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飘雪.坐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只穿了一件不厚的T恤和一条红白格子相间的睡裤.光着脚蜷在一张不大的椅子上.
音箱里的歌声哀怨而又幽长.整个人什么也不做,只是保持着一种姿势呆望着某一处.眼泪就会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滴在睡裤上,变成一朵形状奇怪的花朵.
那个时候把一些问题想的都很通透.自己似乎也跟着变得透明而且单纯.其实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总有一天会想到答案.这不是能力的缘故,只是时间.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失眠的更加严重.常常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切只是梦境.却又抓紧被角盯着黑暗中从窗外投射进来映在墙壁上的某一点光亮,直到累了再昏然睡去.我想那时睡梦中的自己一定有一张连自己都不曾看见的表情痛苦的脸.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直会做着有火车的梦.拥挤的,宽敞的,奔跑的,喧杂的,漫长的.不同的情景却是同样的轰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梦境里常会出现郑州的站台牌,明晃晃的挂在那里.天知道我仅仅是路过却从未经历过这座城市,然而它却匪夷所思的一次又一次和我用一种奇怪的方式交流.或许有一天我要专门去拜访它才对.
时间过去了,远离了当时的人,淡漠了曾经的事,跳出了忧郁的心境,留下了一点时光的印迹.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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