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幸运。请大家支持鼓励。谢谢! 】
引子 村里的治保主任兼民兵连长xray把虫虫送到村口,压低了声音说,“这次你去,一定要把它找回来。”说完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虫虫,眼里充满了无限的希冀。虫虫从xray的眼里折射出的光辉,仿佛看到了些什么。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儿,很疼。证明了自己还是清醒的,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Xray嘴角露出一丝笑,说:“上路吧!”然后头也不回,大步奔向了村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雾霭漫漫的晨光中…… 望着生活了几多年的村庄,而现在就要远离,虫虫心里有些悲伤。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更不知几时可以回来。也许,看完这最后的一眼,只能在梦里亲吻这片土地了。他是个极感性的人,这是他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致命的弱点,而没有了这入骨六分的感性,那便不是虫虫了。一个人孤独的上路,便是一路的孤独。既然如此,那就品尝一个人的孤独吧! 清晨的阳光洒在春天的路上,碧草青青,微风细细,虫虫碎碎的步子从村口的土路一直延伸到了远方,渐渐消失在地平线…… 寻找失去的它,把它带回村庄,平安的带回村庄,那便是他,一个剑客的使命。 路正长,夜未央,蹉跎岁月,几许梦里回故乡。 一切皆为追忆,剑客已然在路上。 (一) 这是个繁华的的年代,这是座喧嚣的城市。冷漠的心墙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屏障,太少的沟通,太多的排斥。这里在繁华与喧嚣的背后,有着苍白而有血淋淋的真实。 虫虫走在路上,感觉到了未曾有过的陌生。大大小小的店铺挤在一起,象麻子的脸蛋儿,乱乱的,看不出美。他已经离开村庄几天了。这日,他和前些天一样,依旧在旅馆里闷了一天,有些窒息,傍晚,他终于熬不住,走了出来。半路上,发现忘记带了被xray叫做手机的烂东西,其实就是定位跟踪器。想想也好,落个耳根清净,不用总也听xray那八分磁性的声音在耳朵边唠叨个没完没了。自由,真是一种享受。 霓华初上,给原本黑色的夜镶上了几道光辉。然而眼前的一切依旧陌生得没有熟悉的余地。晚风吹来,凉凉的,但风里夹杂着的炸臭豆腐的味道,让人恶心的想吐。许多人穿梭于路上,享受着夜带给他们的愉快。他好奇的发现,路边有很多的理发店,落地窗外昏红的霓红灯闪个不停,真是好看。那灯红得妖艳,红得勾人魂魄。摸摸自己的头,头发又长又乱。出来时本想让村里的古墓大叔给修理一下的,可是村支部书记死活不准,还说,剑客应该有着凌乱的美。虫虫逆来顺受,便无言以对。可心里一个劲儿琢磨,凌乱的美应该是艺术家的事儿,我算老几?看来是书记在抬举我。边想边走到到一间灯光稍微亮那么一点的理发店,突然发现,里面清一色的mm,且裙不过膝,密密地挤在沙发里。他恍然大悟,那到这就是书记曾说起的……他汗了一个,立在那里不敢再动。里面的几位mm看到虫虫在那里停了脚步,顿时用眼睛放射出22000v的交流电,那电既然是交流电,当然要以交流为目的,可是这瞬间的交流好似秒杀,把虫虫电了一个趔趄,他吓得拔腿就跑,不敢再看,边跑边隐约听到里面轻柔的音乐夹带着mm温柔甜蜜的话语:***!傻B! 在一棵树下,他擦了擦汗,庆幸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把魂儿从刚才的门前叫了回来,心想,幸亏书记给上过一课啊,要不这次一定要over掉了,二十年的清白啊。他不敢再从那些店面门前走,害怕再听到那轻柔的音乐亦或温柔的话语。 于是他踩着马路崖子走猫步。橘黄的路灯洒下的光,虽不十分明亮,但也不迷乱,感觉暖暖的。他的影子也印在了那里,虽看不出高大结实,但却修长如剑,那便是一个未经过风霜雨雪的剑客的影子,清晰而清澈。但影子里写满了单纯,那密密麻麻的单纯,不知道会将他带向何方。 有几分陌生,便会有几分好奇。有了刚才的前车,他便不敢再靠近有雷的池子了。但是他望着一块大大的招牌看了一会儿,却看不明白。牌子上写的是:一网情深网吧。他把这几个字断成:一网情,深网吧。不懂。又断成:一网,情深网,吧。还是不懂。又断成:一网,情深网吧。虽然能读上口,可依旧不懂。心里揣测,一定是把字儿写错了啊,应该是:一网,青深王八。对啊,网了一网的青色和深色的王八。他有些暗自得意,但当他发现里面既没有青色的王八,也没有深色的王八,更没有三无大叔捕鱼虾用的网时,有些失落也有些恨,失落的是自己为什么读不懂这简单的几个字,恨的是为什么有人比自己还要懒,不把句子写通顺,还要写错字。就在他还在纳闷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不进去就让开路!虫虫回头一看,是个高高大大的货色,歪戴着一顶鸭舌帽,宽大的t-shirt上印了一个血红血红的心,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帽子上有几个歪歪曲曲的烂字儿。可惜自己模糊,看不清楚。那厮见虫虫打量他,眯着眼睛叫到:我很帅吗?人长的帅真是没有办法!我很有个性吗?恩,是的,我很有个性,因为我是一个剑客!听到后面的话,虫虫眼睛亮了一下,怯怯的说:你也是剑客吗?那厮拍了拍厚实的胸脯:“我确实是一个剑客,你是乡下来的吧!恩,看的出来,是乡下的!”虫虫说:“那你是哪里的?”“我?我也是乡下的!请你让开,我要上网!”说完,一把将虫虫推到一边,径直走进那一网青深王八。 虫虫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了xray,有几分相象。突然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况且没有带那个叫手机的烂东西,xray找不到自己会疯掉的,更会骂人的。于是 ,快速顺原路向回跑。 一路上,灯光依旧,夜也依旧,虫虫以剑客那碎小的步子飞快跑回了住的地方。还好,xray没有让那鬼东西叫起来。想想今天是周末了,xray一定又和书记找人打通宵麻将去了。虫虫心里塌实了一些。 他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着……不一会儿,尼古丁和一氧化碳就把他搞的头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夜,依旧是夜。异乡的夜,异乡的梦。草虫肆无忌惮的叫着,欢乐而酣畅淋漓。时而快乐时而哀怨的叫声中,似乎渴求着什么。也许,他们也在不停的寻找,找寻着什么。 (待续) (二) 第二天,阳光媚的可爱。虫虫大早就爬起来,因为他不能懒散的混日子。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他没有理由懒散,也没有义务放纵。因为他是一个剑客,那就意味着他该以履行使命为责任,为生命。 想要找到它,会很容易吗?虫虫搔着凌乱的头发,迈开细碎的步子,游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风,拂过他的额头,清清爽爽的,树叶时而在风的作弄下沙沙地叫唤几下,仿佛嘲笑着什么;人潮如洪水般在城市的街道所修砌的沟渠中奔跑着,而在这密度极高的分子群里,多出了一个虫虫,单纯而又渺小,平凡几近透明。而这一切,对他显得并不重要,他的眼睛在不停的搜索着,在每一个落点上,似乎都有他要的东西。而一天在喧嚣中就过去了,虽然他累得两腿抽筋儿,但没有结果。他坐在马路边上的花坛子上,大口地喘气,使命地抽烟。忽然,手机和肚子不谋而合,一同叫了起来,他来不及理会肚皮,第一时间取出了手机,本以为又是xray,谁知道是一条短信息:“尊敬的客户,您的手机因欠费,已于xx月xx日xx时停机,请您及时缴清费用,以恢复正常通话功能。”呵呵,虫虫嘴角滑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是不是这样村里就找不到我,也不会受xray的骚扰了?自由了,自由了。他几乎跳了起来,他虽然是个懦弱的人,可是骨子里的逆反情绪还是颇重的。自由,自由,他现在想的自由实质则是纯粹的孤单了,连爱唠叨的xray都不能和他说话了,他就没有人可以说话了。转而又想,这么做,是不是有渎职的嫌疑呢?管它呢?把他们要的东西找回去就好了啦。哎,不管那么多了,先填饱肚皮再说吧。自由象春雨一样及时的来了,逆反的种子,悄悄探了一下头。 几天的城市闯荡,让他多少学到了些经验,然而经验的得来往往都是要靠付出才能换取。这种抽象的物物交换的成立永远不容置疑。比如吃饭,他现在吃饭都是先看价格,再点菜。因为刚到这里的时候,他曾用100币只吃到了一小碟茴香豆和一小碗稀饭。现在,他已经世故了一些,在他吃饭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水足饭饱,天色已暗。他不敢再在夜色浓郁的城市下逗留太久。他怕那太多的诱惑不经意就把他带入到未知的深渊。于是,他便去找既便宜又清净的住所。 路边的夜来香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有许多与他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从他面前走过,很是亲密的样子。他又有些不解。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干嘛他们还要两个人一起呢?贴的那么近,多热呀。想想村里从未有这种情况出现过,他有些郁闷了。太多的不可思议让他有些想家,哎,还是家乡好啊。他突然把郁闷上升了高度,变成了想念,又夹杂些感伤。 几个小孩子手里拿着烟花跑来跑去,毕毕剥剥的声音象炒锅里的豆子在唱歌。他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满意的小旅馆。有时候,得到的经验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智慧放大的,这点没错。因为他已经懂得,在与人用币来交换自己所必需时,确定价格很重要,这不仅体现在吃饭上。他有些高兴,为自己得到的经验。可是在付押金的时候,他翻遍了全身上下的每个口袋,呆住了。 他迅速按原路向回跑,在离他吃饭的地方不远的一棵树旁,他幸运的找到了钱袋,而不幸的是钱袋空空如也。 那一夜,他就选择在城市广场的雕塑下度过,夜里被冻醒了几次,可是一闻到那甜甜的夜来香,他就又进入了梦乡……均匀的鼾声中,他睡的那么甜,一如这满夜里盛开的夜来香。 已是穷光蛋的他,还不知道明天怎么活下去。 明天,太阳还会爬起来,还会那么媚?明天究竟如何,只有到了明天,才会知道。 (待续)
