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这一年……一个程序员的故事。。。比较长

      程序人生 2004-7-29 17:19
我今天终于决定将这些事情写出来了。
是关于我自己的故事,也许根本就不能算是爱情,只能是暗恋罢了。可能有一些小资的味道,还比较长,希望大家能忍受,因为不如此,不足以显示我的水平。:)如果大家不想看下去,也许会给你留下遗憾。
在从D城市开往西安的列车上,一个D城市的人在那里夸夸其谈,大夸特夸他们城市刚刚举行的百年市庆是多么宏观,他们城市是多么漂亮。最后问坐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个西安乘客:“你们的百年市庆有我们这么漂亮吗?”这个西安乘客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我们西安两千多年举办了一次市庆,玩了一次‘烽火戏诸侯’。”
这是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片段,其实这就是D城市人的真实写照:无知,还总喜欢夸耀。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城市总是最好的,他们城市的人总是最优秀的,他们城市的东西总是比别人的好。
两年前的夏天,也就是2002年7月,我22岁,从D城市的一所重点大学本科毕业,来到深圳工作。一起来公司的有全国各地很多大学生。我们一起参加培训、考试。我大学没有谈恋爱,甚至都很少和女生接触。所以刚走出校门比较内向、害羞,见到陌生人甚至会脸红,尤其是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或者有女孩对我笑。我虽然是学工科的,但一直对文学和历史很感兴趣,我的精神世界是《红楼梦》帮我搭起来的,也许你现在很难想像大学时我一想到《红楼梦》中的情节就心潮澎湃,甚至失眠。林黛玉就是我的理想,我喜欢贾宝玉的一切。当时有个女孩H,感觉她比较特别,有些孤傲。我马上就和林黛玉联系在一起,一靠近她心就怦怦的跳。但自己根本就不敢有所表示,所以总是暗中默默的注意她。
这时另外一个女孩C,D城市人,和我是一个学校的,这次也一起来了这家公司,只不过大学不是一个系的,连面都没有见过。她个头比我高,感觉家里也比较有钱,总是对我笑。但当时我并不觉得她漂亮,何况我本来就对D城市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生Z,他们一个专业,都是D城市人,所以也经常一起。这时他俩便经常邀请我中午一起在公司吃饭。贾宝玉的梦想是死后能淹没在女孩子的泪水中,而我的梦想是每天都有女孩子对我笑。所以我最难拒绝的恐怕就是一个经常对我笑的女孩。就答应了每天都和他们一起在公司吃中饭。有时我稍有迟疑,就看见她笑容马上停下来,露出一丝失望的眼神眼神。我最看不了女孩这类的眼神了。有一次我问她,你为什么总是对我笑呢?她说,你才总是笑呢!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经常带有笑意。我个头不算高,稍胖,一张娃娃脸,皮肤较白,好像很多人都说我可爱,像小孩,比较单纯;喜欢新鲜的环境,也许是刚走入社会,新鲜的东西很多,所以心情比较好,总面带笑意吧,也许我天生比较乐观,就算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要遇到新鲜,马上就忘了。我是双子座的。
和他俩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大学生活和同学,然后是公司和工作。时间久了,就觉得没有意思,而且我总要承受他们对自己城市的大夸特夸,显示自己城市的优越性。这个时候我一般保持沉默,我向来是不会轻易拂了别人的兴致的。而且感觉好像男女话题是禁区。我每喜欢一个女孩,总是将对方看成天使,圣洁完美,自己在她面前感觉什么也不是,长得也不帅,又没她有品位,所以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而不需任何回报,就像一个傻瓜一样;但在其他女孩面前,我还是比较大方,也不太在乎她们怎么看我,而且还喜欢开点玩笑。感觉C好像并不喜欢这类花哨的男生。所以我只能在这方面收敛,甚至她在场的时候我都不和其他女孩开玩笑,因为我怕看见她失望的眼神。还有,我发现他们有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比如C都不知道武汉是哪个省的省会。这对于我这样一个喜欢文史的人来说有些无法接收,但在他们面前我根本就不谈文史。所以我有些不想和他们一起了,因为这样我都没有机会去接触我喜欢的女孩H,而且我身边多一个另外的女孩更加无法让H知道我喜欢她。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C那种笑容突然凝住、然后一丝失望的眼神,因为一看到女孩不高兴,我也会有些不快,尤其是不能看到一个女孩因为我而不高兴,这样会让我感到很不安。而且我觉得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过多接触H,既然有一个女孩经常对我笑,还是不错的,并且拒绝一个人对我来说好像有点难。
终于,培训完后公司安排一批人去广州实习,我竟然和H分在一个组,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我内心无比高兴,但绝对不会显示在C和Z面前。我想这下可不用理由就摆脱你们了吧。但Z倒显示了他的热情:我们到时去广州找你玩。呵呵,我内心一顿冷笑,你去吧,但你不可能总在广州吧!我们实习回来时我就和H好上了,到时也不用你们再找我玩了。
