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郊区,一个远离城市繁华与喧嚣,却也不十分宁静的地方。这儿不是世外桃源,这儿也有纷争,也有矛盾。因为有人情味,是一个俗人的家园。我就在此成长,我也一俗人,且一大俗人,和其他俗人一样,七情六欲。
我家楼房后,是一座座绵亘起伏的山。近的险而峻,远的满是松鼠的森林。我爱独自往来山与家之间,寻找的是一种欣然的感觉。偶尔也带着她,执手而上,相挽而下。更多的则是与朋友同往,尤其是琳。这些山虽不及五岳,却都是放释情怀的好去处。下山难,上山亦不易,然而再难都为的是山顶极目远眺,“一切景致眼底收,所有郁闷尽放释”的感觉。琳总爱站在我前面,问我许多她心里未知的已知的问题,我仿佛一眼看到了天与山交接的尽头,对她的问题支支吾吾。往往那时,我的心属于空旷,自己也不能已。平躺青草地,仰望苍蓝的宇宙,浩淼而深邃。然而我不时常仰望,因为无数次的这样看着,见到的总是,也只是忧郁的兰色blues,只有大地的葱绿与之相映,兰色才没那么忧伤了。再加上拂过山颠的长风与风穿过树丛的声响,山上近乎单调,却也色彩。
还有落日,日出不便提及,因为我没有早起爬山的嗜好。惟有日落,秋天的日落,比火更红,比水更柔。落日永远没有日出那么激情,它总是发自心底的释放红与热,把云浸染,把天涂色,更能侵入我们的灵魂一样,感觉异样的平静。它是太阳留给地球的最后一点温存。倘若沏杯茶或咖啡,就好似尝到了落日的味道,芬芳而浓郁。
太阳边这样升了落落了升,十八年,故乡的日升日落便如针般扎进心里,难以忘却。
更难忘怀的,还有山中浓密的松林,松林雨后的蘑菇,林中的葡萄园。林边的草垫,草山的奶牛,还有奶牛下畅饮的醉意和飘飘然。
家乡这块地,尽管有纷争,有喧闹,却也更多农村的实朴和宁静,所以生活在这里,我以及我的朋友们都很朴实,很单纯,是环境为之,我爱这种单纯,尤其当今天与许多的社会的迷雾相比,至少过去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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