(三) 早晨,清洁工人的大扫把把虫虫扫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天真的亮了。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也是好事,可以省钱,可是现在身上屁大个币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省啊!他围着那座雕塑低着头走,一边走一边想,没有了币该如何是好。走了N圈,也没有主意,倒是把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人给看烦了,走上来用拖把指着他的鼻子喊:“你tmd神经病啊,一大早遛弯儿也没有你这么遛的啊!”虫虫看了看他:“我的钱袋掉了,我在想该怎么办。”“那你tmd转来转去的,想出辙没啊?”“没有呢。”“真是tmd白痴,年轻力壮的,去打工啊!”打工?虫虫迷惑:“工是谁啊,怎么打,揍他就有币了吗?”“FT!你tmd是跟我装傻吧,是不是找K啊!不过看你象是乡下来的,我就给你指条路吧。喏,给你名片,按上面的地址,去找工打吧!”那清洁工人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打方方正正的硬纸片,交到了虫虫手里。“这些啊,都tmd是我扫大街的时候拣来的,你看中哪个就去找找看,另外,看你人还老实,和你交个朋友,送一张我的名片给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好了。”说着从上衣里面的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手帕,一层层打开,从里面也拿出张硬纸片给了虫虫,虫虫接过来,上面的字是:可林可利儿垃圾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长 阿树。虫虫问他:“可林可利儿什么意思啊。”那个阿树从鼻孔里出了口粗气说:“你真tmd的笨死了,那是英文的音译,英文,知道吗?”他用手指了指公司名字下面的字母:CLEAN&CLEAR RUBBISH CO.,LTD. 。那个阿树又得意的说:“公司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比较招MM的喜爱,嘿嘿,我真tmd是个天才啊。不过还要告诉你,我公司现在不缺人,我一个人就可以扫整座城市的垃圾,并且还在向其他城市扩充,你,现在是没戏了。找别的公司吧。另外,我的名片好好珍藏,哪天见了你,你要是拿不出,我tmd宰了你!”虫虫连连点头应着,并一张张翻阿树给他的那一打名片,“疏通下水……”,“航空售票热线……”,“空调安装……”……,看了一张又一张,虫虫不知自己能干什么,突然发现一张名片上写着每月底薪6000币,包吃住……,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爱不释手。阿树见了,哈哈大笑,:“这个我看啊,你tmd不行,是典型的服务行业。”虫虫又困惑了。阿树便解释到:“你tmd是男人,不可以的,即便现在有的男人也在做,可这也不适合你做。”虫虫哦了一声,他觉得阿树是那么一个大公司的人,说的不会有错,便也没有多问。找来找去,最后还是阿树帮他挑了一张:野野の风风大酒店 总经理兼董事会主席 野疯。阿树说到,:“扫了tmd二十年的马路,拣了N多的名片,就这个还够气派,你去那里看看,没准会有你的机会,年轻人啊,有机会就要把握,别等到活到我这个岁数,才tmd后悔青春易逝啊!”虫虫笑了笑说:“你不也是经理吗,听我们村的书记说,经理都是大人物的。”“我把你当朋友,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司我的确是经理,可tmd上上下下就我一个人啊!这年头,要饭的都能印名片的!”虫虫听着有些晕,说:“阿树,谢谢你,你是好人,我会记住你的,我去找工了,找到就揍他,等我赚了好多钱,回来请你喝小米粥。”阿树因为说到辛酸处,长长叹了口气后听到虫虫的话,心里有些感动,说:“恩,你tmd好好干吧,年轻人有的是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虫虫和阿树告别,走出了很远,听到阿树在身后叫:“你tmd别把我的名片弄丢了,让我知道了,我非宰了你!”虫虫转身望着阿树,一边退一边挥手并喊着:“放心吧,我tmd不会的。”虫虫惊诧自己的模仿能力,更坚信了古人的 话:近朱者赤啊!顾不及其它,为了生存,他就得去打工,只有有了币,他才可以活下去,而只有活下去,才能继续去找xray要他寻找的东西。联系是普遍的,CHENYE-1976老师说过的。于是,他紧握着野野の风风大酒店 头头的名片,一路狂奔下去。 费了十牛三虎之力,终于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大酒店,气势恢弘,金碧辉煌,如宫殿一般,甲世界第十一大奇迹。虫虫目瞪口呆。他跺了跺鞋子上的灰土,整了整衣服便朝里面走进去,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那几个人穿着制服,很象xray在村子里训练民兵时穿的行头,每人手里拿着根黑黑的棒子,气势逼人。后来虫虫知道了那黑黑的棒子就是电棍,挨一下的滋味不好受。其中一个斜着眼睛,说:“土包子,这种地方是你可以进出的吗?”边说边从口袋拿出一面镜子,摆在了虫虫面前。他没有用话语来表达“你也不照照镜子”的意思,而是直接用行动来演绎想法,这远比用嘴巴吐出那几个字更有杀伤力。可见这里的管理之规范,这里员工素质之高深。如果能在这么一家星++级的酒店做工,是件何等光荣,何等荣幸的事啊,当然这些都是在虫虫脑海里瞬间滑过的。而他想这些的刹那并没有注意到那些穿制服的家伙,下眼袋出奇的大,上眼皮出奇的小,即使虫虫踩了十三块豆腐也进不了他们的视线。当然了,虫虫现在没有顾及那么多,他在专心致志的照镜子。镜子里面的人便是虫虫,很真实而有立体感,活生生的不搀假,甚至可以盖一百个3C的章子来证明。可是就是镜子里的那个人,土步衣服,土布裤子,衣服上第一颗纽扣和第二枚扣眼儿强强联合,顺势下去便导演了第一枚扣眼儿和最后一颗扣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倒也别致得有了个性。脸上还好,就是有个鼻孔时不时的爬出条清虫,刚爬到嘴边就被吸了回去,一流一吸,节奏感很强。这不怪他,昨天晚上睡城市广场着凉惹的祸!而头呢?呵呵,头在脖子上,头发百分百是书记的光辉在闪耀,很是凌乱,但无美可言。象鸟妈妈的窝,即便现在放上几枚蛋,肯定就会有傻鸟飞来繁衍生息。本想在那天晚上,把头发理一下的,谁知道有那么惊险的场面,这也不能怪他! 他左看右看,倒还满意,就昂着头,说:“我照过镜子了,你就让我进去吧。”那人收了镜子,不耐烦了,“滚一边去!别在这里捣乱!”说着挥舞着手里的棒子,朝虫虫奔去…… (待续) (四) 那穿制服的家伙挥舞着手里的棒子直接就向虫虫的头上砸去,虫虫动也没动,躲也没躲,还咧着嘴,呲着牙,轻蔑的笑。心里说:‘镜子我都照了,我还怕你?!’没有想到那人真的敢打,更没想到那人打的那么重。只听砰~的一声,虫虫顿时就在大白天里看到了数不清的星星,闪啊闪,没闪几下,星星没有了,天一下子就黑了。 他倒在地上,没有来得及收回表情,依旧咧着嘴,呲着牙,苦笑挂在了脸上,一动不动。只有鼻子里那条清虫,得到了解脱,肆无忌惮的爬了好长,好远…… “死人了,死人了……”那群穿制服的家伙,见状,大叫几声,扔了手里的棒子,眨眼工夫就无影无踪,跑的比活兔子还快。 倒霉孩子命大,虫虫没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在医院的床上。护士见他醒了,走上前来说道:‘欢迎你入住我们医院,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将为您提供全方位,立体化的服务,希望您在这里过 愉快。自我介绍先,我是本医院1024X768号护士,姓名Tiashine ,性别,男,年龄……’虫虫挥了挥手示意他打住。那护士领会能力超出了虫虫的想象范围,一见虫虫向他挥手,立刻跑到床边,随手抓过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以高频率眨着并望着虫虫:‘您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服务……’虫虫两眼一翻,睡了过去。 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周,虫虫身体恢复正常,可以出院了,这要多亏Tiashine护士的精心,细心的关心与照顾。当然了,这是一家正规医院,上上下下每个人,从院长到护士,都如t一样,对人特别好,把一颗爱心毫无保留地献给了病人。后来还听说,虫虫出院后不久,Tiashine 就以优质的服务热情和工作态度 被提为了护士长,而编号也有原来的1024X768变成了现在的800X600,有6又有8,满是吉祥和如意。 出院这天,野野の 风风大酒店的专车把虫虫接走了,路上司机告诉他,野疯要见他。虫虫听了兴奋异常,这种兴奋的强度远远超过了坐专车 的感觉。 被带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服务生说,进去吧,经理在里面等你呢。虫虫便推门进去了,可里面没有人。他突然想到CHENYE-1976老师说过 :人,不可失礼。他立刻又走到门外,轻轻把门带上后,用手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出了一个字:‘进!’看来果然奏效,虫虫又推门走了进去。里面洗手间的抽水马桶哗哗想了两声,从洗手间走出一人,那便是野野の风风大酒店的总经理兼董事会主席了。高大的很,也很成熟。一个男人的成熟差不多都会在肚皮上有所体现,眼前这人就如此。虫虫根据他腆着的肚子很快就测出了他的成熟度,而成熟又成功 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确切的说相对很少,眼前就有这么一位,虫虫自然要好好打量一番:宽眉大眼,高鼻方口,满脸的络腮胡子,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着性感,真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奇人物啊 。当野疯指了指椅子又吐了一个字:‘坐!’时,虫虫才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开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总会好奇。虫虫注意到了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要比村委会的办公室好很多又很多,总之就是好!而虫虫惊奇的发现,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许多应该可以叫做座右铭的名人名言亦或警句。更惊奇的发现,这些写的好特别,特别在每一帖里面都有一个火红火红得鲜血淋淋般的‘痔’字。‘痔在必得’,‘老骥伏枥,痔在千里’,‘有痔者事竟成’,‘痔者千虑……’等等……,虫虫看了这些,默默的说,这些话好经典啊。野疯满脸挂上了痛苦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啊’,接着说;‘这是我的心病,我一直在用这些话来警醒自己,不可麻痹大意,要与病痛抗争到底!’