但天不随人愿,我们工作太忙,组长不让我去实习,一下子失望下来。但一天早上上班,遇到H了,她居然也是因为工作太忙而取消实习。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还是有缘分呢?但我还是不敢过多主动去接触她,因为觉得她对我并没有感觉。所以还是每天和C、Z一起去吃中饭,当时D城市的一支足球队来深圳和深圳队比赛,我们还一起去看球了,看家乡球队的比赛,C和Z都十分兴奋,其实我是没有感觉的,但也随他们一起呐喊。我与人相处除了不轻易扫人家的兴致,还总会努力去讨好人家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得知H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个男的就是我们公司的,我见过,感觉俗不可耐,而且看起来岁数还不小。我心一下子痛了,马上想到晚上回家挑灯写一封情书给她,表白我的心迹。这个我还是比较拿手的,只是我觉得现在谈恋爱还要写情书是不是有些土。但我又转念一想,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男的,H都能接收作为男朋友,看来她也实在没有品位了,这样的女孩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欢,以前只是不了解她罢了。
H在我心中完美的形象就这么破灭了,我也渐渐失去对她的想法。但这时我逐渐发现自己好像喜欢C了。因为C对我很好,什么都关心我,搬家时提醒我要注意什么什么,要防止老鼠,晚上回家要小心路上的pythogenesis(就是站在马路旁卖淫的中年妇女),其实这些我都不怕,但我却第一次感动了,在公司流泪了,赶快偷偷的擦干,怕人发现。另外,C其实十分优秀,她高考的分数其实够了北大清华,然后英语过了专业八级,在大学就组织过一些小团体赢利,她还被推选为“CEO”,另外,她游泳在他们班第一,男生都游不过她。这些都是平时一起聊天时Z说的,每当这个时候C马上要说“其实我就算上了清华北大也上不了好专业”、“你别信他乱说”。我知道Z说的都是真的,只是C天性就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优秀,如果有人在她面前显示,她就像捍卫自己城市的优越性一样给对方眼色。我实在太欣赏这种内敛的性格,我以前读历史,特别欣赏古人的举才,我甚至希望现在的社会不要靠每个人来显示自己去赢得工作和荣誉,而要靠人家推荐,就像鲍叔牙举管仲、像王旦举寇准一样。但事实上现在的社会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是试图显示自己比别人高一等。另外因为她家境比较好,见的东西、用的东西我好多都是第一次听说,也给了我一个有品位的感觉。她对我的声音总是那么甜,刚开始不太有感觉,后来发现总是能给我心里荡起一层波澜。还有,她每次去洗手间或者去茶水间都要路过我的过道,总是要看我一眼,我看过去后,她就报以一笑。在她的笑容里我得到极大的心理满足;后来怕被同事们发现了,所以她路过时就不去看她。
但这样优秀、家境这么好的女孩会没有男朋友吗?我觉得女孩都是有虚荣心的,刚来深圳就和其他几个同事一起合租,其中有一个是女孩ZX,明明知道别人说的只是为了应付她,但她还是很高兴,甚至都要靠这些话来维持每天的心情了,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只是在外地而已。但C好像并不喜欢别人关心她。这一点更加强了我对她的好感。她是一个好强的女孩,但我觉得女孩再好强,也有脆弱的时候,总是需要人家关心吧;一个不喜欢人家关心的女孩,多半就是因为以前男生给他的关心实在太多了,现在有些烦了。她因为内敛,所以也就神秘了,虽然和她一起很长时间了,但往往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她总是喜欢笑,这也往往掩饰了她内心的想法。但人的神态和眼神终究是骗不了人的:当听说有同事结婚了或者是找到女朋友男朋友了,她有时显示出鄙夷的眼神,也许在她看来人家仅仅是因为寂寞,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有时她又显示出迷惘的眼神,可能是看见周围的人都一个个有了着落,自己的另一半还毫无眉目。所以我推断她是要求太高,在追求自己理想的爱情,现在正在忍受寂寞和孤独,所以男女话题就会成为我们的谈话的禁区,以免荡起自己内心的波澜。
她应该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呢?她的办公桌上放了F4仔仔的像,我想也许她的理想就是这样一个男孩吧。我感觉她的性格也应该会喜欢仔仔这样有些忧郁、比较帅气的男生。但我明显就不是,首先我比她还矮一点,家境又比不上她。但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难道仅仅就是将我作为精神的一个寄托,或者关心别人也能给她带来慰藉?她是双鱼座的,好像双鱼座的女孩有母性的特点。因为她对星座很精通,我现在开始喜欢她了,所以也开始留意星座了,尤其是她的星座。双子座最大的特点就是花心,我不知道我是否花心,但我总是喜欢看到很多女孩子对我笑,总是喜欢和一些女孩子开点玩笑。所以有时她看见了,又会流露出那个失望的眼神。Z就会说我花心,但我在他们面前坚决否认。其实我内心里也一直是希望找一个令我怦怦心动的女孩过一辈子的,我会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但现在我真的不太确定我在C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位,难道仅仅就是她精神的一个寄托?但如果她要是真的对我好,而对我没有想法,就应该赞同我去主动接触其他女孩,毕竟我们也都该找另外一半了。而且她对我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我确定她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温柔的。难道她仅仅想将我据为己有?如果她确实对我有意的话,我乐意她将我独占。
