有记者在这,明天一定会见报。"我不管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总之我还活
着,就不会让你再靠近他一步!"怒气冲冲的仙道有一股十足的霸气,人群很自动
让了一条路让他离开。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但铁定是个不小的八卦
吧?可是仙道和流川没有人在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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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田目睹了这一幕,他表面上的反应是和大家一样惊奇,但他的内心却不断涌起相
关的回忆:流川枫莫名其妙的归国、在PUB内看到樱木花道、樱木花道以前和流川
的关系、以及埋藏在内心,那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下的蠢事……这一切,好像是有所关
联的,但究竟是什么,清田一时也想不透……

一想到樱木,清田的表情不自觉凝重了起来,怎么样也想不到会再遇到他。因为清
田对樱木,一直抱持着愧疚,他怎么也想不透当时为何会有那种胆子作出那种事!
等他惊觉自己犯下大错时,早就来不及了,他再回到那仓库时樱木已经消失,从此
再也找不到他……

那段时间,清田活在对樱木的愧疚里,但时间一久也渐渐淡忘掉,直到流川出现,
他那段记忆才又浮现,更没想到昨夜又再度看到了樱木!现在他的心情相当纷乱,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还爱着他……



【7】

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折磨 才会将他的腰骨断折?
一颗心要承受多少哀戚 才会把它的防壁摧毁?
一段情要接受多少历练 才会使它的光芒绽放?

可是一但两个人,两颗心,手中捧着同一份情感,折磨、哀戚、历练这些东西不是
加加减减就能算出来的;没有公式,它或许会加倍,也或许会减半。一切结果都系
在那两人的身上,路怎么走,结果就怎么来……

仙道 彰的心,系在那个人的身上,流川 枫的心,系在那个人的身上,水户洋平的
心,系在那个人的身上,清田信长的心,系在那个人的身上。那个人的心,系在……

不知道啊!那个人的心,真正的心,死去的心,已经化作片片飞絮,在广大黑暗宇
宙里飘啊飘,能抓到几分就是运气。每个人都试图抓个两三片,包括他自己也是,
而没有一个人甘心放开他手中的残片,所以那颗心,永远都不会有愈合的可能.,
它永远是颗残破的心,至死都是啊!

现在有两个人---仙道 彰和那个人,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努力地组合那颗心,他们
的用心让表面完好无缺,但内部却是掏空的;因为在很久以前啊,流川 枫已经带
了几片离开了,清田信长也彻底扯碎让它飘走了……

'Who knows the pieces of heart were gone?'

他们几个人,爱着恨着怕着,纠缠着,每个人都想在对方身上找答案,但没有人找
得着!无法克制的情感及欲望使他们不断爱着,恨着,怕着,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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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进了家门,原本他期待屋内是安安静静的,因为花道需要休息,需要安静,但
不是---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眼花!花道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水煮开的声
音、炸肉饼的声音、开水龙头的声音……近乎不真实,他多么想那是不真实的!地板
拖过,橱窗柜子擦过,房间摆饰改过了…花道他又藉着做事,让自己忙死来逃避一切。

"花道!"他一箭步冲至厨房,果然,花道站在那,漫无表情切着洋葱,那颗怪异
的血色洋葱;伴着洋葱他静静流着泪,手指上或长或短的刀口也陪着他流红色的
泪。"你在干什么?受伤了都不知道吗?"仙道抓住花道的手,但花道出力反抗
他,两个人四只手像在争着一把菜刀,没人住意刀锋长不长眼,也没人注意自己为
什么那么坚持。最后,仙道扳过花道的手腕抢过刀子,他知道这样会让花道很痛,
但无计可施。

好气!没那么气过!他看着四处散落的锅碗瓢盆,狼籍的面粉与水渍,与爱人手中
怵目惊心的红,他狠狠地把花道拎着走向客厅包扎,花道只是任由他粗暴地摆布。
好气啊!没那么气过!比一拳挥在流川脸上的时候还气!花道这么做是要了他的
命,他这么做让自己对不能保护他感到愤怒。仙道的怒容与他手中的力气成反比,
他依旧轻轻柔柔地处理花道的伤,因为他气的不是花道,而是自己。

"告诉我花道,你这么做是想干嘛?几乎把整个屋子的家事都做了,这样还不够
吗?偏要把两只手搞到残废才罢休?"花道望着自己十只包的像是黑轮的手指,楞
楞地不出声,面无表情的脸上不流泪了,仙道安慰自己只是洋葱惹的祸。
"别不理我!告诉我你所想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仙道总爱逼爱人把心中的
话讲出来,因为以花道单纯的性格,心事一说出来便豁然开朗。

"……想流泪,就去运动,体内的水变成汗,就不会变成泪……"花道的嘴角动了一
下,像是一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表情,"我只要不停地动,让汗水流出、蒸发,就
不会流泪了。"

"你要流泪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只求你不要用这种累死你也累死我的方法发
泄。"仙道把他抱住,"你真是名副其实的笨蛋…那么快就忘了我的话?我说会永
远保护你……就让你的世界里单纯地只有我,就绝对不会痛!我不会让你痛!!"

花道笑了,没有放感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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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极有情调,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几乎透明的玻璃上浮动着氤氲水气,慢慢集结
成水滴滑落,玻璃上映着一副模糊的曼妙身形,丰胸翘臀,披着金褐色的发的一个
女人,在玻璃墙的那方冲着澡,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而沙哑如破锣声音破坏
了应有的美感。

还有一个男人,全身赤裸地成大字形躺在床上,他面无表情,连眼也不眨一下,若
是忽略掉起伏的胸膛,可以说他是个死人。他壮硕的身躯上满是汗水,俊俏明朗的
脸上也是,汗液随着脸颊滑落到耳边,随即被黝黑的长发给吞噬掉,他只是不动。

那女人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特意染过的发和戴着蓝色隐形眼镜的眼让她看起来像
个十足十的金发妞,而且是个美人,她不在乎湿淋淋的身躯,看到那男人就爬上床
去,舔舐他身上的汗水,男人的汗带着麝香,迷药般的作用力让女人放荡地像个妓
女一样索爱。没错,这女人像妓女一样,或说她根本就是,因为她是那男人在街上
钓来的,不用交谈几句就上了宾馆。

男人依旧没有动静,身上的汗水都被取代成口水了,而在那女人口中不断膨大的分
身让他稍微有点知觉,热热涨涨的感觉似乎提醒了他什么,他轻推开了女人的头,
坐起身来。女人对于被打断感到不满,她皱着眉询问男人一些问题,但男人听不下
去,只是拿出了一些钱,挥挥手叫她离开。

女人低声咒骂了几句话,男人也是没听进去,他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冷水从
头浇下,冷彻心扉的刺骨感觉也不在乎了,他看着因低温而渐渐消缩的分身,脸上
终于出现了一些表情,他笑了!是一种苦笑……

笑着骂自己一声"无聊",那女人明明就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却轻而易举地跟她上
床,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忘的了另一个人吗?不可能的!那个人被自己狠狠撕碎
后,双手以沾满洗也洗不清的血迹,跟着自己一辈子,忘也忘不了!

要怎么办?一辈子让他盘据在心底吗?忘了他做不到,得到他不可能,那要……毁了
他?想到这里,他用力地甩甩头,再愤恨恨地撞上墙壁,那声音大的可怕,巨痛的
脑壳内,也敲不出任何方法解决目前的困顿处境。

因为爱他,所以想再见到他;因为爱他,所以会再一次伤到他,两者之间,是永远
的等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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