虫虫说:‘什么病啊,你病了吗?’野疯苦恼的摇了 摇头,又伸出右手的一个孤单的中指,指了指墙,‘就是它!’虫虫的目光落在了鲜血淋淋的‘痔’上。又听野疯说 :‘哎,这病是时常发作的,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一上厕所……’虫虫笑了笑:‘为什么不看医生啊?’‘医生?要是能看好早就看好了,我的不好治,小时侯落下的,郁闷死我了。’虫虫说:‘在我们村里,倒有一个治这病的方子,不知道你肯不肯试一下。’野疯说:‘如果真的能治好,为什么不试呢?来,坐下说。’于是,虫虫和野疯就野疯的病,边坐边聊,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才结束。虫虫给出的方子,野疯接受了,具体是什么,因为村里有明文规定,治病救人虽是天理所在,但药方乃村里几 百年来留下的遗产,只传村里人,不传村外人。故请大家见谅。如有遇此类问题者,请PM虫虫即可。 这些天,虫虫一直忙着给野疯抓药配药,这也便成了他的工作,当然不会太累,而且衣食无忧。但虫虫自知是一个剑客,还有任务在身,不该终日碌碌无为,更不该与草药为伍。于是像野疯提出了把Tiashine 护士长请来,料理野疯吃药的事情。野疯欣然答应,因为虫虫给出的方子疗效显著,使野疯觉得虫虫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便按虫虫的想法做了。并且让虫虫负责再为酒店招一批保安,就是穿制服的那种。因为自从虫虫事件发生后,那些保安都怕贪上官司,纷纷溜之大吉了。虫虫觉得不错,起码现在有了份还算正式的工作了,并且干保安这行和自己的专业还算对口,这年头找工作就不要说有多难了,那能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那就更难了,所以虫虫还算满意。不,是很满意。 有时候,机遇就像一块大石头,可以把人砸得晕死在幸福中,也可以把人绊倒,啃一嘴香甜的泥土。如果你够幸运,如果你心地够好,脑子够快,那么,一切都可以否极泰来。 虫虫挨了一棒子后,竟然用村里治痔疮的方子为自己谋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CHENYE-1976老师说的话总是那么对,真没有办法。 (待续) (五) 塞翁失马的故事在虫虫身上完美地导演了一遍,虽然他现在还是虫虫,但他再也不是几天前那个穷困潦倒的穷光蛋蛋了。他已经有了一只可以养活自己的饭碗了。一切是造化还是其他什么呢?他现在也可以追求自己的事业了,即便这不是他走出自己生活了20年的村庄 的目的,但有时候,改变是突发性的,我们如果未能预知,也只有面对,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他一没有文凭,二没有经验,作为一个剑客,还没有拿到上岗证儿,但他有一颗开始激情燃烧的心和满腔沸腾的热忱,更有尚握在手里的青春岁月。工作井井有条的展开了。有时候人缺少的只是机会,如果你有机会了,你也把握了,那么,一切都会改变了。酒店又招进了一批新的保安,个个人高马大,虫虫也穿上了别致的制服,站在这些家伙面前,美滋滋的冒着鼻涕泡泡,想:‘原来我也可以作个民兵连长的,xray也不过如此嘛……’他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蛮佩服xray的,因为这些年来,村里的治安工作一直做的很好,从未有过大的恶性事件发生,偶尔出一些小争斗,都很快平息了,这一切都拜xray所赐啊。想到这里,虫虫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应该和村里联系一下呢?毕竟出来这么久了,想想还是算了吧,交代的事情都没有办好,还有什么脸去面对父老乡亲呢?只有自己把任务完成了,才可以光彩的回去。他边想边从口袋里摸出了溜溜球,玩了起来。这个溜溜球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他的手里,只是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梦,醒了以后身边就多了这个东西。他时不时地取出玩一会儿,这让他又想到了那个梦,很美妙的梦,梦里……梦,毕竟是梦,但也会给人带来愉快,倘若是好梦,快乐在梦里,若是噩梦,快乐该在梦外,因为你惊醒的时候,发现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你总该庆幸的,不是吗 ?虫虫便有那么一个溜溜球的梦,一直装在心里,这梦时不时就蹦进了他深兰色的脑海,在里面飘飘摇摇…… 这天,酒店外一阵喧哗,虫虫从里面跑出来,见众保安围着一个人,双方起了争执,虫虫定睛一看,这不是在一网情深网吧遇到的红心剑客吗?恩,真的是他吖。那位红心剑客还是不改原来的装束,在阳光下,歪带着的鸭舌帽上,三个歪扭的字儿被虫虫识别出来了:痞子猪。好名字!虫虫心里叹道。他赶忙上去叫道:‘你们都闪开,对待客人就该一视同仁!!你们为什么发生争执!’一个保安走上来:‘虫哥啊,这丫挺的拿张破名片跑这里来撒野……’虫虫一听这句,猛然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当一个人的遭遇可以和自己所遭画一个约等号的时候,两个人总会产生一点共鸣。许多故事里常有这样的镜头出现,两个人或抱在一起大哭一场,骂一骂这个龌龊的世界,或大笑一场,随后找个地方灌酒去。虫虫还没有想到这些,他只对痞子猪说:‘你进来吧。’痞子猪也看到了虫虫,心里纳闷,这个家伙好象在哪里见过啊,但记不得了。他整了整衣服,昂着头,朝围攻他的保安做了个白眼,又说道:‘看到没,帅就是没有办法啊 ,恩,美丽就是成功之母啊。’说完,迈开方步,尾随虫虫走进了酒店。 在虫虫的小办公室里,痞子猪拍着桌子大笑:‘哈哈,你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乡下人啊,真没想到,你小子身藏不露,还有点来头,恩,看来我老猪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失敬,失敬……’‘错了啊 ,兄台……’虫虫把到野野の风风大酒店的经历从头到尾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讲到激动人心之处,鼻涕泡泡又冒了出来。听的痞子猪也跟着一起冒鼻涕泡泡,于是两个人的鼻涕泡泡就在小办公室里泛滥开来……讲到名片的时候,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阿树的名字,原来痞子猪的名片也是阿树那里得来的。看来来头最大的人应该是阿树啊,两个人又流着鼻涕泡泡大大赞美了阿树一番。也是从那一刻起,两个人对扫地的便景仰万分,觉得那都是些真正的深藏不露的人物。如少林寺的扫地神僧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因为有着相同的经历,两个人便有很多相同的话题,也便成了不错的朋友,痞子猪也成了一名保安,也和他的专业对口。平日里和虫虫上下级关系,脱掉了制服,两个人便称兄道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行一些江湖上的酒令。常常在深夜里两个人买醉而归,在大街上唱一些不羁的歌儿,引来一些流浪狗的吠声…… 谁也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出现什么,所以尽情享受现在是明智而无罪的。日子一天天滑过,醉生梦死是否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无从得知,全在人为。两个剑客在城市里流浪,找寻些许生命的足迹,而心灵的天空上划下的一些印记总也挥之不去的。那种印记虫虫有,猪猪也有,相信每个人都会有,只因为我们活在这个纷繁芜杂的天地之间…… (待续) (六) ‘开山放炮喽,开山放炮喽……’不多久,几声巨响,弗来西巴村前的大山在沉寂了几千年后,一下子热闹起来。而巨大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村委会里正在进行的会议。 改革的春风刮了二十几年,终于有幸吹到了弗来西巴这个淹没在大山沟里的小村庄,这便是虫虫的故乡。大刀阔斧的改革是要有周全缜密的计划的,而眼前这个会,就是围绕着改革开放的问题而展开的…… 村里的元老级人物及现任的领导班子全部到齐,两张桌子,两副麻将,一切准备就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能把开会与搓麻将有机紧密而又天衣没缝儿地结合起来,无疑是弗来西巴村委会的一大得民心、顺民意的举措。而这一举措的 出台,则更应该归功于村委会领导班子一席成员对麻将这一益智类活动的深深热爱。总之,不知从何年何月又何日,这里的会议就搬到了麻将桌上,并且此法迅速得到推广,以至于开村民大会的时候,全村老老少少均围坐在麻将桌前,边看手里的牌边接受村委会传达的精神。这真是一个好点子,因为枯燥乏味的开会,是大家都不愿意接受的,所以村委会这点做得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废话少说,开会才是正事儿。 哗啦啦一阵洗牌声中,会议便开始了。不过还要交代一下村委会领导班子一席人。两桌麻将要八个人,而恰恰村委会的核心人物就八个,这就避免了三缺一,或N缺M的问题的出现。通常元老级人物一桌,村委会领导一桌。先说元老级这一桌,四个人当中个个来头不小,古墓大叔虽然只是个理发的,但在全村威望最高,因为村里就他一个理发店,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上至村长,下到屁颠儿屁颠儿的小屁孩儿,谁的脑袋他都有摸过,另外加上人品好,很快成为村里威望最高的人物,村委会的内部会议,必不能少了他。小海是古墓大叔的远房亲戚,自从投靠了古墓大叔,也专心研究理发专业,攻读了不少这方面的典籍,成为了比CHENYE-1976知识更渊博的知识分子,也因此身价倍增,虽然年轻,但也成了可以在元老级麻将桌上搓麻的人物。另外一个是木匠颜志,此人非同一般,虽是个木匠,但手艺精湛,精雕细刻样样都可执牛耳,村里每家每户有什么木工活,都要找他来设计方案和草图,他也乐于助人,故也成了村里受尊敬的大人物。而这一桌最后一个便是博爱KISSALL了,看名字就可以发现此人胸怀之广阔,爱心无所不达,KISS无关要紧,而一个宾语ALL画龙点睛,道出了此人的男儿情怀和博大气概。事实也正如此,他爱村里的所有的人,把一颗真心献给了弗来西巴的父老乡亲,因此,此人在元老级人物中必占一把交椅。 介绍完元老级人物这一桌,还要介绍一下领导班子这一桌,书记不用说,负责党政工作,不能缺少,民兵连长兼治保主任xray负责治安,也不能少,村长中秋负责行政工作,也不可以少了他,只是此人一向寡言,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村里的会计则一直由有文化修养,学历又高的老师CHENYE-1976担当着,老师身兼二职,拿双份儿工资,也是村里首屈一指的富汉,理财当然自有手段。