2002年平安夜的晚上,我和一个男同事一起去看《英雄》,去之前和一个女同事又说笑了一下,这时我又看到她那失望的眼神。她是知道我要去看电影的,但不知道我和谁一起去。她肯定以为我是和这个女同事了。我们在同一个大厅办公,相距大概10米,就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被我捕捉到了,我内心无不激动,我突然相信她真的喜欢我,因为我并不是没有令她喜欢我的理由的,虽然她很聪明,但我给她和Z的感觉是更聪明,因为我记性很好,以前的事情总是记得清清楚楚,善解人意,而且看起来很单纯、可爱。虽然比她矮一点,但我觉得一个女孩如果真的喜欢一个男孩,身高应该不是问题。在工作上也给她很多帮助,她有些问题总是喜欢问我。刚开始我如果不知道的就让他们直接去问某某,后来我就帮她问了,总是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来和我一起去看电影的那个男生没有去,我就一个人去了,一边看电影,我一边不停的流泪,这是幸福的泪,我感觉她真的喜欢我。
我发现我开始喜欢她喜欢的东西了,凡是她觉得好的东西;我都觉得好,凡是她讨厌的,我也不太欣赏。我感觉D城市好像真的是最好的,那些文史真的没有什么用,知道武汉是哪个省的省会又能怎样?重要的是知道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好看,什么食物有什么营养,什么星座有什么特征。但我还是不敢完全确定她喜欢我,更不敢向她表白。
这样就一下子到了2003年了。三八节公司组织女员工出去玩了一次,她正好和我刚来深圳时一起合租的女孩ZX一起。回来后一次吃饭,她很急切的对我说:“××,你和ZX原来合租是吧?”我说是呀。她说ZX是一个美女。天了,她这么要强的女孩怎么可能去夸另外一个女孩呢?而且她说“ZX是一个美女”那种酸溜溜的神态明显就是在显示自己没有这个机会和我一起合租嘛!后来公司另外一个女同事约我们一起去阳朔玩,我将那个邮件转给她和Z了,问他们是否去,她说最近出去玩得太多,以后再说吧,要不我们去笔架山公园玩吧。我说那什么时候去笔架山呢!她说4月12日这个周末吧。天了,这不就是邮件里那个女同事约我们出去玩的时间吗?她明显就是不希望我和其他女孩一起玩了。她的意见就代表Z的意见,但Z还是加了一句,如果下雨就不去了。我想这是不是就是不去的意思呢?只是仅仅为了不让我和其他女孩一起出去玩?但我还是拒绝了这个女同事,因为我更希望和他俩一起出去玩,虽然去笔架山公园明显没有什么好玩的。4月12到了,一早我就醒了,等着他们的电话通知我去。感觉比较兴奋,一大早下了一点小雨,马上就停了,我还出去溜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但直到中午,却一直没有接到他们的电话。我已经可以确定他们说去笔架山玩仅仅就是为了不让我和其他女孩子一起玩,虽然什么都没有玩成,但能得到这个结论,我还是很激动,而下午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下午我在网上遇到Z,他告诉我他12点起床的,早上下的一点雨根本就不知道。看来他是根本就忘了今天有这个约会了。这个周末我踢球不小心将钱包和手机丢了,身份证也一起丢了。本来我没有什么难受的,就算倒霉罢了。但C却无比关心我,晚上还请我去Z家一起吃饭。这反而让我流下泪,不是丢钱包和手机的郁闷,而是被C关心的感动。后来我给那个约我出深圳玩的女孩的理由是我身份证丢了,出去后回来不了。
还有,我发现我们一起吃饭,我说的话C都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开玩笑说我要减肥,后来一次吃饭打了很多,她说:你不是要减肥吗?我都差点忘了我说了这样一句!还有一次我说我其实比较感兴趣的是看小说,后来有一次Z问我周末在家里干什么,她笑着说我在看小说!这明显就是对我有意嘛!要不然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我精神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我已经差不多能肯定C确实喜欢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总是盘算着做点什么能给她带来快乐,我发现她最近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但我确实无法主动,因为她是一个要强的人,我们在一起总是她说了算,Z肯定唯她马首是瞻了,而她总是通过她的眼神来让我顺从。我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好自己做到心中只有她。又一个周末,室友约一起去一个女同事家里玩扑克,但我拒绝了,一个人在家上网,时不时流下几滴幸福的眼泪,因为我知道C不希望我和其他女孩一起玩。
但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向她表白,我想就算她答应了,她家里也肯定会反对。接下来一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Z居然讲了一个故事,说他们大学有个女孩很优秀,现在读研,但有一个男生追她,那个男生比她矮….这个故事怎么这么像我,他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是不是在暗示让我向C挑白?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女孩子先开口呢?而且他以前还单独给我讲,说我要是在大学和C遇上就更好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没有疑问了,但我仍然无法主动,我觉得C应该找一个更优秀的男生。最起码要很帅了,很有品位了,不能比她矮。所以有一次吃饭,我就给他们讲了一个我大学同学的故事,我说这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后来被拒,直到现在还没有走出来。我希望他们能明白不要给我幻想,这样对我并没有好处,我这时虽然感到幸福,但却觉得并不能给C幸福,希望不要再发展下去。
