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系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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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金发少年回忆着所发生的一切。阿贝尔由于偷跑出去或发生冲突，已经被责罚了好几次。但今天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同了，某种陌生的预感开始强烈的浮现。他数着自己手中刚拿到的牌，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终于，意料中的敲门声微微响起，他谨慎有礼地打开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宣判的到来。

"该隐•奈特罗德，"熟悉的教授助手有意称呼了他的名字，"请和我到教授那里去，是关于你弟弟的事。"

"您好，教授先生。"少年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在明显神色颓然的老人面前，连眉头也不曾动过一下。

"你来了，该隐。"老人右手支起下颌，视线却迟迟才转到来者的方向，"我想和你谈谈你弟弟的事情。"

"似乎不是称之为'1号'和'2号'了呢？"金发少年注意到某些细节，这在教授看来却是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说曾说过'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你对你的兄弟是怎样想的？"

"我的确说过这些，我们毕竟经常被分开，他被培育的情况我是插不上手的。"他力保着理性而不显露意图的对话，在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之前，绝对要保持游刃有余，"今天见面距上次又有2个月了吧。"

"你们……不了解吗？"普通的谈话，对面前的少年是很难奏效的，他决定将事情说明，"这次关于阿贝尔的事有点棘手，你们……也许要被分开很长一段时间。"

教授托着下颌的手不觉中移到了面部，遮住了看着该隐的那只眼睛。从昨天的会议看，似乎阿贝尔的事情被扩大化了。金发少年压制着听到消息后少有的紧张，尽可能镇静地观察着每个细节，以便联系起整个事情的全貌。

他决定打破沉默，探究一下虚实。"教授先生，您怎么改称我弟弟的名字了？"

表现出的语气中没有讽刺或质问，有的似乎只是孩子气的好奇。不过显然触到了敏感部位，老人的额头流下一滴汗珠，他缓缓地说："该隐，你听到下面的消息不要着急……阿贝尔，他可能无法见到你了。"

"！"

"我是说，阿贝尔可能会被移交到美联那边去……"老人紧张地急忙补充，"他是个不太好培养的孩子，美联可能会有办法……你们将来还会在计划实践中合作的，只不过……"

即使是叫做该隐的少年，也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没有发出声来。一分钟后，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镇定。"阿贝尔他会成为美联的代表？因为他们的实验至今没有成功？"

"哦，是这样的……美联实验屡次失败的事情你也知道，但现在阿贝尔还没有决定移交。"看到少年的反应没有过分夸张，老人深吸了一口气。出于刚刚认识到的对孩子的尊重，还是决定把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不过，到那时他可能已经不会认识你了……""取消"这个字眼再度浮现眼前，教授犹豫地选择了较为婉转的措辞。

房间中只有老人和少年两个人，寂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座钟秒针的运动，时间凝固在沉闷的空气里，仿佛在此的生命都已被黑暗埋葬。以为少年终于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老人自责地瘫倒在办公桌上。

过了许久，抬起面孔的他，看到的却依然是那个从容镇静、面带微笑的少年。

"不用带走我弟弟，他们已经有了预备计划代表。"

该隐•奈特罗德的声音带着一贯不动声色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