今天,大家围坐两桌,就改革开放的事儿,热火朝天地,边搓麻将边讨论开来…… 书记:‘今天这个会,就说说这个改革……,二条,有人要没?’ 古墓大叔:‘改革了,头还是要理D,我看啊,改革要改彻底,从‘头’开始!红中!’ 小海:‘白板!我同意从头开始,大家的头都改革了,那就是观念转变了,总会带来一系列变化D!’ xray:‘杠,东风!改革了,村里的治安工作就要加大力度了,你看,没改革前,咱只是从山外进来一些城里人用的东西,这玩意儿说好也好,说坏也坏,虫虫出去的时候,我给他配备了一个,靠,现在竟然联系不到了。郁闷死了。另外吖,改革了,外面的一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说不定就要乘虚而入,我的这块工作吖,力度一定要加大,打明儿起,就继续操练民兵,龌龊的东西出现一个就喀嚓一个!NND!’ 颜志:‘改革是个好路子,五筒!我觉得吧,这就是有机会了,你看,山都开了,高速马上就要铺进来了,咱吖,应该走出这山沟沟,要发展,要壮大,就得改革,就得开放啊,木匠活不能养活我一辈子,你们吖,也该找条新路子……’ KISSALL:‘胡了!今天手气还好啦,小海又点炮了,哈哈,改革好啊 ,改革了,我就可以改名字了,我叫KISSALL AND ALL了,外面的世界不是嗷嗷大吗?有首啥歌就唱来着,比哥比哥我的,就是说世界好大的……’ CHENYE-1976:‘是 BIG BIG WORLD!你要好好学E文了,改革开放了,咱们吖,要与世界接轨,记得只是接轨,不是越轨,更不能卧轨!!发财!’ 中秋:‘大家说的都蛮有道理,就目前村里的 情况,路很快就会铺进来,大好机会就在我们眼前了啊,我们要抓住机遇,迎接挑战,把我们的弗来西巴建设得象太阳一样火红吖……!’中秋读完了事先准备好的稿子的一段,打出了一个六条。 …………………… ……………… 会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气氛如此热烈,惹得桌子上的麻将也兴奋得淅沥哗啦地唱起了改革开放的歌子…… 就在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人,大家一看,是赢点儿,顿时,个个都象得了瘟的鸡,呆了。 (待续)(七) 赢点儿的不请自来,多少搅乱了这个对于全村来讲,极为重要的会议。如你所知,一个人有一个好名字,有些时候自然会给他带来好运气。赢点儿,便是如此了。当然要说的是,他也是村里响当当的高层人物,换了别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的确,他有这个资格,他的威望的得来,不仅仅是他的名字,也司一个人的人品,这是弗来西巴村千百年来雷打不动的律例。人品好,自然会受到尊重。这些年来,他也为村里做了好多事儿,不管大事小情,只要一句话,他便出币出力。他的好名字带给他的好运气,三岁初步入麻坛,三岁末便成了宿将,被尊为村里的小麻神。幸好,他只叫赢点儿,不叫赢多儿,更不叫赢政,那样的话,实在就不好交代了。人总该知足,不是吗?当然了,麻将本身属于娱乐,一旦与币发生了关系,不免有些不光彩,但话又说回来,都是一个村的乡亲,我的便是你的,也便无所谓了 。赢点儿便依靠着自己的好名字,换来了万贯家产,也靠着自己的人品,换来了在村里的显赫威望。虽然大家都无所谓输赢,但如果在麻将桌上,总是他第一个推倒长城,其他三人肯定要光火。因此,不到万不得已 或N缺M,大家也不愿和他坐一起开会。因此今天的会,就没有通知他,或者说每次内部开会都是不通知他的。不知被谁走漏了风声,他顺着风来了。 他把夹在耳朵上的烟取了下来点着,抽了一口,说话了。‘你们这帮老东西,小东西,一群烂东西,不把我赢某人放在眼框框里,怎么地,看不起我赢点儿?……’大家看他有些生气,便都站了起来,连忙赔笑,当然还要说些深表歉意的话,而话说的再好听也不如实际行动能更有效的来解决问题,缓和矛盾了 。最终,赢点儿便参与到了这次会议当中,从元老级这桌再到领导班子那桌,他两下迂回作战。几个时辰下来,会议在一片热烈的麻将声中收了尾。除了赢点儿,大家都光荣的炮校毕业,各个都可以拿到将官的军衔了。赢点儿却又不得以的收起大家的币。当然,一个关于弗来西巴改革开放的计划,也在这次会议中顺利分娩了…… 会议开完,赢点儿照例请大家吃饭,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吃白不吃,大家都已习惯。每次和赢点儿搓麻将,或一起开会,都会受到他的盛情邀请,这个会,也就在推杯换盏中,彻底画了一个句号,一个崭新的篇章,就要在这片养育了无数剑客的神奇的土地上开始了…… 时已黄昏,弗来西巴村被包裹在一片柔美的暮色中,淡淡的炊烟,飘飘荡荡,空气里一汩汩野花的暗香跳动着,流进人的汗毛孔里,甜甜的。斜阳累了一天,最终慢慢躲进了墨绿色的青山后面,随之,那一席墨绿越来越浓,绿消失了,留下了纯粹而饱满的墨,懒洋洋洒在山做的砚台里,白白的云早已成了红通通的晚霞,晚霞又被洒在蓝蓝的天里的浓墨包围,一下子,一切全都黑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调皮的星星点起了火把,月亮姑娘便起来梳妆了,银色的幻纱洒满了整个村庄,长长的辫子一直垂到了柳梢上…… 夜静如水,水无澜,而人心却未平。 午夜里,xray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很少喝酒的他,也许是和赢点儿一起开会的原因,亦或其他什么原因,今天喝了很多的酒,本以为可以一下醉倒,令他失望的是非但没有醉倒,反而来了精神。是啊,人事情多,都压在心里的时候,即便烂醉如泥,而心一定还亮着,脑子还醒着,人们喜欢用酒来麻醉自己,而最终却只能麻醉四肢,让人没有了动的能力和欲望。而动不了的时候,也便是思想最泛滥的时候。xray虽然还是一个劲儿不停的走着,但他却慢下了速度。抬头望见那雪白的月亮,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从怀里摸出一张很小的照片,借着皎洁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上面一个美丽的女子。xray便用手抚摩着照片,嘴里轻轻地叹着:‘WHAT IS THE LOVE,WHY DOES LOVE DRIVE MAN CRAZY!……’不觉间,视线有些模糊…… 那还是半年前,他去代表村里去千里之外的未名城买一些村里的必需品,在那座城市的一个地铁站站台上,他拾到了一张月票卡,卡上面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xray拿着那张月票卡一直在那里等,等到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女子出现了,他把月票卡交还给了她。 xray 要回弗来西巴了,那个女子来送他,双方在四目默默相望的刹那,谁也说不出一句话。车,就要开走了…… 那女子匆忙把月票卡上的照片撕了下来,在背面写上长长的一段话,和电话号码…… 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xray心里种下了酸楚,那女子留下的两行泪花开在了xray的胸前,湿透了衣襟,打进了他的心里…… 多少次,他想要打电话给那位女子,而始终没有勇气。也许在有情人之间,一句话就可以开一条路,架一座桥,而谁都不愿做第一个开口说第一句话的那个人,于是依旧便茫茫心海隔断肠,绵绵相思无绝期。 在这个美丽的夜晚,xray终于拿起了电话…… ‘喂-……郭襄吗?……我,我……是xray……’ ………………………… ……………… 月华如洗,依旧那么纯净,草虫聒噪地叫着,慢慢的累了,也便放低了声音,周围的一切都慢慢静了下来,只有xray对着电话的声音依稀入耳…… (待续)(八) 对于村里发生的这翻天覆地的一切,远在他乡的虫虫,浑然不知。如今的他,已经将半个灵魂融入到了这座热闹的城市里,另一半灵魂在脑海里的另一侧,沉寂着,不知何时才会苏醒。他可以用醒着的那一半灵魂去感受这幻化的城市气息,他在慢慢改变,慢慢变成滚滚人潮中的一颗小分子,包裹在里面,随着这潮汐的涨落,向左走,向右走……分不清方向。 和痞子猪在一起的日子,他学会了上网,慢慢告别生命里曾经的苍白和无知。工作上虽然不那么累,但他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最近野疯总是神色匆匆,一个电话 有时候他就立刻抓起秘书kittylian给他订的机票,匆匆飞走。唯一可以和他谈谈心的便是猪猪。而猪猪每天除了上班,便是上网,虫虫 无聊,便跟着猪猪一起去网吧。猪猪玩他的网游,聊他的qq,虫虫便也申请了一个qq号,找人聊天来打发时间。 这天,野疯不在,虫虫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无聊地玩着铅笔,在纸上画呀画,画了一个稻草人,然后用铅笔狠狠地戳稻草人的肚皮,直到纸被戳烂……。这时候kittylian走了进来,虫虫忙起身:‘kk姐好。’kittylian笑了笑,‘干嘛这么拘谨,怎么在这里呆不惯吧,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没有,只是事情太少,有点闲。’‘那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虫虫 撇了撇嘴,没有说话。Kittylian笑了,说:‘虫虫啊,我看你来这里不久,人挺老实的,就提醒你一句,做人时时都该谨慎,尤其在现在这个年代,这个社会里,对你最好的人,也许就会在你后面摆你一刀的……’虫虫很迷惑,不知道kittylian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岔开了话题,‘总经理最近怎么总也见不到人呢?’‘他,太忙了,最近总搞一些缅甸翡翠什么的,说可能要转行经营珠宝生意了。没什么事儿,我也只是随便和你聊俩。你总该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想法,是吧………’‘恩,我知道了,kk姐,谢谢你。’虫虫把kk送出了办公室,回到桌子前,看着戳烂的纸,拿起来放在眼前,一边想着kittylian刚才的话,一边透过铅笔留下的戳洞深深的望去,洞的那边,模模糊糊,他根本看不清,换了个方向,一缕从窗外射进的阳光,透过那些碎碎的洞隙,十分刺眼。 这天下班,他叫住了猪猪,哀求道:‘猪猪,咱别去上网了,咱们换个去处吧。’猪猪说:‘?为什么?,除了网吧还有什么好地方?恩,没有什么好地方了,更何况我的游戏角色今天要升级到958级呢!’‘求你了啊,我好烦啊!’‘哎,好吧,谁让咱俩是兄弟!恩,好兄弟,讲义气!’虫虫笑了,猪猪也笑了。两个人换好了衣服,一同走出了野野の疯疯酒店。没走几步,猪猪转头问虫虫:‘带了足够的币么有?’虫虫说:‘放心吧,多着呢。’猪猪狡猾的笑了一下说:‘好,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清净,高雅,还有ppmm可看哦 。恩,真是好地方啊’虫虫愣住不走了。‘又怎么了啊?!哎呀,放心了啊 ,不是那种地方啦,去了你就知道了,恩,去了就知道了。’于是,虫虫被猪猪拖着去了猪猪想要去的地方。 两人打了一辆车,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复古式的欧式建筑出现在面前。