但是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好,我觉得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有表白。我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将交往以来的引起的感情列了一下,最后说我配不上她,我会去喜欢另外一个女孩的。写得很感动,每次我看完都要流一次泪。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当面和她说。所以又将这封信删了。因为内心已经处在这种状态,每天中午实在怕见到她,所以就说回家睡觉。我租的房子离公司较近。因为如果见到她,就算我当时没有流泪,回到座位肯定要流泪,这个午睡肯定是睡不好的,有一天中午我就用了一包纸巾。
接下来这个周六的晚上,我竟然一晚上没有睡着,直到周日凌晨6点,天已经亮了,我是决定这个周末一定要表白的。精神已经处在一种恍惚状态,我起来去C家楼下等她下来,然后约她一起吃早饭,然后表白,但直到8点,她还没有下来。我想她是肯定要去公司的,就去公司等她,但又等了一会,她还是没来,我有点支不住了。决定先回家睡觉,这种状态也不好表白,但回家还是睡不着,思来想去,感觉还是应该写信。但前几天写的信已经被我删了,我于是重写,竟然那封信的文字都差不多记得,一下子就完成,然后发送到她的msn油箱了。安心躺下了,一下子就睡着了。但突然被一个电话弄醒,是一个同学的,一点小事,和他聊了一会,但再也睡不着。一看刚才才睡半个小时。算了,去公司吧,也许C应该在那里。去了后,Z在,C不在。Z说她健身去了,让我陪他一起去华强北买个钱包,然后C就会过来,再一起逛逛街。于是我就跟着他一起了。后来C来了,透着一股清香,是刚刚健身完洗了澡的。她请我们吃冰激凌,然后又一起去买光碟。我因为睡觉不足,明显感觉头有些沉,精神也不好,但还一直跟着他们逛,一起吃晚饭,是Z出的钱。然后一起回来。C应该还没有读这封信,感觉她好像没有以前那种眼神了,难道她不喜欢我?这种念头也就一闪而过。
因为在公司整天对着电脑,回家之后C就很少开电脑了,过了两天,我感觉她还是没有读这封邮件,然后就给她一个信息,说我给她msn油箱写了一封信,让她晚上回家看看。
当时我工作比较忙,还得加班,加了一会回家后,开电脑,已经看到C的回信了,说她很久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不在深圳;我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女朋友;我的文章写得不错,平时再写写将来就可以出书了。显得很轻松。
我马上相信她有男朋友了,因为毕竟像她这样的女孩不可能没有男孩追;至于说不在深圳其实就是告诉我不是Z;说我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女朋友,大概是觉得我因为寂寞才给她写这封信吧,她还是这么要强,为什么不说我一定会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呢?而且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嘛!最后一句纯粹是安慰,我可惜了自己这么好的一封信,她竟然一点感动没有!想起了曹丕死后,曹植给继位的魏明帝曹睿上书,希望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明帝仅仅感叹其文章写得好。曹子建的失望可想而知,我感觉自己也同样失望。但一想,她毕竟是一个连武汉是哪个省的省会都不知道的人,又何必要求她能被一篇文章感动呢?正好她在线,然后就和她聊起来了,我说其实就是我太过于敏感了。她说,其实也不是,人总是有寂寞的时候。天了,她真的觉得我是因为寂寞才给她写这封信!!!我承认有时我确实有些寂寞,但我向她表白绝对不是因为寂寞,而是除了表白,我别无退路了。我一下子有些生气了,在我的信中我一直都是说自己喜欢她,从来没有说她可能喜欢我,现在我决定问清楚了。就问她当初她为什么要酸溜溜的说ZX是一个美女,她说她当初并没有酸溜溜,因为ZX本来就是一个美女;我又问她为什么说4月12日去笔架山玩最后却没有信息,她说忘了;我还不服气,说那你为什么刚来公司总是找我一起去吃饭呢?她说你和我们一个学校来的呀!我说我们一个学校来的多着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她说你人好呀!然后就说要下线了,不聊了。我说这样我又会失眠的,她勉强留下来,说了一句“睡一觉就好了”。天了,我在她心中就这样一个地位!她原来对我的关心都是假的,我真正需要关心时,她却只是告诉我睡一觉就解决了!也许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和她家养的狗没有什么区别,可以时时招来逗逗,当狗狗不愿意时,她也许会吼它,拉它;而我不愿意,她就用她那个笑容突然凝住、然后再显示失望的眼神来让我就范。而当我试图要一个解释时,她就一句“你人好”!!这显然不是原因,因为她开始给出的是“我们一个学校来的”,只不过这个太经不起推敲了,所以又找了一个这样的借口。我又想起岳飞获罪时,韩世忠去问秦桧是否真有这些罪状,秦桧说“莫须有”,韩世忠愤愤的说“‘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我现在也愤愤不平:“‘你人好’三字何以让人信服?”
