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OH悲惨的高中生活|Part.1

      {..小王子..} 2004-8-16 15:55
题记
NaOH者,吾高中同学也。取其名前后二字,恰为烧碱之谐音,化学学名NaOH,友人皆以此昵称谓之。NaOH此人,身高18X,体重17X,虎背熊腰,皮肤黝黑,凤眼精炼,气势凌人,举手投足,无不有施瓦辛格之风。
今日与NaOH等数人同游,忆及高中往事,欢喜辛酸尽有,一时感慨无限。因怕忘却,故彻夜撰文以记之,并以此纪念吾等高中时代。
文中一切人物事件均由真实人事改编。


《NaOH悲惨的高中生活》

俺出生的村子本是安分厚道又爱国的普通渔村,男人打渔女人补网,这种村子在沿海城市不知有多少个,却只有俺们村儿因为一场电影一夜间成了恶势力的代表。红星是从有这村子起便有的名字,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古惑仔,村长也不叫陈浩南。

九年义务教育,初中三年村子里的孩子都是在三中度过的。红星地僻,到三中坐公车要半个钟头,最初学校是允许俺们住宿的。大概是红星这个名字让远近的混混儿听了便蠢蠢欲动,时不时挥舞着莲藕般的臂膀找我们单挑。那天俺是真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发现寝室就俺一个人,探头出去一望,操场齐刷刷站了一排难兄难弟。拜此次事件所赐,三中取消住校,俺就是唯一那个既没参与成打架又被迫与全村娃子一起通勤三年的倒霉蛋儿。

这三年打打杀杀下来,村里考上高中的孩子便很少,考上重点高中一中的更少,至于又莫名其妙进了重点班的,就只有俺一个人了。

整个高一俺小心翼翼,走路只看地面,憨厚的笑容练得如火纯青。成绩虽不拔尖,却也维持着不被分出去----当时学校实行分班制,每次考试都根据成绩调动重点班人员。就这样,与同学倒也相安无事,死党混了几个,业余时间打打篮球,先天条件使得没几个人敢正面冲撞俺。本以为从此三年无事,谁知高一下半期的一次换座,让全校人认识了俺。那次重新排座,一座仨人,有当时的班长大感,俺,还有一个就是佐儿。

佐儿长得肉乎乎的,戴着眼镜,动作慢里斯条。佐儿坐俺右边,俺一侧过头去就会看见他的双下巴,然后手就痒痒,就像樱木花道见到安西老爹总是忍不住捏下巴拍肚子一样,而坐在佐儿右手的大感显然也跟我一个想法。男生之间,有点身体接触本来就很正常,摸完下巴肚子别的地方当然顺便也要胡乱掐一把。只是当时我们忽略了一点,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佐儿的下巴也是摸不得的。

因为佐儿最擅长的事便是小报告,且以细致全面闻名。比较典型的事例是,当时班内一同学拿他的盒装蒙牛逗他玩儿,他屡夺不回,便对恰巧刚进门的班主任说:“老师,他偷我奶。”还有段时间,男生宿舍流行互相敲墙骚扰别人休息,熄灯以后,只听楼内咣咣声此起彼伏,相邻寝室往往以此比斗。这事后来不知怎么被学校知道了,抓典型,黑灯瞎火的谁都不承认。班主任无奈,让每个人都写纸条检举,众人自然心很齐地写“我不知道”,却低估了某人的实力。佐儿,他既没写“我知道”,也没写“我们敲的”,而是写了五个字,“我们在反击”,这下便热闹了。

这个反击用得甚妙,首先表达了自己寝室虽然无辜,但却也参与了。而有反击,则必有出击之人,学校依此顺藤摸瓜,抓出十余个寝室来。五个字,让数十人停课检查三天,十数名寝室长清扫厕所一周,佐儿所在寝室两名室友被调离他寝,大感班长撤职。若是在万恶的旧社会,史书便该如此记载:公元一九九九,佐之一句,数条人命。幸而这是在新中国红旗下,除了精神受到摧残,皮肉之伤还是没有的,而其他人不忿意图联合起来给某人一顿教训,也因为法制原因,佐儿的这次血光之灾也免了。

正如上文所说,佐儿一句话把大感撤了职,三个月后,又一句话把大感和俺告上了校长。

下一个周一的例会上,校长大人便在国旗下声色俱厉地批评了俺俩,整整一个小时的通报会,“不堪”“下流”“性骚扰”之词时闻,估计中国建校史上,以此理由被通报的还数首遭,顿时俺俩成为全校学生关注的克林顿般的榜样人物,一时间内,男见害怕,女见好奇,走哪都有人指点,“看,他就是那个耍流氓的。”例会末了两个大过,断大感和俺三年幸福。

就这样,高一临近期末,俺的档案里记下学生生涯第一笔大过,处分理由:调戏男同学。
标签集:TAGS:
回复Comments() 点击Count()

回复Comments

{commentauthor}
{commentauthor}
{commenttime}
{commentnum}
{commentcontent}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