虫虫呆呆地说:‘皇宫吧,(他也没见过皇宫,胡说),比我们哪儿的庙还漂亮着呢 !’猪猪嘿嘿地笑:‘这是这座城市最豪华的西餐厅了,我只在外面看过,么进去过,反正你心情不好,咱就进去瞅瞅,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才开心?恩?怎么?一是狠命的吃!二是狠命的花币!明白不?’虫虫不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想,为什么花自己的币,就一定会开心呢?花别人的才该开心啊!他的头脑又乱了,索性也不想了。这时,猪猪电话响了,他赶忙跑到一边去接电话,虫虫边等猪猪边欣赏这漂亮的大房子。不一会儿,猪猪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沮丧地说:‘我也郁闷了,正好咱俩一道吧,去消费!希望里面有些好吃的东西。’虫虫 迷惑,问:‘你怎么了啊?’‘哎,一言难尽啊,恩,一言难尽,慢慢跟你说吧!’于是两个人大步朝那座复古的建筑跟前走去。转过花坛子和水池子,他们就到了跟前了。里面明亮的灯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把里面的景象全部摆在了两个人面前,大厅象城市广场一样大,也许是时间的原因,里面的人并不多,错落有致的的桌椅就象是用佳洁士盐白牙膏刷过的一样白,巨大的吊灯的光把一切都包围在其中,真漂亮。 两个人刚走进去,便有服务生迎上来将二人引到一张靠窗子的桌子前,待两个人坐下后,服务生问:‘二位先生需要点什么?’‘特色菜,尽管上!’猪猪开口说道,满脸挂着一点不快。虫虫说:‘我饿了,有没有煎饼卷大葱啊?’服务生笑笑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西餐。’猪猪 忙说:‘他和你开玩笑呢,恩,我们是见过世面的人,谁要那个啊,你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每人一份牛排,不,我要两份,八成熟的,一瓶红酒,再每人三大扎啤酒。’服务生下去了,虫虫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猪猪得意的边笑边用手指头当当地敲着桌子,虫虫才发现,桌子上厚厚的玻璃下面,是食谱和菜谱。不管那些了,为了开心来的,那就享受一下好了啊。 两个人第一次吃西餐,也没好意思要筷子,不习惯刀叉,便用餐巾纸包住牛排,捧着啃起来。吃了一会儿,忽然一阵柔美的钢琴声飘了过来,飞进了二人的耳洞。两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呆住了。猪猪捧着牛排,眼睛直直望着不远处琴声飘过来的地方,也许是心脏加快跳动的原因,瞳孔跟着快速的放大着又缩小着, 口水和油搀在一起,顺这嘴角滑了下来,嘴里还喃喃的说:‘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啊……’虫虫也一边捧着牛排一边自言自语:‘真TMD漂亮啊!’ 那琴声传来的地方,便有一位弹琴的女子,一袭黑色长裙垂到地板上,从侧面看去,飘逸的长发瀑布般洒落在肩上,遮盖着半边脸,但隐约可以辨出那张美丽的脸蛋儿。白皙的胳膊上一双修长的玉手,细长的手指仿佛被灌进了魔法,在钢琴上欢快的跳舞。一支美丽醉人的曲子便从这位醉人美丽的女子手下飞出,在整个大厅轻舞飞扬,撩拨着每个人的心弦,所有的人都醉在了这美丽的夜晚,美丽的西餐厅,美丽的一瞬间…… (待续) (九) 虫虫和猪猪在餐厅里呆呆地望着那位女子,一时收不回神儿来。那女子弹完了一首曲子,起身走进了餐厅最后面的房间。这时候两个人才互相望了望,发现东西还没有吃完。虫虫说:‘CHENYE-1976老师说过的`秀色可餐`真的好灵验哦,刚才还蛮饿的,看了那姑娘一会儿,真的饱了。你呢?’猪猪没有搭理他,继续啃着牛排,嘴里嘟囔着:‘我要是逮着机会,就先把她的qq号弄来,然后用一个剑客的身份再加上剑客的口吻,玩命地和她聊天,然后把她征服,让她拜倒在我的石榴裤衩下,再把她娶回家,再再让她给我生一堆的娃儿,恩,这个想法真不错。’虫虫没有理他,静静地坐着,望着窗外。虽然餐厅里灯光明亮,但透过窗子隐约还可以看到天上挂着的那轮明月,他又想到了那个梦,那个关于溜溜球的梦。 猪猪吃完了,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然后又把手背在裤子上蹭了蹭,‘呆子,走吧。’‘哦’,虫虫回过神儿来,准备和猪猪回家。服务生走过来拿出他俩的帐单,‘两位先生请买单。’‘多少币啊?’‘全部加在一起764币,零头给您去掉,共760币。’虫虫开始摸口袋,猪猪在一边嚼着牙签。虫虫 把所有的口袋的所有的币都摸出来放到桌子上,一个一个的查,查到最后才184币,他嘟囔着,‘换衣服的时候,忘记把币都取出来了,全落在那件衣服里了,猪猪,我这里不够了,你有没有啊……’猪猪撇了撇嘴,‘你呀,本以为和你出来可以好好吃一顿呢,你又不带币,郁闷死我了。我也么有那么多啊,我的币都存到上网卡里啊,恩,不够了。’猪猪也摸了一遍口袋,只摸出了不到100币,还差好多呢。猪猪便冲着服务生说:‘你们的牛排不熟啊,怎么能收这么多钱呢?你们的啤酒里掺水了,喝着一股马尿味儿,我看我俩都是老实人,也不去投诉你们了,这餐就把我俩 这些币都给你,就算清帐,恩,清帐了。’服务生怎么会答应,于是双方开始理论起来,火药味儿越来越浓。 就在猪猪和虫虫要与这家餐厅火拼的时候,那位弹琴的女子出现了,‘把他们吃的东西,记在我帐上,你俩走吧!’服务生忙换了副脸孔,满脸堆笑朝那位女子说:‘谢谢姑娘了。’随即又换回脸孔,冲着猪猪和虫虫大叫:‘你们还不走,没币就不要到这种地方来装大爷!’猪猪仿佛没有听到服务生的话,眼睛盯着那位女子,虫虫忙对那位女子说:‘谢谢您啊,币我会还给您的。’说完拉起猪猪就向外走,猪猪正要张口说的‘神仙姐姐把qq号码给我吧’,只吐出了神仙二字,就被虫虫拖了出去。 到了外面,猪猪又开始埋怨虫虫,‘不带币是你的错,不让我要神仙姐姐的qq号也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你要毁掉我一生的幸福啊,恩,我的幸福!’虫虫说,‘好了啦,这次是我不好,我出来的时候,xray就告诉我,在外面要少生事端的好,今天的事儿,我对不起 你啦,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哦,哪天我们来还那位姑娘的币,你再和他说不就好了?’猪猪拍了拍虫虫 的脑壳。‘你这厮还蛮聪明的,恩,聪明!不过还的币你出,我来亲自还给神仙姐姐!’‘听你的好了,我们是好兄弟嘛!’‘恩,好兄弟!’就这样两个人离开了那家餐厅,猪猪 因为吃的太多,便要虫虫陪他散步。因为两个人都喝了些酒,借着酒劲儿,在路上晃荡着。最后来到一座公园的里,实在累了,就在湖边停了下来。二人不管不顾,就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躺了下来。那晚的月亮白白胖胖的,挂在天空里,两人望着月亮,都有感而伤。 ‘虫虫,你恋爱过吗?’ ‘恋爱?是什么东西?’ ‘笨死啦,连恋爱都不知道,亏你活了这么多年!’ ‘那,那你给我讲讲吧?’ ‘这还有什么好讲的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个人有了好感,就在一起了呗。’ ‘哦,这样啊,我们村里不允许这样的,那是村里一条千年古训规定的,只有男子满21岁,女子满18岁的时候,村里才会有计划地分配一些指标下来,被村里安排好的就成一个家,然后就再生一些人出来了……我今年20岁了……猪猪,你恋爱过吗?’ ‘哇,你们村里怎么这么封建啊,打死我也不到你们那里去!’ ‘哦,我明白了,原来xray让我找的东西就是和这条古训有些关系的啊,哎,可惜我还没有找到!’虫虫 有些沮丧。 ‘找什么宝贝啊,说说,我好帮你啊!’ ‘这是村里的秘密,不可以说的,到该说的 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理解我,好吗?’ ‘恩,我们是好兄弟,我信任你的,恩,信任!’ 虫虫 又掏出了那个溜溜球,望着月亮,‘猪猪,我给你讲讲这个溜溜球的故事吧!。’ 猪猪眯着眼睛说:‘那你说吧,我爱听故事着呢!’ ‘那是一个神奇的梦,还是我在村里的时候呢,也是在一个有着白白胖胖的月亮的晚上,我在月亮底下睡着了,梦见自己到了月亮里面了,那里有好多漂亮的楼阁,宫殿,很漂亮,但是一切都是静静的,死掉了一般。忽然刮起了一阵风,一棵小树开始摇晃着身子,她竟然和我说话了。她对我说,她把世间的一切看得很透,她也一直在注视着我,说她喜欢我,但却不能够和我在一起,她还说她会保佑我幸福的,她让我取下挂在她枝头上的溜溜球,告诉我要把它带在身边,时常想起她,她便会通过这个溜溜球带给我好运气和一生的幸福,知道我身边出现一个象她那样喜欢我的人。我想去触摸她的时候,风停了,她也死了一般,冰冷不动,我大声叫着,最后醒了,发现身边真的有了这个溜溜球……’ ‘哇,这么传奇,真的假的啊?!虫虫,你是不是神仙?和一棵树会有感情,真不可思议啊,恩,不可思议!不过也挺神的,哎,真是世事难料啊!’猪猪听了虫虫的那个梦,说了一堆话后,重重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虫虫问。 ‘告诉你好了,我们吃饭前接的电话是家里打来的,说让我赶快回家成婚,可我的娘子是谁我都不知道,还没见过呢。哪有感情可言啊。你说郁闷不郁闷啊,恩,真tmd郁闷啊 !’ ‘啊,你要结婚?那神仙姐姐怎么办啊?看来你们那里和我们那里也差不多嘛!’ ‘我也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我喜欢神仙姐姐,一见钟情的那种,恩,一见钟情!’ ‘那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啊!!’ ………… …… 那天晚上,有着白白胖胖的月亮的晚上,两个人就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睡了一夜…… (待续) (十) 第二天,猪猪和虫虫从湿漉漉的草地上爬起来,无精打采的回公司上班,两个人心里都装上了满满的心事,时而发呆,时而闷闷地抽着烟。只是猪猪一见到虫虫就唠叨起去换币的事情,虫虫的耳朵里装满了猪猪的唠叨后,便忍无可忍了,把币叫给了猪猪,让他去找那位弹琴的女子。猪猪说:‘你就再陪我走一趟吧,也好给我壮壮胆。’虫虫除了目瞪口呆,也只有默许的份了。其实当一个人出现在另外一对男女之间的时候,亮闪闪的只会是被称为一个人的那个人了。作为灯泡的人,是相当伟大的。因为他不仅要在另外两个人之间发光发热,或许还要面对那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这是很有压力的事情。不过对于猪猪和虫虫来说,目前还不存在这一说法,因为即便猪猪对那位女子有深深的好感,但如果那位女子不买猪猪的帐,他仍然是和虫虫在同一个位置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如果两个人一旦真的产生了感情,猪猪也一定不会再让虫虫给他壮胆,因为那时,他的胆汁分泌量会大幅度增加的。而现在以上情况均不成立,所以虫虫陪猪猪去还币,也是名正言顺的。 