但当时我仍旧坚信她对我是有感觉的,因为那眼神,那声音,还有对我那么关心,怎么也不能让我相信她对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人好”绝对不是理由。我一定要当她的面问清楚,第二天下班后,我吃完饭就去她住的单身公寓找她,她没有回来,等了很久都没有;于是又跑去Z家找Z,他也没有回来。他们肯定是一起出去玩了,我感到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醋意,真想现在找遍深圳将他们找到。因为我的手机已经丢了,他们的手机号也没有了。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完全被她骗了,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我甚至想马上与我在D城市读研的同学联系,让他们帮忙查查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后来从Z那里也确实证明了她没有男朋友。但我觉得她只是委婉的拒绝我罢了,也不怪她,而她说我向她表白是因为寂寞却一直不能让我释怀。接下来一段日子遇到她,她还是对我笑,但看到她那个高兴样,我内心极度不平衡,我想:你以为真的是因为我一直就喜欢你才向你表白吗?我原本是喜欢另外一个女孩的,就因为你总是对我好,我才会喜欢上你,并且我向你表白是因为觉得你也喜欢我。于是有一次我向她透露了这个意思,但没有说一开始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孩。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发现她就对我冷淡了,都不怎么看我,甚至当我试图看她而希望得到她以前的那种眼神时,她都高傲着头。我感到很受伤,有些不敢再看她了,只是偷偷的注意。我觉得我冒犯了她内心最神圣东西,也许将我与她理想中的另一半联系在一起让她感到不快。我觉得她这样的女孩应该有更高的追求,否则也不值得我去喜欢她。我后悔自己冒犯了她。
我只有偷偷的一个人哭泣,在自己房间里,有时甚至走在路上,只是不要被熟人看到了。我盼望着我的生日,希望这一天她能主动安抚我,然后我就会感动得流一大堆泪。我向她说过我的生日,她都能记住我平时说的一些话,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生日。所以我现在尽量不要冒犯她。
终于到我生日了,正好是周末。她终于邀请我了,但还有其他的一些平时一起玩的同事,约着一起去海边烧烤。她没有说是为了庆祝我的生日,但她不会无缘无故在一两个月后选择这个日子的。我看到她的邮件后一下子感动起来,好像一个锅盖掀开了,压抑了一个月的心潮澎湃起来,回家的路上,我不禁一个人热泪盈眶。我去商场买了一件新的T恤,一双新鞋,也将自己打扮一下,希望给她一个新的形象。但生日那天,一切都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她明显对我还是很冷淡,而对另外一个男同事L很热情,L就喜欢在女孩子面前开玩笑,就是她以前鄙夷的那种。每当他给出一些笑话,她就哈哈大笑,这些笑声像利刃一样刺向我心。他俩聊得甚是开心,她对他说什么时候去D城市,去她家玩,去哪里哪里玩,而这些话以前她都对我说过。还有,当我拿的东西比较多,她空手站在旁边,也不说帮忙拿一样;烧烤时给其他人涂作料,当轮到我时,让我自己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但当着大家的面,我还是强忍了,如果眼泪实在要流出来,我就起身背对着大家,假装看大海。她明显就是要找一个机会向我证明她其实对所有人很好,一切都是我想出来的。可是她有没有想到,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让一个男生动心呢?就算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但她不应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吧!反而要向我证明她对我有这种想法感到很奇怪。这一天我实在太痛苦,我这么大,以前的生日也许不一定快乐,但这个生日绝对是最痛苦的。
我现在终于肯相信她真的不喜欢我,但我还想挽救,虽然一开始甚至想逃避她的眼神,她的声音,但现在我发现我的精神寄托全在这里,没有这些我感觉自己好像活不了。我决定第二天请她和Z一起吃饭,Z说没有问题,我让他告诉一下她,他说可以,但说她可能没有时间。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没有她的答复。然后我就和Z打电话问。我这时也买了新手机,里面只有Z的电话,没有她的。Z和她正在一起,说是去公司加班,晚上没有时间,我说就两个小时,她说还是没有时间,下次吧。我听到电话对面的笑声,感到一股悲痛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好像无法活下去,我只有给她再写一封信,求她还像以前一样对我。同样是写完后发到她msn油箱里,然后通知她去看。那天晚上我加班回去后,马上打开msn,看到她的回信:
