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妈妈背着我走遍了大小医院,医生们都束手无策。他们建议用民间偏方或许有一丝希望。
从医院回来,妈妈背着我又开始了漫漫的寻医之路。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大部分童年时光基本上都是在妈妈的背上度过的,直到喝了那碗神奇的中药。
在那之前,妈妈背着我访遍了她听说的任何一个偏远山村——奇人异士总是居住得比较偏僻。而我则是喝了一碗又一碗的中药,我终于无法再忍受那一碗碗味道奇苦气味刺鼻的液体了。以至于后来一见到妈妈端来的熬好的中药时,便哭着闹着掀翻妈妈递过来的药碗,任其药汁泼溅在地,全不顾妈妈为这药剂背着我翻越三十里山路的辛苦。这时,妈妈总是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
像往常一样妈妈背着我从四十多里的山村里求药回来,这是第三次去那里求药,前两天去都没遇到那老中医,他儿子说他到山里头采药去了。这次终于见到了那位须发皆白的古稀老人。
他仔细交待了药的熬制方法,再三叮嘱一定不要浪费,这是最后一剂草药了——他老了,再也没力气攀上鸡公岭上最险峻的山峰了,这药草只长在那里。
妈妈就像华老栓得了那救命的人血馒头一样欣喜。她背上我急急往回赶,也不知翻过了几个山头,没有在山路两边葱翠的树荫下停驻半刻,顾不上擦一把汗,妈妈背着我往回赶。我则好奇地盯着山间小路两旁嬉戏流连的美丽蝴蝶,妈妈的步子急切又轻快,我在妈妈肩头渐渐睡去……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妈妈背着我到了家门口。我饿极了,嚷着要吃饭,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妈妈又开始生火做饭。
还没等热腾腾的饭菜全部端上来,我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奇怪,一向做菜口味都很清淡的妈妈今天做的菜怎么这么咸,吃到嘴里已经苦了。不过,饿极了的我也顾不了细细品尝,妈妈还没下箸,桌上的菜已被我收拾大半。
放下碗筷,我口渴得厉害——菜太咸了,“妈,给我倒一杯水,我渴死了!”妈妈连忙放下筷子,“乖,妈先给你洗脸洗脚,接着就烧开水给你喝。”
帮我洗完脚,妈妈把我抱上床,让我等着,去烧开水了。
我在床上等得不耐烦了,又催促了几次,妈妈总是说马上就好。等着等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好久,我被渴醒了,“妈妈,水还没有烧好?!我要喝水!”没人应。“妈妈,你在哪里,我渴了,妈妈——”回答我的是空荡荡的屋子里略带哭腔的回音。
“妈妈,妈妈——”我开始放声大哭,爬下床,边哭边满屋子地找水喝。
可是,哪儿有一滴水呀,水缸里是干的,茶壶里是干的,热水瓶里是干的,茶杯里也没有一滴水,连泡菜坛子沿口也是干的;门被反锁了,我出不去。
我又渴又怕,干坐在地上号哭。过了很久,我哭累了,抽泣着爬起来,走到床边,忽然,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碗。我揭开盖子,一股难闻的中药味直刺鼻孔,我赶忙盖上盖子,爬上床,可我实在睡不着,嗓子渴得冒烟。碗里那酱色的的液体,倒成了无边的诱惑,可一想到那难闻的气味,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大一阵工夫,我终于耐不住那强烈的口渴,跳下床,揭开盖子,端起碗,一饮而尽。口渴是解除了,可那苦味却一直留在我口中,我从来没喝过那么苦的中药。我沉沉睡去,那苦味一直沁入我的梦乡。
那碗神奇的中药果真有效,不久我的病就好了。妈妈带我去感谢那位老中医时,老人问起要有没有浪费,妈妈讲了那晚的情形,“孩子在屋里哭,我在门外哭……,我怕忍不住冲进去,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老人感叹地说:“我这里良药苦口,你那里用心良苦啊。”
