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花园

 

我挪动了一下穿着细高跟鞋的脚。今天出门晚了，这辆986

想起你的时候，可以是随时随地：车窗外的树木一闪而过；街口斑驳的老墙上爬山虎迎面而来；甚至，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那小小的影子爬过那些无意义的物件，蹒跚而来。
    我已不再哭了。只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每一次。终有一天，你的影子越渐模糊，就象那天，我捧着你粉色柔嫩的爪子，亲吻，可终究还是把你送了出去。
    我相信是有天堂的，在蓝天白云之上，很高很远的地方。你是个小小天使，背上也有两个小小翅膀，毛茸茸的。我只不能断定，它们的颜色是黑还是白，因为你是一只精灵的黑背小猫。
    当我柔声唤你的时候，你还会应着，急急而来么？popo……popo……
    你离开这个尘土漫天的世界，有多少年了？三年？四年？我竟已记不起。只记得你的眼睛，睁得那么大，那么圆，紧紧盯着我的，认真地。我想你也不会忘记我的眼睛了，是么？
    当你匍匐在那荒凉的草丛中“咪咪”叫着的时候，怎么就给我听见了呢？当你睁着初生的尚且黯淡无光的眼，你是用心来看我的么？这便是你与这尘世的所有缘分的开始么？
    还记得爱咪妈妈么？谁都以为牧羊犬是不会做一只小猫的妈妈的，可你赖皮地挂在她的脖子上，四只爪子紧紧抓住她的长毛，她走到哪，你挂到哪。她只好让你吮吸着没有奶水的乳，入睡。有你这样耍赖的小猫么？
    为你买的那只奶瓶，还在，奶嘴比你的小嘴还大。想起你可怜的小样子：只能捧着眼药

今日难得清闲，书房里温暖如春。从书橱里取出用报纸包裹的旧书，翻看。
    我藏有两套旧书，一套是《钦定全唐诗》，正如沧浪客在一篇文里说的：“清水丝线缝缀”。信手拈起一本，封面是黄色的底子，抑或原本是白色的，现已泛黄。左首是白地黑字宣纸：“钦定全唐诗第四函第一册”，象极了一个眉清目秀，袅袅婷婷的青衣。握在手中，绵软而却有骨。
    首函首册的封面已不知何处，第一页却是红色的，中印“钦定全唐诗”字样的长方形边框旁，有左右两条猛龙卫护着，举首向上，弹眼落睛地望着顶上居中的那条龙——那条龙，却向我看着，仿佛已有千年。反面，一大框内，书：“光绪丁亥孟冬上海同文书局石印”。

玫瑰花露软糖一朵小小的，带着晨露的玫瑰花儿。红丝绒一样的颜色，红 ...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听到这段音乐，听到那个章节的时候，感动便如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流过咽喉，湿润了我的双眼，弥漫我的全身。那几个小小的音符，是潺潺流动着的溪水中的小石子，轻轻扣动着我的心弦。每每，我的心绪一下子宁静下来，等待那几个音符的重复。

我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便翻来覆去地聆听，试图找出那几个音符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一切都是徒劳。喜爱，是没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