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回信。我不愿意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请不要再给我写信。
我一下泪如泉涌,感到天像塌下来一样,这时她已经下线了,但Z还在线上。我就对他说了这个,没想到他给我答复让我更受一次打击,他说那你得想想你那些地方对不住她了,说她肯定没有错,至于他自己,他说根本就没有参与其中,当然没有什么错了。最后说他们都不希望被人逼问。他这是说我表白的那次逼问了她为什么说“ZX是个美女”,为什么最后没有去笔架山公园玩以及逼着C给一个解释。这之前我也问了Z为什么最后忘了去笔架山公园玩。
我又一次印证了D城市人的特征,如果实在要骂人的话,就是SB,他怎么能说这件事与他完全无关呢?很多次都是她通过他来邀请我一起玩的,而他讲的那个误导我的故事以及误导我的话,难道他忘了?但我骂的仅仅是Z,我已经对这个人完全失望了,觉得有些恶心,但我却仍旧觉得她没有什么错:她只是在追求自己崇高的爱情罢了,我是欣赏这类人的,而如果她的目标仅仅是我,那她也太没有追求了;至于她那些笑,以及生日那天和那个男同事闹得很开心,仅仅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她还是愿意关心我的,只是我冒犯了她心中的那份神圣;而她的第二封回信虽然让我伤心欲绝,但也怪我表现得实在不像一个男人,怎么能去求她呢!她这种好强的女孩最看不起这样的男生的。
那天晚上我哭得像个泪人,用了整整一卷纸,第二天去上班时,两个眼睛都红了。我想他俩肯定能发现,另外一个发现的就是我们领导。因为最近我工作的表现实在太异常了:经常发脾气,甚至组长都敢骂,更要命的是上次接到的一个需求计划上周完成,最后客户来问,我居然忘了。我的记性是很好的,从来不会忘记这些,但这个时候恐怕就不行了。当时领导问我为什么,我就直接说忘了。他倒是一怔,这样的解释他也许第一次听,其他同事肯定要推卸责任,说其他的什么什么工作太多了,自己本来没有忘记,实在没有时间完成之类。他停了一下,严肃的对我说,我最近的表现已经影响到我年终的考核。平时听到这个也许我十分难受,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感觉了,就算失业了又能怎样?现在领导看到我的红眼圈,可能也猜到我是生活上出了问题,然后找我单独谈话,说我最近的表现确实不好,但不要紧,接下来认真干就可以,要像一个男人一样生活下去,不要太在意他上周说的话。我不停的点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注意工作了。
但我实在不能忍受C这样对我,我一定要向她证明,她对我确实比对其他人要好一些,并不完全是我自作多情。我是一个好强的人。于是每次遇到她,我都不正眼瞧她,你孤傲,我一定要比你更孤傲。另外,她每次上洗手间或者茶水间经过我这边时,她的神情,衣着也是我每天必定注意的地方,试图发现她的脆弱,以满足我的精神胜利法。阿Q的精神胜利法是自欺欺人,虽然我也是精神胜利法,但绝对没有骗自己,因为如果发现她多一些脆弱,我就多一点开心;但如果发现她不开心,我却又有些心软,真想试图去关心她。我并不是讨厌她,在内心里我还是觉得她是好的,我只是希望她向我承认她做错了,我总幻想有一天,她会对我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然后我内心又像掀翻的锅盖,心潮澎湃,但强忍流出的泪,说:不要再说了,都是我不好。我是再不会让她看到我的眼泪的。只要她肯屈服,就算认定是我错了也好,虽然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错。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觉得我冒犯了她内心中的那份神圣有什么错,毕竟她将我的一份什么都不当。我一定要让她向我屈服。当然并不是说最后我会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这个已经没有多少可能了。我的心实在太受伤,只想争个精神上的胜利,我将这也当成是一场竞争。但这个场景却一直没有发生。
但事实上她并没有显示出屈服,还是很高兴的样子,这让我更加不平,有时我觉得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真想再求她一次,希望她承认对我这样都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我绝对不会再向她写信,这点自尊我还是要遵守的,所以我就幻想Z能够调和,这种状况他应该很清楚,调和最合适的人非他莫属,并且也只有他可以。我甚至都幻想用另外一个同事的油箱给他写一封信,劝劝他,然后希望他调和。信都写完了,就差发给他了,但一想到这近似求他,我又感到恶心了。
这样我还是心很烦,工作还是无心,并且正好还很忙,有时又忍不住发脾气了,领导又看在眼里。唉,我这个臭脾气,领导可以原谅你一次,但不可能总是原谅你,看来我年终考核真的危险了,我现在有些担心了。跳槽?我现在哪有心情学习新东西?凭什么跳呢?看来还得调整好心态,努力将工作做好一些,以赢回领导的信任,毕竟离年终考核还有半年呢!