于是当天晚上,两个人再次光顾了那家西餐厅,而此次的目的只是还币,至于猪猪心里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两个人采取了守株待兔的方式静静守侯在餐厅外面的水池子旁,等待那只可爱的兔子出现。直到等到晚上10点多,也不见那位女子的影子,虫虫要回去睡觉,猪猪死活不准。于是两个人依然那么耗着。工夫不负有心人,午夜十分,那只兔子出现了,可是没有等猪猪走上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抢先猪猪一步,围住了那位女子。为首的那厮高高大大,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就象偷的萝卜的老鼠一样。他说话了,‘喂,姑娘,陪大哥走走吧,大哥我可等了你好久了吖……’边说边上去拉那女子的胳膊,双方争执了起来。 一切都看在了猪猪和虫虫的眼里。‘猪猪,你上吧,机会来了吖,英雄救美,一箭双雕哦。’猪猪恩了一声,‘NND,抢老子的风头,什么一箭双雕,我不作英雄,我只要神仙姐姐!’说完就冲了上去。虫虫怕猪猪吃亏,也屁颠儿屁颠儿跟了上去。 这样,猪猪和虫虫与那几个人便撕打在了一起。因为在餐厅门口,惊动了里面的几个壮汉,他们也加入了英雄的队伍。很快,那几个小恶棍就被制服了,有人说送去附近的派出所,交给警察叔叔吧。猪猪站了出来,‘不用了,看他们年纪轻轻,饶了这次吧!’说完后英雄般地站在了他的神仙姐姐面前,倘若他伸出双臂,那便是一个温暖的港湾了。可他没有,他便还是猪猪。那位女子也便没有成为他的小船。那几个被放过的小恶棍边跑边回头指着猪猪和虫虫喊:‘你俩小王八蛋等着瞧,看我找我大哥来k你们!别以为我hnyashiro是好惹的……’那群人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为了那位女子的安全,猪猪决定护送她回家。那位女子竟然满口答应了。于是,三人边上路。猪猪和那位女子走在前面,虫虫远远地跟在后面,蹦蹦跳跳,踢踢石头,踩踩花草……虫虫不只猪猪和那位女子说些什么,只是时而听到那位女子清脆的笑声,真好听。又时而见猪猪摸着头,手指在头发上滑来滑去,估计他是害羞吧。男人在女人面前的矜持,让男人象个孩子一样,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因为是步行,也因为虫虫是在后面跟着,所以不知道会走多远,会走多长时间。大约有半个钟头吧,三人走到了一条巷子口,这时,从里面冲出一群人,仔细一看,正是刚才的那群小恶棍,那个自称hnyashiro,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家伙也在,只是在他前面多了个带头大哥。确实是大哥,体现在脑袋上,大大的脑袋象十五的月亮,白白胖胖,大嘴巴咧着,露出满嘴金光灿烂的牙齿。这群人横在了路上,挡住了猪猪三人。猪猪立刻用厚实的身体护住了他的神仙姐姐,‘表怕,有我呢!’随后便喊:‘虫虫,先帮我顶住!’虫虫这时也跟了上来,他一直望着那白白胖胖的大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牙,心里还想呢,‘金子啊,要是归我了多好啊!’听到猪猪的喊声,他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然后大义凛然的站在了猪猪和那位女子的前面。仿佛说,‘想干坏事儿,先过我这关!’ 那白白胖胖大脑袋走了上来,‘你丫的太岁头上盖海景公寓,活腻外了吧!我小弟你也敢碰!在这一带混的,谁不让我三分!,你们也不打听一下,就敢拉硬!!’ ‘你想打架吗?’虫虫 问,‘打架?太粗鲁,太野蛮了,那不是男人做的!咱们换个方式解决问题!’ 一听不用打架,虫虫心里塌实了,打架不好玩,是真的。他接着说: ‘你说吧,我奉陪。’但虫虫还是在话语里加了一点点粗鲁的调料,来说明他也是出来混的。 ‘咱们比喝酒!’原来这家伙是个酒鬼。‘你能把我喝倒,要我怎样都成!要是喝不过我!那姑娘就归我了 !’ ‘好!’虫虫没犹豫一下就答应了,他也没想,如果自己输了后,把那为姑娘送人,猪猪会不会不高兴。猪猪的眼睛气得都要冒烟了,但他却没有说话,他还是有点相信虫虫的实力,只是把他的神仙姐姐拿来做赌注,他实在光火! 就这样,现代城市里的这群年轻人,屏弃了野蛮原始的最为男人的判定胜负的方式,换成了另外一种自认为更更男人的方式---拼酒,来解决分歧和矛盾。 在一家小酒馆里,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开了盖子的啤酒瓶子。周围鸦雀无声。 两个所谓斯文的男人之间的较量马上,就要开始了。 (待续)
(十一) 面对满桌子的啤酒,虫虫还是有些怵,虽然自己能喝些酒,但也从来没有象这样,一下子要摆平这么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镇静一些。然后望了望坐在对面的那个家伙。对方倒是神情自若,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好象在得意的象虫虫示威,见虫虫在看他,大嘴巴一咧,又露出满口的金牙,‘怎么样,小子,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怕?才不怕呢?先告诉我,你的牙真的是金的吗?’ ‘是啊,怎么?看中了?你要是赢我,就归你了!’ ‘好!!一言为定’虫虫巴不得这样呢,立刻就答应了。‘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说出来吓死你!这一带谁不知道我,你叫我阿姨好了!’ ‘阿姨?你TMD占我便宜!叫什么狗屁阿姨,叫个阿猫阿狗还差不多!真要叫你阿姨,我吃亏不说,我妈还不让呢!’ 那家伙大笑,没有理会虫虫,只是用手指蘸了几滴啤酒,在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AIYI2003。虫虫心里琢磨,难道这家伙能喝2003瓶啤酒?管他呢,豁出去了!于是,二人就各自举起了手里的酒瓶子。 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喝掉了不少啤酒,虫虫只觉得肚子里的酒都涌到了喉咙里,趁着还可以说话,忙问:‘可以吐了再喝不~!AIYI似乎也预感到了自己的肚子也闹起了革命,但他没说话, 只是点头,表示了默许,这时,他身边的hnyashiro蹦了过来,‘不但可以吐,还可以去尿尿呢……’话音刚落,虫虫和AIYI哗的一声,把喉咙里的啤酒都不约而同的喷了出来,壮观极了。吐了以后,两个人抹了抹嘴巴,相互看了看,又举起了啤酒瓶子。 就这样,两个人喝了吐,吐了又喝,持续了N次,桌子上的啤酒也没有多少了,只是两个人都已经抬不起脑袋,垂着眼皮,手里握着啤酒瓶子,说不出话来。 当最后一瓶啤酒被两人喝光的时候,两人连吐都没有吐,就都翻了白眼,倒在了桌子旁。AIYI 的小弟和猪猪赶忙上来,一起把二人送到了医院。 两个人都洗了胃,又给注射了葡萄糖,被安排到了一间病房里休息,这时天已快亮了。猪猪见虫虫象个死人一样倒在医院的床上,手里还握着空拳头,像攥着啤酒瓶子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背过脸去擦了擦眼睛。这时那位女子把纸手帕递给他,说:‘你朋友真傻,那么拼命干嘛!’猪猪却没有接那女子递给他的纸手帕,只是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去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猪猪把那女子送到一栋漂亮的房子跟前,那女子执意要猪猪到她家里休息一下,猪猪实在也有些累了,但他怕虫虫没有人照顾,便给kittylian打了个电话,让kittylian代他照顾一下虫虫,打过电话后,便尾随那位女子走进了那栋漂亮的房子。 一进门,猪猪就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这里根本不象一个女孩子的家。四周的墙壁挂满了大幅大幅的血粼粼的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画和一把把分不清真假的枪模,骷髅头的烟灰缸里堆积着厚厚的烟灰,人的胸腔一样的花盆儿里种满了曼佗罗……一切,都沾着几近恐怖的味道。那位女子点了枝烟,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不时地把烟灰弹落到那骷髅头的烟灰缸里,神情泰然自若,幽幽地说:‘怎么,失望了吧,这才是真实的我啊,我叫碎,那个是我男人。’说着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猪猪看到了一个像框,里面有一个男人的照片,斗鸡眉,老鼠眼,鹰钩鼻,蛤蟆口,额头和脸上还有着一道道深深的伤疤。猪猪看了看那照片,又望了望碎,说不出话来。‘呵呵,不可思议是吧!我们都是在国外做生意的,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见一个新的客户。我从小时候就喜欢弹琴,因为无聊才会到那家餐厅去弹琴消磨时间的,过段日子,处理完事情,我就回去找我男人去了。认识你,挺高兴的,不过要告诉你,凡事只用眼睛看,是看不透的,要用心啊!一味的被表象所迷惑是蠢人才做的事啊!我能看得出来你喜欢我,但我……‘碎没有说下去,继续抽那枝没有抽完的 粉红色的如血浸过的烟。猪猪的汗已经下来了,湿透了后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那栋房子。一切都象是个梦,噩梦。 虫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了,kittylian 看他醒了,端过来一杯热奶,‘你们就是不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以后在外面就不知道多长个心眼儿?!!!’虫虫没有说话,见旁边床上的AIYI还没有醒,hnyashiro趴在AIYI床边睡熟了。 虫虫把头扭象了窗外,天,真的好蓝。 (未完待续) (十二) 被kittylian逼着吃了点早餐后,虫虫便要回去上班。kittylian告诉他,野疯出国回来了,她已经和野疯请假了。虫虫哦了一声,便要出去走走。忽然又想起了猪猪,忙问kittylian(以下简称kk)猪猪的下落。kk告诉他,猪猪去送一位女子回家去了。虫虫听后放心了,便走出了病房,kk紧紧跟在他后面。 在林荫小路上走了一会儿,虫虫一个劲儿问kk,‘我牛吗?能和那么多酒呢。’kk笑而不答。这时,猪猪从迎面的大门口走了进来,耷拉着脑袋,脸色十分难看。虫虫赶忙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啊,小伙子!’猪猪抬头看看了一眼虫虫和kk,又把头仰到了天上,好象是控制着什么东西,好不让它掉下来。过了一会儿,猪猪吸了一下鼻子,目光有些呆滞地说:‘我决定了,我要回家成婚。’听了猪猪的话,虫虫和kk被惊住了,忙问猪猪到底出了什么事。猪猪不言,只见眼泪在眼圈圈里晃啊晃,打着转转。虫虫还要问,kk拉了他一下,虫虫也便不说话了。 