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若·回到最初

在网吧里上网总是静不下心来写我的流水帐，都半个月了，新的大学生活……
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报到，美术加试，军训，中秋联欢，学生会纳新，诸如此类。
最大的感觉是，刚开始对自己特别没信心，但是后来发现自己还是蛮有实力的。
比如，考素描的时候，看到大家的画具都很专业，听见大家起稿时候的的声音也很专业，心里有点忐忑。到了交卷的时候，偷偷瞄一眼同学的大作……汗……简直是……
再比如，昨天去竞选体育部的干事，我们班的大个儿（大约有一米九多吧）就很镇了……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很厉害的人……

宿舍里的人，很热情，很活泼，但是……有点嫌吵……做什么事情都是结伴而行，6个人4个人的，我比较喜欢自己行动，却害怕这样会被她们孤立。
班里的男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有怎样的人。
班委，中秋联欢组织的不太好，但知道他们已经尽力。
班主任，是个美女，研究生毕业，基本上不管什么。
我自己，军训的时候是个喊口令的小班长，因为衣着和动作，个性里面倾向于男生的部分暴露无遗，也算是讨个清静。觉得有点空虚，迫切的想要学点什么东西。

写到这里，好像上面的文字和题目没什么关系……汗……

那个题目，是给我们军训的教官——现在是我的哥哥——写的。
很多同学，很多学长学姐都说我们幸运，十天军训三天下雨，五天阴天，只有会操那天和阅兵那天太阳露了脸。
就像没有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太阳的军训也是不太令人满意的吧。
有一些东西总它必要的内容，比如，童年要有糖块，玩具，游乐场，妈妈的吻，爸爸的手掌，睡前的童话，一起捉蛐蛐的伙伴。军训就应该有教官，汗水，阳光，酸痛的腿和手臂，紧急集合的慌乱，晒黑的脸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某种固执，或者偏执。
但是不管我们的军训又怎样的内容，它都是不能改变的也不能替代的。包括我流的眼泪，教官孩子一样的笑容，还有没有拿到的优秀派，拿到的优秀宿舍，还有休息的时候看到的透蓝的天空、飞机、云朵，雨后的积水、蜻蜓。
还有，我们的教官，我的哥哥。
他真的适合穿军装，真的很适合在帽沿的阴影下面眯起眼睛像孩子一样笑。
但愿，他也适合当我的哥哥吧。
成全我自童年起一直的幻想，有一个人对我和蔼的微笑，用温暖的手掌拍我的头，叫我按时吃饭。

是那个没有月亮的中秋夜，我气喘吁吁的从六楼跑下来，把军装外套扔给他，我从他的衣服上面闻到了父亲的味道。他笑着拍我的头，说累坏了吧。力气不大，手掌温暖。
去了海边，一个班的同学，名字还有好多叫不出来，看夜晚的海。
没有月亮，海水黑色，汹涌起伏，海风潮湿，略带腥咸。
他靠在栏杆上，用我的手机给他爸爸打电话，一个遥远的北京的号码。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团聚么？
他通过电话；
我看着要在一起生活五年的同学，想着我的父母，我的朋友和爱人，在某处注视云层之上或者羞涩明亮的月亮，就像我一样。
距离和时间一样，造就美丽的同时造就伤感。

下雨，他没有伞，我陪他去办银行卡。只有半个小时的假，走得很急。
哥，你退伍了做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叫这个称呼。
昨天下午，天空蓝得似乎要掉下来，优秀排名单里没有一连三排。他蹲在队列后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请你吃饭，去不？
他还是笑，部队里管得严，出不去。
傍晚，夕阳是标准的金色，我把他送到宿舍院门口，抬头逆光看他，金色耀眼，仍是看不见表情的。

我猜你是在笑的吧，哥。
你是会笑着说再见的，笑着说让我回去，不要再送。
嗯，哥，我们都要好好的。
有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