但我一定要让她屈服,一定要看到她在我面前脆弱的眼神,一定要赢得这场竞争的胜利,我也是一个极度好强的人,很少会觉得别人不错。虽然我很难受,很希望有一个女孩安慰一下我,但我确实没有心情再去和另外一个女孩交往。这时03届的毕业生正好也该走上工作岗位了。一天收到一个女孩的信息,说她是我们一个学校的,03届毕业的,家在深圳,她叫我“师兄”,问我是否有女朋友,我说没有,她说她妈妈很喜欢给人家介绍女朋友,问我什么时候去她家吃饭,还约我一起游泳,一起看电影。但都被我拒绝了。后来我才明白她真实的意图:她大学交了一个男朋友,也一起来深圳了,但她妈妈嫌这个男孩家里太穷了,想找一个家境好一点的,工作收入高一点的。我一想自己被作为她家一个可能的蓝图,就马上觉得这不可能,虽然当时我还没有看到她的照片,对她了解甚少。后来她看到我的照片,感觉我像个小孩,也不算高,然后主动放弃了。
因为总要在公开场合显示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在C面前一定要显示自己很开心,根本就不再在意她。另外还要应付每天繁忙的工作。所以每当回家后,我就发现自己实在太累。叫个外卖,吃完后就斜靠在沙发上,傻傻的看电视,什么节目都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有时室友给我说话,发现我总是要请他们再说一遍,而且有时还对他们发脾气。本来我是不想将这些事告诉别人的,我愿意一个人承受。我喜欢《红楼梦》,觉得曹雪芹实在太伟大,但我对他还是有看法,自己的故事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要去博得无数人的无数眼泪呢?为什么要大家都陪着你一个人悲伤呢?但我发现必须应该向室友解释一下,否则他们会以为我是什么样一个人。终于这之前的一次又看到C的孤傲的眼神,实在受不了,找室友去一个饭店,请他吃饭,给他讲了这个故事。讲玩后,发现点的菜都没有吃,却已经凉了。然后又让拿回去热了一下;最后走时,忘了买单直接走出来,室友买的东西也忘了拿,还是饭店的伙计送了出来。
终于,有一次公司的一个项目会议,我和C正好都参加了,开会时我总是不自觉的注意她,当她看过来时,我又将眼光移开。感觉我眼眶里好像有泪水在转,但我肯定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流出来。我感觉她的眼睛也潮湿了。会议开完后,她经过我身边,先是假装没看见,快走过时给了一个笑容。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神态,我感觉她应该心软了。走出来时,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虽然被一个同事看到了,但估计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流泪,也不会去想是什么原因。回到办公室,我就去茶水间打水,她正好也在那里,她没有意识到我突然过来,显得有些慌乱,给我打招呼,我也没有意识到她在这里,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应就先上洗手间了。
Z休假了,就剩下C一个人,她平时交往也很少,这下连陪她的人都没有,我就看到她每天下班还呆在那里,周末我偶尔去公司一趟,发现她每次都在。正好D城市的球队又来和深圳队踢球了,上次一起看球是我们故事的开端,那是个美好的晚上。这次我实在想邀请她一起去,因为她肯定是很希望能看的,但她一个人也许就不愿意去。但一想到她那时拒绝我的神情,我就害怕了,我实在无法再承受一次拒绝,因为我发现这时自己实在太脆弱了,再遭到一个女孩的拒绝就像日本围棋高手赵治勋谈到他以前输棋后的感觉――天昏地暗。虽然上次看起来她好像心软了,但现在我已经不敢相信我的感觉了,因为我表白之前都觉得她100%的喜欢我,最后却被证明完全是我的误解,也许Z也是相信她对我有感觉,谁让她总是那么神秘呢!就算Z总在她身边,也有可能被误解。我实在不敢了。
Z休假回来,接着C就休假了。我发现自己好像精神状态一下子好了很多,工作感觉好了很多,以前觉得很难处理的东西现在发现其实原来那么简单。原来我现在每天少了一样事,就是不用在C路过时偷偷观察她的神情和衣着,而以前这时我的必需的工作,还要分析一下每次神情有什么不同,记下每天衣着有什么变化。这项工作随着她路过时的那种熟悉的脚步声就不自觉的开始了。回家也感觉好多了,睡觉也好了,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忘了她,所以心情也舒畅了很多,没有C的日子生活又恢复了生气。
但是C休假回来后,当她上洗手间或茶水间路过时,我又开始注意了,一切又恢复了。我有些生气,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了?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正好那天上网,看到Z在上面,本来自从他说了那段话之后我就懒得理他,但现在正好找来出气。我提到他说的那段话,他居然不记得了,我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然后尽揭他的短,说他其实是喜欢C的,只是没有勇气。从这么久的交往中,以及他说的那段令我伤心的话,我能肯定他确实喜欢C,凡是C说的都是金口玉言,凡是C做的都是对的,为了C开心,他会做任何事情,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他没想到我一下子来了这些,首先觉得有些对不住我,后来又被我揭了短,一下子气短,就在那里任凭我发泄。要知道他在大学可是很凶狠的人,还经常和那些高个头打架。如果打架,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骂人,他就只有挨骂的份了。发泄了一下,伤害了别人,感觉自己也很受伤,又失眠了。
