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行

      杂文随感 2004-6-13 17:12




  3日晚从北京乘火车,经七个多小时的行程到达四合永,下车时候正值清晨四时,月朗星稀,天气很凉。一出火车站立即被一群身披军棉大衣的人围住,与我们讨价还价,最后以每天200元的价格租了辆小面的。
  
  在火车上就听说这里刚刚下过一场雪,许是大雪降温,车窗都结上了厚厚的冰霜,车子里的空气冷冰冰的,我一动也懒得动,只盼快些到达我们住宿的地方,换上随身带来的厚毛衣。
  
  天色渐渐转亮,经过二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机械林场,果然是景色别有洞天。满山遍野的落叶松在白雪映衬下益发壮美,路边不时地可见穿着厚厚棉服的人支起相机,疯狂拍片。我们也时常叫司机停车拍照。
  
  过了界河便到了围场,和林场不同,这里是大片的草地,偶尔可见几棵白桦树,于荒凉中愈显美丽,到了这里,也方知胶卷太少,想拍的东西太多。
  
  先找了个住宿的地方,将东西放下,便迫不及待去了第一个景点:将军泡子。民间传说这里是个古战场,也是康熙皇帝狩猎的地方,远远见到一片蓝色的湖面上泛着金光,水面那么蓝,是我见过最干净、最透亮的深蓝色。车子刚刚停在湖边,立即有许多牧民围上来,向我们推销他们的马匹。早听司机讲这里常为游客骑马的事而打架,我们不敢在这里骑马,只好对牧民撒谎已经骑了半天了,却无法让这些牧民死心。游客们将市场经济的大潮带入了这个荒凉的大草原,却发现这里再也不是旅游的理想天堂了。无奈只好调头去下一个景点:五彩山。路上经过一个小村子,家家都是白桦树围起的栅栏,就象霜打过一样的白,村子静悄悄,不见有村民,只有几头硕大的、毛色油黑发亮的猪在大路上走来走去,倒也自在。
  
  我们并没有看到五颜六色的山,由于已是深秋,花木的叶子都已转黄,若是夏天来这里,满山都是各色的花,因而得名五彩山。
  
  回程的路上风景却是极好,看得眼花缭乱,最喜欢这里的白桦林子,多是三三两两一起生长,由于树干是白色,总觉得很干净、很纯粹,难怪人们歌颂爱情的时候总喜欢写白桦林。
  
  回来的路上遇两个放牧的人,我们便和司机商量下车骑马。我没有什么经验,只好由牧牵着马。一路上我便和他聊了起来,他很羡慕我们可以花钱出来玩,以为游客都是很有钱的,听他说不久前这里来了个从北京杏花村来的奇怪人,盖了间房子,买了些牛羊,养了几年,卖出去后便赚了一大笔钱,然后便搬走了,老人家里也养了二百多只羊,一百多头牛,却总卖不出好价钱,想是消息闭塞的缘故。茫茫大草原,有时几里也不见人烟,孩子们上学要走十多里的路,在这里生存,真是要很有勇气,我深深感到在这个地方人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
  
  和老人谈得很投机,不知不觉走过了一道梁,他还想再多带俺翻一道梁,怕同伴们等急,我便示意早点回去。草地上有一道车辙一样的浅沟,便是牛群每天经过时留下的痕迹。这对父女用司机的话讲很老实,骑了一个多小时只收了一小时的费用,还热情邀请我们明年早些来吃他的烤全羊。
  
  回到住处,早早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便向桦木沟驶去。一路杳无人烟,到达目的地,方见远处有人影渐渐走近,朋友去骑马,男牧民便指着一条小溪讲那是康熙饮马的地方,水很浅,却异常清澈,是水流的源头,岸边有几棵山丁子树,山丁子是一种形状象海棠,却比海棠小许多的果子,味道有点酸,可以解渴,红彤彤挂满树头,煞是喜人。
  
  这里方圆几里只有这夫妇俩一户人家,大片的沙草地正适宜骑马。我也就在这里开始自己一人骑马四处转悠,只是马儿不肯跑起来,要么纵马驰骋在大草原上,该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了。
  
  回家的路上经过月亮湖,水面不是很宽阔,和天空一样的蓝,岸上的风光却极其美丽,可以驾船游览,只是天气较凉,不见有人上船。
  
  离了月亮湖,便开始了回家的路,慢慢远离了草原、大山,回到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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