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到古我自个儿的眼睛会怎么样?可最终还是狠命地想了一回,瞎了一只眼?我怎么去面对?我会疯的。
看着镜中眼窝间一条月牙形的伤疤。我不禁一个冷颤,如果下午那根铁芯再被同事扔的偏点。就那不足一厘米的差距,此刻的我不是站在家中的镜前,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当时被打的生疼,手太脏,只能手背捂着;打着骨头了,眼睛没事,也许会青吧;我心里迅速地判断后,若无其事地揉着。没有一丝地慌乱,没有害怕。同事小心翼翼地问我,淡淡地“没事”,打发了她。而我却从微睁的左眼看到了对面女孩的一丝笑意,有些不懂这个面善女孩的笑为何意?只觉得,比被伤时的感觉还恐惧,我心寒不已。
没想到居然被打出了血,还有了伤疤,这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眼部,然而我庆幸着,是的,并自嘲的认为很酷。可终究还是用头发遮着,因为并不值得炫耀。
如果瞎了,我会发狂,疯掉的。不能玩电脑,不能看太多地书,不能去西藏,不能去看海了。很多的事都不恩能够做了,我也不想被装上一只假眼;不想变成一只独眼小狼;不想被人同情,可怜,鄙视,嘲笑;不想自己本就不出众的容颜更加丑陋;不想增加父母的负担,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再雪上加霜;不想让他们伤心,岁月在他们发间已染百了丝丝黑发。我宁愿远离,流浪远方或亦死去。
如果是在去年,我会在电话旁呜呜地哭个不停,而他则会为我担心且心疼,或许这就是女孩的撒娇与被宠爱的味道。有了他的安慰,连疼痛的感觉都会让人觉得甜蜜;连不易落泪的女子也忍不住要挤点水出来。这就是爱情。但这只属于去年的我,一年的时间,让我能处世不惊。有人说,爱是一个人的,恋爱是两个人的。我依然爱着,我一个人爱着,也心疼自己,那月牙形地伤疤。
以前考虑死亡,很想很想知道,人死后还会知道这个世界的变化吗?有天堂,有地狱吗?很想死过去一次,再醒过来。可愣是没敢让自个儿死去。便很久不再想这个问题,人大了嘛。如今却让我面对了一次关于眼睛的思考,眼是心灵的窗户,这没错。看到这世界上一切好的,坏的事物。看眼睛,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尤其看很漂亮的眼睛。你说,谁不喜欢漂亮的眼睛。
我不愿以后的世界黯然无光,我不想那远在酒泉的小侄女看到我一只眼时的恐慌,拉着大哥的衣角不肯叫我阿姨,尽管她不是我的亲侄女;不想停下对理想追求的那份执着。
我要带着它去草原,蓝天,白云,策马奔腾;去大海,惊涛骇浪,海鸥飞处;去北方,白雪皑皑,白桦林中浪漫依旧;去高原,巍巍昆仑,连绵起伏。
我希望自己不缺胳膊少腿,好好地活着。为自己也为别人,如果失去一样,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只觉的好难。
眼窝那月牙形的伤疤,不知是否会消去。也许吧,将永远不会,留在那儿,一个印记。
2003年5月18日
回复Comments
作者:
{commentre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