虫虫陪着猪猪坐在那里不说话,kk忙着去办离院手续了。这时候,hnyashiro扶着aiyi也走了出来,aiyi见到虫虫和猪猪在那里,赶忙推开hnyashiro扶着他的手,走了过去,‘嗨,哥们儿,咱俩水平差不多嘛,啥时候再较量一下吧!’虫虫看了 aiyi一眼,眯着眼睛说,‘还喝啊,很好玩吗 ?自己找罪受!’aiyi 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脸上露出了两朵男人少有的小红晕。‘开玩笑了,再也不这么喝了。对了,把你要的东西给你吧。’说着伸出了手,手心里是一些亮闪闪的牙齿。虫虫这时候才发现,aiyi满嘴的金牙不见了,笑的时候只能看到两枚白白的小牙了。虫虫忙说,‘大家开玩笑的,你干嘛把牙齿给拔了啊!’aiyi忙解释,‘这些都是假牙啊,原来的牙齿都在和人家打架的时候,打掉了,我就安了这么多金牙,显得很有性格,也花了我不少的币呢,现在我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就送你好了,我幸好还有两颗健康的小牙呢,感觉也挺漂亮呢,自然才是美啊。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收下,我们就是好兄弟了!‘虫虫见aiyi这么有诚意,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只好收下了。aiyi见虫虫收下,心满意足的笑了,咧着大嘴露出了那仅有的两枚白白的小牙,再加上脸蛋儿上不时出现的那两朵少有的花骨朵,很是可爱。虫虫没有东西送aiyi,心里很惭愧,aiyi便说,’好兄弟,何必拘于小节,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说一声,兄弟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在这一带,有谁与你为难,你只要拿出颗金牙齿给他们看看,就可以了。’说完,aiyi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虫虫高兴极了,为有aiyi这样一个小混混做兄弟而高兴。有时候,人们需要和各种层次的人接触,交往,那样在每条路上,都会走的顺畅一些。虫虫的兴奋没有影响到猪猪,他依旧耷拉着脑袋,用手揪着草叶,一言不发。 就这样,aiyi和虫虫他们成了要好的朋友了。喝一次酒就喝出来的感情,真是不喝不成交啊。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事都不好说呢。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只是猪猪变得落寞。在虫虫问了很多次,猪猪便把他在碎的家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虫虫。虫虫很为猪猪难过。可他毕竟也那么年轻,感情上是一片空白,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猪猪。于是,一有时间,他就陪猪猪去上网。他想,只有那样,猪猪才不会想伤心的事儿,而猪猪常常喃喃的对虫虫说,‘我真傻,真的……我要回家成婚……’这让虫虫头疼得厉害。 这天在网吧,虫虫见猪猪玩游戏玩的挺开心,就松了一口气,上了自己的qq,好久不上了,弹出了好多的系统信息。其中一个是一个女孩子主动加了虫虫的qq号码。这让虫虫兴奋不已。因为他的qq里除了猪猪就是些变态神经病。第一次有女孩子加他的qq,他刚忙将也将对方加到了自己的qq里面。不一会儿,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头像出现在了他qq里的好友列表中。虫虫高兴得不得了。 那个女生也在线,不一会就发过来了信息,‘你好,你为什么叫剑客啊?’虫虫没有和女生用qq聊过天呢,所以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用两根食指敲出了几个字,‘你好,你为什么叫QQmiki呢?’ ‘白痴,我在问你啊!’QQmiki把这句话打上了一排感叹号发了过来。 虫虫便也在一排感叹号前打上了‘白痴,我也在问你呢 !!’ 就这样,两个人无聊的把话发过来发过去。最后,QQmiki说,‘你真可爱啊 ,我要下线了,改天找你聊天吧。’虫虫第一次听到女生说他可爱,盯着电脑的脸竟然红得象个桃子。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去网吧,到自己的qq上看看,看看那个QQmiki在不在。 从那天以后,虫虫也象猪猪一样,一有时间就往网吧跑,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qq,给QQmiki留言,或者是回复QQmiki的留言。那段日子,他忘记了一切,但他却变得异常兴奋。他渐渐感受到一种他自己从未触碰到的,已经被自己和自己生活的那个故乡所遗忘掉的东西。现在眼前的一切都象一种特别的存在,包围着他,他虽然看不到那东西背后的一切,但他现在俨然已经感受到快乐幸福了。只是猪猪还常常喃喃的说,‘我真傻,真的……我要回家成婚!’…… (待续)
(十三) 虫虫好象着了魔一样疯狂地上网,日复一日。而猪猪终日里依旧是那样的落寞。当虫虫告诉猪猪,他和QQmiki将要见面的时候,猪猪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只闷闷地扔了一句:祝你好运,猪,会保佑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虫虫向着猪猪深深鞠了一躬,便也没有说话。 和QQmiki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虫虫有些坐立不宁。这天晚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便一个人抽着烟,在地上走来走去。夜已经很深很静了,隔壁房间猪猪的鼾声均匀而有节奏地在稀薄的空气中叫唤着,虫虫停下脚步,爬上窗台坐在那里,两条腿耷拉在窗外,给人一种轻生的感觉,他望着窗外,心里开始难过起来。想着自己走出村口到现在的一切,很多的失落涌上了心头。夜风吹过,他浑身跟着风哆嗦了一下子,手里的烟掉到了窗外。他抬头发现天空里又有了雪白的月亮了,又是一个月的望月了。那月亮仿佛一张面孔静静凝望着他,他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惆怅。他不等惆怅蒸发掉,就迅速爬下了窗子,奔向床头,在抽屉里找出了那个已挂了一些尘土的溜溜球。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把它紧紧握在手心里,仿佛是饥饿的人手里抓着一个馒头,生怕被人抢走一样。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紧闭着眼睛。月光照进了没有开灯的屋子里,一切都挂上了霜,又仿佛银锁片洒了一地。 这天夜里,他又做梦了,又是那个关于溜溜球的梦。梦醒的时候,他的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个小东西,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显得平静了很多。这时,猪猪开门走了进来,‘虫虫,今天不是去见你的网上小朋友吗?怎么还没有起来啊?’ ‘我决定了,不见了,以后,也不上网了!’虫虫语气肯定而决绝的说到。 猪猪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了,说变就变,象个女人,猜不透啊。’说完他转身走了。 看着猪猪的背影,想着猪猪最近的状况,虫虫心里难过起来,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他最后上了一次网,给QQmiki留了好多的话,说明了一切,便再也没有去上网。他轻松了一些,每天上班。一有空就出去走走,找一些他需要的线索。虽然一直都没有结果,但他感觉到了充实,他觉得这便是快乐了。 这天,野疯的办公室里传出来了一阵吵闹声,虫虫立刻叫猪猪一起奔向了野疯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发现kittylian 在门口,门虚掩着,虫虫要进去,被kittylian给拦住了,kittylian用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俩别出声,这时,里面说话人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了。 ‘我是为了孩子们,有什么不对的 !!你怎么就一点爱心都没有呢?!!’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激动,话语有些颤抖。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孩子,可你要讲究方法啊,你这么做,是害孩子!!!’野疯大声的叫嚷着。 ‘你算了吧,别当个经理就和我摆大道理,这件事儿,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不是我不答应你,你这么做就是不行,当初我们为什么离婚!就是你太过于专断,想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考虑后果,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做些行得通的事儿,我就会尽力帮你的!!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一起了,但我还是会竭尽全力为你做些什么,你有什么困难我是可以帮助你的啊 ……’ ‘不用你假情假意,我就这么决定了,你要是不答应,今天我就不走了 !!’ ‘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你不走是吧,好 ,你不走我走!!!’ 啪,门开了,野疯怒气冲冲从里面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连虫虫他们三人都没有看到。 这时,kittylian也赶快拉着猪猪和虫虫走开了,办公室只剩下那个女人坐在那里。 ‘到底怎么回事啊,kk姐。’猪猪问。 ‘哎,这个女人是野疯的前妻,叫心情女人,他们离婚有快一年的时间了吧,不知今天又是哪阵风把她给吹来了,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自己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嘴,知道吗?’ ‘可是,没有听野疯说过啊 ?’虫虫感觉很迷惑的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那个心情女人心地蛮好的,只是做事太冲动,不想后果,可是孩子的事儿,我也被弄糊涂了,他俩啥时候的孩子?’kittylian也变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三人坐在酒店的大厅里,想啊想,到了黑天,每个人的脑袋里依旧是满满的糨糊,理不出头绪来。 这时,野疯醉醺醺的回来了,踉踉跄跄,满身的酒气。 三人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待续)
