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相逢

      执子之手 2004-10-9 18:20
我没事干,只好看电视,坐在泥巴的塌塌米房间里,暗自想如果师傅天天做饭给我吃,那该有多幸福。不过这是空想,没敢真想,师傅虽然一直对我好,却是从没涉及到男女之情的。
菜端上桌子,坐在地上吃饭的感觉还没习惯,我给师傅倒酒,师傅说:“徒弟不会倒酒。”我暗中汗,要知道能倒进去就是终极目标了,其他的我可不管。吃过菜,仍是喝啤酒,我自是不敢多喝,因为我随便喝一点就会有醉的感觉,但喝了两杯,不免兴奋起来,说话也轻狂了,胡扯时连采阳补阴也说了出来,两人便直望着我,我只好望空气,泥巴说:“刚认识她时是多么的单纯乖巧,现在都学坏吧。”我暗地里狂晕,我还真从未觉得我是那种单纯可爱的女孩。
师傅给我打脉,说我供血不足,阴虚,又说我的手太凉,便给我蹉蹉。我自是乐意,要知道我的手脚通常会随着温度的下降而发凉,我最怕冬天,常把我冻得六神无主,现在加上喝冻啤酒的原因,更是全身都凉下来,只是原来发凉也能有这样的好处却是从不曾发现。
另一个女孩子也回来了,跟我年纪相仿,看上去却成熟多了。我看手又凉下来,便说:“师傅,借手来用用。”他似乎有点意外,笑笑把手伸过来。我抓住他肉乎乎的手,感觉说不出的温暖柔和,脱口便说:“师傅这手真像暖水袋,源源不断的散发热量。”众人大笑,师傅看着我的目光颇为温柔,淡淡的笑意说不出的亲切,“怎么这么快又凉了!”我是:“是哩,都搓搓。”师傅真把我的双手都抓住了,我羞涩的笑了。人家说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种感觉我真有了,以前未曾有过的。只是我知道泥巴也有点喜欢师傅的,虽说是要撮合我们,总是有些心理不平衡,但此时此刻,管那两个MM作何想,我眼中只有一人了。
两个MM叫我们测字看卦,师傅叫我看,我素来底气不足,说一句,便看他有啥反应。泥巴嚷道:“你自说呀,老看你师傅干嘛。”他说:“你自己想,不用看我。”我只好如实说:“我没信心啊。”他便叫我坐他身边去,说:“得有点大师风度。”我苦笑说我那来的大师风度。后来还是师傅说了,还说了房里的布局,泥巴很迷信,以前老让我看六爻,一晚看几个看得我头痛,一听立即就想改床等的摆放位置,我跟师傅相视一笑,颇为无可奈何,忙把她劝住了。然后我又有边读边的把涪字念成陪,众人都笑了,聊着时我慢慢的都坐到他身边去了,他轻拍我头说:“小笨蛋!”师傅在网上聊天时老说我是小笨蛋,让我觉得其实当笨蛋也蛮不错,差点还热爱上这称号。
天气惭暗下来,这时间过的真快,师傅有点默然,望着我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自然是知道的,昨天我叫他来,他说今天是他老娘的生日,后来说如果我实在没别的时间,他就推迟一天才替娘做生日。我心下很是愧然,打电话跟泥巴说,泥巴说他都这样说了,你还替他想那么多干嘛。所以现在我竟不敢答话,他说:“八月初七,是我娘的生日。”我心念一动,就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好好伺侯她,以回报今天她生日的时候让儿子陪了我。
我低着头,师傅却一直望着我,我有点不知所措,勉强笑着说:“看我做什么啊。”他不说话,我顿觉心虚,说:“看看我啥时才嫁得出呀,都说明年,不知行不行。”师傅一直叫我嫁人,他说他不要老姑娘当徒弟,我便一直含糊地说我在找哩,只是没发现罢了。他眼里有点迷离,还是看着我,好一会才轻声说:“明年,明年吧。”我很是晕弦,虽然我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我总能感觉到别人的情意,那时我在想,我可能是成功的让我喜欢的人也喜欢上我了。我嗯嗯的应了,也是轻轻的,还带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感觉,因为耳边听得那两个MM的说话声,却不知道说的啥,有点遥不可及了。
晚了,我催师傅走,我请假出来,如果晚了不回去,要遭人非议的。于是那两个MM陪我们走了一大段路,才到了侯车亭,这北京真是大得要命。很快上了车,师傅还是很自然的握住我的手,,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脸,沉默了一会,他说:“丫头,如果你一年后仍未嫁,我就娶你。”事情的进展出乎我所料,我有点不敢相信,竟反应不过来是否该高兴,只是纳纳的说句:“你要记得。”我心里只知道如果我不争取,我会后悔的。他叹气说傻孩子。我便说女人都是傻的。他说你还不是。我说我可以等你三年啊,他说一年就行了,如果我找到好的,不要错过,他说生怕会误了我。我当然应允,我是要让他对我的感情不带任何压力的,但压力还是会来的,后来他说了,压力很大,有些是为了我,直接的间接的都有,如果将来有缘份能在一起,就会告诉我。
下车后风很大,北方天气温差大,我冷得直想发抖,师傅搂着我,漫步在北京街头上,油然生出一种浪漫来。只是我仍是觉得冷,原想着北方风大,特意买件风衣,不想风衣太薄,冷冰冰的贴在皮肤上一点也不温暖。回到酒店附近,已经是22时了,师傅说饿了,先吃点东西吧,附近是火车站,没什么好地方,就到肯得基。我一点也不饿,中午只吃了一点东西,特殊情况下,这胃会自动调整到不晓得饥饿的状态。我吃玉米,师傅边吃边看着我,这里灯光又明亮得很,我不觉又不自然起来,“你不要老看着我。”他却说:“你怎么吃得脸上都是。”然后拿纸巾替我擦试,我又窘又羞,要不是我脸皮厚,准红透的。只好说不吃了,他仍是看我,我何曾让人这样近距离的研究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见人好了。
师傅看我的手相,摇摇头说:“看手相,你这孩子也是命苦之人。”我说:“苦命也没所谓啊,看面相也是么?”他说看面相倒不是,我追问他看出啥名堂来了,他笑笑说以后再告诉你吧。坐了一会,我急着想回去了,回到酒店,我去拿给他带的手信。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师傅回去得小心点。”他说:“你师傅独自出门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笑了,轻轻的拥抱他,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我要的就是这种纯粹的感觉。在他的目光中,我走回酒店里,一切都如在梦中,我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才去洗澡,出来看到信息,师傅说他已经上车了。我回说回到家一定得给我再发了个信息。我迷糊的睡了一会,果然有信息了,说他回到家里,又饿了,我忍不住笑了,已经是凌晨一点三十分,把手机关了,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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