从医院回来,妈妈背着我又开始了漫漫的寻医之路。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大部分童年时光基本上都是在妈妈的背上度过的,直到喝了那碗神奇的中药。
在那之前,妈妈背着我访遍了她听说的任何一个偏远山村——奇人异士总是居住得比较偏僻。而我则是喝了一碗又一碗的中药,我终于无法再忍受那一碗碗味道奇苦气味刺鼻的液体了。以至于后来一见到妈妈端来的熬好的中药时,便哭着闹着掀翻妈妈递过来的药碗,任其药汁泼溅在地,全不顾妈妈为这药剂背着我翻越三十里山路的辛苦。这时,妈妈总是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
像往常一样妈妈背着我从四十多里的山村里求药回来,这是第三次去那里求药,前两天去都没遇到那老中医,他儿子说他到山里头采药去了。这次终于见到了那位须发皆白的古稀老人。
他仔细交待了药的熬制方法,再三叮嘱一定不要浪费,这是最后一剂草药了——他老了,再也没力气攀上鸡公岭上最险峻的山峰了,这药草只长在那里。
妈妈就像华老栓得了那救命的人血馒头一样欣喜。她背上我急急往回赶,也不知翻过了几个山头,没有在山路两边葱翠的树荫下停驻半刻,顾不上擦一把汗,妈妈背着我往回赶。我则好奇地盯着山间小路两旁嬉戏流连的美丽蝴蝶,妈妈的步子急切又轻快,我在妈妈肩头渐渐睡去……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妈妈背着我到了家门口。我饿极了,嚷着要吃饭,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妈妈又开始生火做饭。
还没等热腾腾的饭菜全部端上来,我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奇怪,一向做菜口味都很清淡的妈妈今天做的菜怎么这么咸,吃到嘴里已经苦了。不过,饿极了的我也顾不了细细品尝,妈妈还没下箸,桌上的菜已被我收拾大半。
放下碗筷,我口渴得厉害——菜太咸了,“妈,给我倒一杯水,我渴死了!”妈妈连忙放下筷子,“乖,妈先给你洗脸洗脚,接着就烧开水给你喝。”
帮我洗完脚,妈妈把我抱上床,让我等着,去烧开水了。
我在床上等得不耐烦了,又催促了几次,妈妈总是说马上就好。等着等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好久,我被渴醒了,“妈妈,水还没有烧好?!我要喝水!”没人应。“妈妈,你在哪里,我渴了,妈妈——”回答我的是空荡荡的屋子里略带哭腔的回音。
“妈妈,妈妈——”我开始放声大哭,爬下床,边哭边满屋子地找水喝。
可是,哪儿有一滴水呀,水缸里是干的,茶壶里是干的,热水瓶里是干的,茶杯里也没有一滴水,连泡菜坛子沿口也是干的;门被反锁了,我出不去。
我又渴又怕,干坐在地上号哭。过了很久,我哭累了,抽泣着爬起来,走到床边,忽然,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碗。我揭开盖子,一股难闻的中药味直刺鼻孔,我赶忙盖上盖子,爬上床,可我实在睡不着,嗓子渴得冒烟。碗里那酱色的的液体,倒成了无边的诱惑,可一想到那难闻的气味,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大一阵工夫,我终于耐不住那强烈的口渴,跳下床,揭开盖子,端起碗,一饮而尽。口渴是解除了,可那苦味却一直留在我口中,我从来没喝过那么苦的中药。我沉沉睡去,那苦味一直沁入我的梦乡。
那碗神奇的中药果真有效,不久我的病就好了。妈妈带我去感谢那位老中医时,老人问起要有没有浪费,妈妈讲了那晚的情形,“孩子在屋里哭,我在门外哭……,我怕忍不住冲进去,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老人感叹地说:“我这里良药苦口,你那里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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