我也终于有时间休假了,回家了一趟,回到父母的怀抱,感觉家无比温馨,暂时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包括工作。一周之后,回到公司,感觉心情确实平淡了很多,就算见到C心里也没有荡起多少波澜。但发现C好像心情不佳,一次在洗手间里透过玻璃镜看到她的眼神好像带有一丝哀伤,我心一下子软了,真想马上关心她,但她又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关心的人。我再给她写一封信,非常平淡,表明自己现在已经全部不在意了,希望还能成为朋友,这次我休假其实就想到写这么一封信。在信中我说多和别人交往,多了解别人的生活,也许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像是说我,也像是说她,就算对她的关心了,她应该能明白。另外,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我全部换成了“大家”。不过这封信不是发到她msn油箱里,而是发到她公司油箱里,也算是没有违背她给我第二封回信的要求。
第二天早上她读完信,我正从茶水间走出来,她马上起身走了过来,我又看到以往那种深情的眼神,但这时我没有动心,显得很平静,和她对视了一会,就扭过头去了。如果说刚来公司,我的眼神就像一个小鹿,总是喜欢跑出去寻找新鲜;向她表白后就像挨过猎人的子弹,想出去,但害怕再次被伤害;那现在我的眼神就像已经长大的鹿,觉得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中午吃饭时,她和她们组的同事在一起,我路过时,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组的一个同事就让我坐下来。他们以前都和我们一起玩过,包括我生日那天。我就坐了下来。自从生日以后,我就没有和她一起吃过饭了,都快半年了。C看上去也很平静,我也比较平静,但她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向大家说先走了,起身时不小心将剩下的汤泼在旁边一个同事的西装上,她也没怎么道歉,就让那个同事自己去干洗,然后就匆匆走了。也许在以前,我可能会肯定她现在对我还有感觉,这个细节就是明证,但我现在已经不太相信我的感觉了,因为我向她表白前该是多么确定,最后还是被证明是我自作多情。我宁愿相信这确实是一次意外。
接下来我也没有什么表示,感觉工作生活都开始有条理了,自己也觉得很开心。然后我们部门组织出去玩了一次,回来之后,发现C不在了,一连几天,不会是生病了吧,应该是出差了吧。我这么想。但有一天中午,和一个同事一起吃饭,她问我是否认识C,我支吾了一下,她说她已经离司了。怎么这么突然!她以前不是说再呆一两年的吗?以前她每次回D城市都会特意告诉我,现在离司这样的大事好像也没有必要。中午在公司睡觉,又流下久违的泪…..
然后的日子我就试图忘了C,去努力另外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但发现很难,因为每次当想到要请对方吃饭时,我就想该去什么档次的饭店,花多少钱才值,我就觉得其实我并不喜欢她们。因为以前我邀请C之前可是没想到会花多少钱的,我是准备带上信用卡,哪怕一晚上花1000也不要紧,只要她开心。难道真是元稹的那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本来我的心是平静的,但没想到很快就是又一个平安夜了,又勾起上个平安夜的她的那个眼神。过了年之后又很快到了三八节,进了四月,去年这个时候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我脑海中,让我还是寝食难安。我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这些故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能走出来只能证明自己是个弱者,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怎么能照顾别人呢!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正是我最伤心的时候,但我觉得我应该面对现实;虽然一直不愿意给别人讲,更懒得写出来,但现在我觉得我差不多能写出来了,因为感觉自己真的不再想她很多了,只是在街上行走时偶尔看到有和她类似的身影、神态,心中会突然一颤,以为是她,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也许还是应该像李义山说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还是决定写出来,希望在这里能交到一些知心朋友。没有《红楼梦》精彩,其实什么都不是,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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