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读者
马洛・摩根
这本书根据事实写成,灵感源自真实的经验。你将发现,在写作的过程中,笔者并未依赖笔记。本书以小说形式出版,是为了保护书中描述原住民小部落,以免他们遭受法律困扰。部分细节已被删除,以尊重不愿泄露真实姓名的朋友,并确保书中描述的原住圣地,地点继续保持隐秘。
为了省去你到公共图书馆走一趟的麻烦,我特地将重要的历史资料纳入书中。我也能帮你省去亲自到澳洲走一遭的麻烦。要了解今天澳洲原住民的生活情况,只需要到任何美国城市,看看那些居住的城市一隅,过半数依赖失业救济金度日的黑人。有工作的,干的是低贱的粗活。他们的文化已经沦丧;就像美洲原住居民,他们被迫居住在指定的地区,世世代代不准奉行他们的传统信仰。
我不能帮你省掉的,是书中传达的“变种人信息”。
美洲、澳洲和非洲似乎都在努力改善种族关系。然而在澳洲内陆干燥的心脏地带的某个角落,我们仍能听得到一个缓慢的、稳定的、古老的脉搏声。那儿有一群特立独行的人类。他们对种族主义不感兴趣,他们只是关系其他人类和我们的生存环境。了解那个脉搏声,就是进一步了解人类的处境和人的本性。
本书原本是一部立场温和、自费出版的作品,后来却引起广泛的争议。读者可能会认为,书中那位充当我翻译的原住民,在过去几年并未遵守政府的法令规章:人口调查、赋税、强制投票、土地使用、采矿许可证、出生和死亡报告等等。他也可能煽动其他部落民众,不遵从政府的法律。有人要求我将此人公开露面,并且带领一批人沿着书中我走过的路线,到沙漠中走一遭。我拒绝了。这样一来,别人就可以指控我帮助这些人违反法律,或者指责我撒谎,凭空捏造出这些人,因为我没有办法让这些部落民众公开露面。
我的答复是:我并不代表所有澳洲原住民发言。我只代表内陆一个被称为“野人”或“原始人”的小部落。后来我再度探访他们,1994年元月前几天回到美国,我再次接受他们的祝福;他们也赞许我执行这项任务的方式。
对你,读者诸君,我愿意说这样的话:众所周知,有些人看书只为了消遣。倘若你是这样的人,那就请随兴一读,读完就搁到一旁,就当看完一场好戏。对你来说,这只是一本小说,而作为小说,它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不会浪费你的钱。
不过,你若是有心人,这本书的信息会清晰响亮的传到你耳中。读了之后,你会有刻骨铭心的感受。瞧,被挑选参加那次徒步漫游旷野之旅的,原本极可能是你。相信我,不知多少次,我但愿被挑中的是你。
每个人都得面对自己的“内陆经验”;我的只是碰巧发生在真实的澳洲内陆。但我所做的,你也会做,不管是谁参加那次旅行。
当你的手指翻动这些书页时,但愿书中的人打动你的心。我用英文写这本书,但他们的真理是超越任何语言的。
建议你,玩味书中的信息,品尝你认为正确的,唾弃其余的;毕竟这是读书的不二法门。
依照沙漠部落的习俗,我也取了个新的名字。
“旅人之舌”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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