(十四) 野疯醉得不成样子,被三人扶到了房间,kittylian在猪猪和虫虫的帮助下,给他服了醒酒的药后,他象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里仍嘟囔着,‘女人呐,女人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见他安静的睡熟了,虫虫三人才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野疯起的很早,把kittylian叫到了办公室,告诉kittlian帮他订机票,说要去缅甸散散心,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上好的翡翠。kittylian 应了一声,随后把一份请柬递到了野疯的手里,原来是一家洗浴中心请野疯去参加开业庆典的剪彩活动。这样的事儿时常会有的,因为野疯是这座城市里的知名人士,大大小小的应酬自然有很多。他不想让人觉得他因为事业成功就变得目中无人,所以这样的事儿他从来都不会拒绝,也会抽出时间去参加,即便实在忙的抽不出时间,也必定会让kittylian帮着打理。这样总会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对自己也是后颇多好处的。因为谁都知道,多一个朋友总会多一条路,朋友多了总要比敌人多要好上千百倍。于是他看了看那请柬的时间,便应了下来。又让kittylian帮着安排一下。 这些天,野疯被心情女人闹的瘦了很多,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决定去散心的,因为他在这边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可是心情女人一出现,就打乱了他的一切。他之所以不把币给心情女人,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不敢。因为心情女人所说的是为了孩子,让他不敢接受。事情的具体就是那么简单,却又让人哭笑不得。野疯与心情女人离婚后,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谁也没有再结婚,野疯一直忙着经营自己的酒店,而心情女人则办起了一个慈善幼儿园,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或被父母抛弃的幼小孩子。她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幼儿园办的很成功,也得到社会各界的认可,也算是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可是最近她不知从哪里领养了一群被抛弃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这当然是好事,可是他却非得要在幼儿园里建一座小型的过山车,说这样可以让那些患心脏病的孩子得到锻炼,让那些孩子多接受些来自外界的刺激,这样就能增加他们的心脏承受能力了。于是她就找野疯来筹款。显然,野疯非常不同意心情女人的做法,怎么劝她,她就是不听,于是,两个人僵持了起来。她认准的事儿,谁也无法改变,也因此,野疯决定躲出去,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回来。有时候,理性思维在感性面前是很难抬得起头来的,这正如一些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即便是有道理也是讲不清楚的是一样的。哎,家家有本经,念起来都不容易着呢。 kittylian帮野疯安排好了一切,这天,他要去参加那个洗浴中心的剪彩。kittylian告诉他,那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叫tomyheng,野疯哦了一声,说,‘不认识。’kittylian笑着说,,‘听说,他是从英国回来的MBA呢,不知道为什么要开个洗浴中心 ,搞不懂啊!’‘是吗 ?MBA很了不起吗 ?现在的MBA很多,可是多半华而不实啊,正好我去见识一下这个开洗浴中心的 MBA,看他有几把刷子。哦,对了把猪猪和虫虫一起带上,这两个小家伙表现还不错,还可以显得气派些。’kittylian说,‘我马上去通知他们。’说完走出了野疯的办公室。 于是,野疯带者猪猪和虫虫去参加tomyheng的洗浴中心的剪彩,虫虫和猪猪一下子觉得饿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心里美孜孜的。其实,有时候,狐狸在老虎面前找到的那种成就感是很美妙的。不是吗? 到了洗浴中心,一下车,那个MBA出身的tomyheng就迎了上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表人才,清朗俊秀的外表下透着一骨子的成熟和稳重。只是,他以MBA的身份来开这么一家洗浴中心,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啊,野疯心里想着。寒暄过后,开业典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的很顺利。劈劈啪啪的鞭炮声过后,tomyheng的洗浴中心如刚刚经过沐浴洗礼的婴儿一样,诞生了。 所有参加典礼的人都得到了上宾一样的礼遇,享受着这难得一次的免费服务,而猪猪和虫虫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有些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那里,象两根木头一样…… (待续)
(十五) 虫虫和猪猪象两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贵宾相互寒暄着,顿时感觉象是来错了地方。一开始的那种兴奋和得意早已烟消云散,看来想要融入上层社会的想法对他们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虫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正在和一位美丽的少妇交谈的野疯,痴痴地问:‘咱俩该干点啥呢?’猪猪也痴痴地说:‘鬼知道!’ 这时,两只手从二人背后分别搭在了两个人的肩上,二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早有一只头从两个人中间伸了过来,脖子象鸭颈一样伸的很长,左看一眼虫虫,右看一眼猪猪,说道:‘嗨,真的是你俩,哦觉得自己的眼力很不错的嘛,我还真牛啊!’两人听声音是那么熟悉,再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分别给他俩名片,要他们到野疯那里找工作的阿树。二人真是兴奋不已。不仅仅是他乡遇故知的那种感觉那样纯粹,而是异常的兴奋。因为如果在一个大的场合里,你连一个可以聊上几句的人都找不到,那是件很尴尬的事儿。现在好了,遇到了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称得上好朋友的阿树,虫虫和猪猪自然是枯木逢春了。猪猪忙说道:‘你TMD 怎么在这里啊?!’他故意把声音反广大,好象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到,仿佛又在表明,他也是可以在这个所谓的上层社会人士聚会的场合里找到朋友。猪猪刚说完,阿树连忙伸出手来捂猪猪的嘴巴:‘在这种场合下说话一定要斯文,知道吗 ?否则会被人看不起的!’这时猪猪也用眼睛瞄了瞄周围,见很多人用一种让人看了不舒服的眼神盯着他,猪猪哦了一声,没有再TMD。虫虫问阿树:‘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我当初就说嘛,你一定会成功的,只是我还没那么多币,不过请你喝粥还是可以的,啥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喝粥啊。’阿树道了声谢又无可奈何的摇头,‘成功,哪里来的成功,一切都是命啊,我的公司倒闭了,那段日子我找不到工作,四处流浪,一天难吃上一顿饱饭……后来,真是TM……阿树吐了吐舌头,把D咽回到肚子里后接着说,真是老天有眼啊,我用身上只剩的4个币买了两注同样号码的彩票,居然中了特等奖1!!!!如今我也算是个小富翁了。人呐,穷与富真是两个世界,现在不同了,我富有了,我的地位就上升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那你和那个tomyheng很熟吗?’虫虫迷惑的问。‘熟?不熟!我来这里啊是混进来的,自打有了钱,我想我这辈子就该享受了,我就东游西逛,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图个乐子。今天看这里人多,就凑个热闹,实话告诉你吧,你看这么多人,挂别人的名混近来骗吃骗喝的人多的很呢!!,这个世道,你逮着空子就钻,没错!’猪猪和虫虫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但自从认识了阿树,他们就觉得,阿树说的话,一准儿没错,于是两个人就频繁点头。 ‘走吧,别啥站着,着是家大的洗浴中心,今天开业第一天,服务一定都有折扣的,没准还是全部免费呢!我请你俩去洗脚。’‘洗脚??’猪猪和虫虫呆住了,想:‘这脚有什么洗的啊?!’但阿树一各劲儿拉他俩,他俩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阿树后面 ,阿树把猪猪和虫虫领到洗浴中心的三楼,他去找服务生。猪猪和虫虫站在那里等,猪猪对虫虫说:
‘我知道这洗脚不是咱自己洗,是专门的女孩子来给你洗,虫虫啊,我有日子没洗脚了,脚有点臭,一会多难为情啊!’ 虫虫 说:‘那你多久没洗了啊?’ 猪猪掰着手指头算:‘上次洗澡是上个月的13号,到这个月的5号,有20天多一点吧。’虫虫说:‘我比你要强一点点,我刚好两个星期,你知道,我也是只有洗澡的时候才顺便洗一下脚的,估计咱俩的脚的味道会有一拼啊!可我平时不觉得我的脚很臭呢!’ ‘是啊,我也不觉得呢,可别人都说很臭啊,是不是当局者迷的道理啊?这要一会儿真的脱了鞋袜,会好丢人啊!’ ‘如果我们现在逃,那可真不是男人!!更会被阿树耻笑的!!’ ‘是啊,管他呢,今天就豁出去了!’ ‘恩,豁出去了!!’虫虫坚定的回答,并同时握紧了拳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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